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理風水的行業——破 續18B
(2007-05-22 11:24:31)
下一個
還有俺想說,遊艇上的豬媽,俺絕對沒有怪你的意思,其實你說俺的也不是批評,你說的建議,正是俺想盡辦法想補救的,其實俺更該謝謝你
上溝村下溝村本來裏的就不遠,年輕後生腿腳也快,不一會的功夫就到了上溝村蔡文堂那裏把口信帶到了。蔡文堂聽了帶來的口信吃驚不小,但也不馬上就動身,他把帶口信來的後生留住細細盤問了盤問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才知道原來幾天來下溝村一直是孫敬宗在主事。蔡文堂跟他斷斷續續打了兩年多官司,官司是贏了不假,錢也使了無數倒還無所謂,反正蔡文堂家有的是錢,花了這些根本動搖不了他的家業。可是最叫他難受的是,自打跟孫敬宗打官司後,村裏村外江湖上說他恃強淩弱的閑話的人一塊下子就多了許多,一時間他覺得自己往日裏的威信大打了折扣,往年隔三岔五的總有些社會清流士紳等等人來相訪,可這兩年間隻門可羅雀,甚至其中有些人花錢去請都不來。蔡文堂平生最珍重的就是名聲兩字,這兩年名聲壞了真是比直接捅他刀子還叫他不好受,他把帳都記在了孫敬宗身上,心裏恨極了這個老東西。
這次他有心不去下溝村出麵,反正他蔡文堂在場點頭,誰也不敢去動他獨自出錢蓋的祠堂,至於祠堂裏麵吃人的那隻大四腳蛇幹脆就留著讓孫敬宗這個能人頭疼去,蔡文堂心裏倒有三分幸災樂禍。他先不說不去也不說馬上就去,就是打發了帶口信來的後生,然後找來管家做一塊商量這件事。
管家是個見事明白的人,他早就摸透了東家愛名聲的脾性,他先給蔡文堂分析一下到或者不到下溝村出麵的利弊,如果蔡文堂真打算不出麵,顯而易見就有兩個壞處,一是下溝村人來請,蔡文堂不去,那等到事情過後,必會有人說蔡文堂心胸狹窄的閑話。其二,如果孫敬宗在蔡文堂不去幫忙的情況下,想出了辦法來對付那隻大四腳蛇的話,不用說他在下溝村人心目中的地位肯定會恢複回以前那麽高,甚至會怨恨他見死不救,而這幾年蔡文堂開著施個小恩小惠在下溝村人當中建立起來的權威無疑毀於一旦,反讓孫敬宗去當了英雄。下溝村人若都站在孫敬宗那邊聽他的話,那下溝村人肯定會來跟蔡文堂唱對台戲。但是如果蔡文堂痛痛快快去了,就算是真把事情辦砸了,那也是孫敬宗一開始出的主意不好,大夥要怪也是怪在他身上,如果順順利利把事情辦妥了,那可是他帶來的人和槍,好名聲也是蔡文堂的,跟孫敬宗沒關係,他算是什麽都撈不著,下溝村的事,管家料定不出三天就會傳到江湖上去了,到時候說不準蔡文堂往日的好名聲就這麽掙回來了。蔡文堂也不糊塗,經管家這麽入木三分地一分析,他一聽就知道該怎麽辦了。去,不但要去,而且還要大張旗鼓,風風光光地去,沒一炷香的功夫後,蔡文堂就集結了四五十個家丁全副武裝威風凜凜過了大溝直奔下溝村。
孫敬宗那裏有些擔心蔡文堂會因為自己和他那點私怨不來幫忙,結果一看見他帶了那麽多人和槍浩浩蕩蕩來了,心裏一塊石頭就下了地。蔡文堂帶那麽多人來,自然而然就成了全局的主事人,孫敬宗也不跟他掙,也不來跟他搭話,隻是遠遠找個地方蹲著米無表情地看熱鬧。孫敬宗雖然不是主事人了,但是事情大體上還是按照他說的辦法來辦,。蔡文堂先叫人找了幾把長梯子架在後堂後麵的高牆上,再叫幾個家丁先爬上去,把瓦片揭開了一個不大的口子,蔡文堂先爬上去從揭開的這個口子看看後堂裏麵的情況,再做打算。
先爬上去的幾個家丁七手八腳就把屋頂上的瓦片揭開了一個口子,隻是這幾個人幹活粗手粗腳,不小心有幾塊瓦片竟掉到了後堂裏,撞在後堂的地麵上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蔡文堂趴在牆頭上伸出腦袋往裏一看,後堂裏果然有一隻碩大的怪物在地上趴著,依稀就是下溝村人描述的一條大四腳蛇的模樣,可這到底是什麽異種,蔡文堂和孫敬宗一樣也是不清楚。剛才那幾聲掉下來的瓦片撞擊地麵的聲音已經驚動了那隻大四腳蛇,它肯定察覺到了頭上的危險,它把頭一仰,但是身子不動。蔡文堂再往旁邊一看,終於明白了這隻大四腳蛇不動彈的原因了。原來這隻大四腳蛇繞著後堂的一顆大柱子生了幾個白花花的蛋,這蛋外觀上看有些像鵝蛋,隻是比鵝蛋要大上不止二十倍,但旁邊的地上都被大四腳蛇用舌頭細細地舔過一遍,幹幹淨淨的,一點灰塵都沒有,這幾個蛋被那隻大四腳蛇碼得整整齊齊的,蔡文堂看著出來,這隻大四腳蛇正在小心翼翼地保護這些蛋。後堂裏原有兩排椅子,本是供兩個村祭祖的時候有身份的人坐下暫時休息用的,可這會早被衝到了兩邊的牆角下了,倒得東倒西歪,所以後堂露出了大大一塊空間。後堂的地上橫七豎八躺了五具屍體,大都殘缺不全,而且血跡還沒完全幹,蔡文堂知道那就是孫大福等五個下溝村先前喪命的後生的屍身。令人驚異的是,除過這五具屍身,地上一個角落裏還有一個人的屍身,隻是這個屍身和另外五具不同,這具屍體已經被大四腳蛇啃食得就剩下一個頭顱和幾塊大腿骨了,好在這個頭顱臉朝上,眼尖的家丁早認出了,這具屍體就是下溝村的瘋子孫敬保的。一看這個大四腳蛇不好對付,蔡文堂看著害怕,為了慎重起見,先招呼幾個家丁爬下屋頂,就在後堂外麵大夥先做一塊按著剛才看見的情景商量商量再說。
一般的四腳蛇的習性也是冬末的時候在巢穴裏下蛋,然後到了春天溫暖的時候蛋再孵化出來。大夥估計這隻大四腳蛇也是到了下蛋的季節,正在四處找大一點的大洞當巢穴,結果不知道哪天夜裏神不知鬼不覺就撞進了祠堂裏,祠堂離村裏不近,平日裏也沒人來打擾,後堂更是僻靜,空間也夠大,又避風避雨跟野地裏的大洞也差不多少,一切都符合大四腳蛇當巢穴下蛋的條件,所以大四腳蛇就悄悄地在祠堂裏住下來了。孫敬保是個十足的沒心智的瘋子,出了關他的屋子大門就一直晃晃蕩蕩順著一個方向走,一直走到祠堂邊上看見祠堂門沒鎖就推門進去了,現在大夥已經沒辦法確定大四腳蛇是因為饑餓吃了可憐的孫敬保,還是因為要保護好蛋而攻擊他使他致命。一般的四腳蛇除過交配季節之外,都是獨居,眼下關在祠堂裏這隻大四腳蛇肯定是隻母的,大夥並不擔心還會有另外一隻公的突然返回來攻擊人。另外四腳蛇也吃腐肉,所以它把幾具剛剛咬死的屍體都拖進了後堂,想是要留著慢慢吃,這麽一看這隻大四腳蛇並沒有要離開的打算。有人建議用打槍放炮仗嚇跑它,蔡文堂覺得這個法子不可行,一是蛋在裏麵,大四腳蛇根本沒有跑的意思,就算是它被嚇跑了,還保不準哪天會殺個回馬槍,倒時候下溝村人就倒黴了,所以眼下隻有一條路就是打。怎麽個打法,基本上就是孫敬宗原來的主意,幾個人都拿上槍,多揭開幾個口子,一起放槍活活把四腳蛇堵在後堂打死。
主意定下來,蔡文堂就派人上房上後堂房頂,他自己也趴在牆頭督戰。幾個家丁一會功夫就把房頂揭開了幾個口子,一個人守著一個口子,槍上全上了子彈,槍口正對著大四腳蛇,都用眼瞧著蔡文堂,就等他發開槍的號令。蔡文堂一看事情準備得也差不多了,一揮手就叫人打。幾個人幾槍打過去傻了眼,原來這大四腳蛇一身的鱗片就有起碼兩指厚,子彈根本穿不進去,幾槍全招呼在了它身上,它隻是被打疼得亂扭,可想放倒它根本沒可能,蔡文堂沒喊停誰也不敢停,隻是不停地換子彈一槍一槍接著打,大四腳蛇被打急了就直立起來,用前肢趴著後堂的牆上想咬住一個人,可後堂的牆太高,它怎麽使勁也夠不著人,幾個家丁一看大四腳蛇的嘴怎麽也夠不著人,也就不擔心了,一開始還瞄準了打,後來幹脆就上了子彈就隨便打,這樣有幾發子彈打飛了,不偏不倚正好打在大四腳蛇的幾個蛋上,一下子就碎了幾個。大四腳蛇一看蛋被打碎了更是發了狂,它後肢一彎,腰一挺竟然跳了起來,它嘴巴夠不著人,可家丁們忘記了它還有一條像紅彩帶一樣的舌頭。“啪”一聲,一個家丁竟然被它用舌頭卷住,從屋頂被揭開的口子裏拖了下去。“啪”又是一個家丁,大四腳蛇那麽大個身子,動作竟然那麽靈活,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兩個打槍的家丁都被它拖了下去,掉在後堂的地上一動不動,剩下屋頂上的人包括蔡文堂全都傻了眼,也不知道這兩個人是死是活。大四腳蛇拖了兩個人下來就不再跳起來了,而是爬到離它最近的被它從房頂上拖下來的那個人的邊上,一隻腳按在那個人的身上,用嘴咬住那個人身上一塊肉,撕下來,大四腳蛇不停重複這個動作,直到把整個人像撕塊紙皮一樣,撕個粉碎。撕完那個人,又爬到另外一個被他從屋頂拖下來的人的身邊,用前肢捏著他一隻大腿,嘴咬住另外一隻大腿,“嘶”得一聲,竟然活生生把那人撕開了兩半,他肚裏的心肝腸胃等等雜碎散了一地。蔡文堂明白大四腳蛇已經被他們惹怒了,殺人根本不為吃肉,就是示威。屋頂上的人等到大四腳蛇擺弄完兩個人才想起來要跑,幾個人嚇得屁滾尿流,連跑帶爬下了屋頂。
又死了兩個人,蔡文堂徹底把事情辦砸了。好容易他把從屋頂上下來的幾個驚魂未定的家丁都攏了過來,商量對策。大夥商量來商量去,誰也沒膽子再爬上屋頂開槍打了,再說就是撇開大四腳蛇能把人拖進後堂這一層不談,就是幾個人全上去了,把彈藥全打光也不見得能把披著那麽厚厚一層鱗甲的大四腳蛇打死,最後實在蔡文堂隻能決定燒掉祠堂,把大四腳蛇活活堵在裏麵燒死。可這麽做問題也不小,就是如果這要燒祠堂那裏麵那六個屍體肯定也要燒成灰,有人擔心這死人的家屬不同意。蔡文堂隻好找來下溝村的幾個有威信的老人一塊商量,大夥也明白蔡文堂的難處,畢竟人家帶來的人已經死了兩個,在祠堂裏的屍體無論如何是撿不回來了,最後大夥都同意隻要蔡文堂出幾個燒埋錢就可以燒祠堂。
大夥一塊動手,用梯子把一捆捆的幹柴都運上牆頭,再由幾個趴在牆頭的家丁順著揭開的瓦片口子把幹柴都扔進祠堂裏,最後再運上幾大桶活油也倒進去,最後蔡文堂點個火把把火把傳上牆頭由家丁扔到後堂裏點火。其實後堂除過牆是磚石結構外剩下的柱子,雕花強還有神案等等,還有庭院裏的照壁都是木頭做的,潑上火油一點火就著,燒得轟轟烈烈的。蔡文堂叫人倒的火油不純,點上火整個後堂燒得都是煙,大四腳蛇身上也被潑了不少火油著了火燙得四處亂竄,可煙起得大,它被熏得暈了,找不到方向衝不出後堂,活活被燒化在後堂裏。祠堂的火燒了整整一天,濃烈的肉焦味都飄到了上溝村那邊去。等火滅了,蔡文堂帶人去看,發現無論是大四腳蛇還是人的屍身都被燒成了焦炭,分都分不出來。蔡文堂給了下溝村一筆錢算是安置遇難的家屬就帶著人回上溝村了。這件事蔡文堂家死了兩個家丁,到頭來也得不到什麽彩頭。
幾天後處理完村裏遇難的鄉親的後事,幾個孫敬宗找過的幾個老頭想起了孫敬宗提過的找個破師來修修風水的事,心下就很後悔,村裏連著出了這麽多邪門邪到姥姥家的事,才幾天的工夫就去了六條人命,而且死的都是年輕後生,真按孫敬宗說的辦,一切興許會避免哩。亡羊補牢,猶未晚矣,為了避免村裏再出怪事,村裏大夥一商量決定請孫敬宗主持請破師來修理下溝村的風水,孫敬宗一早就打聽了江湖上最有名的兩個破師一個是吳應仁,一個是陳善子,陳善子已經被蔡文堂請過了,他一直懷疑修這個祠堂就是陳善子給蔡文堂出的主意,陳善子肯定對下溝村的風水動了手腳,如今又害死了下溝村好幾條人命,他恨蔡文堂更恨這個陳善子,所以決定不請他請吳應仁來。村裏大戶富戶都出了些錢,孫敬宗叫上村裏一個能說會道辦事穩重的人把錢帶上去請吳應仁。結果誰也沒想到,請破師的人一走的這個晚上,下溝村遭遇了真正的滅頂之災。
德國不知道怎麽回事十分熱,俺的心情也很煩躁,可能寫得太血腥了,請廣大婦女同誌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