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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諧與扭gei

(2017-06-12 12:06:25) 下一個

                                                         和諧————扭給

        托某人七十大壽的福,我有幸能光臨這家位於海德公園旁的二十八樓的餐廳。他家是否有什麽牛B的名堂我無所謂,倒是提前一個多月定個位子讓我吃驚,不過也有人告訴我,在腐國首都蹲個坑都得提前預約,所以名叫倫敦來著。
       從電梯裏邁腳出來就是餐廳的地界,所見的美女俊男一律襯衣馬甲西裝革履,訓練有素的微躬,幾乎一模一樣的笑容,真是讓我目不暇接。站在迎賓小姐前麵,我們剛張嘴詢問, 人家就說出了宴請主人的名字,我感覺上就有那種專場款待的虛榮。然後我們被一個美女帶到存衣間寄存衣物,再被帶到預訂的餐桌。請客的兩位年輕人早已恭候在此,見麵免不了的是貼麵禮和寒暄,從天氣問到吃喝拉撒。我不待見他們的虛偽客套,就自己費著很大的勁去移動那張高背還套著白布的坐椅,遠處一位服務生立馬趕過來,可是我已經成功入座了。服務生還是站在我的後背,移動一下我的椅子,問:“這樣是不是更舒服一點?”以此證明他為我服務了。我也很自責,為什麽就不能恬靜等著男人拉開椅子,然後優雅得把自己放進座位裏。餐廳真的不大,隻有不到一百平的米圓形空間。餐桌順著落地玻璃窗一溜擺開,椅子緊靠著椅子,卻又不給人擁擠的感覺。
       我們的桌子緊挨著玻璃牆,整個海德公園盡收眼簾,人說這是提前一個多月預訂的價值所在。坐定下來,我的眼球被那些衣冠楚楚的小哥吸引住了。他們穿梭在食客中,一手托著盤,另一手背在後脊骨,抬頭、挺胸、提臀,一舉一動盡顯優雅。任何一個小哥路過,隻要你和他對上一眼,人就肯定是給你一個滿滿的笑容,然後輕輕的拋一個媚眼給你。我們的服務生很會拉話題閑聊,每一次來都會拉起話題聊上幾句,不知不覺一餐飯我們也吃了兩個鍾。
        該是埋單離席的時間了,隻見服務生用托盤上了一個軟麵黑本子,他半鞠躬的把托盤送到男主人前,本子被拿走後他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倒退著離開。男主人打開本子,沒有任何表情的哼一句:“不是我們的單。”服務生被招回來了,他沒有半絲的歉意,還打趣地說:“天啊,真是給了你們一個很大的驚喜啊,現在讓我去找到你們的單。”衝著我們做了個怪臉,轉身扭著臀去服務台了。一會他回來同樣優雅的遞上一個本子。這次男主人沒開本子就直接遞給了女主人,隻見女主人掃描一遍單子後,拿出一支筆一邊劃著一邊說:xxx我們沒有吃,這個我們沒有吃,那個我們沒有吃……"一共多出了五個!一股煙騰衝腦門,我脫口而出:“丫的訛詐我們!”好在隻有一人聽懂了我的國語。人家抬手做了個往下壓的指示:“不會的,我們不是已經發現出錯了嘛!”服務生又被招回來了,當他聽明白說明後,還是一如既往的笑的那麽無邪,說:“今天的電腦係統有問題,這是我的錯,我應該在把單子給你們之前,認認真真地看一看就好了。”人一副無辜的樣兒。
      “沒事,沒事,電腦經常跟人開玩笑。”
      “你今天真的很忙啊,老板應該給你加工資!”
         "……"
        我旁邊的這幾個人卯著勁地給他找台階下,我輪番地把這幾個人看了好幾遍,隻是想辨別出他們說的是否是真心話。人家幾個你一言,我一語,笑得那麽純,真的沒有虛偽誒,我倒覺得自己別有用心了。
         “人家並不是存心要訛顧客,我們不是已經發現出錯了嘛?”這是理由嗎?這一對經融男女當然很難被騙,可是……·過了幾天我逮著機會問:“假如有人不看賬單不就是被多收錢了!”為了不凸顯我的陰暗,我不敢用“騙”,而是用了“收”。
        “沒看賬單的人壓根就不知道自己被多收了錢,人家雙方都高興著。再說,不看賬單的人一是認為自己有能力付這個賬單,或者是付多少都高興。還有一種就是粗心大意,那你就得付出代價。”
        這樣的思維方式我最初很難接受,回想起來在腐國的大街小巷及鄉村城鎮,幾乎看不到耳紅臉赤爭持的事情。可是,同樣的事例在我家天朝呢?就會演繹出很多對立的情節和故事。
       寫到這裏已經停留了半年之久,我找不到中心思想來點題結尾。前天我突然聽到一個詞:“受傷害情節”,細細品味覺得根源或許在這個節點上了。當與人有衝突第一反應就是自己被傷害了,於是人性中的表演天賦就開始放大情緒而誇張事實,人性中自衛的本能就著手組織叛逆反攻。受傷害的情緒使得事情從一開始雙方失去了心平氣和的協商,對立的情緒將事情升級而演變成了質的變化。回頭想想,很多故事就印證了這個變化的規律。常聽到的言論:
        “他當我是弱智,想開我的涮……"
          “我也不是傻瓜,想騙我沒門!”
          “老嗨才不吃你那套……"
        看似很強勢,其實卻是將自我處於弱勢,怨天尤人的。即而就像一個受了驚嚇的刺蝟,把自己推向了絕境。此刻我坐在飛機上,我左邊和右邊都出現了狀況,就見證了“,受傷害情節”在天朝嬌民的潛意識中的隨性。和我同坐一排左邊是個與我一樣半百的女士,放好行李一坐下來就舞弄閉幕電視。我一坐下來就慣例咪睡了,迷迷朦朦中我被吵醒了。
       “等起飛了視頻還是不能啟動,我們給你一個iPad,裏麵有音樂,有電影。”
       “我隻是要看飛機的行程圖。”
     "很抱歉,  這個iPad 沒有飛機飛行圖,可是我們今天飛機滿員了,無法給你換座位”
“我隻是需要看飛機行程圖。”
……
      就這樣反反複複的幾個來回,該女士就是不肯罷休。於是我就對該女士說:“願意與我對換座位嗎?我從來不看電視?”
       她沒給我一絲的笑容,黑著臉說:“我不換,我幹嘛要換?”我立刻嗑眼睡去。我們中間坐著的是個鬼妹,她雖然聽不懂我們的話,但是看著那張陰雲暗暗的臉,也知道身邊儲藏的炸彈,不由把身體往我這邊挪了挪。晚飯的時候,雞肉米飯沒了,隻有牛肉燜土豆,我本不吃牛肉,可是出門已經十二小時了,不能不將就吃點,當然我也相信佛祖不會計較我的違戒。與我隔位的同胞一定要雞肉米飯,於是我們吃好了飯喝好茶,她依舊餓著。也許是最後餓得要緊,她終於肯接受牛肉燜土豆。等套餐拿來她還是坐在那裏盯著套餐,大概過了很長時間直到空姐詢問,她突然發作:“吃什麽?我怎麽吃?連個餐具都沒有。”好在空姐是訓練有素的,忙不停道歉,立刻拿了餐具過來。等她吃完了晚飯,空姐給她換到三十一排去了。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我鬆了口氣:阿彌托福。我旁邊的鬼妹立刻做到了右邊的座位上,這樣我們倆就寬鬆了,可是她卻得側著身子看中間位置的電視。我就提議我們兩對換位子,洋妹子換號座位說:我們配合的很好。對啊,問題出現了,解決難題是重點,何必難為他人還與自己過不去。
         不把自己擺在被傷害了的位置,不去扭給,就能與各種環境和諧相處。“受傷害情節君”滾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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