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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每個人來說,總會有些特定的東西,有著特別的意義。比如說11路公車,漆著康師傅綠茶和周星馳巨大的頭像,載著滿滿2層的人,從我家門口一直到銀泰。對我來說就是一個很具體的形象,而對你們來說,除了幾個名詞加形容詞之外,在大腦裏直接影射成概念的,也隻有11這個數字而已。換句話來說,在偶然的地方看到11這個數字,我會想起那輛公車,而你可能會想起別的。
日期也是一樣。每個人都會有自己覺得非常有意義的日期:悲傷的,幸福的,值得紀念的,刻意去忘卻反而偏偏忘不掉的。再加上年份和具體時間,很容易就在漫無邊際的腦容量裏找到那個點。2001年3月18日下午5點05分,坐標確定,影象開始浮現於腦海:我背著一個kiki&coco的包走在偶爾會踢到幾片落葉的路上……
要問具體事件是什麽?我隻能回答我忘了。
說了以上這麽多,隻是想表達一種概念,就是對不同的人,會有不同含義的特定事物。所以每個人命運也不同。而人的命運,很多時候,很有可能是注定的。就象拿一把鑰匙把一個盒子打開,盒子裏的東西都是固定的存在。隻有當事人茫然不知,在不停思索著盒子裏的東西無限的可能性的時候,殊不知已經陷入盒子的詭異笑容裏。
在某一個晚上,我拿那把鑰匙打開了我命中的那個盒子。
午夜03分,從蓋的嚴嚴實實的被窩裏探出頭來,因為缺氧而發了一個噩夢。迷糊狀態下依稀記得是陷入一個很糟糕的狀況中,在不知所措的時候,有人叫我撥打一個電話,號碼是我的生日:年月日,連起來的8位數字。我擦了擦汗,看著床頭櫃上的電話機發呆。夢裏的那個聲音仿佛依舊在耳邊回響。我壓抑著跳躍的心髒和腦子裏那個荒誕的想法起床洗臉。
“打那個號碼試試看吧。”荒誕的聲音說。
鏡子裏的眼睛由於充血而變的很紅,並且脹了出來。我覺得自己是個可笑的人。任何想法隻要一有了念頭,就會在潛意識裏迅速擴大,直到充斥整個大腦皮層為止。菁之所以離開我,大部分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偶然間跳出來的對她感到懷疑的念頭,通常會質變到把懷疑認定成為事實的程度。的確可笑之極。
不管怎樣,我還是撥通了那個號碼。鈴聲響了一下之後馬上被接了起來。話筒裏麵傳來一把清脆的女聲。異常柔軟的道:“你好,這裏是'組織'。請通報你的id和密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