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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第二個大腦 (三)

(2018-06-09 13:38:33) 下一個
我們的腸道和精神狀態之間,為什麽會演化出如此強烈的關聯性?葛森認為,原因在於我們可以通過腸道獲得大量的環境信息。他說:“請記住:我們腸道內的世界,其實就是我們身體外的世界。”所以我們不單可以通過眼睛看到危險、通過耳朵聽到危險,還能通過腸道偵測危險。美國馬裏蘭州巴爾的摩市約翰霍普金斯中心(Johns Hopkins Center for Neurogastroenterology)的神經胃腸病學主任潘卡·帕斯理查(Pankaj Pasricha)指出,如果沒有腸道,就沒有維持生命的能量。他說:“腸道的活力和健康運作特別重要,所以大腦需要跟腸道建立起直接而密切的聯係。”
但是這兩個大腦的本質區別又在哪裏呢?大多數研究者都認為,區別在於“記憶”——但是葛森不這麽看。他會告訴你這樣一個故事:曾有一名美國軍醫院的護士,在每天早上10點鍾準時給病房裏的癱瘓病人灌腸。在他離開醫院之後,他的繼任者取消了這套流程。但在第二天早上10點鍾,病房裏的所有患者都自動開始進行排便運動。雖然葛森承認,除這則來自於20世紀60年代的軼事之外,目前還沒有任何關於“腸道記憶”的報告,但是他願意對此觀點抱持開放的態度。
“直覺”或“直覺反應”兩個詞的英文一個是“gut instinct”,一個是“gut reaction”,都包含了“gut”——也就是“腸道”。但其實“胃中有蝴蝶”之類的反應,根源仍然在於大腦傳來的“戰鬥或逃跑”信號。這類信號會讓我們產生焦慮或興奮之感,進而影響我們的決策,讓我們決定該不該玩蹦極,或者該不該安排第二次約會。但是這些決策是否有可能來自於你的“第二個大腦”?這一說法並沒有得到確切的證明。潛意識中的“直覺”,確實需要腸神經係統參與;但真正感覺到威脅的,其實還是我們頭頂上的大腦。就連葛森都認為,我們的“第二大腦”無法進行有意識、有邏輯的理性判斷。用他的話說:“宗教、詩歌、哲學、政治——這些玩意全都屬於‘頭頂大腦’。”
不過我們也逐漸了解到,如果沒有一個健康、發育成熟的腸神經係統,那麽我們麵臨的問題遠不止消化不良這麽簡單。帕斯理查發現,如果對新生大鼠的胃部施加較為溫和的化學刺激,會讓它們比其他大鼠更加鬱悶和焦慮;即使在生理損傷痊愈之後,心理症狀也仍然會持續很長時間。他說,包括刺激皮膚在內的其他傷害,就不會產生這樣的影響。

葛森認為,兒童早年經曆的腸道感染或極度壓力,可能也會帶來同樣的影響,甚至可能會導致他們以後患上腸易激綜合征(irritable bowel syndrome)——其主要症狀是慢性腹痛和頻繁腹瀉或便秘,而且常常伴有抑鬱。因此,腸易激綜合征的產生原因,有可能是腸神經係統的神經元變性。這一觀點已經得到了最新研究的支持。研究顯示,在100個患有腸易激綜合征的病人中,有87人體內帶有可以攻擊和殺死腸道神經元的抗體(Journal of Neurogastroenterology and Motility, vol 18, p 78)。

綜上所述,腸神經係統一旦出現問題,可能會給我們帶來各種各樣的健康問題。這也意味著我們以前對“第二個大腦”的重視還遠遠不夠。帕斯理查說:“它如果發生畸變,會給我們帶來不少苦頭,”他認為,如果我們能更深入地了解“第二個大腦”,必將有助於我們控製各種病症,無論是肥胖、糖尿病,還是阿茲海默氏症和帕金森氏症這類通常被認為與大腦有關的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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