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學,那遠去了的歲月

中學,那遠去了的歲月,以八十年代中學生生活為背景的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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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學,那遠去了的歲月(11)

(2020-02-06 07:08:34) 下一個

鼓勵話勉有心人,麵抉擇文理要分班

由於文墨回家了,所以晚自習後回到宿舍的姐妹們都公開議論起文墨的姐姐文靜來了。有的說文墨除長相像她姐姐外,其它地方都不太像,最顯著的一個特點就是她姐姐文靜大氣,還沒等這個姐妹說完,站在一旁的玉兒就接上了話茬:“是啊,她姐多大氣啊,一會兒功夫就給我們說了一大堆勉勵的話;而她呢,太小氣,就知道自己學,生怕別人會了,好像別人會了,就搶了她的大學位置似的。”說完之後還咕嘟著嘴,仿佛去年的氣兒今年還未消。娟兒麵帶笑容地解釋道:“是,文墨是沒她姐大氣,但她姐考上了大學,沒壓力了。再說了,你那天問的問題也過於簡單了點兒,鐵的原子量是多少,這是個必備的常識,你應該把它記住。事後,她跟我說過,那天她不告訴你,就是想讓你以後長點兒記性。”玉兒半信半疑地說:“這麽說,我還得感謝她了?”娟兒拍了下她的肩說:“感謝倒不必了,你記住就好。”姐妹們又都議論了一會兒,熄了等,睡覺了。

躺在床上的言甜沒有馬上睡而是想著文靜白天的那句“到時候某一大學肯定會給你們留有一席之地的。”尤其是“一席之地”四個字就像一口大洪鍾在她的耳邊敲響了似的,回音不斷,餘音繞梁,讓她回味無窮,浮想聯翩,甚至竟讓她產生了短暫的幻覺:仿佛覺著自己就是一個大學生,穿著時髦的高跟鞋和漂亮的連衣裙坐在一間明亮的教室裏,窗外是一個寧靜的湖,湖周圍垂柳隨風搖曳,那被吹皺了的湖水中有幾隻白天鵝在自由地閑蕩,還有那穿戴整齊晨讀的男女大學生們,他們有的沿著湖邊走·有的隨意坐在湖邊的長椅上·有的幹脆斜靠在湖邊的大石頭上小聲地讀著他們應該讀的東西,那將是怎樣的一幅情景!想到高興處,她翻了個身,沒想到驚動了剛睡著一會兒的寒梅。隻聽寒梅含含糊糊地說了句:“給我!”就又陷入深睡中。言甜沒吱聲,心想:這死丫頭睡覺還想著打籃球呢!也就是這一聲把言甜從那甜美的幻境中拉了回來,她睜開眼睛,瞧了瞧這黑洞洞的宿舍·這左右熟睡的姐妹,閉上眼睛又回味了一下文靜的那前半句話“隻要學習方法對頭,再加努力·用功”,是啊,是得努力,那才是關鍵的關鍵。自此以後,言甜的學習就更加沉穩努力了。

文墨自從她姐造訪之後由原來的清高變得又有點趾高氣揚了,除了對娟兒熱心之外,對其她姐妹們仍然是不冷不熱,反正姐妹們也都習慣了,但文墨的消息還是姐妹們中最靈通的。

一天午飯時,文墨說:“文理要分班了,暑假前就得分好,暑假後就開始分班上課了。實際上每個人都知道遲早文理要分班,但冷不丁這問題擺在麵前,多少還有點突然。第二天的語文課上王老師正式宣布了這一個消息,讓同學們慎重考慮。

人就是這樣,生活中如果沒有選擇,你會覺得不公平·不自由·機會少,但真正的選擇擱這兒,讓你選,你又會覺得很難選,甚至怕選錯。對一個年輕的中學生來說選擇難,選一個你一輩子都不後悔的方向就更難。他們的選擇往往是憑一時的興趣·好惡來做決定的。

言甜就是這樣,她本來是喜歡數理化的,但她一時興起,想起了她的一位初中老師的那句“人應當對天文地理,古今中外都有所了解。”的話,再想想現在除了對數理化有所了解和認識之外,對其它的學科根本就是一無所知,於是她下定決心學文科。她的這一決定一做出,多少讓她的數理化老師有點遺憾,這也是她在以後的日子裏從老師的話裏感覺出來的。

還是文墨有主意,她一直奉行“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信條,繼續她的理科。其她姐妹有的選的文科,有的選的理科,但言甜的好朋友寒梅選上文科,文墨的好朋友娟兒選上理科。

暑假開學後,原先的姐妹雖然有的上了文科,有的上了理科,但她們仍住一個屋裏,按她們的話說是“在一起住慣了”。由於沒有了競爭,言甜和文墨也沒有了矛盾,她們相處得還算融洽,一屋子姐妹都歡歡喜喜,除了學習還是學習,為明年的高考作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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