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電話1
一旁的奶奶也是哭著罵孩子媽媽:“哭什麽,這是給孩子看病呢 ”
後麵的幾天,孩子配合了很多,我就沒再去過那個家了。在七天之後,堂弟很鄭重地給了我哥一個紅包,一千塊啊。我私下問堂弟,他收了多少紅包。
看那個家庭就知道,那紅包絕對少不了的。堂弟一個保密,什麽也不肯說,更加讓我肯定了這個猜測。
那阿姨的拖把是從哪裏來的,她為什麽能控製運用這個人頭拖把呢?我們並不知道。
這件事也和我們沒多大關係,所以我們也沒有深究下去。
第七十一章電話
天氣漸涼了,要給寶寶買秋天的衣服了。周六的時候,我和我哥就帶著寶寶一起去買衣服。
這一天逛得挺久的,回來的時候,都已經六點多了。因為是要去我爸媽那邊吃飯的,也不著急著回家做飯。
在車子經過五岔路口的時候,紅燈,我正好拿出手機給我媽打電話,跟她說我們十分鍾之後就能到了,讓她準備開飯了。
可是手機卻打不通,也沒有移動美女說什麽提示,反正就是撥號了沒反應。我疑惑地看著手機,上麵顯示著信號滿格啊。我說道:“怎麽打不出去啊?”
我哥說道:“欠費吧。”
“沒有啊。是沒信號吧。”
我這邊剛說完沒信號,就聽到了同在紅燈停車線前停車的隔壁車子裏,那司機對著手機喊:“這種事情你亂打什麽電話啊。直接報警啊。我幹嘛要幫你打電話給你老公啊。關我什麽事啊?你扮鬼嚇人啊!”
我哥指指對麵道:“人家的信號就很好啊。”
我不信邪地再次撥打了。手機中傳來了嗒嗒的聲音,我皺皺眉,這種情況好像遇到過啊,是在什麽時候了?對了,撞鬼的時候!
我馬上想到了五岔路這邊的這條正好是陰路啊,這個時間正好的陰陽交接的時候,那麽手機的情況會不會是被幹擾的呢?
我心中慌了一下,連忙放下的手機,道:“到前麵再打啊。”
周末,堂弟也不在家,去了表弟那邊了。我們回到自己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工作碼字,上下微博,就看到了本地朋友轉來的一條微博。那微博主人名叫小海,他說他今天下午五點多是時候,在五岔路口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電話裏是一個女人打來的,那女人說她在三天前已經因為突發心髒病死在家裏了。本來她是要離開這個世界的,但是有一個男人將她的魂魄抓住了,封在一個布娃娃裏。後來,她逃了出來,但是她現在是個鬼,她不知道要怎麽逃。她現在躲在家裏,希望接到這個電話的人,能幫她打電話給她老公。她老公是個軍人,那是一個部隊的電話。
那個微博一發出,本市範圍裏,就瘋轉了起來。一開始是很多人質疑,說小海在說鬼故事。也有很多人問,那怎麽那鬼不直接給他老公打電話呢。也有人說,一個鬼還會被人抓住嗎?
之後就漸漸有人說,他們也接到過那個電話,很多人都認為是個騙局罷了。但是也有人留言說,已經給她老公打電話了。說那部隊裏還真有那麽個人。但是他老公不信啊,到底怎麽樣也就不知道了。
我卻敏感地想到了幾個關係。
第一,地點是五岔路其中的一條吧。那裏就有著一條陰路,那就以為著,那條路那那個世界有著更多的切合,接收到那個世界的信號可能性也比較高了。
第二,人抓鬼不是沒有啊,那暗中人不是能輕易抓走嗎?
第三,抓住後,被封在布娃娃裏,這不是暗中人常做的嗎?
第四,房子,不管是陰陽,都是一道屏障。那裏是她的家,她自然能進出,而要抓她的人,除非撬門,要不進不去。係統的道法上,雖然有通過式神作法什麽的,讓人或者魂魄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但是那必須要有媒介。作為媒介最多的是用人的血,或者頭發,再次也要是人家穿過的衣服。但是那女人是死在屋子裏的,暗中人得不到這些東西,自然也不能讓那女鬼自己出來了。
我直接給堂弟打了電話,那丫的,一開電腦就是劍三,不特意讓他去看,他根本不會去看。而且他沒有微博。
堂弟接到電話,然後說道:“那好吧,明天下午五點,我們也去那五岔路看看,能不能接到那個世界打來的電話啊。”
等到第二天,正好周日,把寶寶放到我爸媽那邊,在他們那磨到了下午兩點,寶寶睡午覺的時候,我就接到了小區保安的電話。
保安說我們那樓下,有人找我,保安攔住了沒讓上樓,讓我下去接。這是我們小區的一個規矩,保安不確定是不是小區業主的親戚的話,就都打電話讓業主下樓接一下。每棟樓的業主電話,就是夫妻兩的,都會有在樓下保安那裏。
我說我不在家,就讓保安讓那人接電話,看看要是認識的話,我就過去,不認識的,推銷保險的,還是什麽清洗劑的,就算了。
手機中,我聽到了一個陌生,但是充滿陽剛味道的男人的聲音說道:“你是金子吧。我叫元剛,是別人介紹我來找你的。我有件事希望得到你的幫忙。”
“先說什麽事吧。”
“我老婆心髒病死在家裏了,家裏隻有她一個人,我是昨天晚上才回來的。有人告訴我……”
“等等,你就是那麽鬼電話裏的女人的老公啊?”
對方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我們能當麵談談嗎?”
這不是送上門的生意嗎?今天下午,本來我們就是要去調查一下這件事的。畢竟這件事的後麵可是煉小鬼啊,可是暗中人啊。我怎麽可能不放過呢。不過自己調查就要自己出費用,什麽車子油錢,餐點補貼什麽的。但是要是有人願意補貼一些給我們,甚至讓我們賺點我們肯定更樂意的。
所以我馬上說道:“好啊,這樣吧。五岔路口你知道嗎?在那五岔路口就能看到一家上島咖啡,你去那裏等我們吧。我們大概半個小時後到。那件事我們也從網上看到了,要處理的話,就要從事件的開始,那個五岔路開始。”
對方很快就答應了。我媽在一旁說道:“又要去哪裏啊?”
“去給我朋友選燈啊,那五岔路不是有個燈城嗎?他們家買了新房子,準備裝修呢。媽今晚我不在家吃飯了。那條塘角魚,讓我哥整理魚刺,喂寶寶吧。”
我哥躺在沙發上,用腳踢了我一下,道:“加上零子,讓他拿主意。”
我媽對堂弟一向沒什麽好感,反正老家的人她都沒什麽好感,她陰陽怪氣地說:“哼!他懂什麽啊?”
給堂弟打了電話,他也因為這個自動送上門的紅包而高興啊,馬上答應準備出門了。其實吧,我算的半個小時,是按照表弟那房子的距離加上堵車什麽的一起算的。我這邊過去也不過十幾分鍾的。
半個小時之後,我和堂弟表弟在樓下匯合之後就去上樓去了。那家上島咖啡在二樓,上島咖啡統一的裝修。隻是因為地址問題,這裏並不是商業繁華區,也不是住宅繁華區,所以這家上島咖啡那叫一個冷清啊。沒有倒閉已經算是不錯了。
不過這個地方正好合適讓我們說話啊。
我們上了二樓,那大廳裏隻有這三桌人,一桌是兩個小情侶,另一桌是三個女人。還有一桌就是一個男人,還穿著軍裝呢。就是他了。
我們三個湊了過去,直接在那男人對麵坐下,表弟還坐在了人家身旁,然後朝他一笑。
那叫元剛的男人,很顯然沒有想到會來這麽多的人,所以有些拘束的樣子。“你……是金子?”
我點點頭,微微一笑:“你回過家了?”
元剛眼眶一下就紅了,說道:“回了,昨晚回到家的。我老婆,她身子都硬了,臭了。”說著一個大男人就低低哭了出來。表弟點著東西,還不忘問道:“那你現在還在這裏,不用忙喪事嗎?”
元剛吸吸鼻子,道:“送殯儀館了,也通知了家裏人。現在殯儀館那邊安排是明天。但是,那個電話,讓我不放心啊。你們說不出這個世界,到底有沒有鬼啊。她是不是真的還在家裏啊。”
堂弟沒有回答他,而是直接打電話給了老宋,在確認那個女人已經送了殯儀館,而現在化妝師也在忙著整理易容了,堂弟就問道:“什麽時候火化下葬?……下葬前,別讓無關人等碰觸她啊……什麽話啊,她是我客戶,老宋幫幫忙,這個很重要……晚上我守夜行了吧。今晚我去停屍房給她守一夜,反正就是不準任何人碰她。”掛了電話之後,堂弟對元剛說道:“先辦喪事吧。今天都第四還是第五天了,頭七前必須下葬。等明天下葬了,我後天這樣再去你家”
第七十一章 電話2
看看吧。 這兩天絕對不能讓陌生人進你家。你老婆不是說有人抓她嗎,這個還是小心點。那什麽貓啊狗啊雞啊,也別端家裏。盡量不動家裏的任何東西。除了至親的,你們家親戚都別讓進屋子了。”
元剛連連點頭,又問道:“她真的還在家裏?”
我說道:“一會你自己跟她說說吧。”
元剛瞪著一雙小眼睛,看著我。吃了點東西,喝了點牛奶,等到五點的時候,我們下樓了。
要知道,這幾個小時,對於我們這些無業遊民來說很無所謂,但是他老婆明天就喪事了,他是心理打擊大,事情也忙啊。
堂弟看著我說道:“姐,你給看個位子吧。”
他看著我是拿著化妝箱出來的,就知道我拿了羅盤過來。我白了他一眼,也不矯揉造作的,拿出羅盤看看這陰路上的位子。凶位在哪裏呢?最陰的地方在哪裏呢?有奇異現象在哪裏呢?
堂弟在等了幾分鍾之後,吐了口氣道:“就你這樣子,拿著羅盤,在這轉三天可能還找不到生門的呢。早被鬼掐了。”
他拿過我的羅盤,我也不忘挖苦他幾句道:“不是說出師了嗎?可以不用羅盤看方位了嘛。現在拿著你不覺得重手啊。”
“風水先生都看羅盤的,不管出不出師啊。”
堂弟很快就指出了一個位置,就是那路口不遠處的一個路燈下。我們四個人都轉到了那路燈下,然後呢?等著了,等著手機響啊。
元剛表現得很緊張,可以看到他額上的汗,還有他一直在搓著的手。可是等著好幾分鍾時間漸漸過去了,也沒有人的電話響起。元剛一次次地看著自己的手機,幾乎每隔一分鍾就問堂弟一次,是不是在這裏真的就能等到他老婆的電話呢?
我猶豫了一下,道:“你家現在有人嗎?”
他回答道:“沒人,嶽父嶽母都在殯儀館,我爸媽在幫忙通知親友呢。”
“那你就試著給你老婆打電話看看啊,打回家,說不定她能接到。”我說著。
大家都認為可行,但是為了保證那女鬼也能隨時打得進來,而且大家都站這裏,元剛接到他老婆電話的可能性比較高,我們就用表弟的手機打了回去。
我們站到一旁,又是在大馬路上,時間又是五點多快六點的時候,正是下班高峰期的時候,很是吵雜。
元剛打了過去,好一會放下了手機道:“沒人接。”
時間一分分過去了,我都想放棄了,說不定她已經不在家裏了,跟著屍體去了殯儀館呢?到了殯儀館的話,那邊自然有老宋在保護著她,隻要不讓那暗中人接近,估計也出不了事的。
我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表弟也說道:“就是啊,總不能我們幾個就在這裏等到天亮吧。再說了不就是接個電話嗎?”
表弟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我白眼瞪過去,不做聲了。要知道人家在部隊,突然老婆就死在家裏了,別說讓他等幾個小時了,就是真的等上一天一夜,估計人家也是願意等的。
我打發表弟去賣盒飯,我們幾個就在路邊吃了。
表弟那叫一個不樂意啊。吃盒飯?!行,他去酒店弄了四十幾塊錢一個的盒飯。在路邊吃,他那張臉夠難看的。
但是沒辦法啊,堂弟不走,他也不願意走啊。隻能陪著我們了。我們三個人是坐在路邊的花圃邊上,用四十幾塊錢的盒飯,伴著路邊的灰塵,車子的廢氣,吃下肚子。元剛卻不願意離開那路燈杆子一下,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來。他的那份盒飯,還一直放在那花圃邊上呢。
天黑了,路燈亮了起來。馬上就有一種華燈初上的城市的感覺了。車流也漸漸少了下來,畢竟這個時候,大家都在家裏吃飯著呢。
元剛再次拿出了表弟的手機,給家裏撥打了電話,他突然驚叫道:“彩娟!真的是你!”
靠!那電話真的打到另一個世界去了。我剛要上前,就被一旁喝著可樂的堂弟拉住了,道:“別過去,影響磁場,那電話斷了,你就成罪人了。”
所以即使是帶著一百分的好奇,我也隻能站在那等著那痛電話的結束了。想想啊,這種電話,一輩子,有人能接到幾次啊?圍觀一下都不行的。
也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麽,元剛一個大男人,穿著軍裝,卻也靠著路燈杆子,緩緩滑下來,默默流著眼淚。
這個電話打了很久,幾乎是一個小時之後,元剛才將已經斷電關機的手機交給了表弟,還說道:“你為什麽就沒有充滿電呢?”說完,他就坐在花圃邊,捧著他那份已經冷掉的盒飯,大口大口吃了起來。眼淚也跟著滴在了飯裏。
這男人流眼淚啊,還真讓人心痛呢。元剛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說:“她讓我好好吃飯的。我不能讓她擔心。”
等他吃完了飯,人也冷靜了下來。我們才轉回了那上島咖啡上,找個地方坐著,說說這次的事情。
表弟是不會委屈自己的,點了咖啡,還要了最貴的點心。因為他說我們這四個,現在這身髒的,讓人看著就不想是會坐在咖啡屋裏的,還是弄點東西吃吧。省得人家看不起。
反正有人給錢,我也不客氣地邊吃邊聽人家的愛情故事。
元剛說,他老婆在聽到他聲音的時候很吃驚,但是作為一個軍人,他知道那種時候不是用來談情說愛的,他要的是這事情的答案,是誰在威脅她的。
他老婆說,那天她心髒病突發死了,意識也沒有了。等到她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變得好小,整個身體就是一個布娃娃,布娃娃的身上被有繩子綁著,讓她動不了。她知道自己死了,但是她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鬼魂,更加沒有想過,鬼也會被人抓了。
她能看到的是一個男人,四十多歲的模樣,穿著灰色的夾克,裏麵是黑色的t恤。那男人用針筒將血從布娃娃的嘴裏注射進去。就是直接注射進了她的身體裏。她覺得很痛,可是掙紮不了,也叫不出聲。
後來那男人不知道有什麽事,離開了。一條黑狗咬著那布娃娃。她感覺自己是生生被狗了,幾乎要被狗咬得再死一次的時候,那紅線斷了,她逃了出來。她也不知道要去哪裏,隻是一路往外奔。後來就是一直跑一直跑,心裏想著要跑回家躲起來的。
後來她就回家了,把家門關了起來,就躲在了床上。她想要報警,可是看著那地上自己的屍體,這些已經完全出乎了她的認識。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辦,隻想讓元剛回來。她就開始打電話,可是她撥打元剛的手機,按下按鍵卻沒有任何顯示。但是她不放棄,一次次重試。終於讓她發現,她根本不能打電話,但是她每天在固定的時間能讓電話撥通,卻不知道會撥通到哪裏。
這也是她第一次聽到家裏的電話在響。她現在還在家裏,就在床上。
我說道:“你老婆有沒有說抓她的那地方,有中藥的味道啊?”
黑狗啊!讓我聯想到的就是老鍾家那黑狗。如果能確定那地方又中藥味,那基本上就能知道,那是老鍾無疑了。
而且綁著紅線的布娃娃這不就是那暗中人嗎?
答案呼之欲出啊!
元剛聽我這麽一問,驚道:“你們知道那地方?”
堂弟說道:“不一定啊,現在隻是證據,還不確定。不過我們會去看看的。那個你老婆既然還在家,那麽殯儀館這邊超度什麽的,大概就沒辦法送她上路了。這樣吧,我跟去你家,讓她跟我去殯儀館。今晚我在殯儀館守一夜,明天超度了,她就上路了。”
元剛聽著愣了好一會,才低聲說道:“能,在等幾天嗎?我……”
堂弟說道:“明著說吧,抓走她的人,我們交過手。對方很厲害,要是再等幾天,我們不確定能不能護她周全。早點給她帶路了,她就早點離開這裏,離開威脅。”
元剛急著吼道:“你們知道那人是誰吧。告訴我,我……我……”
“你是軍人啊。”我低聲說著,朝著已經激動地站起來的元剛揮揮手,讓他坐下來。穿著一身軍裝,難道他還想著在這裏大吼著殺人嗎?
元剛雙手抱著頭,趴在那桌子上,低聲說道:“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這個世界是這樣的?怎麽就真的有鬼了呢?怎麽會這樣啊?我從來就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啊?我老婆……我老婆還在受苦,我卻什麽也幫不了。”
我在心中暗暗吐槽:“別文藝了。這世界本來就是這樣的。”
等了一個小時,元剛已經穩定了下來之後,我們才重新說去他家的事情。元剛也答應了,今晚就讓堂弟把他老婆帶到殯儀館去。
我們四個人一起去了元剛的家。元剛的家在城市廉租房裏。說是廉租房,但是也是六十多平米的,很幹淨,很漂亮,很溫馨的小窩。客廳上還有著他們兩的婚紗照。他老婆,很漂亮呢。
第七十一章 電話3
元剛回到家裏,就直接進了房間,但是也隻是站在房門前,目光一直看著床的方向。我看了過去,那裏什麽也沒有。被子也隻是平平攤著,真看不出那裏有個什麽東西的。
堂弟拍拍元剛的肩膀,說道:“你跟她說會話吧,我們在客廳,一個小時之後,我就帶她走。”
說完,我們就退出了房間。我是累了,從下午出來到現在呢。直接坐在他們家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堂弟說需要一把黑傘。他沒帶槐木牌子來,最好帶著鬼魂走的裝備就是黑傘。
堂弟讓表弟去買,表弟也累了,就說要兩個人一起去。我看著這就留我一個人在這裏了啊。我不要啊,這裏可是明知有著髒東西的啊。所以我也跟著他們出去了。
堂弟還說,就那女鬼現在的情況,根本威脅不了我,反而是我太靠近會威脅到她。她是被黑狗咬過的啊。
但是我還是要跟著他們去,哪怕是去當電燈泡我也要去。反正我就是怕啊。
我們三個人都不熟悉廉租房這邊的情況,附近有一家買傘的,天堂啊,可是沒有純黑的。我們隻能去更遠的地方了。
等我們買了一把最土氣的長柄的黑傘之後,堂弟又在一旁的“哎呀呀”女孩飾品店買了一個有著黑色鈴鐺黑色毛毛的手機鏈。
我們回到元剛家的時候,正好是一個小時。給元剛打電話,讓他出來給我們開門。元剛開門的時候,很明顯是哭過的模樣。
我問他老婆跟他說什麽了?
他說道:“我聽不到她的回答,但是我知道她就在房間裏。我直覺她就在我身邊的。可是我看不到她,我聽不她到。”
堂弟走向了房間,表弟拍拍元剛肩膀道:“有些事到現在必須放下了。”
“我知道,我知道的。今晚我也去殯儀館,陪著她最後一夜。”
我也跟了過去,隻是堂弟一個手勢,讓我站在了房門外。我看著堂弟朝著空蕩蕩的房間說道:“那個,大姐啊,我是來帶你去殯儀館的。該離開了。你放心,我會守著你,直到你上路的。那個傷害你的人,我們也會追查下去的。你到傘裏來吧,我好帶你走。”
說罷,堂弟將那把黑傘打開了放在床上,再把那黑色的手機鏈卡在了傘頂端的凸起上。然後他也退到了門旁。
我壓低著聲音問道:“然後呢?”
“等著,等她自己願意進傘裏。”
堂弟的話剛說完,那傘上的鈴鐺就“叮”一聲輕輕響起。房間還關著窗,放在窗簾。房子裏也都沒有任何的風,而那鈴鐺就這麽響起了。
堂弟走上前把傘合了起來,把傘上的那扣子也扣上了,才取下那鈴鐺丟給我,道:“送你了。”
我幹幹笑著,轉手交給了元剛道:“送你了。”這個鈴鐺怎麽說也是他老婆摸過的啊。
拿著傘,他們堂弟和元剛就要去殯儀館了。我是不去的,表弟也累了一天了,也不去了。這樣我的車子就給他們開去殯儀館,表弟就開車送我回家。
等我回到家的時候,我寶寶剛睡下。我洗好澡,就開始坐在電腦前,跟我哥聊天,感慨著這小兩口的愛情。在明知道房間裏有著自己老婆的鬼魂在的情況下,幾個男人會大著膽子走進去呢?能走進去的,那都是能和老婆生死與共的了吧。
我還問我哥:“如果是我呢?你會走進房間嗎?”
我哥在床上看著手機,沒好氣地說道:“女人啊,這種問題也能問的嗎?我答什麽都不對。理智一點吧。”
唉!愛情啊。女人的命,男人的裝飾品罷了。
我不知道他們在殯儀館到底怎麽回事。但是既然已經想著要學這個了,而且也算是認識元剛和他老婆了,那麽喪禮我還是打算去一下的。早上就跟阿姨說了,讓阿姨帶寶寶,讓表弟過來接我一下,我們就出門了。
到殯儀館的時候,來送行的人並不多。大概是時間倉促很多人沒有通知到吧。我猶豫了一下,還是發了條微博,就說那打電話的女鬼,已經聯係到她丈夫,現在正在殯儀館舉行儀式,希望她能一路走好。
那微博一下轉了好幾千,都是送出安慰和送行的。當然也有人很不識相地質疑,說我是在演戲的。
說是現代喪葬,但是有些風俗還不是一下就能改過來的。屍體就放在大廳中間的床上,換上了壽衣,她雙手抱著懷中的那把黑傘,一盞油燈,罩著紅紙,放在了她的頭邊。老宋帶著他的徒弟,在那吹啊打啊,做著超度。
在那門口放著牌子,寫著死者的誕歿,我注意到了那女人是和我同一天出生的。純陽命啊,可惜了。就是不知道那暗中人去哪裏得到她的資料的,怎麽就知道她的純陽命呢?
我去的時候沒有看到堂弟,但是看到了元剛和他的親人。元剛給我回禮了,看得出他已經平靜了很多,跟一旁的戰友說著什麽。
等我上了香,走出大廳的時候,那戰友就追了出來,他說:“小姐,元剛讓你跟你說一聲,他說請你幫忙找出那害了嫂子的人。有困難可以跟他說。還有就是紅包他會稍後幾天送過去的。”
我們這裏,白發人送黑發人的話,老人是不能送上路的,隻能在家裏等著。所以陪在元剛身旁的,就隻能是他的好兄弟了。
我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就在殯儀館的停車場裏找著我的車子。果然不出所料,我的車子就在一旁的樹蔭下,車子裏,堂弟放低了椅子,正呼呼大睡著,估計昨晚守了一夜呢。表弟看到他這個樣子,也沒有打擾,還說他在這裏等著,要是我要提前回去的話,讓我開他的車子回去。
那種跑車,說實話我根本就不會開啊。太開得起我了。
後來幹脆我就打的回去算了。反正這個時候,有人來參加喪禮,所以有一些的士進來。我一路散步朝外走去,隻要走到大門就能有的士了。
可是我的眼裏,突然閃過了一個身影,隻是那麽一閃,我驚叫道:“姓岑的!”
那灰夾克一下閃身就跑,跑到那五菱車上馬上就啟動離開了。
我這次的看著他就這麽跑沒了啊。他肯定有問題啊,要不然幹嘛見我就跑呢?殯儀館裏今天的任務隻有元剛老婆一個,那姓岑的是衝著她來的?人都超度了,這再兩小時就火化了啊,他還想怎麽樣?
老宋也不知道超度多久了,說不好現在元剛老婆都已經不在這裏了呢。
我喊的聲音很大,那邊還正打開車門準備上車的表弟聽到我聲音也看了過來,而堂弟因為車門打開著,被我這麽一喊,整個人就蹦起來就朝著我這邊跑過來,喊著:“人呢?人呢?”
“走了。”我說道。
堂弟抓抓那頭已經很像鳥窩的頭發,說道:“你的飛鏢怎麽都白練的呢?用你的高跟鞋砸他啊!他這種時候來這裏,絕對不安好心。”
我這邊的大叫,加上堂弟那樣的狂奔,讓大廳裏一些人看了出來。元剛是主家,是要守在前麵的,但是孝子是他的一個侄子代替了,所以他暫時離開一下,還是可以啊。
他一身麻孝走過來就問:“怎麽了?”
堂弟將他往裏推去道:“沒事,你回去守著吧。有什麽等明天後天再說。”
說著堂弟也跟著進了靈堂。我看著他跟老宋說了什麽。反正堂弟在我就先回去了。
回家寶寶還在睡午覺,我也能上下網。無聊之下,看著論壇裏的帖子,被一張圖片吸引了。那是一個裝飾很漂亮的小盒子,確切地說是骨灰盒。
我猛地想起,剛才姓岑的過去的時候,手裏也拿著一個骨灰盒。他有不是殯儀館的,怎麽會拿著骨灰盒呢?
堂弟是第二天才回家的,困得直接倒頭就睡到了第三天。
第四天是時候,元剛打來了電話,請我們出他家談談了。這一次不是他一個人,而是他和他的嶽父嶽母都會在。
我們這裏有著風俗,白事沒過一個月是不進別人家門的,說是帶著晦氣呢。
他這麽讓我們出去,就是擺明著給紅包了。堂弟自然很樂意的催著我出門了。
再次來到他的家,他的家裏已經供上了他老婆的牌位了。點著長香,家裏總是有著那種味道。
我們到了之後,元剛和他嶽父嶽母都很感激,說了一大堆感謝的話,元剛再送上了一個紅包。
最後還是說道了那個試圖害他老婆的人。
堂弟說他會追查下去的,請他們放心。元剛這是不放心也不行了啊。他是軍人,喪事也隻是幾天假期的,不可能跟我們一樣,天天晃著,打著見姓岑的一次打一次的旗號吧。
元剛又問到了那天我叫什麽的事情。他都準備回部隊了,還是不要讓人家現在擔心這個的好。而且說白了吧,就是不為了他老婆,我們也還是會著這條線索下去的啊。
我還問了元剛,他老婆是不是去過醫院急診部。
第七十一章 電話4
元剛說,他老婆一直都有心髒病,兩人結婚就沒打算要孩子,準備過幾年他複原回來,就領養一個孩子的 結果就出事了。她老婆心髒的問題,不時會去醫院。急診也去過一次。
我想到了原因,暗中人知道元剛老婆純陽命的原因。醫院裏那個韋醫生,不就是他的一個眼線嗎?
從他們家裏出來,在車子上,我問堂弟:“人死了,火化了,燒沒了,如果還想抽魂可能嗎?”
堂弟地回答是:“我們做不到,但是小說裏有說做得到的。怎麽了?”
“那天姓岑的是拿著一個骨灰盒去的殯儀館,聽到我喊他,他一下就跑來,明顯就是做賊心虛啊。也許他根本想不到我們會守著那個女鬼吧。那叫魂問米什麽的,不是和抽魂差不多嗎?”我又問道。
“差多了。”堂弟道,“叫魂,人必須是活的。問米也隻是請鬼上身,又不能直接抓走的。抽魂那是不管人死人活,直接抽走抓起來啊。”
堂弟突然停了車子,我看著他下車買了一包狗啊糧。我疑惑著問道:“你買這個幹嘛啊?表弟養狗了?”
堂弟回了車子上就說道:“今天還早,我們去看下老鍾的黑狗吧。那是功臣啊。”
沒有我拒絕的權利,堂弟已經直接開車朝著鄰縣去了。
反正車程也不算遠,所以我也就沒有堅持什麽。等我們的車子停在小鍾那診所門口的時候,診所裏沒有一個人。但是藥櫃裏,一個抽屜卻很不一般的露出了一條縫。
這個抽屜沒有關好並不算什麽事,賣中藥的這樣的事情多了去了。隻是很整齊的藥櫃,怎麽就單單那個開了條縫呢?
堂弟沒有注意到這個,拿著拿包狗啊糧就往裏走,還邊喊著:“老鍾,我來看望你們家那功臣黑狗了。”我快速地走了進藥櫃前,墊著腳,試圖拉開了那抽屜。第一次發覺長高點也是有很多好處的。
我這邊還沒有打開著,隻摸到了裏麵的東西,就聽到了門外有人喊道:“你幹嘛呢?頭東西啊!”
我驚得縮回手去,連忙說道:“沒有,沒有,我們認識鍾醫生的。”
說著這話的時候,小鍾正拉著堂弟從裏麵院子裏出來呢。堂弟那是一臉臭的啊。他說道:“你爸是不是不在啊。不在家也行啊,我給那黑狗送東西去。要知道,那黑狗前幾天可英勇了。他咬了一個被紅線綁著的布娃娃,救出了一個被壞人抓住的女鬼。那是救人,不,救鬼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
“我爸身體不舒服呢。真的。這幾天我也沒看到什麽姓岑的來找他啊。”
我湊上去,說道:“鍾醫生,你怎麽把骨灰盒收在藥櫃裏啊。”就是那個骨灰盒。我摸到了。雖然不確定,但是摸著那手感就像啊。每次我們查線索的時候都斷開,都不會像小說裏的寫得那麽順利。但是這一次,沒有想到,還真是讓我順利了一次呢?要知道風水輪流轉不可能每次都是我倒黴的。
小鍾臉上明顯的僵了一下,道:“什麽骨灰盒啊?”
“準備裝那彩娟的骨灰盒啊。”我說道,“沒有想到小鍾還是個高手呢。靠著骨灰就能抽魂的本事,估計全中國沒幾個了吧。”我指指那最高層已經露出一條縫隙的抽屜。
“那個不是我的!等等,金子,你的意思是……你們懷疑我是壞人?”
堂弟拋著手中的狗啊糧,沒說話,我也沒說話。小鍾就顯得更加急了。他說道:“我……我真的不知道那些事情啊。而且我也不懂那些。我知道,學中醫的,很多人都相信風水,但是並不是說就都會啊。上次我老婆那件事,不是還請你們幫忙的嗎?說不定那骨灰盒是我爸放進去的。而且你們看,我這門麵打開著,你們都能自己進來了。說不定那暗中人進來放了盒子就走了呢?如果是我的,怎麽會不收好就離開呢?”
“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啊?對了,小鍾啊,你也認識那個姓岑的吧。要不他都在你家進出了,你在這大廳裏坐著難道都沒有看到啊。”我還在瞎說著。堂弟已經朝外走了。到了門口,他喊道:“回家了。姐!”走出了診所,他還對小鍾說道:“小鍾,記得把狗啊糧給那黑狗啊。黑狗真的萌物啊!”
我也跟著離開了。隻不過我怎麽發覺我們越來越像來人家家裏撒潑的無賴呢?這個要不得啊。
剛上車子,堂弟就在那笑開了。我說道:“以後咱們是不是在人家家裏別那麽囂張啊。怎麽覺得好像我們才是壞人,那小鍾一臉純良就被我們上門欺負,還不能還手的。”
“他純良?”堂弟道:“後天再來,我要看看他們父子是真懂,還是裝傻的!”
“怎麽看啊?”我問道。
堂弟壓低著聲音道:“我出門的時候在他們診所那門縫上放了一顆大頭針。”
風水上,針,釘什麽的都是能反應在風水運勢上的東西。看來是堂弟給他們出了難題了。要是他們通過風水推算,得出那角落有針,拿掉了,那說明他們是真懂。但是如果他們不拿掉,那麽他們家的運勢就會被改變,進入一個低落期。
這就是為什麽有些風水先生,能準確說出你家什麽方向有著一棵樹,什麽方向放著電視機是一樣的道理。不是什麽神通,而是可以通過推算出來的。
我還是說道:“也許人家老婆是潔癖,天天打掃房子,天天擦門口的,一會就能發現你那大頭針呢。”
“那門縫上全是灰塵啊。再說了,就算小鍾不會,他至少也應該認識姓岑的。”
堂弟說完才啟動車子往回走去。
接下來的兩天,堂弟一直惦記著他那大頭針呢。我回家之後,花了兩個小時,花了圖,對著書,努力回想方位,得出的答案是:堂弟放那針會讓小鍾的老婆很煩躁,事事計較,容易生氣。這個唯一一個女人的家庭,那女人的情緒絕對能讓他頭痛的。
堂弟厲害啊,這麽短的時間就能想過裏麵的關係利益來。
兩天之後,我寶寶有些不舒服,我就沒有去湊這個熱鬧。堂弟是坐著表弟的跑車去了老鍾家的。他們去之前我還特意提出了要求,就是好好找個借口,不要那麽囂張地進人家家。就像是土匪一樣了。
那個晚上,堂弟沒有回來,估計是和表弟玩去了,但是他還算是有良心的,打電話回來說不回家了,順便跟我說,老鍾家門縫那大頭針沒有了。要麽老鍾不止會算算發財那麽簡單,要麽就是小鍾是高人不露相。總之,以後那兩父子,我們必須提高危險警報了。上升到和姓岑的一個程度上來。
第七十二章姓岑的村子
小區裏這幾天有一個焦點人物啊。那就是小區裏一戶人家是太奶奶要來市裏看病,就在他們家住幾天。
這本來不是什麽新聞的,可是那太奶奶是九十歲高齡啊。說簡單的,就是來醫院檢查一下,然後就回家等死了的。
不過那老人也有精神好的時候,人老了,心也寬鬆了,對死不死的,也看開了。沒什麽負擔。在老人精神好的時候,都會讓她孫子,背她下樓,看看老頭老太太們跳舞打拳什麽的。
堂弟第一次見到這個老人,那是趕緊握手啊,還抱著我女兒過去,讓老人摸摸我女兒的囟門位置。
說這樣會把老人的長壽傳給孩子的。讓我堂弟這麽一帶動,小區裏的孩子都被一個個抱去,拉去給老人摸摸頭的。老人也樂嗬啊。說在村裏都沒人對她這麽熱情啊。
我覺得吧。這就是三分鍾熱度,她要天天在我們小區住,估計也沒這麽大的影響的。
張老頭用這本地的方言,用幾乎是喊的聲音,跟那太奶奶說話。太奶奶耳背啊。基本上半個小時說出三句話的。
張老頭問的時候,我和寶寶就在一旁的石桌上用草梗做著指環什麽的玩。聽著他們的話,我也不太聽得懂。隻是看著一旁原來在打太極的堂弟,卻湊了過來。老家的方言和太奶奶說的差不多,堂弟應該能聽得懂的。
隻是看著堂弟的眉頭越來越緊,我問他到底怎麽了。
他隻是說:“回家跟你說。”
午飯的時間,堂弟跟我說道:“張老頭問那太奶奶,她原來是哪裏人。那個太奶奶說,她娘家是附近一個市區的下屬村子,那個村子,全村人都是姓岑的。後來她嫁出來沒幾年,那村子就出事了。全村人都死了。現在她已經沒有娘家了。”
姓岑的村子?我也跟著吃驚了不小。
等我寶寶睡午覺之後,我就直接去了市圖書館。以前我們的資料都是在網上查的,但是我們忽略了圖書館的重要性。一些東西,圖書館裏會有,網絡上卻不一定會有。比如縣誌!
我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才找到了那個縣的縣誌,還沒有來得及細看,圖書館已經要關門了。我隻能借書回家在看了。
第七十二章 姓岑的村子1
經過一夜的苦讀,第二天正好是周六,我哥也沒去上班,就一起做了一個匯報演講
那姓岑的村子啊,曾經確實有過。在八十年前吧,那村子一夜之間,突然全村死光光了。有人來調查了啊。說是夜裏村裏的人都睡著了。一處山體滑坡,讓石頭大量滾入村子旁的一個湖水中,湖水中因為什麽什麽關係,大量二氧化碳被釋放出來。
二氧化碳比空氣重,就沉了下去,讓睡夢中的這個村子的人,都在夢中窒息死亡了。
關於這個,大家可以在網上找到資料了。
不過這是科學的解釋啊,現實中如果讓我猜的話,我覺得是整個村子一夜間,被人抽魂去了。
按說吧,那姓岑的村子,離我們這裏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的,但是好不容易有了這麽一個線索,我們還真的不願意放棄啊。
在一番協調之下,決定了出訪岑家村遺址的行動。這次行動的參與人員有:
我哥:總指揮加司機。
我:跟屁蟲。
堂弟:線索記錄分析及民風民俗向導。
表弟:司機加移動錢包。
時間就定在下周六,周日兩天。跟我爸媽說好了,就說我們是去玩兩天,不方便帶著孩子一起去,讓他們帶著睡一晚。我爸媽那叫一個高興啊。要知道,他們平時一個星期就帶一天,那是巴著能幫我帶孩子呢。
在去之前,我們還添置了很多裝備。我哥就是借了一輛越野車,還借了卷揚機。他說他查了那邊的路,也問了去過的同事,知道那邊的路不是很好走。那個城市是個地級市,各方麵沒有我們城市那麽好。還沒有做到村村通水泥路。加上秋天,雨水的什麽的,就算是越野車去,都還有出現重車,下陷的可能。
看來我哥還是比較靠譜的。要是我當總指揮,我會直接開我的車子就過去了。
堂弟和表弟逛了兩天街,買了兩套戶外運動的情侶裝。一模一樣啊,兩套男款啊。我就不羨慕嫉妒恨了。我和我哥也用情侶的運動服哦。秀恩愛,誰不會啊!哼!
堂弟還添了很多東西,他說敵方情況不明,還是多準備著吧。
在去之前,堂弟還給二叔打了電話。二叔並不讚同我們去,但是堂弟也是長大的兒子不由爹啊。一直在強調就是去郊遊而已。
同時堂弟也打開了李叔。李叔是沉默了好一會之後,才說道:“我年輕的時候聽我師父說過,我們這裏,有一個很出名的風水先生,入贅到了那邊。具體是不是這個姓岑的,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他們不是全村都死了嗎?你們去看什麽啊?浪費錢!”
周六早上,爸媽過來接走了寶寶,我是一心的不舍啊。
我哥還在一旁罵我沒出息呢,最後還不是上車走了。有著導航,加上我哥那經常跑車出差的,上高速,找路口,不成問題。
我們是早上九點多出發的。午餐高速路的服務站上解決了,下午兩點的時候,才到達那村子所在的縣城。先找了一家還算看得過去的商務賓館住下,然後就休息三個小時,晚餐時間到。
晚餐在表弟的魅力照耀下,勾搭上了一個賓館服務員,讓她介紹的本地的大排檔。有親質疑說,為什麽表弟這個富二代還一天跟我們大排檔的。並不是所有的富二代都是極品啊。而且明著說,堂弟沒啥錢,整個一敗家子。而且大排檔也是我哥要求的。因為大排檔人蛇混雜,容易打聽到事情啊。
事實證明我哥這個總指揮還是選得不錯的。因為他在開餐二十分鍾之後,就巴結到了三個過來吃飯喝酒的當地中年男人。
反正我是不喜歡和陌生人吃飯的,胡亂吃幾口,借口不舒服就回賓館上網去了。
等到晚上十點三個男人才回來。還是一個個都喝得微醺的模樣。我哥進了房間,關房門,就壓低著聲音道:“金子,你離開了真是沒聽到好消息啊。”
我在電腦前問道:“什麽好消息啊?”
“岑家村的消息啊。今晚我們可是得到了重點報道了。岑家村以前真是有人做風水的,而且那作風水先生的後人沒有因為那場全村災難而去世,他去給人家看墳地去了。而那個後人,後來就在這市裏買了房子。他後人的後人,就是這市裏有名的風水先生。我們明天就能去拜訪一下。我連地址都打聽到了啊。”
我疑惑地看著我哥那紅撲撲的臉,問道:“怎麽就這麽巧,讓你們在街上隨便抓個人,就能問到這麽重要的線索來。不會是姓岑的故意設計的吧。”
“不是,而是因為那姓岑的後人,太牛了。在這個城市的名氣就跟老鍾在他們那縣城一樣。問誰,誰都知道的。”
我鬱悶了。怎麽同是風水先生,人家都混得到這程度啊。我和堂弟的名氣,也就隻在小區老頭老太太嘴裏有那麽一點罷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吃過早餐,根本沒有人多人,我們四個就都知道目的地就是那姓岑的後人家了。
車子開過去,一路打聽。不是本地的,開車很困難啊。好在這城市很小,主要幹道就那麽幾條,對著著這個縣的地圖,還有著車子上超級好的導航,我們還是在十點的時候,找到了那個姓岑的家。
此岑非彼岑啊。人家做沒做過壞事,我們就不知道了。
那是一座位於小城市裏很容易看到的自建房。四層高,大門打開著,我們下車就能看到那大廳裏很輝煌的神龕和祖宗靈牌什麽的。大門前,沒有任何招牌。估計也隻是那風水先生的家。人家有名氣啊,都是業務找上門的,根本就不用掛招牌啊。
一個穿著很普通的六十多歲大爺正在給神龕上點上長香。我們走進門的時候,他回身,用那滿臉的皺紋對我們笑道:“今早算卦我就知道會有貴客到。”
我沒好氣地說道:“算命的都是這句開頭的。”
我哥瞪了我一下,換了笑臉遞上了來的路上買的水果。那大爺繼續說道:“我還知道你們是同行的晚輩,是來問點事情的。”
哦,這個就厲害一點了。就我和我堂弟那形象,外加我哥那大肚皮和表弟那拽樣,怎麽看也不想是有風水先生在裏麵啊。他還是第一個在看第一眼就能確定我們是風水先生的人呢?
嗯,這話說得感覺有點抬舉自己了。先說,就我這技術,絕對稱不上是先生的。
堂弟也眼露精光,這是個高手啊。
我們幾個在大廳旁的沙發上坐下,我哥這個總指揮是說了一些開場白和奉承的話之後,說道:“我們這次來是真有事想問下岑先生。”
我們的問題還沒有說出來呢,那個岑先生就說道:“那麽的問題,我算過了不出答案啊。贖我學術不精了。”
堂弟嘖了一聲,就說道:“我們沒讓你算,就是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們。我們問什麽都沒有開口呢,你怎麽就說不知道答案呢?我要是問你叫什麽名字,你是不是也要算過來,才告訴我呢?當風水先生不能總這麽死板啊。”
我哥又一眼瞪了過去,很成功地讓他閉嘴了。
岑先生沒有生氣,嗬嗬笑道:“你們問啊。我這年紀,也活不了幾年了,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吧。”
“你們家族裏,有沒有動風水的姓岑的,去了我們城市看風水或者是去那邊定居什麽的?”
岑先生說道:“沒有。那場全村死光的災難之後,我們家就一直很重視族譜,要是有人去那邊,或者是嫁過去都會有記錄的。我記得沒有人嫁出去過。”
我瞪了堂弟一眼道:“這是個廢問題。”我轉向了老岑,問道:“大爺,你們家族裏是不是有人會煉小鬼啊?”
聽到我們提到這個,岑老先生也是驚了一下,然後連連搖頭道:“沒有,沒有,這個是風水上的一種邪術。我們岑家沿襲了這麽多年的風水,沒有做過這種缺德的事情。”
堂弟說道:“不是指你們家,而是指你們家周圍啊,親戚啊什麽的。”
我這邊剛問完,就聽到了門外有人喊著:“岑老啊,岑老啊。你去看看我媳婦吧。她又發病了啊。”
岑老那是起身就走啊。我們也隻好匆匆跟了上去,隻希望一會岑老還能來回答我們的問題呢。
當我們走出那大門的時候,被對麵街道上的人驚得都愣住了。
對麵街道上,幾個男人正壓著一個掙紮驚叫的女人。那女人我看了好一會,都沒有猜到她的誰。隻是她突然喊了一句:“拖把,我的拖把,還我拖把。”我才驚醒了過來。那女人就是小學裏的清潔女工啊。原來她家這裏呃啊。不會是那岑老和那人頭拖把也扯上關係了吧。
岑老站在那女人麵前,看看搖搖頭,道:“這個我治不了的。你還是趕緊送到精神病院去吧。她已經是徹底瘋了,不是什麽神鬼怪的,就是生病了。趕緊的吧。”
第七十二章 姓岑的村子2
一陣吵嚷,我們也隻是外人也不好說什麽。 隻是看著堂弟和表弟那訕訕地直接躲一邊去了。要知道那拖把就是他們兩偷出來的。而炸拖把的事情,我和我哥也是有份的。
等那瘋女人被拖走了,岑來再次帶著我們回到他的大廳,說道:“不好意思了,讓你們看笑話了。”
堂弟直接問道:“那個拖把的事情吧,我也聽說了。聽說而已啊。我就想問問老先生,你們家族是不是都會煉小鬼,做喪屍什麽的啊?”
堂弟的話剛問完,我哥就吼道:“胡說什麽?哪有這麽沒禮貌的。”說著我哥又是一張笑臉,道:“老先生別介意啊。孩子還小。他們三個都是一個樣,沒規矩。回家我一定好好教訓。”
岑老先生嗬嗬笑道:“行了行了。現在能有年輕人願意學這個已經不錯了。隻是你們怎麽知道,我們家會煉小鬼呢?”
我說道:“我差點就被抓去當小鬼了。”
岑老先生定眼看著我,然後點點頭,道:“那個人姓岑?”
堂弟道:“應該吧,不過他沒有介紹過自己。”
“多大年紀?”
“四、五十。”
岑老先生一下嗬嗬笑了起來,道:“我可以明著跟你們說。我們岑姓的,在八十年前那場災難之後,剩下的就我這麽一脈了。四五十歲姓岑的,還會道法的,沒有這樣的人啊。我下麵就兩個女兒,我也沒傳給女婿。而那煉小鬼,做喪屍,這技術,到我這裏就斷了。斷了就斷了吧。反正都是害人的東西。”
岑老先生的話,讓我們都吃驚了不少。我是好一會才說道:“那麽x縣的那個會算發財的老鍾家,你知道嗎?他們家應該是認識那個姓岑的。”
“鍾?”岑老也皺眉思考了一下,才說道,“不認識啊。不過煉小鬼和做喪屍又不是我們一家的絕招,別人會,我也沒辦法啊。”
“可是會的人以為姓岑啊。”堂弟道。
岑老沒說話,隻是看著堂弟好一會才說道:“你的目的是什麽?孩子!自己做事情之前,自己要想清楚。”
堂弟愣了一下,才說道:“我承認,我就是想學,但是我沒有想害人啊。要吧岑老先生,你教我吧,我拜你為師?”
岑老先生嗬嗬笑道:“你這個孩子機靈啊。不過,那手藝,我是不打算教人了。”
又聊了幾句之後,我哥按照習慣,把一個紅包放在了沙發前的小桌子上。我們就準備出門回家了。
這次來郊遊,沒有達到預期效果,但是也不錯了。
岑老收下紅包的時候,朝著我和堂弟說道:“既然收了利是,那麽我就先教你們兩一個道理吧。要在這行走下去,就要學會藏著自己。特別是在同行麵前。你們兩還是太孩子氣了。並不是所有的風水先生都是好人的,他們要害人,哪怕是同行,也能整死人的。好好學著吧,過幾年,你們就懂我的話了。”
我還在沉思著老先生的話,堂弟就問道:“那老先生能不能先跟我說說,你們原來村子到底是怎麽死的啊?好奇啊。”
岑老嗬嗬笑著,說道:“遭天譴了。這行,都會那樣的。”
在回去的路上,我在車子上想了岑老說的話。同行之間也要學會藏著自己,以防被同行修理了。我隻當風水先生是不能得罪的,也知道暗中人要害我。甚至他寄過那貼著我八字的布娃娃來嚇唬我們。如果那天,真的讓他找到一點點的機會,我就真的會被他整死了。想想我們當初群毆姓岑的,幾次上老鍾家的挑釁,那都是我們不夠成熟啊。他們兩家現在沒有整我們,是覺得我們不夠氣候,還是沒有機會呢?
看看相比之下的李叔,二叔,他們之間都維持著一種表麵的客氣。現在我們和二叔李叔算是結盟,所以不會彼此威脅。但是在我們沒有結盟之前,他們也是相互笑臉相迎的。
其實這些換一句話來說,就是風水先生要學會玩陰的,要不就會被同行給陰了。
風水這一行都是很尊重同行長輩的,就是因為這個。
我長長吐了口氣。在這條路上,我和堂弟都沒有正式拜過師傅。他的都是他爸教的。自己爸爸也不用防著。我這些都是亂七八糟學來的。而堂弟在二叔身旁的時間也不是很長,所以我們都忽略了這一點。
看著一旁開車的我哥,突然覺得以後的日子會很累啊。要學著像我哥那樣,對著所有人微笑,就算一點也不喜歡人家,也要那麽做。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兩天下來累的,我和我哥決定讓寶寶再跟我爸媽睡一晚,我們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去接寶寶。
躺在床上,我就跟我哥說道:“哥,當大人好累啊。當一個學風水的大人更加累啊。”
我哥就笑著擁住我道:“沒關係,反正你就這樣過自己的日子。我們努力做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啊。我們隻求自保。要是那暗中人一直不來,我們就這麽一直好好的過我們自己的日子。”
是啊,其實我們要的很簡單啊。
第二天,我接了寶寶回來,堂弟已經在那玩著他的遊戲了。我問他對於那老岑的話,有什麽感觸啊。
他說道:“長輩是要尊敬啊,但是別忘了他教我們的,要學會藏。也就是說他肯定也藏了。雖然他說他們家族會煉小鬼,會做喪屍。但是他的話又藏了幾分。我們不是一直都說麽?這個世界沒有人可以完全相信的。要帶著懷疑的態度去看世界。”
我一個冷哼,一個學風水的,去引用人家馬列唯物主義的名言,他好意思嗎?
堂弟繼續說道:“他說那壞人岑不是他們家的,你就真信了。萬一他藏著呢?那就是他們家的人,他不承認呢?不過現在我們可以肯定的是,暗中人就是姓岑的!他跟老鍾有聯係!姓岑的和那岑老絕對有聯係。”
也對哦,他們肯定有聯係,也許那個岑老是壓根不知道自己還有那麽個親戚。也許是那岑老知道,但是在包庇著自己家的親戚。
第七十三章鬼班級
熟悉我們城市的人都知道,我們這裏曾經發生過兩次大交通事故,都和公車有關的。第一個是十年前的,全市最優秀高中高一的學生外出社會體驗,也就是秋遊吧。能考進那所高中,基本上算是一個腳跨進了大學門口了的。很多家長都為這些孩子感到驕傲。可是開學還不到一個月,一次秋遊,班上包租的公車就翻入了山澗中,全班四十多個孩子,加上老師,無一生還。
這件事發生的時候,我還在讀初中。在我的印象裏,小學初中的時候,每年都有秋遊的。但是出了那件事之後,就很少有秋遊了。要去也隻是在附近,還是家長跟著陪同什麽的。
所以,黃老師找到我們家的時候,我一下想起了這件事。
那天是陰雨天。我們這裏的秋天,經常會陰雨,不下雨的時候,氣溫能有三十多度,一下雨就隻有十幾度了。我寶寶感冒了,我也就天天跟她在家裏玩,好好看著她吃藥。
黃老師是拿著堂弟的名片找來的,說是鬼街上的那老頭給他的。
我寶寶不舒服,我不想聽什麽鬼故事,就直接讓堂弟帶著他的客戶去接他的業務了。但是堂弟看著那黃老師是一個大學剛畢業的漂亮女生,那叫一個不自然啊,非要拉著我出去外麵談這業務。來找堂弟的人,我盡量不讓人家進家門,因為家裏有著孩子,怕衝著了。
雖然堂弟在家裏擺了個局,辟邪的,但是萬一是個厲害的角色呢?
阿姨看著堂弟幾乎是哀求我陪他一起去了,等寶寶睡下了,就勸我出去一下。
跟著堂弟出門,在我們大樓一樓就看到了那個黃老師。還真的挺漂亮的。一身打扮時尚而溫婉。
這樣的陰雨天,我們也沒有去多遠,就打著傘走向了小區門口的一家奶茶店。
奶茶店很小,就兩張靠牆的小桌子。要了奶茶,坐在那等著黃老師說話。
黃老師一直低著頭,一副猶豫的樣子,甚至我發現她的手都在微微顫抖著。堂弟開始了他慣用的忽悠,從人家的臉色,說到人家的基本情況。什麽姻緣什麽的,哄女孩子那是一哄一個準啊。
黃老師漸漸的也相信堂弟就是大師了。堂弟終於回到了正題道:“你印堂發黑啊,最近很不順利吧。能說說嗎?”
其實這句是廢話,人家要是事事順利,幹嘛還來找你啊。我心理吐槽著。
黃老師抬起頭來,一張錐子臉,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說道:“你們真的能抓鬼嗎?”
“先說說你遇到的事情吧。”
“你們知道十多年前,那個高中高一學生,整車翻下山,全死了的事情嗎?”
我聽著驚了一下,這個事情我知道啊。當時可是轟動一時啊。那麽多天之驕子,就這麽沒了。
黃老師繼續說道:“我應聘了那所學校的語文老師,在那學校裏,上班有一個多月了。我……我想……我是被鬼迷住了。”
第七十三章 鬼教室1
我微微一笑,給了她鼓勵說道:“然後呢?沒關係,我們在你身邊呢?說出來就不害怕了 ”
黃老師咬咬唇,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高中是要上夜自習的。我是帶語文的,一個星期就有三次夜自習呢。因為我沒當班主任,就帶了兩個班的語文。高中一個班的學生都很多,我剛去也沒有記住人。
前段時間,教導主任突然跟我說,我有一個晚上,是我的夜自習課,可是學生反映我沒有去上課。可是我明明每次都記得,都很認真的去上課了啊。我更加注意看自己的課程。可是過幾天教導主任又跟我說,我沒有去上課。我說了我有好好去上課啊。到最後和教導主任吵了起來,讓學生來對質。學生們都說我沒有去上課。
我還說昨晚的我明明就給學生講解了練習冊啊。我特別記得我還特別用紅筆在一個孩子練習冊上寫了兩句評語啊。我記得很清楚,那個孩子就坐在第一組。可是我讓全班都拿出練習冊,竟然找不到我寫了評語的那本。
我剛開始是覺得學生在欺負我。在辦公室裏也聽其他老師說過,高中的孩子大了,會欺負女老師的。在那天的夜自習的時候,我就跟那些孩子談了一次。就在我認真坐下來看那些孩子的時候,我突然發現,那些孩子不是我白天上課的班級。
可是教室對啊,門牌也對啊。我還特別問了學生,這是幾班。學生們回答也對啊。我疑惑著拿起最近我的一個學生的練習冊,才發現了不對的地方。那練習冊上明明有我的寫的評語啊。那練習冊上寫的名字是“李靜”。
這一切真的不對啊。
第二天的時候,學生又去教務處說我沒有去上課。我再次去教務處,要求找高一x班的李靜對質。那學生說他們班根本就沒有李靜。我堅持讓教務主任查下學生檔案那麽一個班的學生怎麽就沒有了呢?
教務主任在電腦上查到了。確實在高一x班有著一個叫李靜的。隻是那不是現在的高一x班,而是十多年前那個全班翻下山的班級。
我……我想我是真的撞鬼了。”
“然後呢?”我問道,“你沒有再去上課嗎?”
“去了,能當那所學校的老師已經很不錯了,我不想放棄。所以,到了晚上的時候,我就跟隔壁班的老師一起去教室。可是當我走進那個教室的時候,我看到了李靜。我好害怕,我轉身就跑。可是等我轉出明亮的教室的時候,我看到的走廊卻是一片漆黑的。整個學校都是漆黑的。沒有別的班,沒有別的人。
李靜走出教室,問我:“老師,你幹嘛要走啊,還沒有下課呢。”我知道我必須要給他們上課。我回到教室,拿著粉筆的手都是抖的,但是沒有辦法。我幾乎是站在講台上,一直流著冷汗,看也不敢看他們一眼。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課鈴響,我衝出教室。外麵又是一片明亮。我回身看我身後,那個教室裏,沒有李靜,還是那些說我沒有去上課的學生。”
我說道:“那你就辭退不幹好了。”
“我也想啊,我跟我爸媽說了,也跟學校領導說了,可是沒有人相信我。我爸媽也不允許我辭職。”
我暗暗吐口氣,看來還是大學剛畢業,事事都是爸媽做主啊。
堂弟問道:“那你現在希望我們做什麽呢?一個班的鬼,我們沒有那麽大的能耐啊。而且他們也沒有傷害你啊。各行其道,既然沒有傷害你,那麽我們也不能去傷害他們吧。”
“我……我……”黃老師也是一臉的為難。如果不是知道了那些學生不是存在這個世界的學生,她還是會盡力去教育的。好一會,黃老師才說道:“我隻是想去上夜自習的時候,別再遇上他們就行了。”
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家裏打來的電話。我匆匆接聽了。阿姨說寶寶睡不沉,現在醒來了,哭著找媽媽呢。這才睡了不到一個小時啊。平時她的午覺都能睡上三個小時的。
寶寶不舒服,媽媽比寶寶還痛上好幾倍呢。
我幾乎是想也沒想的,就把手上的手鏈脫下來,丟給了黃老師道:“丟著這個去上課吧。試試看。我們要先回去了。有什麽再打電話吧。”
我起身拉著堂弟就走。堂弟急了啊啊地還想說什麽,但是看我先跑了,也隻能跟上來,還朝黃老師說道:“那個手鏈是借給你的啊。過幾天要是沒事,你再來,我給你做一條。”
回家看著寶寶痛苦的模樣,我的心全在她身上了,很快就將手鏈的事情忘記了。直到晚上洗澡的時候,才發覺手鏈不見了,才想起,今天那手鏈送人去了。
晚上,寶寶總算是累得沉沉睡著了。我才能在電腦前碼碼字。
突然的,我覺得一陣呼吸不上氣,就像是有人掐著我的脖子一般。我慌亂中推翻了床上電腦桌上的筆記本。我哥本來就沒睡著,聽到聲音馬上看了過來。
他時候說,看到我那樣子,他嚇壞了。可是好好一個人怎麽就突然捂著自己的脖子,臉上漲得通紅呢。他馬上喊了起來。
說實話,那個時候,我有些迷糊了,隻是覺得很難受。我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直到脖子上一涼,那窒息的感覺就消失了。
我看著堂弟將一枚銅錢壓在我的脖子上,我還在大口大口呼吸著,用火辣辣的嗓子說道:“水。”
我哥給我倒了水,喝下一些水才好了一點。
堂弟收了銅錢道:“姐,跟我去下那高中吧。我怕那個黃老師出事了。”
我愣了一下,他說道:“剛才應該是你那手鏈牽連你了。那手鏈我早就說過做的時候,是燒了八字的,跟你的命是連在一起的。你還這麽輕易就給了外人。”
我什麽也說不出來。那手鏈是燒過八字的,以前他就告訴過我。可是今天那情況是真的急了,也就忘了,隻想著怎麽打發了她,我好回家看寶寶。
我哥說道:“金子這樣還去啊?”
“按照那黃老師說的,外麵全黑啊。姐要去給我站位子啊。萬一我看到我也是一片全黑,我今晚就死裏麵了。可是如果我們不去的話,說定那黃老師就死裏麵了。快點吧。”
黃老師會遇到今天的危險,算起來我也有一定的責任,所以我緩了過來之後,我就馬上換衣服跟他出門了。還讓我哥好好在家看著寶寶。
堂弟一再保證,隻是去把黃老師帶出來,絕對不會讓我有危險的。我哥才讓我們出門的。
一出門,就聽著堂弟給李叔打了電話,讓李叔也趕緊去那高中。
我意識到了事件可能並不像我想象的那麽簡單了。我連忙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堂弟掛了電話說道:“你那手鏈是爺爺做的吧,又是燒了你的八字的。你剛才那樣,其實算到底也死不了,最多就是以後一輩子身體都好不起來罷了。但是通過一條手鏈都能把你弄成這個樣子,那個黃老師說不定玩完了。”
“不會吧。”我急了起來,“那一定要救她啊。萬一她真的死了,那不就是我的錯了嗎?”
李叔從他家出來,開車的話,也就四十多分鍾這樣就能到達那高中。我們這邊去,又是晚上十一點多,路上的車子已經少了下來,二十分鍾這樣就能到達那高中了。
大家別懷疑。我們這個城市很小。要是晚上沒車的話,橫穿整個城市,也不過四十多分鍾的。還是連著郊區一起算了。
等我們到達那高中的時候,高中裏已經安靜了下來。一般的高中都是十點半到十一點這樣熄燈的,我們能看到的也隻有路燈還亮著了。
從正門進去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但是要說翻牆的話,那基本上是很有可能的。要知道,就算是再好的高中,也有那麽一群叛逆的孩子。那些叛逆的孩子翻牆什麽都很厲害。出學校上網喝酒打打群架什麽的,那就是少年時代啊。
不是有人說過嗎?少年時代沒有翻過牆的男生,回憶裏都是有欠缺的。親,你翻過牆嗎?
堂弟開著車子繞著那高中開了半圈,就讓我們看到了一個適合爬牆的地方。因為我們就看到有兩個男生正好從那裏爬出來啊。
停好車子,堂弟看看那牆,問道:“姐,你敢不敢爬牆?算了,你肯定敢的,純陽命啊。”
我白了他一眼,別說,爬牆也不是很難的,我小時候也爬過啊。堂弟那種打群架進去過的人更不用說了,三下兩下就上去了。我一跳,他在上麵一拉,我也就上去了。
因為是大晚上的,我穿著也是運動服加跑鞋,很適合這種爬牆的運動。
我們下來之後,堂弟接著路燈,拿出了羅盤。很快就定了方位,穩步朝著教學樓那邊走去。我是小心翼翼地跟上去啊。要知道,這裏還有著整個班的鬼呢。
第七十三章 鬼教室2
堂弟看著羅盤走著走著。 從我們爬牆下來的位子要走向教學樓,是要穿過籃球場的。那是六個並排在一起的籃球場,很寬。
走在前麵的堂弟突然停下腳步,驚了一下,收了羅盤。
我差點撞上了他,問道:“怎麽了?”
他的眼睛直直盯著那籃球場,然後緩緩轉過頭來,朝我搖搖頭道:“沒什麽?什麽也沒有。”
他那表情沒什麽才怪呢。
我正疑惑著,他長長吐了口氣,道:“走了。”
“什麽走了?”
“鬼走了!能建學校的地方,不是亂葬崗就是槍斃犯人的刑場。這地方,從大風水上看,本來是陰氣比較重的地方。又加上是老校區,這裏死的人也不是十個八個了吧。剛才一個大帥哥在那邊打籃球呢。可惜你沒看到。不過他沒有什麽惡意。”
“算了,還是不看了,走吧。”我推著堂弟朝著教學樓的方向走去。
教學樓裏,可就不隻是路燈了,還有一樓的一間值班室裏亮著燈。從窗簾縫隙可以看到裏麵那不知道是老師還是保安還是什麽的人,正在對著電腦看h片呢。我們就這麽走進教學樓他都沒有注意到。
可是堂弟拿著羅盤,看著說要上二樓就為難了。為什麽學校教學樓的樓口都有防盜門呢?
這防盜門可不是圍牆翻一下,就能進去的。
但是我們也不能就這麽放著黃老師不管了啊。所以我們還是硬著頭皮去叫那一樓值班室裏的人。
堂弟拍的門,畢竟人家在看h片啊。
那老師出來看到我們很吃驚,問道:“你們有什麽事啊?”
堂弟就按照我們之前設計好的台詞說道:“我們姐是這裏的老師,她姓黃。剛才她打電話說她被關上樓上了,讓我們去接她呢。你看給我們開下門吧。”
那老師也有些擔心了,畢竟他是值班的啊。要是樓上鎖著個人,明天他肯定被一頓罵的。但是他也不是一下就相信我們的,問了我們幾個問題之後,就同意給我們開門了。但是他必須跟我們上去,並在開門的時候,還特意說了一句,說這樓裏有攝像頭的啊。
那意思就是讓我們別想著做壞事。
有了這個老師的帶路,我很容易就找到了高一x班的教室。二樓,西邊,樓梯口過來的第一間。
那裏的路燈就那麽不巧地壞了。那老師一邊掏出手電筒,一邊說道:“這燈,修好了半天又壞,一天又壞的。就沒好過。”
我心裏想著,這裏陰氣那麽重,燈肯定會壞的啊。那鬼片裏,鬼一出現,燈就閃也不是沒有根據的。
手電打開了,是那種值夜班的人用的那種很長很大的手電,那光線照進去,一片明亮啊。要是照人眼睛的話,那是直接能爆盲了。
值班老師用手電往教室裏照了一圈,明亮的光線下,我們三個人都發出了驚呼。一個人影就站在漆黑的教室講台上,一動不動啊。
但是心在那一瞬間的驚慌過來,安定下來大家也看出了那正是黃老師。
值班老師馬上叫著黃老師,讓她開門。可是黃老師卻沒有一點反應。
堂弟等不下去了,雖然在我們的眼中,教室還是那間教室,黃老師隻是站在那裏。但是在黃老師的世界裏,也許她正一個人麵對著四十多個鬼呢。
堂弟一腳就踢開了那門,教室中那種特有的陰冷撲麵而來。那值班老師剛要走進去,堂弟就拉住了他,然後說道:“站我姐身邊去。”
堂弟拿出了羅盤,借著那手電的光線小心翼翼地踏出腳步,然後說道:“姐,跟著我的走。走錯步子,也許就著道了,就是眼前一亮,到那教室給學生上課去了。”
“我聽得懂,你能不能別說那麽詳細啊!”我都怕得快要哭出來了。要知道這個教室裏,在另一個空間,就有著四十多個鬼再上課呢。也許還不隻是上課,要不我的手鏈怎麽回事呢?
那值班老師不懂我們說什麽,但是感覺也很害怕,站在門外不敢進來。
堂弟走的是天罡北鬥步,在家的時候我也練過一段時間。隻是我沒有拿著羅盤出來,我隻能跟著他的腳印走。以為練過,所以沒出什麽錯。
幾步之後,轉到了黃老師的身旁。那值班手電筒很厲害,就算那值班老師還站在門外,我們依舊能清晰地看到黃老師的身子。她穿著黃色的套裝,一副師者的模樣。隻是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卻沒有一點神。甚至都不用眨一下的。這個就跟當初堂弟被迷在墳地的時候一模一樣啊。她的手放在講桌上,手腕上戴著的我的手鏈已經斷開掉下來了。
我先將我的手鏈殘骸收在了口袋裏,在想著上次救堂弟出來,就是一口舌尖血噴的他,那麽這次是不是也一樣呢?
正想著,堂弟就說道:“姐,你用舌尖血噴她一下,她就醒了。”
“沒有別的辦法嗎?那個很痛的。而且還是回痛好幾天呢。”
“快點吧,要不她回不來就慘了。”
我是下了好大的狠心,才咬了自己的舌頭。痛得要死了,才感覺到嘴裏有血味。在嘴裏吸吸那傷口,讓血多出來一些之後,我就一口混著大半口水的舌尖血噴了出去。
黃老師帶著一臉我的血醒了過來。看著我們,下一秒就發出了尖叫的聲音。
堂弟一下竄了上去,捂住她的嘴。要不這麽安靜的大半夜,還是這樣的高中,給她這麽一驚叫,那半個學校的人都能醒來了。
堂弟說道:“別喊了,沒事了啊。”
說完了,他慢慢放了手,黃老師一下哭了出來,一直哭,一直哭。
我看看這個教室,說道:“我們先離開吧。”我的舌頭好痛,說話的聲音都不清楚了。我扶著黃老師走出了教室。
那值班老師看著黃老師一個勁的哭,就問著要不要通知學校領導。堂弟說道:“明天再通知吧。先讓她穩定下來。”
我們走在走廊上,堂弟的手機響了起來。那手機鈴聲在這樣的深夜,在這樣空曠的教學樓,連回音都有了。他看看來電顯示接通了電話,說道:“李叔啊,我們把人找到了。現在正在出去。我們……信號怎麽斷了啊?”
我知道信號怎麽斷了。因為在堂弟的話停下來的時候,我們身旁的路燈一下滅了,在我們眼前的就是一片漆黑。好在那值班老師的手電筒還是很有用的。隻是看著他好像也看出是什麽事情了,拿著手電筒的手都在打顫著。
黃老師再次驚叫道:“啊,他們來了,他們來了。”
“沒事,鬼打牆罷了。”堂弟說著。但是我感覺他的聲音也有些不對勁,畢竟我和他還是比較熟的。
堂弟拿出了羅盤,我也湊過去看了看。尼瑪的,那指針在轉圈圈啊。
我和堂弟對看一眼,然後我說道:“走走看吧,也許隻是學校突然停電了呢?”
收了羅盤,我們開始往樓下走去。這個教室隻是二樓,可是我們下樓,下了一次,又一次,怎麽都走不到樓下啊。
黃老師是最先崩潰的,畢竟她見識過那些學生的厲害的。她驚叫著,大哭著。堂弟這次沒有阻止她,畢竟在鬼打牆的環境裏,應了那句經典的台詞“你就是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聽到的。”
堂弟很實在的,走到角落就是一片水聲。我還對著他背影說:“你怎麽隨時都能尿出來啊?”
“尿是風水先生的裝備之一!”水聲停了,堂弟說道:“再走一次看看吧。我就不信,我還真能被困在這裏不成!”
鬼打牆就能困住一個風水先生那真是夠丟臉的啊。我扯著黃老師,又走了兩層樓,可是還是在二樓啊二樓。怎麽就是下不去呢。
站在二樓的走廊上,我說道:“我們直接跳下去會不會就出去了呢?”
“有可能啊。”堂弟也站在了走廊,看著下麵的一片漆黑。然後說道:“那萬一摔斷腿了,他們兩有保險,我們兩沒有的啊。”
“嗯,對哦。”我應著。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了這片安靜中傳來的雞叫聲。咕咕的雞叫聲。
我們四個人都驚了一下,就看到一隻雞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走廊上,一條腿上還綁著紅線。
堂弟道:“黃雞帶路!跟著雞走啊,別跟丟了!”那黃雞一下成了我們的希望,原來還在哭泣著的黃老師也一下就跑了起來。那值班老師就更別說了,手電一直追著黃雞啊。
跟著黃雞跑下了樓,走出教學樓的陰影,外麵赫然就是那六個並排的籃球場啊。
李叔手中拿著紅線,牽著那隻到處亂跑的黃雞,就罵道:“你們兩個怎麽不等我呢?我認識這裏的書記的,能給開個門什麽的啊。”
確實,在李叔身旁站著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看那戴著眼鏡,一身西裝的模樣,還真像是老師啊。
那書記走到黃老師麵前說道:“黃老師,到底發生了什麽,能告訴我嗎?”
黃老師這邊還在哭著,那值班老師卻害怕地用顫抖的聲音說道:“那樓,有鬼啊!”
第七十三章 鬼教室3
黃老師也驚慌地說道:“我不幹了,書記,我不幹了。 我辭職了,我不幹了。”
我抱著黃老師道:“冷靜下來,現在沒事了,沒事了。”可是我摸著她的手都還是冰冷的,對大家說道:“先換個地方吧。”
那書記也不含糊,就把我們帶到了學校裏的一棟招待樓裏。那是一棟小小的房子,在學校的邊緣,隻有著六間單間。裏麵看上去的感覺就好賓館差不多,但是卻不像賓館一樣,是天天打掃的。
帶著黃老師進去,就讓她先去衝個熱水澡。
撞了這種事情,黃老師接下來會生病的,就算不生病體弱也是一定的。
黃老師進了浴室,但是她還是扯著我是手,說她不敢一個人呆著。我就站在浴室門口,跟她說著話,問她家庭的情況,問她的戀愛情況什麽的。讓她暫時忘記那些事情。
而在房間那邊的兩張床上,那四個男人正在說著剛才的事情。堂弟把前後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李叔點上了煙,說道:“你們明明知道裏麵的情況,還那麽莽撞的。你就應該把金子留在生門上。要不是書記家正好有親戚來送了一隻大黃雞,這麽大半夜的,我上哪找雞給你們帶路啊。”
那值班老師也在哆哆嗦嗦的,一會就出現了生病的跡象。感冒了發燒了,在黃老師衝了熱水澡出來的時候,那書記已經打電話讓保安給個人過來,送值班老師去醫院了。
因為我的純陽命,堂弟身上也有著辟邪的裝備,就那把桃木劍都夠用了。那教室裏的陰氣,沒有傷到我們。
那種電視上的,喝個符水就能好的技術,堂弟不會,李叔也不會。這種事情也隻能送醫院慢慢治吧。
黃老師和我坐在了床邊上,書記沉默了一下,說道:“黃老師,這件事我很抱歉。這樣吧,我希望這件事是一個秘密,我會安排你任教別的班級,別的科目的。如果你真的堅持辭職的話,那也行吧。”
黃老師哭著說道:“他們不讓我走,一定要我給他們上課。我害怕,我想要逃開,可是他們卻拉扯著我。一開始他們還害怕那手鏈,但是那手鏈不知道怎麽刮到了講台上。他們一下就衝上來了,全都在問我問題。我真的好怕。”
黃老師的事情其實很容易解決啊。隻要她不來上班就行了。我問道:“那那些學生呢?”我記得那些學生比我還大了兩屆呢。這麽算來,他們已經在那教室裏等了十幾年了。而這十幾年裏,他們都在等老師來上課嗎?
我估計這走進那個班級的不隻是黃老師一個老師,隻是她八字比較輕吧,所以一次次得碰到,還逃不開。其他老師就算碰到了,也許沒注意,也許注意的,也因為害怕而不敢說出來。
堂弟皺皺眉道:“那他們也沒有真正傷害你吧。我還以為那手鏈是被他們扯下來的呢。”
李叔也說道:“那就盡量送他們走吧。”
“那麽多,怎麽送啊。而且他們是枉死的,要是有那麽一個兩個的不願意走的話,那麽場麵,就我們幾個都要給他們墊背陪葬了。”堂弟道。
又陷入了沉默了。好久,黃老師才低聲說道:“其實,他們也隻是想著有老師給他們上課罷了。”
我愣了一下,道:“那麽我們就給他們弄一場考試啊。不是說鬼了結了死前的願望,就會離開嗎?他們執著著上課,那就給他們考試,給他們發畢業證啊。”
書記點點頭,李叔也說道:“也許能行吧。”
看看手機,信號滿格,已經三點多了,那麽世界的時間和我們的感覺是不一樣的。我覺得我們在樓梯裏也就走了七八層吧,最多也就是半個小時的時間。可是現在距離我們學校已經有四個多小時了。
大家一致認為,先睡一下吧。
堂弟從腰包裏拿出了一張黃符紙和毛筆。為了能把毛筆也收進腰包裏,他還別出心裁地把毛筆的杆子用刀切短了。很多風水先生都有一個習慣就是毛筆用完之後,是不洗的。那墨水裏是慘了朱砂的,讓那毛凝結著墨水。然後出門要用的時候,用筆尖沾點水就行了。
堂弟去了衛生間,毛筆沾點水,在符紙上畫了符,然後交給黃老師說道:“這個是驅邪安神的。你睡覺的時候就把它貼身收著就行。”
當然,不是讓黃老師在這裏睡。現在讓她在這裏睡,她肯定也是睡不著的。書記就打電話叫了別的老師來,讓人送黃老師回家。讓她家人陪著。隻是在電話裏跟別的老師說,黃老師是下夜自習的時候,下樓晚了,被關上樓上而已。
跟著大家一起出了學校大門,李叔的車子就停在大門旁,還是新買的五菱之光啊。就是那種麵包車,三四萬這樣的。我們這裏很多農村都會買這種車子。不貴,好修理,拉人拉貨都行。
李叔在看看我們兩個,疑惑著問道:“你們的車子呢?”
我和堂弟那叫一個尷尬啊,堂弟說道:“我們有車子的,就是聽得遠了一點罷了。李叔,你先走吧啊。”
我們會說我們是爬牆進去的嗎?不過估計他們也能猜得到的。
跟著堂弟往我們的車子那邊走去,我問他畫的那個符是不是真的就有用啊。
堂弟說道:“就是廟門口那些算命的平時賣五塊錢一個平安符罷了。說點辟邪啊,安神啊什麽的,就是給她一個心理作用,讓她好睡覺罷了。”
我就知道,很多風水先生都是騙人的。
回到小區過火的時候,我們還碰上了出來晨練的幾個老頭。那些老頭一看到堂弟在小區門口點火,那就避得遠遠的啊。就仿佛我們兩是瘟疫一樣。這才四點多,這些老頭怎麽就睡不著了呢。
保安室裏給我們開大門的保安是看多了我們這麽做的,站著都還能迷糊著眼睛呢。
回到家,我又是洗澡又是洗衣服的,寶寶直接就被我吵醒了,嚷著要看動畫片。得了一夜沒覺睡了。我還很謹慎地把那斷掉的手鏈放在了錢包了。
好不容易磨到了下午,堂弟精神滿滿地起床玩遊戲了,我才能跟寶寶睡下覺。
到了四點多,李叔的電話就打過來了,讓我和堂弟一起去吃飯,那高中的書記請客。這樣就算是兩家合作的業務,到時候也好分錢的。
電話是李叔打給堂弟的,還把他說了一通,說什麽還沒談好價錢,就給人幫忙了。這種大業務,至少也要表示一個底數啊,還說要不是他的話,我們兩這筆業務就是一分錢掙不到。所以分錢的時候,他要占著六成。
堂弟拍門叫我起床的時候,我整個人都還是迷糊狀況的。
等梳洗好了,幹淨了,但是一點不漂亮啊。睡不夠的後果是膚色很暗,重重的黑眼圈,眼睛沒精神。
我還要花二十分鍾給自己化妝,點上眼藥水,然後才給我哥打電話說今晚不在家吃飯,就和堂弟出門了。堂弟早就等得不耐煩了,說道:“吃飯的就是那個書記和他們校長,加上李叔,你打扮漂亮給誰看啊?”
“給我看行了吧。”我瞪著他道,“難怪你沒女朋友,一點都不了解女人。女人看著早就漂亮,心情就能好起來,根本用不著給誰看。女人打扮就是為了自己,不為男人!”
那書記請我們的地點是在高中斜對麵的一家酒樓。酒樓裝修還好,也還幹淨衛生。服務員領我們去了包廂,我們到的時候,李叔和那書記校長都已經到了。
我們一來就直接上菜開席了。先是那書記和校長給我們說了很多感謝的話。然後就是要求我們對這件事保密。
那是自然的,這種事情遇到了好幾次了。我們也沒有說出去啊。
最後就是一起計劃一下讓那個班級考試的事情。不管考完以後有多少鬼不願意離開,至少也要考過一次試試啊。
那期間,李叔悄悄跟我們說,讓我們別說話,看著他怎麽談業務的。我們這才領教到什麽是高手啊。
說簡單了,剩下的事情,就是晚上去放試卷過夜,然後第二天去收試卷,評分,然後發下畢業證就行了。要知道高中裏存有很多空白畢業證的,要發畢業證一點也不難。
就這麽一件事,李叔抬價到了兩萬。如果是給我和堂弟做的話,那也不過兩三千的事情。
兩萬啊,那我們就能分到八千呢,一個人就是四千啊。也就兩天的工作啊。
最後決定了李叔算著日子,說是後天適宜,就讓書記和校長準備試卷去。這件事為了保密,就連改試卷是人,都定是書記和校長自己改的。要知道,高中考的是好幾科呢,我們計劃用兩個晚上完成。
當天,我們就讓校長在學生都夜自習離開教室之後,在教室黑板上寫上“幾月幾日高考,請做好準備”。
那校長也怕啊,讓他一個人他不敢去。隻能安排人跟他一起了。堂弟陪著第一第二夜,李叔陪著第三夜和發畢業證的那個晚上。
第七十四章 空房間
在考試的第一天,堂弟早上回來的時候就興奮地說道:“姐姐,你猜那試卷怎麽樣了?我們就是在教室裏放了試卷就離開了,在值班室睡了一夜。 第二天,學生還沒進教室,我們就最先去收了試卷。那試卷上還真的都寫了答案呢。”
發了畢業證的時候,是校長親自去了教室,在講台上放上一個盆,點上火,喊著畢業上的名字,然後將畢業證丟進火裏。
這些也都是堂弟說的。忙了這麽多天終於能輕鬆一下了。我才將我那手鏈交給了堂弟,問道:“還能弄好嗎?”
紅繩子斷了,那是手鏈給我擋住了一劫了。或者說是手鏈幫黃老師擋住了一劫了,還是用我的八字給擋住的。
堂弟一手滑著鼠標,一手拿過那手鏈道:“姐,你可能會因為這件事被折壽哦。”
折壽又能怎麽樣?現在做點什麽就能挽回嗎?不過下次我記住了,我絕對不會把手鏈交給外人了。(外人啊!我寶寶,我哥,我爸媽什麽的,還是可以的。)
堂弟說這個會老家給我做,那會比較靈驗。畢竟老家有祖宗牌位,有香案香爐什麽的。在這裏,什麽也沒有,要做的話,還不如在石頭記裏給人家幫著編一條,還比較漂亮呢。
第七十四章空房間
我們小區裏的樓房,頂層都是樓中樓。七個房間,兩百多平方的。
不過現在都是小家庭住的,那麽多房間也隻能空著了。覃大媽的房子就是那種。家裏就住著她和兒子兒媳,還有一個讀初中的孫子。那孫子住校,很少回來的。
覃大媽那天是咋呼著朝著小花園跑來,跑到我麵前拉著我就往她家帶,還嚷著:“金子啊,你快去看看啊,我們家鬧鬼了啊。”
堂弟正好回老家幾天,這種事情也是還是經驗不足啊。我也隻能就笑道:“大媽,鬧什麽啊,你先說說啊。”
一群老頭老太太都湊熱鬧了過來。覃大媽說他們家昨晚上,聽到樓上有人走路的聲音啊。他們家人都是住在下層,上層比較熱,都空著呢。那走路的聲音,肯定的有鬼。
我問道:“那你們上樓看了嗎?”
“沒,害怕啊。”
一旁圍觀的老頭老太太就說了起來。
“那有那麽多鬼啊。”
“是你們家樓上東西被放好吧。”
“也不上去看看的,你家兒子怎麽也這麽膽小啊。”
“我說不定的小偷乞丐什麽的鑽你家樓上去了。以前小區裏不是有過嗎?一個乞丐趁著業主進門沒有及時關門,進了屋子,就躲在樓上。家裏一沒人就下樓吃東西。在那家裏住了一兩個月呢,才被發現趕出來的。”
“是啊,別什麽事情都扯那鬼怪身上去。走走,叫上保安去看看是不是乞丐啊。”
一個老頭這麽喊著,一時間大家都響應了起來。一個個就自覺地把廣場舞什麽的改成了去賊去了。我抱著寶寶就沒有去。
萬一是鬼還好啊,萬一是個殺人犯還是乞丐什麽的,我們上去了直接拿著把刀揮過來,我寶寶可還小啊。
真的,這個念頭就是我當時的想法。現在回想起來,這念頭真蠢啊。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去了,也有幾個孩子幾個月大的全職媽媽跟我一樣留在了小花園,繼續聊天看螞蟻吧。
那群人是在半個小時之後回來的。一個個都笑嘻嘻的模樣,說那聲音就是樓上一個空房間沒有關好窗,風吹進去,把一個家具的泡沫板吹得翻滾發出的聲音罷了。
張大爺還是說道:“我就說吧,世界上哪來那麽多鬼怪啊。風水要信,唯物主義也是要信的。”
這件事很快就成了小區裏的一個笑話了。就連他們家媳婦回家都還說道:“我就說不是吧。讓我上樓去看看,他還老說害怕。我那婆婆就這麽來找金子了。”
這個笑話也就讓大家笑了兩三天吧。堂弟回來了,人也一下曬黑了很多。這三四天也老家又是幫忙做農活去了。
他還給了我重新編好的手鏈。那手鏈可以說做工什麽的沒有爺爺那條那麽好,也湊活了。
堂弟早上依舊去和那些老頭打打太極拳,說是練太極可以讓身體裏陰陽調和,所以可以長壽的。
還陰陽調和呢,那是不是打太極的人都不用要老婆的呢?
那天早上,覃大媽又來找我了。因為經過上次的事情,她這回沒有那麽咋呼了。隻是坐在我身旁,等著大家都不注意的時候,才低聲跟我說:“金子,昨晚我們家那房間又有走路聲了。這回真的是走路聲,還是高跟鞋的聲音呢。我這次是大著膽子上去看了。真沒人,我上去的時候,房間裏一下就沒了走路聲,但是就在我轉身要離開的時候,我好像就聽到了有人歎氣的聲音。真的!”
我笑道:“別疑神疑鬼的啊,大媽。你看不是好好的嗎?什麽事情都沒有啊。”這次我也懂事的是壓低著聲音說的,讓旁人聽不到。要不,又要一通笑話了。
等到了中午的時候,堂弟打電話讓表弟一起過來,說是晚上他準備著做乳鴿湯呢。這次從農村回來,他帶來了老家村裏一戶人家養著的乳鴿。
回到家的時候,我寶寶膽子很大地揪著那鴿子笑著,堂弟不容易才從她手裏奪回了鴿子,開始下刀了。這個年紀的孩子,手裏的力道掌握不好,那鴿子被她抓得翅膀毛都扯掉了好幾根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連帶著我爸媽都叫了過來。五隻乳鴿啊,一大鍋湯啊。
一開始我寶寶明白那鴿子變成湯了,她是哭得稀裏嘩啦啊。後來堂弟一再保證明天就再抓隻來,她才安靜下來的。吃的時候,那家夥就吃得特別歡。孩子啊!
吃飯的時候,我無意中把覃大媽家的那事當笑話給大家說了。我媽就說道:“就是,這世界那來的什麽鬼怪的。還不都是膽小的人直接不敢去看看就瞎說的嘛。”
一頓飯一個個都吃得很歡。吃飽了,我爸媽就帶我寶寶出門玩去了。答應著一會給送回來的,我也就輕鬆一下上上網,購購物什麽的。
反正碗有阿姨洗,堂弟就一杯水靠在我房門口問道:“姐,你去看過那個房間嗎?”
我依舊盯著我的筆記本電腦,目光都不抬地說道:“有問題嗎?”
堂弟道:“不確定!不過我覺得應該去看看的。那邊棟樓在整個小區裏看,正處在一個凶位上啊。最近那湖,陰氣比較重。”
“我沒去。那天我還帶著寶寶呢。”
堂弟說道:“那明天我去看看吧。對了,那家人是什麽工作啊,估計紅包能給多少啊?”
“你很缺錢嗎?”
“呃,我的零花錢都給我爸沒收了。”
無語中。
第二天早上,本來堂弟是想就過去看看的,但是早上的時候他們家沒人。兒子兒媳上班去了。覃大媽買菜去了。這麽一來就到了中午。我寶寶睡下之後,我沒事就跟著堂弟過去了。
敲開了覃大媽的家門,她看到我們兩,愣了一下馬上明白了,讓我們進了門。那個時候他們家兒媳也在家。那兒媳比我大了十多歲呢,也就不是很熟,隨口聊了幾句,知道她是個公務員。
堂弟直接提出要去那房間看看。
大家就都上去了。樓中樓的頂層,在這樣的大中午是很熱的。一種蒸籠的感覺啊。
好在是在小區裏,我也沒有特意地去穿漂亮,一身普通的短袖t恤,但是也很快就一身臭汗的了。
堂弟就更厲害了,還沒進房間呢,那汗就滴下來了。推開門,那個房間呈現在了眼前。不大,也就十一二平米,在角落放著一個舊箱子,中間放著一張舊床。那張床的床墊上,甚至能看得出彈簧都高低不平地凸出來了。
堂弟四處看了看,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就叫我看看羅盤。我知道他這是在考我呢。我打開我的羅盤,前前後後花了十幾分鍾分析這裏的山水巒頭問題,然後得出的結論就是,整個房子問題不大,但是這個房間的位置處在凶位上。正對著湖心。湖就是水,水主陰啊。
堂弟對著那房間上看看下看看,最後在那舊床的靠牆床腳邊還找到了一塊青苔的地方。
覃大媽特別著急,幾次問我們是不是真的有鬼啊?
堂弟說道:“不確定。反正現在沒有,晚上有沒有就不知道了。”他又在窗子邊看了一下,說道:“大媽,你去買一個銅風鈴掛在窗子前,在風鈴的墜線上,綁上鵝肝,今晚關窗關門。如果晚上聽到風鈴聲,那就是它來了。明天早上我們再過來看看吧。”
風鈴,鵝肝也不是什麽難找的東西,相信覃大媽能辦到的。據說鬼愛吃鵝肝,小鬼的鵝肝雞蛋都愛吃。
到底為什麽呢?就不知道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還沒起床呢,就聽著外麵阿姨開門給人開門了。覃大媽就嚷嚷著說那風鈴昨晚響了好幾次呢。我想著是那鬼想要取下鵝肝呢。
第七十五章 餓死鬼1
既然證實已經有東西進入了,堂弟自然就興致來了。那可是錢來了啊。
他興奮地做著準備,白天去了廟那邊,請了一尊觀音,還買了神龕架子。下午看著時間,就去了覃大媽家裏。家裏出了這件事,覃大媽的兒子兒媳也就沒有去上班。
我還沒有見過堂弟幫著請觀音呢。所以也去看熱鬧了。堂弟用羅盤找了位子,定下在神龕方向,上香,請了觀音。還在那觀音下壓了一張紅紙。還讓覃大媽全家人一起上香。就算他們家兒子兒媳原來並不是很相信這個的,但是經過昨晚的事情,他們也都願意這麽做了。
堂弟說道:“行了。以後初一十五上來上香,過年的時候,把觀音下的紅紙換了就行了。”
覃大媽看著那神龕道:“就這樣啊?”
“就這樣啊。有一次孤魂野鬼,看到空房間,晚上會過來過夜歇腳的。他們都沒有什麽惡意,也不會對主家帶來什麽危害。但是這樣長久了終究是不好的。在房間裏供上觀音啊佛啊,或者掛把開光的桃木劍就行了。這是常有的事,不用那麽緊張。空房間裏人氣少,有時候碰上在家裏長住的,有時候是短暫一夜的,我們臉察覺都沒有察覺過呢。”
覃大媽聽著,這才放下心來。
下了樓,覃大媽非要留我們下來吃飯。還幹脆就叫了我們家阿姨寶寶一起了。盛情推不過,我們就答應了。還打電話讓我哥下班了直接過來。
一頓飯之後,我們離開的時候,覃大媽的兒子給堂弟遞上了紅包。我們也知道了他兒子是銀行的一個信貸主任呢。
這個官是不大,但是有錢啊。
堂弟接過了紅包,興衝衝地就回家了。回到家直接在客廳就拆了紅包數了數。臉上瞬間就蔫了下來。
我伸出一隻手道:“我的辛苦費呢?”
堂弟很無奈地從那紅包裏扯出了一張五十塊,道:“就四百塊,扣去請那個神龕的錢,我賺的都不到一百呢。銀行的人,都小氣。”
我哥就在一旁笑了起來道;“誰叫你吃飯的時候,一直說這種事情經常有,是小事的。你就給他吹牛吹個那是厲鬼來討債的。再弄場像模像樣的法事,我保證他會多給你點的。”
堂弟緩緩吐了口氣:“算了,這回沒注意,沒那心機啊。看我下次不狠狠賺上一筆的。”
這個故事很短,結束了,親們,你們家有這樣的空房間嗎?
第七十五章餓死鬼
韋樂這幾天發燒感冒了,偏偏這幾天就是中秋節。要知道,中秋節那絕對是酒吧的賺錢日啊。雖然說中秋應該回家團圓的,但是實際上,很多人吃過晚飯之後,就去酒吧去了。
中秋節的時候,堂弟回老家了。我們一家三口去了我爸媽那邊吃飯,也給阿姨放假了。吃過飯散步回家的時候,正好看到韋樂下樓,準備去酒吧。他帶著口罩,提著放著服裝的包包,還不時咳嗽的。
看到我們一家人,就打了招呼,急急出門了。
我還問道,怎麽生病了還出去啊。
他說道:“年老板說我今晚必須去。不去就要終止合同了。今晚人多啊,他還想多賺錢呢。”看著他那無力睜開的眼睛,我估計他還發燒了呢。
看著他離開,我哥問我想什麽呢?
我說道:“韋樂八字輕,容易見那些髒東西的。加上感冒發燒的身上的火氣弱,隻希望他今晚迷迷糊糊的,看到當做沒看到好了。”
說得很簡單,可是做起來很難啊。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我寶寶剛睡午覺,就接到了韋樂打來的電話。
韋樂用感冒特有的那種沙啞的聲音說道:“金子姐,我在醫院。”
“怎麽感冒這麽嚴重啊?”我問道。
他回答:“不是,我昨晚……看到了一個很奇怪的人,我覺得,他……他應該是那種東西。然後就昏倒了。我剛醒來就在醫院了。他們說是有人報警送過來的。姐,真是髒東西啊。我還打了他,怎麽辦啊?”
我這正喝著水呢,一聽他後麵那句,一口水就全噴了出來。韋樂那麽英勇地還打了鬼!厲害啊!我都不敢呢!
堂弟不在家,韋樂又是我好朋友,我還是答應了他去醫院看看他。
等我到達醫院的時候韋樂的那同居人也已經到了,還帶來了肉粥,真是體貼啊。
我帶著一些水果過去,看到我,韋樂那就像是看到了救星啊。他說本來他就感冒發燒的,但是也沒多要緊啊,至少那天晚上他都還能跳舞呢。而今天一下就四十度了,整個人都燒起來一樣,人也沒力氣了。
他還問道:“姐,都說撞鬼的人會生病,我這算不算啊。”
“也不一定的。”我說道,“你這就是去跳舞了,病情加重罷了。行了,好好休息幾天保證沒事。說說那好兄弟的情況吧。我也好幫你問問看,是不是凶的啊。”
韋樂說道:“就是我跳完舞下來,就像著直接回家了。可是卻看到我車子旁邊的一個垃圾桶旁,一個很瘦很瘦的男人,正弄翻了垃圾桶,往外扒這東西。有一些那種特別髒的垃圾,還都被甩到了我的車子上。我一看就生氣,大聲地吼他,問他在幹嘛。可是他一聽到我吼,馬上就跑了。跑就跑吧,但是他跑出了幾步,又轉身回來搶我手裏的鴨腳。我一急,就直接用包包打他頭上了。他抬起頭我才看清了他的臉。那是一個……很瘦,瘦到……不成人形的東西啊。我一時也沒想到那是鬼,就又使勁地打了幾下。他突然就張嘴了,一張好大好臭的嘴。我才意識到他不是人,一下就昏過去了。”
我聽完了,默默下巴道:“好假好經典的鬼故事啊。”
“你不信?”堂弟厲聲道。可惜他正在發著四十度的高燒呢,那厲聲聽著倒更像是撒嬌了。“不信你今晚自己去看看啊。”
我說道:“我幫你問問啊,問問。”
從醫院回來,我給堂弟打了電話,跟他說了這件事。最後我問道:“你覺得他說這個故事可信度多高。不是我們不相信韋樂啊,而是這個故事真的太經典了。”
堂弟那邊也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姐,你今晚去看看吧。”
“靠!我看得到鬼啊?”
“你看不到那東西,那垃圾桶翻了你都能看得到吧。先去看看吧。我明天就回去了。”
掛了電話,我又給我哥打電話了。這種事情,我還是願意跟我哥說的。我哥猶豫了一下道:“去看看就去看看吧。反正你也看不到。晚上我陪你去。”
有了我哥壯膽,我就勇敢了很多啊。韋樂在酒吧跳完舞的時間,那一般是十二點多的時候。晚上寶寶睡著了,我們讓阿姨跟著睡一會,就開著車子出去了。反正隻是去看看,我也什麽都沒有拿,對自己說:我什麽也看不到,看到我也什麽也看不到。
現實中,有時候我開著羅盤在那裏,指針會突然詭異地一陣顫動,亂轉那麽一下的。我就合上羅盤,全當沒看到。今晚就是要發揮這個鴕鳥精神啊。
不過我哥倒是有準備的。他把家裏的數碼相機充滿電,估計著能連續拍攝短片三十分鍾以上了,才離開家門。
我們是在十一點半到達那酒吧樓下的停車位的。看看四周,車子真多,人沒幾個。目之所及能看到四個垃圾桶。其實吧,我也不是說什麽準備都沒有的。今天下午的時候,我陪寶寶看動畫片,也用手機上網查了一下這個情況。網上有類似的經驗貼,說那是餓死鬼在找吃的,盡量不要驚動。就算驚動了,他要什麽就給什麽,別跟他搶,就沒事了。
可是韋樂偏偏搶了,還打了呢。
我和我哥就坐在車子上,降下車窗朝外看,甚至連車子都沒有下呢。到了十二點的時候,四周偶爾會有人出現,開著車子走了。也有喝醉了的,在我們附近依依呀呀地出著醜呢。
我哥打開了數碼相機,就對著那些垃圾桶掃過一遍,並低聲說道:“他是不是找到吃的,就不出來了啊?”
“餓死鬼,他永遠都保持著死前的狀態,對於他來說,永遠都的餓的,怎麽吃都不飽的。”我說道。
我們又無聊地等著了。我叫我哥先關了數碼相機,可是我哥卻擔心靈異出現的時候,他沒有拍下來。
等得我都快要睡著的時候,就聽著外麵“咚”的一聲,在這樣的夜晚顯得那麽的大聲。我驚地睜大眼睛看了出來,我哥也急忙把數碼相機對勁那摔下來的垃圾桶。
我能看到的就是垃圾桶裏的東西被往外扒出來。感覺……感覺就像小貓跳上垃圾桶,可是把垃圾桶弄倒了,然後小貓在裏麵照吃的,用那小爪子扒著東西丟出來呢。
我們這個角度,加上是晚上,路燈的位置,我們根本就看不到桶裏的情況。說不定真的就是一隻淘氣的小貓呢?
第七十五章 餓死鬼2
我低聲對我哥說道:“看到餓死鬼長什麽樣子了嗎?”我是沒看到但是不代表別人沒看到了。 這段時間,我已經知道大家眼裏的世界並不是一樣的了。
我哥拿著數碼相機,道:“沒,我也沒看到人。”
是沒看到鬼吧。我的聲音蔫了下去,道:“可能那垃圾桶裏,就是一隻小貓吧。”一分多鍾之後,垃圾桶沒有了動靜。四周處了一些從酒吧裏出來的人之後,都沒有什麽特別的動靜了。
我哥關了數碼相機然後說道:“沒看到小貓跑出來啊。”
“也許還在那垃圾桶裏吧。”我說道。
我哥猶豫了一下,打開了車門道:“我過去看看。”
“喂喂!”我叫著也急急下了車子,挽上他的手,道,“別啊。”
我哥定定神,說道:“不是說隻要裝著沒看到就行了嗎?我們身上現在又沒有吃的,也沒有什麽給他搶的。怕什麽啊。就當我們散步,走到前麵一點就回來。”
邊說著他邊把我往那垃圾桶帶去。
我們緩緩靠近了垃圾桶,假裝著不去刻意看那桶。但是目光還是忍不住會飄過去。在路過那垃圾桶的時候,我們的腳步都停了下來。那桶裏沒有小貓啊!
從那垃圾桶倒下來之後,我們就一直盯著它啊,就算是有幾次不敢正麵看,那也是目光偷偷注視著的。垃圾桶裏沒有小貓小狗什麽的跑出來,那麽剛才是怎麽回事呢?隻有一個解釋了。
我的臉色都變了。我哥假裝著鎮定跟我說道:“走吧。”
我們轉身朝著車子走去。也不知道那餓死鬼是不是還在身邊呢。等我們回到小區的時候,我強烈要求停車過火。
我哥覺得晚上那個時間在那裏經過的人十幾個都有了,人家不知道的也不可能會過火啊。但是我很堅持!萬一那時候那個餓死鬼在我們身邊呢?萬一他跟著我們回來了,回家偷吃東西呢?萬一他跟我們回家嚇到寶寶呢?
總之,我們還是停車過火了。
第二天,堂弟回來了。我拿著數碼相機給他看那段視屏。他反複看了兩遍,我說道:“我們去看了那垃圾桶裏,沒有小貓的。”
堂弟放下相機就說道:“打電話讓韋樂辦出院。我保證他明天就不發燒了。先睡覺去,晚上又不能玩遊戲了。”
這就是肯定了那是餓死鬼了?
晚上吃過晚飯,堂弟還去了夜市,買了一隻雞回來。殺雞拔毛去內髒。然後整個蒸熟了,用籃子裝著,再煮了一鍋米飯。
忙完這些都已經九點多了。看著離十二點還有一段時間呢,他又樂嗬嗬地去玩遊戲去了。
帶著寶寶睡下了,看著時間也快十二點了,我哥就說他也一起去。反正這裏離酒吧也不是很遠,而且餓死鬼也沒有什麽危險,我們就讓阿姨過來陪寶寶睡,一起出門了。
堂弟用籃子裝著那一整隻雞,用一個瓷碗舀了堆起來的一大碗飯。拿上香和紙錢就出門了。
我們的車子先去接了韋樂和他男朋友,五個人正好一輛車了。
等車子到了地方,也不過十二點的,看那附近因為沒有特別的情況。堂弟將籃子交給了韋樂,說道:“事情有因果,是你的因,你就自己去還。別人幫不了的。把這個放在那邊垃圾桶旁。點上香,燒了紙錢,就算請他吃雞了,讓他吃完就走吧。記得,不管一會你看不看得到他,都都要裝著什麽也看不到的樣子。”
韋樂還在發燒中,臉色偏紅,呼吸也有些急促,他接過籃子,手都有點抖。“那他要是還搶呢?”
“所以就趁著他現在還沒來,你趕緊供上。要不你一下車,他就就盯上這雞了直接從你手裏搶,你就更遭殃了。”
聽了堂弟的話,韋樂馬上下車。他的男朋友也趕緊下車跟著過去了。我們三個就在車子上等著,看著外麵的情形。
我看著韋樂放下了那雞和白米飯,他男友幫助點著香,遞給他。他蹲下身子插上香,然後燒了紙錢。離得也不是很遠,還能聽到他說話的聲音。
這時候,有幾個酒吧的人下來,看著他們這邊大半夜的燒香燒紙錢,都紛紛地避開了。
畢竟這裏離酒吧很近啊,韋樂那邊紙錢還沒有燒完,年老板就下來了,嚷著:“韋樂,你在我門口旁邊亂搞什麽啊?”
其實那也不是門後旁邊吧。離了有十五米這樣呢。
堂弟馬上下車拉住了年老板,低聲跟他解釋著。
而這個時候,我看到韋樂眼睛驚了一下。因為是蹲著燒紙錢的,他想後退,卻直接摔到了地上。他的眼睛緊緊盯著那前麵,還是一副害怕的模樣。
我哥在我耳邊說道:“餓死鬼來了。”
我點點頭:“你看到了?”
“沒看到,猜的。”我哥說著。
韋樂是被他男朋友扶著上了車子的。堂弟那邊也跟年老板解釋清楚了。因為上次的業務,年老板是知道堂弟是是做什麽的,所以也就沒有在這件事上計較了。
隻是看著我們上車了,他匆匆問道:“那邊的雞怎麽辦啊?”
堂弟道:“放心吧,會有人拿走的。”
我哥啟動了車子朝著小區走了。在車子上,我問道:“那籃子呢?鬼不會連籃一起吃了吧。算了,算了,那個籃子不要了。”
堂弟說道:“人家要你籃子幹嘛啊?叫花子會把雞和飯吃完的。”
我哥比我問得還快:“那雞不是給餓死鬼吃的嗎?叫花子吃了會不會有事啊?”
“不會,隻是會覺得那雞很難吃,沒有一點味道,就像嚼著木屑一樣。”
我馬上樂了:“你吃過啊?”
“風水先生,給人家當徒弟的,誰沒吃過啊。就你舒服。學這個沒被整過罷了。”
我嗬嗬笑著,我也知道這行業裏,絕對不是像學校裏老師教學生那樣教出來的。第二天韋樂真的就不發燒了,但是就是感冒的跡象啊。
這件事本來就沒有什麽後續了的,隻是過了幾天之後,在我們小區小花園裏,聽到一個媽提到,說那晚上,她兒子發燒,連夜送了醫院。孩子大一些了,懂事了,知道去醫院的就是打針吃藥的。哭著不去呢。
為了哄兒子乖一點,她在酒吧附近的一家二十四小時超市裏,給孩子買了巧克力。就在她上車先倒車的那麽一兩分鍾,孩子突然就大哭了起來,說有乞丐搶了他的巧克力。可是她卻沒有看到附近有人啊。估計那乞丐是跑得夠快的。說完了,還連帶著罵了城管一回。
我問了時間地點,都是在上次出事的那附近。我估計著,也許不是乞丐,而是那餓死鬼呢。
我就擔心了起來萬一被搶東西的是我的幸福怎麽辦啊?所以我就匆匆回家把還在睡覺的堂弟叫了起來,問他能不能送走那餓死鬼。
堂弟抱過我寶寶,逗著在玩,邊說道:“餓死鬼不是那麽容易送走的。要讓他吃飽了,打了飽嗝了,才願意離開的。而且餓死鬼吃下食物也是餓的,要讓他打飽嗝,隻有讓他附身在誰身上才有可能的。所以俗語不是說嗎,寧可撐死也不餓死。”
“那……那……反正你給想個辦法吧。要不就把丟遠一點啊,別你整天就在這附近轉悠著。”
堂弟皺了眉頭,點點我寶寶的小臉,道:“盡量。你也給我點零花錢吧。”
其實吧,這件事說難也不難,不就是找個人讓餓死鬼附身,然後給他吃頓撐飽的飯嗎?主要是沒有人會主動同意讓鬼附身的。
商量了一個上午,我們家阿姨給了主意。說去找叫花子吧,叫花子沒吃過飽飯。讓他吃頓飽飯,他什麽都願意幹的。
但是晚上我哥回來聽了我們的計劃之後,就皺眉了。說叫花子被鬼上身之後會不會生病,要是他得了一次甜頭下次纏著我們家怎麽辦?
我哥想的都比較全麵,但是一想著有個餓死鬼就在條路上徘徊,還有可能搶孩子的零食,我就是不放心啊。
最後我們家做了一次壞人。讓堂弟去找一個叫花子談談,他同意的話,就帶他去吃東西。
這種事情,對於一個從來沒有好好吃過東西的叫花子老說,他寧可被鬼上身死了,也要吃飽飯啊。所以很快就確定的人選。
因為這業務跟叫花關,我就沒去,全權交給了堂弟處理。隻是在那天晚上十二點,和我哥去一家大排檔要了三百多塊的飯菜,全打包帶走,還趁熱送到了那條街尾。
看著堂弟拿著一根紅線,紅線的另一頭綁著一個乞丐的左手中指。乞丐看著我們板下飯菜,直接撲上來用手抓著吃。吃得快,也很大口,那食物幾乎不用嚼就直接吞下去了。
我沒有抬靠近,就那麽不遠不近地看著他吃著。
然後快吃完的時候,他還說沒吃飽呢。我和我哥又去了大排檔,要了一百多的飯菜過去。我都有些後悔了。這前後都去了四五百了,還送不走他啊。
第七十六章 盜墓?1
終於在晚上三點的時候,看著他灌下了大瓶的可樂,開始打飽嗝了。
早知道我一開始就先給他可樂了。那東西容易打嗝很很撐胃啊。
打了三個飽嗝之後,那乞丐就閉上眼睛睡著了。
堂弟隨手將那紅線鬆開了,說道:“回去吧,它走了。”
“不用你帶路嗎?”我疑惑著。
“餓死鬼還要打飽嗝自己會走的。一會那個乞丐就會醒來了。”
壞人模式繼續中,第二天,堂弟在小區門口真的就看到了那個乞丐。他一直跟著堂弟,好像希望再來一次那大餐。我們就給城管110打了電話,說那條路上有個乞丐嚴重騷擾我們的生活。
果然不出所料。堂弟連續三天被叫花子跟著,他給了叫花子連續三天的雞翅膀之後,那個叫花子沒有蹤影了。
第七十六章盜墓?
平靜的日子平靜過。我還正納悶著怎麽那姓岑的這段時間這麽安靜呢。就在小花園裏聽到了一則新聞。那是一條不可能刊登在報紙或者電視上的新聞。屬於國家秘密吧,也就隻有附近的人談論一下。
據說我們鄰市下屬的一個鄉鎮的下屬的一個小村屯的一個山洞裏被盜墓了。水晶棺被損壞了,屍體被搬出來不見了。
那個村子我知道的,那個山洞我也知道的。
那個村子的名字叫龍口,它臨近的村子龍子。(為了不引起各種麻煩,小說裏我把村子的名字改變了一下。不過如果是本地人的話,往下看一定就知道那兩個村子的真正名字了。)據說,那兩個村子的地下有著一條龍。兩個村子的地下水是有規律的變渾,每次變渾的時間是一天,村裏人說,那是龍在翻身呢。
那兩個村子下麵有著石油,據說那兩個村子是浮在石油上麵的。在五幾年的時候,還有國家的地質隊去考察過,然後沒有開發。老人說是因為那地下有龍,所以就沒開采。
在兩個村子的邊上,有著一個貫穿好幾座山的山洞。喀斯特地貌,大家可想而知那裏麵的美麗景色。我小時候進去過一次。不過隻是走了二十米這樣就出來了。聽人說從龍口這邊的山洞進去,走完這個洞的主線路,就要一天的時間,出口在龍子那邊。
裏麵縱橫交錯,副線的洞還是不要去的好。那洞在打日本的時候,供村民躲進去,日本人進去也找不到人。據說,五幾年六幾年的時候,裏麵還能揀出很多人骨頭呢。
到了八幾年,那洞原來是想開發成旅遊區的,就把裏麵的人骨頭都揀出來了。主線一路上還會有油燈。但是那旅遊區還沒有正式開放就停止項目了。因為兩個村子的地下水在那兩個月一直發渾,村裏的人認為是有人打擾了地下的龍,龍醒來了,再開發下去,那龍就要生氣了,說不定會出大事的。
兩個村裏的人一起把開發的人趕出了村子。沒幾天水就變清了。
我為什麽會知道這麽清楚啊?因為我外婆家就在龍口村。我每年清明的時候,還要去給我外公外婆掃墓的。他們的墓距離那洞口也不過兩個籃球場的直線距離。這些事情,從小我媽就拿來當故事說給我聽。
加上好幾年前,那兩個村子旁要重修省道,把一個原來很高的坡降低高度。可是施工隊去鏟平那個坡的時候,那鉤機還是推土機什麽的,不知道怎麽就把三個人攔腰斬斷了。
村裏請去的風水先生就是我爺爺。我爺爺說那個坡是龍拱起來的脖子,真鏟平了,這兩個村的人就都得死光了。結果兩個村子的人,就去施工現場靜坐在那些鉤機、推土機還有卡車麵前。
最後公路局的妥協了,讓村民們請我爺爺做了法事,不鏟破了,直接在下麵墊土,降低坡度。
不過即使如此,那兩個村子那年也是接二連三的死了十幾個青壯年,都是沒有結婚的男人。
我為什麽這麽清楚?因為堂弟說的。
那山洞裏的墓碑盜了!那山洞裏竟然有墓!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啊。
我趕緊給我媽打電話,跟她說了那山洞的事情。還問我媽知不知道那山洞裏有墓的事情。我媽說道:“知道啊。我讀小學的時候,就聽老人說了。說以前在裏麵多日本人的時候,走到了一個副線的山洞裏,看到裏麵有水晶棺材裝著的僵屍啊。不過這種事情怎麽能信呢。我猜啊,最多就是那些人挖點石鍾乳去賣罷了。”
晚飯上,我給大家說了這件事,那個山洞的背景不用多介紹,我哥和我堂弟都很了解的。
堂弟皺著眉,道:“有僵屍啊~我還沒見過呢~”
我哥就嗬嗬笑起來:“那地方我也去過啊,跟旅遊區差不多,畢竟的開發到了一半的。”
“我沒去過啊。”
“那周末我們一起去玩一下吧。”我哥說道。
我和堂弟連連點頭,因為我隱隱中覺得這件事跟暗中人有關。暗中人一直在用純陽的女孩子或者純陰的男孩子煉小鬼,煉小鬼就有可能是想讓僵屍蘇醒。岑家會煉小鬼,也會做喪屍。喪屍和僵屍也有聯通之處。而且這段時間他一直不在我們的活動範圍內,是不是已經去了鄰市呢?
周六,我和堂弟就去買了裝備。為了我們的口袋著想,我們很不厚道的叫上了表弟。
盜墓啊!激動人心啊。當然,咱們不會像盜墓筆記裏那麽精彩。那是小說,三叔沒去過長白山的青銅門。我這是現實,那山洞還在那裏呢。改天我們組團一起去啊。
跟我一個地方的親,大概都已經知道我說的是哪個山洞了說不定還有也去過的呢。
起盜墓的裝備真他媽貴啊~~一把手電筒就一百多塊的。還在戶外運動的店裏聽了那熱情的老板說了很多洞穴探險的事情。最後人家問我們準備去樂業天坑?我們尷尬一笑,然後點點頭,是啊是啊的應著。
我們會說我們就在那邊山的那個小山洞裏爬爬嗎?如果說樂業天坑那是大象,那麽我外婆家那山洞就是螞蟻。
這次四個人的裝備為了各自的錢支出能協調一下。我和我哥的,我出!堂弟和表弟的,表弟出!但是那數據還是挺大的。
等我們出了那家店,還是店長給我們送貨上車的。就不知道等去的時候,我們四個人背不背得動這麽多東西了。
周六晚上,我們就讓我爸媽把寶寶接過去睡了。跟我爸媽說,我們要去玩一天,淩晨四點就走了。
我媽媽還說了一大堆注意安全的話。最後還說我現在比以前好多了。要知道我坐月子的時候,得過產後抑鬱症,我生了孩子連續四天睡不到一小時。眼睛就那麽一直看著我寶寶,就像我睡著了她就會消失一樣。最後是護士給我打了安定才睡一下的。孩子幾個月的時候好一點了,但是晚上睡覺我一定要孩子睡在我身邊。
我媽因為這些事說了我不知道多少次了。什麽誰誰家的媳婦怎麽樣的,寶寶還不是好好的長大了。誰誰家的女兒有怎麽樣啊,寶寶還不是好好長大了。
四個人都是在我家睡的。鬧鍾四點的時候,四個人就起床了。背上大背包下了樓。這次是開著我哥的車子去的。因為那山洞我們去過,知道那裏的路況。村村通水泥路的工程在我們省已經基本實現了。(呃,一些住在山上的少數民族寨子還沒有實現啊。)
四點起床,五點出發,六點五十到達龍口村我外婆家。當然我外婆早就不在了,那確切地說是我舅舅家。
因為每年都回來上清明,所以站在門口的舅娘也認識我們。打了招呼,將車子停好,跟她說我們去鑽山洞玩,晚上回來取車。
舅娘不放心我們幾個去,匆匆喊著她兒子跟我們一起去。但是那畢竟曾經開發過啊。而且那山洞,這種天氣還是有很多人來玩的,又不要門票,誰不來湊熱鬧啊。
所以我們謝絕了舅娘的好意,四個人就背著背包朝著那座山進發了。
山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從山下看,一條蜿蜒的泥土小路,就延伸到了半山腰的洞口。
站在那洞口,堂弟看了羅盤,然後說道:“這地方,好像真的是龍穴啊。如果我死了葬這洞口上麵那石頭下,說不定我兒子就能當個省長什麽的了。”
我白了他一眼道:“想得美啊。村裏的人有規定的,建墳高度不能比這個洞口高。當初我外公外婆合葬我爸就提過了,讓墳在建高一點的。結果村裏來人說不行!沒原因,反正就是不行!”再說了,你兒子?你兒子?在哪呢?
盜墓啊!我來了!小哥啊!等我練好了身手,我去長白山接你去啊。隻是不知道我要練多少年了。
到了洞口,看著那足有籃球場寬的外洞,一地的石頭渣滓,這裏的石鍾乳已經被人挖光了。在目之所及的地方,漸漸黑暗了。
第七十六章 盜墓?2
黑暗中有著點點的油燈光 這裏雖然已經沒有再作為開發區,但是還是會有附近的人,或者是村子裏的孩子過來玩的,所以兩村子就派了人,定期給洞裏的油燈加煤油。附近的孩子從小在這洞裏玩大的。靠著那點點煤油燈的光就能走出去了。但是也有調皮的,走到副線小洞裏去,讓大人連夜進去找的。
我們也朝著那油燈走去,洞也漸漸小了起來。我們亮起了兩隻狼眼手電筒。進過山洞裏的人都知道,在外麵平時看著很明亮的手電,進到完全黑暗的山洞的時候,光線會感覺弱了很多。
兩隻狼眼啊,打在那洞裏,也就還湊活吧。在第一盞煤油燈消失在我們身後的時候,我們看到第二盞煤油燈,離得好遠啊,根本起不到照明作用,隻是一個引路的作用罷了。
山洞越來越小漸漸的變成了僅容一個人通行的。
我正說著,這有什麽好玩的啊,還開發當旅遊區了。那時,豁然開朗啊。足足兩個球場那麽大的空間狼眼照到的地方,我們驚呆了。天然的潭水,石桌子,石椅子。漂亮的帶著顏色的石鍾乳。還有靠牆的石頭稻穀。要不是我早聽人說過有這個石頭稻穀,我一定會認為是誰搬進來放的呢。
我上前敲敲,還真的石頭啊。
我哥就在那說道:“咱們也敲一個回家放著吧。”
堂弟馬上說道:“不吉利的。既然這裏出了墓,那麽整個山洞都的他的陵,甚至整個山頭都是他的墓土。在這裏搬東西,相當於搶了人家的陪葬品。”
我說道:“那僵屍不是說都被人搬走了嗎?搞不好現在那僵屍就在那岑老頭的家裏,或者在老鍾的家裏呢。”
“反正就是別拿!”堂弟語氣很堅定。唉,算了不拿就不拿吧。反正背著也重啊。
咱是寫鬼故事的,不是寫遊記的,所以略過了這些景物描寫啊。
堂弟走在洞裏,不時看看羅盤,突然扯住了走在他前麵的表弟,而跟在他後麵的我就差點撞上了他。
跟在我後麵的我哥,問道:“怎麽了?不走了?走快點吧,他們說正常走都要十二個小時才能出去呢。”
堂弟說道:“我們不是來旅遊的,我們是來找那墓的。這地方姐,你仔細看看有什麽問題嗎?”
我拿過我哥手裏的狼眼,上下東西照了照,除了好看一點的石頭沒有什麽特別的啊。這時候,我們身後跟進來了幾個半大的孩子。喊著叫著從我們身旁走過。稍大一點的那個男孩子還說道:“你們不會走嗎?跟我們走準能出去。”
謝過那些小孩子,堂弟用手電指著這個山洞空間裏是角落說道:“看石鍾乳的顏色!綠、紫、黑、赤、白、白、白、碧,中間的黃。這是什麽?”
“是……石鍾乳啊?”我傻乎乎地回答著。
表弟說道:“是什麽就說吧。就她那傻乎乎的樣子,因為隻有我表哥喜歡。”
堂弟緩緩吐了口氣道:“九宮格啊!”他說的九宮格,其實九宮飛星,隻是我們在家習慣了叫九宮格了。很抱歉的,我九宮格天天背,天天還是保持著拿著手來,是指中指無名指並攏,點著指節數的程度。
我繼續傻乎乎的並攏手指,在那背著:“一白二黑三碧四綠五黃六白七赤八白九紫,好像是哦。”
堂弟率先那那九宮格的中間走去,邊說道:“那墓的入口,肯定在這裏。”
看著他就這麽走去,我趕緊拉住他:“喂喂喂,陵墓啊,會不會有什麽防盜墓的機關啊?”
我哥拍拍我肩膀,道:“小說看多了。”就跟著堂弟走了過去。
表弟也拍拍我肩膀道:“表嫂啊,勇敢一點,不是說那墓主人都被人挖出來了嗎?有雷也有人給我們趟了啊。”
“我……我這是謹慎,是成熟!”我強調著,但是也還是跟著他們走了過去。
站在那九宮格的中間,當然,地上是沒有線的,九宮格的線必須在我們的心裏給眼睛看到的圖加上線。很多風水先生在看家居風水的時候都是這樣,拿著羅盤,定了山向,腦袋裏就自動給這個空間劃分九宮格了。
堂弟站在中宮黃星的位置,看著那塊磨盤那麽大的黃色的大石塊,跳了一跳,沒反應啊。然後再使勁推推,提不動啊。
這裏隨時都有孩子進來玩的,孩子嘛,給個空間哪裏都能鑽。要是這個石頭真能動的話,估計那些孩子早就知道了。
堂弟鬱悶了,我正想嘲笑他一下,他那麽漂亮的推理,結果就是沒結果!可是我哥也站在了那石塊上,然後指著一旁的角落說道:“那邊有條縫啊。”
那條縫方向很巧妙,如果不是站在那位子上,根本就看不到那條縫。所以我們一下就認定了路就在那裏。
四人走向了那條縫。這會可苦了我哥了。人家肚子大啊,那條縫差點就把他卡住了。我背著背包也能輕鬆走過的,他要放下背包,拎著才能走過。
那縫隙還挺長的,大概二十五米呢。越走就越緊張。盜墓啊盜墓,想的時候真夠激動的,真正自己上來了,就感覺很害怕。我開始後悔了。想著回家抱我寶寶去了。
我大聲地說道:“我們回去吧,我害怕。”
我哥是跟在我身後的,他說道:“別怕,我們不是在一起嗎?”
“寶寶不在啊!”
“晚上回家就能見到了啊。”
“我就是害怕!”
前麵的堂弟就一個冷哼加上一局評語:“哼!還純陽命呢!還不是女人一個!”
我馬上沒好氣地回道:“我本來就是女人!”
走出了縫隙,那個山洞更是漂亮了。還是九宮格的格局,在那中間的黃石板上卻有著一件與眾不同的東西。進來這麽長時間,我們看到的東西隻有兩種,石頭和水流。
而那黃色石板上竟然有著幾根香梗。堂弟剛想站上去看看,是不是能看到下一個路口,就看到那香梗了。
堂弟蹲下身子,用那狼眼照著那香梗,然後說道:“立寶齋的香。”香梗上會印著店號呢。
我再次提到:“我們回去吧。不是說已經知道有人盜墓,把僵屍帶走了嗎?我們就算是找到了那水晶棺也沒辦法啊。我真的想回去了。”我都快要哭出來了,就是一種不安。小哥無邪王胖子能去盜墓,那是因為他們有疑惑,我沒疑惑,或者說那疑惑還不能左右我的生活。我心中排第一的隻是我的寶寶。而且一開始我願意來是因為這裏是旅遊線啊。可是現在越來越遠離我的認知了。
害怕就是人對不了解的東西的一種本能反應。我想,我現在就是害怕了。
看著我的樣子,我哥是最先讚同我的,堂弟沒辦法,雖然他很想去看看那葬在龍穴上的人的水晶棺材,可是還是必須放棄了。
誰叫我們不是張起靈呢?那是小說,現實就是這樣的。就現在這個情況,有幾個人會選擇繼續走下去的?那可是真真拿著生命開玩笑了。
沿著那縫隙出來,我們看看手表已經是中午了。在洞裏沒有時間感覺啊。直接在那黃色的大石板上鋪上了野餐布,擺上了牛奶麵包餅幹薯條還有兩隻烤全雞。嗯,冷掉的烤全雞一點不好吃,但是也湊活著了。反正我隻當張起靈和無邪倒鬥的時候,絕對沒有我們現在吃得那麽好。
吃飽了,還環保的把垃圾收拾了,休息一下,又有兩撥人路過。隻是很多人隻看到這裏五彩的石鍾乳,沒有注意這裏擺出來的局。或者說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這裏是一個局。我們繼續往前走,回到旅遊路線,我也感覺安心了很多。
一路出了洞,也沒有什麽特別的,隻是出來之後是龍子村,我們還要步行一截路才能回到我舅舅家取車。
等我們取車的時候都已經是晚上的八點了。反正有著手電,而且有一撥二十幾個人的團隊和我們碰到了一起。我們就和他們一起走回村子的。
在舅娘家吃了熱乎乎的飯菜,九點我們就開車回家了。我是累得一上車就睡著了。
第二天去我爸媽家接了寶寶,抱著寶寶都覺得溫暖啊。
中午的時候,我和寶寶回家睡午覺了,堂弟才醒來,頂著一頭的鳥窩去洗漱。
我看著寶寶睡下了,才端著炒飯站在他房門前跟正在開電腦的他聊幾句。我說道:“吃飯,自己炒去。阿姨買菜了。”
“不吃,直接等著吃晚飯了。”
“昨晚你沒睡啊?”我們回到家的時候,還不到十二點。平時他玩遊戲也是一兩點才睡的。怎麽就能睡到這個時候呢?
堂弟說道:“我打電話跟我爸打聽了一下那立寶齋的事情。立寶齋的香在我們這邊買得比較少。產地是鄰縣,老鍾他們那啊。他們那基本上都用這個的。”
我愣住了:“那……老鍾偷僵屍?老鍾是暗中人?不是那姓岑的啊?”
“老鍾家的嫌疑還是最大的,但是我還是覺得姓岑的和老鍾脫不了幹係。”然後堂弟突然朝我一笑道:“姐,道法我們比不過,我們比點別的吧。明天我們去買監聽器怎麽樣?哦,還有那個小區圍牆上不是有小廣告嗎?手機監聽卡,也就五十塊。”
我點點頭:“嗯,好主意。”
第七十七章 還陰債1
所以吧,我和堂弟就再次做了壞人 當然這一次沒有讓我哥知道。要是我哥知道我們準備搞竊聽的話,絕對會罵一句“不成熟”,外加一頓法律知識教育。
堂弟就是少管所出來的,在裏麵還不知道學了多少年的法律呢。他現在的法律常識可一點也不差啊。
堂弟去買了竊聽器和手機監聽卡。監聽卡還好,我們本來就知道小鍾的電話,老鍾的電話也能打聽到。就這樣,我那雙卡雙待的手機,插了兩張卡,我的手機監聽著小鍾的,堂弟的手機監聽著老鍾的。
至於竊聽器,等著那天看到那姓岑的五菱車,咱們丟進去看看。
買了這些東西,我們又帶寶寶去公園轉轉,坐坐玩具小火車什麽的。在公園裏,沒想到還遇到了熟人,我是大學同學賴惠。
賴惠是一個胖乎乎,圓嘟嘟的典型城市女人。畢業之後開了一家小店,聽說嫁了個老公挺有錢的。
看著孩子一起玩,我們就聊聊天。反正堂弟也在,他也會注意孩子的。
賴惠臉色不好,黃裏帶青的,問了下她現在的生活,她緩緩吐著氣,說道:“別提了。這日子沒發過了。”她跟我說,她老公前幾年在外麵找了小三,婚姻已經搖搖欲墜了。前幾個月,她懷孕了,老公陪著她去醫院打胎,孩子那天又偏偏發燒了。回到家,老公就出門陪小三了。她這剛打了胎的身體,那麽虛弱,還要在淩晨帶著發高燒的孩子去醫院。這樣她心都寒了。想離婚,又放不下孩子。原來自己那小店也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被迫關門了。
我問:“有什麽打算?”
“走一步算一步吧。”
堂弟一個男人也不好插嘴說女人的事情,直到回家的路上,堂弟開車,我抱著已經睡著的寶寶坐在後座上,堂弟才說道:“你那同學還過陰債嗎?”
“什麽啊?”
“還陰債。我感覺她應該是欠了太多陰債吧。而且近期還打過胎的。最好還陰債吧。”
我皺皺眉,道:“我也不知道。”
“打電話問下,我幫她做法事。一條龍服務啊,兩千塊。”
原來他是想著拓展業務啊。
回到家,到了晚上,我還是給賴惠打了電話。跟她說了還陰債的事情。可是賴惠卻是滿不相信地說:“你怎麽信這個啊?”
我一下愣了,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說。我也隻好說道:“你考慮一下吧。要是想還陰債再給我打電話。”
讓我去像騙子一樣拉著人遊說,我是做不到的。這樣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接下去的幾天堂弟消失了,我以為他是去表弟家去了,可是在三天之後他回來了。問他去了哪裏,他拉著我去了他房間電腦前,插上u盤,打開了圖片。我頓時驚呆了。
那一張張明顯光線很不足的相片上,分明就是山洞中的水晶棺啊。說是水晶棺,那棺材也不是真的透明的。而是我們這裏的一種石頭,呈半透明狀態。石棺裏什麽也沒有。還有些圖片顯示,那山洞裏也是九宮格的格局,在四周的八個方位上,都有倒地的,或者外斜的竹竿。竹竿旁有著布。也不知道是數碼相機問題,還是光線問題,反正看不出那是什麽。
堂弟說道:“墓主人應該是個道士,四周插著道旗。”我們這裏風水先生下葬的時候會插很多道旗,一般人是不會的。“那地方是龍穴,道士找到了,讓子孫將自己葬進去。可是龍穴,道士,怎麽會出產僵屍呢?所以說,這個道士是用了什麽方法,故意讓自己屍身不化的。那麽他這麽做是什麽?”
我發揮了寫小說的特長,說道:“他想讓他的後世子孫將他複活。”
“我也是那麽猜的。隻要我們找出這個墓主人是姓鍾的,還是姓岑的,我們就能確定暗中人了。你外婆家肯定有老人知道這件事的。”
我點點頭。然後愣了一下,道:“你這幾天就去去那墓了?和誰去?”
“你又不敢去,我叫小漠跟我去的。其實裏麵也不可怕,就是九宮格出現縫隙,又九宮格出現縫隙,循環了**次就找到了。我估計整座山就是一個九宮格。出來的時候,路不知道為什麽變了。奇門遁甲啊。要沒羅盤真的就能迷路在裏麵了。不過我有羅盤啊,奇門遁甲我不會,找個生門的方向我還是拿手的。”
我吐了口氣道:“沒事就好。這幾天我會去打聽一下那墓主人的。”
關於道士有辦法讓自己死後不腐不僵這一點,大家可以去網上搜下香河老人的事情。用的就是風水先生常用的朱砂。
堂弟回來就整天看書查資料,還破天荒地抱著我寶寶自己去了我爸媽家,去討好我媽媽啊。就希望能聽她說點關於那件事的八卦來。可惜了,我媽媽並不知道那墓主人是誰。隻知道那裏麵聽說是葬了人的。
堂弟才從那墓裏回來的第二天晚上,賴惠就給我打了電話。那個電話足足聊了一個小時,聽著她說她這幾天一直都很倒黴。出門撞了車,就算沒傷著也不好受。小店裏晚上進了貓,把一些商品弄壞了。家裏的電路跳閘燒線了,她打電話跟老公說,老公讓她自己聯係電工。可是電工卻說有好幾家排隊著,估計要她等三天的。她想早別的電工,可是卻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最後她問道:“這個是不是就是你說的陰債啊?”
我聽著她的問題馬上用手機百度了一下還陰債,然後把那網上的解釋讀給了她聽。當然我不會說那是我對著網上讀的。
讀完了,賴惠問道:“你那真的能幫我還陰債嗎?”
“可以的,他很厲害的。不過他是收紅包的。”我說了違心的話啊。但是幫堂弟拉業務也是不錯的啊。
賴惠那邊猶豫了好一會才說道:“那……多少錢啊?”
老同學了,說錢傷感情,不說錢,傷錢包。我嗬嗬笑道:“這個,你可以自己跟我堂弟說啊。”說完了,頓了一下,我補充道:“你可以跟他講價試試的。”
賴惠那邊又是一段時間的沉默,然後才說道:“好吧,你看什麽時候有時間呢?”
就這樣,我給堂弟接下了一筆業務。隻是怎麽看都覺得這像是拉皮條的工作啊。難道我已經淪落到靠著拉皮條過日子了嗎?
跟堂弟說的時候,他很高興,後來我才知道,這是一個很簡單的法事,風水先生能做的很少,但是卻能賺到相對來說還是挺多的錢。
第二天,給賴惠打了電話,約了見麵的地點是我們這個城區的土地廟門前。
很多土生土長的本地人都不知道自己附近的土地廟在哪裏呢。畢竟有些人是一輩子也不會接觸到這個的。
但是李叔早就給堂弟指過我們這片區的土地廟了。就在郊區的郊區的郊區的一條路旁的綠化帶裏。
那天出門的時候,堂弟讓我看開車去了附近賣香燭紙錢的地方。他買了很多東西,有那種大張的金箔,還有紅線,香燭紙錢。然後就去了那土地廟。
如果不是李叔給堂弟指過那廟,我猜就是讓我們找幾天都不一定找得到的。
在那綠化帶前等到了賴惠,不過幾天的時間,感覺她有老了很多。三十不到的女人,怎麽臉色就那麽蠟黃,眼角就那麽多的皺紋呢。
賴惠見到我們,一直低著頭,也不願意多說話。堂弟抱著那麽多的東西,帶著我們走在綠化帶裏,尋找著土地廟。
我們城市,很多六車道八車道的路旁都有比較寬的綠化帶。那綠化帶可不是一條花圃,而是漂亮的園藝樹花花草草,還外加石桌子椅子,石頭小路,涼亭。有著綠化帶甚至連著後麵的矮山,綠化一直到山上呢。
這地方,是附近學校學生談情說愛最好的場所。風景好,近學校,還不花錢。
我們停好車子,一路過來,就遇到了好幾對學生情侶。別人看著堂弟抱著那些東西,還是一大堆的東西,投來了迷惑的目光。
說實話吧,在出門前我問了堂弟,他打算怎麽給賴惠還陰債,他做過嗎?
堂弟說道:“剛出獄的時候,看我爸做過。也就那麽回事,很簡單的。看一遍,保證你下次也能做了。”
真的是不靠譜啊。不過人都已經出啦了,還能說什麽。昨天才跟賴惠說,我堂弟很厲害的,難道才一天不到的時間,就要挑破自己的謊言嗎?
走了二十幾分鍾吧,我們才看到那位於一座矮山山腳下,一塊巨大的岩石前的土地廟。說是土地廟,其實也就是一塊石碑,上麵刻著大篆的字。我也就看得出“土”字,猜著“土”字下麵那個字應該就是“地”吧。但是就是猜不出那完整的一行話是什麽意思。石碑很小,比我膝蓋高一些,所以我們就都蹲了下來。
土地廟?我心中想著的廟不是這個樣子的啊。但是看著那石碑,估計這也就是土地公所在了。在那石碑前還有著香燭紙錢的痕跡。已經被風雨腐蝕了,就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的事情了。
第七十七章 還陰債2
堂弟拿出了紙錢點燃了 用紙錢的火,點著了香,然後遞給賴惠說道:“你誠心給土地公上香吧,跟土地公說,是來還陰債啊。還債啊,冤有頭,債有主的。我隻能教你怎麽做,卻是不可以動手的。”
賴惠點點頭,接過了香,在那石碑前插上了。
然後堂弟讓她跪坐在那石碑麵前,開始用那些金箔紙折成金元寶。我隻知道堂弟會編手鏈,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有著一招呢。
很快,堂弟就折出了一個很工整的金元寶,然後對在一旁努力學習的賴惠說道:“自己慢慢折吧。也許是要折一天的呢。”
“那到底要折多少個啊?”賴惠問道。
堂弟的回答是:“想過還陰債就多折點啊。慢慢折慢慢折。”
說完堂弟就站起身來,坐在了一旁的草地上,拿出手機,開始看新聞玩遊戲了。
我看看賴惠,隻能表示無能為力,她要靠她自己來還陰債。而且那林正英的電影裏不是也有折這種金元寶,折了一個晚上的橋段嗎?
所以我也坐在了堂弟的身旁,拿出手機看小說。
賴惠是跪坐著的,這天氣還不錯,地上也是草地不會覺得涼。她開始默默在那折著金元寶了。從一開始的很久才折出一個,到後來的速度,質量都提高了上來。
隻是不時會有路過的學生,用一種很奇怪的目光看著我們。
中午了,堂弟低聲問道:“姐,要不我們先去吃東西吧。等四點五點再過來。”
我看看賴惠那跪著的身子,搖搖頭,畢竟是我的同學啊。換位思考一下,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做著並不熟悉,並且和那種東西打交道的時候,身邊肯定是希望有人壯膽,或者給自己堅持下去的勇氣的。如果隻是自己一個人,肯定會害怕的啊。
堂弟緩緩吐了口氣,道:“她不用吃,我們也用吃啊。”
我想了想,拿出了手機,打電話叫了外賣。隻是花了差不多十分鍾才跟那接電話的美女說清楚我們在哪裏。我說的是,在商學院和x學院中間這節左手邊的綠化帶的那個亭子的旁邊靠後一點。
其實吧,也不知道人家是真聽懂了,還是打算來了再電話問呢。
三份盒飯送過來,堂弟還要了可樂,直接走進了涼亭裏坐在那石椅子上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我靠近了賴惠,低聲問她要不要先吃點東西啊。她一邊折著一邊說道:“不想吃,我先折完吧。”
堂弟就說道:“她心靜下來了,就讓她先折著吧。有誠心,折得多,才能還更多的陰債啊。”
我也隻能先到那涼亭裏吃午飯去。
那土地廟一天被太陽曬的時間並不長,有山石,有樹木,賴惠在那裏跪坐了一天,倒不會因為被曬太陽而有什麽問題,隻是這麽跪坐著,腿不知道要有多麻啊。
到了下午三點多的時候,堂弟買來的那些金箔紙已經用完了。我才去涼亭裏叫已經在那很美形象地睡午覺的堂弟過來。
我就覺得怎麽會有他這樣的人呢?這種的綠化帶,不是隻有叫花子才會去睡的。可是他卻還是能睡得著。
堂弟過來了,讓她重新點上香,然後教她用紅線將那些金元寶全都串起來,看上去就想的新年的時候在街上買的那種。
這個很簡單,香還沒有燒完,賴惠已經弄好了。堂弟把那串長長的金元寶掛在了那土地公的石碑上,讓賴惠燒了紙錢就結束了。
等我扶賴惠站起來的時候,她的雙腿都沒有一點力氣了。我們隻能先在那涼亭裏坐下,我還給賴惠揉了腿。
把那已經冷掉的盒飯給賴惠吃了,隻都四點了,可是她一點也不餓的樣子,還要問很多的問題,那飯都沒吃幾口呢。
她問道:“就這樣,是不是我的陰債就還完了?”
“陰債是認栽投生之前像冥府官吏借的銀錢,不過喝了孟婆湯自然就忘記了。人是忘記了,可是冥府記著呢。陰債人人有,可不一定的人人都要還的。有人一生順利平安,一輩子可能都沒有聽說過陰債這回事呢。但是有時候有些人會在事業婚姻身體等各個方麵來提醒你,該還陰債了。像你這種的,這樣還就行了。但是如果是一些長病大病的,就要特別做法事問問,是不是欠了私債,欠了多少,欠了誰的。要不也這麽還,就有可能還不對陰差,也是白還沒用的。陰債沒有什麽還完不還完的,隻能說還了一些,以後多做善事,多積德。有空就去廟裏拜拜走走。”
“那……我的運勢是不是會好起來啊?”
“慢慢來吧,不是還過一次,第二天就馬上轉運的。不過很快你也會看到效果了。”
等到賴惠的腿好一些了,我們才離開。看著賴惠開著自己的車子走了,我心裏真不是滋味。說是嫁給了有錢人,到頭來什麽也沒有。男人是小三的,錢的孩子的,隻有痛苦是一個人扛的。
還不如嫁給一個一般家庭呢。兩個人一起努力什麽的。
我捅捅堂弟道:“喂,你以後別嫁給表弟,小心他在外麵養小三。”
我堂弟說得特實在:“行了吧,當我幾歲啊。在中國,這種關係也隻能有個玩的遊戲。等覺得遊戲不好玩了,就分開。要不男人翻臉的時候,可不會像女人一樣纏著追著,隻是會鬧得兩人都超級沒臉。”
“你這麽說搞得我的**同人本沒銷量了怎麽辦啊?”
“現實點吧,這就是現實。以後還是會分開結婚生孩子的。”
無奈啊,這就現實的無奈啊。
從那天起,閑著沒事的時候,我也會學著折金元寶,隻是不知道我在家裏折的算不算還陰債呢?
第七十八章電梯
這幾天有點忙,接著我媽媽的關係,借著帶我寶寶出門踏青去玩的掩飾,我和堂弟一連幾天去了外婆那村子。買上了幾斤肉,就讓舅舅帶我們到村裏老人,村長家吃頓飯的。我舅舅還奇怪呢,怎麽就想著去那些人家吃飯了。
可是一連去了三天,拜訪了村裏十幾名老人之後,我們也沒有找到關於那洞穴裏的墓是誰家的。老人們都說,他們還小的時候,隱約記得那裏有人辦過喪失,隻是具體姓什麽也不知道。要是說知道的話,那麽至少也要是比他們還長一輩的人了。
這些老人都有七八十歲的了,再多長一輩,我們這裏不是巴馬啊,還沒有出個百歲老人啊。
不過堂弟卻問道了一點,那就是在幾十年前,國家來考察石油的時候,看到有考察隊的人,拿著羅盤進過那洞裏。原來那洞裏的人骨頭都是在散落的,但是進洞的人給他們全都撿到了外洞這邊來。當時也沒人敢說什麽,畢竟考察隊是國家來的。那村子裏人哪敢說句不是啊。不過村裏也有稍稍懂點的老人。等考察隊離開之後,進洞的人說了裏麵的事情,老人進去看了。出來說那些骨頭別動,動了村子裏是要遭殃的。不過後來,那山洞要建成旅遊區了,裏麵的人骨頭還是全都揀出來了。
回家之後,堂弟就在紙上比比畫畫的,最後得出的結論是,那個拿著羅盤進山洞的人應該就是那個被葬的道士。他早就機會早就死後葬在哪裏了。他撿人骨頭放在那個位子上,聚集陰氣,和裏麵的放那水晶棺的位置相對應,形成了養屍的格局。
看墳山風水是二叔的強項,堂弟也跟著在這方麵比較懂了。
唉~線索又斷了啊。
我還在客廳裏看著堂弟畫著的那圖,研究著他說的養屍地的形成,還沒看出朵花來呢,就有人急促地拍門了。
我開門一看就是小區裏的同樓的一個大媽。因為年齡段不同啊。這個大媽五十多吧,沒退休,不去小花園玩的,所以平時在小區裏也不太常見。隻是偶爾上下的時候見一下,也隻是點點頭罷了。
我禮貌地把人請進家裏,問著有什麽事。我心想著,不會是來告狀的吧。不會是我們家車子停那礙著她了吧,不會是我家寶寶傷了她寵物了吧。不會是和我家阿姨吵架了吧。
n多想法之後,那阿姨拘束地坐在沙發上,跟我說道:“金子,平時也沒怎麽跟你說話。你看我們住一個樓的,也不常見。我想請你幫個忙。”
我心裏暗暗圖了口氣,好在不是告狀的啊。馬上換上的笑臉:“你說吧,能幫的我一定幫。”
她說她有個女兒,在讀大學。聽著,還是跟我一個學校的師妹呢。她說,她女兒不住校,在學校外麵租房子住了。問了那房子方位,我就了解了,那房子就是很普通的專門租給附近那幾所學校裏同居的學生的私人自建房。
她女兒在前幾天打掃房間的時候,把床移開了,就發現了那床頭的位置,在牆上有個凹進去的格子,那格子裏放著一張符,一小撮頭發,還有一包朱砂。
大媽的意思就是讓我們去看看是不是害她女兒的,要怎麽化解。
第七十八章 電梯1
我心裏就奇怪了。 根據我和堂弟的接觸,我覺得朱砂就是驅鬼辟邪的東西,而符,頭發,這個就是害人的東西。怎麽會放在一起呢?說不定隻是很一般地放在一起,沒有什麽聯係的。
我想著,也就答應過去看看。
我這邊剛答應,大媽就扯著讓我跟她走。我的皺著眉道:“再急也要等我換衣服啊。”而且把,還要叫上主角堂弟的。我其實隻是一個跟人屁股後麵的見習生罷了。
拍堂弟房門,就嚷道:“起床接客了。”堂弟就在房裏吼著:“媽媽桑去死!”
三個小時之後,我們出門了。寶寶很乖還會跟我說媽媽再見。承諾著回來給她帶棒棒糖,難得她看到我出門不哭哦。長大了,感慨一下。
因為是在市區裏的,我是穿著一身秋裝的裙子,高高的高跟鞋,還弄了個裸妝。堂弟聽了那件事,也覺得奇怪,但是直覺不會有什麽事的,就隻是扣了腰包就出門了。
開著我的車子,回到我曾經的母校大門,感慨啊。網絡上有著那麽一個美女就是我師姐,人家很出名啊很出名,一年幾百萬啊幾百萬。
同個老師教出來的,怎麽就不是我年薪幾百萬呢?還要帶孩子,當師太的。這心裏落差啊。
正是中午放學的時候,我們直接在大門等那大媽的女兒小燕,電話聯係之後,她很快就來找到了我們。小燕是一個長得很好的女生,加上正是二八年華啊,那叫一個讓人嫉妒啊。唯一不足就是她的臉色不太好,聊了幾句才知道,她住在那裏總是失眠。
開車到那出租屋下,我們幾個人上了樓。
自建樓轉出租都是很寒磣的。讀書的時候我也有同學在這裏租過房子,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來了。
小燕跟我們說,自從發現了那些東西之後,她就沒敢睡覺,都是去學校裏跟同學擠著躺會的。
她用鑰匙打開了那房門,房間也就**平方,放下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個箱子,就剩一點走路的地方,站都沒法站了。讀書不都這樣嗎?現在想起來,當初我讀大學的時候,跟我哥同居住的那房子,可比這個好多了。學生時代有欠缺啊。
小燕站在門口沒敢往裏,我在門口看看羅盤,沒什麽異樣,而且這房間位置不錯啊。不用羅盤說,就是單看這向陽通風幹淨溫暖都可以說對於學生來說,這房子很好了。
堂弟走進屋子中,繞到床頭。床頭和牆有著半米距離,小燕發現這些東西之後沒有把床移回原味就離開了。
我也湊了過去,隻是今天的高跟鞋短裙不好蹲啊,就等著堂弟拿出來給我看了。堂弟慢悠悠拿出了那隻放在凹處的東西,遞到我的麵前,道:“沒事的,應該是之前的人留下來的。”
我接過那些東西也選擇了這個結論。因為哪裏的朱砂是好大一包啊。朱砂本來就是風水先生的裝備之一,就算是用,也是一點點罷了。那分量我看拿來調水刷牆的都行了。那頭發詭異啊,先略過。那符我看得懂,堂弟畫得最多的,就是替補五行的符。要是一個人五行缺土,就畫個土符給他帶身上。沒多大作用。
我也說道:“這些丟掉就好了,沒什麽特別的。”
小燕長長吐了口氣,道:“嚇死我了,我都好幾天沒有好好睡覺了。整天就擔心這些。”因為我和堂弟看起來也不比小燕大多少吧,她放鬆下來之後,說話就隨意了很多。她說道:“你們真的會看事嗎?”
我和堂弟都隻是笑笑不說話罷了。她繼續說道:“我一個同學上星期從學校回家之後就一直發燒。你們能不能幫忙看看啊。”
“生病了就送醫院吧。”我說道,“不是所有生病都和玄學扯上關係的。”
“那也是,他們家那樓很舊,電梯也是很舊的了,陰森森的,她原來租的房子就在隔壁。”
既然已經知道沒有什麽事情了,我們也就下了樓。大媽也照樣給了我們紅包。風水先生這行當就是這樣,不管有沒有事,不管能不能處理,一個利是紅包都是必須的。
下了樓,小燕還隻給我們看了隔壁那座二十多層的商住兩用樓。我畢業的時候,那樓才剛剛奠基呢,現在已經變得很漂亮了。
小燕一邊跟我們說,有一次她去同學那邊,他們那電梯都是抽風的,還沒到樓層就開門了。她們兩個女人按了好幾次門才關上。
堂弟猶豫了一下,低聲道:“姐,我們去看看吧。”
“看能不能找到業務啊。”
堂弟一說,小燕興致就高了,也嚷著要跟著。可是大媽卻拉著她:“你去幹嘛啊?好好上課去。”
小燕那是一百個不樂意也必須要走了。那個年紀的孩子就是這樣的。害怕這種事情,但是一旦有個伴,又是恨樂意去冒險的。
大媽跟著小燕去學校,幫著她把東西再搬回租住的屋子。那麽就隻剩下我和堂弟了。
我興趣缺缺地說:“算了,說不定真的隻是電梯壞了而已啊。”
堂弟冷下臉來就說道:“我現在零用錢不夠花了,姐,你給我發工資嗎?”
呃……那就去吧。
走進了那大廈,一樓竟然沒有保安。不過這樣的商住兩用的房子經常都是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物業不到位啊。我們就這樣沒有任何的登記就走進了電梯中。
正中午,電梯裏還是有幾個人。進入電梯之後,堂弟按下了最高的樓層。看著電梯裏的幾個看著模樣像是這裏職員的人,堂弟就過去湊了熱鬧。
什麽叫做近墨者黑的啊,堂弟表現得真好啊。表弟那個敗家子富二代泡美女的那種手段讓堂弟學得十成十了。從進入電梯到那幾個美女走出電梯,不到兩分鍾的時間裏,人家已經對堂弟說,晚上一起泡吧啊,還得到了人家的電話。
男孩子長得清秀一點,帶個耳釘,對著三十左右的女人說些恭維的話,那是絕對有殺傷力的啊。
通過這次的談話,我們得到的信息有1、這樓裏的電梯不時會壞,但是有人來修理的時候,卻查不出原因。2、上夜班的時候,有時候會出現類似鬼打牆的現象。具體表現為,感覺電梯下降了,顯示的樓層也下降了,門打開了,卻還是剛才的高樓層。
時間短啊,要是時間再長一點,估計堂弟能問出更多的事情來。
電梯到了最高層,沒有任何事。然後我們又下來了。雖然那麽多人都說這電梯有問題,可是我們沒有遇到啊。
第二次上下又是一趟,還是一點事也沒有。人家都能遇到,我們等著來遇都等不著呢。
第三趟的時候,堂弟沒讓我上電梯,說我上了電梯人家阿飄都不敢出來玩了。
第三趟我是在一旁等著的,反正這裏一樓也沒有保安,我們就是在這裏站一天都沒有人會說一句吧。
第四趟,我還是在一旁,電梯門打開的時候,看著堂弟那一臉蔫的樣子,我就知道什麽也沒有發生。
我揮揮手道:“走吧,死心了吧。人家就是電梯有時候抽抽風一樣。”
堂弟走出了電梯,還是不死心地說道:“我晚上再來。對了,晚上你也來吧。萬一有什麽事情,你也好拉我一把。”
“我看你是自己害怕,拉我墊底吧。”
“在我沒有學會煉小鬼,沒有稱霸江湖之前,我可不希望我陰溝翻轉啊。”
無語!他對煉小鬼還是不死心。如果給他學會了煉小鬼是不是又要學做喪屍,僵屍了呢?男人啊,這種心真不知道是該表揚,還是批評呢?
晚上,我抱著寶寶在客廳哄睡覺。堂弟就在沙發上和我哥看著足球。我還以為他今晚不打算去了呢。結果,在寶寶睡著之後,我把寶寶抱上了床,堂弟就已經扣好腰包在門旁等著我了。
我哥奇怪地問我們怎麽又準備出去啊。堂弟給我哥說了一通,一再表示,我絕對是安全的,這樣我們才能出了門。
等我們到達那個大廈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四十六分了。這時間是,讓我一下就聯想到了午夜厲鬼啊。
不過聽著這件事,估計也就兩種可能,一種就是那電梯就是壞的。一種就是那隻是小鬼開個玩笑罷了。不就是電梯偶爾抽風嗎?
一樓的大廳燈亮著,還是一個人也沒有。在進門之前,堂弟讓我手裏拿著一小截柳木。柳樹偏陰,用來中和我的陽氣。如果有個什麽不對勁的時候,把柳木丟了就行了。這柳木還是剛剛在那邊公園特意停下車子,趁著夜黑風高,堂弟用他的裁紙刀割的一節呢。嘖嘖,還帶著葉子的呢。
第七十八章 電梯2
按下了電梯,踏入電梯中,我還是會覺得緊張的。 我在心中對自己說道,這個電梯是有問題的,是會抽風而已的。有什麽事,就打電話求救就好了。哪裏來那麽多鬼怪啊。
越是那麽自我安慰著,我的腳越發覺得軟了。
電梯門關上之後,我緊緊盯著那電梯門上的樓層顯示的燈。一切正常啊。雖然說會緊張,雖然說我的腿在發抖,但是一個上下沒有一點問題啊。
堂弟不甘心的說道:“再來一次。抽獎還有個概率呢?”
這都什麽人啊,把撞鬼當抽獎了。徹底無語,隻能認命地繼續給他當一張護身符了。
我們按下的是十六樓,這棟大廈最高的樓層。電梯上到六樓的時候,“叮”的一聲門開了。我心裏還在想著,這麽晚了還有人上樓哦。說不定的住一棟樓裏認識的人,打完麻將回家的。
電梯門緩緩打開了,我的心中一驚,還真讓我們抽中了呢。電梯門外一個人也沒有,隻有那長長的走廊上亮著一盞聲控燈,發出幽黃的光線。
我是驚了一下的,但是表弟則很快就換上了笑臉,這就意味著他的業務來了,他的零花錢來了啊。堂弟的錢,我估算至少也有個好幾萬了,一下就被二叔都沒收了,這下心裏一下就沒有安全感了。難怪這麽著急著賺錢啊。
我正準備邁出步子,堂弟一下拉住了我,一邊按下關門鍵一邊說道:“這種時候,隻要按下關門就可以了。”
他按了,可是不可以。因為門還是沒有關上。他就連續幾次地猛按,門終於關上了。堂弟說道:“在電梯出現這樣情況的時候,絕對不要走出電梯。出了電梯,踏入的就有可能是另一個次元了。通俗一點,就是一出去就鬼打牆了。或者是厲害一點的,出去了,這個人在這個世界就消失了,在另一個世界被鬼玩死都沒人知道。”
我說道:“那麽現在呢?回家,明天想個辦法放點謠言,就算這地方鬧鬼,然後演戲,讓他們去請我們處理,然後收紅包。”
“可行啊。這地方本來就是商住混合的,很容易放出謠言的。”
騙子模式全開啊。
說了這麽一會話,我就覺得不對勁了。這電梯裏的樓層燈都顯示已經到達頂樓了,可是電梯門怎麽沒有開呢?
我拍拍堂弟的胳膊,讓他注意一下那顯示樓層的燈,他看了一眼,然後說道:“姐,可以把你手裏的東西丟掉了。”
那就是說,這會遇到事了,我們要先選擇自保了。我就知道跟著他不靠譜的。遇鬼別坐電梯,因為在電梯裏,沒處可逃啊。偏偏我們現在就是在電梯裏。那麽小一點的空間,四麵還都是能當鏡子用的金屬。就算不是鬧鬼,也夠嚇人的了。
丟開了柳樹枝,沒有一點變化,我弱弱地問道:“我們現在是不是已經在另一個次元裏了。這會黃雞可進不了電梯給我們帶路啊。”
堂弟皺皺眉,掏出手機看了看,十二點整啊,這個數字看得人心毛。而且手機顯示沒有信號。我知道了,這會我們就算不是在另一個次元裏,還也是在兩個不同次元的交接口了。一時間中心慌了起來,心裏開始胡思亂想一些電視電影裏見過的那種可怕的場麵。
堂弟看著我慌張地看著四麵是玻璃牆,然後就說道:“把眼睛閉上。要知道,阿飄就是一股磁場,用磁場來讓你產生幻覺。說是被鬼害死的,其實都是被自己的幻覺嚇死的。別看那玻璃牆,看久了容易產生幻覺的。”
我真的快要哭出來,我沒法想他那麽鎮定。“可是這上下左右都是玻璃牆啊,我看哪裏啊?”
“看心。”堂弟一邊說著,一邊從腰包裏拿出了黃符紙還有那支毛筆。本想畫個符試試吧,沒有水啊,他那毛筆的筆尖都是硬的。無奈之下,他用了最惡心的一招,把筆尖放在嘴裏舔舔。然後開始畫符了。
畢竟這段時間經常練習,堂弟畫符的速度還是挺快的。有事情吸引我的注意力,我那些可怕的腦補被暫時趕出大腦了。我探過頭,看著他畫著符,問道:“這是幹嘛的啊?”
堂弟沒抬頭看我。隻說道:“自己看字。”
那叫字嗎?標準的鬼畫符!其實吧,風水先生畫的符,都是幾個字組成的。隻是那些字變異了一下。例如一個“”字,把左右的撇捺畫得很長,下麵還翹起。就成了半個符頭了。
雖然說堂弟是少管所畢業的,但是他認識的字很多啊。而且他這兩年一直在看爺爺的書,一些道法上才會用到的字,我都不認識的,他能輕鬆認出寫出。所以我看著他畫得符,很認真的看,還是不認識那些變形的字。
他將那電梯四個方向都貼上了符。貼到那電梯門的時候,電梯門突然就打開了。
我驚得一聲低呼,堂弟還白了我一眼道:“見識到我畫符的厲害了吧。你還整天說我畫的符是廢紙呢。看看這靈驗了吧。”
門完全打開了,我想我真的應該驚叫了。因為我們的電梯還是停在剛才的六樓。我們自我感覺已經在繼續上升的電梯,可是卻一點也沒有動。看著外麵那依舊是幽黃的路燈,我的心砰砰直跳著。
堂弟從腰包裏拿出了一把黃豆,在電梯裏蹲下身子,把黃豆一粒一粒地朝外滾去。那幽黃的走廊中,隻有著黃豆掉在地上的清脆聲音。這個聲音就像是音響裏開是模式是山洞模式一樣。有著回音,有著聲音的飄遠性。一切都太安靜了,安靜得仿佛這裏根本就不是在城市裏一般。
我想到了我們剛才談話的那個另一個次元的問題,我也底下身子,問道:“我們現在算不算是已經在另一個次元裏了啊。”
“不是,我們還沒有走出電梯。第九顆!”堂弟將手裏最後一顆黃豆丟了出去。隨著那黃豆的聲音消失,電梯門又緩緩關上了。電梯裏的樓層顯示燈亮著的還是六樓,可是電梯卻完全停在那裏不會動了。
堂弟伸手向十六樓,我趕緊搶先按下了一樓道:“好了好了,先回去吧。知道有業務就行了。”
電梯這會順利了,緩緩下到了一樓,“叮”的一聲打開了門。
我們回到了一樓那明亮的燈光下。而電梯門前站在一個穿著流氣的小青年,看到我和堂弟就沒好氣地說道:“電梯停了那麽久,你們兩在裏麵打完炮才肯下來啊。都不知道會有別人等著嗎?”
我和堂弟的關係被誤會,那是常有的事情。誰叫我天生麗質,長得嫩呢。
不過堂弟的臉色一下就難看了。他最討厭的就是小區裏那些碎嘴的老太太說他是我的小白臉了。所以他拉著我,大步走出電梯,然後轉身就將那小青年推進了電梯中,在外麵按下了關門鍵,並說道:“進去吧,裏麵的那個也想跟你打炮呢。”
聽著那小青年罵了兩句,但是並沒有繼續找茬,畢竟他本來就在這裏等了很久了的,現在估計是沒時間跟我們計較了。
隻是堂弟那句話……當那個青年進入電梯,看到四麵都貼著符,卻隻有他一個人,還有人跟他說裏麵的那個想跟他打炮。那麽裏麵的那個就是……
不出所料,不到十秒鍾,我就聽到樓上傳來了尖叫聲。堂弟輕蔑一笑道:“就說別惹風水先生吧。隨便一句話就能整死你了。”
我白了他一眼,道:“你還真是小氣啊。走了,回家。”
我剛轉身就看到一對夫妻抱著已經熟睡的孩子回來了。他們擦過我的身旁,那女人匆匆說道:“快快,電梯來了。”
我和堂弟都不經意地回頭看去,兩部電梯,其中不是我剛才做實驗的那部,門開了。我皺皺眉。如果剛才另一部電梯就在一樓,為什麽那流氣的青年沒有坐那部電梯,而是等著我們呢?如果說電梯是剛巧下來的,那麽電梯門開著,怎麽裏麵沒有人呢?電梯門一般情況下都是關著的,除非有人按下了開門鍵。
那對抱著孩子的夫婦,還沒有走到電梯門旁,我們也沒有碰觸,而電梯中也沒有人,那麽按下開門鍵的就是……
堂弟趕緊上前拉住了那夫妻中的老公,說道:“大哥,是你啊。你們住在這裏啊?”
這麽一句話,讓那一家三口停下了腳步。
那帶著金絲邊框高瘦的男人看著堂弟一臉的疑惑。年齡段不對啊,而且看著也不會眼熟啊。我直覺地知道,堂弟是想幫助這一家三口,也默契地配合他的演戲,上前對那太太說道:“你兒子都這麽大了啊。我還記得上次我們去你家的時候,你兒子都還在你肚子裏呢。”
那太太愣了好一會才說道:“你們認錯人了吧。我們不認識啊。”
堂弟道:“嫂子可能不認識,但是大哥你不會忘記我了吧。你們家那電線還是我修好的呢。”
第七十八章 電梯3
“我們家沒有修過電路啊?”男人的目光變得警惕了起來 那邊的電梯門又關上了。男人去按下了開門,電梯等了好一會,才將門打開了。裏麵還是沒有人,但是我知道這次開門是那男人按下了按鍵。
看著他們一家三口用那懷疑的目光看著我們走進了電梯中,堂弟說道:“以後電梯門開了,卻不是外麵的人開的,裏麵也沒人,就不要進去了。假裝著看手機,聊天什麽的沒看見就好。”
電梯門緩緩關上,那一家三口上樓去了。我問道:“你這麽說人家不一定聽得懂的。”
“明天他們就懂了。明天這棟大廈就都知道昨晚電梯裏鬧鬼了。然後接那對夫婦的口,找到我們。我們就能理所當然的收錢了。”
當然,這是按照我們小區的習慣來算的。可是那座大廈的物業真的恨差勁,一連三天都沒有找到我們。害得堂弟以為那些業主去找了李叔呢,他還天天去那大廈旁晃悠。回來也跟我們說了他聽到的風聲。
也就是樓裏三天的事件,商住兩邊都已經傳言那電梯鬧鬼了。隻是沒有人提要去請先生來看看的。
這樣堂弟鬱悶的啊,好不容易布好的線就這麽被人假裝看不見了。
周末的時候,我和小區裏的一個媽媽一起去買孩子的衣服,我哥和寶寶就去了我爸媽那邊。
我們正逛在一家家童裝店裏的時候,突然一個力道扯住了我。我回身一看,就看到了一對夫妻,還抱著一個一歲這樣的小孩子。我疑惑著問道:“你們……”
“真的是你啊。太好了。我們是那xx大廈的啊。那天晚上十二點多的時候,在一樓還碰上你的。”
我想起來了,就是那對夫妻啊。他的孩子也眨著大眼睛看著我們。我微微一笑道:“你孩子真可愛。”
“你怎麽也來逛童裝啊,給親戚買衣服送禮啊?”
“買給我女兒的。”我說道。
那女人很吃驚,想說這什麽,但是那男人已經開口說道了:“你那天晚上是故意不想讓我們進電梯,才拉著我們說話的吧。”
我猶豫了一下,點點頭:“你們應該也知道了吧。以後還是小心一點。”我得給堂弟留著這條線啊。
那男人就連忙表示希望我們能幫助他們,他還說他們的電梯真的鬧鬼啊。曾經有一個七八歲的孩子,一個人坐電梯。然後跟大人說,他坐電梯到了十九樓。他那總共才十六樓啊。大人們都不信。那孩子幾天時候就不見了,報警了說是被拐走了。現在聯想起來,會不會是那電梯弄的呢?
總是站著也不對,我們幾個人就找了附近的一家甜品店坐了下來。跟我來逛街的是我們小區裏的媽媽,自然也都知道我堂弟是做這個的。所以就給他們說了很多我和我堂弟風光的事情。
我心裏在那笑啊,這可真是活廣告啊。
半個小時之後,我們就談好了,換了電話號碼。他們要做的就是回去跟業主們商量一下,請先生去看看。當然那先生就是指堂弟了。
回家跟堂弟說了,讓他高興了一把。晚上就看著他在那裏忙活著畫符啊,畫黃豆啊。他還拉著我把一些比較大,比較圓潤飽滿的黃豆選出來。他用細細的描筆,沾著朱砂,在黃豆上畫個字。
那麽小的黃豆還要畫上去,還要畫很多顆。而且以前用黃豆也沒發現他這麽畫啊。我問他這有什麽用。難道是提高黃豆的威力?
堂弟欠揍地說道:“賣啊。明天去買那種小小的紅袋子,精品店裏的那種。一個就是五毛錢的。一個袋子裝一顆黃豆,我們賣十塊錢。那大廈,至少能賣出五十個吧。那就多五百了。”
我緩緩吐口氣,就知道堂弟是個騙子!晚上,他忙到了很晚,有錢做鼓勵啊,有精神啊,打雞血啊。我是沒那精力的,早早就跟寶寶睡覺去了。
到第二天,我就接到了那對夫妻的電話。大廈裏物業統一收了這場法事的捐款,讓我們今天看能不能過去。
中午寶寶睡下我們就出去了。工作日,住戶在家的不是很多,相比較下商戶這邊就比較多人了。我們停好車子,走進那大廈的時候,一反常態地看到了一個保安在那。跟保安說了我們來的目的,那保安馬上給人打了電話。
來接待我們的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和一個四十多的男人。老頭介紹說他是住戶這邊的代表,那四十多的就是商戶那邊的。希望我們能再等等,等到六七點,商戶那邊的人都走了,再做法事。
畢竟商戶要注重形象啊,這個時候還有客戶在這邊,要是生意受了影響也不好的。
不過這才兩點,我們上哪等到六七點啊。而且看那兩大叔看我們的目光還帶著輕蔑,估計是沒想到我們是長這個樣子的吧。
那矮矮胖胖的老板對著我笑眯眯地,畢竟我也不是什麽純潔小妹妹了,他那模樣一樣就明白有什麽心思了。
我可不是好欺負的。在他叫我上樓,去看看他的公司隨便休息一下的時候,我欣然答應了。當然堂弟也跟著去了。堂弟對我很了解啊。
跟著上了那三樓的樓層,電梯門一打開就看到了一個大鏡子做的招牌,清晰映著人影呢。上麵寫著xx代工廠。一旁那寬大的房間中,三四十個男男女女在低頭忙著什麽。另一邊就是一間小小的辦公室,雜亂無比啊。
這樣的工廠也賺不了多少錢的,還經常會因為各種原因突然加夜班,或者一兩個月沒業務的。就這樣的老板,怎麽還想著去泡美女呢?乖乖回家伺候老婆不就好了嗎?
我說道:“老板啊,你這地方就是那電梯裏的好兄弟出入的地方啊。不換換風水怕是以後會有災的。”本來隻是想借著機會泡泡妞的,沒想到會聽到這個。看著他那偏青的臉色,我說的:“鏡子中有門,大凶啊。”
看著那老板的臉色變了,我乘上追擊道:“說不定那電梯裏的鬼,每天晚上就是從你那招牌裏的那電梯門爬出來的。
“啊呀!”老板一聲叫道,“那,那怎麽辦啊?”
“還有啊,”我指著窗子外麵那條正對著他辦公室窗子的小路道:“那個方向尖角出來正朝著你辦公室呢。你每天就被那煞氣穿過身子。以後就算發財了,老了也是一身災,一身病的。”
老板看看那條路,皺皺眉:“那要怎麽辦啊?”
我指指身旁的堂弟道:“讓他幫忙改改吧。”
堂弟看著那是錢要來的跡象,馬上上前站到了那老板的麵前,接著我的話題說道:“在生意的風水上鏡子運用不好不隻是會形成凶位,還會很影響財運的。我給你好好看看啊。”
堂弟拿著羅盤拉著那老板慢慢講解。我們是四個小時裏,他就給那老板講了兩個小時,然後老板請我們在對麵的餐館吃飯兩個小時就這麽過去了。
在這四個小時裏,堂弟一下多了兩千塊的收入。這種的小代工廠,也就拿得出這麽一點了。不過對於現在口袋裏沒幾毛錢的堂弟來說,他已經很高興了。
我們過去的時候,已經是六點多鍾了。商戶這邊基本已經走人了,但是也有人知道今晚要做法事,就留下來看熱鬧了。
住戶這邊正是人家下班的時間。很多家庭還是要照顧孩子,而回家做飯沒喲在一樓電梯前關注我們的。隻是這個時候看著堂弟在那電梯前擺上了香案,也沒有人願意,或者說沒有人敢用電梯的。
我就疑惑了,那住在六七樓的還好,住在十六樓的難道也走路上去?還有啊,堂弟以往可不會想著那麽正式地用香案的。現在看著他讓人準備擺了出來,我就知道,他是在向李叔學習呢。
本來解決也就是十幾二十分鍾的事情,非要弄個大排場來給人看。估計從古到今,很多風水先生都是這麽做的吧。
暗紅色的香案擺上了,但是看著那站在香案後麵穿著白色t恤,白色襯衫和牛仔褲的堂弟,怎麽也不協調啊。
圍觀的人漸漸多了起來。畢竟他們都是出錢的。堂弟就給他們來了一場表演來了。先是拿著符紙在空中一抖,燃起了火苗,用那火苗點上香,插在了香爐裏。然後拿著那桃木劍挑著符,在香上晃一下,符燃火了,他一邊踏著天罡北鬥步,一邊說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啊噗~~我捂住嘴盡量不要讓自己笑出來。他什麽時候學會這招了,我怎麽不知道呢?爺爺那些書我也看過了啊,也沒有什麽急急如律令的啊?我也看過李叔的法事,也沒有這樣的啊。老宋的就是在香案前咪咪嘛嘛的超度罷了,也沒這麽大的陣勢啊。
他是不是就像小說裏寫的一樣,撿到了一本道法書了呢?是不是就打通了任督二脈了呢?是不是已經算是要修道準備成仙了呢?額,他轉身之際,他收到那牛仔褲後麵口袋的杜蕾斯露出了一個角。嘖嘖,別秀了,一會就出醜了。
第七十八章 電梯4
大家的目光都被堂弟話華麗麗的表演吸引了,發出了一聲聲驚歎,壓根沒有看到那杜蕾斯的身影。嘖嘖,還是還是螺旋凸點的,萬一掉下來,估計就能吸引人的目光了。
堂弟把一碗調好的朱砂糊糊放在了桌麵上,紅線穿過銅錢,把銅線在那糊糊裏擦過,丟出。那銅錢就乖乖地帶著紅線粘在了電梯門正上方。
這一招讓圍觀的人都一聲驚歎。如果不是正在做法事,弄不好都有人鼓掌了呢。他還誇張地說道:“銅錢叩門!”
我暗地翻個白眼,這還不是在家裏練飛鏢練出來的嗎。我也會啊。
看著堂弟手指猛地擦過那紅線,紅線就一路燃火燒了上去。那視覺效果挺好的呢。華麗麗地戲終於落幕了。他把兩個小小的八卦鏡從腰包裏掏了出來,交給那老頭,說道:“好了,把這個貼在電梯頂上就行了。”
我知道,真正管用的也就那個八卦鏡而已。一些業主就圍了上來問問題,堂弟朝我揮揮手,我馬上將一旁的一個鞋盒遞上了。那是他忙了一天的時間弄好的紅袋子黃豆啊。他把香案上的香往那電梯一旁的縫隙上插好,香爐收了,那香案一下就成了桌子了。他就開始在那賣他的黃豆。
一顆黃豆啊,十塊錢啊。那些黃豆都能趕上銀豆豆了。我家那打豆漿的黃豆要是都這麽算的話,那我發達了。
還有一些想算命的,堂弟也不吝嗇地發了名片說今天晚了,改天吧。那擺明地就是今天人家順帶著算命,不一定給錢啊。改天上門去的,那肯定就要給錢了的。
等堂弟賣完了他那五十顆黃豆之後,還有些想買的人呢。他開始後悔沒有多準備了。一個吃飽飯下來看熱鬧的媽媽,在人群外看了好一會,卻擠不進去啊。好不容易人散了,黃豆也沒有了。
我看到她很失望的樣子,就搭了句話。告訴她可以去要名片,以後聯係那先生就行了。
說話間我得知她那孩子從小就一直多病多難的,現在也不過**個月,看上去很可愛的樣子,長得就像是年畫裏,那財神爺身旁的招財童子一樣。
那麽可愛的孩子,誰見了不喜歡啊。我就給她走了後門,親自帶她到已經喜滋滋收拾自己東西的堂弟麵前,道:“幫個忙吧,你不是還有紅線嗎?給這個弟弟編一個吧。”
堂弟看了看那個孩子,孩子媽媽也很懂事地就掏出了十塊錢來。
我心中暗想,堂弟那騙子一顆黃豆能賣十塊錢,一條手鏈至少也五十了吧。
可是沒有想到堂弟看看那孩子,臉上愣了一下,笑道:“好啊,給孩子的八字來吧。”
那媽媽連忙報出了新曆的生日,畢竟現在都是獨生子女多啊,連生的時間都有了。堂弟直接坐在那桌子上,拿出紅線編手鏈。這個業務他很熟悉,幾下就差不多好了。他一邊說道:“你是孩子的媽媽,你原因幫孩子擋災嗎?”
那媽媽連連點頭。要知道,孩子受傷生病,媽媽都是比孩子還痛苦的。堂弟停下了手中的活,說道:“那就給我幾根你的頭發,我編進手鏈裏。隻是你要想清楚了,這個孩子是個童子命,他是注定一生不順,多災多難的。雖然我能用這樣的辦法,將孩子的一些難轉到你的身上,但是我不會改命。孩子還是會有很多坎是要過的。”
那媽媽用手抓抓自己的頭,就遞上了幾根頭發,堂弟一邊編進手鏈中,一邊說道:“要是孩子能好好長大,到他十三四歲的時候,你就可以找人給他做替身了。”
“什麽替身?”那媽媽問著。
“這個但時候你找風水先生什麽的,人家會跟你說到底怎麽做的。現在一句話兩句話也說不清楚。堂弟親手將那手鏈待在了孩子的腳腕上。呃,應該是腳鏈吧。他說道:“孩子大了,這個可以帶在手上。我預留了一截紅線,可以調大小的。”
那媽媽興致缺缺地遞上了十塊錢。也許她並不喜歡別人說她兒子不好的話,而且她是後麵下樓的,也沒有看到堂弟那華麗麗的招式,所以她好像並不是很相信我們。
這一點我們看得很清楚,我們也不奢望所有人都相信我們,認同我們。隻是那媽媽抱著孩子要離開的時候,堂弟朝著她補充一句大聲說道:“那鏈子別摘啊。認真的!一定要記得找替身,要不就算他長的大,以後也是婚姻不順的。”
我拍拍堂弟的肩膀道:“算了,人家貌似不信。那個童子命是什麽啊?”
“回家說。”堂弟低聲應著,收拾我們的東西和那老頭吹捧了幾句,收了紅包,謝絕了人家請我們吃宵夜的打算,坐車離開了。
在車子上,我開車,堂弟在後座數著錢,那叫一個開心啊。
“賺了多少啊?”
“四千五啊。”
“唉,還沒有去騙個暴發戶什麽的多呢。”
“指知足了吧。其實就是掛兩個八卦鏡的事情。”
“那你那招什麽急急如律令是哪裏學來的啊?”
“電影啊,林正英師傅啊。”
我就知道,他就是一個騙子!我覺得很多人都應該看過林正英師傅的電影吧。怎麽剛才就沒有覺得他那些動作眼熟呢。那個符能燃火的我知道,那是用磷寫的,條件一成熟,抖一下就能燃起來了。我問了他哪紅線燃火的問題,還不就是紅線上全是磷粉,用力擦幾下,就能達到個三十多四十度就能燃起來了。看著華麗,那火也就是三十多四十度罷了。
至於那銅錢沾電梯門上,完全是因為那碗糊糊其實伴的是晨光膠水。臨時粘一下沒問題的。收場的時候,拿下裏擦幾下,一點痕跡都沒有了。
呃……我錯了,我不應該漏他底的。你們別說是我說出來的啊。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九點了,和寶寶玩一下,她就睡下了。看著堂弟在洗澡,我去了他的房間檢查我的無線路由什麽的,他一下就衝進了房間,床頭床尾衣服堆裏亂翻一氣,就像是在找東西。
我問道:“找什麽呢?”
堂弟驚了一下,才發覺我在房間裏,支支吾吾地也聽不懂他說在找什麽。隻是我看著他好幾個無意識的小動作是伸手摸在褲子後麵的口袋上。臉色還有著不正常的紅潤。我就笑了起來道:“找你剛才放在褲子口袋裏的氣球啊?”
“你看到了?掉哪了?”
我皺皺眉道:“應該是掉那大廈一樓了吧。反正你上車的時候,我就沒看到了。”
這一下,他的眉頭更皺起來了,臉也更紅了。
我哥站在門口聽了一半沒聽懂地說道:“氣球啊,注意點好,男男愛愛更容易受傷害的。氣球這種東西啊,還是收在錢包裏保險。”
加上我哥的這句話,堂弟直接陣亡了。
接下來的幾天裏,我在爺爺的那本命理的書裏找到了童子命。這個跟轉世是有牽連的。平時接觸這樣的事情少,所以也沒有注意記下來。
童子命可以用八字推出來,就是說前世是神仙跟前的童子,長不大的那種。犯錯了,或者應劫了什麽的,就投胎成人。不過童子命的人都是多災多難的,很多回夭折。說是夭折,其實就是神仙把他們召回了,也不算是完全就死了吧。童子啊,一輩子都是童子身的。所以就算有些童子命的人,經曆了災難長大了,就算是結婚了,那也會離婚的。婚姻注定是不順的。
所以童子命的人如果能長大最後就找替身,做場法事,讓自己的能破了著童子身。別說以後是不是順利,但是至少也能要好好戀愛,好好結婚先啊。
童子命的人有幾個特征,一是看八字,二是童子命長相都很好,小時候都像年畫上的童子那麽可愛,三是童子命的財運不會缺,四是婚姻肯定不順。
對了,好像聽說二零一三年春晚上那表演《剪花花》的男孩子就是童子命。那麽可愛的孩子啊,長得就和個財神爺身旁的招財童子一模一樣啊。祈禱:就算上天要召回他,也讓他多在這人間玩幾年吧。他爸爸媽媽會很心疼的。
我在努力學習中,堂弟也在努力學習中,因為他發現爺爺的書上沒有說怎麽找替身的事情。就算不是為了那個男孩子,也要為以後的業務著想啊。要不以後真碰上一個來讓他做法是找替身的,他不會,那不是百搭了嗎?
最後還是在我們兩的努力下,在爺爺的筆記本裏找到的。我們找東西,一般都是先找網上的,網上的沒有,或者不確定就找爺爺的書裏也沒有才會去翻他的筆記本的。畢竟他那字我們都不敢恭維啊。
爺爺的字看漂亮,隻是配合著那麽多年的墨水,加上繁體草書。為了看清那幾行字的內容,堂弟還特意買了菜,拖著我和寶寶還有我哥一起去我爸媽那邊吃飯。吃飯的時候少不了我媽媽的數落,可是吃飯完飯後,他就能找到五六分鍾,讓我爸幫忙看那幾行字了。
第七十九章 狗吠1
秋天的早上十點多是一個很讓人舒服的時間段。 所以小花園裏的熱鬧也就比以前要延長了一些。
今天更加了,都十二點了,我寶寶不肯跟我回家吃午飯。我隻能打電話讓阿姨把寶寶的午餐送下來,我就在這小花園裏喂這了。因為今天小區裏一個年輕的女生談戀愛了。她男朋友送了她一隻超級漂亮的小狗。具體什麽品種我也不知道,隻感覺第一眼看到那隻狗狗的時候,我還以為是一隻玩具狗呢。
小狗應該是剛斷奶吧,走路都還是扭屁股的,充分解釋了“屁顛屁顛的”這個詞語。那萌樣,讓在小花園的小朋友一個也不願意走。那女生本來就是帶著狗下來給大家認認的,也就隨著孩子們玩了。
工作日,小花園裏剩下的也都是一些孩子罷了。幾個稍大一些孩子追著小狗跑,就連我寶寶都叫著喊著追著了。可就苦了我們這些當媽媽的啊。
突然一陣狗叫傳來,還是很激烈的呢。我連忙叫回了我寶寶。那小狗雖然小,但是也是有牙齒的,要是咬下來的話,那也是好幾百的狂犬疫苗啊。
也許是小狗的聲音真的太激烈了,寶寶們都回到了自己媽媽的身旁來。那女生過去抱了狗,小狗還是叫個不停。沒辦法大家隻好先散了。
不過,在接下來的幾天裏,我還是能經常看到那小狗的,畢竟在一個小區裏,而且那小狗又是那麽的可愛,很能吸引人的目光啊。
我的寶寶也特別喜歡那小狗。可是也不過五天的時間,一個媽媽就找到了我。
那個媽媽有著一個三歲多的兒子,她兒子這段時間都因為感冒沒有去學校,天天在小花園裏都能見著的。
隻是對於她會那麽正式地提著水果來我們家拜訪,我狠是疑惑。而且那天又是周六,我哥也在家,正好接到他們一家人的來訪。
讓兩個孩子在陽台我女兒那玩具角落玩玩具,我們幾個就坐在沙發上吃著水果聊聊天。
在幾句客套話之後,他們終於說道了今天來這裏的目的了。
孩子媽媽說道:“金子啊,那天小優帶著她那狗到小花園的時候你也在,你也知道那狗突然就汪汪大叫起來了吧。”
“是啊,也不知道它叫什麽。”
“我們家和小優是一個樓道的,上下樓的時候也不時會看到那狗。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那狗一看到我們家乖乖就衝著他叫,還是很大聲的那種。如果說一次兩次就算了。可是這幾天都是這樣。那狗見了誰都不叫。本來那種寵物狗就是不太叫的。可是偏偏它一見到我們乖乖就叫。你說……你說……是不是我們家乖乖身上有什麽髒東西啊?他們不是說有些髒東西,狗能看得到的嗎?”
我一聽就緊張了,我寶寶現在還和那小哥哥一起玩著積木啊。要是那孩子身上真有什麽東西的,那麽我女兒不就危險了。
不過外在表現我還是不能沒禮貌地衝過去就抱孩子的。而是嗬嗬笑道:“不會吧,也許隻是恰合呢?”說完就衝著我女兒佯裝著生氣地模樣叫道:“幸福!你怎麽可以欺負哥哥呢?過來!看看你的小手,髒成什麽樣子?馬上跟媽媽洗手去。”
說著就起身將我寶寶抱到了衛生間,洗了手之後,我就一直把孩子抱在懷裏,不讓她接觸那個乖乖了。
乖乖爸爸也說道是不是我能幫忙看看啊。
我隻能跟他們說這個事情要等堂弟回來,我會的也不多。然後就假裝著很忙的模樣一會消失一下,一會消失一下。乖乖媽媽很快就發覺了我暗性的逐客令,隻說等堂弟回來就給她打電話的事情。
將他們一家子送走,他哥就責備了我。說我不應該這麽明顯地趕人走,這樣不禮貌什麽的。
我壓低著聲音說道:“要是讓我知道那孩子身上可能有髒東西。我連家門都不讓他進呢。也不知道我寶寶有沒有被影響到啊。”抱歉了,那種舍己為人的精神我沒有,那種不顧自己孩子,先救出別人孩子的英雄,我當不了。我就是一個是小女人,自私的媽媽罷了。
堂弟周末的時候,是肯定會去約會的,我也不好打擾他。而且那現象也不時那麽一天兩天的了,都這麽多天了,就算那孩子身上真的有什麽,估計也是是多一天少一天的問題。
星期天晚上,堂弟回來了,一回家就窩他房間玩遊戲。我還是晚上碼字的時候,在企鵝上跟他說了這件事呢。等到兩點了,他要關機睡覺了,才回複我說道明天去看看那孩子。
第二天,給了乖乖媽媽電話,約定了在下午五點多的時候過去。因為五點多的時候,是一個陰陽交替的時候,那時候比較好看事。
可是很多人不知道這個,都以為五點多去,還不就是為了六點多的時候,將在人家家混飯吃了。在電話裏,我也明確地說了,我們過去不吃飯了,還要回家看孩子呢。真讓我們為難啊。
五點多的時候,我讓阿姨幫忙看著寶寶,這種事情是絕對不能讓孩子過去的,而我們家吃飯晚點就晚點吧,也隻能這樣了。
去到乖乖家,乖乖還在沙發上玩著。他的感冒已經好了,但是家裏人擔心著這件事,還是沒有讓他去學校。
一陣客套之後,堂弟叫過了那個孩子,將他抱在了大腿上,看著孩子的麵色。其實吧我看那孩子麵色好著呢。什麽印堂發黑啊,什麽蠟黃肌瘦啊都沾不上邊。堂弟估計也和我的意見是一樣的。他看了看就對乖乖媽媽說道:“那雙筷子來。”
乖乖媽媽遞上了筷子,堂弟扯過孩子的小手,將筷子夾在了孩子左手的中指上。
一直安靜的乖乖就嚷了起來:“走開!走開!你夾我幹嘛?”
堂弟問道:“你是誰?為什麽要跟著乖乖?”
“走開!走開!媽媽!嗚嗚……”
堂弟沒有鬆開筷子,還是緊緊抓著那中指,看著孩子的反應。可是孩子揮舞著沒有被抓住的右手,就在堂弟的臉上啪啪啪的打了好幾下。
堂弟愣了一下,就鬆開了孩子,抓著孩子的小手,不讓他打下來。乖乖媽媽急了勸著乖乖,可是三歲多的孩子哪裏聽勸啊。還是嘟著嘴哭著喊著。
堂弟也隻能先讓孩子媽媽抱去了。
孩子媽媽就這麽抱著孩子坐在沙發上跟著孩子流眼淚。孩子爸爸問道該怎麽辦啊。
堂弟讓他去拿了瓷碗,裝上水。我看著就是立筷問鬼了。堂弟看看客廳,指著一個角落道:“姐,回避一下啊。”
我想我這輩子都學不來立筷問鬼這一招了。也就順從地蹲角落裏畫圈圈去。
立筷問鬼這招,堂弟也用熟了。可是這一次竟然失敗了。
堂弟猶豫了一下,用腰包裏拿出了銅線放在了碗底,讓我直接出去一下。我也聽話地離開了。還不忘說道:“一會問完了叫我一聲啊,要不等久了我就自己先回去了。”
其實這樣的事情不算難處理。除非遇上厲鬼什麽的,要不能答應了那東西的條件,或者幫助它完成心願都能送走它的。經曆多了我也沒有以前那麽大的好奇心了。
可得等了一下,堂弟開門了,直接對我說道:“姐,你去樓上跟小優借那狗來吧。”
“怎麽還要用狗啊?”我疑惑著。
堂弟壓低著聲音說道:“不成功,我才估計根本就沒有什麽髒東西。不管是從家裏看,還是從孩子這個人身上看,都沒有髒東西。”
這個時候,乖乖爸爸出來了,他說他去跟小優說,讓我進去坐會。經曆了這些,乖乖似乎很怕堂弟,一看到他又進來了,趕緊縮回他媽媽懷裏去,就像一個袋鼠一樣,在肚子前巴得緊緊的。
在這時間裏,我們也跟乖乖聊聊天。三歲多的時候的孩子已經能表達自己看到的聽到的了。也許問問就能問出來了呢。
我問道:“乖乖,告訴阿姨,你最近是不是有新朋友了啊?”聽說一些小鬼都喜歡找小朋友玩的。
乖乖隻是用他媽媽的懷裏露出兩個眼睛來看著我,卻不肯說話。乖乖媽媽卻醒悟了的模樣說道:“哦,你這麽說我記得了。就在那小狗衝著乖乖叫的第二天,我帶乖乖去玩秋千。以前乖乖都能坐很久的,可是那天才玩了一會,他就讓我抱下來了。抱了他下來,他就轉身推推秋千說道:‘我推妹妹蕩高高的。’可是那時候,我卻沒有看到秋千上有人啊。”
我嗬嗬笑著,就憑這麽一點也不能說明就有髒東西跟著他啊。畢竟孩子在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回自己玩過家家了。說不定他隻是在玩過家家呢。想象著有個妹妹跟他玩秋千啊。這個可是兒童發展心理學的觀點。有時候吧,風水什麽的要信,科學什麽的,也要信的。
這種事情,我寶寶也會經常做啊。所以我一下人認定這個論證不成立。
乖乖爸爸去借狗的事情可能並不是那麽順利的,畢竟要跟一個十幾二十的女生說這些,多半是不相信的。
第七十九章 坑爹的故事2
乖乖爸爸這一去,都快要半個小時了,才把那狗借來。。 而且小優也跟著過來了。也是啊,這麽莫名其妙地就要抱人家的狗走,誰樂意啊,當然要過來看看啊。
小優看到我和堂弟的時候,那是別開眼,連個招呼都不打啊。理解,人家在讀大學生,從小接受馬列毛思想教育,唯物主義那是深入人心了的。所以她眼中對我們的鄙視我也就沒有計較。
說實話吧,要不是這兩年遇到的事情,我估計也會用那種眼神也看街上的騙子的。
不過我也是一個心性高的人,她這個樣子,我理解,不代表我就要去討好她。所以我也沒有說話。堂弟倒是上前打了招呼,說了理由。
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小優懷裏那狗狗就衝著在媽媽懷裏的乖乖使勁地叫喚。
小優說道:“那你們看怎麽辦吧。不過不能傷害我的狗狗。”
堂弟抱過了那隻小狗,好小呢,就知道衝人狂吠了。堂弟從討好小優,轉向了討好那隻小狗了。看著他抱著小狗親昵地說道:“狗狗啊,你是不是看到什麽髒東西了。要是你能說話就好了。”
然後他又轉過身對我說道:“姐,要是你會汪星語就好了。現在就方便多了。”
我小時候家裏也養過狗,雖然我不會學狗叫,不能對話什麽的,但是狗的很多動作我能猜出它的意思來。我拎著那小狗後脖子皮就提了起來。
就這麽個動作,小優就在那邊喊道:“它會痛的。”
心裏翻個白眼,小狗小貓小的時候,後頸的皮都是有特殊結構的,這麽拎著根本就不會痛。要不貓媽媽、狗媽媽沒有手,它們怎麽抱它們的寶寶的。都是這樣直接咬著這塊皮就能跑的。
我把小狗放在了地上,關注著它的動作。一下地,它就往小優腳邊跑去,然後轉身對著乖乖狂吠。然後還不時揮舞那小爪子,想要上前抓乖乖。而且身子也是向後繃著的,就好像隨時會衝出去一樣。多半是忌憚著乖乖媽媽呢。
乖乖媽媽急得都快要哭出來了。
我知道狗狗友好的表現是身子向前,伸爪子摸摸。而貓咪伸爪子是直接攻擊的意思。這個就是為什麽小貓和小狗經常打架的原因。小狗伸爪子說:“你好!”小貓就誤解為小狗是想打架。
語言不通就是這樣啊。
我問堂弟說道:“這麽小的小狗,要是真遇上鬼,敢不敢去打架啊?”
堂弟愣了一下,才說道:“不知道。在農村到處是狗,但是也沒有聽說那條狗就去跟鬼打架了啊。要是晚上有是東西經過,它們也隻是叫喚,不會衝出去打。上次老鍾那黑狗敢去咬那布娃娃已經是恨厲害的了。不過人家是大黑狗,這個是小寵物啊。”
我也點點頭,然後說道:“小狗的意思是要打架!”我幾乎是下了定論的。從小到大,我接觸的貓狗很多,小時候的土狗,還有給我當馬騎的狼狗,大了的哈巴狗、吉娃娃、雪橇犬什麽的,小貓就更多了,但是我從來沒有被咬過。這就是語言相通的好處啊。
堂弟皺皺眉:“什麽意思?”
我說道:“如果這小狗已經英勇道敢去跟一個髒東西打架的話,那麽就是有髒東西了。如果它不敢的話,那麽應該是沒什麽髒東西。不是問鬼問不來嗎?我估計是根本就沒有髒東西啊。”
乖乖媽媽聽了我的話,心裏稍稍安定了些,說道:“那它怎麽就隻對我家乖乖叫啊?”
“呃……這個,可能小狗記仇吧。要知道小狗這東西有靈性的。要是傷害了它,它會記著很久的。看看那狐狸,故事裏不都說狐狸也記仇嗎?爺爺害了狐狸,爺爺死了,狐狸能找到那家人,十幾年之後害那孫子呢。”
堂弟暗暗捅捅我的手臂,我也發覺自己作為師太說這些話太不專業了。什麽故事裏啊。唉!失誤,失誤啊。
乖乖媽媽看著懷裏的乖乖就厲聲問道:“你是不是傷害過小狗啊?”這媽媽變化也太大了。剛才還護著自己孩子呢,現在一下就這麽質問了,還是很生氣的模樣。
“老實說!不許撒謊!”
乖乖被媽媽這麽一吼,一下怕得哇哇大哭了起來。
小優在一旁也尷尬地說道:“沒事,沒事,狗狗沒有傷到啊。”
可是乖乖媽媽卻還是對著孩子厲聲道:“你好好說!是不是抓狗狗了?”
孩子還是在哭著,好一會才斷斷續續地說道:“我踩到它尾巴了。”
坑爹啊,這個故事真他媽坑爹啊。沒有想到這次真的就讓我猜對了。結果就是乖乖媽媽把乖乖打了一通,小優在一旁勸著說算了,趕緊把狗狗抱回家。
乖乖爸爸把我和堂弟送下樓,當然,沒有紅包!
隻是在樓下的時候,我們看到了幾隻野貓,心裏感慨一下。這世界萬物有靈性,善待小動物,也是積德的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