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十的幸福生活(8)(都是國人)
(2006-11-06 15:3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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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溜噠著, 意氣風發的, 懶的去告別誰, 直接不由自主的向長途汽車站走去. 天有些陰, 暗含著水, 壓著土路不起風塵. 三十這幾天已經習慣了去用手趕著大衣上的折子, 一路撫摸著自己, 哼著小曲, 左右無人, 男女對唱的歌, 他先是男聲唱一便, 隨既假了女聲合著, 自己開心著, 四十多分鍾的路也不長了.
小地方, 長途車是來了卸人, 裝人再回去. 一天兩個來回吧, 節日裏晚上還加一班. 交通致富呀, 商販們也聚集在車站附近. 形成了個規模不大, 但有買有賣的集市, 方便了大家, 也讓附近的人們多了個賺些零花錢, 或沒事轉悠的地界.
‘噠..噠..”
車來了, 司機習慣了, 每次離集還遠, 就按著喇叭. 改裝的喇叭沒了應有的聲音, 隻是沙啞著 “噠, 噠” 著, 隻是夠響亮. 通知著人們. 想坐車的開始聚攏著, 有著含糊的秩序, 幾人一排著, 後麵再一排排的, 希望車門停在自己麵前. 賭博般, 如願了, 開心, 得意著靠著搶來的坐位, 看著別人互擁著隨著車顛簸搖擺. 沒如願的暗罵著, 向車門圍攏, 形成個標準的半圓. 車上的人要從這半圓裏擠著下來. 大家默契著, 橫著肩, 扛著勁兒, 後麵的人別想強了我先上了車, 車上的人下來, 卻是讓你. 擠壓著, 兩股力量, 上下著, 默契非常. 小販們又在外圍畫了個大些的半圓. 中間絕不混淆, 還留出了一長寬的地界. 下車的自然要穿過這第二圈, 才算到了鎮上了.
三十運氣不好, 站在了內圈的外圍. 跟著往門上蹭. 不時被下來的人撞下肩, 互相逼讓著, 交換著空間.
“嗨…讓開…” 人圈有些騷動, 車上有人下車不按規矩---‘用肩頂蹭出來’, 而是用手推開向上去的人, 自己 “蠻橫無理”的往外擠著. 大家也不在意, 依舊用肩抵抗著自己的位置, 也隨著那人的推力讓了他出來. 三十也跟著晃著. 那人出來了, 一推, 把三十搡開了幾步. “讓開”, 嘴裏還聲音不大, 卻狠橫的厲害. 三十到不在意, 又貼了上去.
“六兒”…三十聽那人在自己背後叫著. 鎮裏人都叫他五六的, 或三十, 隻一人, 叫他六兒, 那是國人呀.
三十, 一個小時候沒停過流鼻涕的家夥, 家裏好幾個姐姐, 家裏的命根兒呀. 絕招是, 舌頭伸出來一使勁, 能變長半寸, 可以添到自己鼻頭. 他, 尖腮嘴利, 精明狡猾, 占便宜沒夠, 得理不饒人. 人又瘦, 所以經常被人揍. 一打就哭還. 一次, 幾個鎮裏的孩子又在揍他, 因為他耍賴在玩彈球的時候. 國人看不過去了, 過去勸了一下, 看他還哭, 給了幾個自己的彈球給他. 從那次, 三十成了國人的軍師, 也成了鎮裏一群孩子的軍師. 不再挨揍了也. 連牛福瑞的哥也不再拽他腰帶, 扒他褲子了.
“人哥” 三十叫著, 其實他比國人大半歲, 隻是小時後一群孩子都如此叫, 也習慣了. “你咋回來了?”
“哈, 兄弟, 真是你!!” 國人開心著, 也不問三十要上車, 一把拽著撞出了第二層人圈. 嘴裏說著, “嗨, 讓開” 聲音不大, 卻狠橫的厲害.
“回來幹啥?” 國人問著三十. 手也不再拽著他, 向70村走去. 三十也自然著一起走著, 打消了坐車的念頭.
“相親” 三十嘴利, 精明狡猾,但對國人一向老實, “我姐讓我來相的.” 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推了給他姐.
“哈..哈..” 國人笑的放肆, 和小時一樣.
“嘿..嘿..” 三十也笑著, 合著國人的, 想著自己來的目的, 也笑著. 兩人多年不見了, 隨著一陣笑, 到似昨天還一起偷豬仔她爹的酒似的. 兄弟如初.
一路瞎侃著. 平時變的寡言的三十又回到了兒時的樣子. 侃著知道的新聞. 一路也快,
沒回他的雞場, 直接去了豬仔家. 豬崽有六感吧? 竟然跑了出來, 正好迎上.
“哈, 大叔你回來啦?” 豬崽媚笑著, 也露著玩皮.
“嗯, PP比原來翹些哈, 隻是機場還在.” 國人喜歡調笑豬崽, 豬崽拿他也沒辦法, 因為他混(讀HUN一聲)起來才不講理.
“我哥呢?” 國人問著豬崽他爸.
“哦…在..你們又喝酒呀?” 豬崽印象裏國人和他爸見麵就喝酒.
國人不再說話, 徑直走進門去.
豬仔其實是國人給她起的外號. 她也不在意, 應承著. 其實她真的乳名是珠兒. 她其實隻比國人小幾歲, 但叫他大叔, 因為國人和她爸是兄弟.
國人盡管和豬仔他爸差著20歲, 卻成了要好的兄弟. 那還是很久前的事. 國人才上初中吧. 豬仔她爸當時是鎮上有名的大混混兒, 人有仗義, 也狠, 大家都賣他麵子. 盡管三十多了, 還混著.
國人是個狠橫的主兒也, 第一次打架, 是別人跑他班裏要錢. 他和人家打了起來. 從那後一群朋友也圍著他.
一天, 國人, 三十, 禿兒, 泡兒,幾個人騎車穿集市. 泡看人家賣魚的姑娘漂亮, 沒看前麵, 直接把28車頂在人家屁股上. 那人火了, 回頭就一耳光打在泡的臉和脖子上. 泡給拸蒙了, 平時挺能打的他, 楞在那裏. 國人幾個不幹了, 一湧衝了上去. 連體弱的三十也吼叫著飛腳踢著, 給弟兄們壯著氣勢. 泡也回了神, 吼著罵著娘衝了上去.
那人好凶, 肩寬背後, 還很會打. 四個半大小子, 竟然打不倒他. 三十還挨了一拳, 嘴角流血了. 估計是他自己的牙擱的. 每次如此, 一打架, 就被自己的牙擱流血. 國人一看占不到風頭, 一眼看到那漂亮賣魚姑娘旁邊的撈魚的大笸咧. 手黑的他, 立馬操起來, 直接拸在那狠主的頭上從他後麵.
血, 飛灑著, 那人眼也紅了, 不顧命的奔國人打來, 國人迎上去, 眼也紅著, 吼著, 掄著武器. 泡兒和禿兒狠命的從兩邊打著. 三十已經插不了手了.
國人又掄了幾下, 全在那人頭上. 他跪了下去.
“嗨, 你們幾個孩子, 還不快走.” 旁邊一個小販說著. “你們知道他誰呀? 他就是地主, 70村的.”
地主是豬仔她爸混時的名號.
“啊?” 幾個人停了手. 知道自己創了大禍了.
扶起了車, 剛要跑, 國人扔了車, 回來又跳起來給了地主肚子一腳. “媽的, 打就打了, 知道你得找我, 今這利我得賺夠歇.” 可憐地主, 混了三十多年, 竟然栽在幾個毛頭小子手裏, 而且還在人多眼雜的集市上.
國人明知道闖禍了, 但從來的倔頭勁兒又踢了地主幾腳. 集市都靜了. 預感這混頭小子死定了.
國人臨走, 還不忘撿起那武器還給那漂亮的賣魚的丫頭. “你叫啥?” 國人也看出人家漂亮了.
“妹子,” 姑娘被嚇了, 少了害羞, 直接答著國人, “老妹子, 都叫我老妹子.”
“哦” 國人應了聲. 幾個人飛身上車, 拚命蹬著腳蹬子..衝出了集市…
第二天上課. 沒到中午, 就有人問出啥事了? 國人幾個都帶了家夥, 從三樓廁所看出去. 二三十人吧. 零撒著聚在校牆外. 地主滿頭裹了紗布, 手也裹著, 蹲在一邊.
“奶奶的娘.” 國人罵著, “幹他”
“不, 咱溜先” 三十是軍師, 自然懂得遊擊戰略.
幾個人跳了後牆跑了.
第三天上課. 近午了. 三十幾個人跑到三樓廁所往外看. 隻有地主一人, 還蹲那, 紗不沒見少, 隻是不那白的如昨天了.
“不能出去, 他的人肯定躲著呢.” 三十軍師獻計再溜.
“不躲了, 我自己去, 你們幾個走牆.” 國人煩了, 想著反正如此, 不如去見就是. 把腰裏的斧子拿下來給了禿兒. 想著, 反正人家人多, 有斧也沒用, 不如空手出去. “你們走先, 別回來.”
哥幾個不幹, 但拗不過倔頭的國人, 翻牆走了.
國人自己走了出去, 從正門. 直接走到地主麵前, 他還那蹲著, 看著國人.
看了半天. 肉在紗不後抖著. 國人不在意, 想著反正如此, 愛誰誰.
“走.” 地主站起來了.
國人也沒問, 直接跟著走. 能如何呢? 不如顯得硬氣先.
拐了幾條街, 進了馬家麵館. 是雙子他爺爺從陝西討要到此地後, 擺了個攤兒賣麵食,開到如今已經是店了. 地主是大混混, 但不欺負店家, 還經常幫忙擺平一些找店家麻煩的小混混. 所以附近十裏八鄉的店, 幾乎不要地主錢, 他也不造, 一般自己和一兩個朋友喝一點, 吃一些. 主動給錢, 人家推, 他也就算了.
“吃啥?” 地主問國人.
“牛肉,”國人還是昨天走時又回來踹人的心理, 先賺夠利再說. “醬牛肉.”
國人大口吃著, 後來地主又給他叫了一盤. 兩人沒多說啥. 光見國人摔開了嘴大吃. 偶爾幾句問答著. 還笑著. 沒人知道他們說了啥. 反正國人成了地主的兄弟. 而且地主對他那好. 大家竟給國人起了外好, 叫 “少爺”. 那以後國人很少再打架, 但那次架都沒拉下, 跟著地主(豬仔她爸)四下說和著, 吃著牛肉. 豬仔也跟她爸叫著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國人, “叔兒”.
“大哥” 國人見了豬仔他爸心裏開心.
兩人喝酒, 吃肉. 豬仔也開心著跑來跑去上著肉, 挺大的丫頭了, 孩子似的掩不住開心. 三十不說話, 跟著喝.
“回來做啥?” 地主問著…
“哦..對了..豬仔你幫我把咱70村的一些頭麵人物叫這來, 我有事情商量.” 國人看見旁邊安靜喝酒的三十, “對了, 還有那幾個相親的, 也一起叫來, 我想看看嘿…”
三十楞在那, 不知道如何, 豬崽瞪眼國人, “哦” 應著跑出去叫人了.
已帶了三分酒氣的國人, 和陸續進屋的舊人寒喧著. 見了幾個丫頭長大了, 標致風騷著, 不禁多看了幾眼. 人家也看著著混小子, 現在正經是中國蛋雞場的擁有人, 也算70村比較有規模的鄉鎮企業典範.
“叔兒, 齊啦.” 豬仔邀功說著, 擠到丁香, 小五, 程程, 牛福瑞等一群年齡相仿的女孩子裏麵.
國人繼續和地主喝著, 幾個剛進來的爺們也開始喝著. 禿兒, 泡, 牛福海, 鐵麵都來了.
“到底幹啥呀?” 禿問著.
自己兄弟問, 國人不在賣關子, “生意事, 富村強民.”
大家都聽著.
“現在是啥時代, 必須發展, 咱70村不能慢了, 不然落了發財的機會.” 國人喝了一口.
“咋搞?” 鐵麵問到.
“養雞.” 國人說著.
“哦..那行, 咱幹脆全村養雞, 知道你賣蛋到美國了都.” 丁香說著.
“對, 就是要全村養雞.” 國人喝了一口, 四分酒了, “咱村漂亮姑娘多, 又有通琴會畫的, 如那誰還會人約黃昏後呢, 咱給他來個繁榮娼盛, 開賣, 那三十不是剛相了便嗎? 就那樣照來, 一相就親. 用娼養市, 我70村必然大好. 女娃都當雞.”
“啊” 一眾女孩慌了神, 七七八八的罵怨著國人. 爺們反到深著, 泡還嘴角掛著笑, 描著那角裏的丫頭們. 國人喝著酒. 三十眼亮了, 還沒全懂, 但好象比別人多理解了些國人的精神.
“我們可是正經人家啊, 不賣呀.” 丁香說著. 其他姐妹也複合著. 豬仔眼放著光, 好象喜歡這注意.
“哈, 沒事, 笑貧不笑娼. 再說好玩呢? 夜夜開心多好? 習慣就好了. 真不賣也沒事. 咱賣藝,表演會彈的唱曲, 會畫的描廊, 會念詩的附風庸雅.” 國人來勁兒, 好無了酒勁, 侃侃而談著. “但規矩是別壞了事, 不賣身, 就做樣在, 泡啊, 禿啊, 三十鐵麵去嫖你們, 你們就應著, 跟著回去, 關了門, 讓外村的以為春宵的美. 還有, 大家想辦法把附近幾個村的美女們抓來賣了. 當然不能拐賣, 要用誘騙, 利誘, 色誘那是咱70村自己要計劃好的. 象啥東邊的牛西村, 號稱女兒村, 有啥七美之說; 又如北邊的肥美村, 那的人西化的厲害, 開放, 來了就能立馬賣的. 聽說有個可以當頭牌的, 叫啥林仙兒, 一定要弄了過來. 那派和她4-6利也好呀. 想上她的必然多. 做了頭牌, 咱70第一嫖村的名號也頂了.” 幾個爺們兒已經再咽口水. 包括老地主, 雄心勃勃呀.
“你們幾個丫頭都當領班. 不想賣身不賣. 想賣先賣自己人哈. 人家三十白相你們啦? 肥水不流外人田嗎. 隻要你們能遊說穩住附近幾個村的外來雞, 你們就大功一件. “ 國人說著.. “再去西邊的, 絲房村, 請幾個廚子, 來開館子, 另外廚子都色, 想法讓他們工資嫖了去. 還有東北邊的茶山, 也請了來開茶館, 音樂村, 弄來開KTV. 北邊有兵營, 請他們來保安, 嘿, 公私聯營, 就沒人抄牌啦. 總之, 我們要舉一反三, 物盡其用, 財色兼收, 天天吃肉. 盡快讓70成為主導地位, 再開分院到別的村子去.”
國人一席話. 把大家說蒙了. 女孩也楞著, 三十心眼多, 添油加醋說著建議和完善設想. 大家也開始敞開思想, 談起建議來.
一眾70美女開始打算如何開賣. 有打算刮羊頭賣豬肉---假賣; 有打算薄利多銷, 有打算標高居奇, 有的要兼開館子, 茶社, 有的爺們兒已經開始了幫姐妹們定著價格, 甚至打算立馬做單買賣.
三十也開始第二次相看著. 比第一次直接了許多, 也自然著. 姑娘們也隨著他, 等他相著. 泡, 禿, 鐵麵, 老地主都相著.
大家開始聯係其他鄰村的啥七美呀, 仙兒呀…解釋著要開放思想, 生意是生意. 如何大展宏圖霸業..一統天下娼行.
欲知日後甚至當晚如何相, 如何娼, 如何拉攏鄰村美女, 如何請立頭牌娼, 請看下回…..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