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妄想踏著去年的足跡慢慢走過今年的每一天,我回想去年今日你說過的話穿過的衣眼中的情,我幻想突然有一天你出現在我麵前帶點玩世不恭有點懶洋洋地說:嗨,好久不見。我躺在冷冷的無影燈下,絕望地渴望你能握著我的手,我怕一睡不再醒,卻沒有來得及感受你身體的溫度......
如果說思是一種病,愛是一種痛,我一定患了世界上最不可救藥的病痛,遠勝於身體上的傷痕......
莫名習慣性地午夜夢回,枕邊又是冰冷的濕。窗外夜色深沉,眼前浮現昨夜與默菲的告別晚餐。
默菲色迷迷地盯著莫名的胸,邊用紙巾拭著嘴角邊歎著氣說:咳,你別說,真是漂亮啊。同樣B罩,修飾豐滿一下勾魂指數N次方級上升。當初,升個杯好了。
莫名用鼻子輕哼了一聲幽幽道:你是想讓咱媽看出來,還是想讓大家腹誹我二次發育?
默菲問:就這麽瞞著?可心她爸也不告訴?還和蛇精一起呢?
莫名悠悠歎了口氣:不瞞著怎麽辦,咱爸這次恐怕凶多吉少,先把爸好好送走再說吧。可心爸這次恐怕來真的,和蛇精好快兩年了,真怕弄出人命來。
默菲跟著歎了口氣:他呢,你們兩個到底怎麽回事兒?
莫名默默地將紙巾撕成一條條,良久才啞著嗓子說:其實在我手術之前很長時間我們就不再聯係。有一天他突然在群裏向其他人表白,之後兩人雙雙消失。我微他幾次,他都沒有回。
我靠,mother fxxker! 默菲生氣地將手中的酒杯摜在桌上,紅酒搖曳地灑在紙巾上,慢慢暈開一片妖冶的殷紅:什麽人兒!
莫名歪著頭地盯著默菲冷冷說:今早沒刷牙。
默菲沒好氣地:真沒刷!
莫名:不帶順杆往回爬篡改史實!
默菲:我去,我的史實我做主!你別給我轉移話題!我早跟你怎麽說的,不是好鳥!
莫名:你說他為什麽?
默菲恨鐵不成鋼地:腦殘啊,你平時的聰明被狗叼走了?!什麽為什麽,腳踏多艘小船,上了一條,在濫情的小河裏恬不知恥幸福地徜徉著......
莫名微微紅著臉說:其實我之前已經答應了他。看到默菲探詢的目光,繼續道:冰清玉潔,小手都沒拉過。
默菲明顯鬆了口氣:幸虧冰清玉潔,要不你這輩子就栽他手裏了。又緊盯著莫名若有所思道:你......失心的人......忘了吧......隨便找個對你好的人,隨便去風花雪月,好好享受生活......
莫名啜了一小口酒,說:你懂我的......
懂個屁!默菲一副恨不能扇個耳光的凶狠樣。
莫名啞著喉嚨,輕輕說:其實我就想知道為什麽,他欠我個解釋,不告訴我為什麽心裏就放不下。我始終覺得他是個有情義的人......
狗屁情義!你跟流氓要解釋,講情義?!你看著我!默菲用染著豔藍指甲油的手指點點自己的額頭又點點莫名的額頭狠狠地說:我對你,這叫情義,最不會辜負你的情義。說著,表情慢慢轉為含情脈脈,繼而深情款款,繼而垂涎欲滴,然後拿起殷紅的紙巾慢慢擦拭嘴邊的濕潤。
莫名佯裝害怕狀拍著胸口道:媽媽咪呀,嚇死本寶寶了。
默菲哈哈一笑:姐告訴你,別他媽傻了......
莫名恬著臉:姐,要回國了,開銷不小......
默菲:你好意思,比我大整整五個月,上次就我付賬......
莫名擺出一副花癡樣舔著嘴唇嗲嗲地:姐姐,你今天很hot......
默菲無奈地:服了你了。然後對從身邊經過的帥氣男服務生打了個響指,卻隻用唇形說:bill,引來側目無數。默菲就是這樣一個無論何時何地喜歡我行我素的人,對所有或喜愛或厭惡的目光都視而不見。她又捏了捏莫名的胳膊,心疼地正色道:看你瘦成什麽樣兒了,太瘦了。好好地,回國別太勞累,有些事人力不可回天,你自己還需要好好休養......
莫名反握住默菲的手:知道。我不在的日子,和CPO好好中西合璧整出條人命來。CPO又稱Canadian Pie Officer,莫名給默菲在38歲高齡眾裏尋他千百度那人卻姍姍從天而落的白人餡餅老公起的綽號。自從嫁後,默菲的罵人水平更上一層樓。
默菲神色黯了黯:不知還成不,我約了去看IVF專家。他奶奶的,我他媽想起國內電線杆上到處張貼的小廣告,沒準兒真有用呢......
莫名拍拍默菲的手:放心,麵包會有的,熊孩子也會有的。不管怎樣,可心也是你的。
莫名看著夜裏不知什麽時候跑到自己床上的可心,輕輕給她掖了一下被角吻了一下她的臉頰。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照進來,屋內的一切仿佛油畫一般呈現出或明或暗的效果。
夜落,一個人的城市,一個人的傷心。晨至,無數人的城市,無數人的喧鬧,一個人的落寞,一個人的堅強。是該放下這個城市一切的時候,無論曾經甜蜜還是憂鬱。雖然如墜迷霧,可是仍然相信有一天會再見,在不經意的時刻,因為我們的故事還沒有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