記得小辰光,阿拉屋裏的早飯通常是泡飯加醬菜特腐乳。不要講肉包子,菜包子鞋看不見的。再講阿拉是南方人,阿娘雖然能幹,麵食是做不來的。
記憶中最好的早飯就是大餅油條了。油條4分一根,阿爸把我8分錢,我就乃一根筷子,興衝衝地跑去勒了小菜場的油條攤,耐心的排隊,再招呼煎油條的師傅煎老一點,然後乃筷子穿進兩根油條,飛快地衝回屋裏,油條一冷就不好切了。回去後還要乃油條一分兩半,阿娘隻切半根,剩下的就由我跟阿爸瓜分了。
油條當然不是空口切的,沾點醬油,過泡飯的,半根油條鞋就可以對付一碗泡飯了。
阿爸歡喜切粒頭硬一點的泡飯,真正的用水泡的飯。伊總歸先乃開水衝進剩飯,然後出去打拳,等伊回來,一碗正宗的泡飯就ready了。我跟阿娘喜歡軟一點的,所以剩飯要燒一息再切的。
泡飯加油條已經讓我“心滿意足“了,如果再有大餅的話,那就是喜出望外了。記憶中很少吃大餅,雖然甜大餅鹹大餅隻有3分一隻,就算油酥大餅鞋就5分,但比起泡飯鞋算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