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窗共剪燭

同坐西窗下,盡聽風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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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3-04 11:32:23)
二中在市裏升學率還不錯,就是位置有點偏,放學後校門口很清靜。校門對麵街上一排都是小吃店,大多是小本買賣夫妻店,做學生生意。晚上5:50,張垚找到車位停好車,衝離學校大門最遠的小吃店走。一路透過櫥窗看進去,小吃店的生意都很冷清,下班的人不會繞路來這裏吃飯,晚自習的學生還沒下課,開小吃店的夫妻倆大多趕這個點自己吃晚飯,準備晚自習結束再忙一陣[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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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3-03 11:59:22)
張垚終於完成草圖,電腦上顯示2:35,他深深吸口氣,又吐出來,感覺胃裏微痛。離家上大學後,張垚很少準時吃飯,身邊不論男女,都羨慕他清瘦如少年的身材。在外地那些年,他得了非常嚴重的胃病,每每晝夜顛倒、三餐不繼地加班後,必須輸液緩解胃痛。去年老爸老娘突襲去看他,正撞見他在小區門口診所輸液,老娘當即坐在地上哭了20分鍾,給他在去留之間的天平上加[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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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3-02 12:57:44)
埋頭完成了計劃中的草圖底稿,張垚站起來伸個懶腰,拿起桌上的煙盒,出了大門,拐到樓梯間抽煙。煙抽到一半,從下麵樓梯傳來說話聲,樓梯間空曠,聲音傳得清晰入耳。“…好多噢,嘖嘖,要發財了!”“那麽大的一個,乖乖,能多賣2分錢呢!”“他哪裏搞到的?”“哪個知道,嘖嘖,悶聲不響的,倒會發財…”張垚抽完煙,碾滅煙蒂,[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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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3-01 12:15:17)
張垚把車停在車位上,剛推開車門,見老何騎著電瓶車過來,他招了招手,“老何,幫個忙。” 老何40多歲,明顯發福的身上穿著皺皺巴巴、沾滿油汙的深藍色製服,頭上的帽子戴得很正,明顯大了一號,帽簷正壓在眉毛上,臉上黑黢黢的皺紋畫出不規則地圖。他年紀大,腿上有傷,幹不了力氣活,同鄉介紹,找了份在辦公樓地下車庫的差事,難得風吹不著,雨淋不著,錢[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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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2-28 12:18:35)
每周一,張垚按時起床,準時開車去上班。 下了電梯,來到地下車庫,躲過快速出門的車,拐過兩個彎,張垚抬起右手裏的車鑰匙摁了兩下,深灰色的後備箱蓋緩緩升起,他走到車前,雙手高高抬起,一隻手提了個裝得鼓鼓的深綠色運動包,另一隻手提了個同樣鼓鼓囊囊的黑色垃圾,小心翼翼地側身慢慢走到車後,把兩隻手裏的東西一古腦扔進後備箱,鬆口氣,用力甩甩被[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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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把老琴,應該沒動過。”趙海山下了第一個結論,說完用手指著軫子、千金和筒子裏的下眼和風口。“風口裏裏外外全是泥灰,下眼沉下去足有半分,這幾處動動也是尋常,就是動過…”趙海山笑笑,“也是文物修複專家動過,對這把琴,就小題大作了。” 當初唐秘書把琴拿來,薛啟正打開琴盒一看,就知道是把好琴。但這琴到底好在哪裏,他[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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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海山和薛啟正沿著黑色小路在林間曲折繞行,終於在近山頂處,看到了建在叢叢桃花後的亭子。亭子不大,尋常人家客廳大小,半舊、全木、原色,重簷六角,每個角上掛著拳頭大小的古舊鈴鐺,從黑黢黢的小路下去,接著三階錚亮的水泥台階,就到了。亭子正中放著嶄新的紅木圓桌和六把扶手椅,桌上鋪著白桌布,除了薛啟正常用的不鏽鋼保溫杯,還放了通常待客用的藍[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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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淨世界附近的林子以冷杉、雲杉為主,高直的樹幹一根根挽著手並肩而立,奮力衝向蔚藍天穹,正午時光,朝東的山麓日光已不再強烈,透過樹枝的空隙,光亮帶著稍許慘白,投在地上,常年不見日光的青苔像是好容易得了些滋養,更加肆意地蔓延開來,藍色,黃色和紅色的野花一片一片在青苔蔓延不到的石邊搖曳著,林子裏充斥著清純的鬆木香和泥土香。 穿行在林間的[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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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起源於南方的地方戲,北遷京城不過兩百多年,經過數代文人和藝人的努力,京劇終成為代表中國文化的國粹之一。出了北京城,論起京劇的繁榮與普及,非E省莫屬。尤其在省城,深街巷尾,總能聽到婉轉的唱曲和悠揚的京胡,自小在省城長大的孩子,張嘴多少都會來上幾句,能起手拉上兩段的也不在少數。 趙海山姥爺謝楠謝老先生在E省京劇界和愛好京劇的票友眼中[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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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目前搜索引擎能找到的所有官方文件裏,薛啟正個人簡曆是這樣的:薛啟正,男,19**年**月生,E省人,漢族,19**年加入中國共產黨,19**年畢業於E大學機械製造係,研究生學曆,畢業後至省第一機械製造廠,曆任…之後,簡曆內容如朝陽般耀眼,如火箭般令人矚目。 趙海山是學曆史的,每每看到報紙上登出薛啟正愈來愈意氣風發的照片,和照片下附著的越加厚重的簡[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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