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後,老丁把吳廉從梁總那得來的龍安俱樂部的白金卡給要去了。
“難道你要給安排在龍安俱樂部?”趁著錢處他們在會議室打盹,吳廉問老丁。
“我說過,我安排你不許不滿意的。。。嘻嘻。。。那個,你拿著這張卡,消費過嗎?”
吳廉一想,除了上次從那有點狼狽地施計脫身後,自己還真沒再去過。於是搖了搖頭。
“暴殄天物啊。。。給你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今天去消費一次。”
“要去那,我用你安排啥?。。。我自己就安排了。”
“你們文化人都這樣,自己沒主意,等人家給你出主意了,你又說不滿意。。。忒不人意,不人意。”
吳廉想既然這樣,去那也好。自己也想看看這白金卡能有多大用途。
然而,龍安俱樂部並沒有和預想的有多麽奢侈豪華,雖然一起免費。吳廉幾個人被安排在‘聚風堂’。飯菜很精致但非常清淡。幾個人喝了兩瓶‘軒尼詩’的洋酒。熱鬧了一陣,接著,把桌子一推,都麵紅耳赤地到隔間唱卡拉okey了。
看大家的興致都不錯,吳廉把老丁拽到一邊問:“赫哲這龍安俱樂部也沒什麽啊?。。。坊間的傳說不可信啊,這白金會員就這待遇?”
老丁一笑,拍著吳廉的肩膀:“理解,理解,孩子還沒長大,有些待遇還享受不了。。。嗬嗬嗬。”
吳廉忙問:"你這意思是它對咱們有所隱瞞了?”
老丁低聲說:“這裏是高級人士來的,最大的特點是安全。。。吃吃喝喝誰在乎?。。。關鍵是個人,你想幹嘛沒人管你。”
吳廉想起上次梁總在吳廉抽水煙袋的事,似乎明白老丁說的“你想幹嘛沒人管你”的意思了。
錢處此時正點了一首叫‘像我這樣的朋友’的歌,可他偏偏不唱原詞。
哥怎麽能夠
隻和妹你拉拉手
哥怎麽能夠
隻和妹你摟一摟
上床的姑娘,在我生命中
知心的人兒沒一個。
鋼廠的幾個人跟著一起唱,顯然對這個篡改的打油詞都很熟悉
這世界
有越來越多的虛偽
越來越少的純粹
而你全部都迷醉
你從不怪哥
越來越多的名貴
越來越少的人味
當你陷入火坑中
記得最後還有
像哥這樣的炮友。
幾個人唱完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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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廉回到公寓時,已過了午夜。老丁把錢處這些人領到美泉宮洗澡休息去了。一說起美泉宮,吳廉內心就戰戰兢兢,他借口說要給美國家裏打個電話,便先回來了。
吳廉洗了澡,本來被‘軒尼詩’衝的混混的大腦清醒了一些,他還不能馬上入睡。於是打開電腦,自然,把新聞窗口打開的同時,他也啟動了QQ。
他沒想到的是,盧靜欣此時卻是在線狀態。
“回來了,辛苦了!”盧靜欣先跟他打個招呼。
“不辛苦,你還麽晚還沒睡?”吳廉敲著不熟練的拚音中文。
“他們回去了?”
“丁總安排他們休息了,我先回來了”吳廉撒了個謊,沒說具體的。
“你覺得他們對模擬環境中心還滿意吧?”盧靜欣打字很快。
“是”吳廉簡潔了一些。
“那好吧,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晚安"盧靜欣接著給了個笑臉。
“晚安”吳廉本想問問盧靜欣那首新的詩是什麽意思。但她說了晚安,自己也就不好再聊下去,便算了。
“那我多虧啊!”盧靜欣卻回了這句話,並在這句後麵,還加了個笑臉。
吳廉一下子懵了,忙用英語問:“what? what did you mean?”
“sorry,Liam,please ignore it. good night!" 盧靜欣用英文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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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甜甜離開的頭兩個月的時間裏,吳廉曾給林甜甜打過幾個電話。但林甜甜從沒有接過電話。開始時都是提示音“對不起,你所撥打的用戶電源未開。”
而後來則變成是“你好,你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失去了林甜甜的消息,吳廉也曾著實難受了一陣子,但隨著時間推移漸漸地他也淡忘了。
大約在三個月左右時,他曾給金海紅打過電話,說想回美國一趟。但金海紅卻勸他不要折騰,專心把項目做完再回美國不遲。
日子很快,半年的時間竟轉眼就過。北方的天氣說冷就冷的可怕,漫天飛舞的鵝毛大雪說來就來。而吳廉他們的ERP項目卻到了熱火朝天,如火如荼的狀態。
這一天的經理列會開完後,和吳廉走在最後的盧靜欣問吳廉:“謝謝你啊,Liam,軟件開發這部分的進度和質量都比預期要好。。。看來你真是幹這個的材料。。。那些文檔的管理也很層次分明。。。科委方麵派下來的工作組上個星期參觀完,目前反應不錯。。。ISO小組呢,也對我們的軟件開發的ISO標準給予了肯定,看來過那關是沒有問題了。”
吳廉笑了:“我也黔驢技窮了,盡力吧。。。隻要項目方向正確就好。”
“你是否考慮該找個秘書了?。。。那個林甜甜走了這麽久,沒秘書你不覺得不方便嗎?”
聽見林甜甜的名字,吳廉心中還是一酸。林甜甜那甜美的模樣又清晰起來。“其實現在項目進入正軌,確實不需要。。。以後再說吧”吳廉說實話。有了秘書,他會情不自禁的想到林甜甜,何必呢。
“哎對了,你會修電腦不?。。。我那個筆記本電腦昨晚藍屏了,不知咋回事。。。我本來想送外麵修,可裏麵有太多的關於項目的保密文檔,甚至合同,這些機密文件我不放心。。。昨天我跟技術部的於經理打過招呼,他說這幾天忙,沒時間。。。”
吳廉忙說:“明天你拿過來吧,我幫你看看。。。有可能是病毒的事。。。在美國常自個修這個。。。”
“那謝謝了。。。看這天,這大雪下的,別忘了今天早點回吧。”盧靜欣拍著吳廉的左側胳膊,笑著和他告別。
“天氣預報說這寒流三天以後就會過去的。”吳廉看著身著白色羊絨衫的盧靜欣的背影,跟了一句。
回到辦公室,看老丁在裏麵坐著呢。有點愁眉苦臉。吳廉正在興頭上,便問:“喲,丁總今天這是怎麽了?。。。被大雪給嚇著了?”
“老廉,事情不太好辦了。。。還記得那個張總不?他把我整到市裏了。。。按說也沒啥,可他往回要錢了!”
“哪個張總?”問完,吳廉一下想起來和老丁簽500萬合同的那個張總,不是他還能有誰?“他,他把你告到市裏去了?。。。不就是幾個錢嗎,你陪他不就完了?”
“老廉,這事不是那個簡單,他知道這個項目是科委專屬的,所以沒有油水。。。可光要錢,對他沒多大意義,他想趁這個機會跟科委那炒一下,既要了錢,又有了名,對他以後從科委搞點項目有幫助。。。這幫孫子狡猾著呢。。。可是,,,唉,可是,我連錢都給不上他了。"
“他打過來多少錢啊?”
“一共也就300多萬。。。我賬上也就剩100多萬了。。。再說吧。”
“老丁,當初你說這麽做多沒有意義啊!”吳廉有些後悔,他也怕因為當初自己的介入,這個事兒會牽連自己。
“哎,算了,沒後悔藥。。。得了,我先想想辦法。。。先別給我張了出去啊?"第一次,吳廉看見老丁露出難堪陰鬱的神情。看著老丁的背景,他也有點黯然神傷。但也有點慶幸自己能置身其外。
可是他這份慶幸卻連三天也沒能堅持到。
天氣預報很準,寒流的確在三天後就過去了;然而,吳廉這短暫的,海歸路上的人生的寒流卻在三天後猶如這漫天飛雪,鋪天蓋地地朝他砸下來。
(待續)
結尾都發了,俺就不回答了。謝謝老兄的跟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