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五色線

回答: 第九十章 車子笑含2014-05-31 20:16:55

第九十一章 五色線

    “快一個月了吧。”潘媽媽說著。然後她狠狠瞪著身旁的潘叔叔,道:“兒子第一個星期就跟我說了,當時我就想到了是不是撞了什麽東西了,可是他爸爸還說我封建迷信。我說要去問問神婆,他還把我狠狠罵了一通。這一拖再拖的,眼前這我兒子都不成人形了啊。”

    我皺皺眉,都快一個月了啊?那麽那鬼是道行太淺了還是本來就不想把他弄死呢?不管怎麽樣,快一個月了,人還活著,那麽對方也不是多厲害的角色。估計是在那路上找替身呢,結果被他兒子破壞了,這就生氣了遷怒了罷了。

    這頓飯吃得我真不舒服啊,我爸還非要在我家裏喝酒。平時在家,我哥和堂弟都是不喝酒的,一時間一屋子的酒味。

    我也正好用這個當理由,對我爸生氣了一通,幹脆就沒說給潘叔叔他們回複,隻說明天再說吧。

    親們,別那麽較真。兩父女的,這樣的生生氣,說幾句,根本就不算什麽。就像我們去我爸媽那邊也是大老爺的模樣,往沙發上一躺就不挪窩的。這就是一家人才要有的親近。

    送走了潘媽媽他們,我爸也跟著回去了。隻是他那一身酒味,少不了我媽媽罵一通的。倒是潘媽媽走之前拉著我的手,一個勁地跟我說,讓我幫幫忙啊。看著她那模樣,那真切的眼神,我想了一下,說道:“那就先讓他試試,在枕頭下麵放一把剪刀試試吧。要是不行,再跟我說。”

    上次去北京出差的時候,晚上為了防阿飄,堂弟不就是用的這個的嗎?就不知道那種路過的阿飄和這個找上門的阿飄是不是一樣的好對付了。

    等我哥和堂弟下班回家,我哥那鼻子,一進門就先問阿姨怎麽一屋子酒味啊。阿姨把中午我爸帶人過來,還在這邊開餐喝酒的事情說了一通。我哥倒沒說什麽了。畢竟是嶽父啊,他是不好說。

    晚上吃飯的時候,我跟堂弟說了那潘媽媽兒子的事情。堂弟說道:“簡單啊,放把剪刀在枕頭下麵睡吧。”

    “是啊,我就怎麽跟潘媽媽說了啊。”

    堂弟聽我這麽說瞪大著眼睛看著我,道:“你眼睛說了?”

    “說了啊!怎麽了?”我看著他那樣子一下緊張了起來,不要因為我的錯誤指導把人家給害了啊。“不會是那種找替身的比較厲害,所以不能用這招吧。是不是用這招會激怒那個阿飄,讓那個阿飄對潘媽媽的兒子下狠手啊。那我是不是就要成為罪人啊了……”

    我焦急這說著,我哥就嗬嗬笑了起來,道:“他是想說,你沒有收人家的紅包。”

    我一些愣住了。堂哥默默低頭吃飯很明顯就是默認了啊。

    我嘟囔著說道:“沒收就沒收吧。當是被我幸福積德了。”

    三天之後,就是周末了。堂弟去了表弟那邊約會去了,阿姨放假了,我們一家三口又去我爸媽家賴著了。

    我媽跟著我寶寶在做著餛飩,還一邊嘮叨著,什麽爸爸不懂事啊,帶著朋友去女兒家喝酒。這成什麽話啊。說了半小時之後,就對我說道:“金子,以後你爸在帶人去你那邊喝酒,你直接把兒女趕出來的了。怎麽有這樣當爸爸的啊。”

    我嗬嗬陪著笑,不一會就吃上了我寶寶包的餛飩了。那叫一個特別的香啊。

    可是這餛飩還沒有吃完呢,潘媽媽就帶著兒子找上門來了。因為都是女人,我媽媽也沒有多為難,讓人坐下來,也盛了餛飩。

    我看著那潘媽媽的兒子,一個瘦瘦高高的高中生。有著那個年紀特有的青澀的感覺。臉色很不好,一副長期失眠的模樣。就跟堂弟連續兩天兩夜不吃不喝,不睡覺,就一直對著電腦打遊戲還難看啊。

    那男孩子很拘束,坐在餐桌前,拿著勺子,舀著舀著,就是沒有吃下肚子裏去。

    因為知道這個高中生應該是遭鬼報複了,所以我下意識地一直將幸福抱在了懷裏,還默不作聲的將我的手鏈套在了孩子的腳腕上。

    我媽媽幾次想抱過寶寶,我都沒沒撒手的。

    潘媽媽說了幾句閑話,就轉到了正題上,說孩子周三的時候,就接到她電話,在枕頭下麵放了剪刀了。那兩個晚上還真的就平安睡著了。可是誰想到周末回家了,因為安心了兩天就忘記了,誰知道,昨晚上,差點就在夢裏窒息了。他在床上踢騰床,有了響聲,潘叔叔和潘媽媽才過去看的。就看到他一張臉憋得通紅,閉著眼睛,很痛苦的模樣。潘爸爸上前把人叫醒了才沒事的。

    我媽媽在一旁聽著,臉上就不好看了,說道:“這個是那個什麽睡眠呼吸障礙吧。你應該把你兒子帶醫院去看看的。怎麽就帶我們家來了?金子!這關你什麽事啊?”

    因為潘媽媽說話的時候,一直看著我呢。我的頭瞬間就大了,這天要塌下來了啊。連忙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啊。阿姨,還是帶你兒子去醫院看看吧。”

    “就那種什麽放剪刀的有什麽用啊。金子爺爺以前就是風水先生,還什麽積德呢?當初金子剛出生,他就要把才五天的金子丟火盆裏去!這就是什麽風水!”

    我爸佯裝著計生咳嗽,讓我媽媽閉嘴了。我媽那是狠狠瞪了他一眼,才不說話的。

    我哥連忙打著哈哈,說我們吃的這個餛飩還是我女兒包的呢。看著我媽媽的模樣,潘媽媽也知趣的先離開了。

    我帶著歉意,給堂弟打了電話。我是不方便在出麵了。我媽的殺傷力那也是巨大的。要是真讓她看出點什麽來了,那就完蛋了。

    堂弟聽說了之後,就說晚上在過去看看吧。

    等晚上九點,我們從我爸媽家出來,在那小區門口就給堂弟打了電話。堂弟過來了,我讓我哥帶著寶寶先回家,我跟他一起去看看那潘媽媽的兒子。

    敲開潘媽媽的家門,潘媽媽開的門,看到我的時候,還是一臉的驚訝。

    我微笑著道歉說道:“對不起,阿姨。我媽媽不喜歡我做這個,她還不知道呢。”

    倒是那阿姨說給我添麻煩了什麽的話。她兒子就坐在沙發上,抱著雙腳,精神很不好。就像是很想睡了,卻怎麽也不敢睡的樣子。

    堂弟坐在了他的身旁,應該是年齡差不多吧,那男孩子抬頭看了過來,堂弟一笑道:“放心吧,不是什麽大問題。”說著他從腰包裏拿出了很多各種顏色的線,還有黃符紙、毛筆。問了那孩子的生日,換成八字寫在了黃符紙上。然後將那黃符紙折好,點上一炷香,用香梗這頭插入那黃符紙中,再將香插入問潘媽媽要來的香爐裏。

    香爐就放在他們兩大男孩的麵前。

    堂弟將那些線整理了一下,紅、黃、白、青、黑。我知道這五種顏色的意義。是五行,也是東西南北中。

    堂弟緩緩編繩子,口中一邊喃喃念著六字真言。這是要編五彩線啊。五彩線凝聚了五行什麽什麽的,確實有辟邪的作用。但是街上有些賣的看著很像五彩線的繩子,卻不一定的。有時候是顏色不對,有時候是少了顏色。這個最好是自己編吧,可靠一些。

    他編得很緩慢,在香快燒完的時候,才在繩子最後弄了一個金剛結,然後說道:“你帶著這手鏈,別好想那些有的沒有的。多出門玩玩,提升自身陽氣。正氣充足,那阿飄就不容易找上你了。”

    香燒完了,堂弟將那香梗抽出來,念著什麽,將那八字的黃符紙也燒了。這樣這手鏈就屬於他一個人的了。就相當於是認了主人了。

    堂弟看著那男孩子還傻愣愣的模樣,親手給他戴上了那手鏈,邊說道:“明天去學校,你七八點這樣,在去那條路上,誠心誠意燒香燭紙錢,好好道歉。讓人家別在跟著你了。燒完了,就會宿舍睡覺。轉身就走別回頭,這一路上,誰跟你說話你都別應他。就是回到宿舍也別說話。第二天起床了,漱口了再說話啊。”

    那男孩子皺著眉頭道:“學校不會讓我燒紙的。”

    潘媽媽馬上說道:“我去,我陪你去啊。老師那邊我來說,我送你會宿舍啊。”

    媽媽就是這樣,有時候明明知道不合理,但是為了孩子還是會做的。

    忙完了,堂弟起身說道:“好了,今晚好好睡覺吧。”

    潘爸爸從房裏匆匆一個來回,送我和堂弟出門的時候,塞給了他一個紅包。堂弟也不推遲。反正兩個小區離得也近,我們就走了回去。隻是堂弟手中拿著那紅包,捏著厚度,跟我猜著裏麵有多少。

    那規矩,最好是在回家了再拆紅包的。他就這麽憋到了回家。回家一進門,就匆匆拆了紅包,頓時就失望了。

    那裏麵才兩百塊,堂弟說他去買那些五色線都花了不少呢。三塊錢一米呢。那麽多顏色,本錢高啊。

    無語啊,本錢再高也不過十幾塊錢吧。

    

 第九十二章 童子帶路1

    因為確定了工作,而且堂弟這段時間的名氣積累也讓他在我們城市漸漸取代了二叔,成為了我們家族新的代表人物。

    隻是外麵傳著好聽,在家裏,他什麽樣,我們還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因為在我哥的店裏當了顧問,他把通宵玩遊戲的時間分出了一半去看汽車網頁,了解各類車子,學習關於車子的風水知識。這樣殯儀館那邊的忙就暫時放下了,老宋不是萬一得意也不會叫堂弟的。

    而現在老宋真的有了萬一得意的時候。有個當官的,他老爹即將西行了,他想弄一副上等壽材在家放在。

    我們這裏,農村的這個習俗。老人老了,差不多了,就要盡快選好棺材放家裏偏房什麽的。放在家預備著的不能叫棺材啊,那要叫壽材。讓老人安心的,這樣老人走了也就走得輕鬆。

    老宋接下了這單壽材的生意。他本來就是一個坐棺材的,家裏屯著好幾副上好棺材當冰箱用呢。(這個是真的,棺材做好了,放在陰涼的屬陰的房間。晾了漆味之後,那棺材裏的溫度,要比一般正房客廳什麽的要涼上好幾度呢。一進門就是陰涼撲麵啊。而老宋屯棺材的房間是他那破爛房子一旁專門建起來的瓦房,還是按陰宅的方式建的。裏麵涼的厲害呢。完全可以當冰箱用了。)

    可是人家大官看不上啊。孝敬老爹的,至少也要弄一副**萬的好壽材啊。放家裏也都氣派了。

    要做到這個價,那就不是棺材了而是棺槨了。老宋就尋思著進融水那邊老林子裏,找棵合適的樹,弄個整體工程出來給人家。一棵樹,挖空了,修好形狀的棺材,那絕對比幾塊板合起來做的棺材要貴得多。

    而且現在,就算找到那樹,人家林業局還不一定給你砍的。這**萬也不好賺啊。所以老宋找到了堂弟,讓他幫忙去殯儀館那邊坐鎮一個星期,他好全心全意地去找樹做棺材的。

    老宋還說他隻帶一個小徒弟去,那熟手大徒弟,留給堂弟用了。那般吹打的道士班也聯係了,留了電話,聽挺低指揮的。

    這業務還算熟,而且也不用天天蹲守,所以堂弟就答應了。

    可是他去殯儀館的第二天,就出大事了。殯儀館的車子拉回一個死者,化妝師那邊一看就麽敢下手,直接讓人通知零子過去了。

    才早上六點呢。阿姨的粥都沒有煮熟,我就是起床交代阿姨,我那衣服手洗的時候,看到堂弟已經全身武裝準備出門了。

    我揉著迷糊的眼睛,問道:“一大早去哪裏啊?一會回來幫忙帶一籠小籠包啊。”

    堂弟一邊換鞋子一邊道:“估計兩三天回不來。哥那店裏有人選車讓他等一個星期吧。”

    “怎麽了啊?”

    堂弟猶豫了一下才說道:“一個孕婦,大概都七八個月的身子了,還跳水死了。這個肯定要出事的。”說完他長長吐了口氣,這件事說不定他都處理不了呢。

    看著他那謹慎的模樣,我就不給他增加負擔了。

    隻是這才兩天的時間呢,也就是那孕婦的三朝的時候,表弟打電話來了,讓我拿裝備準備出門,他開車來接我。包接包送,包餐包水的伺候著。

    我疑惑著,我這多少斤兩我知道的啊。他們也都知道的啊。但是看著他那麽急的模樣,我還是換了衣服,打理好寶寶,拿著我的化妝箱出門了。

    表弟那紅色的騷包跑車啊,在車上我問他找我幹嘛的。他說:“零子不是還在殯儀館嗎?那孕婦是我們家樓盤出的事。因為三期還沒結束,所以還在房開在管理的,沒移交物業的,就出了這事。她去哪裏跳水不好,在小區裏的人工河跳的。出事之後,那樓盤的經理請人拖著鞭炮,一路燃著,在那炸了大半天呢。結果還是有業主投訴說,晚上聽到鬼叫的。我爸讓我找你家親戚過去看看呢。先說啊過去了別說我和零子怎麽怎麽了啊!”

    這個我當然知道啊。隻是心裏免不了還是很擔憂。孕媽媽啊,那是多大的事情才會想不開,帶著孩子一起死啊。那怨氣大著呢。而且據說,這樣的孩子的魂魄,很可能成為嬰靈。就算跟著媽媽,孩子沒怨氣,那孩子也是很難在投胎的。甚至是要在這陽間停留個好幾十年才會有安排的。就算有風水先生帶路,他也隻是換個地方排隊罷了。

    等我們趕到那樓盤的時候,李叔已經開始在那人工河邊做著法事了。周圍圍著很多業主。我們也就不好打擾。

    那人工河是一條貫穿小區的小河,直徑也不過最寬的地方五六米,最窄的地方兩三米。水深淺的也就五六厘米,深的也有一米多兩米這樣。那區域是預備著夏天用來遊泳的。這還沒遊上呢,就已經出事淹死人了。

    而在圍觀的人群中,除了業主,還有表弟的哥哥,是我哥的表哥。說通俗易懂點,就是他是房地產公司的總經理啊,是家業繼承人啊。他對表弟那是防著,也寵著。巴不得表弟就是個天天無所事事的富二代。隻要不惹著什麽大事出來,他都會對小漠好的。再說通俗易懂一點,沒有威脅到他的利益,他可以寵著小漠這個弟弟。可是萬一威脅到了,那估計他也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

    李叔的法事我也看過好幾次了,也沒當初那麽大的好奇了。那一連串足以媲美林正英師傅的法事做下來,也不知道多少真,多少假呢。

    表哥走了過來,低聲對小漠說道:“爸是叫你去叫當初給我們奶奶看墳的先生,你叫金子過來幹嘛啊?”

    小漠也不客氣地說道:“爸是叫我去叫先生的,我去了,你又叫李叔來,這不是浪費家裏的錢嗎?”

    人家兄弟兩互不相讓的,也沒有我什麽事。我就往一邊站站了。等了一會,李叔就打完收工了。他的小徒弟幫忙收拾著香案什麽的。

    李叔發現了我,說道:“金子也過來了。”

    “就這樣啊?”我問到。因為我知道,很多時候要解決事情不是靠著做做就像演戲一樣的法事,而是很多很普通的,很實在的事情,才能解決的。

    李叔做了個離開的手勢,那邊表哥表弟什麽的,也連忙跟著上去了。我們幾個人直接走向了售樓部。因為這樓還沒有賣完呢,還有第三期呢,那華麗麗的位於小區大門旁的一間超級豪華的家庭式裝修的售樓部現在冷的幾個售樓小姐在一起玩手機了。

    看著小老板進來了,趕緊擺出一副專業的樣子。

    表哥將我們帶到了售樓部裏麵的一間小間裏,那應該是貴賓室吧。有著家庭客廳式的裝修。就我們一般家裏用的沙發,家裏用的電視,家裏用的陽台什麽的。還真看不出這是店麵呢。

    李叔坐下了,我也擺譜地坐下了。售樓小姐進來上茶之後就退出去了。這個時候李叔的徒弟也收拾好東西,東一包西一包的拎著進來,沒敢坐在沙發上,直接用個墩子,坐在了角落上。十足的徒弟樣啊。

    李叔點上煙,才說道:“剛才那是做給這裏的業主看的。要想送走她,還要晚上來。等等零子那邊的情況吧。這個真不好弄啊。萬一是個厲鬼,還是個孕婦,我們幾個說不定都要賠進去的。”

    我插話說道:“李叔,孕婦厲鬼和紅衣厲鬼單挑,誰厲害?”

    表弟搭話說道:“當然是孕婦厲鬼啊。打不過還能釋放嬰靈,有備份,開外掛的。”

    “正經點!”表哥道,“整天就知道和那些夠朋狗友玩遊戲!”

    原來我和堂弟都是豬朋狗友了。就不知道我哥在他眼裏算不算是豬朋狗友呢?我心中暗暗罵道:“你個豬朋狗友的親戚!”

    李叔也板下臉道:“別鬧了。都先找個地方睡一下吧,今晚說不好通宵呢。一會零子那邊就過來了。”

    “他在殯儀館幹嘛啊?”我問到。

    李叔說道:“昨天我接到這工作的時候,零子就打電話給我了。說那孕婦屍體按說魂應該留在那湖裏了,讓我在湖邊超度一下的。殯儀館走的是過場,都不能丟人家屍體在那不管吧。可是他說,他直覺那屍體裏還有魂沒出來呢。屍體今天早上就要火化的。估計現在都快要入土了。他說他試著把屍體裏殘留的魂拉出來看看,說不定……”

    “說不定什麽?”表弟急著問道,“他有沒有危險啊?”他那急,就不怕他哥看出點什麽來。他哥那種人物,先不說漂亮的少爺吧,那女人絕對是能編個排了的。家裏的老婆,還是市團委的年輕漂亮的書記呢。

    “說不定是小孩的魂,就是不知道算不算是嬰靈了。”

    我心中一沉,這一屍兩命,還真的開了外掛的的啊。

    我給堂弟打了電話,他那邊還是關機狀態,估計著還沒有忙完呢。不過現在沒事,我也給我哥打了電話,讓他下班早點回家。今晚這邊估計要忙得比較晚了。

    

 第九十二章 童子帶路2

    我哥一驚一乍的不放心啊。可是聽說零子一會也過來,李叔也已經在這邊了,所以他也就沒多說什麽。加上這本來就是他外婆家的產業,也不好放在這裏不管啊。

    午餐是表哥統一安排的,去了他們家開的那家酒店吃的。也順便再酒店給我們開了兩個房休息的。然後表哥就說忙,先離開了。讓我們有行動給他打電話。

    什麽忙啊,我吃完飯去洗手間的時候,明明聽到他在走廊上說什麽“你先洗澡,在床上等我啊。”這都叫忙,那他就真的是比國家主席還忙了。

    堂弟是在下午五六點的時候才過來的,而且是一身灰土的。等他洗過澡,我去他們那邊房間集合的時候,就看到他一邊擦幹頭發,一邊說道:“李叔,趕緊去找一堆童男童女來啊。年齡要十二三歲左右的,太小的走不了這麽遠的路。今晚多晚都要處理玩,要不明天變什麽樣子就不知道了。尼瑪的,我差點就賠進去了。”

    我趕緊問,怎麽了,那邊情況怎麽樣。

    堂弟說,他在火化前,花了好大的心思,才支開所有人,在屍體進爐子前,把那屍體裏殘留的魂拉了出來。

    那根本就不是殘留的魂,而是那孩子。他根本就不知道媽媽已經死了,還在睡覺呢。說句難聽的話,要是他那時候有把刀子,直接將孕婦的肚子刨開,再引魂的話,那個胎兒說不定還能活下來。他隻是在孕婦的身體裏假死而已啊。

    隻是醫院在認定孕婦死亡之後,監聽胎心也沒有動靜,就這麽當屍體拉走了。如果來個瘋狂的醫生,肯讓這個七個多月的孩子帶出來看看,搶救一下,說不定就能活下來了。

    可是這種事情,又有誰敢擔責任的呢?

    而現在,都已經三朝了,孩子的魂都被拉出來了,一個勁地就坐在那屍體的肚子上哭著叫媽媽。這要是時間到了晚上,合適這個小鬼出門的時候,小鬼媽媽還沒有出現,那小鬼就有可能成為嬰靈了。我們必須要在孩子心裏變化之前,把她送回媽媽身旁。

    他媽媽在哪裏呢?還在那湖水裏呢!業主們晚上都能聽到湖邊有人喊著寶寶寶寶的。那媽媽也找不到寶寶著急呢。媽媽的力量很強大啊,拖下去,她萬一急了真成了厲鬼了,就難對付了。

    我還問道,為什麽她一個孕婦會想不開跳河呢?那麽大的怨氣,她怎麽就沒有死了馬上成厲鬼呢?

    李叔說道:“人走了,魂魄剛離體,是迷迷糊糊的,隻記住最重要的事情。她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她的孩子。等過了頭七,她就能全部想起來,確認自己已經死了,就真的成了厲鬼了。我們今晚就算解決不了,頭七前,絕對要讓她見到她孩子。”

    李叔說完了,看向了堂弟道:“用黃雞帶路吧。”

    “不行,那孩子的魂魄已經退化了。我還特意擦了牛眼淚了,就那兩小胳膊也抓不住雞翅膀啊。”

    我說道:“那就用槐木牌子直接帶他過來啊。”

    “他心裏防範著呢,我想靠近都不行。就是直接找童男童女帶路,那個安全性和可行性高一點。”

    “那今晚上是肯定做不到的。這都六點多了,我上哪叫兩個十二三歲的孩子過來啊。還是要走這麽長一截路,有幾個孩子能走得完的啊。”

    我說道:“就算有符合條件的,人家爸媽也不一定肯吧。”反正如果是我孩子,我是絕對不會肯讓孩子去冒這個危險的。

    李叔點上了煙,看了我一眼,才低下頭道:“你不懂,多給錢,有人家會讓孩子做的。”

    李叔的話說出來,我臉上就發熱了,羞的。雖然說我從小就在工人家庭長大,還算是豐衣足食沒受過苦吧。但是這一兩年也看到不少事情了。

    當初我寫言情的時候,寫那女主家裏很窮,一個星期難得吃一兩次肉的。就有親評論說在這個社會不可能。可是我在菜市場就真的見過,一個穿著破爛的男人,抱著自己一兩歲的孩子,在買雞的攤子上,賣一塊錢的雞油,說沒錢賣肉了,讓老板多給點雞油炒青菜吧。

    像是這樣的家庭,如果給個一千幾百的,應該也會讓孩子跟我們走一個晚上的吧。

    表弟突然說道:“童男童女有啊,那邊工地工人的孩子,大概……**歲吧。反正讀小學了。好幾個呢。”

    “**歲不行,不懂事,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萬一沒有做好,那是要遭罪的啊。”李叔吐了口氣,道:“我打幾個電話看看吧。”

    李叔做這一行的時間畢竟比我們久的多,認識的人也比我們多得多。我們在一旁等著,他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是被回絕的。最後答應來的,兩個孩子,一個是李叔他們鎮的,一個是另一片城區的。

    然後就分任務了。李叔和他徒弟開自己的車子回鎮上接那孩子。表弟去零一城區接另一個孩子。堂弟這幾天就一直開著我的車子的。他帶我先去殯儀館。李叔和表弟接到人,也直接去殯儀館集合。

    晚飯的時候,那表哥還打電話過來,說是繼續在那酒店吃的。他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我們已經已經捧著盒飯在車子上吃了。吃完馬上開工啊。

    估算著時間,接到人做好準備,那都是九點十點的了。

    大晚上的去殯儀館,這是第二次了。不過那殯儀館還是那麽可怕啊,總覺得陰森森的,最適合的就是拍鬼片了。

    停好車子,堂弟熟門熟路地走向了停屍房。我趕緊抓著他的手臂,四下驚慌地看著。

    因為現在堂弟是這裏的官方道士,頂了老宋的班啊,所以這回我們進來是走得大大方方的。那大門的老頭依舊喝醉了睡覺,大門還是堂弟自己爬進來,再按的電動開關呢。

    停屍房門被堂弟用鑰匙打開了,門旁的那根紅線我可還記得。隻是沒有必要我是不想進去的。

    堂弟猶豫了一下,又關上了門,道:“先做準備吧。”他轉向了另一邊的房間。

    在這種地方,我隻能緊緊跟著他啊。出於白天不說人,晚上不說鬼的禁忌,我一直沒說話。看著他拿出了一大把一大把的香,還有兩根紅布。這些東西在殯儀館是不會缺的。殯儀館也靠賣這些來賺錢的。

    我壓低著聲音說道:“你這樣算不算是偷東西啊?”

    堂弟白了我一眼:“我在這裏幫忙,可比老宋給他們省香燭多了呢。”

    東西都準備好了,然後就是等待了。這裏看著總是那麽可怕,我們兩還是選擇到車子上去待著。期間我哥打來了電話,確認了安全之後,告訴我寶寶很乖,已經在睡覺了。這也讓我安心了不少。

    到了九點,李叔先打電話來,讓我們去開大門了。李叔先下車了,然後是他提著大包小包的徒弟,最後跟著的是一個大概一米五,一米六的男孩子,別看長得挺高的,那張臉還是青澀的啊,看樣子,也就是個六年級或者初一的孩子。

    李叔說道:“他是我們村裏,做喪事的幫忙開道的孩子,做這事放心。”

    那就是喪事前,幫忙跑前麵點炮的男孩子。這樣的男孩子,見過的事情多了,也就不害怕了。

    不一會堂弟的車子也過來了,堂弟一下車就咋呼道:“堵車啊,還來得及吧。”

    跟著他下車子的是一個一米六多的女孩子吧。反正今天我穿著低跟的鞋子,感覺上她比我高了一點點呢。看模樣,應該也還是一個學生。隻是高是高了,很瘦,一副營養不良的模樣。

    堂弟一把拉過李叔,就壓低著聲音道:“李叔,你確定這個女孩子是處的嗎?萬一不是童女呢?”

    “她才讀初二呢,就是長得高點罷了。還小著呢。在說了,從這裏一直到那小區,走路能一直走個五六個小時呢。太小的孩子,走不下去,到半路萬一不走了路了鬧了,事情更大。”

    “萬一不是處的事情也大啊。”

    “你想什麽啊,才初二的孩子,能怎麽樣啊?”

    堂弟看看我,聲音更低了:“我姐也就十五六歲跟了我哥的啊,現在的女人啊,小學生就會談戀愛,初中生都人懷孕的了,高中生……”

    我一腳就踢過去:“胡說什麽呢?”我厲聲道。這種事情怎麽也扯上我了啊。“什麽十五六歲啊,我那時候至少也是高中了好不。哼!”哎呀!我解釋這些幹嘛啊?我幾歲那啥,關他們幾個大男人毛事的!

    人都來了,總要是繼續下去的吧。

    堂弟拿出了紅布條,就是那種喜喪的時候用的紅布。兩個孩子一人一根,讓他們紮在腰間。這個是要保護好他們的。據說喜喪的紅布也是有驅邪的意義的。但是它本身又是屬陰的,最時候今晚這種時候用了,不能讓小鬼害怕,又要保護兩個孩子。

    堂弟帶著我們走向了停屍房,開門,然後將那門口的紅線暫時撤開了。李叔還在一旁給孩子心理輔導,什麽要冷靜,要按要求去做,不要任性胡鬧,這事很嚴重什麽的。總之就是一副師傅的姿態。

    

 第九十二章 童子帶路3

    李叔說了那麽多之後,就說道:“一會點了香,你們兩就男左女右,一人喊一句‘寶寶跟我們走,去找媽媽啦。’一個焊完,另一個馬上接著喊。一邊一邊朝前走,喊完了,就把一炷香插在路邊。就這樣一路走去那邊小區。到轉角什麽的,要走慢一點。”

    堂弟補充道:“要上廁所的那邊,現在就去,要不一路上不能出一點差錯的。”

    女生大概沒做過這個吧,有些害怕。我看著她,看了那邊廁所好幾次,但是都沒有敢邁腳。雖然我也害怕啊,但是我還是仗著大姐姐的心思,上前拉她,帶她去上廁所了。

    好在這次的光明正大地夜探殯儀館啊,我們可以開燈的。

    女孩子尿尿著,我就隔著門板等著她,突然腦海中就響起了那公園裏的廁所。一股寒意就上來了。我怕自己扛不住,先驚叫出聲,然後我就開始唱歌了。

    可是那女孩子出來的時候,第一句話就是:“你唱得真難聽,都變調了。你就那麽害怕啊?有什麽好怕的!”

    她的語氣很平和,甚至尿完了還大大方方去洗手的。那哪裏是害怕的模樣啊。人家先前一直看著廁所不敢過來,那分明就是男人在場,少女情懷啊。我臉上一陣難堪,這就叫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一切準備好了,兩個孩子拿著堂弟點燃的一大把香開始一路喊,一路走了。我剛想上車先過去,李叔就叫道:“滿子,你去開金子的車。小心別刮著蹭著的。金子,你和零子跟著孩子走。”

    我馬上說道:“我又不是童男童女的。”

    “就兩個孩子,路上有個什麽事,你們幫忙照應一下啊。”

    堂弟是做好了跟著一起走的準備的,而我真沒想到我會被安排跟著走了。好在今天穿著的低跟的鞋子,要不高跟鞋讓我走五六個小時我非昏倒不可。

    “寶寶跟我們走去找媽媽啦。”

    “寶寶跟我們走去找媽媽啦。”

    這一聲聲的,出了殯儀館。那殯儀館看門的大叔還在昏睡著,這就是給殯儀館守夜的最佳人選啊。

    出了外麵,就是一條挺寬的路。這地方本來就偏僻,而且三輛車子都先開走了。因為在路上不好超越兩個還在,所以給車子先走了。

    外麵就隻能借著一點路燈昏暗的光來看路了。孩子們任務完成得也挺好的,一路走過去很有規律,速度也不算慢。

    漸漸出了那條路之後,就到了外麵有行人的街道了,十點多,街上還有人呢。但是人家一看這陣勢,也明白了,分分讓路啊。外麵走在人行道上,一旁是綠化帶,一旁有著綠化樹,插香的地方並沒有困難。

    我跟在他們身後,小聲嘀咕著:“我有些累了。還要走多久啊。”

    “你當逛街就不累了。其實你們女人逛街一天下來,把那路扯直了算,那也你絕對有個三四十裏的,和這個差不多的。”

    “逛街有美美衣服看,走這裏沒有。”一旁的路邊夜宵店,不少人看向了那兩個孩子,也有人注意到了跟在孩子身後不遠的我和堂弟。

    我是累了,困了,中午休息了一下,晚上可是吃盒飯的啊。我直接快跑幾步,去那夜宵攤上,讓人打包兩碗鳥粥,再加兩瓶綠茶。那兩個孩子沒辦法吃的,可是我和堂弟還要吃啊。

    那幫我盛著鳥粥的老板,低聲問道:“你們幹嘛呢?”

    “叫魂呢,路過而已。就當沒看到。”

    這時,前麵不知道是怎麽了,一陣吵雜的聲音,好像是有人喝醉了,站起來搖搖晃晃的推推搡搡的。

    堂弟馬上上前擋在了那些人的一旁,不讓他們衝撞到那紮著紅布的女孩子,女孩子愣了一下,堂弟馬上說道:“繼續啊,別管人家幹嘛!”

    好在那時候,正是男孩子在喊,她才不至於落下了。

    我掏出錢來遞了過去,那老板臉色就變了。一下就刷的白了啊,也沒有伸手接錢的。

    我疑惑著,怎麽不收錢啊。低頭一看,我遞過去的錢裏,夾著一張冥幣啊。都是堂弟,說點香用冥幣點,讓我幫忙收著一些的。這些人家把我也當鬼了。

    我趕緊道歉,將那冥幣抽了回來。沒有想到那老板哆哆嗦嗦地說道:“不,不用了。我,我請你了。”

    “啊?!”我愣了,然後一下明白了,露出一個粉燦爛的微笑道:“老板發財,老板好生意。謝謝老板。老板是好人,我決定今晚就不去你家拜訪了。”說完我就轉身小跑跟上了堂弟。

    堂弟一邊責怪著我嚇人,一邊也不客氣地接過我的粥,就大口喝了起來。鳥粥,打包的,也就是那種紙碗。一碗就是十塊錢的。

    吃了點東西下肚子,那感覺就好多了。

    要過那小區,是要過橋的啊。那麽長的一座橋呢。堂弟讓他們把香插在路燈的縫隙裏。而他這回走在了那些孩子的前麵。手中拿著一大把的一毛錢的硬幣。這年代,一分兩分錢的硬幣都找不到了,我們隻能在路過的超市裏跟人家兌換這種一毛的。還一下兌換了五塊錢,人家是高興了啊。

    這些硬幣就充當了買路錢了。看著他走九步,丟一個,走九步又丟一個的,有時候丟下橋,有時候,就掉橋麵上。

    等過了橋,也差不多到那小區了。我累的看看手機,都已經是淩晨兩點了。那兩個孩子走得也沒有一開始那麽輕鬆了。而且他們還說一路喊著走的,喊出來的聲音都開始沙啞了。我開始慶幸找來的兩個孩子年紀都比較大,要不這麽高強度的運動下來,稍小一點的恐怕早就不幹了。

    他們的香早已經插完了,堂弟再一旁用冥幣給點上新的香又遞了過去。這樣足足續了四次香,我們終於看到了那個小區了。

    小區大門這邊,表哥表弟那兩兄弟都在,保安也是一臉驚奇地看著。將孩子們引進了小區,指了路。小漠是趕緊湊到零子身旁,殷勤遞水的。

    那表哥隻是遠遠看著,貌似對這個有點忌諱還是害怕吧。

    來到那小區的人工湖旁,李叔和他徒弟也準備好了香案。一期二期的一些住戶,有些沒睡覺的,膽子大的就用窗戶往下看,也沒有敢真正過來看熱鬧的。

    童男童女手中剩下的香,最後都插在了那水邊上。李叔跟堂弟說了什麽,最後還是讓堂弟來主持超度。堂弟這晚上真夠累的了。

    隻是堂弟這邊剛開始,李叔那徒弟就從大包小包裏拿出了一套超度專用的那種樂器,滴滴將將的敲起來。那陣勢就跟在殯儀館超度差不多了。

    堂弟嗯嗯啊啊地用那種調子念著超度的經,我是累壞了,和孩子們一起,坐在一旁的木頭椅子上,整個人就癱那裏了。

    等著超度玩了之後,堂弟將香案上的酒水潑到了那湖裏,說道:“走吧。”

    一切結束了,不過隻是我以為的而已。

    那小徒弟收拾了東西,表哥說請我們吃宵夜。大家都餓了累了,吃點東西好睡覺啊。

    就在我堅強地站起來,轉身的時候,就看到一個男人在那邊樓的轉角跪著,朝著這湖裏看著。

    女人的直覺,這個男人跟那孕婦有關係。

    隻是他看到我注意這他的時候,他趕緊起身就跑走了。表哥提議,都兩點多了,就是ktv都關門了,我們就直接去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m記算了,反正也近,就街斜對麵。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去了。我坐著堂弟開的車,感覺腿都軟了,他怎麽還開得了車子呢。

    我把剛才看到的那跪著的男人的事情,跟他說了,他一個冷笑道:“那男人三天之後,絕對死!”

    “為什麽啊?”

    “我們隻是把孩子送回來,卻化解不了她的怨氣,現在她的走了,去那邊報道了,等到七朝回魂夜的時候,化為厲鬼,有怨抱怨,有仇報仇的。一般的風水先生都不會幹涉的這個。因為這個沒法幹涉,弄不好就要賠進去的。你看那周星星的《回魂夜》,最後還不是死了一堆人。就算是林正英師傅,估計都擺不平的。”

    呃,這說得好好的,怎麽又車上周星星和林正英了。

    吃過點東西,兩個孩子還要安排送回去的。正好三車子,李叔送那男孩子,表弟送那女孩子,堂弟送我,呃,堂弟跟我回家。今天他是最累的一個。

    這件事,我隻跟我哥稍微說了一下,可是第三天的時候,我們小區裏還是一堆人知道了。

    孕婦跳水死了,這本來就是新聞啊。那孕婦為什麽要跳水那就是八卦了啊。八卦比新聞更容易在一座城市裏流傳。特別是在孕婦回魂夜的晚上,那個男人還出車禍死了,他車上的老婆殘了,這就更戲劇性了。問那個男人和孕婦什麽關係啊,那就更八卦了。

    雖然我們小區,離那小區那是足足開車都要差不多一小時的,(按一般時間算,淩晨開也就三十分鍾的),但是那消息還是很快就吹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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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棺槨 -笑含- 給 笑含 發送悄悄話 笑含 的博客首頁 (8186 bytes) () 06/01/2014 postreply 18:4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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