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分析生物文化定律那些複雜和強大的機製時,我們提到了“娘娘腔”和“男扮女裝者”,我們有意將一些按照我們肯定和堅持的原則來看表麵上是客觀的東西放在一旁。----僅僅表麵上看----確實男人有挑戰生物文化定律的,既有膽小點的和部分的(“娘娘腔”),也有不顧臉麵和大張旗鼓的,(穿裙子,塗口紅,以及令人作嘔的模仿女人嬌滴滴作態的“男扮女裝”者)。我們堅持說,由於害怕大腦計算機所提示的生物文化恐怖懲罰,沒有哪個男人膽敢塗口紅並且穿裙子上街。相反,今天男扮女裝者卻敢於穿著花裏胡哨的衣服和甩著刺眼的長長紅指甲招搖過市。如果仔細認真地分析這種社會現象,咱們就能偵查到我們研究的這些生物文化法則的本身,甚至得以加強和更加肯定我們的理論。
咱們從幾個方麵來探究這種現象:那些最終“擺脫”掉“最大的敵人”----陰莖----的“變性人”對心理女人說,他感到是性別修理或修複車間機製推動他去獲得自己尚缺乏的最後一項機製,有了這個他就可以成為一個完整的女性:消滅陰莖和獲得外陰,而這些現代外科手術都能做得非常完美。為了得到成為完美女性所必須的一切,這個“變性人”曾經無望地四處求索並在漫長而艱苦的路途上跋涉。
在第一階段----童年,青年和成年----他感到強烈的願望要成為生物文化意義上的女性,要公開地表露自己女性心理的糾結。由於被法律或宗教登記為男人,他被迫長期陷入我們前邊講述過的那些恐怖的內心對話:一方麵是要被視為生物文化和陰柔心理女性的強烈有時甚至是暴烈的衝動,一方麵是要遵守官方和法律性別判定的生物自然和生物文化定律的義務,他要承受譏笑,謾罵和社會唾棄,以及這些機製懲罰的折磨。
在整個第一階段裏,他必須要同時飼養自己大腦計算機裏兩頭凶殘的猛獸,它們相互敵視,不可調和,讓他承受著輪番的敲打折磨。有一天他在自己年輕的夥伴中失聲痛哭,而由於通過這種方式得以放縱地宣泄自己內心裏不可逆轉的女性感覺,於是感到非常幸福。但同時因為違反了男性規則而承受著同樣這些同伴最難聽的冷嘲熱諷。又有一天,他公開表示對一些男性嗜好的反感或是小心翼翼地穿上了一件有些女性特點的衣服。這兩種違規很快就被同伴們的大腦計算機捕捉到,因而再次承受了相應的處罰。
漸漸地他有了“娘娘腔”名聲,周圍的人都對他疏遠和蔑視。他不明白為什麽自己會被當作一個社會麻風病人一樣地對待,為什麽會有陰莖,而自己從表皮到內心都感到是個女人。在他內心對這些不是“自己”器官的仇視與日俱增----正如所有這類心理女人所陳述的那樣----,甚至可以說達到陰莖厭惡症的程度,在各個方麵都要擔當一個女人角色的內心需求一天比一天強烈。
咱們從旁觀察到生物文化機製的力量,一有犯規發生它馬上就做出反應。在所有文化中都存在這類謾罵那些----哪怕是表麵地----違反生物文化定律者的詞匯。“娘娘腔”(Marica)“偽娘”(maricon )在西班牙語中是兩句極糙的罵人話,後者甚至派生出一個mariconada的名詞(女人做派,卑劣行為)。從這類詞匯侮辱和下流的內涵就能看到它們的十足火力。有時候這些詞被拿來作為泛泛的糙話,這表明了它們的殺傷力。有時用來對某種氣候或現象表示憤怒:“這叫什麽偽娘天呀!”“假娘們的,一個星期都是好天,到周末下上雨啦”。
這類男身心理女人都承認,每當周邊的人發現他們違反男性規則時,他們就要上千次地承受各式各樣辱罵。因此,我們從兩個方麵看到了生物文化規則的力量,一方麵一個正式的男性違規時會觸發外人的懲罰機製,一方麵這類心理女人感到要達到自己理想性別的衝動。或許這類女人如同比利時傳教士一樣以自殺告終,或許他們邁出第二步: 變性手術。
某個晴朗的一天,為生物性別車間裏的洶湧澎湃的急流所推動,他要跟把自己---錯誤地---分類為男性的正式社會抗爭,他決定邁出新的一步。他開始穿上女人衣服到“同性戀俱樂部”去表演或是到街上尋覓客人。
這位心理女人透露,當第一次做了一回女人之後而感到的巨大精神放鬆。一旦走出了這一步,一旦品嚐到絕望中內心饑渴所需要的這種食物,通常他們就不會回頭啦。當可以通過這種途徑開始掙到麵包時,也就部分地得以解決他的繼續生存問題。
並非所有進行表演的“變性人”都是心理女人。也有這樣一類化妝成女人幾個小時的男人,以此來得到一種在街頭劇場得不到而在這種虛擬劇場裏才能看到的愜意。這種雙重身份價值觀使得這類心理女人得以隨後在街頭依舊被認作是男人而得以跟周邊人群和平相處。
發現妓女跟變性人(心理女人)之間的這種遊戲是非常有意思的。我們看看這段節選自《Interviu》雜誌(第179期)裏的片段:
“妓女:為什麽你穿女人衣服呀?
變性人:因為我呀,親愛的,如此地是個女人就跟你一樣”。
我們在這裏可以窺視到女人間殘酷的遊戲“看看誰比誰更女人:是否能在體形,在乳房,在大腿,臉蛋的漂亮上,在穿戴和全套首飾上,在女性心理綜合素質(甜美,溫柔)上,我是否能戰勝你”。男身心理女人斷定說自己“如此地是個女人”。妓女則反駁說你有陰莖和睾丸的。心理女人說:“我不認為這有什麽重要”。這回答,在科學上來講,部分是正確的。
如果這個心理女人,就像有時發生的那樣,展現出質量更高的一個身材外形,客人----男人----被所看到的東西所指導和吸引,目光就會向後者轉移。實際情況正是如此,《Interviu》雜誌裏報道的就是,這個妓女抱怨自己的兩名客人被那些人給“偷走”了。一個有陰莖(是看不見的)心理女人,年輕,蜂腰體形,美人魚的臉蛋,比起那些個年歲偏大,水桶身材,長相不怎麽樣又鮮有柔情的有陰道的女人來說,對男人的吸引力更大。
但是無論如何,我們不能把一個在絕望地追尋著那完美圓滿女性身份的心理女人定義為一個“娘娘腔”(違反男性規則的男人),或是說成是同性戀。我們再次需要尋找最正統教義上的異性戀。這些心理女人為了獲得一開始就被拒絕的完滿身份所進行的頑強抗爭構成了大自然就是要把人劃分為百分百男人或百分百女人的最有力的明證。這些心理女人中的一部分人最終走出了決定性的一步:去除陰莖,這個自己最大的敵人。
盡管有手術的全部風險,有社會的敵視環境,有時候還有來自自己家族內的敵意,費用昂貴以及能做這種手術的診所和大夫奇缺,日複一日,在這些心理女人中決定走出最後一步的人在逐漸增多。而沒有邁出這一步的人們,則承認強烈地希望擺脫這個“最後的折磨”,沒去做的原因有的是因為不敢冒健康或生命的風險,有的是因為不具備能進行這個“奢華之舉”的經濟條件。或許沒有任何一類女人,像咱們一直在分析研究的這類男身心理女人更願意成為女人的了。
其他任何類型的女人都沒有能力為了這個不僅不完整的,並且由於錯誤地社會劃分而受到禁止的女性做些什麽,為此她們像耶穌一樣背負十字架艱難地蹣跚著。這類心理女人所走過的每個路程(膽小的“娘娘腔”---“偽娘”---“變性人”),讓我們清清楚楚地看到大自然在推動人們得到一個完滿的性別而進行不可阻擋和絕望無助的搏鬥中所顯現的堅定不移的作用:
“我是個女人:全部的女人:跟她們任何人都如此是女人的女人,甚至是更加女人的女人:因為她們誰像我們這樣,為了獲得女性身份做出比我們更多的鬥爭呀?你們一誕生就在一個銀托盤子裏被奉上完整的女性。相反我們則必須日複一日地迎著颶風惡浪,忍受著各種嘲諷和侮辱去爭取。我們的女性身份要比你們的有更多驕傲戰果可言。我們是一拃一拃地爭取到的,難道不是嗎?”
異性戀特點的生物社會修複車間就這樣無可置疑地清晰地擺在咱們麵前。這裏,咱們還看到了小心翼翼的大自然在盡心竭力地不要在她的車間裏出現任何一個性別不清的個人,如果某個半成品溜了出去,她就啟動預設在人們大腦計算機中的修複車間。本章的題目“同性戀不存在”,我以為開始變得不那麽荒謬或是聳人聽聞了。咱們繼續尋找新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