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勞倫斯河畔的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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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那一瞬間 作者:香紫薰

(2008-01-01 19:42:45) 下一個
那一瞬間 

小鍾出身一個小鎮的普通家庭,因為橄欖球打得好被收進了當地的俱樂部。某年季賽中被羅老板看重簽了約。於是24歲那年他隻身跟著羅老板來到這個富人聚居的地方。每年隻有幾個月的賽季,閑餘時間除了訓練,就在羅老板的洋行做了一名遊艇經紀人。周末在家吃了晚飯,去港口邊的一個隻有年輕人去的酒吧喝酒,聊天兒。生活就這麽周而複始地過去了。

九月的一個星期六,小鍾照常去了酒吧。他一般10點就會到,這時候還沒有什麽人,酒吧裏的招待,調酒師都是他的老鄉,大家混得很熟。11點以後人漸漸多起來,小鍾就開始了他的社交活動。在這裏時間長了,知道誰是過客,誰是常客,他跟每個人都可以很快熟絡起來。這一天,11點多,進來了兩位女性,小鍾的眼睛一亮。其中一位穿紅色晚裝,黑色長發像黑絲綢一樣美,身材勻稱,十分惹眼。兩個人的麵孔都不熟悉,但是紅衣女子一進來就和娜娜聊上了。娜娜是這裏的常客,性格活潑,男朋友經常換,整天開著一輛敞篷車到處晃悠,一類典型的爆富人家孩子的樣子。紅衣女子看著很優雅,和酒吧裏所有人的氣質都不同,不由吸引了小鍾的視線。小鍾拿起酒杯走了過去,走到娜娜身邊停下,娜娜歪頭看見了小鍾,馬上熱情地招呼他,介紹紅衣女子逸君給他認識。原來紅衣女子真的是初來乍到,在這裏的一所大學讀書,和娜娜是同學。娜娜介紹完看見她男朋友來了就興奮地跑走了,留下小鍾和逸君。小鍾一邊遞過名片一邊殷勤地對逸君說:以後有什麽要幫忙的,盡管說,我都很熟。沒聊幾句,和逸君一起來的女子走了過來對逸君說:這裏挺無聊的,咱們走吧。”逸君給兩人介紹,小鍾又遞了名片過去,黑衣女子瑞美鄭重的接了過來。二人對小鍾打了個招呼就走了。小鍾看著紅衣女子走出了視線,突然音樂大作,歡呼聲迭起,循著聲音看過去,原來娜娜在和一個男孩熱舞,大家已經圍成了一個圈子起哄。小鍾端著杯子走出去抽煙,看見逸君和瑞美站在外邊,於是走過去:怎麽還沒走? 瑞美說:沒有出租車。小鍾回道:這裏叫不到出租的,我去酒吧幫你打電話叫一輛。打了電話出來,又聊了一會兒,出租車來了,送兩人上了車,小鍾突然覺得很沒勁,於是決定回家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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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君愛上了一個比她大17歲的男子,家裏為了斷絕他倆的來往,把逸君送到了很遠的地方讀書,逸君年初很不情願地到了學校,上了兩堂課,就是打不起精神來,每天盼著男朋友打電話過來,或者在網上聊天,倆人就這樣瞞著父母繼續交往。晚上逸君一般不出門,因為正好是和男朋友通話的時間,一個星期前男朋友說他要出差一個月,不能打電話給她了。

九月的一個星期六晚上,瑞美約她出來,逸君正好閑著沒事就同意了。瑞美要去賭場,可是逸君沒有帶護照不讓進,兩人隻好出來。瑞美不甘心地拉著逸君進了旁邊的咖啡廳去玩老虎機,贏了100塊又輸了,總算也是賭過了,於是兩人走出來打算沿著大街溜達到港口去。剛走出了繁華的地段,馬路對麵一輛敞篷車正要進車庫,看見她倆,車上帥哥大聲問:你們有沒有party? 瑞美笑著反問:你有沒有party?
帥哥問:你們去哪?
瑞美回說:“我們要去港口上的那家酒吧。”
帥哥說:“我送你們吧。”
“好啊,好啊。”
帥哥退出了車庫,開了過來,瑞美拉著逸君跳上了跑車。逸君頭一次坐陌生人的車,看見帥哥隻對瑞美感興趣,正好樂得清靜,坐在後邊沒吭聲。

下了車,走進酒吧,逸君一眼看見了娜娜。娜娜是她的同學,其實隻在5個月前同堂一節課,逸君是新人,明顯沒人願意和娜娜一組,於是倆人被動地組成了一組。一次作小組作業,娜娜遲到了一個多小時,來了大罵給她修車的技師,說以後都不相信男人的話。然後拉著逸君去超市做市場調查。那次的作業是對比兩種牛奶,一種在美國非常普遍,但是第二種在美國銷量非常低,正相反,第二種通過高溫加工消毒的牛奶在歐洲非常暢銷。娜娜開著敞篷車進了地下車庫,停好車,拉著逸君的手就往超市走,一路上手都沒鬆開。逸君有點詫異,回想到她大罵男技師的表情,懷疑娜娜有同性戀傾向。逸君一直忍著到了超市,找了個借口把手鬆開了。娜娜瀟灑的買了兩大罐兩種類型的牛奶和其他零食,調查就算結束了。這次的作業,倆人的成績不好也不差。逸君後來就沒再選課,也在沒有在學校裏看見娜娜。娜娜在酒吧裏看到逸君,熱情地走過來打招呼。然後冒出來一個小帥哥,殷勤地遞名片。逸君心裏覺得有點好笑。不過這個小帥哥還是挺熱情的,還幫她叫出租。於是她記住了他的名字:小鍾。

又過了一個月,同學開party,逸君和瑞美商量怎麽去,突然想起小鍾,也許他有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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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星期六的下午,小鍾突然收到逸君的電話:“我們同學家開party, 你要不要來”。小鍾很高興:“來,當然要來”。逸君停了一下:“那你開車來嗎?”
小鍾心裏一咯噔:“我沒有車。但是我會做一種不需要麵粉的巧克力蛋糕,我有一個朋友對麵粉過敏,於是我做了一個無麵粉的巧克力蛋糕給她,她特喜歡。”
逸君很好奇:“沒有麵粉,好神呀,我正發愁如何做一個蛋糕帶過去,不如你過來在我這裏做吧,我要看看,我再找別人看看誰有車可以稍上咱們。”
小鍾還是很高興:“好啊,我來做蛋糕,給我地址,我馬上過去。”


逸君給瑞美打電話,問瑞美:老D不是有車?那天在學校馬克發邀請函的時候,老D不是主動提出可以開車送你去?不如你把他叫上,正好我們四個人一起去。瑞美說:我本來不想跟他去,上次他約我去海邊,有帥哥跟我搭訕,他顯得很不高興。我又沒跟他約會,真沒勁。
逸君說:但是我們現在沒有車。麻煩您老展現一下魅力,把他叫上吧。
瑞美無可奈何地說:好吧。

小鍾去超市購齊了一切用品,坐著公車到了逸君家。逸君父母給逸君在學校附近的度假酒店長期租了一個套間,有一個很大的客廳,接有一個長長的陽台。陽台外邊能看到山下的地中海,日出全景將一覽無餘。陽台外左邊不遠有遊泳池。陽台和客廳之間的玻璃門可以全部拉開,客廳的另外一邊有一個小型廚房,炊具,碗盆杯一應俱全,甚至配有烤箱和洗碗機。小鍾看完心想:小e家肯定很有錢。小鍾不由脫口而出,你家真有錢。小e說:我沒錢,我很窮。小鍾不再說話,動手開始做蛋糕。逸君坐在一邊看他。雖然已經是九月底,天氣依然有些悶熱,小鍾索性脫下T恤,光著膀子繼續攪拌。逸君稍覺不妥,但也沒有說話。小鍾開始烤蛋糕,兩個人於是坐在涼台上閑聊。不一會,瑞美和老D走了進來。四個人輪番介紹後,坐下繼續聊天。老D話不多,一副學究樣,和畫著大紅口紅的瑞美完全是相反類型。逸君心想:瑞美肯定看不上老D,不明白老D看上了瑞美哪一點。

小鍾看著他們三個人聊著學校的事情插不上嘴,於是跑去廚房繼續完成蛋糕的最後工序。蛋糕做好了,逸君跑過來說:哎呀,我都沒有看到你如何做的。小鍾說:沒有關係,下回我再給你做。

於是四個人帶著蛋糕,老D做司機,開車去了馬克的別墅。馬克的別墅在一個半島上。半島麵積不大,全部是花園洋房。馬克是牙醫,帶著全家來讀書,租下了這個別墅供家人居住。

四個人一進來,就四散沒影了。逸君也沒有替小鍾介紹就消失了,還好小鍾性格隨和,自己到處溜達找人聊天,不久大家都知道了小鍾是逸君帶來的。小鍾又碰到了老鄉,這位老鄉他也經常在酒吧裏看到,從來沒有說過話而已。今天有機會認識了,老鄉甚至邀請小鍾晚上一起去酒吧。大家就這麽吃喝,聊天。玩遊戲的時候,小鍾看到逸君坐得離他很遠,有點故意讓大家知道他倆隻是一般關係。但是小鍾也沒看到逸君和哪個男生比較親近。快結束的時候,逸君走過來對小鍾說:不好意思,一直也沒招呼你。小鍾說:沒關係,我玩得挺開心的。逸君點點頭,說:我要去外邊打個長途電話。小鍾說:外邊很黑,我陪你去吧? 逸君點點頭,於是倆人走出了別墅。找到一個電話亭,小鍾等在外邊不遠處,逸君沒打了1/2分鍾就走了出來。小鍾陪逸君走回別墅,老鄉大聲地在遠處叫他,於是對逸君說:我晚上要跟他們一起去酒吧,就不跟你們走了。於是這次見麵就這樣結束了。

小鍾照常規習慣又過了一個多月,終於忍不住給逸君打了個電話。逸君接電話的時候顯得情緒很低落。小鍾在電話裏給她講笑話她也不笑。於是小鍾建議:我們去滑冰吧?逸君很好奇的問:這種天氣,有地方滑冰?我很喜歡滑冰的。小鍾很熱烈地說:我知道一個市內滑冰場,那我星期六來接你。逸君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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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君已經一個月沒有在網上見到男朋友了。男朋友說他出差,不能打電話和聯係她,她也乖乖地沒主動聯係男朋友。一個月以後,還是沒有任何消息。逸君開始覺得有點心慌。在這之前,兩個人已經開始在網上吵架了,上一次,逸君為一點她自己也記不起來的小事鬧別扭,故意在電話裏不出聲。逸君雖然嬌生慣養,但是在外邊十分照顧大家的情緒,從來不任意發脾氣。隻有和男朋友在一起的時候,她第一次覺得很放鬆,在男朋友麵前不用掩飾自己的感覺,想發脾氣就發脾氣,但是每次發脾氣,使小性的時候,男朋友都不吭聲。逸君也不是真得很生氣,於是很快就又自己高興起來。男朋友的電話越來越少,後來突然說出差一個月,連電話都不能打,電子郵件也不能發。逸君以前沒覺得什麽,現在突然感覺男朋友是有計劃的跟她疏遠。於是她拿起電話,撥了男朋友公司的電話。他馬上就接了。逸君有點驚了,急忙掛上了電話。鎮定了一下,又撥了過去,他又馬上接了。知道是逸君,但是很冷淡地問候一下,逸君頓時覺得渾身冰涼,那種親近感蕩然無存,也是很木然地問他:回來了?為什麽不給我打電話?他用很有距離感的口調說:我很忙。逸君心裏什麽都明白了:那你忙吧,我不打攪你了。逸君放下電話,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開始深呼吸,心髒在狂跳,告訴自己這不可能。左思右想,自尊心不允許她再打電話給他,於是逸君決定再給他一個月的時間。這一個月逸君盡量不想他,幸好功課非常忙,她沒有時間想太多別的事情。又過了一個月。依然沒有男朋友的電話。逸君知道這次是徹底結束了。她從來是個驕傲的女孩,不願意讓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麵,於是她發了一個電子郵件給前男友:“我知道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但是我沒有想到是這樣結束的。你比我大很多,我以為你處理我們之間的感情會更成熟,沒想到你作出了這樣不成熟的舉動。如果你不再愛我,你完全可以直接告訴我,我不會糾纏你,我會讓你走。今天,我已經都明白了,我正式告訴你,我讓你走,我再也不會聯係你。”郵件發出以後沒多久,逸君收到了收信人的自動確認郵件,但是他並沒有回一字一句給逸君。

小鍾是在逸君情緒最低落的時候打來的。逸君正在下決心徹底忘記那段感情,不幸的是,小鍾和她前男友也是同鄉。她真的想問問小鍾,“你們那的人都是這樣處理事情的嗎?”也許是一點點相似感,也許是一點點依戀感,也許小鍾是唯一試圖安慰他的人,逸君接受了小鍾的約會。

約會那天,小鍾是興高采烈的,逸君是無精打采的。逸君並不太會滑冰,上一次滑冰也是她頭一次學滑冰,三個男生爭著教她,其中有一位是她曾經暗戀的對象。所以這次與小鍾的約會裏,參雜了很多以前的感情在裏邊,優美的音樂增加了逸君的憂傷心情,她緊緊拉著小鍾的手,默默地一圈一圈滑著。小鍾開始還想放開手給逸君炫耀他的特技動作,但是逸君好像沒有安全感似地緊緊拉著他的手,於是他注意到了她的默默寡歡,於是他也安靜地陪著逸君一圈一圈滑著,直到滑冰館關門。小鍾沒再試圖逗逸君笑,知道她的思緒不在這裏,已經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他隻是引導著逸君的軀殼走路。安靜得不能再安靜的約會,小鍾知道這時候再約她吃飯也是無用,於是決定送她回家。公車開到逸君居住的酒店山下,逸君臨走時對小鍾由衷地說了聲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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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逸君拿著電話卡在電梯旁的公共電話廳給家裏打了個電話。是妹妹逸文接的,逸君還沒說話,逸文就問:“姐你沒事吧?”逸君很奇怪地反問:“你為什麽這樣問我?”逸文有點支吾,最後一喘氣,說:“我都告訴你得了。前幾天聽見父母在房間談話提起你,我就偷偷聽。原來你留學的錢是你男朋友給的,而且目的就是要跟你疏遠。”逸君一聽,這兩個月的鬱悶和委屈終於爆發,在電話裏大哭起來, 一邊哭一邊哽咽著說:“你…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逸文很著急的回答:“我就怕你哭呀,你一個人在外邊,我告訴你了,不讓我更擔心。”逸君實在哭得說不出話來,強忍著說:“我先掛了。”逸君開始放聲大哭,哭聲回蕩在走廊裏。逸君哭著走回房間,眼淚劈裏啪啦地掉個不停,哭累了就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十點多。由想起男朋友精心設計的這一局,逸君實在不願一個人呆在這裏,於是拿起大包,胡亂塞了點衣服,走了出來。背著包慢慢走,恍恍惚惚地就走到了瑞美租的房子前。按了門鈴沒有人接,逸君索性坐在門口台階上發呆。
也不知過了多久,瑞美回來了,遠遠看見有人坐在自己房前,有點奇怪,走近一看,原來是逸君,旁邊還放著一個大包。瑞美推推逸君,逸君抬起頭來一臉淚花,瑞美慌了,趕緊拉著逸君站起來:“進來再說。”

逸君喝著瑞美做的茶,一五一十地講了前因後果,一邊講一邊稀裏嘩啦地哭著,這一段時間的痛苦一下子全抖落出來。瑞美聽完了,啃著手指說:“不明白你男朋友為什麽這麽幹,但是至少他把你送出來留學深造,不管是出於什麽原因。既然你已經知道了,也正式跟他分手了,正好收拾心情把學業完成。不能白在這裏浪費時間。女人的生活不能靠男人,你得獨立,經濟上獨立。你看,現在靠不住了吧?你今後打算怎麽辦。”逸君一邊聽一邊點頭:“兩年的學費都已經交了,我手裏還有一些錢,但是酒店是住不起了,我也不想住了,我不願意再接受他任何東西。我得搬出來”瑞美一揮手說:“我這裏有兩間臥室,正好想找個室友分擔一下房租,不如你搬過來。但是你也要分擔清理房間,洗衣和做飯的活,我這裏可不是酒店哦。”逸君委屈地看著瑞美:“你真以為我是大小姐出身,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啊?我在家什麽活都幹,連換煤氣罐都是我自己扛上樓。”瑞美哈哈大笑:“真沒看出來。好了,今天就住下吧。明天我幫你搬東西。”

逸君心情稍稍輕鬆了一點,幸好有瑞美幫忙。明天似乎要開始一段新生活。很快的,逸君進入了刻苦學習的狀態,功課也出奇的多,正好填充了逸君的所有時間,每天做作業到淩晨三四點,早上七點多就得起床上學,在學校上課到下午六點,遇到小組作業,要呆到晚上,有時甚至午夜才能到家。

轉眼間,聖誕節快到了,期末考試也結束了。星期六,逸君美美地睡了一大覺,11點才起床,正在餐廳吃早餐,聽見大門響,瑞美一身運動打扮走了進來,後邊還跟著一個人手裏提著好多大袋子,瑞美衝著逸君說:看誰來了?逸君仔細辨認從瑞美身後走出來的人,原來是小鍾。小鍾笑眯眯地說:搬家也不通知一聲。逸君正要道歉,小鍾接著說:我好幫忙呀,沒聽說過三個臭皮匠頂過一個諸葛亮? 瑞美說:你打住吧,你才是臭皮匠呢,什麽邏輯呀,我不是叫你來出主意,是叫你出苦力的!小鍾一揮手:都差不多。逸君掩著嘴笑得直顫。瑞美感歎道:“還是小鍾厲害,我怎麽逗逸君,她都沒這麽笑過。來,臭皮匠,幫我裝飾聖誕樹。”小鍾乖乖地把東西提到了客廳,大家一起開始裝飾客廳。小鍾時不時地看一眼逸君,看見逸君也在看他,就衝逸君陽光地一笑,更加興高采烈地忙著。逸君每次看到小鍾衝她笑,心裏有種慌慌的感覺,兩個人默默地產生了一種默契。不知道什麽時候,瑞美消失了,兩個人一邊說笑著,一邊一起裝飾。站了一下午,天開始暗了下來,終於都搞定了,逸君靠在沙發上欣賞聖誕樹上閃爍的彩燈,小鍾緊挨著她坐了下來,逸君順勢把頭靠在了小鍾肩上。小鍾小心翼翼地把手蓋逸君放在沙發的手上,逸君沒有動,心裏軟軟的,小鍾於是輕輕地撫摸著逸君的手,兩個人都沒說話,隻是嘴角都帶著微笑,看著那顆閃爍的聖誕樹,聞著空氣中散發出來的鬆枝的香味。甜甜的氣氛好似巧克力和牛奶慢慢地攪拌著,在漩渦處變得又香又濃,終於溢滿了整個客廳。瑞美的聲音從浴室裏傳了出來,:“咱們晚上出去吃飯吧?”逸君把頭挪開,說:“好啊。”小鍾附議:我請客。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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