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還記得我跟你提過我那個在普林斯頓做生物係博士後的死黨唐浩吧。以前我挺欣賞他的。想想啊,一個出身少年班21歲就博士畢業的神童,博士論文的部分內容當年就被選入了美國的教科書,畢業後先是在紐約搞了幾年IT公司,後來去了普林斯頓做博士後。才做了三年吧,這不,去年年底去斯坦福麵試,今年初就能出結果了,據他自己所說,他唯一的競爭對手是他以前同一個實驗室的同事,而且那個人現在歐洲不一定會過來。也就是說,如果順利的話,他28歲就成了斯坦福的助理教授。”
T:“當然了,我欣賞他的原因跟他的事業一點關係都沒有,而是因為他是個佛教徒。而且不是神叨叨的整天隻對妖魔鬼怪感興趣那種佛教徒。他修的是禪,講究的是個人修為。他大概是我認識的那麽多信佛的朋友裏麵最能讓我信服的一個了。”
T:“可你猜怎麽著?聖誕節前他突然打了一個電話過來,說什麽他又搞了個公司,主要做圖像處理的軟件,手上已經有些訂單了,現在公司年收入大概有兩百萬上下。最近正在開發一個網上搜索引擎,還說正跟GOOGLE談判什麽的。我聽了也特感興趣,就叫他見麵談。可一聊才知道,這個所謂他的公司不過是找他做兼職,按小時給他付錢。即使這個公司能在競爭這麽激烈的情況下生存下來,即使他們日後能順利融資,即使他們能把這個小公司做的跟GOOGLE一樣火,這些跟他有什麽關係呢?至少,作為我來說。如果一個公司隻是請我做兼職,我是絕不會對人說‘哦,我最近開了個公司’……”
T:“其實,他以前就對我說過他博士一畢業就跟人開了個IT公司,我當時真挺佩服他的。可後來聽他的一個好朋友無意中提起才發現,那個公司隻是他一個朋友跟人合開的,後來拉他進去做技術而已。隻不過,我跟他也沒有共事過,在一起就是談佛談哲學什麽的。對那件事我也沒有很在意。這次,我本來對他說的這個公司挺感興趣的。如果真是他開的,融資方麵我肯定可以做。可,真的沒想到,嗬嗬……”
T:“更有意思的是,他最近認識了一個在哥倫比亞學心理學的本科生。是個中國女孩。我跟你說了吧去年初他回國認識了一個學曆史的女博士就跟人好上了。這還不到一年呢,好像倆人又沒戲了。可他那邊還沒跟國內那個斷清楚。這邊就對這個本科生特好。還沒去斯坦福呢,都允諾讓她本科畢業後去他的實驗室工作。”
T:“我當時真傻了啊。我問他‘唐浩,你不是開玩笑吧。她學的是心理學啊,難道你要她去你的實驗室幫你天天解剖小白鼠?’唐浩回答說‘反正做了教授,隻要有錢,搞什麽方向的研究都是自己說了算。我隨便給她找個方向不得了。’說實在的,他不是我親哥也不是我親弟弟,否則,我當時準給他一鍋貼。哎,我以前真跟他無話不談的,可那天我聽了他這個回答,就笑嘻嘻的說道‘哎呀,唐教授,原來您老這麽牛轟轟的,我真後悔當初沒多巴結您呀,這樣吧,好歹咱還知道點微積分,以後我若失業了我也去給您打工!”
已經年過35的林川聽了Theresa的這番話後,反應平靜。
林:“其實這男人吧,可能都有吹牛的習慣。隻不過程度不同。尤其是對女孩,男人更愛吹一些。愛吹牛的男人至少證明他好強,至少比那種不思進取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