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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大學的日子 (五)

(2004-02-01 18:50:13) 下一個
大學的食堂是最熱鬧的地方。哪個學校的食堂不打架,就不是學生食堂了。“加塞兒”常常是起因。一大起來就不是兩個人。有時候不行了,還到校外搬兵。有意思的是,經常打完了大家反倒成了好朋友。由打贏的一方請客,大家推杯換盞,這個道歉,那個客氣,三杯酒下肚稱兄道弟,最後成了死黨。 我就是這麽個合事老,誰打架我都拉架。大家也給麵子。賣飯的小軍,劉其都是我哥門,沒事兒晚上坐在食堂後麵的磚堆上,彈吉它唱歌,劉其彈了一手好琴,樣子很凶學生見他都害怕。奇怪跟我關係不錯,這兒下省了我不少麻煩。所以我很少排隊買飯。我去食堂,直接找他,菜早給我成好了。那時候,周六晚上開設吉它課程。為了學琴,周六也不回家了。但晚上常常吃不著飯,等我門學完琴,食堂業關門了。所以劉其就在食堂後麵給我留了飯,這樣哥幾個學完琴好有的吃。我經常叫他給留顆白菜。晚上回宿舍,把菜心切了,用開水燙過,方點辣椒,香油,醋,鹽味精拌著吃。哥兒幾個有我這個關係都跟著沾光了。 食堂有很多長條椅子,好象到時候,那個班的人都去固定的地方,成了習慣。男生一夥,女生一夥,很少男生女生在一起的時候。男生女生雖然很熟。但很少在一起吃飯。當時話題最多的除了體育,無非是誰和誰好了,誰和誰散了。有時候為了搶占下象棋的有利位置業回宿舍吃飯。記得班上有位男生說話比較慢,人們老說他念經,於是叫他和尚。有一天,我們幾個先買好了飯的坐在固定位子上吃,一會兒和尚也買好坐下了。緊跟著巍三兒也買好來了。巍三兒把飯盆一摔,“和尚,你交代吧!”和尚沒弄清怎麽回事兒,大家業稀裏糊塗的看著和尚?“交代?交。。交代什麽?”和尚一著急就結巴。大家也糊塗了,於是就看著巍三兒。巍三兒故做神秘的定著和尚,壓低聲音:“你說,你跟大頭大臉什麽關係?”和尚滿臉通紅,“什麽關係,沒什麽關係呀?”“不可能,剛才排隊我站你邊上,大頭大臉看你那眼神,我CAO,要沒什麽我磕死!”“巍三兒,你呀真逗,誰都知道人家大頭大臉喜歡我們和尚,你呀這也當新聞!”我沒好氣兒的說。“別別別,哥門!”和尚慌忙否認。其實,大家都知道,那是真的。後來快畢業的時候,有天大家都在教室裏準備最後的考試,大頭大臉突然嚎啕大哭,據女生後來跟我說,她被和尚拒了。這兒事兒,我後來問和尚,和尚從來就沒承認過。後來大頭大臉結婚了,來了美國。我跟她電話裏說回國的事情,我特別提到和尚,說和尚發了!做了老板,就是一直沒結婚。我還把和尚的電話留給了她,當然,大頭大臉怎麽想的,咱就不知道了。據同學們後來說,大頭大臉回國,還區看過和尚。人呀,有時候好點麵子,咱就給人家留著吧。 食堂打架跟我直接關聯的隻有一次,還沒打起來。那是後來實習離開了本校,中間回去過一個月。還象以往一樣,下午上完課去打排球。打完排球,我拿著排球進食堂。還是我們常去的那個老桌子。我照例把球放在桌子底下就去買飯了。回來一看,桌子已經被人占用了,是不認識的新生。於是我就跟幾個哥門到旁邊一桌坐下。我就過去那桌去拿我的排球。這時,一個新生,邊吃飯,邊拿腳玩那個排球。我就說,哥門,球是我的。把球給我。小哥門看看我,一臉不屑的樣子,一抬腳,把球踢飛了。嗯?我當時就一楞。“喲,您什麽意思?你給我把球揀回來!”我聲音提高了。他當沒聽見一樣。於是,我又指著他鼻子,大喊一聲“給我揀回來!”這下不得了。嘩啦圍上來幾十個人。不等我說話,這小子就被人揪住了脖領子。緊接著,“抽呀挺的!”響成一片。我這小孩大概沒想到,傻了,臉色蒼白。我還沒說話呢,就見老石頭一路小跑過來了。“不許打架,尤其是你,不許打架。”我看著老石頭笑了。“石老師,你看這陣勢,象打架嗎?這是打人,不是打架。您看這麽多人,一人吐口吐沫就吧這小子淹死了。”“怎麽了?”老石頭問。我就如實說了。“這位同學,你快把球給人家揀回來,跟人家道歉?” 這學生沒脾氣,乖乖的把球揀回來交到我手裏。老石頭還跟那孩子叨咕呢,這些人你也惹?。。。大家這才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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