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對話馬克思
大火過後,空曠的溫都爾汗草原又恢複了昔日的平靜。帶著對人間的依戀,林彪恍恍惚惚的隨著從256號專機殘骸飄向天空的縷縷青煙,步入了天堂的大門。剛一進門,他就看見馬克思正等候在那裏。
看到老馬克思,林彪先是一愣,然後腦子一下子變得清醒了。 他上前一步握住馬克思的手說:“我終於見到您老了”。林彪還想接著往下說,馬克思先開口了:“別急,你剛到。先休息一下。五天後到我的書房來,我請你喝茶。”
五天以後的一個下午,林彪來到馬克思的住處。當他走進書房時才發現,他不是唯一的客人。高崗和劉少奇已經先到了。還沒等林彪坐穩,彭德懷也進來了。彭德懷看見林彪說:“沒想到你會比我先到。”
過了不一會兒,周恩來和朱德也到了。最後到的是毛澤東。看到他們三個人,林彪驚奇地問:“你們怎麽這麽快就來了?”
老毛拍著林彪的肩膀說:“你這個林伢子,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地球上現在已經是1976年了。”
這時馬克思走了進來說:“好,我們的中國同誌都到齊了,各位請坐。來嚐嚐我給你們準備的英國茶。當年我就是靠這個提神,在大英圖書館完成了《資本論》”
周恩來品了一口茶說:“不錯,和當年我和朱老總在法國時喝的一樣。”
林彪說:“當年鄧小平也和你們在一起,今天他沒到。”
馬克思說:“我有意把他留在那裏收拾你們留下的爛攤子。”
林彪說:“全都是因為我們相信了你的主義才搞成了這個樣子的。就這樣還有人說我懷疑紅旗能打多久。”
馬克思說:“我寫的是政治經濟學博士論文。被你們和俄國人當成了政治綱領,搞成這樣是我的問題?”
這時,在旁邊的彭德懷插話說: “誰的問題?還不是有人一天到晚造神造的。”
劉少奇氣忿忿的說:“我不造神,會有你後來在朝鮮戰場上的風光?”
周恩來說:“如果不是老毛,你我的人頭可能早就被蔣介石掛在不知道哪個城門口了。”
一直沉默的高崗突然冒出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朱德聽了後,慢條斯理的說:“你說這話的打擊麵太大了。”
老毛說:“自己不想活,怎麽能怪別人? 還有,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也怪不得我啥。老彭和老劉,要怪還得怪你們太不給我留麵子了。你們當中還是恩來會做人。”
馬克思說:“毛澤東同誌是中國近代史上不可多得的偉人,但他和我一樣,是人不是神。你們的問題是,把人給神化了,把政治經濟學研究成果當成了治國安邦政治綱領。”
聽馬克思怎麽說,林彪、周恩來、朱德和彭德懷紛紛點著頭說:“對,對,對,老馬說的有道理,還是博士的學問深。”
馬克思接著說:“我從事的是理論研究,眼下中國的實際運作,要靠鄧小平了。”
朱德說:“靠他肯定是按我們四川常說的,摸著石頭過河。”
老毛說:“我就知道這家夥腦後有反骨。早預料到,我不在了他會搞修正主義。讓他寫十遍保證書保證永不翻案也不管用。”
林彪說:“你要是把權力交給我,就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老毛轉過頭對馬克思說:“老馬,我要不是被他們給忽悠了,也不會搞成這樣。”
周恩來說:“我一直在幫你,沒有忽悠過你。”
劉少奇說:“誰忽悠了你?這個也不能怪我。”
這時高崗在後邊又冒出一句:“不怪你?神是你造的,到後來還不是自作自受?”
劉少奇說:“你別小肚子雞腸了,不就是在人間沒給你平反嗎?”
林彪說:“為了幫老毛,我得罪過那麽多人。他是肯定不會給我平反了。”
馬克思把話題一轉說:“我不懂政治和國家治理。但據我了解,你們現在的體製,即便是靠鄧小平收拾殘局,也走不出鬥來鬥去的怪圈。就衝你們今天在這裏說的這些話,就說明你們還沒有找到一個能夠解決內部矛盾的辦法。從政治經濟學的角度,鄧小平的辦法最多是把中國的經濟搞上去。等他做的差不多了,我讓他來見大家。”
老毛說:“我擔心,按照他的幹法幾十年後中國經濟是發展了,但貧富差距更大了。就因為這,老百姓會對我們共產黨會越來越不滿。到那時候......”
馬克思笑著對大家說:“這些就不用你們操心了,還是在這裏好好的安享天倫之樂吧。你們做的這些曆史不會忘記。”
彭德懷說:“對,剩下的事留給鄧小平,我們就不必操心了。來,朱老總咱們這麽多年沒下棋了,搓一盤?我向馬克思保證不悔棋!”
一九五九年六月朱德和彭德懷在廬山上對弈,鄧小平觀戰(照片轉自網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