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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安原創——《大劫持》第三十一章 初戰群匪

(2017-05-01 04:58:33) 下一個
31,初戰群匪
威廉姆斯議員又一次來訪。這次不同往常,沒有氣宇軒昂的樣子,也不大聲高談闊論。他把亨特拉到一邊密談。我恰巧路過那裏,聽到:
“---她病了---”這半句話。這個‘她’是誰我不知道。一個人病了,至於這麽神秘?
 
亨特急匆匆地跟議員走了,麵色不大正常。這種情形從未出現過。
亨特一夜未歸,第二天中午才出現在亨特堡的花園裏。他不進大廈,隻在樹木之間遊蕩。低頭沉思,抬頭看天。可我相信他什麽也沒有看。紐約的春天來遲,春寒料峭。這個時候花園裏還很冷。可是亨特好象沒感覺,他的頭發在冷風中抖擻,卻不見他有畏縮的樣子。我端了杯熱咖啡送給他。他接過去暖了暖手,看著我問到:
 
“你說,一個人得了感冒,會有昏睡感嗎?”
“隻有高燒才會昏昏沉沉的。或者是服用了抗過敏藥,也可能有昏睡。”
“不,她沒有熱度,也不流鼻涕。”亨特搖著頭說。
 
又是‘她’,我不明白是什麽人。
“不行,這樣肯定不行。”他在自言自語。他掏出手機打電話。我離開他回到大廈去了。
 
亨特返回後立即招呼我、戈地、安妮和朱迪斯到拿破侖室。把我們的內部討論安排在拿破侖室已經成為一種習慣——所討論的問題一定和戰爭有關。這裏有大型戰爭場麵的油畫和許多著名的軍事著作,當然還少不了武士雕塑——精湛的充滿動感的.
 
“大鱷方麵有動作嗎?”亨特問戈地。
“他們表麵上平靜。侏儒事件是他們最大行動。歐洲那裏倒有個新情況。有人高價聘刺客。現在還弄不清是什麽人。其中有亞裔嫌疑人露麵可能是大鱷幫的人。”這個情報從戈地咀裏講出來平平淡淡,在我心裏可燃起一團火——急招高手刺客意味著刺殺亨特的行動已箭在弦上!
 
亨特依然平靜。“從警局方麵得到消息,警方可能很快對亨特堡采取大的行動,他們也會進入東堡。”
這個消息並不十分驚人,但讓人心情沉重。我看不出警察三番五次這樣折騰,究竟目的何在。警察如果進東堡,大鱷人會作出什麽反應呢?
 
亨特離開了這個話題,講出更令我們意外的事——他要外出幾天,隨他的未婚妻去一個地方。
與亨特交往這麽久,我從未聽說他有未婚妻。在座的人都象我一樣驚訝。亨特平靜地說下去,根本不理睬我們詫異的目光。他做了一番簡短解釋。莫染是他的未婚妻,是威廉姆斯的教女,目前居住在議員家中。
 
現在莫染生病了,具體病因尚不清楚。隻是人很虛弱。需要到一個陽光明媚空氣宜人的地方呆一陣。威廉姆斯議員有個加州海濱小島莊園可供使用。在議員強烈建議下,亨特同意陪未婚妻前去這個小島短時間休養。
 
接下來他又說話了另一番話,聽了讓我驚愕之極。我看見安妮也吃驚,但不象我那麽激動。戈地還靜靜地坐在那裏,隻是若有所思地發愣。
 
亨特講的是一個安排詳盡的行動計劃,這個計劃與議員為他和莫染安排的行程完全不一樣。先答應議員去小島卻不兌現,他不講理由,隻做安排。而且態度強硬得象一個軍官在布置任務。
 
亨特將攜莫染乘飛機抵達洛杉機,而後立即轉機至小石城,從那裏去麥迪遜兵團駐地。莫染將留在那裏醫病療養,亨特隨即返回。但他不進亨特堡大廈,而是到隔壁的一棟小樓內。
 
他讓我們從窗子觀看那棟小樓。我很少注意鄰居的房舍,對那個不起眼的灰色小樓更沒有認真看過。這是一幢哥特式建築,有尖頂結構,細看能覺出它十分規整也挺精致。
 
亨特說,瑪莎阿姨就住在那裏。我又是一次驚訝——我一直以為瑪莎是住在亨特堡內。經常見到她 在各處做做清潔工作。瑪莎幾乎沒曾出現在花園中,晚上也不知去了哪個房間休息。原來她是住在緊鄰的小樓裏。我突然明白了,她每天從地下通道進出亨特堡,而不走花園中的路,就是為了保守這個秘密——亨特堡與小樓之間的聯係。
 
亨特說,小樓是古德曼的侄女瑪莎的家,也是亨特老人與古德曼設計的‘亨特堡看守屋’——用於亨特堡有危難時的退守之地。兩個老人真是深謀遠慮了——又一次展現出他們的驚人的幾乎是超人的預見能力!
 
亨特退守那裏,一是為了避開警察的騷擾,二是避開可能的刺殺襲擊,三是要在那裏遙控,參與和大鱷幫及那個X先生的一場即將開始的大戰。亨特介紹說,小樓內有個房間有全套的監控設備與亨特堡相通,從那裏可以掌控亨特堡的所有設施。亨特專門向我們講解了這兩座建築物之間的種種聯係,包括亨特堡的的聲頻、視頻都會秘密傳送到小樓,不會被發現。
 
人員的去留需要討論。下麵的事會發展到什麽程度無法預測。安排的原則是:我和安妮留下來以雇員的身份應對警方;戈地因國際刑警身份不好正麵參與,隻能呆在亨特堡某個地方相機行事;其他人各司其職。
 
亨特真象是觸了黴運——受到警察追捕;又有黑幫刺殺的威脅;還承擔著未婚妻生病的憂心。真象是突然間落入四麵楚歌的境地。但這是個真正的男子漢,緊張運作中隻見沉著沒有沮喪,甚至常常露出譏諷的笑。我想,如果我落入同樣的景況決不會象他那麽坦然,我缺失這種素質。
 
威廉姆斯議員的教女如何成了亨特的未婚妻?這又是個什麽樣的女人?聽名字象是個華人。這些都是引人遐想的故事。亨特不講沒有人追問。他不講一定有他的道理,或許與亨特堡的事有關聯,也未可知。
 
戈地和安妮對亨特的安排沒有異議,這一切好象都無可選擇。我也看出戈地、安妮的行動作風漸漸隨意起來,不再有任何刻意的掩飾。朱迪斯的表情高深莫測,一改往日的嬉笑,他現在越發有深沉表現,不象是做作出的。
 
書生淩晨來電,他再次要求見麵。
 
書生的樣子有了較大變化,麵色蒼白有些消瘦,整個人無精打采。他沒有寒暄,直接進入主題。
 
“那三個頭目在歐洲搞了不少事。按理說,是財務上的事會由我來辦。但這次他們根本不理睬我。”書生有些憂心,他把這當作是被懷疑的危險信號。“我聽到他們的隻言片語,好象和一個叫愛米的女子有什麽瓜葛,還說起一個槍手。我聽得最清楚的就是,他們又在議論那個神秘人物在暗中幫忙。三個頭目在猜測,這個神秘人物暗中幫助的企圖是什麽。聽他們講,找到愛米這個人也是一個神秘電話提示的。我不懂愛米是什麽重要人物。”
 
書生再次提出要離開,回新加坡老家去。戈地給了一個明確的答複,十天以後他就可以回家了。十天不算久,書生終於有了盼頭。他肯定會掰著手指算天數,但這十天之內發生的事恐怕是他做夢也沒想到的。
 
書生臨走前給我們留下了一句話。他說,三個頭目昨天都回到了亨特堡,這是少有的事。這三個人總是倒班離開,回老巢去打理自己一攤生意,難得一聚。書生懷疑他們齊聚亨特堡是要對付他。戈地安慰說:
“那三個大富翁有更重要的事,忙都忙不過來,沒工夫顧到你。”
 
書生走了。他的一番話給我們出了一道新難題——如果是那個神秘人物就是我們稱X的),代表一股更大的勢力在利用大鱷幫打頭陣進攻亨特堡。一旦大鱷幫奪取了亨特堡,這股神秘力量能從中得到什麽呢?
 
第二天亨特走了。白天很平靜。
半夜時分有人到訪,來人是班克,身穿便衣。他朝監視器揚了揚警徽。他身後有五個人,一色的便裝打扮,個個精幹又彪悍。說警方會有大規模行動。這算是‘大規模’嗎?
 
班克進門後沒有搜尋亨特,他聲明要找我,把我堵在監控室裏單獨麵談,那幾個壯漢守在門外。班克很友好——在我印象中他始終是持這種態度——他直截了當地說,需要我配合他們的行動。唯一要我做的是,按他的指令控製全部設備,包括東堡。
 
“不要跟我說那邊不歸你管。我知道你可以控製整個亨特堡。”班克這句話說得很嚴厲,是命令式的口吻,不容辯駁。
 
班克今天不是來抓亨特的,目標倒是東堡大鱷人,這很出乎意料。班克一切言行戈地都請清楚楚——他呆在小樓監控室裏。我相信安妮、喬 、傑克森還有朱迪斯等都會在那裏。他們也一定在分析班克的奇怪舉止。
 
班克下的第一道命令就是封閉亨特堡所有出口,尤其是地下通道和屋頂平台。班克對亨特堡了解到這種程度——他立即指出地下通道通向下水管道的孔洞必須全部封死;屋頂平台的一切出口也關閉。他特別強調,這個命令適用於東西兩堡。
 
我的耳麥中響起了戈地的聲音:
“照他說的做吧。”
班克監視我完成了操作。他叫進一個人來,吩咐他去檢查封堵的情況。這一點他們作不到,查遍所有的出口根本不可能,連我都不清楚一共有多少這樣的孔洞,它們都在哪裏。封堵是可以,隻在操作盤上找到相關的按鍵即可完成。
 
 
怎樣看待班克我心中沒譜。單看這個做法好像無可非議。大鱷幫是匪幫,殲滅他們本來就是警察的責任。但是班克的種種做法讓人感到怪異。
 
封堵行動很快在東堡引起反響。
封鎖一切出口,當然包括大門。東堡人很快就發現他們走不出去了。事後我們得知,東堡大鱷人自從觀看了我為他們演示的‘上天入地’後,立即派專人尋遍了他們所能找到的出口,並派人充分熟悉各個洞口通往的路線。至今 各出口有專人把守。他們對這些出口及其通向外麵的路徑已經了若指掌,甚至把通往地鐵的路都已經打通。這就意味著,他們可以由亨特堡直接進入繁密的地下管道和地下鐵道。大鱷人對亨特堡的重視由此可見一斑。出口突然被封堵,自然立即引起大鱷人的驚慌和恐懼。
 
首先傳來的是爆炸聲,聲音從地下傳來。大鱷人發現自己的監控室按鍵無法啟動各出口,就知道問題嚴重。他們的第一反應就非常激烈——立即實施爆破。其實這樣做並非明智,亨特老人對此早有防範。我在熒幕上看得很清楚。大鱷兵爆破一個他們打不開的水泥板出口,炸藥的力量足以摧毀那塊移不開的水泥板,但是被炸開的出口裏,隨爆炸聲出現了紛紛落下的磚石瓦塊。數量多得把下麵的空洞堵得死死的。幾個兵試圖清除這些建築垃圾,但是他們做不到。剛清理出一個空間,立刻就被泄下的磚石填滿。給人的感覺是,這樣的填充是無盡無休的。
 
大鱷兵又在另一個他們早已熟悉的洞口做同樣的爆破,結果與前一個一樣。他們不明白,這麽多建築垃圾是從哪裏來的。亨特老人的設計是,凡洞口旁都有夾牆。夾牆中堆滿了大致加工成球形的磚石瓦塊。當洞口封板受到重大撞擊時,夾牆底板就打開了。裏麵的垃圾當然會傾瀉而下。垃圾的量很大,但也並非無窮盡。當垃圾數量泄到一定程度時,一塊彈簧板就會自動彈起,由彈簧啟動的一個電動揚升鏈鬥會把堆在下麵的磚石塊再送到夾牆中。就這樣形成了漏下去再送上來,然後再漏下去的循環。不明白這個機關的人就會驚訝它的無窮無盡。亨特老人還設置了重新開啟洞口的裝置——由監控室啟動洞口下的一塊板,垃圾就會全部漏下去,揚升鬥也停止運轉,一切就恢複原狀了。
 
但是大鱷人不懂這些,那些頭目肯定是在命令兵士不停地爆破挖掘,拚死也要打通這逃命的洞口。當然不久他們會意識到,這是無用功,會再尋出路。看來幾個腰纏萬貫的頭目做夢也沒想到,他們夢寐以求的亨特堡轉瞬間居然成了他們的牢籠。
 
地下通道不通,頭目們一定惱羞成怒,他們帶著滿腔憤恨決定進攻西堡——我們西堡人當然罪魁禍首。大鱷兵開始在中上層實施爆破,企圖炸出個洞進入西堡。
 
班克沒想到大鱷人反應會這麽激烈,他有些慌亂。我告訴他爆炸打不開通道,還講了一番道理——當然是稀裏糊塗的一通亂掄——他似懂非懂地眨眨眼,安靜了下來。他命令我立即開始尋找四個頭目。我啟動了東堡的第二套監視器展開逐屋搜索,但是沒有放出飛蚊機器人。戈地在耳麥中告訴我要對班克有所戒備,隨時準備對這個人的行為實施約束甚至反製。這也是我的想法。
 
班克命令我切斷東堡大鱷人的對外聯係。我能做到的隻是切斷有線通訊,而不能阻止他們的無線通訊。否則,如果采用全屏蔽手段,我們的無線操控也將失靈。
 
班克告訴我,他這次的任務是秘密拘捕大鱷幫四頭目,這是警方的機密。他讓我發誓保守這個秘密。因為是秘密拘捕,所以一切行動都要在亨特堡內進行。從現在開始盡快找到四個頭目的位置,還要把他們和手下保鏢隔離開,必要時可以消滅那些保鏢。我立即正告他,在亨特堡裏沒有殺人的裝置。班克冷笑了一聲,指給我那個‘絕殺’字樣的按鍵。我讓他仔細看說明文字,他看了看說:
 
“不就是‘不可擅用’嗎,現在我要用就不是擅用。”
我說還有一行字你沒讀到,寫的是‘否則後果自負’。
 
“好了好了,我負這個責任。”他不耐煩地說,之後又突然變成笑臉衝我點點頭。此刻,我意識到這個人對我的和顏悅色通通是敷衍,目的是利用我的操縱技術。剛剛他扮出的笑臉很奸詐。
 
接下來他發出的命令是,為他們打開通向東堡的路,他要派手下幹將深入到那裏去。就在這個時候東堡傳來嘈雜聲。看熒幕可以知道,那裏的走廊湧出了驚人數量的大鱷兵,全部新式武器裝備,個個武裝到了牙齒。而且群情激昂,正在接受頭目的動員,用的是東南亞某種語言。我有意地把這個場麵移到大熒幕上。這個人頭躦動的情景把班克鎮住了。他不曾想到東堡會藏有這麽多兵,又武裝到這種程度。他的五員幹將本領再高也完全不是對手。
 
“大鱷的兵個個都會以死相拚,因為他們的家人都掌握在頭目手裏作人質。”我告訴班克。他以驚訝的眼神望著我,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他們會攻到這裏來嗎?”他這樣問。我從他眼中看到了驚慌。
“肯定會的。”我把話說得很重。事實也確實如此,隻不過我們有應對辦法。
 
“那怎麽辦---”他真有些慌了。挑起這場風波的是他,其來勢洶洶的樣子也讓人以為他胸有成竹膽氣過人,實則是個色厲內荏的家夥。他竟有溜之大吉的意思——腳步朝門口移動。
 
“不能讓他走,現在的局勢已經不可逆轉,讓他參與到底。我們一定要弄清他的來路。”這是亨特的聲音從耳麥中傳來。亨特回來了,而且和戈地在一起!
“我有辦法讓大鱷兵攻不到這裏來,但是下邊要聽我的。”我慢條斯理地對班克說。
 
“好吧,先阻擋一下。”班克似乎穩住了些。“對了,你們不是有非常有效的手段嗎?為什麽不用?”
他語意中多有責怪之意。但他的驚懼之心總算是平靜了下來。
 
又傳來爆炸聲。這次是在上層,離我們不遠。我立即搜索這個位置。大鱷兵爆破了一麵與西堡相鄰的牆。那牆很厚重,但裏麵沒有重要設備。大額兵隻是盲目選點,企圖炸洞穿牆而過。我將計就計,為他們打開了那裏的一扇門,這門通到我們的另一間大屋。班克看到我的安排,大吼著讓我住手。他甚至掏出了槍。
 
“安靜一點,我們已經說好了,現在必須聽我的。”我這樣說著,看都不看他一眼。他自覺無趣收起了槍。
 
大鱷兵湧入了大房間,又通過一道門進入另一個大房間。將近一百餘人蜂擁而入,爭先恐後地往前衝。前麵的兵在喊,看樣子是告訴後麵的人,這裏沒有出口,別再往前擠了。我不等他們明白過來,立即撒下了大網,是那種最沉重的網,網上有黏液——是黏度最高的一種。兩個大房間的兵統統被罩在網中。有人在打槍。凡是響槍的地方都額外享受了‘麻醬’伺候——一縷縷醬樣物快速淌下,讓那些開槍的人隻有嚎叫的份,不能再幹點什麽。
 
大鱷幫的百餘名戰士頃刻間成了俘虜,這三個頭目實在夠蠢。他們明明知道亨特堡有這類初級禦敵手段,卻偏偏往上撞,一定是心慌意亂忘記了自己是在什麽地方。班克看到這些兵的遭遇很開心。他來了精神,拍拍我的肩表示讚賞。我立即給他潑了冷水:
 
“這個辦法隻能用一回,不可能再這麽幹了。那邊的人不會再上當。他們的兵力損失也僅僅是十分之一吧。”
“這麽多,他們有這麽多人!”班克又緊張了。
 
班克一再暴露他外強中幹的本色,這樣很好。這麽早早地讓我看清這一點,就不再對這位警官大人寄予什麽希望了。在即將出現的戰鬥中我不再指望他和他的手下會有什麽實質的幫助。
 
戈地告訴我,這個由班克開啟的戰鬥是不可逆轉的,這與他計劃的時間提前了幾天,我們別無選擇,但可以應對。戈地的話讓我塌實了許多,亨特及時返回更給我增了信心。雖然我現在隻是一個人麵對愚蠢又可疑的指揮官,實際上亨特堡人就在我身邊,我不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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