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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漢疫情下的兩個家庭慘劇

(2020-02-16 03:42:41) 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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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漢,今夜我不關心腦殘,我隻關心你

來源: 

 

正月二十二。

下雪了。昨晚風大雷響,今天便下起了雪。在武漢,下這樣大雪的冬天也是不多。聽說火神山有幾間病房的屋頂被掀開,可見昨夜的風有多大。希望病人能安穩轉移,在大劫難中度過這個小的劫難。

今天的心情真是壞透了。淩晨,發現一個新浪微博名為“飛象網項立剛”的人,居然在我的記錄文字旁,配一張二手市場的手機照片,然後發微博認定這照片是我自己配發,判定我在造謠。我的記錄一直是純文字記錄,從沒有配過任何一張圖片。有人在留言中還向項先生提醒過這點,但他完全不加理睬。這樣狂妄自大地構陷人的事情還真少見。這是一個壯年男人,一個有著110萬粉絲的大V。說他沒腦子,有誰會信?趁我被封在城內、閉門不能外出的時候,趁我的微博不能發聲的時候,來玩弄這一套動作,有點煞費苦心。徜有一點善意,截圖存下,待我的兩封解開,再來找我算賬,也算是條漢子。是不是?而我,隻能通過微信發表聲明,今天朋友們幫我找了律師。但在這樣封閉嚴厲的時候,又怎樣寄出授權書呢?尚未等律師前去公證,項先生卻速速把他的微博全部刪除。當然,這個刪除,權當他是向法律認慫吧。這種人!

其實,類似項立剛這種人,我見多了,根本不在乎。但卻可惜了他那一百多萬粉絲。跟著這樣人學,能學好嗎?果不其然,他的一些粉絲幾乎不分青紅皂白,在網上留言以及私信,對我破口大罵。仿佛我跟他們上輩子有殺父之仇。而多半,他們連我寫的封城記錄一篇都沒有讀過。一個叫徐浩東的年輕人,自稱搞攝影的武漢人,甚至給我寫長長的私信,滿是髒話粗口,叫囂要到我家來打人。究竟有什麽事讓他們對一個素未謀麵的人、一個他們毫無了解的人有這樣意欲大卸八塊的刻骨之恨呢?難道他們自小接受的教育不是真與善而是仇與恨?這些人,恐怕就是人們常說的腦殘吧。

今天的壞事是一件接著一件。一個叫柳帆的護士,初二還在上班,沒有任何防護,不幸被感染。這份感染,殃及全家:父母和弟弟,悉數病倒。她父母先行過世,昨天,她自己也去世了,隻剩弟弟一人還在搶救。下午,我的醫生朋友告訴我:她的弟弟,也走了。病毒將一個完滿家庭所有的生命,吞噬一盡。我很難過,心想,吞噬他們的,僅僅是病毒?

而更讓我難過的是:我的中學同學,我的多年同桌,也在昨日去世。同學比我小一歲,溫文爾雅,聲音細弱,人長得漂亮,身體也非常好。當年我們都在學校樂隊裏。我打揚琴,她彈琵琶。樂隊隻有我們兩個女生,既同班又同桌。整個高中年代,我們關係一直密切。今年元月中旬,她曾兩次去過菜市場采買過年物品,不幸被感染。好不容易住進醫院,據說恢複得還不錯。但卻突然,家屬得到通知:她已撒手而去。今天的中學同學群,都在為她哭泣。一向為盛世而高歌的同學們,這次卻說:“不槍斃一批害人精不能平民憤!”

今天還學到一個詞:“流氓病毒”。專家說,這個病毒,很怪,很難掌控。它初期被感染,甚至沒有症狀,因此有人是“無症狀感染者”。而你感染並治愈後,以為它已徹底清除,但很可能它是隱匿得更深。待你自以為可以輕鬆生活時,它卻突然爆炸。細想想,的確“流氓”。其實流氓的何止是病毒。那些草菅人命,不在乎百姓死活的人;那些以捐贈之名弄到物質,然後倒手在網上叫賣的人;那些故意在電梯裏噴口水、在鄰家大門把手上吐唾液的人;那些半道攔劫醫院采購的急需醫療用品的人;當然,還有那些四處造謠構陷的人。常識告訴我們,隻要人在,那些病毒就永遠都在。是呀,社會生活也一樣,隻要有人,那些病毒人(亦即腦殘者)也同樣在。

和平年代,生活平庸雷同,日複一日的安寧,將人性的大善和大惡都覆蓋住了。有時候,一輩子就在這樣的遮掩下過去;然而,一旦到非常時期,如戰爭,如災難,人性中的大善和大惡便全都張揚出來。你會從中看到你完全意想不到的東西。你驚愕你悲歎你憤怒,然後你習慣。這樣的輪回,一次又一次。所幸,在大惡張揚的同時,大善被激發得更多。由此我們才能看到那些個無私無畏者,看到舍己為人者,看到英雄。就像我們今天看到的白衣天使一樣。

說說武漢現在的情況吧,這是人們最關心的。我的醫生朋友說,在本月20日前,武漢必須再增加一個有千張床位的方艙,並完成10萬病床的儲備。這就是說,當初專家預估的十萬感染者,不是瞎說。對於感染病人,武漢將做到應收盡收。盡管人數多,但局勢並沒有比以前更惡劣。通過臨床,醫生得出經驗,認為:1、目前病毒的毒性已明顯減弱;2、愈後不會有後遺症,肺部不會纖維化;3、新的感染者已是三代四代,基本都是輕症,治愈容易;4、重症患者隻要能挺過呼吸窘迫期,基本都可救治過來。說到底,眼下去世的人數未減,仍然是早期延誤治療,拖到危重階段,而導致回天無力。寫到這裏,我大哥發來消息:華科大教授、段正澄院士,於下午六點半因新冠肺炎去世。這一次,華科大損失慘重。

此外,我的醫生朋友特意讓我說一下:武漢市目前僅有同濟醫院、協和醫院和省人民醫院本部三家醫院可以接收非新冠肺炎患者。其他所有醫院均被征用為新冠肺炎定點救治醫院。為方便病人拿藥,開啟了十家定店零售藥房,憑醫保卡和重症病曆前去取藥。這三家醫院,兩家在漢口,一家在武昌,在沒有交通工具的條件下,病人們恐怕隻能靠社區安排車輛了。

第二號小區全封閉管理令也已下達。我所居住的省文聯大院以前的指令都是按單位下傳,現在院內家屬們也成立了管理群。由群主與社區對接,采買物品。按號到大門口自取。新式的生活,帶來新的管理方式。我們不急不燥,繼續等待拐點的到來。

突然想起海子的一句詩,稍加改動,留在這裏:武漢,今夜我不關心腦殘,我隻關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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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北電影製片廠常凱因新冠肺炎去世

前後17天,其父其母及姐姐,四人先後感染過世

昨天,湖北電影製片廠的常凱(1964年生人)因新冠肺炎去世了,今看到他同學寫的悼文,不勝唏噓,慘不忍睹,從悼文中不難看出疫情之重,為害之烈!也可看出疫情中武漢患病民眾的現狀。

一晚上頭都是暈暈乎乎的,翻來覆去難以入眠。或許昨夜的電閃雷鳴是為了阻擋你的升天之路?今天的淒風苦雨是想用寒冷提醒你多穿點衣服,你的天堂之路人寒心更寒……

        大年初一我們相互致電互拜新春,沒想到初三你的老父親走了,初九你的老母親又緊隨其後,情人節的清晨你走了,而當天的下午你的姐姐又隨你而去!僅僅第十七天你一家四口遭遇了滅門之災,冤屈的靈魂飄浮在陰霾籠罩的武漢天空之上,如此人間悲劇令人心痛崩潰,讓蒼天無言解答!看著一周的時間你的父母雙親離你而去,而你卻無法送父母最後一程,我無法想象你當時悲傷與淒涼。而此時你知道你和夫人還有回家過年的姐姐都被感染罹換沉珂,而史無前例的封城讓你隻能無處求助,殘酷無比的病人等床讓你隻能是在家隔離等待病床。你明白此劫難逃,帶著你對這個世界的戀戀不舍,你留下了人世間的最後一段話:除夕之夜,遵從政令,撤單豪華酒店年夜宴。自己勉為其難將就掌勺,雙親高堂及內人歡聚一堂,其樂融觸。殊不知,噩夢降臨,大年初一,老爺子發燒咳嗽,呼吸困難,送至多家醫院就治,均告無床位接收,多方求助,也還是一床難求。失望之及,回家自救,床前盡孝,寥寥數日,回天乏術,老父含恨撒手人寰,多重打擊之下,慈母身心疲憊,免疫力盡失,亦遭烈性感染,隨老父而去。床前服侍雙親數日,無情冠狀病毒也吞噬了愛妻和我的軀體。輾轉諸家醫院哀求哭拜,怎奈位卑言輕,床位難覓,直至病入膏肓,錯失醫治良機,奄奄氣息之中,廣告親朋好友及遠在英倫吾兒:我一生為子盡孝,為父盡責,為夫愛妻,為人盡誠!永別了!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                      

     悲哀!慘烈!心如刀割!無以言表!

     三十年來的點點滴滴,如碎片更像電影一幕幕的那麽的模糊而又清晰。當年我們每天的清晨在相同的時間騎自行車到中華路碼頭乘輪渡過江,一上岸我們總是來一場自行車越野賽,十幾公裏的路上堪稱型男的你總能甩我一大截。畢業後我們隻要小聚,都會提及我們的越野賽還有武漢大學牌坊下那一家早餐店裏的熱幹麵還有豆漿、麵窩,再往後我們偶爾小聚時話題中永遠離不開那段人生芳華中的點點滴滴,再後來小聚時你卻總是摸著你頭上已經稀疏的頭發問我有何良方能夠讓自己滿頭青絲?其實我們彼此明白我們都已人到中年,而這個年齡段的人都開始喜歡回憶、趨於哀歎、眼窩子變淺了,不是別的,隻是覺得回憶過往能彌補一絲失落找回點滴幸福感,為彼此的緣分感到榮幸。

        你匆匆的走了,讓人猝不及防,一整天我模糊的雙眼中卻清晰的看見你在我前麵飛快的騎著自行車邊大喊我的名字,逆光裏你迎風飄逸的長發是那樣的充滿青春的荷爾蒙,那自行車清脆的鈴聲還有你的呼喊聲在我混亂不堪的大腦中是那樣的清晰,揮之不去……

        兄弟一路走好!就當你的父母在天堂還是需要你們子女陪伴,就當你們姐弟太孝順不忍讓你們父母孤獨……

        群山為墓臥冤魂,長歌當哭祭兄弟。

        我將永遠銘記你的名字:我上鋪的兄弟——常凱!

       山川異域,風月同天,寄諸佛子,共結來緣。來世還是同學,還是兄弟![流淚][流淚][流淚]

 

來源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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