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非得已（7）

夢笛抬頭望天，星星點點，她想起了一首齊豫的歌，這首歌隻有兩句歌詞，被齊豫鋼索般天籟的聲音演繹得如泣如訴，“天上的星星，為何，像人群一樣的擁擠；地上的人們又為何，像星星一樣疏遠…。”

齊豫反反複複地重複這兩句，象是用她高遠的聲音，去穿越時空，去直問遙遠的寥落的星群。夢迪，她從來都很喜歡夜空，喜歡星星、月亮、雲，如夢如幻。

夢笛指著天空，對文波說：“你看天，看那月亮，還有遠處的星星。”

文波看著夢笛的臉，被月光籠罩，潔白如銀，輪廓柔美。篝火與月光並合，女人的柔性在這靜謐的夜裏，似乎沁入了他的肌膚。

文波突然想，我若十幾年前認識她，我就可能名正言順地約她、愛她、娶她。今夜，這溫柔的月光，這暖暖的篝火，勾起他心底湧起的愛欲、情欲，象輕卷山穀的風浪，激蕩起很久很久不曾喚起的渴念。

文波有了《圍城》裏方鴻漸對蘇小姐在月夜裏的衝動，都是月亮和篝火惹的禍，他想：愛她，親她，瘋的，狂的。為什麽篝火月夜喚起了這最原初的最原始的不經掩飾不經掩藏的渴念，想給愛，想狂放，想擁有一個女人。他說不出來地想重新建立起一個家，找回溫暖、找回親情、找回靈魂。盡自己最大可能，提供給家庭物質和精神生活。

（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