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書卷，大手筆（2）：主題、結構、體裁

           
之所以說本書用的是大手筆，是因為它涉及的主題都是基督信仰最核心、最基本的範疇，如道成肉身、聖靈、愛與誡命、永生與審判、信心與生命，等等；而且這些主題自然巧妙地貫穿於論述的每一個細節。單從主題上看，我們甚至可以將本書看成《約翰福音》的濃縮版；隻不過是《約翰福音》在功用上更注重傳福音和神學的係統展開，本書則注重信徒靈命造就和基本教義的綱領性概括。所以，本書與《約翰福音》的關係，有些類似《加拉太書》與《羅馬書》的關係。

這裏我們將本書分為四部分：第一章（1:1-10）為第一部分；第二章（2:1-29）為第二部分；三、四兩章（3:1-4:21）為第三部分；第五章（5:1-21）為第四部分。第一部分引入並通過強烈的正反對比界定“道成肉身”的基要真理。第二、三部分具有相同的內部結構：(1)從基要真理出發，以最大誡命（《馬太福音》22:37-40）組織起平行的兩個分支，通過正反對比闡明如何踐行基要真理；(2) 通過正反對比堅固信徒；(3) 回歸基要真理。第五部分則從信心的承接、聖靈的見證、禱告的操練等方麵再次回歸基要真理。

本書的體裁屬於普通書信的教導論述類。本書在寫法上采用主題貫穿、正反對比、平行分支、以及環狀結構等多種邏輯結構和行文格式，巧妙地將它們組織成一個有機的整體；讀來邏輯嚴密，結構簡明，前後一致，渾然天成。這裏我們將上述行文與邏輯格式分述如下：

 (a) 主題貫穿：道成肉身是本書的總主題，它幾乎貫穿於全書每一個論點。愛與誡命作為第二個主題，承接耶穌所說的最大的誡命，即愛神與愛人，從結構形式上支撐著本書的幾個主要部分；其它主題，如聖靈的工作、永生與審判與之類似。

 (b) 正反對比：黑白分明的對比是本書論證的一個基調。這種對比與《創世記》第一章中從神的對立麵啟示神性有異曲同工之妙，嚴明地界定了基要真理。同時，正反對比也最好地反映了作者寫作的意圖：一方麵堅固信徒，同時向異端邪說宣戰。對神兒女來說，老約翰就像一個溫柔、慈愛的父親；對假教師來說，他卻是一個大有威力的鬥士，這才是真正的使徒風範。

 (c) 平行分支：不僅第二、三兩個大的部分總體上有平行關係，而且愛人與愛神（最大的誡命）在二、三、四部分中都帶出兩個平行分支。

 (d) 環狀結構：所謂環狀結構是指從一個基本主題展開論述，論證完成時又自然收歸到這個主題。邏輯與主題的發展與行文格式配合一致，就更加漂亮。環狀結構是使徒約翰最具有特色的邏輯與行文格式，不僅遍布本書，而且也見諸《約翰福音》。這種很特別的格式與約翰經卷中常用的關鍵詞“完全（complete）”和諧一致。本書總的結構是一個大環，第二、三兩大部分可以看成兩個次級環，其中又包含許多小環。當多個環狀結構在發展中關聯時，就形成人們常說的螺旋結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