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份的倫敦,似乎是多雨的天氣居多。
蘇格蘭之行回來的前兩天天氣還不錯,最近的一周基本上是陰雲密布。天空的雲非常低,總是感覺要下雨的樣子,而每天都多多少少地下一點雨。
連陰天的時候,就難得去Cannizaro公園曬太陽了,呆在房間裏的感覺可不怎麽樣,冷呀,和初春的2~3月沒有兩樣,就盼著一個晴天,哪怕是多雲的天氣也成。
今天上午,久違的太陽終於偶爾露一下麵了,於是我下定決心等下午天晴了就出去。
等到晚上六點鍾左右,天還是那樣的不陰不晴,我再也等不了了,騎上自行車就去了Cannizaro公園。
到了公園之後,發現今天來得真是時候。今天不是周末,但奇怪的是,門口的存車處存放了從沒見過的那麽多自行車。
到了廣場,才發現緣由,原來今天這裏有活動,叫“Art of Cannizaro Park”,似乎是行為藝術的展示:空曠的草地上擺放著一些醒目的藝術作品。再仔細看,發現有些作品會動,是穿著白色獸皮狀的真人表演。其中有一個是兩個小狗模樣的人躺在一個放著食品的架子旁,一動不動。那邊一個穿著北極熊模樣的人坐在公園躺椅上。
最有意思的是,一個中間串著一個長長樹幹的圓盤斜放在草地上,樹幹底端是一個圓球。這讓我想起了古希臘時期的意大利科學家阿基米德說的一句話,“給我一個支點,我能撬動地球”。就問旁邊的創作人員,“這是不是一個意大利的故事?”他說不是,“這是一個圓盤,你可以推著它轉圈,同時思考問題,或者看書。”邊說,他邊示範起來。太高深了,我是看不懂的。
旁邊有一個臨時搭起來的棚子,有兩個人在接待來訪者,原來是一家食品公司在這裏做形象宣傳。還有個小樂隊,一個歌手正在表演。
更遠的地方,組織者和來訪者的花花綠綠的雨傘堆在兩棵老樹的中間。
原來鮮花盛開的Sunden Garden 已看不到嬌豔的鬱金香了,現在是一些小碎花猶自開放。
我坐在經常坐的躺椅上看帶來的書《明朝那些事兒》。剛不久,發現下雨了。這是這裏常有的事,我沒帶傘,但看看天空,雲並不厚,估計這雨不會下大,就繼續看書。
不想,這雨越下越大,竟然不知不覺中,密密麻麻地下了起來。我站起身來,看那些行為藝術家們,他們還是原地不動。
我找樹底下走,走向公園門口。騎上自行車的時候,發現刮起了小風,而雨真的下得很大了,用這裏的話,叫“It's raining cats and dogs”。
我飛快地騎上自行車,迎著愈來愈急的雨回家去。雨很快淋濕了頭發,雨水順著額頭流進了眼裏、脖子裏。褲子也很快濕了,貼在大腿上。幸虧我上身傳了一件厚厚的防雨夾克,才避免了渾身淋濕的下場,但到家後已是頭發盡濕,眼鏡模糊、如落湯雞一般了。
我以前在倫敦看到的雨,都是不溫不火的,讓人有些著急,哪裏像在國內的雨那麽痛快,特別是在老家安徽,一場狂風暴雨,伴隨電閃雷鳴,很快就溝滿壑平,多麽酣暢淋漓!
這場雨讓我對倫敦的雨有了新的看法,原來這裏的雨也可以這麽剛烈,這麽有性情的,隻是苦了公園裏那些行為藝術家們了。
今天天氣的變化也再次印證了我以前對倫敦天氣的判斷,“天無一日陰晴”。而這場雨後,倫敦應該算進入夏天了吧。
(第二天,我再去公園,才知道,原來這是附近的溫布爾登藝術學院的大學生做為期兩天的作品展示;那些花花綠綠的雨傘圍在一起的,也是一個藝術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