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黃河灘玩。開心。突然黃河漲水,把俺隔在了離岸不足100米的淺灘上。望著周圍滔滔黃水,湍急而打著漩渦。心裏害怕著,盤算著,也許我可以遊回岸上,就100米嘛。可仍然有些膽怯,想打999求救。突然發現河水變清澈了一點,有個地方可以踩著石頭回到岸上。
大膽踩著石頭,回到岸這邊,沿著陡坡往家走。突然,陡坡開始往下流水。不好! 一定坡上麵那百十個村莊也下了大雨。雨水匯在了一起,沿著我正往上爬的這個陡坡往下流入黃河。沿著陡坡往下流的洪水越來越大。剛開始僅是過水頭子,轉幾個彎就如江水一般。不行,我得馬上趕回家,通知家裏人危險即將來臨。
到了嶽父嶽母住的住處,一幢4,5層高的單薄小樓。順著樓梯往上爬,洪水跟著我的屁股後麵也順著樓梯往上衝。整個小樓搖晃了起來,像發生地震般。樓梯的通道口坍塌。我費力地用手拔開堵塞物,繼續往樓上爬。
終於到了樓頂。嶽父嶽母住在中間一家。樓頂露天建築,房間擁擠而狹小,像87年在早慈巷住過的地方,隻是場景搬到黃河岸邊一幢被洪水圍困的小樓樓頂。趕緊叫醒正在睡覺的嶽父嶽母,順便掃瞄了一下哪個地方可以住下我。對了,隻有一米寬三米長的廚房地板上可以住下。地方小了一些,但好歹我身子能躺下。也許應該給娟打個電話,很想念上小學的女兒。
樓房在洪水的衝擊下變的像疊摞在一起的火柴盒那樣不穩。在房間裏走動都會引起整個小樓的搖晃,害怕。嶽父告訴我隔壁雷雷他奶奶家受到壞人的敲詐。我前去詢問。原來當地流氓多次向雷雷他奶奶索取錢財。我問為什麽不報警?嶽父說不敢呀,那幫人威脅說如果報警的話就要殺人。我給雷雷奶奶說,他們第一次敲詐你的時候就應該報警,這樣就不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正當我怒發衝冠之時,那幫流氓又找上門來了,一共五,六個人。僵持片刻。我心裏盤算著如何製服這幫流氓。一件粗鐵棍握在了我手裏。主動出擊。我在流氓頭目的腦袋上砸了一棍,那流氓的腦袋頓時就一個坑。我再砸了一下,腦袋頂再塌下一節。眾流氓開始哀求,同時也威脅說,每砸一下到醫院治傷要100元。我算算看自己已經砸了五、六下,再砸下去會死人的,這才收手。
流氓製服了,可洪水還沒退。嶽母給我講她過去的記憶。鄰村有條街道,直直地與河麵幾乎相平。在黃河不漲水的時候生意興隆,人來人往。黃河一漲水,河水便湧入街道,沿街的商家店鋪都要遭淹。哎,黃河岸邊的人家,生存不容易呀!崩岸了,村子沒了,總是不斷往高處遷徙。
場景又回到同是黃河岸邊的老家,碰到一起光屁股長大的眾位把兄弟。他們在一起吃酒劃拳,好不熱鬧!而我則顯得形影孤單。又遇到堂弟小強和他舅家一大幫人上墳。舉著紙幡,氣勢非凡地招搖過市。
到了巷裏堂兄俊明家門口。隔壁原是一個千年曆史的廟宇。殘垣斷壁上依然能夠看見漂亮的磚刻雕花和一些其它圖案。可惜我那個沒文化的堂伯在世時,經常破壞廟宇。把一些磚瓦拆下來或賣掉,或用來蓋自家的房子。可惜,村上曾經輝煌四射的千年廟宇就這樣泯滅了。
憋尿,想上廁所。就這樣夢斷了。看表都快6點了,窗外依然明月高懸。想起這會娟應該和她弟正帶著嶽母在老家遊玩。從枕邊拿過IPHONE,SKYPE上給娟的手機打電話。國內應該是中午。嶽母接的電話,原來已經到老家了,正和母親在一起嘮家常。嶽母說娟忘帶手機了,正和她弟弟正在老家的萬畝黃河灘上遊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