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以前在她下麵做事的廚子說了會兒悄悄話,”她回答道:“她說,這個大家庭不可能永遠這樣維持了,這些年輕的主子,那五個在外麵花錢如流水,還把一個又一個厭倦了的女人送回家裏,在家裏的老太爺每年要增加一二個姨太太,而老太太每天吸的鴉片多得可以用金子裝滿兩隻鞋呢。”
“他們是這樣啊!”王龍嘟囔著,說不出話來。
“另外,第三個女兒春天要結婚了,”阿蘭繼續說:“她的嫁妝是王子的贖金,足夠在一個大城市買一個官位。她穿的衣服,隻要用最好的緞子,在蘇州和杭州織上特殊的圖案,她要一個裁縫和他的隨從專門從上海派過來,以免她發現她的衣服不如外國婦女的時尚。”
“她和誰結婚呀,這麽大的開銷?”王龍邊問,邊對這樣花花地用錢既羨慕又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