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不孕不育症
二叔的身體好了一些,在第二天就來到了我們家。應該是堂弟也跟他匯報了這一時期我們的事情了吧。畢竟就堂弟那點業務水平,要處理這麽多的事情,沒有人在後麵指導也做不出來。
既然已經認定李叔的無辜的,甚至他是我們這一陣線的,所以晚飯的時候,我們叫了李叔一起過來吃飯。當然是在小區附近的一家大排檔。
在城市的親可能都能理解。家裏有客人來,在家裏開大餐是畢竟麻煩的。畢竟做一桌子菜麻煩,桌椅碗筷什麽的,吃完了還要清潔什麽的。所以更多人是去大排檔。
因為二叔也來了,所以也叫了我爸。
包廂裏門一關,我就先說道:“不準抽煙!”我可是抱著我寶寶一起來的。就這樣,我帶著寶寶和阿姨,隻顧著自己吃飽。聽著那些男人們聊著天。
將這段時間的事情分析了一遍之後,堂弟就說,他打算過幾天再去那個老鍾家看看。二叔一直沉默著,點上了煙,猶豫了好一下才表明了態度。他覺得還是不是老鍾。大概是他們都不認識的人吧。
我心裏吐槽著,怎麽二叔就這麽肯定不是老鍾呢?難道他們有基情?
李叔也是沉默著,也是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這頓飯就這麽結束了。
二叔是打算當晚回去的,我們也不多留,讓堂弟開車子送他回去了。
晚上很晚堂弟才回到我這裏,還帶著一個黑布袋裝著的東西。一回來,他就直接洗澡渣劍三去了。我和寶寶在客廳玩,看著寶寶扯出黑布袋裏的東西揮啊,打啊。我在廚房做著雞蛋羹,準備給寶寶當宵夜,就聽到堂弟的尖叫:“哇!幸福!這個不能吃啊!”
我聲音驚得我以為出了什麽大事呢。出來一看,寶寶手裏拿著一把桃木劍,小小的,也就三十多厘米吧,四十厘米不到。她正吧嗒吧嗒咬著呢。我就說道:“叫這麽離開幹嘛啊。這個咬咬吃不死人的。”
有寶寶的人都知道,孩子這個年齡,見什麽都喜歡咬咬,磨牙齒啊。
堂弟從幸福口中搶救下那口水淋淋的桃木劍,我趕緊把我寶寶抱起來哄哄。失去了一個玩具,我要給她準備新的玩具,轉移注意力。
堂弟一邊擦著口水,一邊道:“這個是我們家祖上祖宗傳下來的呢。我爸今天才給我的。”
等寶寶不哭了交給阿姨喂雞蛋羹,我才湊過去看看,說道:“這桃木劍怎麽這麽小啊?”
“我怎麽知道。”
“那不是應該用黃布包的嗎?電視上都是這麽演的。這個怎麽是黑布啊?”我好奇的拿起那布袋看了看。一下丟給了堂弟。“自己洗去!”什麽黑布袋啊,那分明的就是黃布袋,隻是不知道祖上哪位太爺爺用的,一代代穿下來就沒人洗過。那布袋都變黑的了。
估計那布袋是遇水就能爛了古董。
第二十章 不孕不育症1
第二天,堂弟穿著牛仔褲,黑色長袖t恤,薄夾克準備去會會老鍾了 他的腰間依舊扣著他那個腰包,左耳上依舊戴著他那定情的白金耳釘,後腰上插著那把桃木劍,用夾克蓋住了。大概是他也對那黑布袋心理發毛吧,就沒有用布袋套著。
恩恩,看著挺帥的。他在浴室裏照照鏡子,然後又去翻了我哥的墨鏡帶上。
唉~打扮這麽帥有個屁用啊。人家小說裏都是又帥道法又高的高手,他那點業務,算了,不打擊他了。
周末,我哥沒有上班,坐在沙發上看著我們在那哈哈大笑起來,然後就說跟我們一起去。反正周末寶寶有我爸媽看著,我們也放心的一起出門的。不出所料,下樓就看到了表弟那拉風的跑車。
有人免費提供車費,我也不會傻乎乎地提自己開車去了。
就這樣我們一行四人朝著附近鎮子去了。雄赳赳氣昂昂,我們向著暗中人進發,發出挑戰。我們的口號是,道法拚不過,我們就拳頭定江山。
呃,我可是和平主義者啊。
來到了附近鎮子,照著記憶中的路再次將車子停在在中醫診所門前。當時診所裏隻有小鍾醫生和一堆看上去四十好幾的夫妻。
我們走進診所就聽著那夫妻一個勁地說,請小鍾醫生給支個招。
小鍾醫生說道:“我爸是給人算命的,我又不懂這些。我隻能說,請你去大醫院看看,找出不孕不育的原因才好對症治療啊。我這隻是小診所,哪裏治得了這種病啊。”
“那上次那陳家不是你給出了主意,接了個女娃來養著,很快就懷上了嘛。”
“那不是我們這裏都這麽說嘛。你們現在女娃也養著兩年了,還沒有自己的孩子,我也沒辦法了啊。”他的眉頭緊緊皺著,一副很為難的樣子。
這時候老鍾從外麵遛狗回來了,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我們,連忙招呼著:“你們幾個是看病啊?裏麵等等,我兒子一會就忙完了。”
我們也不繞彎子,因為我們要說的事情本來就沒有人相信,大不了就打一架,進了警局拘留兩天,要不這種事情還能怎麽辦?我們那點道行怎麽跟人家比啊?
我從隨身的小包包中拿出了那竹簽小人,還是非常謹慎地將它裝在了一個禮物盒子裏,不能大意被它傷著了。
我甜甜一笑:“老鍾師傅,我們找你的,這個是送你的。”
看著那粉嫩嫩,還帶著粉絲帶的禮物盒,老鍾那張老臉一下僵住了,然後嗬嗬大笑道:“這什麽啊?”
我打開了盒子,遞了上去:“剛才我說錯了,我還你的。”
看到那竹簽娃娃,老鍾眼神一變,警惕地看看我們幾個,然後說道:“現在的後生啊,比我們這些老人家都要厲害了。這種東西,我看我們這附近,也隻有你們幾個做得出來吧。不過我送幾位一句話,這命啊……”
堂弟是聽不下去了,直接說道:“別裝了,這個不是我們做的,而是你做的,我們今天可是找上門來的啊。要不,換個地方好好談談?”
就算堂弟衝動,他也知道不能打擾這邊的生意,畢竟這件事小鍾醫生有沒有參與可不知道。不能害了他吧。
我們的談話也讓那邊的醫生和病人注意到了。老鍾看看那對夫妻,馬上笑道:“喲,你們來了。正好正好,陳傑今天是你命好啊。你們不是老過來求子嗎?這幾位可是高人呢。別看一個個年紀輕輕的,他們可比我厲害多了。快快要問問他們肯不肯幫你啊。”
老鍾這麽一說,那對夫妻一下就跪到了我們麵前。
這……這……這不對吧!小鍾也站起來說:“雖然我是學中醫的,但是我也知道風水陰陽是我們中國老祖宗留下的東西。你們要是有辦法,就讓他們試試吧。”
我們還沒來得及說話呢,就聽著那個陳傑說著,說他結婚二十年了沒孩子,去醫院也查不出個原因來,做試管兩次,也沒成功過。也按別人教的,接了女娃來家裏養,可是這都兩年了,一點動靜也沒有。再過幾年,他們年紀大了,沒孩子隻能離婚再找了。
這個沒有生養的家庭,接女娃來養,我們這裏叫“搭橋”。搭個橋讓自己的孩子過來。這個女娃一般的孤兒,或者親屬間過繼過來的。以後有了自己的孩子,這個搭橋的女娃也必須養著,而且要對她好。如果這個橋被拋棄,被虐待的,以後自己孩子也會受難的。
我哥拉我們幾個一邊商量道:“這是人家給我們的挑戰。”他對堂弟道:“你會不會?”
堂弟一個半大的小夥子,一時間懵了。估計他也沒研究過這個吧。
我鎮定地對還跪在我們身旁的陳傑夫婦說道:“你們還是去醫院吧。試管嬰兒,多做幾次肯定能懷上的。”我朋友裏就有,做了四次才懷上的。
那陳傑老婆哭著說道:“一次就兩萬多,家裏早沒錢了啊。要不,我們隻能離婚了。”
我心裏真想說,你們離婚關我什麽事啊。但是看著一旁老鍾那神氣樣,我就賭氣說道:“那找他吧。”我拉堂弟過來,自己躲我哥身後去了。我堂弟也緊張了,支支吾吾好一會才大嗓門對老鍾吼道:“老鍾,先把那竹簽娃娃說清楚。”
老鍾咪咪笑著:“懂行的人都知道,我就算給人算什麽時候發財的騙子,哪會什麽竹簽娃娃啊。我看你們才是高手吧。我猜你養著靈嬰呢。”
他說著讓那陳傑夫妻更堅信堂弟是高人。圍著我們就沒讓我們走。這麽一鬧,我們也隻能先推出那診所。本想等陳傑走了,我們再去。可惜陳傑壓根就扯著我們不走啊。非拉我們去吃飯。
這話說,拿人的手軟,吃人的最軟。一餐飯下來,堂弟同意幫忙試試解決這個問題。
回到家裏,大家在我家吃飯都沒有多說話。壓抑啊。這不孕不育症怎麽治啊。
吃過飯,堂弟打電話給二叔,和二叔說了好一會。我問怎麽做?
堂弟說:“我們家一直都在農村的。城市裏的業務做的也不是很多。這種事情在農村,就是在婚床前埋個倒口的碗。一年裏要是懷上了,就供個靈嬰。這個孩子是他們命裏沒有的娃,所以是要供靈嬰的。靈嬰以後就是他們孩子的魂,要是不供,生出來的就是腦癱。”
“那就讓他們照做啊。”
我哥就笑了:“農村能這麽做,現在做不了了。家家樓房水泥地,怎麽埋碗在床頭?”
“呃,也是啊。”我們一下就蔫了。
堂弟想了想,給李叔打了電話。李叔比我們老家更接近城市,應該還有別的辦法。
李叔的答複是床的四個腳下,墊紅紙。床頭在女人睡的這邊倒扣一隻瓷碗。瓷碗下也壓紅紙。一年內要是懷上了。就在碗上供靈嬰。要是碗碰壞了,那就是孩子不願跟他們。到時候就在想辦法了。
“那靈嬰呢?上哪找?”我問著堂弟。
堂弟也猶豫了。其實很多親都會說,堂弟脖子上是槐木牌裏不就是一個現成的嗎?你們是沒親眼見他對那小鬼的模樣,不知道啊。雖然不常看到他和那小鬼有什麽溝通,但是我隻是,他心裏想著的是將那個靈嬰煉小鬼的。
雖然說煉小鬼是很缺德的時候,但是看著那暗中人那麽高的業務水平,我們沒法比啊。而且說認真的,學這一行,誰不願意自己有進步啊。堂弟還年輕,就那麽的歌小夥子,等他到了二叔那年紀,估計道行也比二叔厲害了吧。那個時候,如果要煉小鬼的話,還要再抓一個,不是很困難嗎?
我拍拍堂弟的肩膀,說道:“如果你真想幫陳傑夫妻,就跟那小鬼說說看,他要願意,就讓他走吧。其實我不讚成你煉小鬼的。那東西邪性。那天真把你吃了,還不吐骨頭的。”
再說,靈嬰哪裏是那麽容易遇到的呢?要是沒有靈嬰,生個腦癱,還不如不生呢。
那天晚上,我碼字很晚,出房間喝水的時候,就看到堂弟在陽台。
他扒在圍欄上,圍欄上放著碗,碗裏有三隻雞蛋,碗的前麵還有點著一隻香。
我走了過去,在陽台的玻璃門上敲了敲,示意著問他,我能不能進陽台。他打開了推拉門,我就聞到了濃濃的煙味。家裏平時為了照顧寶寶,我都不讓男人在家裏抽煙了,也沒見堂弟抽過煙,看來他自己也為這件事心煩著呢。
我看看那雞蛋就知道是給小鬼準備的,就問道:“那小鬼怎麽說啊?”
“他不理我。”堂弟說著,用手指戳戳那碗裏的雞蛋,“為什麽都說靈嬰愛吃雞蛋呢?我擺著這裏那麽久,雞蛋還是這個樣子,也不知道他到底吃不吃得到。”
“你看不見鬼嗎?”我很好奇。因為好幾次都聽堂弟說他能看到那些東西啊。
“有時候看得到,有時候看不到。我八字也不輕,不是天時地利人和的話,我也看不到聽不到的。那些風水先生很多時候,都是靠羅盤來確定的。不是靠眼睛。”
第二十章 不孕不育症2
大半夜的,我還沒有心情跟他在陽台上談鬼。。 要不一會不敢睡了。所以我很快就會房間睡去了。也不知道他最後有沒有跟小鬼達成協議。
陳傑夫妻似乎很著急,第二天就來了電話。中午我寶寶一睡著,堂弟就讓我開車出去,去陳傑家了。
估計著他已經做出決定了。就算他確實舍不得,但是小鬼要是真想再找個媽媽的話,他也不好留人家啊。這樣對小鬼也不好,以後小鬼要是怨恨他的話,說不定還會給他找麻煩呢.
陳傑夫妻似乎很著急,第二天就來了電話。中午我寶寶一睡著,堂弟就讓我開車出去,去陳傑家了。
估計著他已經做出決定了。就算他確實舍不得,但是小鬼要是真想再找個媽媽的話,他也不好留人家啊。這樣對小鬼也不好,以後小鬼要是怨恨他的話,說不定還會給他找麻煩呢.
到了陳傑家,看著那整齊幹淨的一個小家,孩子對家庭真的很重要。在客廳的沙發上,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乖巧地坐著,一雙大眼睛看著我。我想這個就是“橋”了吧。
陳傑老婆發覺了我一直看著那女孩子,就說道:“這個孩子是一年多前,從農村親戚家抱過來養的。孩子很懂事。課時我還是一直沒懷上。”
堂弟問他們要了一隻瓷碗,問清了睡覺時那女人睡的那邊,就把碗倒扣在那邊的床頭處。碗下壓著紅紙。
在和陳傑一起在床的四個腳壓下紅紙。做完了,堂弟就那麽攤在沙發上,低聲對我說:“以後我結婚,絕對不買那麽重的床。”
我看估計他結婚,那婚床買什麽都是老婆說的算了。哦,不對,大概可能,真的是他說的算呢。他不是小受受嗎?
堂弟摸出了脖子上的槐木牌,對著它說道:“以後這就是你家了。好不好,你自己去看看吧。我們坐五分鍾就回去了。你一定要先跟我回去,以後我再送你來啊。”
我湊了過去:“他真的看他家去了?”
“不知道,也就這麽說說罷了。”堂弟說著。
坐在沙發上的小妹妹一雙大眼睛看著我們啊。堂弟也沒跟陳傑他們說,以後要供靈嬰。怕嚇著他們。就隻說,陣法沒完,等懷上了他再來加點東西。要不以後生腦癱的兒子,別找他。
我聽著他這麽說,怎麽都像是騙人錢的啊。我想陳傑夫妻也一定是這麽想的。有什麽陣法不一次做完,還不是想著第二次來再收一次錢嗎?
不過這一次我知道,堂弟沒有騙人。我們在他們家吃了午飯,收了紅包,走人了。整整兩千呢。我還笑堂弟,搬床那點力氣費回來了。可是在車子上,他也不像以前一樣,吵著讓他開車了,而是坐在後排,看著自己的槐木牌想事情。估計他還是有點放不下這個小鬼吧。說感情,大概假了點。說想留著煉小鬼才更真實呢。
第二十一章
這件事後,我們本想再去刁難刁難一下老鍾。我們不是拯救世界內褲外穿的超人,我們的最終目的隻是讓他不再害我。說簡單一點,就是告訴老鍾,我們已經知道他就是暗中人了。而我們也不是好欺負的。他要煉小鬼,他要害人,別扯上我就行了。
可是我們都還沒有準備好說辭呢,堂弟就接到了老家來的電話,說是二叔騎摩托車出事了。我們這邊,農村家家都有摩托車,有些家還好幾輛呢。看田水,砍甘蔗什麽的,那種小路都是摩托車進出的比較多。
二叔就是去看秋收的時候,在那種田坎上,和別人的摩托車撞在了一起。那種田坎,本來騎得就不快,就算撞了也不會摔得多重。可不巧,二叔摔下去的時候,頭敲到了石頭,頓時人就昏了,血流一地。當然這些都是聽我爸說的。
接到電話,我爸和堂弟就馬上回了老家。堂弟還拿著這段時間在城裏他跑業務攢下來的三千塊錢。做這行就有這麽一點好處,就是別人絕對不會拖工錢。
其實吧,在以前,別人也絕對不會拖木匠或者建房子看梁的人工錢。因為這些人說起來都是魯班的徒弟,魯班那手藝,要害人絕對能讓你傾家蕩產的。
現在蓋房子,沒幾個人還用魯班的手藝了。都是鋼筋梁,工程隊,拖欠民工工資的年年新聞都有。那些人也不想想,真碰上個會看的,在你的鋼筋梁裏掉個小玩意,就能讓你整座樓出事。呃廢話說多了,我也不是教人學壞,隻是想說,民工很辛苦,快過年了,別拖人工錢了,也讓人好好回家過年吧。
堂弟這麽一回家,我們家就清靜了很多。我沒事也在網上看看別人上傳的家裏的道法類書。說實話吧,我什麽也沒看懂。什麽金金水水的,什麽辰時酉時的,我也就是看著好玩罷了。
到第二天,我爸就回來了。說堂弟估計要在老家照顧二叔一段時間,讓我這陣子盡量在家。別惹事,別參合那些古怪的事情。
我也老實啊,我自己幾斤幾兩我還不知道嗎?有命活到現在,那是我運氣啊。
第四天,這種寧靜就被打破了。小花園裏因為已經進入了深秋,更多的老頭老太太在那曬太陽了。一個個都是到了十一二點才回家做飯的。
我和我寶貝剛出現在小花園就被一個老太太拉到了一旁。那老太太應該是我們小區的,不過也就見麵點頭的交情,她說道:“金子啊。我求你個事。”
我心說,我們又不熟,能有什麽事啊?借錢是絕對不行的啊。但是臉上還是陪著笑。
老太太說道:“我外孫女才四歲,今年鬼節家裏燒紙的時候,孩子小不懂事,就踢了那還沒燒幹淨的紙錢。本來大家也沒覺得會怎麽樣的。可是過了幾天,孩子就說腿麻。家裏人也沒當回事,就當孩子小,不想去幼兒園撒謊呢。過陣子,就直接站不起來了,這才送去了醫院。婦幼那說是小兒麻痹症。孩子就這麽一輩子站不起來了。你看,是不是……那個啊?”
我訕訕笑著:“我怎麽知道啊。我又不是醫生。”
“哎呀,金子啊,我可都聽他們說了。說你家爺爺不是做先生的嗎?上次,你不是還幫人看了嗎?他們說,你神著呢。上次那小三的事情,還不是求了你去,才解決的嘛。”
這傳言都是很可怕的。特別的老頭老太太們的傳言。親們,應該都領教過吧。
她這麽一說,一時間周圍的老頭老太太都過來了,一個個勸我幫幫她四歲的外孫女。也有信佛的人,跟我說一大堆什麽功德的。我也都是傻乎乎地笑著。給他們說了兩小時,我也扛不住了,直接說道:“我試試,我試試。”
“那下午我給你去我女兒家吧。”那老太太一聽我鬆口了,馬上就要行動啊。好像我一會就反悔一樣。
我連忙說道:“我今天要帶我寶啊。我家阿姨去買菜了,下午她還要在家裏大掃除呢。”
“那送孩子去給你媽帶吧。你媽不是退休了嗎?”
汗!這個她都打聽到了。真不能低估這些老頭老太太的八卦能力啊。就不知道我昨晚換了一條黑色蕾絲內褲,他們知不知道呢?
我媽媽是不希望我參與這些事情的。現在堂弟也不在我身邊,我爸也不希望我參與這些事情。所以我隻能盡量拖延到了第二天。
第二天中午,在寶寶睡了午覺,阿姨也忙完家務之後,我才跟著那老太太去了她女兒家。這件事還絕對不能讓我爸媽知道。
她女兒家就在我們這條路,走路也就十幾分鍾。那是一個保障房小區,房子都很小。老太太女兒家也就七十多平米吧。裝修得倒挺溫馨的,打掃得也幹淨。
我去了,就是一身秋裝的裙子,沒有帶任何的東西。羅盤我看不懂,符也不會畫,我還能帶什麽去啊。堂弟那幾招,我唯一會的就是撒穀子。但是我那身衣服那麽漂亮,再拿一包穀子也太違和了吧。所以什麽也沒帶。
正是周末,她女兒女婿都在家,孩子雙腿已經站不起來了,就坐在沙發上看動畫片。
我去了,孩子媽媽特別熱情,孩子爸爸則臉上訕訕的,估計是人為我是不懂事的老太太帶來家騙錢的。堂弟那形象就夠不像風水先生的了。我這模樣說我是師太,我自己都不信。
我問了孩子發病的原因,和老太太說的差不多。琢磨著這件事不是老鍾弄出來,那就應該沒什麽生命危險。所以膽子大了一些,拉過孩子的腳,抽高了他的褲子,看了看腿。
腿上沒有當初慧慧的那種手印,就是那腿似乎都有些萎縮了,和身子不成比例。這才幾個月就成這個樣子了。
我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孩子媽媽就抹著眼淚道:“醫生說是小兒麻痹症,一輩子就這樣了。就算以後好了走路也是瘸的拐的。現在就這麽幾個月,腿都萎縮了,要是他再走不了路,這腿就越來越小,以後就算好了,也走不了了。”
第二十二章 踢紙錢的小孩
“去中醫院看過嗎?”我問道。。 記得二叔說過,真正的老中醫,都是懂點行的。畢竟中醫和風水都是中國古代文化沉澱下來的。風水說陰陽,中醫也說陰陽的。很多道法上的作法和中醫都是異曲同工的。
孩子媽媽搖搖頭。要不是遇上這些事情,我也不會信賴中醫的。現在和我差不多年紀的年輕人,又有幾個人是信中醫,會第一時間選擇中醫治療的呢?
我又按按了孩子的腿,問他有沒有感覺。他是一點感覺都沒有。這種事情偏偏發生在鬼節當天,能不讓人聯想都難啊。那孩子說是四歲多,大概是因為這件事吧,整個人都不怎麽活潑。小臉瘦瘦的,眼睛都凹下去了。
我說要聯係下人,過幾天再給答複。這種事情,我一個人也不知道怎麽辦,還是先問下堂弟他們吧。
孩子媽媽非要留我下來吃飯,但是孩子爸爸臉色都是臭臭的,我就沒在他們家吃飯。走的時候,孩子媽媽還是遞了紅包給我。他爸爸的臉更加臭了。我看在他爸爸的眼睛裏,我的腦門上寫著兩個字,騙子!
不過出了他們家門,我就不在乎這些了。第一次啊第一次!我竟然也能收紅包了!這紅包讓我的壞心情一下消失了。回到家打開一開,就一百塊。呃,算了什麽也沒做,這一百也挺值的了。
我給堂弟打了電話,說了情況。堂弟說二叔剛醒兩天,現在他也不想那這種事情來煩他,方法他知道,但是必須有人幫我。讓我聯係李叔。
他把方法告訴我了,就是選個晚上九十點這樣,再到當初燒紙的地方,燒一個紙紮的小人。小人背後寫上孩子的名字,小人身上沾點酒,讓孩子跪在一旁。說些道歉的話什麽的。當然就這樣不是說孩子一下就能站起來了,最好也要保持治療。當然這次是用中醫。能找到個懂行的老中醫就是最好的。
那懂行老中醫是聯係的李叔之後,李叔幫我找的。其實我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老鍾家的小鍾。上次看他處理那陳傑夫妻的事情,加上他爸在當地那麽有名,還他啊媽的是個高手高手高高手。說他一點不懂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真不想和他有聯係,弄不好我還是送到人家嘴邊的肥肉,給人家抽了魂煉小鬼了。
李叔給我說了一個地址,是附近的一個村子,還有電話號碼。現在就是小學生都有電話了。
方法我和老太太說了,讓她去賣祭祀品的香燭店賣了個紙紮小人。現在的香燭店,你想來個紙紮的什麽東西都有。就是外國妞,不穿衣服的都有,黑皮膚都能給你弄出來。
到了晚上八點多,我和老太太過去了。因為我的純陽命,也按照堂弟說的用柳葉貼在額頭上。柳葉屬陰,能擋住我額上的陽火。降低我自身的陽氣。這樣才不會衝撞了那些好兄弟。在家對著鏡子貼柳葉的時候,我哥就在我旁邊笑,說難看死了。我也覺得難看啊,就在頭上戴了一頂帽子,壓得低低的,擋住額頭。
為了整體協調,我也穿了最舊了一套運動服去。礙於堂弟說,這種事情沒什麽風險,大不了那好兄弟不接受道歉,繼續綁著那孩子的腿。好兄弟想遷怒到我,也遷怒不了啊。所以我哥也就沒跟去。
也許是這種事情經曆多了吧。我也就沒怎麽害怕。
在孩子的家裏,孩子爸爸看我額頭上的柳葉,都家肯定我就是個騙錢的。理都不理我,但是也沒有說趕我走的話。畢竟是爸爸,一點點的希望也想去試試的。
小人是純白的,就臉上塗著兩個紅圈圈。畫著一張笑臉。我拿著他們家準備的毛筆,在孩子的背麵寫上了孩子的名字。嗯,從學校出來,好幾年沒有寫毛筆字了,那字還是能讓人看得懂的。
準備好了,孩子媽媽背著孩子,外婆抱著紙人和一些紙錢酒水就出門了。
丫的,怎麽就這麽丟臉的事情讓我碰到了呢?他們之前怎麽就沒說,那燒紙的地方是十字路口呢?
我也沒想到,我們這裏鬼節很多家都是在十字路口燒的紙。我還以為是個角落呢。我現在這打扮,有夠丟臉的。大半夜的戴著帽子,還壓得那麽低。看著都像壞人啊。
而且剛九點,街上的人還挺多的,看過來的也挺多的。地縫啊!讓我鑽進去吧。
孩子的外婆和媽媽鎮定了很多,畢竟是為了孩子,多丟臉事情都能做出來,隻要孩子平安就行。我相信很多媽媽都會這麽做的。
看著那老太太在地上放了盆,媽媽將孩子放下,讓他跪坐在地上。秋天了,晚上地上也挺涼的。可是問孩子地上涼不涼,他說沒感覺。
老太太在我提醒下用手將酒撒在了紙人上,點了火燒了起來。她也跟著跪著,往盆裏丟著紙錢,說道:“孩子還小,你就放過孩子吧。孩子那時候做錯了,我們給你道歉了。這些紙錢你拿著,我們還在錯了,你放過孩子吧。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我悄悄往後退,真丟臉啊。別想著我會跟他們跪下來道歉啊。
紙人燒完了,紙錢燒完了,那杯酒就撒在了路中間。孩子突然對她媽媽小聲說了什麽,她媽媽就笑了起來,說孩子說地上涼,讓媽媽抱。
哇!見效這麽快啊!看電視呢?看小說呢?太誇張了吧。路人散了,我也跟他們說先回家了。把那寫著老中醫地址電話的紙條給了孩子的媽媽。可是他們堅持讓我跟著他們去找。
我心想他們不會是還以為我騙他們吧。算了,反正我也想認識一下那老中醫,以後有點什麽,也好去看看的。
就這樣,第二天,我就開車載著他們去找那老中醫了。這一次老太太沒跟去,孩子的爸爸去了。估計是那爸爸總算相信我了。不過跟我們去的,還有我哥和我寶寶。當去玩了。
那地方不難找,就是上次我們去看桃花的附近村子。我哥開車,這附近的村子他還挺熟的,沒饒遠路就找到了那老中醫的家。那老中醫家還挺不錯的。一座兩層的小樓,外麵隻是刮了水泥,裏麵膩子,地磚都很整齊。隻是怎麽看都不像是中醫的家啊。這裏一點藥味都沒有。要不是那牆上的錦旗,我們還以為走錯地方了呢。
老哥外交最厲害,上去對那一旁院子曬穀子的中年男人遞了煙,笑嗬嗬地扯了幾句家常,才說到我們是來找那老中醫的。
我寶寶最樂嗬了。一放下來,就跌跌撞撞地追著院子裏的小雞跑。小雞沒抓著,她自己跌了好幾次了。也沒傷著,就讓她自己高興玩吧。
中年男人說那老中醫是他爸爸,現在在家休息呢。他給我們叫去了。
很快一個老人家就走了出來。我們馬上進了客廳。孩子爸媽說了來意,老人家卻不樂意的模樣,一個勁地說自己已經很多年沒有給人看病了。而且他這裏也沒藥。
後來我說了是李叔介紹來的。老人家才重新打量我們,答應給孩子看看。
老人家給孩子把脈,說了很多什麽陰陽啊,什麽金木水火土啊。最後得出的結論是邪祟入體。我說了我們燒小人的事情,老人家沉默了一下,又捏了孩子的穴位,問了孩子感受。
別說這次孩子有感覺了,會說痛了。老人家點點頭,道:“能治。”就給孩子開了藥方,讓孩子爸媽去藥店抓藥。還給了他們一個電話號碼,說是帶孩子去中醫院,找那個醫生,做針灸治療。要不天天帶孩子到這農村也不方便。說是中醫院裏那醫生是他徒弟,去了說是他開的方子,那醫生就不會多問什麽,會安排孩子的針灸的。還說了一大堆注意事項,最後說孩子半年內,準能好好走路了。
看那老中醫還真厲害,我也伸過手給他看了看。還邊給他說什麽金木水火土。其實我根本不懂,就是對著這段時間在網上看的文段背下來的。背書誰不會啊。沒有想到那老中醫對我特別好,相談甚歡啊,忘年之交啊。其實我根本沒聽懂他說的是什麽。隻知道他最後給了我一張藥方,說是能解決我坐月子落下的腰疼。配成小藥丸,天天吃三粒,還能美白香體。說這個藥方是中國皇宮裏留下的傳統方子,以前嬪妃都用這個的。
我樂嗬啊,那能省下多少去美容院的錢啊。
親們,你們想要那方子嗎?來來來,1500塊人民幣,我放淘寶上買。
那老中醫還說,想不到現在年輕的女孩子也有信風水,信中醫的。難得了,就沒收我的錢。
回到市區,把那一家三口送回家,我們玩了一天,寶寶也早睡著了。
第二天晚上,那老太太和孩子的媽媽就來了我家,給我送來了一個大紅包。我還沒能看看裏麵多少錢呢,我哥就把紅包退給人家了。說是孩子後麵還要治療。去中醫院的針灸是錢,中藥的錢,都不是小數目。其實我也沒做什麽,之前也收了個紅包就行了。
去過中醫院的人都知道,那中醫院真算起來,可不比人民醫院什麽的便宜啊。而且孩子的針灸以後是天天做的。我也隻能陪著笑臉了。
想著如果是堂弟,絕對會拿過紅包不放手。算了,當是做件好事,積點德吧。
第二十三章 墓碑1
一個多星期之後,堂弟打電話說讓我去接他。【‘www.aoye.cc熬夜看書,他沒有義務這麽守在我身邊,而且二叔現在雖然說出院了,但是家裏還是要人看著的。
老家裏人多,二嬸也能照顧著二叔,秋收什麽的,這麽一個星期也讓族裏的親戚幫忙完成了。堂弟想到市裏來,我看有兩點。一,能借著在我這裏,和表弟約會去。二,在市區裏能掙點外快。二叔這麽傷著了,農村裏的那些看墳地啊,做喪事的,也不會請堂弟啊。這種事情,沒個四十歲,人家不信你的。在這裏,跟著那殯儀館的老宋都能分得比跟著二叔的時候多。而且市區殯儀館,還是天天有死人,天天能收錢啊。
以前都是堂弟自己坐車來的,這次卻非要我去接。估計這又和表弟鬧別扭了吧。
反正也就是四十多分鍾的路,我也就答應了。中午等寶寶睡了午覺,我才開車出去了。去了幾次老家,怎麽這也都認識路了。而且因為的農忙時期,那村裏的路都是剛修了一遍的,為的就是給收割機、鉤機、犁地的機器好開進來的。所以我的車子進來還算平穩。
先說說我車子剛開出門沒多久之後的事情吧。
我家本來就是在郊區,朝著老家的方向走,是直接出市區了的。車子開著十幾分鍾就能到城鄉結合部了。那地方,有一個大約十米長的橋,橋下是條臭水溝。在那橋過去一點,就是一個新樓盤,一期已經住人了,二期還在建設中。就是一個字,亂啊。
那天是陰天,我還特意看了下那樓盤。因為……呃……那樓盤是表弟他們家的。一期看上去還不錯,除了灰蒙蒙的感覺。好像那二期的粉塵都飛一期那邊去了。
我還特意自言自語了一句:“住一期的人怎麽曬衣服啊。白衣服都能曬成黑衣服了。”
回到老家,我也不多停留,看了二叔,送了點保健品,就讓堂弟跟我走了。二嬸還一直說堂弟麻煩我什麽的話,還給我們裝了兩隻土雞,一些長得就很難看的野沙梨。
回去的路上,堂弟一直要求他開車。我也就樂得清閑的,坐在副駕駛上吃沙梨了。
車子漸漸進了市區。突然堂弟靠邊停車了,就下車了。我疑惑著跟著下了車子,隨著他的目光看去,那正是表弟家的樓盤。我問道:“看什麽?喜歡這裏的房子啊。行啊,讓表弟留一套給你當聘禮吧。”
堂弟白了我一眼,指指那一期的房子,道:“那邊的房子有問題。”
堂弟說有問題的意思那就是……“有鬼?”我問道,“這大白天的,還能看出鬼來?”
堂弟馬上推推我:“上車啊,去看看。”
上了車子,我就嘀咕著,看什麽看啊,我寶寶在家醒了找媽媽怎麽辦啊?而且那地方粉塵那麽大的,一期的房子都被粉塵罩住了。去了回家還要從頭洗到腳一遍呢。
堂弟馬上問道:“你也能看到那一期被東西罩著?”
“二期那麽大的灰塵飛過去,還能看不到啊?”
堂弟頓了一下,才說道:“那不是灰塵,那是怨氣。灰色的怨氣罩著整個一期呢。你都能看到了,那看來這事大概會鬧得很大吧。”
我聽著他說,看著前麵的房子,那灰蒙蒙的不是灰塵嗎?
等車子來到人家小區門前,那保安一下把我們車子攔下了,就問道:“找誰的,登記一下。”
小區都這招。要是壞人會心虛,但是對於我這種從小住小區的人來說,那是小意思啊。我從車子裏探出頭來,說道:“找2棟的張老師。”車後麵的那兩隻雞也很配合地咕咕叫了兩聲。這年頭給老師給禮那的很平常的。而這小區附近就有一所小學,裏麵住著老師不稀奇。張姓是大姓,整個小區有個姓張的也不稀奇。至於那個張老師是不是住在2棟,那我就不知道了。這小區本來就住著沒多久,還不時有人來裝修啊,搬家的,保安估計也還記不全呢。所以我漂亮的簽名,就這麽進去了。
堂弟還真在2棟前停了下來,下車看看四周。下午三點多,附近都沒什麽人。這種建設中的小區,也沒有我們那邊的小花園那麽熱鬧。就在堂弟停車的不遠處,地上就有著燒完的香燭紙錢的痕跡。看來這裏真出過事啊。
堂弟掏出了羅盤,我也湊了上去。隻看到羅盤的指針不規律地轉著圈,左轉轉右轉轉,然後指向了一個單元,還就是2棟的。
這裏的房子采取的是高低相對的格局。一些二十幾層的電梯樓之間,有著一樓七層的矮樓。這樣不影響采光,而且也形成了物業價格差,讓客戶多點選擇。
2棟就是那種7層的小樓,樓梯間有著防盜的大門。羅盤的指針就指著那大門。
堂弟收了羅盤,掏出了手機,然後就對著手機說道:“你過來一下,就那臭水溝旁,你們家的小區。一期2棟。你信我,就快點過來。”
“給表弟?”
“嗯。”堂弟應著,然後點上了一支煙,“今晚別指望睡了,給李叔打電話,估計今晚搞不定還會死人的。”
我驚了,看著那地上的香燭紙錢,更是害怕了。怎麽都覺得發冷呢。
我們城市本來就不大,加上表弟估計也就在這附近,十幾分鍾之後,就到了。
他一下從他那騷包的跑車上下來,堂弟就說道:“兩萬塊,我幫你搞定。”他用下巴示意那地上的香燭紙錢。
表弟一愣一愣的。我就添油加醋地給他說了一遍。最後說道:“李叔也答應了晚上五點之前到這裏。”
表弟還是疑惑著:“這房子才剛開盤幾個月啊。能出什麽事啊?”
堂弟馬上臭下臉:“不信我就算。姐,回家,我給你燉土雞湯。”
堂弟剛要上車,就看著二期那邊跑來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一臉諂媚的笑:“喲,少爺來了。怎麽不通知一聲呢。辦公室談,辦公室談。這邊的事情,我會請人處理的。加大宣傳力度,不會耽誤工程的。”
表弟沒什麽實權,就是一公子哥。但是下麵的主管多少認識,也想著巴結吧。堂弟下了車子,就對那男人說道:“讓那樓梯大門開開,我們進去看看。”
那男人連忙上前按了門鈴,讓樓上的一家住戶給開門了。我聽到那男人是跟住戶這麽說道:“我們小老板來看看這裏的房子。”
那住戶說了一句:“正好我們都要退房呢。”
門開了。樓梯也沒什麽特別的,隻是一樓原來還應該有兩套房子的,可是在樓梯旁,卻直接用磚封死了。一樓的房子除了車庫,雖然一般都不怎麽好賣,但是也有人願意買來開個小商店,或者租給別人住的啊。怎麽就封死了呢?
我們剛進去,就看著三四家人都圍了出來,嘰裏呱啦地說要退房!說這裏沒法住了。
表弟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讓他們好好說。這一說,說得我寒毛都豎了。
這些人家住進來之後,就集體做了個夢,說是一個老人說他們占了他的房子。他們就請了先生來看看。那先生說,著房子下壓著那老人的墳呢。當初征地皮的時候,大概沒有被遷走。挖地基也沒挖到。
他們住上麵老人不高興了。不過現在這一樓看樣子也賣不了了。讓這個單元的人一起集資,在一樓給老人立個碑,算是給老人住在一樓了。可是之後,這個單元不知道為什麽,還是死了好幾個人。
先是一個高中的小丫頭,摔下樓梯死了。然後就是一個老人心髒病突發死了。之前兩個吧,大家還覺得生老病死的,沒什麽在意的。第三個就是個小夥子,好端端的上吊了。第四個是個媽媽,就這麽死在樓下,也不知道為什麽。全身一點血沒有,就躺剛才燒香燭的地方就睡覺一樣,死了。
這件事大家放映到了物業那裏,都說要退房。可是物業不信這個啊,就是不給退。要麽自己搬走,要麽住著。這種事就是告到法院,都不可能給退房的。
大家也不知道表弟和堂弟誰的小老板,就圍著他們兩都說了一大通。
我聽著越看那封死的牆,越害怕。逃跑的心都有了。隻是外麵一個人都沒有,還不如在這樓梯裏還有幾個人呢。我悄悄拽住了堂弟的衣角,怕啊~
堂弟走到那牆麵前,拍拍那牆,摸了摸,然後就說道:“晚上我們過來,現在先去吃飯,買東西。”
堂弟一走,表弟也匆匆離開了。後麵那些住戶就讓那男人去解決吧。
晚餐還是在我家吃的。我去了菜市場,堂弟去買他的東西,晚餐的時候,我哥和李叔都過來了。
飯桌上,堂弟把事情又說了一遍,我哥聽著都有些怕了。李叔還算鎮定,不過也表示是一個難度挺大的業務啊。
堂弟突然說道:“三萬。”
我們都愣了一下,不知道那三萬是什麽意思。堂弟接著對表弟說道:“你打一天麻將都不止三萬了吧。三萬塊,我們幫你搞定。”
第二十三章 墓碑2
“你今天下午不是說兩萬的嗎?”
“這是賭命的事情啊 我的命不止這三萬吧。”
吃飯,吃飯,讓他們兩吵去吧。
等到天黑的時候,他們也商量好了。我們就該出發了。李叔帶著常規的裝備,堂弟這回帥不起來了,因為他要抓著那隻土雞。
我們趕到那小區2棟樓下的時候,已經聽到樓上有人哭了起來。
按了門鈴,讓樓上的人給我們開了一樓的防盜門,去了那哭泣的人家裏。那家人客廳聚集著這個單元裏的很多住戶,大家看著今天那小老板又來了,都一個勁地說著話。
那哭泣著的是一個媽媽,她就抱著自己十一二歲的孩子哭。說她孩子明天要上課,所以九點就讓孩子先睡下了。可是她在房間裏,聽到了孩子起床的聲音,以為孩子是起來尿尿就沒注意,可是聽到了搬椅子的聲音,就起來看看了。就看到孩子眼睛裏沒有神,搬著椅子想從衛生間那沒有裝防盜網的小窗裏爬出去。這雖然隻是四樓,但是跳下去,還是會死人的啊。
急忙拉下了孩子,孩子這才清醒過來,說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起床啊。
表弟臉上不好看了,畢竟他是小老板啊。
李叔讓我們都去了一樓,也和堂弟一樣,摸摸那牆,敲了敲。堂弟在一旁說道:“我也注意了,那牆顏色不對,應該是沙子裏摻了朱砂的。”
晚上看,沒感覺。堂弟白天看,應該更清楚吧。
表弟一旁問道:“砸了這牆?”
李叔說道:“肯定要砸的。樓基下有墳,在一樓建墓碑,讓老人住一樓本來沒有錯的。隻是為什麽要把這用摻了朱砂的沙子砌牆呢?這就把老人封在了裏麵,占了老人的房子,還把老人關在裏麵,老人能不生氣嗎?這種房子本來就不可能封死。窗子,下水道哪裏都能上樓去。老人怨氣大,自然要鬧出點事來的。”
表弟說道:“那怎麽辦?整座樓挖了,給老人搬家?我爸肯定不準的。”
堂弟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已經用一個鑿子,在那牆上鑿出了一個洞來。這種隔牆,本來砌得就不結實,幾下就弄出了一個小洞了。他用紅線綁在土雞的一隻腿上,就將雞塞進了那洞裏。放長了線,說道:“先看看老人家的意思吧。有和談可能的,再說。”
這遷葬是很難,樓都起好了啊。這個時候,這個單元的人都跑出來看了。附近一些住戶也出來看熱鬧了。
李叔也沒有閑著,拿出了香燭紙錢,在那牆前點了起來,燒了起來,還說了一大堆什麽晚輩不懂事的話。
不一會,堂弟開始收線了。拖出來的竟然是一隻死雞。雞一動不動,沒流血,也不知道怎麽就這麽死了。之前也沒聽到它叫喚一聲啊。
李叔和堂弟的臉色都難看了。這就是不打算和談的意思啊。而且李叔燒的那香,三支。兩支燒了一半,另一支似乎滅了。這香燒得也不正常啊。
“李叔怎麽辦?”堂弟小聲問道。
住戶們也估計這事情不好辦,都分要退房子,倒樓給老人家遷葬。
李叔歎了口氣,才說道:“砸牆吧,先給那幾個帶路,其他的明天再說。”
附近就是二期,表弟就是小老板,不到一會就找來了兩個人,幫著砸牆。這裏的工人也都聽說了這個單元的事情了。隻是現在人多,也都放手去做了。
李叔朝大家說道,讓大家都先回家,躺床上,蓋被子,被子蒙過頭,露個小縫呼吸就行。不管聽到什麽聲音,都別出來,就是聽到自己孩子叫也別出來。孩子小的就跟著大人窩一張床吧。
這法子我看小說聽說過。說是這樣鬼就找不到人了。
大家也都不敢在這裏等著看砸牆。幾個大膽的男人是想留下的,被自家女人揪回去了。
牆是砸開了。我顫抖著說道:“要不我也先回家好了。反正我什麽也不會。堂弟一會送你們回家就好。”想著那黑洞洞的一樓下,還有還幾個鬼,還有墓碑,是個人都怕啊。
堂弟估計也是第一次見這麽大的場麵,也是有些害怕的樣子。狠狠瞪了我一眼,就說道:“你敢跑試試!”
牆倒了。陰冷的風從那樓道吹了出來。我攏攏衣服,在心裏對自己說道,大膽一點,越害怕越被鬼盯上。
那些工人也不敢進去了。堂弟接過工人的掛在額頭上的電筒,整理好自己的腰包,手中拿著一支毛筆就和李叔走進了一樓。我就站在那樓梯口,接著他們的光可以看到立在那一樓中央的墓碑。渾身禁不住一身打顫。
別問我他們在裏麵幹什麽。我可沒有膽子跟進去看。
他們進去了大概半個小時才出來。他們一出來我就問怎麽樣了?堂弟說道:“給那四個人帶路了,那老人家沒碰到。李叔先用他的桃木劍壓在墓碑上,鎮著了。明天天亮了再想辦法吧。今晚沒事了。”
表弟讓在樓下吼著今晚沒事了,好好睡覺。不過我估計,今晚這單元裏的人都是蒙頭睡的覺吧。
那個晚上李叔也沒有回去,就在我家沙發上和堂弟商量了一宿。
這遷葬的可能不大,畢竟那麽大的一棟樓在上麵呢。怎麽當初挖地基就沒挖到呢。李叔想著這和談不可能了,那就來個強硬手段吧。畢竟那老人家手裏已經有了幾條人命了,不能這麽放任著不管啊。
第二天,大太陽的天氣。我在家帶著寶寶,不去湊那熱鬧。隻知道他們有了很大的動作。直接把那房子一樓的窗戶全撬了。讓表弟出錢,買了好幾麵大鏡子,讓工人做了個支架。從早上九點多開始,反射陽光進那一樓,直到下午太陽落山。
本來我不知道這個的,偏偏我們本地的電視台直播了。我還在電視上看到了匆匆躲開的堂弟。那記者采訪了看著鏡子的工人,工人說他們也不知道這是做什麽,老板叫這麽做就這麽做了。
記者還電話連線了小表弟的爸爸。估計小表弟這麽做也和他老爸說過了,他老爸就是一句話,不知道,什麽也不知道。
記者的結束語是:“在科學高速發展的今天,還有人用這麽愚昧的手法。我們隻想對那不能說出名字,不願意接受采訪的老板說,遠離迷信,相信科學。”
嗯嗯,我在這裏不是宣傳迷信啊,我也是相信科學的。但是呢,有些事情真是不是科學可以解釋清楚的。
堂弟那天晚上回來,就嚷著累死了。趴在沙發上,讓我寶寶給他踩背。
第三天,依舊反射陽光曬房子,第四天,還是反射陽光曬房子。好在我們這裏秋天基本都是大太陽的好天氣啊。
連續曬了三天,第五天的時候我也去了。走進那一樓,真的覺得沒有那種陰冷的感覺了。又是大白天的,也沒什麽可怕的。看著李叔拿著羅盤四周走啊走啊走。轉了好幾圈,然後指揮堂弟,在一個角落鑿了一個洞,在洞裏埋下了小小的金秤砣。據說那金秤砣是表弟特意買的。小小一個,也就拇指頭那麽點大。據說那就是好幾千了。
把金秤砣埋下,填上水泥,我心都痛了。好幾千呢!!
李叔說道:“行了。隻要這個秤砣不被人挖出來,就不會有事了。這秤砣是金,這個方位……”
什麽金金水水火火的又出來了。我是聽不懂,堂弟倒是一副聽懂了的樣子。
等他們忙完了出來之後,那些看熱鬧的住戶都鼓掌了。這有什麽好鼓掌的啊,隻求他們剛才都沒發現那是隻金秤砣。要不一兩個貪心的挖去了,又要遭殃了。
人家一看都覺得李叔是先生,我堂弟就是徒弟,所以遞煙的,都隻給李叔。
李叔也不客氣,接過煙問他們當初是誰讓他們在一樓立碑的,又是誰讓他們砌牆封起來的。
一個男人說是在附近鎮子上找的一個先生,也是經人介紹的,聽說挺有名氣的,隻知道姓鍾。
“老鍾?”
“老鍾?”我和堂弟同時出聲。
那住戶連忙點頭。我連忙問道:“那你們這個單元裏,是不是有純陰命的男孩子,或者純陽命的女孩子啊?”
人家哪裏回答得上來啊。別說不知道人家家的八字,自己家現在都是記新曆的生日,還有幾個人會去注意農曆呢?李叔幫著回答說道:“死的那幾個都不是純陰或者純陰命的人。”
我們說著話,一個老奶奶說道:“我孫女是純陽命的女孩子。她上初中呢。”
我們愣住了還真有。隻是怎麽死的不是那女孩子而是別人呢?難道老鍾設這個局的目的並不是要魂來煉小鬼?而是別的?他還有什麽壞事要幹呢?
這麽多疑問,我現在真想拿一把西瓜刀,開車去他那小診所,架在他脖子上,看他說不說。
堂弟直接讓表弟給了紅包。表弟也不含糊,這件事既然家裏已經知道了,那麽這三萬塊也是容易拿到的。
上了車子,堂弟就將一萬五點現給了李叔。那家夥是見錢眼開的。以前老是喊著要自己開車,現在數錢了,他坐後麵一排了。
第二十四章 僵屍出現1
李叔也差不多,一邊數著自己那份錢,一邊說道:“我估計吧,那老鍾也是想設個局,讓那怨氣的老頭先弄死幾個人,這裏的怨氣越來越大,直到能影響到純陽命的時候,才是那純陽命小女孩的時間。 ”
也是,一般這種事情我是看不見聽不到,他們也傷害不了我的。可是這次我也能看到了那房子罩著的怨氣了。這裏已經開始對純陽命有影響了。
之前受害的都是純陰命的男孩子多,現在要弄死一個純陽命的女孩子還不能隻能殺人,確實難了一點啊。弄出了四個人陪葬呢。
要是殺人不用坐牢的話,老鍾一定會直接拿刀來殺了那小女孩吧,也不用那麽大的排場了。如果殺人不用坐牢,我也拿把刀去砍了他丫的。心怎麽就這麽狠呢?他到底要僵屍醒過來幹嘛呢?弄出這麽多條人命值得嗎?
現在我們已經基本能確定那暗中人就是老鍾了,我們已經知道老鍾就是殺人凶手了!可是我們卻什麽也做不了。不能報警,不能去打他一頓,隻能這麽幹耗著。
第二十四章僵屍
這件事處理好之後,堂弟就直接去到了表弟那邊,還好幾天不回來的。呃,還不就是那麽回事了。
為了防止我被二叔說,堂弟在我們家住卻沒有管好他,我還是很盡姐姐的責,每天一個電話地打給他。都是那句話,合適就回來住吧,被抓的時候,別扯我下水。
到了第四天我終於見到他了。丫的是在派出所裏。
我和我哥趕到派出所的時候,堂弟盒表弟兩就蹲在那辦公室的角落,雙手抱頭,可憐巴巴。在那辦公桌旁,一小警察正給老鍾做著筆錄。我看一老鍾那模樣就知道怎麽回事了。
老鍾嘴角也腫了,衣服也撕開了,腳也彎不了了。看就知道,他們兩把人家打了。
我哥連忙給看管著那兩闖禍精的熬夜看書//,其實打得都是輕傷,隻要那老鍾私了,賠點醫藥費不用把事情弄大的。隻是這兩小子,問為什麽打人,就是不說。態度不對啊。
汗,他們說了有人信嗎?
不過現在不是讓我裝拽的時候,為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還是厚著臉皮去給老鍾道歉的。看著那邊筆錄也做完了,我就上前說道:“老鍾師傅,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兩孩子不懂事,看看也沒怎麽傷。你們家不是開診所的嗎?這點問題兩天就能好了。要不我們多賠點醫療費吧。”
老鍾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你不也是個孩子嗎?他們兩那個不是二十好幾的了。這是小孩子打著玩的嗎?”
他還夠拽的了。我笑臉也賠了,謙也倒了,人家不給我台階下啊。我還跟他客氣什麽啊。我就說道:“我是個孩子,我可是純陽命的孩子。惹我不高興了,我也能給你闖點禍來。”
老鍾正要開罵呢。問題是他沒有想過,男人是罵不過女人的。而且是在派出所裏。他敢罵我,他不敢打我啊。比吵架我還能輸給一個老頭?
他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呢,我就大聲嚷道:“我怎麽我?我告訴你,那天讓我遇上你,我也扇你幾巴掌,踹上你幾腳。你以為今天在警察麵前我就不敢了。有本事你他暗媽把你做的那點事說明白了!你那是人做的嗎?你身上背著多少條人命了?小心晚上睡覺小鬼反了啃光你骨頭。警察叔叔,我告訴你,他就是個大壞蛋!人人得而誅之。你說出來啊,說你怎麽殺人的啊?說你怎麽害人的啊?我告訴你,老鍾,你還想害死我呢?你可千萬別害死我啊。我死了,我就是被你煉了小鬼,我也是第一個就咬死你的。咬死了我再叫幾條野狗來分了吃了。我怎麽我?我怎麽我?你厲害啊,你有本事?你有本事你叫地球倒著轉吧。%……**……&#!¥%……&##”
以上省略一萬字。
在我罵這些話的時候,警察叔叔試圖阻止過,但是他聲音沒我打。老鍾試圖反駁過,但是他氣得說不出話。我哥試圖阻止過,但是他看著老鍾那樣,還是算了。堂弟表弟依舊蹲在地上,仰著頭,看著我。一定在心裏想,這是我姐(表嫂)嗎?
我哥給老鍾塞了兩百的醫藥費,推著他先離開。終於他走了,我也不客氣地在辦公室裏的飲水機裏給自己倒了水,潤潤喉。才換了一個燦爛的微笑,對著那兩小警察道:“警察叔叔,他真的是壞人。”
既然人家都不打算告的,隻是一起小打架,也隻能這麽著了。
讓堂弟表弟簽字之後,領著人回家了。
因為這麽出去,阿姨又要帶寶寶又要做家務,還要做飯喂孩子的。我們就讓她帶著孩子去了我爸媽那邊。所以晚餐我們四個也都去了我爸媽那邊吃。
看著兩個半大的小夥子,加上聽了今天我們的事情,我爸媽就開始教訓他們了。隻是我們隻說他們看路人不順眼,所以打人。可沒敢在爸媽麵前說那些是事情。特別是我媽!
吃過飯,我就躺在沙發上翻著那些小報紙,廣告單。我爸媽這邊的小區是舊小區,管理上有些亂。很多小報廣告都能進來。一張我們本地的八卦小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剛看一下,就不管我爸還在訓著堂弟就嚷道:“零子,過來,重大事件啊!”
堂子正好有了個逃離我爸的機會,也不管還沒有吃飽,馬上蹦我身旁。我也坐了起來,指著那報紙給他看。
報紙上一個小角的新聞寫道。我們市一個下屬小鎮的一個偏遠小村裏要建一座軍事基地。
本來是秘密進行的吧。可是在工程奠基的時候,第一天就死了人。他們就請來了一群和尚念經什麽的。可是就在那儀式中,當場又死了一個和尚。
屍檢結果的心髒停止,猝死。沒有任何原因啊。這樣這軍事基地的事情就由附近小村的人說了出來。
而那小村,應該就是老家附近的一個村子。
因為是在爸媽這裏,我們也不好商量什麽。那晚堂弟去了我家。我們剛回到家,堂弟就給二叔打了電話。二叔也說聽說了這件事。當時和尚死了,還有人來家裏請他去幫忙看看。但是他還他躺床上呢,就讓他們找李叔去了。
那麽看來現在是李叔在處理這件事了。堂弟又給李叔打了電話。大意就是上次有業務,他可是叫上了李叔,還分了一萬五呢。這次問他需不需要幫忙啊。
問得好,那語氣尊敬長輩,進退有禮。可是怎麽就是個來搶錢的呢。
第二天,堂弟就跑業務去了,跟著李叔進了那深山裏。
中午剛過,堂弟就打電話來,讓我也過去一下,說是需要我的支援。琢磨著不是要我的血,就是要我幫忙站位子的。合作了這麽多次,我還是很快答應了。
寶寶正睡覺,我正好出門,開著車子沿著那村級土路往下,突然就有意岔路出現了水泥路麵,還是超寬的。估計是特意做出來給坦克什麽的走的路。這種軍事基地,以前我們去過的,都是這樣。外麵看還是深山老林,裏麵那都是現代化高科技。
有著水泥路就不怕迷路了,一路往下,最後被攔在了水泥路盡頭的警示帶前。一個小兵還有禮貌地跟我說裏麵是禁區,不能入內,請遠路回去。
這都還沒開始建設基地呢,就這麽嚴密了。站那水泥路看裏麵,樹被倒了還好多。不知道他們這樣算不算是損壞國家林木呢。
一旁還停著好幾輛鉤機推土機軍用的越野車什麽的。
我正想命來意,就看到堂弟朝著我揮手,那小兵也隻能讓我進去了。停好我的車子,看看四周。好在穿運動服來哦。那泥要是穿高跟鞋來,鞋都能直接陷下去了。
李叔拿著羅盤在那看方位,看到我來了隻是朝我點點頭。
好幾個穿軍裝的男人都看向了我,卻不說話。
李叔突然喊道:“金子過來站這裏。”
喲,一來就接到熟悉的任務,我也不客氣地走了過去,邊說道:“我要算一份子錢啊?”
李叔白了我一眼,道:“咱有命活著回去再說吧。這次是個厲害的家夥呢。”
堂弟也跟著我過去了。我小聲問堂弟:“估計是什麽?”
“僵屍。李叔說的。”堂弟也低聲說著話。
我也看看一旁的那幾個軍官,小聲問道:“他們也信這個?”
堂弟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李叔在五個位子上都點上了三炷香,插在地上的爛泥裏,在三支香上纏上紅線,拉長,讓我牽著從那五個位子上引出來的紅線的另一頭。剩下的就是等了,等香燒完。
這期間就聽到那些軍官跟李叔問起了我,李叔的介紹太給我麵子了。我在他口中成了風水世家嫡脈傳人,還是天命所歸的師太。我聽得頓時腰杆都要挺直了。我要裝著點了,別讓人家看出來其實我什麽也不懂。
第二十四章 僵屍出現2
十分鍾之後,在我手軟的時候,那香終於都滅了。 五個地方,四個地方的三支香都燒完了,隻有一個地方的三支香燒得三根都不一樣長,但是火都滅了。
三叔確定的位置,在那用桃木釘和紅線貼著地麵弄出了一個等邊三角。就和當初我們處理嬰靈的時候一樣。不過人家比我們那時候高明多了,拿著羅盤走一圈,就能把釘子,釘對地方了。
要是時間倒流,我也會……那個尺子量角器去。先生又先生的作法,我學生有學生的作法。
我看忙著這麽一通,時間也到了下午四五點了,給我哥打了電話,說了這件事。李叔也說道:“今天就隻能這樣了,明天再來吧。”
四五點鍾是一天中相對來說陰氣比較重的時候,也是夜晚即將到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怎麽著,我都覺得突然的就是一陣冷意,那吹在林子裏的風都不對了,陰森森的。
那幾個軍官請我們在小鎮上吃了飯。李叔喝了酒,眉頭一直皺著,表示那次的業務有難度。在和那老軍官碰了一杯之後,說道:“這次我要是還有命回去啊,我也不想幹這個了。回家帶帶孫子算了。”
我就聽不得這種喪氣話,馬上說道:“什麽沒命啊。你老這麽想,陽火自然弱,自然容易受邪祟的影響。那才容易不要命呢。”這句話的意思大家都懂吧。本來就是大家都知道的,可是那幾個軍官聽著,就誇我什麽年輕厲害啊。弄得我倒不好意思了。
一頓飯後,李叔自告奮勇地今晚他和幾個小兵去哪裏守夜。我和堂弟就這麽回去了,第二天再來。
第二天因為看著是要出大事,我們也去得特別的早。看著寶寶跟著阿姨去了我媽媽家,我們這就出發了。
第二次去到那警示帶前,那小兵還是昨天的小兵,看著是我開車進去的,那一臉的殷勤笑意,讓我以為他會來幫我開車門呢。要知道,我的身份和昨天不同了啊。我丫的也是個厲害的師太了啊。雖然我自己幾斤幾兩還是很清楚的。
在一旁,幾個小兵都已經拿著工兵鏟等著了。李叔看看天,陰天,不好的感覺。雖然不確定下麵是不是僵屍墳,但是還是按照遷葬的習俗,上香,燒紙錢,點了炮,然後下令一聲:“挖。”
那幾個小兵絕對是工程兵。平時就連挖戰壕的。沒幾分鍾,那工兵鏟飛啊飛,就在那等邊三角形裏挖出了一個大坑來。我在一旁看著不對勁啊。
按照我們這邊的習俗,這麽深應該早就看到棺材了啊。可是下麵還是土。李叔也急了。萬一什麽都沒挖出來,那些軍官不拿他開刷嗎?
我暗中扯扯堂弟,低聲道:“要不我們就說先去鎮上買點什麽裝備的,開溜吧。”
堂弟也看出了不對勁,跟著點點頭。看著那坑,都快兩米了,下麵的小兵都看不到了。這誰家埋祖宗會埋這麽深啊。他挖墳坑不累啊。
就在我和堂弟準備找李叔說,要先去小鎮上的時候,就聽下麵的小兵喊道:“挖到棺材了。”
我們都頓時打了雞血了。那就是說,真是僵屍啊。
一堆人都湊了過去,等著十幾分鍾那些小兵將土整理幹淨,露出了一個棺材頭。
這棺材埋得深已經不對勁了。朝天葬就更加有問題啊。這朝天葬,我們本地除了曾聽說過一例以外,那就隻是林正英的電影裏見過了。
這怎麽把棺材弄上來呢?李叔猶豫了。幾個軍官倒是不怕的,就讓小兵架了給三角架,放下鋼索,將那棺材吊了起來。他們本來就是來這裏做工程的,起重機,鉤機鋼索什麽的都是現成的啊。
那棺材被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地麵上。棺材我是不太懂的。但是堂弟盒李叔都懂。在我們這裏風水先生最大的業務之一就是看墳地幫喪事。那都是要見到棺材的啊。而且我們這裏棺材從古到今都是出名的。
堂弟和李叔湊在那研究著這棺材。棺材本身沒什麽特別的,是我們這裏早年常見的類型。我們這邊木料好,棺材也沒什麽腐朽的,看不出年代。但是從這附近人行的可能性來看,應該是很久之前的。因為這片山封山育林都已經有六十幾年的時間了。根本不可能在封山育林時期進來安葬的。
那麽最少它也要有六十多七十年以上的曆史了。
堂弟用手摸著那棺材身,突然說道:“這裏有凹痕。”說著他就拿著他那衣服角,擦著棺材來。我當想說,回去不讓他坐我的車了。想想那都是沾著棺材的土啊。我這話還沒出口,他就嚷道:“是墨鬥線。”
僵屍的棺材金棺最好,沒有金棺也應該是個金線棺,沒有金線棺,那麽也要在普通棺材外麵套上黑狗血的墨鬥線。
真讓李叔猜中了,是僵屍啊。
那些小兵聽了,都是臉色一變。軍官們倒還好,嚷著他們說:“怕什麽,連個女人都不如。”
這裏唯一的女人就是我,可是那軍官不知道我今天擦了超美白bb霜,還塗了自然色的腮紅。真看不出化妝的痕跡來。所以我那粉嫩嫩,紅潤潤的臉上,其實已經嚇得慘白慘白的了。
第一次那麽近距離的接近僵屍啊。上次學校那個不是沒見著嗎?
堂弟貌似挺興奮的,直接脫了他那件舊牛仔外套,給棺材擦了一遍,近看沒什麽,原來就能看出來了那棺材全身都有墨鬥線。
堂弟看著李叔問道:“開棺?”
李叔猶豫了,看看天,今天天不好啊。陰天。不是說僵屍都怕太陽嗎?最後李叔說道:“留著,明天開,我們先去買點東西準備一下。”
最後留下了好幾個小兵,那些軍官也給他們留下一些槍支彈藥。我看到一名軍官將一個小箱子交給其中的一個班長,還低聲嘀咕著,要是那東西真會動,直接炸了。那班長估計也是學校教出來的科學信仰的好學生。手都不抖地說保證完成任務。
我想等他被僵屍抓去跳探戈的時候,還會不會說話那麽響亮了。
這次李叔謝絕了那些軍官的好意,上了我的車子。
車子離開了那地方,李叔就說道:“我幹了這麽多年,也沒遇到過僵屍。現在合計一下吧。到底要怎麽弄呢?”
我和堂弟都吃驚了,還以為李叔是個大拿,很牛逼的那種呢。原來也不過如此啊。
所謂的合計就是把知道的關於僵屍的信息都說出來。我說道:“直接燒了。不是說這種東西燒了沒了就行了嗎?電影裏都這樣。”
堂弟就說道:“萬一裏麵是個醒的僵屍,你把外麵的棺材燒了,正好放他出來了。我看先開棺,如果是睡著的僵屍,我們就直接燒了。如果是活著的僵屍,就讓那些兵直接上炸藥炸了。全炸成肉醬我看他怎麽咬人。”
“我記得我師父當初遇到過僵屍,那時候我還沒當他徒弟呢,也是聽他說的。說是有些直接燒的也不行。有些是燒不化的。炸了,估計行,但是這是老林子啊。直接炸了周圍樹怎麽辦啊?”
“那上次你師父怎麽幹的。我們就怎麽幹。”
“那我開單子,我們分頭行動。”
“還要加幾樣,以防萬一啊。”我說著。
就這樣,我們三個人,一人拿到了一張單子。當天晚上回家之前,我和堂弟先去賓館開房了。開房幹嘛?洗澡啊,還能幹嘛。親們可別想歪了。
因為今天我們離那僵屍都近,堂弟會直接用手摸了。所以我們在準備好那些東西之後,我們就去了賓館。讓我哥給我們送去了糯米水。本來堂弟是想洗洗手的,被我強烈要求,必須是糯米水從頭洗到腳。
萬一回家沾點給我寶寶可不行。
等自己兩整理幹淨了,三個人就帶著那些東西回家去了。東西還真多,幸虧我哥肯來給我們當苦力啊。
第二天,天還沒大亮,我和堂弟就載著東西,去接李叔,一起進了山。跟在李叔身旁的是一個肥滾滾的男人。看上去也是四十多歲的模樣。一身衣服都是油跡。我猜這個就殺豬的了。昨天我和堂弟的任務就是去買東西,李叔的任務就是去找個殺豬的。
因為如果那確實是僵屍在棺材裏,按照原來他師傅的作法就是請個殺豬的來先剔了肉,割了骨,再燒的。想著都恐怖,那不是跟分屍一樣嗎?我還特意看了那殺豬的,一臉凶相啊。
都說一輩子幹殺豬這一行的,身上殺氣重。而且還要看八字,八字還是純陽的最好。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純陽的。不過李叔應該也不會拿人家的命開玩笑,能跟著來應該都是說清楚了的。
我開著車子,早餐都還是到了地方才能吃的。因為我們進來得早,還給那些小兵帶了早餐去。就是一大袋子是肉包子。配著一箱礦泉水。
我吃著,堂弟和李叔準備著。我悄悄看那殺豬的,他一邊摸著他的殺豬刀,手都是抖的。看來他也害怕啊。殺豬剔骨跟僵屍剔骨不一樣啊。那可是人形的。
第二十四章 僵屍出現3
我還咬著個叉燒包呢,堂弟就喊道:“姐,過來。【‘www.aoye.cc看書網//”
我跑了過來,就看著他用一隻碗裝著半碗的糯米,伸過手道:“手。”
我乖乖地咬著包子,騰出手伸給他。他也不客氣地直接用小刀割開我的手腕。我立刻尖叫了起來:“啊!”嘴裏的包子也掉了地上。本來還以為,他和往常一樣,就是紮點手指頭呢。
沒有想到他是下了狠心的,直接割了我手腕了。那可是動脈,弄不好就死人的。我一邊罵著,他一邊說道:“別說話,不然一會昏倒了僵屍跑出來我扛不走你的。”
看著我的血滴在了那碗裏。他用筷子拌著。將那糯米都染紅了。
一旁一個小兵還算有良心,估計著是衛生員的,給我包紮了手。堂弟下刀還挺準,割的是靜脈,不過我還是得到了一旁休息的特權。
軍官們來的時候,堂弟他們已經用幾塊黃布把那棺材圍了起來。圍得也有個兩米高,看不見裏麵。
堂弟從我車子後箱提出了一隻鐵籠子。這是我們昨天花了最多的錢買下來的一隻純黑的狗。
為了安全起見,我還特意把它全身上下的毛都翻了一遍,沒有一根雜毛。就連那那狗吊都給特意看了。說我猥瑣我也認了。要知道,有一點差錯,那就是用我們幾個命來填的啊。
李叔上了香,捧著羅盤走了一遍什麽什麽步。喊了幾句什麽什麽話。看著那架勢挺像的。堂弟也坐我身旁咬包子了。因為我們兩都知道,他那是花架子,做給人家看好收錢的。
等著一串完事了,李叔就招呼堂弟去殺狗了。估計那狗也覺得不對勁,一直狂吠不止啊。
堂弟沒殺過豬,但是在農村長大的野孩子,殺狗絕對不會手軟。幾下他就弄好了,還接了一大盆的黑狗血。
李叔用毛筆沾著黑狗血,在那黃布上畫著符。兩米高的黃布啊,畫符還真好看。
堂弟也拿著毛筆,隻是左手還捧著爺爺的那本符冊,對著畫。我在一旁看著真想問,堂弟畫的符到底有沒有用呢?萬一他畫錯了怎麽辦啊?
可是那麽多人看著我也不好去拆台吧。隻求那僵屍是睡著的。
都弄好了,就是開棺了。
李叔讓我和堂弟分別登記一下在場所有人的生辰八字。在這裏的人也不多,也就一個班的小兵,加上幾個軍官,加上兩個不知道什麽身份的雜工。一起十六個人。
堂弟拿著小本子對著爺爺的書算著八字,我就拿著手機,把他們說的新曆換成農曆,報給堂弟。那些小兵有些比我還小呢,一般記住的都是新曆。我手上的手機嗒嗒直響啊。看看,就算是風水也是需要現代科技的。
問到一個軍官的時候,我剛說道:“大叔你生日是?”
他說了一長串壬戌還是什麽的。說得也挺快的,我都還沒明白是什麽呢。腦袋裏回憶著在堂弟的書上看到的天幹地支表,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呢,就聽到堂弟說:“得了,下個。”
那軍官看我還是一臉懵樣,朝我笑笑道:“小的時候,給人算過八字,那寫著我八字的字條我爸一直收著呢。所以我才知道的。”
“哦。”我嗬嗬一笑。原來堂弟那麽熟悉這些八字年份了啊。
將十幾個人的八字都給了李叔,李叔算了算,點了幾個人,說他們八字和僵屍相衝,會引發屍變。讓那幾個人轉身上車,不要回頭看。將車開遠點去。
那幾個走了,李叔又點了四個小兵,也是按著那八字點的。點了小兵就是要開館了啊。
我特意提醒李叔和堂弟,還有幫忙開棺的四個小兵,讓他們都帶上口罩手套。
為什麽?因為人氣被僵屍吸到僵屍會醒來。誰說的?電視說的啊!
那口罩和手套是我去買的,就在我們家樓下的精品店買的。一個個都是海綿寶寶或者親吻紅唇,怪物大嘴的口罩。幾個小兵想笑不敢笑的,李叔朝著我吼道:“金子,你買的什麽口罩啊?”
我笑得歪了一邊。幾個小兵和我堂弟年紀都不大,看上去正好符合現在網絡上說的那句好萌哦。李叔就不行了,整個不協調啊。
不過他們六個人鑽黃布後麵去一陣搗鼓,誰也不敢說話不敢笑了。緊張的啊。
我還特意看到堂弟把那碗摻著我血的糯米拿了進去。說的要是那僵屍是醒的,直接朝嘴就塞進去。
裏麵傳來幾聲驚呼,看來沒錯了。小兵們先出來的。一個個嚇得臉都綠了。幾個沒進去的小兵問他們怎麽了?
小兵說,裏麵的屍體穿著那種地主的褂子,帶著圓頂的小帽。整個人幹的,但是頭發老長,指甲也老長。是僵屍啊!
一個將軍官就朝著他們吼道:“閉嘴。這件事是絕密,不允許任何人說出去。”
小兵們都不敢議論了。不一會堂弟出來了。叫那殺豬的進去。
殺豬的渾身都抖了,一副想跑的樣子。堂弟上前就踢了他一腳,道:“抖什麽啊?我姐都沒抖呢!十萬塊呢。過了今天你房子就夠首付了。”對於這個小鎮上來的殺豬人來說,十萬確實挺多的了,而且那還是一天就能賺到十萬啊。
殺豬的也像是下了狠勁了,提著刀就邁進了紅布裏。
不一會堂弟又出來了,指揮著幾個小兵,搬了石頭搭了灶。天陰,但是沒有下雨,還能生火的。拿出了從李叔家拿來的那種農村特有的大鍋,加上鍋,倒上水。這個地方為了建工程已經接了水管了。
讓小兵幫忙燒火。堂弟把糯米倒進了水裏。
我在那邊嚷道:“煮糯米粥呢?”我這傷員就乖乖得坐車子裏看熱鬧了。
堂弟白了我一眼,道:“和我們昨晚一樣,洗糯米澡的。你要好心,就再放點血進水裏,那效果更好。”
我馬上閉嘴了。看著他將那碗摻了我血的糯米倒進了大鍋裏。水微微的紅。想著都惡心。
反正黃布隔著,我也不打算去裏麵看看那僵屍長什麽樣,也不打算也研究那殺豬的分屍用了多少刀。我放低車上的座位,關了車門,放點音樂,眯眼假寐去。我也不敢真睡著。要是有什麽不對勁的,例如那僵屍從黃布裏跳出來了。我好馬上啟動車子就逃啊。
午餐有小兵給我們送來了。人家敲敲車窗給我遞了進來。我沒吃,也吃不下。想著我鍋頭裏正那我的血煮著粥,誰吃得下啊。
終於那殺豬的出來了,鍋下的火也扯了。將那糯米水倒進了一隻大塑料桶裏。摻著冷水,讓那殺豬的整個人浸了進去。那種塑料桶確切地說是缸,很大。還吩咐殺豬的浸一個小時再出來。水冷了讓小兵燒著,再加熱水。
李叔和堂弟將呢黃布都放倒蓋住那棺材那裏麵的……呃……估計已經是一堆屍骨了。然後澆上汽油,燒了。
陰天沒有風,也不擔心會引起火災。李叔提著那黑狗的屍體也丟進了火裏。堂弟嚷著:“唉,那狗還能吃呢。”要知道我們去買狗的時候可沒少受人白眼啊,現在就這麽燒了。狗肉在我們這裏可是一道佳肴。
呃,狗粉們就當沒看到這幾句啊。
李叔點上煙,也不說話。我們在外麵看著,雖然不覺得怎麽樣,但是李叔是實實在在在裏麵看著那僵屍被分屍的。那視覺衝擊是絕對不小的。
在看著那些都燒得隻剩下灰之後,李叔就跟那軍官說沒事了。這地方風水已經被這個僵屍破壞了。如果軍事基地還是要在這裏的話,最好在門口請上石獅子。
我們也沒有什麽要收拾的,那些鍋啊碗啊的,都不要了。小兵們愛丟哪裏丟哪裏吧。隻是那殺豬的不能也丟了啊。聽李叔吩咐那殺豬的,以後要改行了。這一次已經把他的陽氣和殺氣都用光了。再殺豬,會折壽的。還當場給了那殺豬的一個厚厚的大紅包。我和堂弟這才知道,原來李叔在我們還沒有來之前,就已經收了人家軍官的紅包了。
最後軍官請我們吃了飯。殺豬的得了十萬塊,心情也好了,一個勁的喝酒。那個老軍官還特意交代我們說這件事算是機密不要說出去。
就算他不交代,我們也不會說出去的啊。就算說出去,有人會信嗎?回信才怪呢。
李叔雖然也笑了笑,但是卻不怎麽高興的樣子。堂弟和我沒心沒肺的大吃特吃。最後,我們自告奮勇地送喝了酒的李叔回家。
李叔一上我們的車子,我和堂弟就同時問道:“你收了人家多少?”
李叔能一下給殺豬的十萬,那麽他收的絕對不少啊。李叔本來就沒喝多少酒,加上我們這麽一問,一下都清醒了,連忙掏出那小本子,翻給我們看。他收了十二萬。其中給殺豬的十萬。買東西給我們報銷了個七百多塊,這樣就剩一萬二。然後我們三個人也不能平分吧,尊敬老人家。他那個六千,我們兩一人三千。
下車的時候,堂弟還在數著他那三千塊,說道:“以後還是找點富二代騙錢的好。忙了三天,提心吊膽的,就賺三千。”
看來他的表弟那一萬五,讓他得瑟了一次,還老惦記著呢。
第二十五章 天煞孤星1
僵屍那件事還是被傳了出去。 我可以用我的純陽命保證,不是我說出去的。
至於是誰?不知道。反正那件事之後沒幾天,就聽說了,說那老林子裏挖出了僵屍來。但是見軍事基地這種事情還是沒有被抖出來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壓下這股風,市文物局突然就來了我們小區後麵那高中。忙忙碌碌幾天說下麵有重要文物要挖出來。
聽到風聲的時候,堂弟先是惋惜了一下,他那五千塊的工程。接著就高興了起來。這要挖金線棺啊,那就又能賺一筆了。
再說僵屍棺材哪裏這麽好找啊。這個棺材挖出來了,往文物局裏一送,警察什麽的一保護,老鍾他們就沒有目標了啊。他們想著害人性命煉小鬼不就是為了讓僵屍蘇醒嗎?這僵屍都沒有了,看他們還得意什麽。
至於挖棺材那件事吧,我也沒去湊熱鬧。聽小區裏去湊了熱鬧的老太太說,整個武裝啊。好多的警察啊,軍隊都來了啊。結果大家看到的隻是一輛輛車進進出出的。哪裏看到什麽文物啊。
為了這個工程,就連學生都多放了一天假呢。
當然我不會笨到跳出去說,我是師太,我知道裏麵是僵屍。我才不要自動送上門,去當冒險小羊呢。我隻是路人,一打醬油的。
那天風和日麗,豔陽高照,初冬的太陽暖洋洋啊。我和我的寶貝在小區草地上玩著遊戲。一切都是那麽美好。
突然,一旁的老太太嚷了起來:“那邊拉文物的車子,掉河裏了。去看看,去看看。”
我愣住了,那拉文物的車子,說白了不就是拉僵屍的車子嗎?掉河裏,我們這裏的大河隻有一條,但是不近我們家這邊啊。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掉我們小區前麵一點那條臭水溝裏了。就是表弟家樓盤旁的那條超大的臭水溝。
熱鬧來了啊。我急急掏出手機,給還在家裏渣劍三的表弟打了電話,就推著我寶貝,馬上湊熱鬧去。這種熱鬧都是上百人去湊的,而且還是青天白日的也不擔心會出什麽事。
等我們趕到的時候……呃……親們,別以為豬腳都能看到事件的中心。我丫的被擋在了離那橋足足二十米的地方。人山人海啊,除了人後腦勺,我什麽也沒看到。
堂弟也很快過來了,看這陣勢,扭頭就走,說道:“晚上等著看新聞吧。”
回到家,帶著寶寶睡了午覺,我就去小花園了。小區小花園的消息那一般都是比電視還要快的,而且聽那些老太太老頭們說,還是更生動更具體呢。
到了下午三點多,不少老頭老太太都出來活動了。初冬啊,這種時候坐樹下,比家裏暖和,又不會被曬到,最舒服的地方了。
以往下棋的老頭也不下棋了,大家都圍著那文物說。
有說看到文物是一隻大盒子,裏麵藏著誰誰誰的財寶。又說那是棺材,是那神話裏誰誰誰的棺材。
繞了半小時,重點來了。有個老太太估計是今天早上擠進了人群前麵,看到現場的人。
她繪聲繪聲地說那車子一頭紮進臭水溝裏的模樣。還有那本來密封得很好的車廂被打開了。說車上的司機沒死,但是跟在那密封車廂裏的兩個文物局的人,四個警察都死了。
那司機也斷了一條腿,說他是看到有小孩橫穿馬路,他才轉的車頭啊。而且他是文物局裏幾十年的老司機了,他踩了刹車了啊。怎麽就變成了油門,車子就這麽衝出去了呢?
他的腿斷了,失血很多,但是身上沒有別的傷,雖然哭著喊著,但是人還是很清醒的。所以他說的話,我覺得可信。
晚上回家我和堂弟還有我哥都坐在了沙發上,一字排開,盯著電視機屏幕看著新聞。新聞中還截了一段路口監視攝像頭的錄像,沒有看到什麽小孩橫穿馬路啊?交警一口認定那司機在學校接待他們的時候,喝了酒,屬於酒醉駕駛,導致了這場事件。
堂弟認為,那小孩應該是路邊的鬼。他為什麽把車子帶到溝裏去就不知道了。會不會是因為那棺材的原因也不知道了。
新聞說道,今晚十一點以後,那橋封路,要把那車子連著那文物吊起來。堂弟聽到這個馬上說道:“我去睡覺,今晚十一點我去看看。”
我哥急了:“去什麽去啊?這種事情有文物局的人在呢。而且你們那點水平,比你們厲害的人多著呢。”
堂弟揮揮拳頭:“我不是去看僵屍的,我是去打人的。要是讓我看到那個老鍾也在那裏,我就再打他一頓。記得明早要是我還沒有回來去派出所贖我啊。”
既然堂弟是要去保護我而打架的,那麽我自然也不能縮在家裏了。所以十一點,寶寶睡下之後,我全身武裝,準備跟著堂弟一起出門。
我哥看著我一身黑色運動服,口袋裏用喱水的瓶子,裝了兩瓶辣椒水。手裏拿著一根從林姐那借來的棒球棍,和堂弟準備出門了。
堂弟也不含糊啊,一身運動裝,腰間是他那個裝著裝備的腰包。腰包上扣著一把鋼製的裁紙刀。
別笑!大半夜的,你敢拿西瓜刀出門啊?裁紙刀就湊合著用吧。
我哥看著我們兩,笑了好一會,才拿了外套說,他跟我們一起去吧。考慮到要是我們進了派出所必要有人來贖我們。要是我哥跟著去了,那麽到時候就要叫我爸媽來贖我們了,這種事情,我可不敢跟我爸媽說。還是勸我哥在家裏的好。
我哥堅持要跟著我們,最後妥協了。他開車在對麵路上看著我們。要是不對勁,他就幫忙報警什麽的。不過今晚估計那邊警察會很多。
確實如此啊。我們趕到那臭水溝前的時候,那裏已經有三輛電力公司的那種帶著超大燈的車子在提供照明了。
附近還圍著一些人,警車拉了警戒線,不給人靠近。封了路,這邊的進度也很快。
我和堂弟的注意力是放在了附近圍觀的人身上。可是附近並沒有老鍾的身影啊。我們倒見到了老宋。就是那殯儀館裏,道行和堂弟差不多,甚至比堂弟還差的官方道士。
文物局把老宋請來了,那應該是也猜到這裏麵是什麽了。要知道做文物的,特別的中國古文物的,很多都跟這個有關係。他們信這個也是應該的。
我們在一棵樹下,遠離人群,看著老宋燒香撒紙錢什麽的。接著就是吊車下鋼索去了。
幾個消防的人剛爬那車上,鋼索都還沒有係上呢,就聽著有好幾輛車子過來的聲音。那幾輛是軍車。軍車上下來了挺多人的,還拿著槍。喲,那陣勢啊,跟電影差不多了。軍人一來,直接對周圍的民眾就喊,馬上撤離。不允許靠近!那警戒線又拉上了,比原來的還遠了足足二十五米。這回,沒個望遠鏡,都看不到那邊是怎麽回事了。
風吹過,一陣血腥味,讓我皺皺眉。這臭水溝還真夠臭的。
我們跟著退後了很多,突然我發現堂弟的身子僵住了。我推推他:“怎麽了?”
堂弟這才收回了目光壓低著聲音說道:“那邊有個小孩在看著他們吊車子。”
晚上十二點會有小孩在街上嗎?唯一的答案就是那小孩就是讓車子衝下臭水溝的元凶啊。既然那小孩有心殺人,那就是厲鬼了。我們可不一定是他的對手,還是縮角落吧。
這個認知,我和堂弟是一致的。這種大半夜,他能看得到鬼,我可看不到啊。隻能縮在他身後了。
那邊的事情似乎都由軍人接手了,就連消防員都被換了下來。
我們也看不清那邊的事情,隻是在確定老鍾不在附近之後,打算回車子裏去。可是外麵剛要走就聽到了那邊的慘叫。
在給車子係鋼索的時候,有人劃了下去,頭直接撞那臭水溝下麵的大石頭,死了!
老宋選擇了逃跑,看著他匆匆離開那邊的明光走了過來,堂弟就拉著我迎上去。我可不願意參合這件事,巴不得跑遠點呢。我來隻是想找到老鍾踹上兩腳啊。
老宋看到堂弟急急說了那邊的事情:“邪門啊,那東西邪門。他們就不應該挖出來。又死人了。”
堂弟覆在老宋耳邊低聲說著什麽。
老宋一驚道:“你看得見。”
“這個時候,那怨氣這麽大的,看不見才怪呢。不過,剛才他走了不知道哪裏去了。”說著堂弟看看那邊的圍欄上。
看著他們朝著圍欄走去,我哆哆嗦嗦地說道:“我可不可以不去啊。”
“小鬼走了,去看看啊。”
堂弟在那圍欄前看了看,我也看了過去。那圍欄上可有著五六滴血啊,還是新鮮的。晚上啊,燈光下,新鮮的液體和幹的光澤是不一樣的。所以我能保證那是新鮮的。
軍人做事,有時候軍令如山啊。文物局上報了那金線棺,自然知道裏麵的厲害。軍人這邊雖然死了一個人,但是命令在那裏今晚就要弄好這件事,所以他們也沒有撤離的意思。隻是這官方道士老宋的厲害,大家心裏都沒有底了。再讓人下去,又擔心白白去了性命。
第二十五章 天煞孤星2
堂弟沉默著算了算,對老宋說道:“老宋,我有辦法讓他們把車子弄上來。。 你去給做個介紹人?得錢了五五分。”
老宋也是個貪錢的主。聽著這話馬上說道:“行啊,我去。”
堂弟扯上我:“姐,走,賺錢去了。”
我苦著一張臉,怎麽又扯到我了啊。跟著他們去了那邊,人家看著老宋就讓我們一起進去了。老宋給文物局的人介紹了堂弟,那說的是風水世家的傳人,有辦法。
文物局的人的領導看上去就是一個五十多的老頭,估計再做幾年也就退休了。他是上下打量著我堂弟,看那樣子也不像是先生啊。特別是那腰包上扣著的大裁紙刀,不倫不類的模樣。
文物局的領導還是表示懷疑地問:“那個門派的?”
我和堂弟都愣了一下,我們怎麽爺爺是哪個門派的?他就是一山村野先生,從來沒有聽說家裏屬於那個門派的啊。
看著我們都愣了,他又問道:“楊公學派的?”
我想著我們不姓楊啊?但是在什麽都沒有確定的時候,我們還是選擇了沉默。人家卻把我們的沉默當成了默認。那領導又是一陣沉默才說道:“先說,這種事情,生死由天吧。”
堂弟嗬嗬一笑:“不是我們下去。我沒那命下去啊。而是我給你們指個人,讓他下去,一定沒問題。”
那領導猶豫了一下,才問道:“誰去?”
“五千!”堂弟說道。
他這五千讓人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那文物局的領導也是頓了一下才說道:“兩千,你們也就是說句話罷了。我們這裏也沒有什麽經費。”
堂弟咧嘴一笑:“成交。”他不就是兩句話的事情嗎?說五千還不是給人家一個還價的空間嗎?說不定讓他碰到個大頭呢。
堂弟指指那邊的一個警察,道:“那個人,手心有顆痣。那種叫天煞孤星。小時候克父母,長大了克妻女,注定孤獨一生。而且那種人,命硬,自己一個人都能活到七老八十的。就他去,最合適。”
兩千啊,兩千啊。兩千就這麽賺到了啊。堂弟那叫一個笑啊。
那領導猶豫了一下,看看那警察,跟一旁的人說了句話,就有人跟那警察說去了,領導才說道:“留個電話,我過幾天送錢給你。”
這錢,堂弟也沒巴望人家現在給。至少要那警察平安了,這件事處理好了,人家才會給錢吧。如果那警察死了,人家不上門打他一頓就算好的了。
堂弟報出了自己的手機號,笑眯眯地說道:“以後有業務聯係我啊。姐,回家。”
我跟著就走了,遠遠看著,那好幾個人再做那警察的思想工作。
等我們走出了警戒線,我們家那車子不見了。我哥呢?不是讓他等我們的嗎?他怎麽會這麽先回家呢?
我趕緊掏出手機給我哥打了電話,我哥在手機中說,他見到個鬼鬼祟祟的老頭,不確定是不是老鍾就開車跟了過去。那老頭跟丟了。他現在那高中後門的那條小巷子裏。
反正離得不是很遠,我和堂弟就急急趕了過去。堂弟還邊說著不應該去管那閑事的,他剛才要是直接守在外麵準能抓著老鍾了。
在那小巷子裏,我們再次見到了我家的車子,還有車子旁的我哥。
我哥開著車子大燈,讓我們看看那路麵,路麵上好幾滴血還是新鮮的,那血滴比那圍欄上的還要大。而且空氣中的血腥味很濃,就和在那臭水溝旁聞到的一樣。我剛才還以為那就是臭水溝的味道呢。現在看來這是那個孩子留下的味道。
我哥說道:“那老頭受傷了吧。我來就看到這個,人也沒見著了。”
我和堂弟心中都沉了下去,好在沒見著啊,那血可不是老鍾的,而是那小孩的。
第二天的新聞,就播出了那車子被吊起來的事件。沒有說死了一個軍人的事情,隻說車子被轉移了,那文物準備轉機運往北京。
不知道這件事,和我一個地方的親是不是還記得呢?
我在網上把這個新聞看了好幾遍,覺得那軍人死得挺冤枉的,連個名字都沒留下。不過新聞裏說道了,那個下去綁鋼索的警察是有說了名字,光榮了一回。隻是不知道那天晚上,那個領導有沒有跟人家說實話。他可是冒著生命危險去的啊。
我在網上查了很多……呃……故事,小說。反正這種東西沒有什麽資料可言的。那種會滴血的小鬼,在第三天,我才找到了相關的一些線索。那不是什麽權威的資料,隻是一個磨鐵的親告訴我,他在一本小說裏見過這個小鬼。這種小鬼是被人煉化過的。身上怨氣很重,而且身上會滴下血來,而且會有血腥味。
雖然隻是小說,但是小說也是生活生華出來的啊,所以我把這個當成一個線索,告訴了堂弟和我哥。
大家心都真沉。沒有想到對方已經煉好煉小鬼了。暗中人的進程是那麽快。可是我們這裏還是隻能這麽幹耗著。
周末的時候,我和我一個姐妹去逛街買衣服。在我們城市的步行街上,我再次遇到了老鍾。隻是老鍾的身旁,跟著小鍾,小鍾的身旁,挽著一個女孩子。女孩子很年輕,應該是小鍾的女朋友吧。我們是在步行街上的一家首飾店門口碰上的,那樣子,我猜著,就是帶著女朋友來買首飾的。
好機會啊!我上前就嚷道:“喲,這不是鍾師傅嗎?”
老鍾和小鍾都看了過來。隻是明顯的老鍾的臉色一下就不好看了,隻是礙著未來兒媳婦在,也不好發作。
我笑眯眯地跟著老鍾的兒媳婦打招呼道:“你好,我是老鍾師傅的朋友。”
“朋友?你們……年紀差得……嗬嗬。”那女朋友嗬嗬笑著。
我笑眯眯地說道:“是啊。我還知道他們最近一筆生意被人搶走了。運北京去了。老鍾師傅最近一定很心煩吧。北京呢,那地方高手如雲,我猜著老鍾師傅也不敢去搶的吧。嗬嗬,要知道,這種生意,可能一輩子都遇不上第二次呢。白白浪費了那些小鬼頭了。對了老鍾啊,那小鬼我都看不到的,功力不行啊。努力努力啊。嗬嗬嗬嗬嗬~~~~~”
我囂張地笑著,看著老鍾怒瞪著我,卻不敢生氣。要知道兒媳婦看著呢,街上人多著呢,他一個老頭敢跟我這個女人動手嗎?
小鍾突然說道:“我們聽不懂你再說什麽。”
我停下笑,對小鍾說道:“鍾醫生啊,你女朋友挺漂亮的,讓你爸管好他那些小寵物,別嚇著的兒媳婦。而且吧,那小寵物可凶了,別害了以後的孩子。哼!”
我跺著高跟鞋,離開了。從小鍾那表情看,我知道他聽得懂。那些事情,就算他沒有參與,他也一定會是知道的。他們家就那麽一點大,要做點什麽事,還能不知道嗎?
第二十六章反光煞
本來吧,這一局,雖然我們不算贏,但是老鍾他們可是算輸了。自從那次在街上遇上他們,讓我得瑟了一回,我那勁還沒過呢,煩心事就出來了。
寶寶也一歲了,正是開始學步的時候,而這個時候的孩子特別的調皮,而且跟她說道理,她也不理解。那天晚上阿姨在廚房裏洗碗,我就幫著寶寶洗澡。這剛包出水浴巾裹著放在床上穿衣服。寶寶就邁著她的小腳丫走開了。這天氣說冷也不是很冷,說不冷,那不穿衣服可是絕對不行的。我拿著衣服,嚷著:“過來!不穿衣服是壞孩子!”威逼利誘,拿著衣服左右跑,可是孩子還是嗬嗬笑著當我跟她玩遊戲。
我氣呼呼地卻抓不到她。我哥進了房間就嚷了起來:“你怎麽當媽的,孩子這麽會涼感冒的。”他大男人手一伸,就直接把寶寶從床上抓了下來,壓腿上,三下兩下穿好了衣服。一邊穿還一邊數落我。什麽專職在家帶孩子,還不會帶。什麽他工作累了回家還要帶孩子。什麽如果沒有孩子,他的事業又會怎麽怎麽著。
這些話,從結婚到現在,他是第一次這麽說著的。我也不示弱地嚷了回去。這是我們一次吵架,真真正正的吵架,吵到最後,阿姨過來勸了,讓我們別嚇著孩子,就抱著孩子去別屋玩,關了房門讓我們吵。
等我氣呼呼地從房間開門出來,就看到堂弟靠在門框上看著,瞪大著眼睛看著我。
我一個冷哼,道:“過邊去!看我笑話啊!”說完,我就去了書房,我寶寶和阿姨都在那邊玩著呢。去了書房我反手就關了門。哼!這社會,沒男人,女人照樣活得瀟灑。
就這樣,我和寶寶在書房沙發上睡了一晚。阿姨給我們拿來了一床被子。看那被套就知道是我們房間裏的。阿姨平時做事謹慎,我哥在家的情況下,她是不會進我們房間的。那麽這被子應該是我哥讓阿姨拿過來的。
第二十六章 反光煞
即使知道是這樣,我還是氣呼呼地不想理他 不過吵架是吵架,我寶寶是絕對不能委屈的,所以我還是和寶寶卷著被子,暖暖地說在那沙發上。
第二天,我特意等到了我哥出門上班才起床的。一出書房,我堂弟就看著我說:“哭過了,熬夜看書//睜不開了吧。”
“用你管!”我還是氣呼呼地回房間拿了眼膜貼上。讓阿姨照顧寶寶起床早餐加去小花園曬太陽。
我在書房沙發上貼著眼膜,我堂弟就在電腦前渣劍三。還一邊跟我說著話:“我昨晚算是充分認識到了純陽女命的命格了。你就跟一個炸彈一樣啊,頭上都能冒火了。你現在想想,昨晚為什麽吵架啊?值得嗎?”
“可是他也不能那麽說我啊。當在家帶孩子很輕鬆啊。要不換一下啊。我寧願出門上班還沒有這麽累呢。”我這句是實話。親們,照顧孩子是非常累的,很多時候睡不好,再累也要撐著。出門上班還有和下班呢,媽媽是永遠沒有下班的。天塌下來,媽媽都要為孩子撐出那麽一個小角來。
不僅僅是媽媽,帶孩子的婆婆也一樣。當媳婦的多體諒一下婆婆吧,當老公的,多體諒一下老婆吧。當孩子的,多體諒一下媽媽吧。認真的,我當初也特看不起那些專職帶孩子的,現在我發覺,能專職帶孩子的媽媽,都是超人。我就是超人之一啊。
廢話說多了。
堂弟笑嗬嗬地說道:“你純陽命,注定婚姻不順。沒有離婚再婚什麽的,這輩子都算你好的了。”
“老鍾不是說我這親情大於愛情了嗎?”
“呃……他本來就是個騙子。”
“我倒覺得他說得對。我和我哥一直都好好的啊。而且以前發生這樣的事情,他也不會生氣啊。最多說我一句不是。他昨天是叨念數落外加翻舊賬,說了我五六分鍾,我才反駁的啊。他昨天才是炸彈呢。”
“說不定哥昨天遇到什麽不順的事情,才衝你發火的吧。”
“他不順拿我出氣。我不順那誰出氣。”
堂弟低聲嘀咕著,想著我耳朵尖,還是聽到了。他說我不順就拿他出氣。我什麽時候欺負過他啊?
我和堂弟都想著,過兩天就會和好了,恢複如初了。可惜這場家庭戰爭升級了。天天被這麽數落想不升級都難啊。
在我們吵了四天之後,我爸媽被叫過來了。我不知道打小報告給我爸媽的是阿姨還是堂弟。飯桌上,爸媽一致認為是我的錯。因為在外人眼中,我哥那就是寬容體貼的新世紀好男人典範啊。而是就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孩子氣十足。還脾氣大,嬌生慣養,不好伺候什麽的。
我委屈地直接不吃飯就回房間,摔門板了。
我爸還在外麵朝著房門罵我呢,我權當沒聽到。這個時候天已經差不多黑完了,窗簾還打開著,房間也沒有亮燈。
這個房間因為是孩子睡的房間,平時特別注意通風。白天隻要不下雨,我們都是開窗簾開窗的。小區裏高層灰塵也不大。
突然一道光亮射進了房間,一下就消失了。如果隻是這樣,我大概會以為是對麵樓誰家的孩子在玩電筒。可是剛才我看到了對麵樓一個亮點,那亮點不像是電筒直接照過來的,而是像反射過來的。我一下爬到了飄窗上,看著對麵樓,試圖尋找著剛才那個反射的亮光。
房門是被我哥用鑰匙打開的。門外的人看到的畫麵是我爬在飄窗上。我哥一下衝了過來:“你幹什麽?下來!”
我傻乎乎地被他抱了下來,看他急得那樣我就意識到了他的想法,嗬嗬一笑道:“我不是想跳樓的,我想看看對麵樓都什麽東西正好反射到我們房間罷了。”
我還不至於為這麽點事就跳樓吧。
堂弟聽了我這麽一說,連忙從飯桌前到了我們房間,手裏還抓著一個雞翅膀:“什麽啊?具體一點。”
我把剛才的發現說了一下。那光線不算強,如果是開著燈的話,那麽根本就不會察覺到。
我爸朝著我堂弟問道:“有問題嗎?”
堂弟也爬上了飄窗,隻是外麵已經黑乎乎的了,他看看四周隻說道:“不知道,明天天亮了再看吧。”
被我這麽一嚇,我哥一個勁對我道歉,生怕我真想不開就跳樓了一般。我也順著台階就原諒他了。
第二天,我帶著寶寶去了小花園。一下樓我就注意了對麵樓。
我們家是十六樓,在我們對麵樓,斜對麵的十五樓陽台上掛著什麽東西,有著反光的現象。我近視眼,看不清,給樓上的堂弟打了電話。堂弟估計才剛起床呢,聽到我的話,才去了我們這邊陽台上看。他跟我說,十五樓陽台掛著一麵鏡子。
陽台上掛著鏡子,這個在我們這裏是一種改變風水的作法。通常用來擋住煞氣什麽的。在大門上掛著鏡子,也有守門,不讓髒東西進門的含義。
等我中午和寶寶一起回家的時候,阿姨就悄悄跟我說,我堂弟在我房間裏一上午了。
平時阿姨也不常進我們房間,堂弟就更加不會了。畢竟就算是弟弟也不合適啊,總是要有點避諱什麽的。
聽著阿姨那口氣就隻是阿姨到底想說什麽了。我進了房間,問道:“幹嘛呢?”
就看到堂弟坐在飄窗上看著我的大床,看到我進來了才說道:“過來坐。”我坐下了他才說道:“據我一早上的觀察,那十五樓的鏡子反光正好照進這房間。還那麽不巧的,估計一會就能照到你婚床上了。”
“這個有講究?”
“講究大了。鏡子在風水上那是一個很重要的裝備啊。就像你去打怪,那就是你的法寶之一。現在對麵樓的鄰居,用鏡子法寶打了他的怪物。他升級了,那副作用都隨著那反光進了你的婚床上了。”
“你能簡單一點嗎?”我說道。
“呃,”他換了一個比較嚴肅地姿勢說道,“這種叫反光煞。受反光煞是讓家裏壞運勢累積的,這樣累積下去必然會吵架。正好照你婚床上,那麽你們夫妻必然不和。”
我眉頭一皺,狠狠瞪著對麵樓那鏡子,道:“那邊住著的是我哥的小三!故意這樣想著看我們離婚,她好鳩占鵲巢!”
堂弟拍拍我:“你真的是小說看多了吧。我覺得那家人應該根本不懂這些。反正在我們這裏很多人家根本就不請先生,不看風水就亂掛鏡子的。認為家裏運勢壞就掛個鏡子在陽台大門什麽的。你去打聽一下那家人吧,看看勸他們取下鏡子就行了。多大的事啊?還小三呢。”
晚上吃飯的時候,堂弟把這些話跟我哥說了,說隻要我們自己保持良好心態,相親相愛,那反光煞不僅傷不到我們,還會讓我們的愛成倍增加。當然反之,也會讓我們的恨成倍增加。
關於打聽這種事情,小區中一向都有專職的老太太去做的。我不過是在小區裏隨口問問,那對麵十五樓掛著鏡子的那家是怎麽回事啊?
馬上就有老太太給了我答案。她們整個就是小區度奶奶(百度度娘度奶奶)啊?什麽都知道的。
老太太說道:“那家住著小兩口,養著一隻狗。前段日子,那女孩子說她家狗會突然跳起來,衝著牆角落叫喚。可是角落什麽也沒有啊。那範老頭就說他們家是讓小鬼進去了。人看不到小鬼,那狗狗能看到啊。所以狗狗就衝著那角落叫喚。讓他們在大門和陽台都裝個鏡子,不讓小鬼進去就行了。”
我心裏嘀咕著,那範老頭不懂就不要裝懂啊。這不是害人嗎?親們鄭重說一句,其實我真的什麽都不懂,我小說裏寫的這些,你們也別真在現實中去實驗。要是真弄出個好兄弟來,我不想害人啊。
那老太太還記得我以前跟這種事情沾了點關係,馬上說道:“金子,難道不對?要不你幫去看看?”
我嗬嗬一笑:“還真不對呢。這樣吧,我今晚吃過晚飯去她那邊坐坐。奶奶幫我說一聲吧。”去之前都要打聲招呼吧。這樣的借口正好。
老太太很熱心,積極發揮餘熱啊。馬上答應一會就給我說去。
就這樣,吃過晚飯我和堂弟還有我哥,一起過去了。為了不尷尬唐突,還特意帶著我寶寶一起過去了。有時候孩子就是一個很好的融合劑。雖然兩家人不熟,但是寶寶一下成了我們共同的話題。
我和那女主人,一個和我差不多年紀,剛結婚沒多久的小白領聊上了。我哥和那男主人也挺說得來的,談著談著還換了名片,示意著有業務的時候,相互交流呢。
我堂弟則四處看了看。這邊的房子是小格局,兩室兩廳七十六平米。比我們那邊小了很多。在堂弟粗略看完之後,我們都默契地轉到了正題上。
那女孩子說,房子在裝修的時候,請了先生來看的,做的是一個夫妻和睦的局。堂弟敲敲那大門的門板道:“這門板裏夾著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