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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要怎樣說出口 (2)

(2004-06-21 01:46:33) 下一個
熬到了午間休息,被解放者開始三三兩兩的一起聊天。頭兒在走廊裏聊的熱火朝天,我對他口沫橫飛濤濤不絕的本事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這不,遠遠的都可以聽到他爽朗的的笑聲。 站在高談闊論的人群外,我似乎變成了另一個世界的人,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麽,好象丟了魂一樣。這幾天一直在為這次發言努力,可是現在別人說什麽我都提不起興趣。可能第一次參加這種會議,沒經驗吧。該怎麽和別人談話?談些什麽?簡直一團糟。我甚至不知道應該在什麽時候遞上自己的名片。一種說不出的挫敗感占據了我的大腦,記得以前朋友說過白羊座的人就這樣,我可不信,我覺得也許和我的血型有點關係。“作為公關人員,需要和各種各樣的陌生人打交道,需要讓對方在第一次接觸之後就產生信任,需要學會察言觀色 ……”這是我們頭兒常常掛在嘴邊的至理名言,但是這些都是我學了很久也沒辦法掌握的。出差之前,老板曾經特意囑咐過張楠,讓他帶著我點兒。但是這個家夥現在恐怕早就忘了還有我這麽一個小跟班了。唉,也許他有更具體的任務吧。而我,老板對我的全部要求僅僅隻有10分鍾的發言而已。 幾個外國人走過來友好的和我聊天,他們說我的發言很好,我想那是由於我的英語還不算太差的原因吧,我們老板也曾經為此誇過我。他們問了些關於公司業務的問題,我一一的做了回答。不過這些人好象對我們公司不是很感興趣,聊了一會兒就借故離開了。 還是給老大打個電話吧,不知道為什麽我忽然想找個好朋友說說話,也許我太依賴她了,在公司的時候隻要有什麽不順心的事,我都會找她幫忙。她在華鋒呆了5年多,對公司的大事小情知根知底。我曾經問過她為什麽不跳槽,她說自己呆懶了,不願意挪窩。和她不同,我現在的理想就是兩年換一個工作,換到老的挪不動為止。接通了她的電話,我一口氣講述了我在會議上的糗事,最後垂頭喪氣地說:“老大,我這回死定了,回去肯定要挨老板罵了。”老大在電話裏把我訓了半天,說我怎麽那麽沒出息,以前的那些雄心壯誌都哪兒去了。還說我以前老是抱怨沒有機會,現在老板給我機會了,我卻在這兒磨磨唧唧的。我不等老大說完就把電話掛了,還指望她會安慰我一下呢,誰知老板尚未開口,她倒先來勁了。哼,等我回去再收拾她。 冷不丁聽到有人說:“不會的,你表現這麽好,怎麽會挨罵呢,你們老板誇你還來不及呢。”我一轉身,怎麽又是這個高洪亮。偷聽別人電話,這是什麽行為!我正愁沒地方發火呢,這可是他自己往槍口上撞,不能怪我。 “這和你有什麽關係?!” “嗬。脾氣倒不小。怎麽了?和誰生這麽大的氣啊?” “偷聽別人電話……” “沒有啊,誰偷聽你電話了?我走過的時候湊巧聽到而已,真的不是有意的。” “那麽多人都在打電話呢,怎麽那麽巧偏聽到我的了?” “這個世界上有些事就是這麽巧,我也沒辦法啊,我隻是覺得你的發言真的很不錯,想跟你請教請教,誰曾想會這麽巧的……” “不錯才怪呢!要不是你,我就真的很不錯了!”這人真是討厭。我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的話,氣衝衝的向外麵走去。 走在青島的大街,我慢慢平靜下來。我知道自己不應該和參加會議的任何人用那種口氣說話,我應該彬彬有禮,麵帶微笑,說一些承蒙誇獎不勝榮幸之類的話。可是不知為什麽,一看到他那充滿諷刺的笑臉我就來氣,不說話還好點,聽他說話的語氣就象大灰狼在同情小白兔,簡直讓我無法忍受。 初夏的青島,氣候溫和,空氣清新。我一直以為,在上班的時間裏,應該所有的人都在埋頭工作,可是現在從會場逃出來,才知道有那麽多的人在逛街,他們看上去個個悠閑自在,怡然自得。 我攔住一個長的帥帥的男孩,問他去棧橋應該怎麽走。他說了半天,看我還是一副茫然的樣子,問我是不是沒聽明白。我裝作一副很無助的樣子,告訴他我是第一次來這個城市,不小心迷路了。男孩馬上顯出一副理解的神情,並且說可以帶我走一段。我眯著眼睛看看這個自願把我送到棧橋的男孩,心裏偷偷的笑了,什麽高洪亮,見他的鬼去吧。 站在棧橋長長的橋頭,看著蔚藍的海,我的心情就象這雨後的天空,隨著太陽從雲層中鑽出而最終放晴。 一次小小的發言失敗算得了什麽呢,何必如此耿耿於懷。從棧橋離開的時候,我已經有了足夠的心裏準備,去麵對回辦公室後老板的責罵。“有什麽的呀。讓暴風雨來的再猛烈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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