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守望
養生筆記
生命中無法承受之痛和癢
痛是命，癢是性。
痛到極點，你就活不了了。
癢到極點，你就不想活了。
如果比做一棵樹，
命是根本，性是枝葉
於是痛是根本，癢是枝葉
痛是腳踩出來的，癢是手抓出來的。
命枯萎了，沒性可談。
性枯萎了，可危及命。
當做愛是傳種接代的時候，就是命。
當做愛是消遣娛樂的時候，就是性。
命是身體的下部。
性是身體的上部。
拉屎撒尿出問題了，命就差不多了。
心壞了，腦子壞了，性也就擰巴了。
今天我來講講性命攸關的故事。
本人言論，信口開河。
有人聽來，金玉滿堂。有人聽來，信口雌黃。
就當我是午夜的電台，關廟裏說書的。
天亮了就忘了，跨出廟門也就拋在腦後了。
在我生下來那一天，我外婆就已經是70多歲的老太太了。背也駝了，可是身體很健朗，經常背著我東奔西跑。 我媽媽是我外婆老了盼來的寶貝女兒。 我是我媽媽盼星星盼月亮，燒香拜佛求來的寶貝兒子。 這兩個加起來，我就是我外婆心頭的肉，掌上的明珠。
外婆信基督教，很虔誠的那種。 媽媽信佛教，也是很虔誠的那種。 和外婆在一起，我經常跑教堂， 聽人禱告，做彌撒。 外婆家的門上總會貼一張基督教的日曆。教堂大多在城鎮裏。 和媽媽在一起，我經常跑寺廟，寺廟大多在深山裏。
外婆身體特別的好，90多歲了，完全自理，而且勞動不止，是村裏最年長，背份最高的老人。 她還給村裏的小廠子幹活掙幾百塊錢。 也不知道是為了掙那個錢呢，還是閑不住。 自己上河邊砍蘆葦當柴燒，所有人都怕她掉河裏，她倒不以為然。
在我的記憶裏，外婆很少生病，如果生病了，就禱告。好像基督教裏邊，認為接受醫治是對上帝神力的褻瀆。 所以，外婆就是病的挺難受的，挺讓人著急的，也不會去看醫生。 好像，現在的基督徒，不太把看病當一回事。 當然，我也不了解現在的行情。至少，我認識的一些基督徒，家裏都有很多藥，看病也是很正常的，沒有心理壓力。 想想也是，整個西方社會，信基督教的人很多，醫院裏病人，應該也是很多信基督教的。
所以，我也搞不清楚，外婆為什麽不看醫生。不過也很神奇，她禱告完了，病也就會好一點。 幾天下來，往往也就沒事了。 外婆在我上大學的時候去世的。 大家都說那是燈滅了，也沒什麽痛苦。 她最後躺在床上的時間很短。 我去看她的時候，已經是很小很小的一個人了。我打算活121歲，也有這個考慮，八成我死的時候，我的兒子孫子都不會流一滴眼淚，因為太老了。
外婆是個裹小腳的女人，也是我見過的唯一一個裹小腳的女人。 她有非常多的哥哥，我數不上來。在我的記憶裏，她沒有穿過現代的衣服，常年是那種青色的斜襟衣服，梳一個大發髻。
媽媽遺傳了外婆的好身體，走路像風，爬山如履平地。 可是年代不同，經曆了文革，也挨過餓，現在攤上環境汙染，金錢至上。 以前媽媽生病，也不看醫生，上廟裏求點香灰，祈佛拜神也就過去了。 現在不行了，生病第一個想到的是吃藥，打點滴。時代不同了，輿論不同了，人們的精神麵貌不同了。
在幾年前，媽媽在給桃樹打完農藥回家，發現自己渾身發黃。 在幾天內，確診為癌症。 從小診所，到縣人民醫院，到市裏的醫院，到省裏最好的醫院，幾乎一天一個升級。 大家不要認為升級都是好事，升級往往是壞事。
於是，姐姐給我打電話，說媽媽很可能隻能活兩個月了。我們定了最早的飛機，全家飛回去。
以前媽媽見到我，總是神采飛揚的。這一次，完全不同，好像死亡的氣息彌漫在整個空氣中，包括媽媽的臉上。所有人，爸爸姐姐親戚，所有人臉上都是凝重的。 私下裏，爸爸流淚，姐姐流淚。 每個人都很難裝出快樂的樣子。
所以，唯一一個，臉上天天掛著笑容的隻有我一個。 那年的二月，我獨自爬了Mt.Shasta, 已經品嚐過了那種將死的味道。 所以，當我見到”將死“的媽媽的時候，我沒有太多的情緒的波動。 我也清楚的知道，這時候，笑容比眼淚要遠遠來的有用。 就像我自己迷路被困在雪山上的時候，我發現，最大的生存希望，不是來自哭泣，恐懼，而是一種淡淡的自在。
雖然，我清楚的知道病情的嚴重。但是，我也同樣清楚的知道，心理不能垮掉的重要。 我每天都會笑著進病房，笑著出病房，講著一些無厘頭的笑話。 我甚至會當麵對著媽媽說，媽媽你快死了，那怎麽辦啊？你害怕嗎？媽媽會笑出聲來，罵我烏鴉嘴。 她說她可不怕死。 我就反問，你真的不怕嗎？媽媽說，如果說怕，那就是不想留下我爸爸一個人過，她舍不得。 我就爭辯說，媽媽你這就不誠實了。 活不活首先是你自己的事情，你又不是為爸爸活著的。 媽媽不爭辯，她對這種抽象的爭辯沒有興趣，因為她從來沒上過學。
但我知道，誰都怕死。
後來，到了手術的那一天。 我們都陪著送她進了手術室。 同時手術的，還有好幾家。 有一家是女兒送爸爸進手術室。 也是笑嘻嘻的。 但是，就在她目送爸爸被護士推走的時候，她背過去，終於忍不住大哭了起來。 一個最堅強的人，也受不了這樣的時刻，這樣的哭聲。 我覺得，我的眼睛有點熱，有點濕。我沒有哭，在陪我媽媽的整整一個月中，我做到了一滴眼淚也沒流。
我就像一個木頭人一樣，坐上電梯。回到病房。 空蕩蕩的病房，彌漫著濃重的病氣，讓人窒息的死亡。
媽媽的手術動了13個半小時。 很順利。 回到病房，在麻藥還起著作用的時候，媽媽一臉的坦然。 笑著說，醫生說，割完了，就沒事了。 大家沒有接話，因為那種恐懼和悲涼太強大了，強大到你連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來。
我隻是看到，那種濃墨重彩的病氣，在媽媽臉上不見了。隨之而來的是一種被掏空的憔悴。 第一天沒什麽，但是，第二天開始。說實在話，我也記不清到底過了多久。媽媽開始疼痛，撕心裂肺的疼痛。 止痛藥不再起作用，用藥頻率越來越高。 醫生有點納悶，這不是正常的表現。 於是， 做進一步的檢查，以排除癌細胞骨轉移。
記得等待檢查結果的時候，大姐看到我，眼淚就像斷線的珠子一樣。 大家對癌症的恐懼，對癌細胞骨轉移的恐懼，更準確的說，對死亡的恐懼，壓倒一切。 在那個時刻，什麽都是不重要的，就是活著。 我沒有跟著哭，我安慰我大姐說，沒事的，我看媽媽沒事的。
所有人都不信我媽媽沒事的，爸爸幾乎對我動火，說我懂個屁。
檢查的結果並不能確診骨轉移。 但是，眼下的問題是如何止痛。 因為太大的疼痛會讓媽媽極其虛弱，大量出汗，體力大量消耗，精神也會隨之垮掉。
直覺告訴我，媽媽的疼痛並不是無可求藥的那種疼痛，我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的生命力還是那樣的旺盛。 我不信，她會有事，更不會死。 就在護士再一次來打止痛針的時候，我說不要再打了，我來止痛。 這個時候，爸爸看不下去了。於是我和爸爸爭起來。 護士在旁邊為難。 最後隻好讓我媽媽做決定。 媽媽說，還是打吧。 她太害怕那種鑽心刺骨的痛了。 那種無奈的表情，我永遠記得，是人在生命邊緣的那種無奈。
但是，我和爸爸打了一個賭。 從現在開始，如果媽媽不疼的話，就不打止痛針了。 我爸爸理都懶得理我。 但是，我是認真的。 從那一刻起，我給媽媽按摩。 幾乎一刻不停的按摩。 幾乎全身所有地方的按摩。 我漸漸的掌握了媽媽的整個身體狀態，包括能量的運行和狀態。 我運用了我所有的本領。更準確的說，從這次實踐中，我領悟出了無數的按摩的精髓。
清楚的記得，媽媽能走動了以後，有一次，我讓她趴在走廊盡頭的窗戶上，我給她拍打臀部和小腿。 媽媽給我講小時候的故事。 講當年為了生我，流了多少眼淚。 講村裏的老太太，在地頭上諷刺她生不出兒子的尖刻。 很多的故事。 後來，說起了爸爸，她有一點點怨言，說爸爸這幾年變了，越來越看重錢了，以前不這樣的。 她埋冤爸爸當她渾身發黃的時候，還不讓她看醫生，怕她花錢。其實呢，就我姐姐的描述，壓根沒有這麽一回事，一直是我三姐陪著看病的。 由不得我爸爸做主。
但是，媽媽說著說著，流淚了。我聽著聽著，驚呆了。 在我的記憶裏，爸爸媽媽從來沒有吵過一次架， 甚至沒有紅過臉。 我媽媽從來都很自豪的告訴我們幾個孩子，爸爸是個好人，她很慶幸自己嫁了這樣的男人。 這樣的印象，留在我從小到大的記憶裏。 於是，我從小就認為，一個男人，娶了一個女人，就應該一輩子對她好。 一個女人，嫁了一個男人，就應該一輩子照顧那個男人。 我從來不知道家庭的不和是什麽。
當我長大以後，我就簡單的認為，我如果牽了一個女人的手，我就會守護她一輩子。 我也從來沒想過，夫妻是應該吵架的。 直到我結婚了，我才知道，其實，夫妻是會吵架的。 而且吵架也是有藝術的。 有的吵架會增加默契，有的吵架會兩敗俱傷，有的吵架會一分兩散。 所以，在結婚的前幾年，一吵架，我就會非常痛苦，我就不理解，為什麽要吵架，難道就不可以不吵嗎？後來，我也習慣了。就像學自行車，開始的時候，搖搖晃晃，還會摔倒。 後來，跨上車就騎，興致來了，兩隻手放開了，還唱著小曲。
夫妻的吵架也是一樣的，開始是新手，會很難受。 後來，習慣了，剛吵完架沒兩分鍾，就好上了。 可見，這個世界，什麽都有藝術。
但是，媽媽的那個小小的抱怨，還是著實讓我驚呆了。 這是我聽到的唯一一個抱怨。 我就故意誘導我媽媽說我爸爸的壞話。 可是她老人家，就抱怨了那麽幾句，話鋒一轉，不說了。 我想，也許是因為身體的打開，潛意識裏的某一個結被打開了。 也就是說，其實，這麽多年了，她對我爸爸還是會有一點小小的怨言的。隻是，在她意識占主導地位的時候，她都忍了。 但是，在這種生命都有危險的時候，她那個怨氣就釋放了。 這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在後來，我就再也聽不到她的抱怨了。 也許，隻有在她最脆弱的時候，才會這樣。
回到按摩，就這樣，我不停的，用不同的方式，手法，一直按摩了24個小時左右。 期間，我沒有正式吃過飯，也沒有正式睡過覺。 當媽媽疲憊睡著的時候，我就靜坐恢複自己。 當她醒來的時候，我立馬開始工作，因為身體在剛醒來的那一段時間，最容易疼痛，不通暢。 很幸運的是， 我成功了，24小時，媽媽沒有一次明顯的疼痛，每一次疼痛的苗頭出現，就被我按摩回去。
而24小時後，她的臉色已經很好，也能自由走動了。 也能吃東西了。 我們終於鬆了一口氣。 我也終於可以回旅館睡一覺，吃點東西了。 等我休息完了，回到病房。 媽媽還是很好的狀態，沒有疼過一次。姐姐在旁別給媽媽敲腿。 媽媽在取笑姐姐按摩的手法太差。 她說姐姐不要以為敲打就是敲打，敲打和敲打是不一樣的。
於是，我的地位立馬升高了。 一副大功臣的樣子。 所有人都笑了，包括爸爸。
後來，我買了很多按摩的工具，姐姐們每人拿走好幾樣，剩下的留給爸媽。
可是，故事沒有結束。 當我回到美國後。 我經曆了人生最痛苦的兩個星期。每天晚上，我都被鑽心刺骨的疼痛折磨。 無法睡覺，白天我還繼續上班。 我用盡了我畢生所學，各種法門。 都一一失敗。 我知道，這是我的一個劫。 一個生命的債。
雖然要命的痛苦，我還是每天都笑著麵對。 我並不害怕，我也不需要醫生，也不吃藥。 我自信，我會找到答案。 我也知道，如果是一個劫，需要時間。
但是，終於，在我試盡了所有的方法以後，幾乎絕望的時候。 我發現了一個極其重要的方法。 就是觀空法。 這個方法我在上一篇文章中提過。 我無法形容這個方法的威力有多大。 我也無法向你描述這個方法具體如何操作。 因為，隻有經曆生與死，隻有經曆那種長期鑽心刺骨的痛，你才能看到“空”。 你不可能憑空想看到就能看到。
一旦發現這個方法，幾個小時內，我的疼痛就消失了。 當天的晚上，我就死死的睡過去了。 第二天。 就像一個正常人了。 大家可能覺得我在吹牛。 這個我無法說服你，因為，就像我無法教你這個方法一樣。因為，這是絕望中的希望，這是枯木裏的龍眼。 沒有絕望，就不會有這個希望。 沒有絕望的人，永遠理解不了這個希望。
這就是痛，這就是命，
媽媽在劇痛中重生。
我也在劇痛中醒來。
也隻有這一次，我才真正理解了什麽叫做母子連心，
當我的手，帶著媽媽的身體的能量起舞的時候， 我才知道，我們本是一體。
現在，我來講一講癢的故事吧。 因為時間的原因，我可能講不了太長。 我就直接進入話題吧。
在不久之前，我經曆了人生中最癢的時光。 先是我的雙手，雙臂，然後雙腳，雙腿，然後身體。 奇癢無比。 經曆過奇癢無比的人， 知道那種癢多麽折磨人。 你甚至想死的心都有。 拚命的抓，使勁的撓。 到處鮮血淋漓， 剛結上的疤， 又被抓開。
手指中間，長了大片的水泡，猩紅流血，奇癢無比。 小手指那一側，水泡長的很深，連成一片。 大家知道，那種水泡，癢起來，會死人的。 你抓，你越抓，它越癢，癢的你比做愛的高潮還忘情。
還有就是指甲上方的那一片薄肉，那兒的癢，是什麽感覺呢？如果可以選擇，我會寧可選擇十指連心。
人們都說，癢是表皮的癢，離心髒遠著呢，死不了人的。 是啊，那是你沒有癢過。 你沒聽人們經常說，“癢死我了”， 可見，癢到極點，就是想死。
可能有好心的人會說，我可能濕氣太重，或身體有毒，或者免疫係統出問題，或肺出問題了，或過敏什麽的。 有人肯能會建議我看醫生，吃藥，或者塗點藥。 要有人看到那大片的連著的水泡，會說是不是帶狀皰疹。
我謝謝這些好意。 我這個人，主張天下無病。所以，病了，也假裝沒病。 你聽我慢慢道來。
這就是我對癢的理解。我認為，癢就是性。 癢的病，是性出了問題。 那麽，現在長水泡了， 到底具體什麽出了問題。
我想，是我的性出了問題。 這麽多年，我做了很多“錯事”。 比如，我曾經很努力，為了功名利祿。 比如，我曾經和我妻子吵架。 比如，我曾經讓我妻子離家出走。比如，我曾經一次又一次讓我妻子流淚。 比如，我不是一個多麽孝順的兒子。 反正呢，我在貪嗔癡上麵犯了很多錯誤。
雖然，總體來說，我是一個沒有多少欲望的人。
我不太需要娛樂。年輕的時候，我的娛樂是看電視劇和逛街。超級愛看，而且很投入。逛街呢，從小就喜歡，比女生喜歡多了。我能把所有女生都逛趴下。有一次我逛街回來，第二天發現大拇指很疼，納悶。後來才想起來，昨天逛街用大拇指扒拉衣服次數太多了。我幾乎有所有一線品牌的東西。我第一次去杭州，第一個去的地方不是西湖，而是杭百和解放路百貨
現在，我沒有任何愛好了。我不逛街了，我身上的衣服都很便宜，所有一線品牌的衣服都收在地下室。唯一的殘餘是一條Prada的腰帶。我不看電視，電影，不看新聞，也不八卦，基本不上網看東西。不聊天基本不上微信，沒朋友也很少和家人聯係，不吃餐館對美食沒興趣，不喝咖啡不喝茶，不吸煙不喝酒，不喝飲料不吃冰激淩，不吃蛋糕不吃巧克力，吃的很素，雖然一直是計算機專業的，從來不玩遊戲。
你就可想而知，我這個人有點乏味。我大部分時間就是練功，陪孩子，幹農活，做手工，做家務。當然，現在多了文學城，教學生。
我也不近女色，總的來說，我對女人沒太大興趣。聽說很多人，夫妻生活每周都有，或者很頻繁。我和我妻子都不是這樣的人。覺得每次都一樣的事情，幹嘛不斷做，有點無聊。人隻有很無聊才會老想那種事，或者空虛。人空虛了，就會欲望多，比如吸煙喝酒做愛等等。
其實，這也是練功的好處。因為，你會發現，那些人世間的別人看重的東西，其實什麽都不是。包括性愛也一樣。年輕的時候，有經曆就夠了，幹嘛到了中年還離不開，搞得自己很累。事實上，你就是身體再好，也不可能像年輕的時候那樣了。如果還執著，就是純粹的欲望了。
好了，說遠了。 回到我的奇癢無比。 聽說性病，也是奇癢無比的。 不過，我把癢說成是性的病。 但不是性病。 性病是一種性的病，至少和好色有關。 但性的病，不能簡稱為性病。 性的病，包括你自私，自高自大，落井下石， 人前一套人後一套，謊話連篇，虛與委蛇，騙人騙己， 害人害己， 貪財好色等等。
不多說了，反正呢，我認為，我的奇癢無比，渾身起水泡，是一種性的病。 但不是性病。 也不是命的病。 不是命的病，醫生很難治。
所以，我很開心，我得了這麽嚴重的性的病。 為什麽開心呢？而不是緊張，或者痛苦呢？或者著急看醫生呢？
因為就像那個曆時2個星期的鑽心刺骨的疼痛一樣，我覺得，這一回，肯定又是好事。 我必定可以練出一套新的神功。 而且，我已經知道，這是性的病，而病就是問題的出口，病出來了，問題也就解決了。 這是身體保護自己的最好的方式，很神奇的。
所以，身體好像不是我的，很癢對不對，要命的癢對不對？ 沒關係的，那是好事，你看好戲就好了。 於是，我就觀察，這些癢，這些水泡如何變遷。
我發現，比如食指，中指，有大片的水泡出來。這是為什麽呢？因為這麽多年用電腦用手機用的。 所以，這一次出了水泡，奇癢無比以後，它們就健康了。 其實，這何嚐不是我這一輩子追求物質，功名的一個縮影呢？好了，現在都出來了，我這一輩子，也就輕鬆了。
還有那個小指側的那片最難搞的水泡，就是我的欲望啊。 各種各樣的貪婪和欲望。 也沒關係，它出來了，爛過了，癢過了，也就好了。人克服欲望是多麽的難啊。 我本已經是個欲望很少的人，現在，把我僅剩的那點欲望，也發出來了，抓也抓了，爛也爛了，癢也癢了，多惡心，也過去了。 是不是很清爽的感覺呢？也很輕鬆對不對？
就這樣，我觀察著。 這邊是要命的癢，這邊是快樂的看。 越癢越快樂。
你肯定覺得我瘋了，這麽癢，渾身長水泡，覺都沒法睡，居然還在那兒自搞一套。有病吧。
既然我已經是一個瘋子的樣子。 我再給你講個好玩的故事。 大家起過這種很癢的水泡的人，可能都知道。 一沾熱水，會非常不舒服，無法承受的癢。 我也知道。 但是，我就故意接一盆很熱的水。 然後，把手放進去。 你都能想像出，哧啦哧啦的聲音。 期間的痛苦，你可以想象嗎？我放一次，我就告訴自己，“看你還貪不貪！？”。 然後我再放一次， 我告訴自己，“看你還嗔不嗔！？”。 然後，再來一次，咒語變成“看你這個傻帽！”。
第二天，我基本不癢了，第三天，水泡基本下去了。 第四天，基本不癢，也沒水泡了。 第五天，基本正常了。 一個星期後，基本沒痕跡了。 現在，皮膚細嫩，光滑，如老樹換新皮。新生啊！
所以，你說我該不該看醫生？該不該吃藥？該不該擔心自己得了什麽怪病，比如性病什麽的？
都不用，都是多餘的。 這是性的病，不是性病。 所謂修心養性， 幹的就是這事。 隻不過，我的方法比較原始，我在熱水裏邊泡。
大家可能覺得我不嚴肅。 其實，誰又能否認，癢是“抓”出來的。 就是因為你太喜歡”抓“了，錢你要抓，名你要抓，臉麵你也要抓，女人/男人你也要抓，反正什麽東西你都要抓。 你也知道，你越癢，越抓，越抓，越癢。
所以，我要學會放手，不抓。
上麵我說過了，痛就是命。 想要命，不能痛，想不痛，要觀空。 這個法門之神奇，隻有實踐了才知道。 說說沒人信，當然信不信由你。
現在，癢就是性。 要想養性，就不能癢，要想不癢，就不能抓，不抓就是放手，放手了，就空了，空了，才能觀空。
所以，生命中無法承受的痛和癢。 那個性命攸關的大事。 說小不小，說大不大。說簡單不簡單，說複雜不複雜。
我給你一個藥丸，包你不痛不癢。
這個藥丸，一般情況下無效，你必須等月黑風高的時候，在密室裏偷偷打開，動靜要小，心要誠， 還不能走神，目不轉睛的盯著。
打開以後， 隻見四壁生輝，光芒萬丈，
你定睛一看， 原來什麽都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