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舟靜泊聽濤聲

讓心之船隨思緒漂流,靜息聆聽歲月流淌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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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女如菊

(2006-01-21 07:12:35) 下一個

*其實網絡上真正的靈魂人物是才華橫溢的寫手。網絡的開放,即時和互動特質使文學創作成為文學卡拉ok。 有了引吭高歌走在前麵的寫手,才有應運而生追逐之後的評手。不知為什麽菊子在文章題目隱去寫手,獨顯網大爺。 菊子是cnd上最有靈氣才情的寫手之一。而且她的教育,學養和足跡,使她的寫作有一定的人文高度。 同是出自北大,都有寫作天分,菊子和枯荷的心靈感悟力相當不同。我能感到一個中國女孩,走過耶路撒冷,牛津和波士頓等文化重鎮後的氣質變化。但如果你把菊子想象的如同象牙塔裏的陽春白雪,顯然又錯了。菊子也像鄰家女孩一樣乖巧伶俐,對網絡文化的娛樂性和休閑性深悟其道。 菊子懂得迎合網絡閑情逸趣,雅俗兼顧,無怪乎人氣超旺。 不過我更喜歡有學院氣息的菊子,在通俗的網絡裏守望住自己的人文氣質和藝術品位。

*倒不是文章曲高和寡, 而是談命運,太沉重! 菊子捏拿最準的文學描寫仍是校園人物。一旦筆下少男少女走向社會,人物刻畫就有點急就章。 談命運,要有滄桑歲月作證。 初夏不是仲秋,以為年青少婦就有中年女性的風韻, 大概是被八月的中年定義誤導的。 德智體三人行的構思蠻精巧, 但符號意象要重新詮釋。就像體代表形體容顏美麗,德應該象征女人傳統美德:謙恭賢惠,通情達理,而不是三好學生的標準裏的德(想起劉心武《班主任》裏的謝慧敏)。藝術和生活中,讓人稱道的成功的女性不乏德智體兼備(想起最近看的大長今)。 美麗聰慧的女性容易在職場勝出, 賢德的女人好像在家庭上有更多回報。藝術作品喜歡讓幸運輪盤偏愛德,讓賢德的女人擁有好丈夫,好兒女,好家庭,就像讓善良憨鈍的阿甘有好命運一樣,應了世間好心有好報的道德邏輯。但把才智平庸的謝慧敏式的德女人塑造成最大贏家, 幸福妻子,商界強人,學界翹楚,就顯得牽強了。贏得不是適得其所,不免讓人不服氣。 其實,上帝還是相當公平的。

愛就愛菊子文章裏散發的書香和透出的冰雪聰明。 倒真不是要幸福菊子“為賦新詞強說愁”,去體驗有如簡楊筆下汾水人家的那種滄桑感。 看菊子這麽好的資質才華,如果把創作取材超越北大生活,轉向自己熟悉的一代留學生和留學後生涯, 沒準兒菊子會像台大出來的於梨華一樣,找到不竭的創作源泉。 菊子會長大的,不會永遠是穿花布裙的女孩子。 盡管你不像八月那樣匆忙奔向中年女性的美麗。

*菊子的文章向來清新耐讀,文字裏透出芝蘭一般的氣質和才情。我尤其喜愛菊子描寫八十年代校園文化的作品,從多情少女之心讀出生活在那個“光榮與夢想”年代的思索,激情和夢醒。結尾似乎倉促唐突了些。除了時間暗示了(盡管已不是冬季)一個時代的結束,對人物他的刻畫還應多著些筆墨,這樣對社會理想的幻滅和對個人情愫的感悟會交待得更清晰。我比菊子癡長些歲數,感受過八十年代早期的文化複興。那時思想鮮活,理想單純,欣賞形而上的精神生活。生活在那個歲月校園的人,青春飽滿,充盈著生命的維度。提到另一條線的熱鬧,不由試想那位清華女孩如果就讀北大,受點西方十九世紀人文主義熏陶,會不會多點人性,少點殘忍。我不能想象少年時代讀過《約翰.克利斯朵夫〉〉,《複活〉〉,《簡.愛〉〉的女孩會如此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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