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聲音的腳步
(2004-08-17 03:02:45)
下一個
鬆子推開門時手腳很輕,不仔細聽,一點也不會發覺她已經進
到屋裏來了。她來得真快,我在二十分鍾前才給她打去拷機,她在
路上幾乎沒有任何擔擱。鬆子進來時我房間裏沒有開燈,很黑。鬆
子站在門口看見我手上的煙火就摸黑走進來了。她似乎已經習慣了
我這裏的黑暗,她走過來靠著我坐下來,象是為了找準她坐的位置。
她坐下來後我們還是沒有講話,她似乎在等我把手上的煙抽完。
鬆子是我偶然一次在一個小咖啡店裏認識的。南京有許多這樣
的咖啡店,開在一些小巷裏,店不大,隻能容納十幾個人,通常都
是在晚上開業,去喝咖啡的人也幾乎都是為了找個人聊聊天,消磨
一點晚上的時光。這些店裏通常有些女孩子,是專門陪顧客聊天的。
因為是聊天,所以這些女孩子大都有些文化,有的還是在校大學生。
但鬆子究竟是做什麽的,鬆子一直沒有告訴我,我也沒有問過她。
但她卻告訴我另一個實情,她說是因為寂寞才去那家咖啡店的,她
說陪顧客聊天還不如說顧客陪她消磨時光,顧客走了還給錢,簡直
太好了。我問她陪不陪顧客放放身上的勁,鬆子就帶我去洗手間。
洗手間太窄,味道也很難聞,我叫鬆子跟我走。鬆子就跟店主人打
了個招呼,然後跟我回了宿舍。那天她走後,她給我留下了她的拷
機號碼。她說我可以隨時拷她。我就經常約她來,她來時我一般不
開燈,我們也都是在沙發上做事。做完了事,鬆子就把衣服穿起來,
如果我什麽也不說,鬆子就直接走了。如果我叫鬆子留下來,鬆子
就不走,走回來重新把衣服脫掉,和我一起躺在沙發上。
鬆子坐了一會兒,從我手上接過煙,自己很吸了兩口。煙頭在
她的嘴上發出很紅亮的光,把她的臉也照亮了一部分。她抽了兩口
後,就將煙點扔在地上。我伸過腳去把地上的煙頭踩滅,房間裏立
即變得更黑,沒有一絲的光亮。鬆子說她口有些幹,問我有沒有喝
的。我起來摸黑走到冰箱旁邊,打開冰箱門,從冰箱裏立即泄出一
團光亮,把房間裏照得通明。我從裏麵取出一聽飲料,打開蓋子,
那個“啪”的聲音很響,尤其在黑暗裏,聲音響得都有些嚇人。我
關上冰箱門,房間裏立即又恢複了剛才的黑暗,而且似乎比以前更
黑暗了。我走到沙發旁,將飲料送到鬆子手上。鬆子接過去一口氣
全部喝完,然後把空罐子往地上一扔。空罐子在地上似乎滾了很遠
的距離才停下來,並且在地上發出很硬的金屬聲。我坐下來後,鬆
子把手伸進我的衣服裏,在我身上遊走。我就勢靠住沙發的一頭半
躺下來,享受鬆子這刻給我的輕鬆和愉快。鬆子突然說:你說點什
麽吧。
房間裏很黑,給人有點窒息的感覺。此外,房間裏除了我們的
呼吸聲和衣服聲響外,沒有任何其它聲音,就連外麵馬路上的汽車
聲響也聽不到,寂靜得讓人心裏有些發緊。我突然想起童年時一些
愉快的事情,我問鬆子,你見過動物交配嗎?鬆子說,你怎麽問這
個問題。我說動物交配時很有意思,比如豬,比如牛,它們交配時
的動作很有趣。鬆子說,那人呢。我說狗交配的時候最特殊。鬆子
問,怎麽個特殊法?我告訴鬆子,我小時候我們村上養了許多狗,
它們常常在路上交配,狗交配時間長了,它們就粘在一起分不開來,
象是裏麵纏住了。我們看到了就用磚頭砸,兩條狗纏在一起汪汪叫。
因為公狗和母狗的頭朝向相反,它們都爭著向前逃跑,結果越逃越
逃不掉。有時,母狗被公狗拉著走,我們跟在後麵追,繼續用磚頭
砸它們。但就是這樣,它們還是分不開來,很有趣。
鬆子聽到這裏突然大笑起來,笑聲在黑暗裏特別響亮。等她笑
夠了,她說我在胡說。我說是真的。鬆子說,怎麽可能,那是直的
呀。我說進去了就不直的。鬆子立即又笑得喘不過氣來,她說:你
真會胡說。
鬆子明顯不相信我的話,她顯然沒有看見過狗交配。我把手伸
到鬆子的裙子裏,不再講話。黑暗裏所有的聲音都十分清晰,就連
我兩手按捏鬆子大腿的聲音似乎都很響。鬆子開始來剝我的衣服,
等我的衣服剝完了,鬆子就開始脫她自己的衣服。脫完了,鬆子就
騎到我的身上。我從沙發坐墊子下麵摸出一隻避孕套,送到鬆子的
手上。鬆子撕開套子,放到嘴邊對著避孕套吹了一口氣,然後為我
套上。鬆子做了這一切後,並不急於把我的陽具送到她的身體裏,
她依然騎在我身上,雙手在我身上到處按抹。
鬆子為我做這些時,我有種象剛睡醒了慵懶的感覺,渾身都想
再得到鬆懈。過了一會兒,鬆子才將我的陽具引進她的身體裏,在
我身上一上一下慢慢地顛蕩,很有節奏,有時還很瘋狂。她瘋狂時
力度很大,整個沙發都跟著咯吱咯吱的搖晃。鬆子在顛蕩過程中,
似乎還能從我的聲音裏聽出我要跑勁了。每每這個時候,鬆子就立
即停下來,伏在我身上休息,不讓我跑勁。過了一會兒,她重新坐
起來繼續顛蕩。有時候,我自己感覺到快要跑勁了,就伸出兩手按
住鬆子的臀部,不讓鬆子動。
我們經曆幾次這樣的反複後,最後我終於收不住,緊扣住鬆子
的臀部向她最裏麵射去。射完了,鬆子就伏在我身上休息。鬆子似
乎消耗的體力太多,這刻身子比我還軟。這時候,我們都能聽到對
方的心跳。黑暗中,那個心跳的力度似乎非常猛烈,我們身體的每
個關節都在跟著跳動。
過了一會兒,我的陽具突然一下子從鬆子的身體裏全部滑了出
來。鬆子“啊”了一聲,象是有些不情願的意思。我推了推鬆子的
身子,鬆子就起來,將避孕套從我的身上拿掉。然後開始穿她的衣
服。鬆子在做這一切時,她似乎能夠看清黑暗裏所有的東西。
鬆子穿好衣服後,沒有立即就走。她重新坐到沙發上,一言不
發。我每每在這個時候很犯困,隻想睡覺。我就從沙發下麵摸出二
張票子塞進她的口袋裏。鬆子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然後站起來,走
了兩步,突然又走回來,坐下來,問我:你說的那個狗交配的事情
是不是真的?我說是真的。鬆子就把手放在我的陽具上麵象是猶豫
著什麽。過了一會兒才收回手,再站起來,輕輕地走到門邊,打開
門。門外也是一樣的黑暗,和門裏的黑暗似乎沒有什麽兩樣。鬆子
在門邊似乎站了一會兒,然後才走出去,關上門。那個時候,我似
乎都快要睡著了,連她走出去的腳步聲也沒有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