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愛

喜歡看書,尤其是那些古色古香的小說,如果帶有一些靈異的色彩,會更讓我愛不釋手,如今在寫這樣的書,是不是好書,還要拜君一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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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戀花》 第七十七章 天籟之音

(2012-10-20 02:09:45) 下一個

第七十七章 天籟之音

看著席前狼狽不堪的白蜓,紫裳和白蝶這才知道,原來這丫頭一直躲在屏風後麵偷窺來著,難怪今晚她這麽安靜。

紫裳拖過了白蜓,見她隻是受了點驚嚇,身上並無大礙就對邢爺道:“ 蜓兒頑劣,倒不有存心冒犯邢爺的意思,邢爺看在她身懷有孕的份上,就別再為難她了,讓她回房休息吧。”

邢中野一笑:“ 小生並無為難她的意思,小生剛才隻是以為有什麽人在那裏要對小姐不利呢?”

說完看著白蜓道:“ 知道蜓兒小姐最近新寡,小生不免也為蜓兒小姐唏噓,小姐還需節哀順變,看在肚子裏的孩子的份上,也要好好保重呢。”

看似真心,其實那雙眼睛裏分明閃爍著諛挪。

不提還好,這一提,白蜓惱羞成怒:“ 謝謝邢爺的好意,蜓兒的事就不需要邢爺掛心了,蜓兒正擔心著呢,不知蜓兒成了寡婦會不會又給邢爺帶來什麽不便?蜓兒一直仰慕邢爺,聽說邢爺妻妾成群,不知到底有多少?”

邢中野心裏一動,這個小丫頭原來比她的小姐更有趣:“ 托蜓兒的福,蜓兒成了寡婦倒沒有影響到小生什麽,隻是小生曾為蜓兒的夫君惋惜,也為蜓兒小姐痛心。小的確生是妻妾成群,有目共矚的,現有妻妾二十六位,不多也不少,將來會有多少,小生目前還不清楚。”

白蝶睜大了眼睛,天哪,我們小姐可不能嫁給他,這跟在皇宮裏有什麽區別? 皇宮裏好賴還有點規矩什麽,這妻妾成群的,還不亂了套了。

紫裳也吃了一驚,不敢相信地看著邢中野,這男人真是精力充沛啊,難怪名聲在外。

白蜓索性也不走了,拖著白蝶道:“ 姐姐也一起坐下來吧,既然邢爺不介意非要拖蜓兒同席,蜓兒也不客氣了,但姐姐一個人被冷落了也不太好,蜓兒還真得有些擔心我們小姐,這邢爺還沒醉,就搞得一匹高頭大馬竄進了咱這府裏,這要是真得象邢爺所說的什麽,酒不醉的還是人自己醉的,那搞不好等一下又要闖進一頭猛虎什麽來著。”說完很無辜地睜大了雙眼看著邢中野。

紫裳聽了也笑著拖白蝶和他們一起同席,白蝶見狀也不推辭,就坐了下來,並為她們斟滿了酒,白蜓拿起杯子一仰頭就幹了,又把杯子遞給了白蝶。

邢中野被白蜓的話逗得忍俊不禁:“ 哈哈”大笑起來,這小妮子還真有趣,她是在和自己打趣呢,還是真得就是那所謂的‘才疏學淺’,不過看起來倒是象個小酒鬼,不會是酒後失身有了身孕吧。

:“ 蜓兒小姐的言差已,就算小生真得酒不醉人,人自醉了,也不會弄頭猛虎進來的,大不了讓人抬頂花轎進來。”

白蝶聞言不自覺地垂下了頭。

這時邢中野突然發現,那原本規規矩矩站在原地的‘千裏雪’竟然雙目露著恐懼,看著白蜓,一步一步,悄悄地往後挪著。

紫裳見狀道:“ 既然它不願意待在這兒,邢爺就讓它出去吧。”

邢中野一揮衣袖,那匹馬逃也似的“嗖”地一下子就竄出了宴客廳。

看著那馬逃了出去,邢中野大惑不解,他忍不住看向白蜓,這畜生為什麽這麽怕這個小美人,難道美人如果牙尖嘴利,連畜生都恐懼,這是沒有道理的,看來這紫府還真是個藏龍臥虎之地啊。

白蜓見邢中野雙目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心中的那份不快又升起來了:“邢爺抬花轎來做什麽,拖邢爺的福,蜓兒莫名其妙的成了寡婦,難不成邢爺連寡婦都不嫌棄,難怪邢爺府中娶了二十六房妻妾。”

紫裳一見白蜓越發口沒遮攔了,便對她說:“ 蜓兒就少喝兩杯吧,酒上了頭,話也多了,讓邢爺看著笑話了。”

白蜓又飲了一杯:“ 原本蜓兒是不愛酒的,小姐也不是不知道,可是自從蜓兒有了這個孩子,就分外的想吃酒,小姐找了個老媽子看著蜓兒,蜓兒想吃都沒有機會,今兒小姐就看在邢爺的份上讓蜓兒多飲兩杯吧。”

邢中野那彎彎的桃花眼,彎的更迷人了:“ 紫裳小姐多慮了,小生能同‘紫府三美’同席,是小生前生修來的豔福,小美人句句真言,倒是讓小生汗顏了,紫裳小姐就網開一麵,讓她多飲兩杯吧,在自家裏飲酒,就算醉了,也沒什麽大礙的。”

白蜓聽了,心裏受用不少,這桃花賊看起來還挺通情達理的,還不是一無是處。

白蝶看他們,你一言我一語,自己倒像個局外人,難免有些落寞,看著白蜓隻顧著吃酒,不禁心中一動道:“ 有酒無樂,稱不上雅興,不如讓奴婢彈上一曲,為邢爺助助興吧,小姐調教了蝶兒十幾年,今兒也算是有了用武之地了。”

邢中野一聽,他正有此意一試美人斤兩呢:“ 蝶兒小姐果然蕙質蘭心,小生正想聽聽音樂,細細品嚐這‘春媚’,百年難得一嚐的好酒,有蝶兒小姐的助興,想必是錦上添花。”

紫裳命人取來了她的古藤箏,邢中野心中暗暗喝彩,果然好箏,可惜此箏成雙,因為此藤乃雌雄同株,傳說當年一異人,人稱‘琴伯’取了此萬年紫藤做了兩把陰陽箏,人傳若兩箏合鳴,將驚天地,泣鬼神。

如今在此有幸看到了這傳聞已久的古藤箏,不禁心癢難耐,這紫府的小姐果然不同凡響,此箏竟然落到了她的手中,他暗暗決定,自己無論如何都要得到另外一箏。將來他要與紫裳合奏一曲,用這古藤雙箏。

豈不知多年之後,這古藤雌雄雙箏真得合奏了一曲,但不是邢中野和紫裳,而是紫羽和紫裳,就因為那一曲真得驚了天地,也泣了鬼神。

白蝶淨了手,斂氣稟神端坐琴前,她輕輕地抬起那十指尖尖如玉的雙手,緩緩的地滑下琴弦,一聲清脆的琴聲頓時穿透了屋頂,直奔雲霄,那樂聲,時如春水緩緩流下,叮咚有致,時如嬌鶯輕啼,聲聲叩春。

邢中野忍不住從袖中取出一隻嬌小的玉笛吹了起來,那笛聲與琴聲不鳴而合,時而深沉,時而歡快,時而磅礴,時而幽怨。

白蜓傻傻地坐在那兒忘記了擎在半空中的酒杯,心神早已隨那樂聲飛走了,她仿佛看到了初春的山川,河流和大地;仿佛看到了小草鼓足了勁兒,從沉睡了一冬的土地裏冒了出來;仿佛看到了魚兒在破了冰的河水中歡快地暢遊著;仿佛看到了初生的嬰兒啄著手指。

正出著神聆聽著,腹中突然翻江倒海般翻滾起來,胎兒好象被樂聲感染了,拳打腳踢,如在腹中隨樂起舞,又好似拚命地掙紮著想衝出母體。

她忍俊不住突然雙手緊抱著腹部,翻滾在地上,大叫一聲:“ 哎呀,疼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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