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強中自有強中手 深刨淺敘說瘸傑
南城有個流氓叫張永傑,說大名您可能沒聽說過,但一說他的外號“瘸傑”那可是大名頂頂,惡人一個。據說:他家一帶的街坊小孩兒哭鬧不聽話,一說“別哭了,再哭瘸傑來了”,嚇的小孩子立馬安靜老實了。
瘸傑家住南城陶然亭新興裏,兄弟姐妹四個,一姐,一哥,一個弟弟,瘸傑排行老三。他長的並不高大,1米67左右,瘦瘦的也就一百斤的樣子,但長相凶狠,他右眼有點兒毛病,當他看向你的時候,極少有人不被他凶狠的眼神震懾。他從小就愛逞勇鬥狠,打架鬥毆,惹事生非。14歲進了少管,出來沒兩年又折了被處後送了茶澱農場。他敢打,敢磕,你別看他瘦弱的樣子,一般人不敢招他。在圈裏是出了名的滾刀肉,隊長怎麽整都不服,不管你是小繩兒殺,抖拷,還是多少根電棍招呼,任憑那電流吱吱的在身上冒火光,一股股焦糊味直撲鼻腔他就是沒服過。不僅是犯人,連管教幹部都佩服。
一年寒冬,他因違紀被隊長扒光衣服拷在樹上一宿。早晨隊長起來一看,給氣樂了,他丫的居然睡著了。從打那兒起隊長對他是睜隻眼閉隻眼——不管了。凡是跟瘸傑一塊兒待過的圈瓷一聊起瘸傑,沒有不伸大拇哥的,崇拜!
瘸傑有個優點,凝聚力強,別看他有點兒結巴,講起故事來卻繪聲繪色,結結巴巴的講的還忒幽默。他愛拿人打鑔,可被鑔的人不但不生氣,還嘎嘎的樂。他的兄弟大海說:你別看傑哥長的糙,其實傑哥是豬八戒吃磨刀石——內鏽(秀)。
要說這孫子還真是膽大心細,93年因敲詐勒索被朝陽分局拘留,當時他因打架身上還背著判四緩五的緩刑。這次是他一圈瓷二老邱找到他說:“傑哥 ,我有一個朋友在前門做買賣,別人欠了他六萬不還,有欠條。他托我找人給要回來,說給辛苦費三萬,甭管要的回來要不回來都給三萬。”
雖說二老邱歲數比瘸傑大,但那時瘸傑官稱傑哥。
“什麽情況?”瘸傑問道,二老邱又說了一遍。瘸傑問:“欠錢那孫子有錢嗎?”
“事主兒說有。”
“那哥兒幾個就走一趟唄!”
瘸傑身邊有倆兄弟,一個是大海,一個是老臭,幾個人跟著事主就奔債主家去了。一到那兒推門就進,債主一看來的這幾個一個比一個滲人,如同凶神惡煞,當時就嚇壞了。事主把借條掏出來,瘸傑手指點著借條對債主說:“還錢吧!”
債主說:“我真沒錢,要有我早還了。”
“你媽逼沒錢砍你丫的!”
大海從懷裏抽出一把砍刀直奔債主,那債主撲通一下就跪下了,嘴裏喊道:“大爺,我真沒錢!”
這時候瘸傑聽到裏屋有響動,到裏屋一看,有個姑娘哆哆嗦嗦的躲在屋裏。瘸傑一把把姑娘拽了出來,掏出刀來放在姑娘的耳朵上說:“今兒你丫的不還錢,把你閨女的耳朵剌下來!”
隻見債主是磕頭如搗蒜,嘴裏喊著:“大爺大爺,祖宗祖宗,我是真沒錢,您看家裏有什麽值錢的您就拿什麽行嗎?”
瘸傑仔細的看了看債主的麵目表情,心想:這孫子不像是要錢不要命的主,看來是真沒有。
他於是喵起眼睛看了事主一眼,心說這孫子提供假情報啊。收起刀來說:“大海,把刀收了咱們走,回去。”
一行人跟著事主到了事主家,瘸傑對那事主說:“你給拿三萬吧。”
事主張口就說:“傑哥我也沒錢。”
瘸傑一聽,蹭的一下火冒三丈:“你媽逼你丫耍我,給不給?不給砍你丫的!”
事主說:“你砍我也沒有。”
給瘸傑氣瘋了,衝著大海喊:“大海砍丫的!”
大海掏出刀照腦袋就是三刀,砍了一個血了呼碴。事主兩手抱著頭在地上滾來滾去大喊:“救命啊!”
瘸傑一看此地不能久留,衝著幾人說:“撤!”奪門而去。
事後,事主報了警,警察抓了二老邱。二老邱沒抗住,把瘸傑給撂了,帶著警察到瘸傑藏身的地方,瘸傑和大海就這麽折了。
這一折不要緊,連著搗出一係列事兒,其中包括在小西天跟旱鴨子帶領南城一眾和太平湖小柱子一眾碴架、死了沈傑之事。這場架瘸傑是主碴之一,前後諸事加在一起夠他喝一壺的。
要知瘸傑後果 等我下回續說
下邊這照片是瘸傑在海拉爾練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