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愛鈴《色戒》
(2008-02-20 00:5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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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被炒得沸沸揚揚的這本小說,抑或是這部電影都還沒看過,但張大美人到是知道一些。當初為了她還和人抬過扛,年少的我心高氣傲di海貶了她一頓:大抵是說做為一個作家,若無世事洞明的敏銳觀察力----是指嫁人有誤----單憑才情,恐未必能走多遠. 反之亦然,如路遙!其敏銳的觸角恰為當今的現實所驗證,如民工進城,如礦工下井!但其才情卻是當世無雙的了。中國的文人,全是男的把持住!但偶而有女的出現,不用說,都是占盡天地靈氣的那種----別人已早有定論,她就shi此類精靈了!如還不信,請找來她的《月光下一條遊泳的魚》來讀,便知此女子絕對是絕世才女(記得當年是在《讀者》上看到,驚為天人,從此記得了她)!其作品漫不經心中常有文字迎麵赴來:“於千萬人之中遇見你所遇見的人,於千萬年之中,時間的無涯的荒野裏,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剛巧趕上了,那也沒有別的話可說,惟有輕輕的問一聲:“噢,你也在這裏嗎?””,一如漫不經心地讀《色戒》時讀到“提溜著兩隻乳房在他跟前晃”。早期的作品中隨處可見這種調皮,一如她在說“成名要趁早啊”一樣得意著呢。隱隱可感覺到當日她寫下此類文字時嘴角自信的笑意!但後期的作品中就不多見了,少了靈氣!
總是替她不甘心,如何她這樣的風華絕代、才冠當世的窈窕女子竟嫁作HJ了此一生!如此冰雪聰明的、看人世繁華如雲煙者竟在兒女情上栽了這麽大一跟頭!每每長歎不已!後來讀某太監評論說:其實就是真實的小女兒家心態,誰對我好我就對誰好,如此足矣!心甚然之!不想此類性情在《色戒》裏如此充分地突兀出來!又想到當年的電影《滾滾紅塵》中也有類似的暗示,劇本作者三毛竟因此情此景不為shi人所容鬱鬱而終!不竟想:難道我都錯了嗎?難到愛--人--情真的是可以超越愛--國--情了嗎?“她最後對他的感情強烈到是什麽感情都不相幹了,隻是有感情”,這種感情真的超越了一切嗎?就連對"斷背情"都無任何偏見的人不是也對其肯首了嗎?書生輕議塚中人,不知塚中人亦笑書生爾!
又讀到龍應台的文章,才知HJ未必就真是HJ,人性的多麵看來我輩還是不如張家小姐知道得透轍,雖說多食了若許年的幹飯!一聲長歎:原來我真的都錯了!----多繞舌一句:其實這種做法我是不大讚成的:無端地為何總要找出作品中人物的藍本來,如紅夢中人!有時恨不得將普天下所有這種人溜放寧古塔,或是刺配三千裏,或是送到西北治風沙去!人家不就是想講一個故事嗎?為何總要去考古?顯得自己高明嗎?還隻是混口吃的?或許在色的表麵下藏著掖著的東西多了去了,一如<廢都>!還是<百年孤獨>裏處理的幹淨,讓風沙抺平了一切,頗有蒙太奇的手法!
獅城的天氣一直難得有涼爽的時候,偶而有的話,多半也在晚飯後太陽下去了!不見了春的撫媚、秋的殺肅和冬的深沉的四季還是什麽四季?看著樹上的果子無端地落下,想起日前樹上的剛出生小鳥也曾不小心地墜落下來,摔得肝膽皆冽,而我卻最終什麽也沒做,知道自己並不是一個虔誠的佛教徒!又想起國內有一老人曾為一隻受傷的小鳥而四處求醫的神話般的故事,竟有些迷失了!家國三千裏,河山一夢中!子歸啼,不如歸去?可如何歸去?
張大小姐的時代的顏色是較暗的,沒有人知道中國明天是什麽樣子----除了所謂的有誌青年外,“城頭變換大王旗”!每個人都是在絕端的鬱悶中過一天算一天,一如剛到海外的你我!在生存的壓力下如何略為伸展地享受一下,現代人不是差不多都毫無指責地的選擇了同居了嗎?----不管是先前結了婚的還是沒的,不就是為了哪點西廂記中的事嗎!若動了真情,未必就沒有好的結果?40歲之前的選擇多了去了----你我不都是這樣寬慰自己嗎?但張大小姐呢,她有得選嗎?----選擇時代?23歲的她選擇了她的戀人----她當時也不過是剛大學畢業的年紀!後來戀人的時代完結或是醒悟了閱人有誤,但退出來的她發現“今日之江湖,早已無她立足之地”,沒辦法遠走他鄉,且自凋榭枯萎。。。。。。!如此心細萬竅、八麵玲瓏的她是如何打發這人世間如此淒涼的空白一截,難為她了!雖還又嫁為人婦,想來隻是些許火星在跳動,談不上激情如火山噴發了!經曆人世間這大一波折,有人能寫出<史記>,而她呢?文章的靈氣全無了,不是心如枯井,而是心如死灰了。
我們總是指責他人太多,而太少的時候能收回眼光來看自己!什麽是HJ?什麽是愛國?國是不同於祖國的,況且國本身也有三個層麵上的意義:文明或是文化,她的人文和自然的載體:人民和山河,政府!你愛的是哪一個?江山社稷之說有“還我山河”或是“江山如此多嬌”之歎,“民為重”的文化底蘊何時才能不僅是寫在紙上的?遠古文明的熣爛何日能再見?想來老了肯定是要回去的,或是等東湖的水麵有了天鵝在遊弋,長江上有了白鷺或是丹頂鶴在飛舞?現如今沒有人會愛GCD這個政府,除了那些即得利益者!當時的易先生呢?一陣涼意在背後散開----我是否也是HJ?或是有些傾向呢?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