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父女相見

六十四。父女相見

就在盧雲亮著手拍賣最後的準備之時，關在地下的李傑克心裏也在急速地盤算著。盧雲亮最後的準備是讓李傑科與司儀做最後的溝通，他需要李傑克在場麵上的配合，這些人之所以能來主要得益於李傑克親手書寫的請柬以及親自打的電話。

關在地牢裏的李傑克心不在焉地敷衍著拍賣的司儀，使得他們的談話草草地了結了。李傑克要求麵見盧雲亮聲稱有重要事情商量，看守拗不過他隻好去通報。

盧雲亮怒衝衝地趕來，劈頭就是一句：你不知道我現在忙嗎？

李傑克表現出罕見的強悍：你忙還是不忙不關我事，你要不讓我見到我女兒，我無法出席你的拍賣會，你自己去周旋吧。別橫，我就是死也不會成全你，帶我去見我女兒，馬上！現在！

盧雲亮狠狠皺了一下眉頭後讓王蝙蝠的副手帶他去往關押李小秋的中間酒窖。

終於在酒窖裏李傑克見到了闊別多時的女兒。她看上去倒是還好，反正比他想象的要好。此時張瑞恩正躲在通風管口等待這場婦女相認的戲結束。李小秋故技重演就像傳遞信息給她外婆一樣，她用啞語的手勢將隔壁有暗道同外麵的意思傳遞給了她父親，並同時暗示今晚就將行動，她表明一個很明確的信息：有人接應。最後的手勢在父親幾近重複的問候聲中結束：他告訴父親想辦法在十點半左右回到牢房裏，他們一起走。李傑克對她做了一個肯定的手勢。

雖然說盧雲亮在旁邊抽煙等待，雖然說他一直監聽著兩人的對話，當時確實沒有什麽可多想的。李傑克說的話多數在重複但是這是因為見到女兒的欣喜所致吧，隻有盧雲亮知道李傑克有多愛他的這個倔強，並不漂亮又不可愛的寶貝女兒。直到後來事情發生了，盧雲亮回想在酒窖裏父女倆的對話這才感到出了一些問題。他們之所以在毫無意義地重複某些話那是因為他們在用別的方法交換信息，他們通過無意義的對話來敷衍他從而達到他們見麵的目的。他們一定是以某一種肢體語言在交談。

當時盧雲亮和王蝙蝠的副手剛剛一起將李傑克送去洗漱著裝準備上二樓的大廳見客人，還沒走到二樓就被王蝙蝠的電話又帶到了頂樓的辦公室隔壁的空房間，盧鷺鷺說有事要談。

盧雲亮以為老太婆鬆口了，曾有一秒鍾的時間內心狂喜，可很快他就頹喪不已，因為老太婆所幹的事與李傑克見女兒如出一轍她居然要求盧雲亮將那兩樣沒有提及的寶貝補上以確保談話的完整性。盧鷺鷺這是為了在巴黎找東西的海飛絲拖時間，能拖一點總是有用的，這一點對於從戰爭年代走過來的老家夥來說是大有意義的。

盧雲亮很不耐煩地：表姐，別為老不尊了，你想知道什麽啊？你早就知道那幅萊頓爵士的“列達與天鵝”由老克萊爾弄清楚了那藏在翎眼裏的耳環新圖樣所以每人都知道了耳環長什麽樣，但是它們到底在哪裏卻是另一個百年之謎。我想你告訴我的事是它在哪裏。好了我要你考慮的事情有沒有考慮？

盧鷺鷺說：確實有考慮，但要考慮周全才行。你知道我從來不做完全無把握之事的。

盧雲亮接著主動說：關於最後一幅攜帶這秘密信息的畫作就是我們講得沸沸揚揚的那幅傑克孫.破洛克的“紅黑銀”，老實說它就在我手上，就在這城堡裏，因為隱藏在裏麵的秘密信息，這也是我請你來城堡最主要的原因。你最好好好配合，不然你的孫女李小秋可有得苦頭吃了，或許會出現懸崖跳水不慎送命的事故。現在這些曾經背負著絕密使命的藝術品隻不過是和別的藝術品一樣終於成為了純粹的藝術品，她們已完成她們的曆史使命，所以拍賣會是為他們著想幫他們找到靠譜的“婆家”讓她們好好地，平平安安度過下半生。

 

盧鷺鷺相信盧雲亮的話，她現在緊張地在腦子裏計算海飛絲需要的時間以及小秋和張瑞恩需要的時間。拍賣會前後加在一起應該不會短過兩個半小時，如果再算上後麵的寒暄酒會應該至少在三小時左右。她需要時間來嗅出那幅藏在“紅黑銀”裏的的攜帶信息，她想應該可以拖五六個小時之久。如果所有的事情按計劃進行，那這時間應該夠了；這中間如果出了其他岔子的話那就不好說。在預計的時間內做可能的事這條規則永遠是盧鷺鷺的第一選擇。她準備在酒會開始前的那一刻，就是開始前五分鍾她會告訴盧雲亮她願意為他一試去試圖破解“紅黑銀”中攜帶的秘密信息。這樣的話她就可在第一時間內到達地下酒窖，她還得想法盡快跟李小秋或張瑞恩取得聯係，讓大家待在一個時間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