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丁衝吳廉擺了下手,示意他接著給張總打電話,自己則踱到門外,來到中央廳的一個沙發上,接起電話。
“喂。。。嘿呦,齊哥!。。。今兒怎麽這麽閑啊?。。。沒有沒打哈哈。。。我前一天去湯村了,那天你不在。。。什麽?那店是你的?我不知道啊?。。。開玩笑齊哥。。。我真不知道,咋還能跟別人宣傳這事兒呢?。。。這您可冤枉我了。。。哦,沒事你說吧。。。啊。。。啊。。。啊?啊?。。啊?真的?齊哥?。。。這不太好吧?。。。這事兒不都過去了嗎?。。。不是,不是。。。行你說你說。。。那我問問我朋友。。。這實在不太好,齊哥你給想想辦法唄,換個人不成嗎?。。。行行。。。一個星期之內啊?。。。這還是個急差。。。沒有沒有。。。我一定給您回話兒。。。是是。。。我記得了。。。好好,你先忙,齊哥。咱回頭再說。”
老丁放下電話,用手抹了一下臉,頭上竟滲出汗水。
他返回吳廉的辦公室,吳廉也正跟張總在電話上聊呢,看見老丁進來,吳廉指指話筒,示意老丁別吭聲。
“。。。對,張總,小徐在大學學的就是這個,她說的能沒有道理嗎?。。。你讓我說也一樣。。。那你信我還是信小徐啊?。。。不可能。。。是是。。。潛力很大。。。對。。。這回收率咋算啊?。。。噢。。。這我不是太好說。。。”
老丁聽到這忙伸了2個手指頭出來,吳廉看見,就回說:“。。。可能2%吧。。。啊,太少了?”
老丁急了,忙壓著嗓子說:“20,20,操,誰投資是2%的回報啊?!”
吳廉忙改口說:“不是,20%。。。是是,我說錯了。。。那好,回頭我跟丁總說。。。行,你過來吧。。。合同啊?。。。我讓丁總準備。。。行行。。。我們一起吃飯。。。好的。再見。”
吳廉放下電話,也是一頭的汗水。
老丁撮了下手,舉起大拇指。“嗯,還行。反應挺快。。。不過你也太沒有概念了,2%還不夠掙瓶醬油的,誰還投資啊?”
吳廉說:“我想都沒想,看見你手指頭伸出來,就說了。”
“。。。得了,這事幹的不錯,老廉。。。那個,有個別的事兒。。。”老丁欲言又止。
吳廉攤開手,瞪這老丁。意思是:難道這還有什麽不能說的?
“你上次的事兒。。。操,咋說呢。。。還沒利落呢。。。那個老齊剛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怎麽回事兒呢。。。是這樣。。。他們抓了幾個涉及黑社會的混混,交代說曾經參與綁架,人家還有你的名字啊,背景啊啥的。。。這不,讓你到公安局裏麵協助調查呢。。。”
吳廉一聽,腦子‘嗡’的一聲就大了。“這。。。這。。。叫我協助什麽啊?。。。我咋說啊。。。這到時候這媒體不都知道了嗎。。。我。。。我。。。我。。。。老丁,這事兒你可得幫我兜著啊。”
看吳廉急的都快哭了。老丁安慰到:“老廉,其實可能沒你想的那麽嚴重。。。你可能就去錄個口供就完了。。。”
“你可別害我了。。。錄口供能不交代細節嗎?。。。這說不好,我還不因為這個那個的再輒裏麵。。。這還其次,關鍵是這事兒人都知道了,這好說不好聽啊。。。我怎麽跟公司混,還有我家裏人,操,我家海紅要知道,還不。。。還不。。。不行不行,絕對不行。。。老丁,你得給我想個辦法。。。”
老丁也撓著頭:“兄弟,你別急,我正想辦法呢。。。其實,現在誰管這些爛事啊。。。就你們文化人麵子薄。。。還這個那個的。。。有什麽啊。。。這樣吧,你先忙你的,我去給你想想辦法,你等我消息。。。”
“你可一定啊。。。別不當回事兒啊!”吳廉不放心。
“放心吧。。。別緊張。。。該幹嘛幹嘛。”說著老丁出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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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信義那晚在湯村開完會後,他一直琢磨這麽做才是最佳的策略。既對上麵有了交代,又不能做的太深拔出蘿卜帶出泥。他掐指盤算,走私豪華車的那幫人不能動,局裏已經告訴他那是一幫太子黨的家眷在搞的。販毒的事兒他也不敢碰,就是真抓幾個在酒吧舞廳裏麵吸粉兒的,按理說也不是不行。但毒品供貨渠道非常單一,而且被嚴格控製。他怕搞不好,上麵再一深挖,一下子就把自己搞的被動了。
既然上麵要幾個掃黃打黑的典型,不如就抓幾個婊子嫖客衝衝數算是掃黃,這打黑嗎?B市比較猖獗的也就力子他們這幫人,可關鍵力子他們還是定時上供的,況且,有了他們這幫人,他也才有行使手中權力的機會。這每天找他的多了去了。
他深思熟慮一晚後,第二天,開車出門前,用老婆新買的一個手機給力子撥了個電話。
“哎。。。是我。。。你別管電話。。。我不管你在哪。。。馬上到湯村去。。。我知道沒開門。。。去三樓。。。會有人告訴的。。。對,現在。。。到了就知道了。”
正在美泉宮的力子在睡夢中被齊信義的電話叫醒,他把身邊的兩個女人推開,光著身子,進了浴室,拿出手機,給三德子發了個短信息。隻有一個子:‘半’。然後開了噴頭,衝洗起來。
等他穿戴整齊下了樓,三德子已經等在大廳了。看他下來,忙問:“力哥,什麽事兒這麽早?”
“別問了,開車去湯村。”
等他們趕到湯村,齊信義已經在等他們了。三德子被保安給擋在了門外,屋裏隻剩下齊信義和力子。
“力子,你們最近沒少給我惹事,上麵已經不高興了,要嚴打你們。”
“別呀,齊哥。。。我們沒惹什麽事兒吧?也不打架了,圈人的事兒也沒怎麽幹。。。就是玩一玩掙點錢,可我們也沒明目張膽啊。去那賭的都是有人推薦的,這個上麵不可能知道的。。。而且,齊哥。。。我可事先都跟你打過招呼的。”
“力子,別怪我這次不幫你,上麵真要下功夫收拾你們了,上次我就跟你說過,你把區裏姓孔的那個手指搞殘了,他一直找機會要反咬你們呢。。。看看,怎麽樣。。。我告訴你們悠著點,你不聽。。。”
“那孫子還活蓬亂跳的呢?。。。操,早知道,當初就把他做了多省事。。。”
“行了,先別他媽的說沒用的。。。我告訴你,我不管你怎麽搞,這幾天,我就要人,給我整兩三個賣淫的,還有整兩個小嘍羅,我會提前告訴你哪天我們要動手,在哪,然後,就過去收人了。。。”
“齊哥,這女人出來賣,好歹也是用自己個身體,別拿他們開刀了。。。”
“那我拿你開刀得了。。。我也沒辦法。。。要不我怎麽跟上麵交代啊。。。對了,你們這幾天,都消停一下。別給我捅出其他的簍子來。。。記住了,包括那些這賭那賭的地方,都給我停了。”
“行,那齊哥,我這一停,那這個月的費用是不是也能考慮停一下。。。”
“那不行,你自己想辦法,誰讓你們不做正經生意呢。。。我告訴你啊,同一時間,同一數目,你不許差的。”
“別的,齊哥,這不是逼我嗎?。。。”力子還沒說完。齊信義不耐煩的一擺手:“行了,別煩我了,去吧。。。趕緊把我交代你的事辦了,壞了我的事,比什麽都嚴重。。。”
“行了,齊哥。。。我明白了。”力子知道,這是齊信義給他的一個緩和的信號。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