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薇,蕾和我從小一起長大,我們都是Z醫的子弟,父母都是在Z醫工作並相識的同事,我們的家也相隔不遠。
我們四個人關係“錯綜複雜”,我和薇,蕾是小學同班同學,薇,蕾和桃子又是初中同班同學,我和桃子是高中同班同學,我們四個先後來到美國,現定居在美國的東南西北相距遙遠的四個不同的城市。
我們四個人中我和桃子比較要好,幾乎每天通電話,無話不說,薇和蕾比較要好,但總的來說,我們四個算是從小知根知底一起長大的閨蜜,我們每隔幾年都要舉家聚會一次,最近一次聚會就是兩個星期前的聖誕,新年聚會。
以前的聚會都是大家到其中一人的家裏,四家人聚齊了十來號人,吃住都是問題,做東的那家往往會被累得聚會完了好幾天都緩不過勁來,這次我們決定一起去坐遊輪,這樣吃住都不用費心,大家省心又省事,可以盡情地輕鬆地度假。
我們四個大學畢業後都到了D市生活,我,桃子和薇是畢業分配去的,蕾是考上D市一所大學的研究生,事實上那時候Z市的孩子刻苦讀書的奮鬥目標就是將來能到省會D市生活和工作,Z市畢竟是個小城市。
我第一個來到美國,出國前我們四個在D市也常常聚會,桃子和薇最早結婚,我和蕾就常常去她們兩家蹭飯。
薇和強曾經是樓上樓下的鄰居,薇說她還保存著她結婚時我們四個和強一起的合影。她說她結婚那天我穿了一身牛仔衣牛仔褲,顯得青春靚麗,我笑說年輕的時候怎麽這麽不懂事,參加別人的婚禮居然穿一身牛仔服。:)
我們四個閨蜜端著紅酒穿著裙子坐在cruise的甲板上,望著滿天的繁星,在北方冰天雪地的寒冷之時,我們沐浴在加勒比海的溫暖的晚風中。
所謂的閨蜜我覺得就是相互非常了解,想說什麽就說什麽,沒有太多顧忌,不會擔心對方笑話,也不用擔心得罪對方。
桃子老是將“船”和“床”分不清,她想說:“船上有很多好玩的活動。”結果說成:“床上有很多好玩的活動。”她想說:“我們約好時間一起上船。”結果說成:“我們約好時間一起上床。”
每次她說錯我就揶揄她說:“你一天到晚一門心思地就想著上床吧。”:)
我們分享著這些年彼此的故事,從孩子,家庭,到工作,情感,我覺得我們仿佛是從同一個點發出來的四條射線,我們朝著不同的方向發展,我們有著不同的經曆,不同的生活,不同的命運,每個人都有著精彩的故事,都像是一本饒有趣味的書,經過生活的磨練,歲月的沉澱,還好現在每本書都幾乎能看到了happy ending的結局。
桃子說:“蝴蝶,你這麽愛寫,你應該把我們四個的故事寫出來,像電影《喜福會》一樣,講述幾個女人來美國後的不同經曆。”
我笑著說:“我倒是想寫,可沒這本事,寫自己的故事容易,自己經曆過,當時的感受,領悟都是切身體會,寫別人的故事,別說情節無法編造,最難寫的是別人的心境,如果都按自己的想象寫,全部會寫成同樣個性的一個人。”
一周的相聚匆匆地過去了,我們又回到了各自生活的軌道,很慶幸人生的路上能有這樣幾位閨蜜相伴,分別的時候總是依依不舍,感慨相見不易別亦難,期盼著我們的下一次聚會。
從左到右:桃子,薇,我和蕾
PS:把該死的馬賽克拿開!
不瞞你說我寫完《曾經》後曾給桃子和薇看過,就是沒給蕾看過,因為我不想聽到她說他們倆好過或者強追過她這樣的事。我們這次有談到強,惋惜他的早逝,但蕾並不知道我喜歡過強,也許桃子或者薇告訴過她,但我們沒有正麵談論過此事。
那張合影我都從來沒看見過,我也正準備叫她寄給我看看呢。
是這樣子的,我姐夫最先來美國A市留學,我姐接著來到A市伴讀;我姐來後介紹我姐夫的同學,也就是我老公跟我認識,我也因此來到A市;我來後桃子不久在國內離婚,我在美國很寂寞,千方百計將桃子弄了來,桃子來美後就到A市投奔我,結果是我們畢業後全部離開了A市,而桃子卻在A市結婚生子紮下了根,至今還住在A市。這次聚會我姐夫也去了,他說都是因為他選擇A市的學校,才牽出了這一連串的因果關係。:)
是啊,有姐姐和閨蜜在美國,我的日子好過多了,早上上班路上打電話給我姐,下班打電話給桃子,天天如此。:)
期待星期五。
船很大,所以很穩,我們沒有人暈船,可能有人會暈吧,你先坐短期的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