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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晨讀了方方在疫情前寫武漢的散文,題目是《把全世界的城市都放在我的麵前,我卻隻熟悉它-武漢》。這是我讀到的寫武漢最美的文字,方方不愧為老武漢。我寫過武漢人,看方方這文字才知自己原來是個鄉裏人,寫不出這樣的武漢隨筆。
曆史上,武漢一直沒有漢口、武昌甚至漢陽有名,因為命名的時間不長。武漢這次災難深重,天災人禍並存,真是應該以比較正式的方式給武漢一些尊重。我在第一時間就仿SARS的命名將武漢冠狀病毒所造成的綜合症稱為WARS。這W就是Wuhan, 其他與SARS相同,屬於急性呼吸綜合症。當時這樣寫出來,也是為了給在英語說得最不好的西方大國法國留過學的石正麗參考,但是她根本沒有聽我的。
我們應該直接稱“武漢病毒”,我在博文中永遠稱為“武漢冠狀病毒”,地名加上病毒的分類,正好符合慣例。我是實在弄不明白,武漢人自己遭遇的病毒,不能稱為武漢病毒。讀石正麗和喬治高呼籲按以前錯的框架以英文組合重新命名新病毒,我覺得他們是傻得不能再傻了,你們不是一天到晚在爭什麽話語權嗎?擺在麵前的機會都不知道珍惜。
武漢冠狀病毒代表著這段厚重的曆史,武漢的痛苦會隨時間抹去,商貿也會恢複。正規命名中擁有Wuhan對武漢是個莫大的宣傳效應,也讓我們永遠記住武漢人民所付出的沉重代價。在科學上也值得肯定,病毒源於武漢,武漢的科學家發現了它,武漢人民最終戰勝了它。中國人名和城市鮮少在人類醫學史上有地位,這次是有目共睹地對人類抗戰病魔的貢獻,如今全世界都在研究這個動物源性的病毒。
不命名為“武漢冠狀病毒”是因為中國人的內心不夠強大,像中國人或華裔不願意把房子買在墓地附近那樣。洋人才無所謂呢,最為安靜和安全的墓地裏都是去世的人,他們喪失了在深夜三點拿槍入侵你家的能力。朋友的這句:“老大不是說了嗎,要文化自信的”,才提醒我更改了本文的題目。這在我看來就是一種文化自信的表現,從而與全球接軌。
以地名命名病毒太常見了,病死率更高的埃博拉病毒(Ebola virus), 那Ebola來自Ebony。Ebony是美國黑人喜歡用作雜誌或組織名稱的英文字,為烏黑的意思。Ebola正是非洲剛果的一條河,而同屬冠狀病毒的MERS更是中東呼吸病毒。中國人家醜不可外揚的文化,真應該改一改了。況且在人類醫學的職業道德準則裏,病人不需因自己的疾病而自悲,醫學界也不允許道德綁架病人患了什麽疾病。
疾病的產生與發展是個自然的過程,一種客觀地存在,讓人們通過時間和地點記住這段曆史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不能因為冠狀病毒讓有些當權者覺得不光彩,或暫時影響些經濟收益,而拒絕承認“武漢病毒”的存在。
醫學上有St. Louis Encephalitis (聖路易斯腦炎),我們聖路易斯人樂觀其成。我們也知道那位命名Alzheimer’s 病的德國精神與病理學家一點都不癡呆。
這是我寫給我們係的著名病毒學家的郵件,希望能幫助到他的新課題:
I heard that your lab got the new Coronavirus which caused the pandemic in Wuhan, China as you knew it is sort of my hometown where I spent high school and medical school. (我聽說你的實驗室最近得到了新冠狀病毒,它在中國武漢造成了大流行。你已經知道武漢也算是我的故鄉,我的高中和醫學院是在那裏度過的)
If you are interested, we would like to supply you with those complement knockouts for supporting your analysis of the pathogenesis of the infections. I now have strains of the KOs for C3, C4, FB, FD, Properdin, and Cr2 which I can transfer them to you periodically. (如果你感興趣,我們會樂意提供給你那些補體蛋白的基因踢除老鼠,以支持你分析該病毒感染的致病機製。我現在擁有C3, C4, FB, FD, Properdin和Cr2的缺失老鼠,可以分批轉送給你)
I talked with John briefly this afternoon and we all believed this will be an interesting project to do because innate immunity should be important for the defense of the virus early on. (我今天下午與約翰有過簡短的交談,我們都認為這是一個很有興趣和值得探討的課題,因為固有免疫係統對早期病毒的感染非常重要)
我在這裏暫時稱他為麥可教授,這位美國屈指可數的新生代病毒免疫學家迅速回我郵件:“Possible but not sure…Supposedly SARS-CoV-2 (Wuhan virus) requires a human ACE2 receptor” (可能但是也不確定。。。我們猜測SARS-CoV-2(武漢病毒)需要利用人的ACE2受體)。看見他使用的“武漢病毒”了吧?多麽簡單明了。Wuhan是所有人都能發音的拚音,不像Xi’an或Chongqing等難發音的中國重要城市。
麥克教授的實驗室基本上沒有停頓的時候,三十人左右的實驗室日夜都有人在工作,可能深夜會有幾小時沒人幹活的時間。這幾天就看見他們有人拿到感染老鼠的黃袋子在電梯裏出現,應該是已經開始做冠狀病毒的實驗了。
麥可教授的經曆也很特別,本科在哥大讀的政治科學,然後哈佛醫學和科學雙博士,在粘附分子的世界巨星Tim Springer實驗室(那裏故事特多,在此省略)做的論文, 麥可教授的住院醫和博後是在西海岸的UCSF和伯克利做的。他在二十多年前入華大時,我們就預測他將會做得很好,他是屬於既聰明又勤奮的人。果然幾年前成為美國醫學院院士,現在他們做的熱門課題,Cell會找上門來向他們約稿,而不是他們的投稿。
我們有好多機會談論科學,但是讓麥可教授談自己的人生選擇,則是在Santa Fe的會議期間實現的。當時在一個小的會議室裏,組委員安排了受邀嘉賓與聽眾見麵的絕好機會, 這樣我可以頻繁提問,當時麵對的是大量的歐洲學生與博後。開始談到,華大在幾年前允許他完全不上臨床,全心在實驗室裏。麥可教授說,從大學本科的政治科學轉向醫學和生物學研究並不難,因為醫預科就那麽幾門課,這與前華大教授Andrey Shaw的說法是一樣的,Andrey讀醫學院前的本科在哥大好像是學的音樂。美國教育的特點就是相當地靈活,這在某種程度上促使美國的英才輩出。
從聖路易斯華盛頓大學海歸的同濟醫院朱瑉教授,戰鬥在同濟醫院中法院區的一線。朱教授告訴我們:“已經有一位教授犧牲了 還有一位危在旦夕[流淚] ”,“武漢全是一代 二代感染者 ,毒力強,重症多。我們醫院是重中之重,ICU死亡率極高。”。他是胸外科教授,這是對前線最真實的描述,他做研究的華大胸外科以參與開創人類肺移植而享譽世界學術界[強]????????
剛果的Ebola河。
網管刪了一個擴增版本。最簡版是發表在“中國科學”期刊上。
網管刪了一個擴增版本。最簡版是發表在“中國科學”期刊上。
這裏麵的數據說明20歲以下的占比2.1%,難道20歲以下的免疫力很強?我不是醫科的,不太明白。在11,12月就開始傳人的話,中小學還沒有放假,按理他們是更集中聚集的,為何?除了免疫力很強外,會不會與小孩一出生就接種疫苗有關,就是猜測某種疫苗對這病毒有抗體?
國內新聞>正文
新聞
上海學界發表重磅文章,反思新冠疫情中暴露出的十大問題
2020年02月23日 17:13 新民周刊
https://news.sina.com.cn/c/2020-02-23/doc-iimxxstf3768137.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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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saline 發表評論於 2020-02-23 08:48:28
雅美先生,借君寶地,我今天再多說幾句。
今天看到上海學界的重磅文章:反思新冠疫情中暴露出的十大問題。由上海交通大學付校長,陳國強領頭的文章。這是我們在微信朋友圈中評的,是疫災以來,我們讀到的最深刻,全麵,清晰的專業理性的思考文章。
居然,這篇文章很快被刪除了!看到真的被刪除了,我又一次流淚了,無比憤怒:這是刪的民族的希望!!!
香港並不因為“香港腳”而倒退,卻因中共對“送中條例”的錯誤處置而癱瘓。
埃博拉河也並不是因為“埃博拉病毒”而變得人人可畏。
更不用說德國並未因為“德國麻疹”而停止發展,它仍然是歐洲最強者。
“武漢全是一代 二代感染者 ”。
科學是如何界定病毒的迭代的呢?
一個感染者如何知道自己身上的病毒是第幾代呢?
今天看到上海學界的重磅文章:反思新冠疫情中暴露出的十大問題。由上海交通大學付校長,陳國強領頭的文章。這是我們在微信朋友圈中評的,是疫災以來,我們讀到的最深刻,全麵,清晰的專業理性的思考文章。
居然,這篇文章很快被刪除了!看到真的被刪除了,我又一次流淚了,無比憤怒:這是刪的民族的希望!!!
但不是表現自信,而是為了牢記,反思和問責。
雅美先生,我已經告訴我的在武漢玩文學電影的朋友,還是地道的文學專業博士。別忘了這些醫務人員,也別忘了在背後默默無聞的那些殯儀館的工作人員,和運送屍體的司機們。還有那許多,許多的誌願者!
武漢文壇的兩個女傑。池莉是漢川長大的,曾經是武鋼醫院護士。方方家裏有許多大知識份子,武昌長大的。兩個人的漢韻其實相異。我更喜歡方方。
前天網上瘋傳的“漢罵”是江漢路一帶的口音。今天又聽到的,又罵中百超市搭菜的漢罵要文雅一點,好像是武昌的漢罵!
封城30天了,許多,許多,離別悲傷,和可歌可泣的故事……
封城前後,武漢各大醫院醫務人員全力以赴,在沒基本防護措施的情況下,搶救在第一線。門傳染科醫務人員不夠,其它不同的專科的醫生和護士都是爭先恐後的報名參加。當我看到一個朋友在微信朋友圈放上科室醫務人員的迅速反應報名時,我頓時哭了!
許多長期學術專業積累的科室,一線,二線,醫生全抽空了,更為可怕的是被感染的比例非常高。武漢的精英醫務人員損失慘重,極好悲壯……
從封城的那刻開始,武漢許多民眾自發的組織起來,幫助國內和海外華人的物質運輸,聽說哪裏有醫用防護用品,哪怕是在長沙,宜昌,二話不說,開車急奔,都是過度勞累,忘記了自己,和家…
許多家庭的親人在醫院,或者已經永遠見不到了,武漢百姓隻是在家中哭泣,仍然嚴格的呆在家裏,足不出戶,整整一個月了!在李文亮醫生去世時,許多市民給他生前的醫院門口送滿了鮮花,那晚某一刻,整個武漢的居民樓的窗口,都響起了哨聲,武漢民眾對自己的醫生致敬!
武漢人,湖北人,以“九頭鳥”的稱謂為自豪。武漢人,豪爽大氣。無論男女,為人義氣。
武漢,曆史名城。武漢,百姓英勇智慧。武漢,一座英雄的城市!
Gosh, 你是科學家, 她是作家。 你讓她在 Cell 上發表文章試試看,她才是“鄉裏人”。
讀你老兄博客十多年了, 第一次強烈反對你的想法。 我認為整個事件的發展是武漢的恥辱。 起於海鮮市場的最初疫情的發生,不是恥辱。 而且,過去近兩個月來武漢的醫護所表現出來的勇敢是武漢的光榮,甚至武漢衛生健康委員會在12月的最初快速反應都是可令武漢自豪的記憶。
然而,武漢的省市府官員自始至終所表現無遺的,完全視民眾為草芥,無條件貫徹習近平 “隱匿疫情” 的指揮部署, 完全無視本地醫護要求與安全的極端可恥作風, 將是武漢永遠的恥辱。
“武漢人民最終戰勝了它”, 如何定義? 已經徹底潰敗了, 因為那個永遠的恥辱。
從北京薩斯,河南艾滋,河北三聚氰胺,武漢新冠,,,希望沒有以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