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撞鬼遊戲

回答: 第三十九章 夢魘笑含2014-05-31 18:11:04

    第四十章撞鬼遊戲

    因為不信任小鍾,所以我讓堂弟約上了表弟,在那個周末去了鄰縣,去查查老鍾。這一次,他們要扮演一下警察的角色了。

    我,當然是在家帶孩子的。

    按計劃,他們要做的就是去老鍾家蹲點三天,看看能不能發現那輛可疑的麵包車。盡管那車子沒有上牌,但是還是能從顏色什麽的認出了大概來的。如果在老鍾的生活圈子中,找到了那輛麵包車,那麽暗中人就能確定了,李叔和那個岑姓風水先生的懷疑就可以暫時解除了。

    計劃是三天呢,我才不要和寶寶分開這麽久的時間呢。

    第一天,給他們打電話問情況。堂弟說,他和表弟在老鍾家對麵的那家小旅館開了間房,用望遠鏡看那邊門口。大半天裏,沒有任何發現。小鍾坐診了一天,老鍾出門遛狗了一次,小鍾媳婦上街買菜了一次,用的是電動車。沒有看到可疑麵包車。

    第二天,給他們打電話問情況。堂弟說,小鍾坐診了一天,老鍾出門遛狗了一次,小鍾媳婦上街買菜了一次,用的是電動車。沒有看到可疑麵包車。

    第三天,我正要給堂弟打電話的時候,手機就先響了起來。看看那陌生的號碼,我猶豫了一下,接聽了。電話竟然是警察叔叔打來的,說有件事想跟我說說,問我有沒有空。確定了時間之後,我讓阿姨準備好飯菜,等著警察叔叔過來了。

    

 第四十章 撞鬼遊戲1

    警察叔叔是傍晚六點,下了班才過來的。 這個時候,我哥也回來了。堂弟和表弟也收工回來了。

    兩個警察,加上我們五個六個的,也夠一桌了。

    飯桌上,警察叔叔說了這次要談的事情。說是一個家長,去報案。說是孩子在學校裏出了事,現在孩子已經呆了傻了,懷疑孩子是被學校老師打的。

    警察就提議家長,帶孩子去驗傷,讓法醫開證明,直接去法院去告就好。可是孩子身體沒有一點傷。

    我們就派了兩個警察去學校問問情況。好一番功夫,那孩子的同學才說,出事前,幾個孩子在學校宿舍玩了撞鬼遊戲。遊戲結束之後,那孩子就變呆了的。他們之前沒敢跟老師和家長說,等警察來問了,害怕了,才說出來的。

    這種事,警察也不會多說什麽。隻能按程序讓孩子父母整理證據,帶孩子看病,然後直接去法院告學校了。到底學校要不要賠,這個法院說的算。

    但是吧,他們估計著,那孩子要想好起來,也不是醫院能解決的。來跟我們說一聲,一來呢,為上次我們幫忙的事情做個感謝,二來呢,希望我們能去幫幫那孩子。

    他們作為警察,當然不能給群眾介紹風水先生吧。所以他們找上門的這件事希望我們保密。讓我們另找個借口去接近那孩子。

    那警察說是孩子,還不是高中生啊。就我們小區後麵那個高中。本來那高中就不是很幹淨,那些我們不知道的髒東西有多少,真不知道。我們知道的那個懷孕被退學然後跳樓的那個,是不是還在那宿舍樓裏呢?怎麽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高中生還非在宿舍裏玩什麽撞鬼遊戲。他們還真是閑沒事幹啊。

    一頓飯之後,我們算是跟警察承諾了,會去看看的。隻是這個去看看的借口還真難找啊。總不能上門跟人家說,是警察給了我們消息,讓我們來看看那孩子的吧。人家還會以為警察和我們聯合起來騙人錢呢。那警察叔叔的名聲是絕對不能玷汙的,所以壞人就讓我們來做吧。

    經過商量,我們決定這次讓我寶寶當一次最佳女主角。放心,有危險我絕對不會讓我寶寶去的。我們的計劃就這麽展開了。

    時間:在一個熱鬧非凡的午後

    地點:在一條人多的接到旁

    人物:我

    事件:我的寶寶“走丟”了,我在街上抓人就問,見到我寶寶了嗎?同時,堂弟抱著我的寶寶,放到一家店門口。那是一家買各色襪子的小店麵,主人就是那出事高中生的爸媽。

    不知道為什麽這種事情,出事比較多的都是孩子呢?這大概就和影片要分級一個道理吧。年齡小,區別事物的經驗不足,容易被一些事情迷糊吧。就像現在,讓四十歲的男人去玩撞鬼遊戲,有幾個還有興趣的?但是相同的,去高中教室去喊一聲,說不定半個班都很有興趣呢。

    我追著寶寶來到那小店麵,看著那老板娘正在跟我寶寶說話。我寶寶真的好心態啊,竟然沒有哭。我裝出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撲到我寶寶身上,抱了起來,一個勁地對那老板娘說著感謝的話。

    老板娘一愣一愣的,估計還弄不清怎麽回事呢。

    我看著那老板娘的臉,假裝著一副驚訝的模樣說道:“阿姨啊,你這印堂發黑,麵色帶青,這家裏應該是出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了吧。”

    這開場白聽聽,多像騙子啊。

    那老板娘估計這幾天也是聽別人說自己兒子的事情,說多了,也感覺自己兒子玩個撞鬼遊戲就這麽呆了,是不是真撞了東西啊。再聽我這麽一說,連連點頭稱是。竟然沒有聽出這是騙人最常用的開場白來。

    她連忙點頭道:“是啊,我兒子有些不對勁。”

    看看這就招供了。這就是為什麽神棍總能騙到人的原因。

    我裝模作樣地掐指一算,說道:“你兒子是被髒東西勾了魂了吧。現在人是呆的?”(掐指算這玩意,在風水上還真有。很多術數類的,都需要到掐指算。其實掐指算說簡單了,就是數手指節。我會是隻是食指中指無名指並攏,組成一個九宮格,對著數方位罷了。)

    “是啊,你會看啊?”老板娘緊緊抓著我的手,一臉地急切啊。

    我訕訕一笑,道:“我家裏是做風水的,我會得也不多,不敢說話的。”

    “那,那你能介紹個人看看我兒子嗎?他在十七啊,就這麽呆了,這要是一輩子的話,那……”老板娘急得都快要哭了。

    我嗬嗬笑著說道:“我堂弟會得比較多。你也知道。我們這裏很多東西都是重男輕女的。家裏老人就教他,我也隻是跟著看看會一點的。”

    “那你堂弟呢?”

    老板娘的話剛問完,那小店門口的堂弟就急急衝進來,演戲說道:“寶寶找到了?”

    我點點頭,他看看寶寶,再牢牢盯著那老板娘。老板娘連忙跟我們說了事情,生怕我們轉手走了她找不到人啊。

    她說,她家孩子十七歲了,叫董國,住校讀高二。就上個星期,他們夫妻突然接到學校老師的電話,說董國一下就傻了。他們去接了孩子,以為是被老師嚇了還是打了。說是去報警。警察讓他們去驗傷。身體也看了,心理醫生也找了,可是都找不出原因。警察去調查了,幾個痛宿舍的同學才說,他們那天晚上玩了撞鬼遊戲,之後董國才變那樣的啊。

    我心裏暗想著,那這個應該不難啊。就和前幾天小區裏那個被奶奶抓了魂的小女孩差不多。也就做場法事就能解決的。

    所以和老板娘約定了去他們家看孩子的時間之後,我們就先回家了。

    如果這件事和上麵那件事真的差不多我也就不會記下來了。因為這件事是我印象裏,能和那小區裏的小三的事情差不多一樣,讓我恐怖到極點的事情。

    上了車子,我問堂弟這件事是不是很容易啊,就把上次做的重新做一遍。

    堂弟卻是皺著眉頭開著車,好一會才說道:“上次那是自己家的奶奶,多少有些情麵。但是這次是玩撞鬼遊戲招來的。那種遊戲會出現的鬼,多是不好惹的。沒那麽容易啊。”

    不知道大家看過那個電影《筆仙》了嗎?這種遊戲說的是什麽仙啊,其實請來是多半是附近的惡鬼。

    這麽打上了線,接下來的事情,我們就去得順理成章了。

    第二天在寶寶睡下之後,我們才去董家的。董家也這座城市也隻是一個很一般的家庭。爸爸是個開計程車的司機,媽媽就開著那加買襪子的小店。董國讀的是我們小區後麵的那家高中,三流的高中,還是普通班。說簡單點,就是混著高中畢業,隨便考個三本或者直接一個大專都沒有人計較的。

    他們家,離我們小區也不算近,開車也要十幾分鍾了。親們,我這就是一個小城市,開車一個多小時,不算堵車的話,能從城市這一頭最邊緣的地方,到達另一頭最邊緣的地方了。

    來到他們的家,看著那三居室,一般裝修,但還是幹淨整齊的。

    董媽媽笑著迎我們進屋。董爸爸也在,給堂弟遞了煙。堂弟搖搖手,說道:“先看看孩子吧。”

    那夫妻二人對視笑了笑,也沒說帶路領我們去看孩子。

    我還疑惑著呢,堂弟拿出了羅盤,看了看,然後指著其中一扇房門道:“孩子在這個房間吧。”

    夫妻二人立刻變了臉色。還真讓堂弟算出來了。其實風水先生能說出你家方位什麽,房子裏什麽位置擺什麽,這個還真是能從風水上看出來的。隻是我學藝不精,我還在學習中。堂弟這方麵還行吧。他說十句,能對個八句的。那可不是他神通,而是這在風水上有方法的。

    堂弟直接推開了那房門,我跟在他身後,就感到了一陣撲麵而來的寒氣。我低聲說道:“這種天氣不用開空調了吧。”

    跟在堂弟身後走進那房間,才發覺自己錯了。房間裏根本就沒有空調,可是氣溫就是比外麵低了很多啊。

    簡單的房間,到處透著高中男孩子的氣息那張單人床上,一個十七八歲的大男孩蜷腿坐著,雙手抱著膝蓋。我們走進來他也沒有抬頭看一眼。

    堂弟指著那窗戶,說道:“怎麽沒開窗啊?”這種天氣,外麵陽光很好,開窗讓陽光曬進來是很有好處的。至少能驅驅這一屋子的陰寒氣息。

    董媽媽連忙上前打開了窗戶,說道:“早上明明來開窗了啊。一定是這個孩子自己關了。”

    窗子打開,陽光曬進來,才讓那少年抬頭看向我們。麵對要給我十七八的大男孩,我真的叫不出孩子兩個字來。他比我小不了多少啊。

    我也在那個那時候,看到了董國的臉。一張很普通的臉,放在一群高中生裏,第二眼就找不到了的。隻是那張臉慘白慘白的。

    董國看了我們一眼,也沒有多大反應,隻是縮縮身子,緩緩扯過被子蓋了起來。就這麽一個小小的動作,可是我怎麽就覺得不對勁呢?就是有些不對勁啊,說不上來。

    

 第四十章 撞鬼遊戲2

    他在發冷。【‘www.aoye.cc看書網//我是直覺是這麽認為的。堂弟看了看房間,打開了羅盤,看看羅盤,然後收了起來,道:“我們外麵說去吧。”

    我們出去之後,董爸爸還為兒子關了房門。

    坐在客廳上,堂弟才說道:“很麻煩,比我想的還要麻煩。”

    “搞不定嗎?”我問道。這件事可以說和我沒有多大關係。要是真的是很冒險的,那麽我寧願放棄了。

    董爸爸董媽媽比我還心急,不停問著。堂弟猶豫了好一會才說道:“他是被鬼上身了。我們要想個辦法去問鬼。隻有滿足了那鬼的願望,才有可能讓你兒子醒過來。要不,你兒子也沒有幾天了。”

    這個問鬼,我堂弟一般用的是立筷問鬼,別的派別還有點燈問鬼的說法。堂弟的立筷問鬼還不是每次都成功的,但是也要試試啊。

    所以我們就留在了董家,等著下午五點的時候到來。五點是陰陽交接的時辰,那個時候方便行事啊。直接從董家要了瓷碗、木筷,倒了水,堂弟和董家夫婦就進了那房間。

    堂弟說我不用進去了。我進去肯定請不來。所以我乖乖地在客廳等著。這種時候,一個人,反而比一群人在一起要害怕。我寧願跟著他們進去了。為了讓自己不那麽害怕,我還特意走到了陽台有斜斜的陽光的地方去呢。

    五點,陽光也很弱了,不過也當是一種安慰吧。

    我不知道堂弟具體是怎麽做的,那房間也關窗關門的,聽不清裏麵的聲音。在這裏的每一秒鍾,都讓我覺得很漫長。

    我試圖用看手機小說的辦法忘記那害怕,可是拿出手機我才發現,我的手都是在抖啊。我心中暗罵:“抖什麽抖啊。有鬼也不是找你的。”

    終於堂弟出來了。我以為至少也有二十幾分鍾了。可是看看手機上的時間,不過五分鍾而已。

    看堂弟那表情,我就知道他沒成功。或者說,人家根本就不理他。

    在問鬼不成功的情況下,我們是什麽辦法也沒有的。我們不是英叔啊,一把桃木劍,幾張符就能把這件事解決了。我們從來就沒有跟任何髒東西是正麵衝突過的。(那個小區裏小三事件的時候,是我爺爺和二叔、李叔處理的,不算啊。)都是盡量讓髒東西自己放棄的。

    如果要正麵衝突的話,我覺得我們肯定是要陣亡的那種。

    堂弟沉默著,突然對董媽媽說道:“你家有雞蛋嗎?”

    董媽媽愣了一下,才說道:“有。”

    “煮個熟雞蛋試試吧。”

    雖然不明白為什麽,但是董媽媽還是很快就去煮雞蛋了。董爸爸也焦急著問著該怎麽辦。堂弟說用另一種方法試試。

    在煮雞蛋拿過來的時候,堂弟又問董媽媽要了一炷香,點燃了,看看那玻璃桌麵,沒地方插啊。就轉移到了陽台。將那雞蛋放在了一隻種著吊蘭的花盆旁,然後把香插在了花盆裏,就從脖子上拿下了那古香樟的蝙蝠墜子,在香上晃晃,就放到了那熟雞蛋上,對著雞蛋說道:“小朋友,出來幫哥哥個忙吧。這個雞蛋請你的了。肯幫忙就給點表示吧。”

    董爸爸和董媽媽一臉疑惑,我是看明白了,敢情他養小鬼啊。那小鬼什麽表示也沒有給他,他就這麽蹲在花盆邊繼續自言自語道:“去跟隔壁房間的那個好兄弟交流一下吧。問問他怎麽才肯離開啊。我們好商量的。幫幫忙吧。”

    這樣的話,堂弟重複了很多很多遍。直到六點太陽都下山了,堂弟才說道:“小朋友說那姐姐很凶,他不敢上前說話。”說完了,堂弟就對董媽媽說道:“這個雞蛋小朋友吃了,一會直接丟掉就行,別吃啊,吃了會拉肚子的。”

    “姐姐?”我重複著,才想起剛才看到董國拉被子來蓋的時候,那動作怎麽有些不對勁了。那動作透著女孩子氣啊。

    堂弟對董家夫婦說道:“沒有問到她的意圖,我們什麽也做不了。這樣吧,你們明天五點這樣,去把他們同宿舍的那幾個同學都找來,想辦法和她搭上話吧。”

    “那……那要是沒辦法呢?”董爸爸似乎有些了解我們的實力了。我猜我們的表現和他心裏最初以為的不是一個層次的。主要是現在很多電視電影,還有道法小說,都把這一行形容得神仙似的。真是情況下的風水先生,讓人接受無能了。

    堂弟也很明確地說:“沒辦法我找我爸給你看,再沒辦法叫李叔來,再沒辦法你……大概可以在附近找找一個姓岑的風水先生,應該不時回看看墳山的那個。就這樣了,再沒辦法,我也沒辦法了。那個,規矩懂吧。”

    規矩:風水先生上門,不管成不成,請了羅盤,那就要收紅包了的。還都是主家請吃飯的。

    現在習慣不同了,吃飯可以有,也可以沒有,但是紅包是不會少的。

    董家夫婦昨天得到我們會上門的消息,應該也問過別人了,紅包是早準備了,董爸爸掏了出來,遞上,並說道:“先生發財了。”

    堂弟接過紅包道:“放心吧,能搞定的。”說著他就轉身要離開,可是又補充了一句道:“要是搞不定,你就讓你兒子常駐寺廟吧。也許會有用呢。”

    汗!讓人家當和尚去啊。

    我和堂弟過了火才回家的。回到家,堂弟就紮電腦前了。吃飯都不出來的。我哥去叫了他,他也沒出來。我問我哥,堂弟幹嘛呢,連飯也不吃。我哥說他在做飛鏢盤子。

    我們的飛鏢不是買了嗎?他做什麽啊。我吃飽了飯,抱著寶寶去看他這個叔叔在幹嘛。看到的是……碟仙下麵那寫滿字的紙盤。

    我一下明白了。立筷問不了鬼,他這個號稱正宗的風水先生學著人家玩碟仙來問鬼啊!這種事要讓爺爺知道了,還不非跳出棺材來罵啊。家裏的後人,學風水,就學到這個份上的。這叫什麽,走同人的路,讓同人無路可走。呃,說錯了啊。應該是走邪祟的路,讓邪祟無路可走。

    頭大,我不管了,反正不關我什麽事。

    第二天,我還是跟去了。現在我可也是什麽風水世家的嫡脈傳人啊。外麵傳的而已。

    外麵過去的時候,也不過才四點多,到了董家,客廳裏已經坐著三個大男孩了。都是高中生模樣。

    有時候想想吧,堂弟也不過才二十一歲,和這些高中生真差不了幾歲。可是人生卻是完全的不一樣的。如果那年他沒有打架坐牢的話,現在也應該高中畢業了吧。或者也能讀個大學了。

    堂弟坐下之後,問了他們,那天玩的是什麽遊戲。

    其中一個男生說道,就是網絡上很盛傳的撞鬼遊戲。他們把宿舍的床都移到了中間。空出了周圍。然後四個人一人一個角站著,熄燈,往前走去拍前麵一個人的肩膀。然後就像接力賽一樣,一直轉圈圈拍下去。

    想想啊,四個角四個人,加上走動的一個人,這個遊戲要想轉起來,必須要有五個人的。可是隻有四個人玩啊,那麽多出來的一個就是……嗯。

    一開始一圈兩圈,會發現轉到的角會沒有人,可是三圈四圈,五圈六圈,會漸漸發現四個人都能走到有人的角落,都能拍到人家的肩膀了。那麽那個多出來的人,就已經加入了遊戲中。

    好奇的親,可以試著玩一下,不過我建議,還是不是嚐試的好。真惹上了,你就哭吧。

    堂弟又詳細地問了他們宿舍在哪間。那學校我們去過好幾次,對裏麵宿舍還是有個大致方向的。

    這次出事的是男生宿舍。本來一個(姐姐)就進不了男生宿舍的,還不是他們的遊戲給招進去的。唉,孩子不懂事啊。

    那男生宿舍在我的印象裏是缺口的“回”字形。就是四合院,一個大門,大門很大,正好在“回”字的一邊上。而董國他們的宿舍就是正對著那大門的。這種房子,大家可以對照一下自己住的樓。這樣的房子,正對著大門的方位,都是衝著煞的。很容易出事。

    呃,漸漸的,我發覺我學得也挺多的了,說話起來,都有點師太的味道了。廢話說多了繼續啊。

    堂弟問道:“你們想不想救董國。要是你們不救,他的命就沒幾天了。”

    不愧啊大男生啊,一個個熱血沸騰啊。都點頭說願意了。還沒問堂弟讓他們做什麽呢。

    堂弟擺出了那玩碟仙的紙盤,再拿出了一隻小小的瓷碟,說道:“五點,我們和董國一起玩碟仙。”

    那些男生一個個臉都白了。我還在一旁小得意呢,看吧,看你們答應這麽快吧。怕了吧。

    “姐,你也要玩。”

    “啊!”我驚叫著。他的這句話太震撼了吧。“這種遊戲不是說我在就請不來的嗎?幹嘛還叫我啊?”

    “你幫占位子啊。九宮格,碟仙占中間,我們四個,加董國,加他爸媽是七個人,還缺了一個位子。你就占著一會生門的位置啊。”

    堂弟一招呼,我們就都要跟著進了那房間。

    怨念啊,這種事情怎麽算上我了呢?看著我不情不願的樣子,董媽媽是拉著我往裏拽啊。那是他兒子的命啊,她能不拽嗎?

    

 第四十一章 撞鬼遊戲3

    我們進去的時候,董國依舊是縮在床上坐著,看也不看我們一眼

    堂弟招呼著一個男生,將董國的書桌拖到了床前,將桌麵弄幹淨,把碟仙的紙盤放了上去,在拿著董國的草稿本,在上麵畫了個九宮格。這種計算有紙筆就是嘴方便的。他口中低念著,上麵傷啊,休啊,死啊的。定下了位置,給大家排了順序。

    董國直接坐床上,董國的左手邊是他爸爸,再下去一個是他同學,再下去一個是堂弟。而我,悲催的必須在生門,為生門悲催的就在董國的右手邊。

    我徹底悲催了!哭的心都有了。

    五點多,窗簾關了,四周很昏暗。堂弟從腰包裏拿出了一小截白蠟燭,點了起來,看看羅盤,放在了一個特定的位置上。然後他說了注意事項。其實吧,玩碟仙這東西,絕對不可能是爺爺或者二叔教的。他也是在網上看來的。可信度真不高啊。

    大家都把手指放上去之後董國爸爸抓著董國的食指放在了那碟子上。董國已經低著頭,看也不看我們一眼。

    堂弟看向了我,道:“姐,開始了。”

    我真的很害怕,我看看身旁那蒼白著臉的董國,想著他的身體中就是一個女鬼,我還離他那麽近,還非要玩這個遊戲。不害怕才怪吧。看看他的那些同學,一個個也緊張得不得了。有一個腿都在抖了。

    堂弟吐了口氣說道:“姐,你要大膽一點,你就是我們的生門,是我們唯一看到的光啊。萬一我們都著了道,就靠你帶出來了。如果你先放手了,我們就隻能全跟著董國這麽呆一輩子了。姐,大膽點,火氣旺點。一會要是大家覺得四周黑乎乎的,什麽也看不到,就注意看有沒有光,有光那就是我姐,朝她走,抓著她就能出來了。”

    堂弟的長篇大論之後,我才哆哆嗦嗦地把手指頭放上去。我的手指頭才剛放上那碟子背上就聽堂弟喊道:“呀!”

    我驚得直接縮回手,跟著驚叫:“啊!”

    縮回手的還不止我一個,還有他的兩個同學。董爸爸和董媽媽還是冷靜很多的。在他們心裏就算是鬼,他們也要跟著搶回兒子了。

    堂弟瞪了我一眼道:“好在沒開始。”說著他掏出了他那把裁紙刀,伸手抓過董國的手,在食指上劃了一下,用他的手指帶著血,抹在了那碟子沿上,算是做箭頭用了。而整個過程,董國都沒有一點表情。

    畫好了箭頭,堂弟又對大家說道:“放手上來吧,快點啊。一會回家早點,我還約了人玩lol呢。”

    我低聲道:“有命回去再說吧。”

    一時間大家都看向了我,堂弟道:“隻要你不放手,我們絕對有命回去。開始了。”

    接下來那幾分鍾發生的事情,是我認為是我一生中排得到前五名的恐怖事件。

    堂弟用那種低沉的聲音請著碟仙。我可以明著說,我高中的時候,也跟同學玩過這個,但是當時玩的時候,真沒什麽感覺。就算那碟子真的動的,心裏有總是會想:喲,動了?是哪個同學先推了一下吧。

    而現在,明明知道我們八個人中有一個就是鬼,而那鬼就在我身邊,我怎麽可能淡定啊。

    我甚至感覺我的心跳已經超過了一百八了(其實我不知道正常人心跳一分鍾是多少)。在堂弟那低沉的聲音,請了幾次之後,房間中的光線改變了。原來那在角落的蠟燭跳動了起來,光源變了,我們的影子也都跟著跳動了起來。在這樣的氣氛下,真的要多恐怖有多恐怖。我***還是手指放在碟子上,身旁坐著個鬼的人。不好意思,一緊張,一害怕就飆粗口了。

    董國的頭突然就垂了下去,我感覺手指下的碟子被一個力道帶動著滑了起來。

    真的來了!

    不僅我害怕,我感覺在場的所有人都害怕了。表現比較淡定的還是堂弟。畢竟他就是假裝,都要裝著勇敢的。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也是很害怕的那種,因為在那燭光下,我看到了他從額角留下的冷汗。

    再來就是董爸爸了,畢竟那是他兒子,他就是霍了命也是要堅持下去的。

    那三個同學,一開始豪言壯誌的,現在沒尿褲子裏,算他們夠強大了。

    堂弟咽咽口水,才說道:“你好,我們沒有惡意,隻是想問你幾個問題。我們是想幫助你的。”

    那碟子帶著那血紅的箭頭在紙盤上滑動,箭頭停下來,依序指出了幾個字。

    “幫不了”

    堂弟說道:“說說你有什麽要求吧。也許我們能幫忙。先說你叫什麽名字吧。”

    箭頭指出了一個“家”

    家?我可以很誠實地告訴大家,當時,我已經緊張得腦子一片空白了。我根本就不理解這個家是什麽意思。

    堂弟說道:“家?你是小佳。”

    小佳?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我瞬間就是一聲低呼,小佳啊,我怎麽可能忘得了。上次為了查她的事情,我還裝女鬼嚇人呢。

    我的低呼讓大家再次看向了我,這一次就連董國也看向了我。我看著他那慘白的臉,還有那目光,呼吸都快要停了,標準的全身血液逆流,動都動不了。呆了三秒之後,我才有能動了,朝著董國扯扯嘴角,笑出了我平生最醜的微笑:“hi,上次為了查你的事,我還扮你混進學校呢。你知道嗎?我們真的隻是想救你。我們不會傷害你的。”

    董國緩緩低下頭,沒有說話,我們手下的碟子又滑動了起來。指出了三個字“救不了”。

    堂弟道:“那個時候,我們真的沒辦法,我們也通知你爸媽了。可是他們不信。你已經死了,別再逗留了。要是你找不到路,讓我給你帶路吧。”

    堂弟的話剛說完,那燭火又一陣猛烈地跳動。我們手下的碟子也被一個力道帶著瘋狂的旋轉了起來。我們心裏都慌了,要是真出事就完蛋了。我甚至感覺心髒都是在嗓子眼裏跳動著的,血壓一下就高了起來。

    董媽媽最先沉不住氣,她哭著喊道:“求求你放過我兒子吧。求求你放過我兒子吧。”

    碟子緩緩慢了下來,指出了兩個字“替死”。

    堂弟畫的碟仙紙盤不可能出現“鬼”字,所以指出那兩個字之後,碟子回到了中間的空位上。

    燭光慢慢穩定了下來,堂弟也做了一個深呼吸,才繼續談到:“你現在既然已經出了學校了,完全可以自己上路啊。為什麽還需要替死的呢?像你這樣的情況,應該用不著替死吧。”

    替死鬼一般都會守著一個地方。等下一個來頂替了他,他才能離開去他該去的地方的。可是現在小佳都已經離開那宿舍了,應該不存在這個難題了。

    碟子又緩緩動了起來“有人抓我”

    我猛然想起了小佳也是純陽命。如果說她當初的死並不是暗中人設計的,那麽現在抓她的人應該就是暗中人吧。能有這個本事的,我們知道的,也隻有那個幾次害我的暗中人了。

    堂弟說道:“我們一直在找個人,他害死很多人,甚至想害死我姐。所以我們會幫助你的。他抓鬼,就是為了煉小鬼的。我給你帶路吧,這樣他就永遠找不到你了。想想,你剛出事的時候,我們也試圖幫助過你的。我們真的沒有傷害你的意思。”

    碟子在紙盤中間沉默了。我們都不知道小佳是怎麽想的。董媽媽還想說話,可是堂弟用空出的手,點點唇,示意她不要說話。

    房間角落的燭光也漸漸穩定了下來,似乎小佳已經離開了,但是在沒有正式送仙之前,我們是不敢鬆手的。

    時間就這麽一分一秒地過去了,似乎過了很久,碟子才緩緩滑動了起來,指出了一個“路”字。

    我猜這是談妥了,她願意離開了。

    在心中正想著呼口氣的時候,碟子又轉了起來,指出了兩個字“見剛”。

    一旁一個男生低聲說道:“是新剛?她以前那個男朋友。”

    曾經小佳的事情,學校裏鬧得風風雨雨的,這些男生也都知道的。作為當時的豬腳之一,被勒令退學的男生,大家都還是認識的。

    堂弟點點頭,道:“好,明天晚上我陪你去。見了他隻好,我給你帶路。”

    碟子又一次回到了紙盤的中央,靜留下來。堂弟說了送仙的話,之後,董國的頭無意識地晃了一下,堂弟就讓我們鬆手了。

    終於結束了。我壓著那狂跳的心,還以為會嚇死在這裏呢。

    堂弟吹滅了角落的蠟燭,收起來那碟仙的工具,邊說道:“收工了。你們幾個男生去幫忙打聽一下吧,那個什麽剛的,現在在那裏。看看能不能約出來,見見麵什麽的。有消息給我電話。還有明天估計大太陽,每個人都要去曬曬一個小時太陽,別偷懶啊。”

    我們出了那個房間,堂弟突然停下了腳步,看著我。我被他看得頭皮發麻馬上嚷道:“看什麽啊?”不會說那東西跟在我身後吧。

    

 第四十一章 危險拍照1

    堂弟這才收回了目光,道:“姐,你還好吧。【‘www.aoye.cc看書網//臉上好白,不會是嚇昏了吧。”

    我使勁搓搓臉,長長吐了口氣。

    我們是和那三個男生一起下樓的,董爸爸送我們到樓下。看著那三個男生,我們就讓他們一起上車,送他們回學校。反正順路啊。

    車子開出了一段路程之後,後座上的三個男生才活躍了起來。說堂弟剛才怎麽怎麽帥,說這種事情怎麽怎麽不可思議。

    我心裏真想說,剛才他們差點嚇得尿褲子的時候,估計不是這麽想的吧。

    之後,有個男生說希望配合我們一起早那個試圖抓小佳的壞人。他要做一會英雄。

    我說:“你是小說看多了吧。《盜墓筆記》有個少年版的《沙海》,《凶宅筆記》也有個少年版的。你也想弄個少年版出來啊。現實不是小說,玩命的。”

    如果不是我被拽入了那純陽命用來煉小鬼的漩渦裏,我巴不得離這些事遠遠的呢。

    將三個男生送回了學校,我才對堂弟說道:“我現在甚至有些慶幸,小佳死的時候,她肚子裏的孩子還那麽小。沒有形成靈嬰,而她一個高中生,對那個小生命也沒有多大的執著。要不然,以一個媽媽死去孩子的怨氣,今天就足夠吞了我們兩了。”

    堂弟很煞氣氛地說道:“我的小朋友說她是個凶姐姐。”

    這是什麽跟什麽啊。無語。

    第二天,堂弟就去了那學校,得到了消息。說那個新剛已經在另一所高中讀書了。那天晚上,堂弟是很晚才回家啊。我當然沒有跟去了。既然已經談妥了的,隻要讓他們見見麵就行了。堂弟他們的給鬼帶路,那麽多次之後,我也知道了。常用的,就是紅線或者沾著晨露的毛筆。前一晚我已經嚇得夠嗆了,所以我就不去考驗自己的心髒承受能力了。

    堂弟回來的時候,還帶了宵夜,一大把的燒烤串串,我們幾個人在客廳大吃特吃了起來。就連我寶寶都咬了一個雞翅膀的。

    堂弟一邊吃,一邊說那個什麽剛的。說他們找去那學校的時候,那個什麽剛正在抱著女朋友在教室後麵親著呢。

    那本來就是一所超級混亂的高中,也就這麽著了。

    小佳頂著董國的身體,轉身就走了,到了人少的地上,直接讓他帶路。省事啊,什麽都不用說了。給小佳帶了路,再把處於身體虛弱,昏迷的董國交給他爸爸,完事了。收了紅包兩千塊。

    我問那董國的情況怎麽樣?

    堂弟說道:“沒事,發燒了,打幾天吊針,就能好。以後曬曬太陽,半個月就能恢複陽氣了。”

    被上過身的人很容易陽氣不足,外在表現為沒有原因的發燒。中醫上就是陰邪入體啊。像董國這樣,被上身好幾天的人,要好一段時間才能恢複了。

    雖然這次我們對暗中人還是沒有一點線索。但是我們得到了一條很重要的信息,那就是暗中人沒有成功,而他就在我們附近活動著。

    第四十一章危險拍照

    大家聽說了最近新流行起來的**婚紗照嗎?

    就是穿著婚紗,拍婚紗照。可是那不是傳統風格的婚紗照,而是男女擺出各種帶著很強暗示**性質的婚紗照。

    我有個朋友剛結婚,耐不住影樓的人給她推薦的,就答應拍這樣一套**婚紗照。

    在出樣片的時候,她叫我一起去看了,因為他老公上班也沒時間。作為全職媽媽,那朋友是必須要有的。所以我很爽快地就答應了。

    人家命好,嫁了個官二代。市裏某某局長的小兒子,在政府工作,那潛力是大大的有啊。

    所以去看樣片的時候,我就沒開我們家那小破車去了,省得丟臉的。

    一大早,我還特意早起打扮了一下呢。六月底七月初天熱了,很多孩子開始放暑假了。我也特意選了我最貴的裙子,把自己弄得漂漂亮亮的。

    雖然說是閨蜜,但是女人之間,怎麽著都是有些比較的。特別是人家家來接我的,還是有專職司機開車的。

    上了人家那上百萬的車子,裝著一副無所謂的客氣,丫的我會說我心裏那叫一個嫉妒嗎?

    到了影樓,我才知道,我那朋友拍的是一套四萬八的婚紗照,比當年我那六千的,翻了個好幾倍啊。再次嫉妒中!

    接待員是一個很帥的小夥子,看著養眼,能跟那牛郎相比了。說不定就是他們影樓的模特呢。

    然後就是看樣片了,我再一次嫉妒啊,臉上還要擺著羨慕的微笑。

    能不嫉妒嗎?那一張張的圖裏,朋友美得冒泡,她老公帥得掉渣。最最吸引人眼球的,還是他們的婚紗照的那個惹火啊。那我最喜歡的一張來說啊。背景是一棟老房子,(一定是一個很偏僻的地方,要不然也擺不出那姿勢來。)老婆白白的婚紗,還是裙擺還是前麵很短,後麵很長的那種。老婆被老公壓在了青磚的牆上,老公的頭埋在老婆的**間,舌頭伸出,輕觸著那高高的聳起。

    老婆一手放在老公頭頂,一手扯著他的褲子皮帶。老公一手在老婆腰間,一手那個……那個……直接伸進婚紗下麵去了。

    親們,要是不理解的話,問下度娘吧。這個現在真的挺流行的。

    白白的婚紗,和後麵背景陳舊而灰暗的顏色反差很大,嫉妒的情況下,我承認確實好看啊。

    這些都不是重要,重點是那後麵的青磚牆,我怎麽總決覺得眼熟呢?

    我問了外景的地點,我朋友說是她以前讀書的學校。趁著暑假,學校沒人進去拍的。

    難怪眼熟了,她上那學校的時候,我去玩過好幾次呢。當初還因為他們學校那兩塊一份的肉菜羨慕了好一陣呢。我們學校那會是兩塊五一份肉菜。

    確定了樣片,我們就逛街,然後各回各家。

    找過婚紗照的朋友都知道,看過樣片之後,大概還有幾天,才能出成品的。快的三五天,慢的兩星期甚至一個月的都有。

    我朋友那照片,要回來她也沒臉掛客廳吧。所以也就想著等辦了喜宴之後,連著那些什麽婚禮上的東西一起要回來就行了。

    離他們喜宴,還有一個月呢,所以也不急。

    可是看了樣片一個星期之後,她就打電話來給我了,神經兮兮地問我有沒有感覺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我奇怪了,繞了好久的話,她才說了實話。

    原來在那家影樓和她差不多時間拍同樣類型的婚紗照的幾對新人,新娘子都不舒服住院了。都沒有去影樓領相片。聽說就連影樓裏好幾個拍過這個係列的攝影師都住院了。現在那影樓已經開始拒絕接單了。

    本來這樣的事情是不會傳出來的,就算影樓拒絕接單,也會當成商業秘密的。這些都是靠著她老公家的關係,得到的消息。

    我問她身體有沒有怎麽樣,說不定這些隻是巧合呢。

    我朋友說,她也感冒發燒了,來醫院住院都兩天了,醫生說是空調綜合症。

    吃晚飯的時候,我把這件事當談資跟我哥說了。堂弟權當旁聽,反正我那朋友他也不認識,但是我哥認識啊。

    我哥聽著說道:“這就是他們拍那照片的代價。美吧,野戰吧。還是老老實實關房門辦事的好。”

    堂弟放下筷子,問道:“拍照的地方是哪裏?”

    “xx學校。”

    “確定是青磚?”堂弟再次問道。

    他這麽一問,我也跟著謹慎了起來。一開始沒留意啊。青磚啊,那可是好東西。故宮各個知道吧,就是用青磚的。我們老家那老宅子,也是青磚的。發洪水了,那些紅磚是什麽是,泡過了很容易成危牆,青磚卻不會。經久耐用抗洪水啊。

    不過cctv10不是也說故宮經常“鬧鬼”就是青磚惹的禍嗎?

    “是吧,還真不確定。”我道。這種事情,別把話說滿了,要不不好收場的。

    堂弟猶豫了一下,道:“明天我們去看看吧。”

    “有問題?”

    “不知道,去看看吧。”

    晚上,我加班碼字的時候,看著堂弟房間的燈還亮著,好心看他吃不吃點點心的,敲門,推門,竟然看到他穿著睡衣對著電腦看著h圖。呃,不是h圖啊,糾正一下,就是那影樓推出的**婚紗照的宣傳圖冊。

    晃眼看過去,跟h圖還真沒多大區別呢。

    堂弟看到我進來也不害羞,指著圖上一個地方,說道:“姐,你看這裏……”

    我急忙打斷了他的話:“明天再說,大晚上的,我什麽也看不到,什麽也聽不到。”我放一盒餅幹,趕緊走人。

    別說經曆這些事情多,人的膽子就變大。到現在,我超過晚上五點,也是絕對不會碼鬼故事的。省得自己嚇自己。鬼圖片也別發我,我真心怕。

    第二天,陽光明媚,夏天的氣息很濃鬱了。一大早就熱得要命似的。早上帶著寶寶去小區花園裏,聽老頭老太太們說八卦,看著他們打太極,樹蔭下,到十一點都還是比較舒服的。進入十二點,就是樹蔭下都開始熱了,我和寶寶也回家午餐加午睡了。

    不過午睡的隻是寶寶,我和堂弟出門朝著那學校出發。

    

 第四十一章 危險拍照2

    那個學校曆史悠久啊 一座座的青磚房子,很多兩層的小樓。從我血美術的那點三腳貓的功底來看,應該修建於三四十年代,或者五十年代。

    房子稱左右對稱,或者說整個布局都是左右對稱的。以前來這裏的時候,也沒有多注意過這個,現在看來還真是建築學,風水學上的一個完美呢。

    以學校大門前的主幹道為中線軸,左右的房子,樹木都可以完全對稱重合了。

    這樣的布局,換句話說通俗一點,叫做氣場很大。看看這樣布局的故宮,氣場那是大得沒話說了。可是故宮還是經常鬧鬼啊。所以氣場大不大並不是最重要的。

    現在是放暑假的關係,學校裏放什麽人,隻看到一個保安哥哥在小門那玩手機。

    要知道,這學校,離我們家那是橫跨了整個市區啊。開車過來都是一個小時了的。要是來到門口不進去,那多委屈啊。

    堂弟的第一反應是:“姐,我們找個角落翻牆進去吧。”

    得,我完全相信他是打架做過牢的了。“咱們能文明一點嗎?”

    “那你去施展美人計吧。”

    “難道你不覺得那保安哥哥有gay的潛質嗎?你去美人計比較合適。”

    “那就……金錢計劃吧。你帶錢了嗎?我身上隻有卡。”

    “那你去問問那保安哥哥,他有沒有pos機。”

    我們在那為難地研究了十幾分鍾,然後決定大步朝前走。

    在走進那大門旁的小門之後,對依舊在玩手機的保安哥哥說道:“你好,我們是xx婚紗影樓的,聽說你們這裏適合拍外景,我們想進去看看可以嗎?”

    保安頭也沒有抬,直接用手機揮揮,示意我們進去吧。

    就這麽過關了!唉,難怪現在那麽多小學幼兒園發生砍傷孩子的事件啊。為我寶寶捏把汗。雖然那時候,我寶寶還小,還沒有上學。

    進了校園,我們挑了正對著大門的一座兩層小樓,打開了羅盤。

    汗~這校園難怪氣場那麽強大,子午線上的啊,正南正北。這樣的建築有個說法,是得時令者,大興。失時令者,大衰。榮敗都在一夕之間啊。先說啊,這個規律我不確定是不是實用於學校這樣的場合,一般家裏是這樣看的。

    現在建房子,很少有子午線上的,哪怕是偏一點點,都要偏的。

    “沒問題,往下看看吧。”堂弟本想拿著羅盤一路走一路看的,而不遠處,一個在打掃的清潔工讓他緊張地將羅盤收了起來。讓我拿出我的羅盤。我那個羅盤有些像化妝盒,還能蒙混一下的。

    我一路走著,一路看著羅盤,基本上沒什麽問題啊。四周沒有什麽波動啊。不過大白天的,要波動也不是現在。

    四周人很少,除了遇上一個清潔工之外,就是遇到兩個在玩的孩子,估計是這裏老師的孩子吧。

    就在我們走到校園深處,覺得不會有什麽問題的時候,堂弟拍拍我。我還在看著羅盤,一切安好。

    他又拍了一下,我才抬頭看向他。

    他指著隔著一個足球場的另一邊的一座兩層的小樓道:“那座房子應該不是對稱的吧。”

    當然不是對稱的了。學校能有那麽多足球場嗎?籃球場多幾個不算什麽。排球場弄七八個也不算什麽。但是足球場能弄出兩三個來嗎?大學大校園有可能,就這麽一個小城市的偏僻校園,沒那實力啊。

    我們走過足球場,真遠啊。漸漸逼近了那座小樓,也越來越眼熟了起來。那座小樓,不就是他們用來拍外景的嗎?

    那座房子,古老,有特色,周圍沒有出現不協調建築。這些特點讓它成為了那些攝影,素描速寫之類的優秀選材啊。而且在那小樓前麵一點,就是十二級的青磚台階。在這台階上拍照,後麵的小樓各角度都美啊。

    靠近那房子,我就自動腦補了很多的鬼影。這地方,真適合拍鬼片啊。誰?誰要cos我的《我當師太那些年》,就在這拍外景,絕對有感覺。

    怎麽他們就選這種地方拍婚紗呢?不過出來的效果確實不錯。

    看著堂弟靠近那房子,我停下了腳步,沒有跟上。堂弟走了幾步,才回頭看我疑惑著問道:“過來啊。”

    “算了,在這裏看看就好。再說就算那些新娘子真的是因為在這裏拍照才生病的,那麽也是陰邪入體吧。不是曬曬太陽,慢慢就好了的嗎?”

    堂弟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嗯,反正不關我們的事。看看就好啊。”他又退了回來。

    唉~我們都不是什麽英雄救世主。直覺告訴我這裏很不對勁,所以直接旁觀就好。

    我們就在那台階上看羅盤。我拿著羅盤,可是堂弟還是拿出了自己的羅盤。他從來就沒有信任過我。說我遲早有一天死在數格子上。

    我收了羅盤看他手裏的,沒有什麽異常啊。

    “走吧。沒事。”我說著。

    堂弟正專注著看著羅盤,我感覺很不好,急著想走。就在我轉身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他的羅盤。他急著護住,可是那羅盤還是碰了一下旁邊的青磚牆。瞬間那指針就一陣亂晃然後指著青磚了。

    堂弟馬上喊道:“喂喂,這裏啊。”

    我也看了過去,摸摸那青磚道:“這是混了磁鐵的青磚吧。把你羅盤拿遠點。小心指針失磁不靈了,你還要買新的。”那青磚感覺就和一般青磚一樣啊。手感粗糙發麻,在這樣的夏天,還特清涼。

    堂弟的羅盤離開了青磚,指針馬上就恢複了。這不應該啊。就算那指針是磁鐵,就算的隔空近距離內也應該有磁力啊。堂弟又將羅盤碰上那青磚,指針再次指向青磚。

    一離開,哪怕隻是離開一厘米,指針也馬上恢複了。

    堂弟看看我,說道:“你剛才摸這青磚了?”

    “摸了。你不是也摸了嗎?”

    堂弟收了羅盤,道:“趁著現在還有太陽,我們先找個地方曬太陽吧。找個邪門啊。”

    聽堂弟這麽說,我們趕緊的退到那足球場。足球場本來就大,我們兩慢慢走過去,走慢點,那也是半小時了。

    堂弟說,那青磚不對勁。他說得很散亂,我歸納一下,就幾點。第一,青磚帶有磁力這個cctv10已經解釋過了,但是也沒有那麽詭異的磁力吧。我們看到的青磚,輕觸了,指針就被吸引,不碰觸就沒問題。它沒有隔空的磁力。

    第二,就算青磚比一般的紅磚水泥什麽的有更好的恒溫性,能讓房子冬暖夏涼的,但是剛才我們碰觸的那塊是位於小樓前的台階旁的牆體,那地方沒有任何遮掩,陽光直射。而且今天是三十二度的大太陽啊,那青磚卻冰涼的。

    堂弟說他在老家的時候,也經常去摸青磚啊,夏天的青磚比紅磚涼,但是也沒不會有那麽大才差距。

    第三,青磚上有水氣。這一點,剛才我沒有注意到,堂弟說的。而周圍沒有水源,這樣的大太陽曬了一早上,一中午,現在都兩點多了,就是厚毛毯都能曬幹了。

    風水上這樣貼著牆的水氣是陰邪的一種外在表現。就像你家裏的牆上,沒什麽水源,有個角落就是整天濕潤潤的,還發黴,那麽那個角落一定要改改了,不然會出事的。

    堂弟和我繞著足球場,邊給二叔打電話,問了那水氣的事情。周圍也沒有人,我就讓他開了免提。

    免提裏二叔問道:“水氣?這個我還真不太懂。”

    我就知道,二叔的業務基本在農村,農村風水先生一般業務是看上梁,看墳地,沒有了。

    二叔接著說道:“不過遷墳的時候,如果坑裏的泥是幹的,但是棺材外是透著水氣的,那就是怨氣化成的。一般要另外做法事,甚至是開棺的。”

    水氣=怨氣?!堂弟掛了電話之後,說他很久沒有跑步了,就繞著足球場跑了起來。不愧是大男生啊,有活力啊。等著他繞著足球場跑一圈,我們才上了車子,準備回去。

    本來還想著這件事就當是見習一下罷了,但是沒有想到晚上堂弟就生病了。發燒流鼻涕還喉嚨疼,吃了退燒藥,睡到半夜三點,還是讓我哥送他去了醫院打吊針去了。

    早上起床之後,我和寶寶吃過早餐就把小花園裏數螞蟻的活動,換成了去醫院看寶寶叔叔去了。(堂弟也叫我老公為哥,所以我寶寶叫他叔。咱們這裏倒插門的女婿,算是家裏兒子,那麽各種叫法都會跟著變的。也就是說我寶寶有兩個爺爺,兩個奶奶。)

    在急診室的輸液室裏,看到了那躺床上的堂弟,一副蔫掉的樣子。

    我問陪著的表弟,醫生說他什麽狀況?

    就是表弟啊。我哥白天還要上班呢。所以就叫了這個無所事事的富二代來照顧堂弟。反正他們兩也就那樣了。

    表弟說:“醫生說是空調綜合症。”

    又是空調綜合症啊。堂弟閉著眼睛,說道:“我這就是被那青磚整了。”

    我說道:“那我又沒事。我看你就是跑的那幾圈,出汗了,再上車吹空調才這樣的吧。”

    

 第四十一章 危險拍照3

    本來以為打了吊針,第二天就能退燒了。【www.aoye.cc,熬夜看書//可是回家睡了半天,在淩晨的時候,他又燒了起來,還是四十度呢。

    大人燒到四十度,那基本是很難受的了。我哥再次在淩晨三點將堂弟送去了醫院,直接住院了。

    我們也給二叔打了電話,我再考慮了之後,還是將我們去看了那房子,摸了那牆的事情說了出來。

    在家裏我哥就在二叔麵前批評了我。說我們胡來,不顧危險什麽的。我也隻是乖乖坐沙發上聽他數落了。

    二叔看我們夫妻因為這個而吵架,也連忙勸道:“行了行了。做這行的,誰不被整幾次啊。看看弄點祛邪的中藥給他,比在醫院打半個月吊針要好得快。你們不是有認識的老中醫嗎?明天去看看吧。”

    二叔都這麽說了,我哥也就沒有多說我什麽。第二天正好是周末。我們把表弟留在醫院照顧堂弟,寶寶送我爸媽那邊去,我、我哥、二叔就都去了老中醫家。

    到了那裏才發現,他們家鐵將軍把門啊。問了鄰居才知道,老中醫那嫁到外地的女兒前幾天撞車了,他們一家人都去了看去了。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呢。

    怎麽以前就沒有想著留下老中醫的電話呢。我鬱悶著。

    二叔為難了,學中醫的人很多,但是你要是去中醫院說,我兒子因為去了鬼宅,現在發燒感冒嗓子疼,打了吊針也不退燒。我看沒人會給你開藥的吧。

    猶豫了一下,我提議去小鍾那裏。其實中醫祛邪並不是多大的疑難雜症,這個病一直都有延留下來的古方的。隻是現在很多學中醫的,都是唯物主義,都不會去學,更不會去用這樣的方子。

    二叔猶豫了一下,我想著他就是在擔心老鍾的事情。但是我們還是去了,隻是車子隻開到鍾家那診所的轉角處。二叔不下車,隻有我和我哥過去了。

    我們過去的時候,時間已經是下午一點了。在那小小的診所裏,小鍾捧著一碗麵條,眼睛還盯著桌麵上厚厚的醫書。

    看到我們進來的時候,他匆匆忙忙放下碗,合上書,才說道:“你們怎麽來了?”頓了一下,又壓低著聲音說道:“我爸不在家。”又頓了一下,貌似我們懷疑似的,補充道:“他就在對麵那家賣掃把的店裏,跟人家下棋呢。”

    我哥看著他桌麵上那本書,笑道:“這麽勤奮啊,還在看醫書呢。”

    小鍾擦擦嘴,說道:“原版的。我們當初在醫學院學的那種厚厚的課本,我們還以為是權威了呢。就是上次我老婆那件事,那老中醫才讓我知道,我們當初學的那是刪減版的。有很多都是被隱藏了。現在才重新看一遍,能記下多少是多少吧。”

    我哥把堂弟的情況跟他說了,看看他能不能給開個藥方。

    小鍾猶豫了一下,才說道:“這個情況我在一本書上看到過的,說是有一個有詳細記載的古方。不過先說,這藥方我可以開,但是我不簽名,出了什麽事情,我也不負責。畢竟這種藥方,現在根本就不用了。”

    我們答應了。看著小鍾從那桌子下抽出了一張白紙,打算寫藥方。他謹慎地就連他診所的處方單都沒打算給我們。

    這時,小鍾突然收了白紙,壓低著聲音道:“我爸回來了。藥方一會發短信給你。快走吧。”

    我和我哥下一秒就匆匆出了診所,朝著轉角走去。

    等進入了轉角之後,我哥才拉住了我,道:“我們幹嘛逃走啊?我們就是來看病的啊。”

    “呃,不知道,不過小鍾這個內線還是留著吧。多少有點參考價值。所以現在還是先溜吧。反正他也說藥方發我手機了的。”

    上了車子,我們就先回去了。車子剛進市區,我的手機就傳來了短信的聲音。打開短信,那是小鍾發來的。

    中藥我也不懂,直接去一家有買中藥材的藥店,給人家對著手機抓了藥。那抓藥的人還疑惑著怎麽有人把處方這麽寫的啊。

    拿著幾包中藥回家,才發現沒有藥罐,又讓我哥出去買藥罐了。

    這藥罐還沒有買回來,我也就上網玩一會。手機又響起來了。看看那來電顯示,我都愣住了,竟然是老鍾!給他打過幾次電話,他這個號碼我還是知道的。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聽的電話。老鍾直接說道:“那中藥你們用了?”

    “呃,什麽中藥啊?”藥方是小鍾給的,那當然要瞞著老鍾了,然後我就裝著什麽也不知道就好。

    老鍾說道:“那藥方千萬別用,會出事的。”說完他就掛了電話。我疑惑著看著手機,想著老鍾這算是什麽啊?會出事?出什麽事啊?

    手機剛掛斷,就有短信進來了。短信是小鍾來的,上麵就一句話:藥方不是我發的。

    我哥的藥罐買回來的時候,我把那通電話給他們說了,也把那條短信給他們看了。阿姨幫我們做著飯,還裝了兩個飯盒讓我們帶去醫院的。可是那中藥最後還是沒有熬上。

    我哥抄下了藥方,說晚上去問問熟人,看看有沒有問題。

    我讓二叔將兩個飯盒送起醫院,自己就想了一下這次的事情。我們去那學校是很隨意性的。所以堂弟會生病,這也是意外。

    而現在已知一:這件事情上,老鍾和小鍾有人撒謊了。他們兩父子的關係很值得深思。

    已知二:那藥方肯定有問題。就算我哥還沒有問回來,這個也是擺明了的。

    已知三:現在不僅是有人想害我,還有人打算對堂弟下手了。那麽這件事裏的人物隻有老鍾和小鍾。他們其中一個,應該大概就是暗中人。就算不是暗中人,也沒安好心。

    未知的就是老鍾和小鍾誰撒謊了。誰在害我們?誰在幫我們?

    二叔是在第二天就回老家了的。對於一個大男人來說,這點發燒感冒,就算是陰邪入體,那也沒什麽大不了了。

    我很少去醫院,因為我要帶寶寶啊。

    我哥要上班啊。

    所以堂弟被遺棄了。

    當然沒有那麽淒慘的。他的身旁還有著一個富二代呢。沒人送盒飯,簡單啊,醫院有營養餐。還有訂做的,隻要你有錢,就是吃魚翅都能給你送病房裏去。

    沒人洗衣服,簡單啊,醫院裏一大堆阿姨接洗衣服的工作。

    沒人解悶,簡單啊,表弟整天沒事幹,要了兩床位,兩人天天在一起了。

    而我難過了啊。堂弟在我家住了一年了。小區裏的那些流言蜚語多多少少也沒停過。不過身正不怕影子斜,這麽長時間了,人家也知道堂弟懂點行,還在殯儀館幫忙。殯儀館的人誰敢得罪啊。這年代,死不起啊。

    現在堂弟一住院,我媽就上門了。當然,我媽還不至於會懷疑自己女兒和弟弟怎麽怎麽著。她是一個勁的數落我。什麽讓堂弟來住,現在人生病了還要怪我。什麽他要打工,讓他自己租房子去。什麽吃力不討好。什麽別和老家人談什麽親情。爺爺丟我下火盆的時候,可沒一點親情。

    這都一年了,我們誰也沒有把我的事情跟我媽說。就算說了,她也不一定會信啊。

    說實話,想想,一個二十歲的大男孩一直住在自己堂姐家,這話還真不好聽。所以我想的就是盡快解決暗中人,讓這件事畫上句號。

    丫的,下次遇上,我直接高跟鞋踹爆他小弟弟,看他還囂張。

    堂弟出院的日子,正是我那朋友喜宴的日子。我那朋友是剛出院第三天就辦了喜宴了啊。因為那喜宴早就訂下了,也就這麽辦啊。

    我們這裏的風俗,有童男童女滾床的。就是結婚的婚床,是要一對童男童女一起在床上爬爬滾滾的。取的就是兒孫滿堂,早生貴子的好兆頭。

    我的寶寶被點為了童女,在喜宴的那天早上,一大早就在新房那邊等著了。他們從早上六點的新娘化妝,到接親,敬茶,出門進門,然後是鋪婚床,童男童女滾床是婚床鋪好之後。那基本上都已經是十一點多了。

    我和寶寶是早上十點到這邊的。親戚太多,而且新房這邊駐守著的多是男方家的親戚,多是不認識我的。我還要自報家門,說的帶童女來滾床的。

    我寶寶很高興,吃的喝的,還一大堆人誇她漂亮可愛。我還看到了今天的童男了。一個兩歲多的男孩子,虎頭虎腦的,就是不愛說話,不愛笑。

    我寶寶也喜歡跟別人玩,熟悉一下之後,我就讓她跟那哥哥玩,我去參觀一下新房子了。不愧是富二代家庭啊。新房還是錯層的樓中樓,裝修得真奢侈啊。

    我在二樓他們的主臥室裏看到了那張被做成水晶照的婚紗了。就是我最喜歡的那張。被放大了,很大很大。大得就連新娘的睫毛都能一根根數出來了。真不知道今天那麽多孩子會來這裏,要是有孩子問,舅舅(叔叔)他們在幹嘛啊?他們兩怎麽回答。

    主臥室裏很多人,都是等著鋪床的老人。我們這裏給新人鋪床是很有講究的。一般是請族房裏有威望,而且子孫較多的奶奶。而且那奶奶一般都還會邊鋪床,邊說一些祝福而又曖昧的話。

    

 第四十一章 危險拍照4

    當初我結婚的時候,就是請了族房的一個叔奶奶來鋪床的 老人抖一下被子說一句,我就站在床邊紅著臉笑。

    跟著房裏的老人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之後,我準備先下樓了。晃眼看過了那張占著整麵牆的巨大婚紗照,腳步突然頓了下來。

    我仔細看著那水晶照中作為背景的小樓。靠!那扇窗戶後麵有人,她正在用手寫字的模樣。因為那人的身影似乎的提高了透明度,比較模糊,不是放那麽大,不是那麽注意看,大概也隻會覺得那是小樓的玻璃髒了一塊罷了。

    我仔細回想著,那不就是那晚,我進堂弟房間說要給他送餅幹的時候,他想要指給我看到地方嗎?隻是那麽時候是大半夜的,我怕就沒理會他。

    今天這個大喜的日子,我也不好說什麽,隻能先下樓了。整個婚禮都還挺順利的。隻是在準備離開新房,轉到酒店吃飯的時候,我悄悄跟我朋友說,讓她盡快換掉那水晶照。既然流言說是因為這些照片那麽多新娘和攝影師生病的,就不要掛出來了。

    她笑著應著。但是卻沒有當回事。要不也就沒有後麵那麽多的麻煩事了。

    下午回到家的時候,堂弟很沒形象地一身睡衣躺沙發上拿著遙控器。他竟然不玩遊戲,改看電視了。

    我寶寶都已經睡著了,讓阿姨跟著鋪了床,放寶寶睡下之後,我之後抱著筆記本去客廳,打開了圖片,把今天看到的那人影指給了堂弟看。

    堂弟懶懶地說道:“我早就發現了,不僅這一張,他們網上這個係列的樣片,那窗戶都有那人影。有時候吧,人眼看不到的東西,鏡頭是可以看到的。還是不要去什麽老樹,老屋子的地方拍照嗎?你還不知道拍的是誰呢。”

    “那我們要不要去告訴那影樓的老板一聲啊?”

    “姐,看不出來啊。你也有意識要賺這行的錢了。過幾年,你不會跟我搶生意吧。”

    我無語。哪隻眼睛看我像師太了?那眼神,真差!

    大家可以猜到後續故事了。以堂弟的性格,怎麽可能會放棄任何賺錢的機會呢?第二天,堂弟就轉身武裝,一副耍帥的模樣去了人家影樓。

    這種事我就不去丟臉了。不用問我就知道他肯定會丟臉的。如果人家老板信這個的話,就不會退出這樣的係列了。而且他那自以為很帥的模樣,往人家影樓裏一站,就連那幫開門的接待員都不如。

    果然不出我所料。晚飯的時間,堂弟就垂頭喪氣的回來了。坐在飯桌旁,埋頭吃飯一句話不說。

    就連阿姨都納悶地問,怎麽叔叔今天當啞巴了啊。

    我哥笑嗬嗬地說道:“魯迅說,鼻子扁,那是碰壁碰多了。弟,你就碰那麽一次,還年輕啊。”

    堂弟直接放碗,不吃了。

    晚上,九點多的時候,本以為堂弟已經心情欠佳的睡覺去了。我剛抱寶寶睡下,就聽到他叫我。出房門一看,他已經是打扮帥氣了。他大手一揮,道:“姐,陪我走一趟,影樓。那老板要請我吃宵夜了。”

    “自己去吧。我一會還要碼字。”

    “那是個女人,三十多歲,她……說話喜歡動手動腳的。”

    看著他的臉上微紅,我撲哧一笑,估計是今天他碰壁了不說,還被人吃了豆腐了。征求我哥的意見之後,我才換衣服跟他出門去了。

    晚上十點,車流算是夜裏的一個小高峰期,到達那影樓的時候,都已經是十點半過了。

    影樓的玻璃門上已經掛上了暫停營業的牌子。堂弟推門進入,我也跟上了腳步。

    在店麵大廳裏,一張張圓形的玻璃桌,紅色的椅子整齊擺放著,這裏就是平時看樣片的地方了。整個大廳隻有三個人,一個是接待區的布藝沙發上的一個女人在看著手機,另外兩個是正在打掃的,穿著製服的接待員。

    那沙發上的女人,看她那模樣,應該是四十多歲吧,珠圓玉潤,風韻猶存啊。為什麽堂弟會說三十多呢?因為那女人化妝了,很精致,看不出真是年齡。我猜四十多,那是一種女人的直覺。

    那老板看到我們先是一笑,起身迎接,然後問堂弟:“這個妹妹好漂亮,是你女朋友吧。”話雖然很一般,但是她那目光,我很不爽。就像掃描儀一樣,掃過我全身。

    我把堂弟扯到身後,道:“我是他姐。有什麽跟我說吧。別兜圈子了,時間不早了。睡晚了會長皺紋的。”我承認,我今天出門的時候,沒有化妝,穿的是一套運動服,運動鞋。但是那氣場不能輸啊。

    說這些話,我真的很慚愧啊。我哪天不是一點兩點睡的啊。

    那老板訕訕一笑,遞上了名片,請我們在沙發上坐下。我看著那名片寫的是這裏的首席化妝師韋麗,難怪她自己那張臉那麽精致啊。

    她將一本很大的相片擺在了桌麵上。就是那套他們影樓為那**婚紗係列做宣傳的樣片。冊子很精美,而那座小樓,也很詭異。

    那韋老板指著背景小樓的一扇窗戶,壓低著聲音道:“這個地方,在我們拍樣片的時候,就發現了。後期的人用了很多辦法,把這些弄沒了。可是文件關掉,重開之後,都還能看到。因為隻是背景,隻是很小的一部分,我們也就沒當回事。可是後來那些新娘都生病拖延了婚期,我們的攝影師也一個個因為出這裏的外景為生病了。我們才意識到嚴重性。正好,你們來店裏說了。可是今天下午真的很抱歉,有客人在,所以我隻能先讓你回去了。我真的不知道現在該怎麽辦了。”

    我說道:“那就別拍這個係列的啊。或者換個地方吧。反正不去那裏,應該就沒事了。”

    “難說。”韋老板繼續說道,“我們最先拍這樣片的那個新娘子模特,就在幾天前,生病住院,已經死了。”

    我和堂弟都驚了起來。死了啊!在我們的印象中,這些陰邪入體,就算沒有中醫祛邪的方子,靠著一段時間的吊針也是可以恢複的啊。怎麽會這麽厲害呢?

    堂弟想了一下,才說道:“你們有拍了這係列婚紗照新娘的生日嗎?我想算下八字。”

    韋老板站起身來,微微一笑道:“有。我去拿客戶資料。你們等等。”她走過去就走故去吧,那手還要在堂弟脖子上掐一下。真夠惡心的。

    接待員給韋老板找出來了資料,我翻看看了一下,都皺了眉頭。一般婚紗影樓的隻登記新人的出生月日,說是什麽生日的時候,有小禮物送,或者生日那天再來,可以優惠拍什麽什麽活動的。

    沒有年份,也看不出什麽啊。

    堂弟又問了那去世的模特的資料,既然是在這裏工作的,那麽資料都是比較完整的吧。可是偏偏模特這一行,最怕的就是別人知道她真實年齡,所以送到我們麵前是,出生日期,也隻是一個月日。那什麽身高三圍倒是詳細得很的。

    堂弟翻了手機,推算著什麽。我探過頭去,問道:“這要怎麽算啊?”

    堂弟道:“估計啊,她年紀上下浮動五年,那就是十年了。看十年裏,是什麽日子居多吧。”

    一下要換算十年的八字,多虧了現在手機的功能強大啊。

    堂弟也不客氣地扯過了他們這裏的紙筆來寫下啦。我也隻能無聊地看看那些美美的婚紗照打發時間了。

    在做清潔的接待員都完工打招呼離開之後,堂弟也算好了。什麽陰陰陽陽的,排了一大堆,然後說道:“十年裏這個生日,陰時的居多,甚至有一個純陰的出現。我猜別的新娘子不一定有事,她比較嚴重就因為這個吧。”

    我看著那張紙驚住了。我那在這裏拍了婚紗的朋友的生日,我覺得,以前還經常給她過生日呢。我匆匆寫了下來,交給堂弟,讓他推出八字來。

    很快堂弟就算了出來,竟然是一個八字較輕,或者說偏陰,容易撞鬼啊。

    堂弟道:“下一個可能會是她吧。”

    聽他說得那麽輕鬆,我急了,說道:“你要想想辦法啊?總不能就這麽見死不救啊。”

    韋老板算是聽出來了。她的一個客戶正好是我們的朋友啊。她笑道:“那麽既然不再那裏就好了,那我明天就傳話下去了。謝謝你們的谘詢了。”

    “你什麽意思啊?”我厲聲道。她說這話是要結束談話,讓我們離開了。“我朋友可是在你們這裏拍照才惹上這個麻煩的啊。你們怎麽說也要負責吧。”

    韋老板優雅地收拾著東西,然後說道:“負不負責,不是我說的算的。再說了,她就算病死了,關我們影樓什麽事啊?要是不服氣,就去法院告我們吧。”

    我氣得真想上去扇她兩巴掌。她那臉上冰冷的,傲慢的姿態就算了,還偏偏說這種話來。這種事能去法院告嗎?告影樓什麽?拍鬼片害死人?法院隻會把我當瘋子打電話拉精神病院去。

    

 第四十二章 危險拍照5

    我是氣呼呼地跺腳就往外走,堂弟本想追我出來的,那個不要臉的女人,竟然拉住他的手,靠上來說些什麽。【www.aoye.cc  /文字首發:熬夜看書//堂弟畢竟是個大男孩啊,紅著臉很別扭的樣子。甩開她,才跑到我身旁來的。

    上了車子,堂弟開車,我就一路罵了回去。沒見過那麽不要臉的。那什麽態度啊。她這樣的人,怎麽在外麵還傳他們影樓服務態度好呢?

    等車子停在了我們家車庫之後,我的氣也消了,堂弟才提醒我道:“姐,明天你找下你那朋友吧。問問她最近有什麽特別的事,看看能不能化解吧。”

    我點點頭,把這件事列入了明天的計劃中去。雖然說這件事跟我沒什麽關係,但是我總不能看著好朋友出事,而裝作不知道吧。

    第二天,我把我那朋友約在了市中心的步行街的上島咖啡。雖然我不愛喝咖啡。但是這裏的桌子間距比較大,相對來說聊天的話偷聽的幾率比較低。

    逛了一圈街,買了點東西,我們就坐在了那最角落的一張桌子旁。我低聲問道:“你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麽奇怪的事情啊?”

    她有著那種初為人婦的感覺,說不上,但是看著她總覺得是一種幸福。我真不敢告訴她,她的生命也許正在受著威脅。

    她奇怪地看著我:“幹嘛啊?有什麽奇怪的啊。你也是結過婚的,問這個幹嘛啊?”

    我無語了。這人怎麽理解的啊。我又說道:“我是說,你的生活,你身邊的東西,你家那整麵牆的婚紗照。對了,那婚紗照你拆了吧。”

    “沒拆啊。我老公說那張就好幾千呢,對了,說那張水晶照,還真有點奇怪呢。”

    “說說看。”我鼓勵她繼續說下去。

    “就是我住那新房之後吧,大概認床吧。這幾個晚上都做惡夢,還是同一個惡夢。”

    “夢到什麽?”

    “就是我被關在一間屋子裏,心裏有種感覺,我被關著好久好久了。然後我看到外麵有人經過,我就使勁喊,可是他們聽不到。我沒辦法,就在窗戶上寫字,希望他們能看到來救我出去。金子,你怎麽了?”

    我收回了自己那已經驚呆的表情,幹笑著,喝了一大口苦死人的咖啡,然後說道:“還有嗎?”其實根本不需要什麽還有沒有的話,這已經說明她中招了啊。說不定幾天之後,她就和那個模特一樣了。

    她繼續說道:“沒有了。哦,對了,金子。我發現我那婚紗照真的挺漂亮的。那小樓很有感覺吧,要不要那天我們一起再去拍點啊。”

    “不去!”我堅定回答。汗,那刺激,還是不要去找的好。

    坐在對麵的那美女,就雙手撐著下巴,擺出了一副花癡小女人樣,道:“我好像進去看看啊。”

    完蛋了。她要是真的進去了,那估計就出不來了。不知道之前那模特是怎麽死的,我們也好防範一下啊。

    回家的路上我就開始鬱悶著今天的行動了。我為什麽要跟這麽個富家太太來逛街買東西呢?就算必要要來,我為什麽不拉著堂弟,再讓堂弟拉著表弟那個富二代出來呢。看看自己車子後座那一大堆的東西,真是浪費錢啊。心疼死了。

    我們家的晚飯桌上,我抱著寶寶喂著雞蛋羹,拿著勺子,發表著我堅決不和富家太太逛街的演說,順便指著那堆丟在地板上的n多紙袋,說什麽男人的一件t恤就一千六,一對耳釘就兩千多。

    最後我還看向了堂弟那耳釘道:“弟,我把那耳釘給你吧,你原價給我就行。我那耳釘也適合男人帶的。很簡單的樣式。”

    堂弟埋頭吃飯,說道:“沒錢!”

    他現在一個月收入都快趕超我哥了,還不用開銷房租水電夥食費的。還說沒錢?

    我哥吃飽了,接過了寶寶,提醒我道說重點吧。

    我對著正在吃飯的阿姨先說道:“阿姨,接下來我們的談話屬於商業機密,請你保守秘密,特別是我爸媽。”

    阿姨笑笑道:“說你們還不是為你們好。那種事情,多危險啊。”

    我開始把今天我朋友說的那些奇怪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看著已經吃飽的堂弟。他坐在椅子上,捋肚子,卻不發表言論。我踢踢他的椅子,問道:“說話啊。”

    “沒遇到過,不懂。”堂弟道,“我問下我爸。”

    真直接。不過做這行還就是直接一點才安全啊。要是不懂裝懂,那才是會出大事的。二叔很快就接了堂弟的電話,堂弟匆匆把事件大致交代了一遍,二叔那邊的答複就是:“這個啊……我也沒聽說過啊。要不,你們去問問李叔吧。你們城裏啊就出這種怪事!”

    又問了幾句老家的情況之後,堂弟掛了電話。但是他沒有馬上給李叔打電話,而是沉默了一下。

    雖然那藥方的事情,我們知道老鍾和小鍾之一,在害我們。但是在沒有正式確認是誰之前,李叔的嫌疑也是還在的。

    我想了想,說道:“我好像在哪裏見過類似事例。晚上我上網查查看。”

    “動作快點吧,說不定你那朋友這幾天就出事了呢。這是不定時炸彈啊。”

    晚上,我把我工作的好幾個小時,就用在泡論壇了。那麽多的事例,但是我敢肯定的讀過類似的鬼故事。就說鬼故事不能的那個宗旨,那也是一個線索和方向啊。

    在淩晨兩點的時候,我終於再次翻出了帖子,映入眼簾的兩個字是“掉魂”。也不知道樓主寫的是真實的,還是小說而已。

    樓主說她的老公是懂行的人。她得了絕症,就在醫院給她下了病危通知的時候,她老公用一麵奇怪的鏡子照了她。然後她就昏倒了。等她醒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己被關在一座房子裏。她打不開那裏的門,也打不開那裏的窗。她徹底被關了。而且房子裏隻有她一個人。

    她可以透過那窗子看外麵,看到她老公了,隻是很奇怪,從房子裏看外麵世界並不是她認為的那樣。這座房子好像是會移動的。

    最後,她從房子的窗子往外看,看到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也在看著房子裏的她。所以她就大聲喊,大聲呼救。最後,她昏倒了。再次醒來的時候,看到老公就在身邊,但是她的身體已經不是她的了,而是最後看到的那個女人的身體。

    老公說他用了掉魂的方法,換個身體讓她繼續活下去。可是她怎麽能用別人的身體跟自己老公**呢。最後她離婚了。在離婚之後,寫下了這個。

    掉魂,就是鏡子裏的人和外麵對她有感應的人魂魄對調了。那麽那個模特為什麽會死呢?按照這個故事,她應該隻是重生為當初在那房子裏的人啊。如果模特的死是意外,那麽現在在那房子中拍著窗子,在窗子上寫字的人,是那個模特,還是最初死在那裏的人呢?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那朋友過幾天就會被關在那房子中,在那窗子上寫字求救了。就算她沒有再次那房子,隻要通過他們家那整麵牆的水晶拍照也許也可以吧。

    我那一覺直接睡到了中午十二點,阿姨叫我起床吃午飯。

    寶寶都已經睡午覺了,我隻能親親她的小臉了。我捧著午餐去找堂弟的時候,他已經在玩遊戲,隻是從劍三,換成了英雄聯盟。

    我就靠在他房門前,跟他說著那些事,他打著遊戲,偶爾看我一眼。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他,他很快就關掉電腦,還說道:“吃快點啊。一會去找你那朋友的老公,看看他出多少錢,我們幫他解決了。”

    我疑惑著:“你打算怎麽解決啊?這種事情,你不是不會嗎?”

    “你聰明一點啊,姐。”堂弟一斤開始收拾自己的裝備了,“一座房子,魂卻出不來,讓人拍照的時候,才有影響在那求救。那麽肯定是那房子有著鎮靈的局啊。我們掉魂咱們這水平不會,破壞個局還是會的吧。”

    局的設置,一般是通過方位配合五行。看陰宅陽宅的方位,那可是二叔的長項,堂弟學得肯定也比較熟。他把腰包口腰上,那把短短的桃木劍插在腰包上,猶豫了一下,又在床下的抽屜裏,拿了幾張空白的黃符紙。邊說著:“去他家,把架勢擺起來,說嚴重點,他那種有錢人啊。明天我們就能拿到好幾萬了。”

    我還有點睡迷糊了的感覺。吃完東西,就那麽稀裏糊塗道換了衣服跟他去了。也不知道這麽帶人去自己朋友家騙錢是不是對的。

    等我們到達朋友家的時候,大門已經打開了。這樣的房子,一般是沒人會打開門的啊。我們敲敲門,直接走了進去。我喊著我朋友的名字,進入客廳,就看到了那奢華的歐洲風格皮沙發上,我朋友哭得兩眼通紅。她老公站在另一個男人身旁,那男人穿著一件灰色的夾克,手中拿著五帝錢。灰夾克啊!多少次看著他的背影啊。那個男人看上去也有四十這樣的年紀了,一張國字臉。

    

 第四十二章 危險拍照6

    堂弟馬上說道:“灰夾克!”說著他拽著拳頭就衝上去。【aoye。cc!熬夜看書//我趕緊拉住了他。在我的計劃裏,看到暗中人是采取群毆的方式的。現在這裏情況不明,我朋友除外,人家可是兩男人。萬一變成人家群毆堂弟,那就不好處理了。

    我朋友吸吸鼻子,道:“金子,你怎麽來了。”

    “你這是幹嘛啊?”

    我朋友將我拉到了沙發上坐下,才說道:“我們家……不幹淨,先生在看風水呢。”

    我指著那灰夾克手中拿著的五帝錢小聲道:“五帝錢?不是招財進寶的嗎?還能擺家裏啊。”

    那灰夾克目光落在堂弟身上,堂弟也不善地看著他。堂弟怕什麽啊?打架絕對不怕的。灰夾克一聲冷笑道:“那個是桃木劍呢?小孩子過家家的玩具吧。你們這是打算來騙錢的?哼!連五帝錢都不知道,滾一邊去吧。”

    堂弟撩起袖子,就說道:“我就讓你看看什麽是小孩子過家家。上次被我打得肩膀見血的那場過家家,很好玩吧。”

    “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麽。我們什麽時候打過架?”

    朋友老公連忙說道:“你們這是?有什麽好好說,別動手啊。”

    我起身攔下了堂弟,看著那灰夾克,微微一笑道:“先生貴姓啊。”

    灰夾克這才看向我,道:“姓岑,山今岑。”

    雖然心裏早有底了,但是聽他那麽一說還是在心中驚了一下。那可是強奸分屍了一個小女孩的主啊。如果暗中人真是他的話,他想殺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我也鼓起勇氣說道:“五帝錢我是不懂,煉小鬼我也不懂。安慰女人你懂嗎?你滾一邊去!”說完,他轉向了朋友老公:“你也是的,就這樣讓她哭著,你就不會安慰安慰她。讓人陪著她嗎?不就是看個風水嗎?你家發大財重要?還是老婆老婆好好的重要?”

    灰夾克一聲冷哼,將手中的五帝錢放在了桌麵上的一個紅色盒子中然後大步走了出去。

    堂弟說道:“那個被你分屍的小女孩還在那片田裏,你有空去看看吧。讓她咬幾口,還還債。”

    灰夾克腳步依舊沒有停,朋友老公聽到堂弟的話,是愣了一下,才跟著灰夾克出去了的。

    我連忙安慰朋友,問她家裏怎麽不幹淨的。她說她昨晚又做了那個噩夢,還夢遊一般地走向那照片。他老公說,看到照片裏那老房子,好像有人拍窗子,在叫她。要不是老公拉著她,叫著她,她都不知道會怎麽樣呢。

    我沒有告訴她,她會變成那房子中拍窗子,寫字求救的人。省得她更害怕。

    堂弟一下驚道:“別說了,先去看看他們去哪裏啊。”

    等我們三個匆匆下了樓,就隻看到朋友老公的那悍馬離開了。好在我的車子就在車道的停車位上,不用倒車,很快就追了上去。

    就算他悍馬上百萬又怎麽樣?城市道路他還不是蝸牛慢慢移的。

    在車子上,我朋友問了我怎麽會找她的。我才說前幾天就發覺她不對勁了。隻是那時候沒敢跟她說。

    現在是追壞人,沒時間說。

    堂弟開的車子,就照著他家那爛五菱的方法開,一點不照顧一下我車子的。

    幾個紅綠燈之後,我門還是和他們的車子拉開了距離。不過開到這裏,我們已經知道了他們的目的地了。那就是那所學校,他們要去那小樓那裏。

    我不知道他們的車子是怎麽進了那學校大門的。等我們的車子到達學校大門的時候,那保安叔叔是堅持不讓我們開車進去。人進去,行,說找人他攔不著。但是車子就必須放大門外。

    這就相當於的扣下我們車子裏,我們也不能在裏麵做什麽壞事。

    時間緊迫,我和堂弟看著談不妥,就直接下車朝著那小樓跑去了。我朋友還是不明白有什麽這麽緊急的,她在我們身後喊著,可是我們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找到那個灰夾克我們能幹什麽?我們什麽也做不了,但是我還是想看著他,多了解他,下次再遇上我要殺他個措手不及。

    等我和堂弟跑到那小樓前的時候,已經是氣喘籲籲了。我踢開了高跟鞋,彎下身子,狠狠瞪著那從小樓裏出來的灰夾克。他的手中拿著一個墜著玉戒指的黑線,往自己的脖子上套去。

    是那個玉戒指!當初害了還幾個純陰命男人的玉戒指。不是被那個老警察私吞了嗎?怎麽竟然會跑到灰夾克的手裏。當初李叔就說過,那戒指很適合養小鬼用,還說要給堂弟養小鬼的。那時候,我隻考慮到它的危險性,沒有同意。

    要是我知道今天那戒指會在暗中人的手裏,我當初絕對會拿下那戒指的。

    零子也喘得不行,不過也比我好一點。他走過去,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把……戒指……給我。”

    灰夾克朝著他一笑:“給你,你也不會處理啊。自己學藝不精,怪不了別人。”

    灰夾克繞過堂弟走了過來。我是沒力氣去追他了。我拿著手中的高跟鞋,施展了這麽多天在家練習飛鏢的技術,讓高跟鞋在空中劃出完美的拋物線,然後落在了灰夾克的背上。

    他回過身看著掉在地上的高跟鞋,狠狠瞪著我。我朝著堂弟伸伸手,用幹啞的聲音道:“水。”他的腰包上扣著一隻水,小小的瓶子的那種。

    他遞給我,我兩口就搞定了。然後才站起來回回體力道:“我不知道你打算把那個模特的魂怎麽辦。但是我要告訴你,你最好別再打我和我弟的主意!我不是純陰命,我是純陽命!你弄死我,我也也有弄死你的那天。”

    灰夾克一個冷哼道:“我真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不過我倒在附近聽說過你們兩姐弟。就是兩個騙子罷了。你們那點能耐,能活著就不錯了。”

    “是啊,幸好我還活著。要不,我就咬死你了。”

    灰夾克白了我一眼:“我又沒有對你們做過什麽傷害,真不知道你們發什麽神經!”說完他就大步離開了。

    我朋友和她老公都是莫名其妙的。堂弟幫我撿回了鞋子,道:“回家吧,他在附近,我們就一定還有遇上的時候。下次遇上他我就……”

    “就什麽就啊。我累死了。為什麽我剛才丟的是高跟鞋不是磚頭!”我喊著。

    我朋友那沒義氣的,竟然跟著她老公先走了。可憐我們的車子還在校園外呢。

    晚上我哥回來的時候,我們支開了阿姨,才跟我哥說的。我哥心痛地幫我按摩著腿,說:“咱們鬥不過就躲著吧。”

    “可是道法這種東西不是說能躲就躲得過的啊。”堂弟坐在沙發上,抱著我超大的流氓兔,嘟嘟嘴,還真是一副小受受的模樣。今天的事情,對他的打擊還是挺大的。學藝不精,技不如人啊。男人,有幾個不希望自己成了英雄,讓世界為他改變的。可偏偏,他隻能受這委屈了。“現在既然知道人了,那麽咱們花點錢,顧個殺手解決了算了。”

    “算了吧,違法的事情,咱們還是少做點。”我哥說著。這件事上,我哥一直都是比較冷靜穩重的那個。

    “啊!”堂弟突然扯著我流氓兔的耳朵道:“我明天開始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我一下笑道在我哥身上,用本市的方言說道:“好好學習,顛顛昂昂。”(會桂柳話的親,請自行翻譯。我會說的不多,但是這一句很經典,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諧音,意思就是發神經的。)

    突然我停下了笑,笑道了剛才堂弟的那句話,問道:“我們知道他是誰了啊?他的名字?身份?周圍關係?武力值?什麽都不知道。而且還有一個疑點。”

    堂弟停下了白我的眼睛,我哥也注意聽著我說。我頓了一下才說道:“大熱的天,他幹嘛要穿灰夾克?從我們了解暗中人以來,他都是以灰夾克出現的。以前天冷,滿大街的男人都這麽穿。而現在,這麽熱的天,他幹嘛要穿?”

    堂弟也皺了眉頭,然後說道:“他用自己的身體養鬼,使體溫偏低。”

    “你怎麽知道?”

    “看小說了。我最近在網上看鬼小說呢。”

    我哥一笑:“你們兩姐弟啊,都不成熟。這種事情,能用小說來衡量嗎?咱們是現實啊。小說裏就好了,寫你們兩成道法奇才都行。”

    我哥教訓得對,咱們是現實啊,安分點吧。鬥不過就躲著先。不過我那個晚上都沒有碼字,在電腦前,用紙筆,畫下了人物關係圖。

    二叔,李叔,老宋,老鍾,小鍾,岑,堂弟,我。在我們身邊跟道法沾得上邊的,就那麽這幾個人。如果說岑就是暗中人,那麽中藥方那試圖害堂弟的人,又是為了什麽原因呢?還有李叔,那歲鬼的事情,也沒有一個好的解釋。還是說暗中人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組合。他們的目的是什麽?

    真的是想讓僵屍蘇醒,用小鬼操縱僵屍?可是這附近也沒有聽說有什麽僵屍啊。

    不管怎麽說,這一次,我們有了很多新的線索。

    

 第四十三章 問米1

    自從堂弟深受打擊之後,他開始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了。【www.aoye.cc  /文字首發:熬夜看書//

    白天玩遊戲的時間迅速壓縮,變成晚上玩了。風水這東西很多都是背+經驗積累的。他帶了幾本書來,白天就在房裏看書,看了一遍又一遍,希望關鍵時候,不會忘記出處。

    晚上,我熬夜,他也開始熬夜了,隻是我工作,他玩遊戲。

    那天晚上是一點多了吧,我都關電腦準備睡覺了。這還沒睡下呢,就看到窗簾外麵映著不一樣的紅,像是火光。我疑惑著拉開了窗簾,一下驚住了。我們對麵樓三樓的一戶人家,窗子在冒火啊。

    我急急拍醒了我哥,說了對麵樓的事情。接著就是吵嚷的聲音,很多人都下樓看了,也有人打了119。

    保安比119快,119的車子還沒有到,樓道裏的消防箱已經接上水管開始噴水了。我堂弟也下樓湊了熱鬧。我在家陪著孩子,就沒下去。心神不定地等到了三點多堂弟回來了,才問他情況。

    他說:“那戶人家就一個老太太住,老太太沒傷著,就是……”他點點頭,“好像有點受打擊了。”

    因為時間比較晚了,而且也沒人受傷,我們也都先睡下了。

    第二天我還沒起床呢,就被阿姨到房間來叫醒了。一般在家裏,我哥起床上班的時候,我寶寶也會醒了。我要是累就不起來,讓我哥把孩子抱過去給阿姨帶。阿姨也很少能來叫我起床的時候,除非是到了吃午飯我還沒起來。

    阿姨說居委會的那大媽來家裏找我。

    我趕緊起床了。我到客廳的時候,堂弟也剛頂著一個鳥窩頭起來。他房間裏沒衛生間也就隻能這樣往衛生間走去。看到客廳那幾個老太太的時候,他還愣了一下呢。

    我陪著笑,招呼著三個老太太。一個是居委會的大媽,一個是小區裏標準的八卦老太太,還有一個不認識。或者說是見過,但是沒說話。也就是小區裏見著了微微一笑點點頭的交情,連那老太太的是哪棟樓的,我都不知道。

    隻是那老太太臉色不好,一身衣服也略顯大了。

    居委會大媽也陪著笑說道:“金子啊,真不好意思,又來打擾你了。隻是這件事啊,還是希望你能看看。”

    “什麽事啊?能幫忙我就幫忙。”居委會大媽也不是一次兩次來找我幫忙了。小區裏要辦個中秋文藝演出,讓我幫忙。要做黑板報,要我幫忙。要捐款什麽的,也要我幫忙。基本上,小區裏幾個專職主婦,隻要不是小三,都經常會接到居委會大媽這樣幫忙邀請。

    居委會大媽看向了那臉色不好的老太太。老太太低著頭,輕聲說道:“昨晚,我見到我兒子了。”

    我一頭霧水,見到自己兒子沒什麽啊?

    那八卦老太太看她不說話,接過了話說道:“金子啊,我來跟你說。昨晚,對麵樓不是失火了嗎?就是她家。”

    原來失火的是她家啊,難怪她身上的衣服偏大,應該是那居委會大媽的衣服。大半夜的,跑出家門,哪裏還來得及穿好衣服呢。

    “她說,昨晚她睡得迷迷糊糊地聽到客廳有聲音,以為是進賊了。可是出了房間,就看到自己兒子在客廳翻找著什麽。她問兒子什麽時候回來的。她兒子卻叫她出去說話。她也奇怪啊,兒子出去打工都兩年沒回家了。怎麽一回來就叫老媽出去說話,還是在這樣的大半夜的。她就多問了幾句,可是她兒子的頭也不回就往外走了。老太太這都兩年沒見兒子了,趕緊追了出來。兒子走的快,她追到樓下,卻連人都沒見到。就在這個時候,就看到了她房子裏,不知道哪裏的,先燒了起來了。如果她還睡在家裏,說不定就直接死在床上了。她還讓人幫忙找她兒子,還讓保安調了昨晚攝像頭的錄像出來。好可怕的,隻見她家門自己開的,她自己從屋子裏出來的,根本就沒有她兒子啊。”

    我聽著一驚,標準鬼故事啊。我訕訕笑著,道:“那,老太太是睡迷糊了吧。”

    那老太太一下抬起頭來,很肯定地回到我道:“沒有,我沒有睡迷糊,我清醒著呢。我真的看到我兒子了。隻是……他……他是不是……是不是……我就這麽一個兒子啊。”

    “那我能幫什麽啊?”我問道。

    堂弟靠在那客廳牆邊上,一邊洗臉,一邊說道:“想見她兒子吧。”

    我還是不理解,八卦老太太說道:“金子啊,你們不是會什麽什麽問鬼的嗎?請她兒子上來問問啊。如果是真的死了,那就能請到,如果沒死,那不就沒事嗎?”

    堂弟幫著我回答道:“立筷問鬼,隻能問那些上身的,或者是存在在一定空間裏的。現在我們又不知道她兒子去了哪裏,怎麽問啊?”

    “那……那電視裏不是有人讓鬼上身就能問的嗎?”

    堂弟也是想了想,才說道:“問米?”

    堂弟說問米了,我才想起林正英師傅的電影裏,有過問米的情節。堂弟坐在我身旁說道:“問米我們做不來的。問米要有靈媒,就是容易讓鬼上身的人。八字較輕,很容易見鬼的那種。而且問米很傷身的。你們另請高明吧。”

    堂弟說完了,就像起身去衛生間放毛巾的,但是那老太太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用本地話急急地問道:“我要上哪裏找人啊。你們真不會嗎?他們都說你們兩姐弟很厲害的啊。”

    堂弟也跟著用本地話來回答她,說得太快我也不太聽明白。然後我就看到堂弟給李叔打了電話。李叔家就在這城市,人際什麽的,肯定比我們寬。

    堂弟直接問李叔,哪裏有人問米的,還開了免提,就是萬一李叔說他也不知道的時候,好讓三個老太太死心啊。

    可是沒有想到,我們這個小城市還真有人懂問米的。李叔說道:“你們去廟門口,找那個姓賴的四十多的女人。就說是我叫你們去找的。多給點錢吧,問米這種事,她能不做也不做的。傷身著呢。”

    掛斷了電話,那個老太太看向了我們。她家剛被燒了個光,那裏還有什麽錢啊。她的衣服都是穿著居委會大媽的,她估計也沒有近親。老太太說,要向居委會大媽借錢,等銀行存折補辦好了,就還給她。

    居委會大媽還真是個好人,當場把四百塊錢給了那老太太。還吩咐我說,讓我今天沒事就開車送老太太去一趟。我也就答應了。錢咱們沒出,力還是能出點的。畢竟一個小區的,人家家都燒沒了,我們做點事讓人家安心點也是應該的。

    既然是要去廟裏,我就打算帶著寶寶一起去。以前不信這個,現在信了,自然有機會就要去拜拜的。

    讓老太太留在我們家吃午飯,然後就是我,寶寶,堂弟,阿姨,老太太一起去了。

    車子到了廟裏,因為是工作日,沒什麽人。停好車子,我就看到堂弟用他畫符的那種黃紙,折啊折,然後包在了他脖子上那個古樟木的小墜子上。

    這是要進廟了,不讓廟裏的正氣,傷到他那小鬼的。他還跟我說過,終有一天,他會學會煉小鬼,讓自己的小鬼去正法了姓岑的。

    我們一行人,先進廟裏給那麽多佛上了香,點了蠟燭,捐了香火錢。

    大家不用想著會有什麽什麽高僧看出我和堂弟不同的氣場,然後給點人生感言的。咱們這小城市的小廟啊,和尚都隻看著那丟進捐款箱裏的紅包是不是夠厚。

    老太太在菩薩麵前跪了好久,地說了好多話,然後才跟著我們去廟附近找個姓賴的女人。

    廟門口一大堆人擺著算命攤,有男有女,有三十多,也有六七十的。他們算命看手相看八字什麽的,很多都是看了兩本書就出來擺攤了。

    我們問了好幾個人,才找到那個姓賴的女人。我們過去的時候,她正坐在地上,麵前鋪著一張紅紙,寫著什麽看姻緣什麽的。一張瘦瘦的臉上,顴骨很高。堂弟在我身旁,壓低著聲音說:“那女人肯定是死了老公的。”

    “你怎麽知道?”我也低聲問著。

    “克夫相啊。”最近堂弟在看麵相的書,這是學以致用啊。

    她的對麵正好有一對打工情侶正在算命。那女孩子雖然不是很漂亮也沒有好衣服,但是卻還是一臉的幸福樣。

    在那對情侶離開之後,我們才走了過去。我說道:“阿姨姓賴吧。”

    賴阿姨疑惑著看著我們。沒有人來算命會是這麽大的陣容的。五個人呢。

    我繼續說道:“是李叔讓我們找你的。”

    我剛說完,賴阿姨臉色馬上就變了,急急收拾著自己的東西道:“我不認識什麽姓李的。你們找錯人了。我家裏還有事呢。”

    看她那反應就知道,她是在逃避我們。那老太太怎麽可能讓賴阿姨走呢。一下就扯住了她的一張小板凳,帶著哭腔說道:“大妹子,你幫我一次吧。我兒子去打工都兩年多了。我也隻是想知道,他昨晚到底是怎麽回來的啊。”

    

 第四十三章 問米2

    爭執了好一會,就連旁邊的人都看了過來,賴阿姨才同意幫我們。

    我們跟著賴阿姨去了她的家。她家就在廟後麵那條小小的巷子裏。那裏車子根本就開不進來。兩邊都是那種很破舊的騎樓。仿佛風一吹就能倒一般。走在那巷子中,真的沒有一點在市區裏的感覺。而是一個被人遺忘的小角落。

    賴阿姨家就在其中一座騎樓的二樓。上二樓的樓梯很黑,我從阿姨手中抱過了孩子,讓堂弟用手機當手電筒給我照著。到了二樓,才稍稍有些光線。

    賴阿姨打開了一扇舊門,裏麵就是一套一居室,很小,光線也不好。

    看著家裏的擺設,我問道:“家裏沒別人了嗎?”

    賴阿姨說道:“我老公早年就死了,我兒子在高中住校呢。”

    我微微愣了一下,沒有想到還真讓堂弟看出來了。堂弟得意地一笑。

    我們在那小小的客廳坐下之後,老太太又把昨晚的事情給賴阿姨說了。賴阿姨說,萬一昨晚隻是她眼花,她兒子還活著,這樣問米,會折兒子福的。

    但是老太太很肯定,昨晚真真就是看到了兒子。所以把那四百塊都封了紅包,給了賴阿姨。賴阿姨這才去做準備。

    我讓阿姨把寶寶抱下去看著買點路邊的龍須糖什麽,等我們一會。問米這事,我還真的想看看呢。

    賴阿姨去做準備了。堂弟見我不出去,拿出了羅盤,看看方位,指給我一個角落,讓我靠邊站著去。他指的是一個能掩蓋我陽氣的位置,利於問米罷了。

    賴阿姨看來並不會什麽風水,隻是她八字輕,隻是一個靈媒罷了。她看到我站在了冰箱旁邊隔著老遠,說道:“要是怕就先出去吧。”

    我嗬嗬笑著也不動。

    賴阿姨在一張四方桌前坐定,讓老太太坐在她對麵,然後將一碗米放在了桌子中央,再問了老太太兒子的生辰八字。

    那老太太年紀也大了,估計著她生兒子的時候,還是記著農曆,還要寫八字條子的。所以很快就報上了八字。

    賴阿姨在一張白紙條上寫下了八字,又問了老太太兒子的名字。然後把那字條埋入了碗裏的米中。再在米上點上了一炷香,還拉上了窗簾。這裏本來就光線暗,等窗簾一拉上就更加看不清了。

    要開始了。我們都緊張地看著賴阿姨。隻見她雙手拍著桌子,叫著老太太兒子的名字,一分鍾過去了,沒什麽反應啊。不會是像堂弟的立筷問鬼一樣有失敗的時候吧。兩分鍾過去了,我心裏想著一會怎麽把那四百塊錢要回來呢。

    其實,如果沒有請來,老太太應該更高興一些吧。那樣就說明她兒子也許還活著啊。

    賴阿姨的動作和說話聲都停了下來,她的頭垂下,沒有一點精神的樣子。我緊張了起來,這是來了嗎?

    老太太更是緊張了,急急問道:“兒子,兒子,是你嗎?”

    賴阿姨張著嘴,但是那聲音卻是一個男人的聲音。那個男人的聲音說道:“媽,媽,真是你啊。”

    “兒子……”老太太哭了起來。她在沒有聽到這個聲音之前,應該還有著一點點的想法,認為自己的兒子說不定還活著吧。現在她的這個念頭完全的斷開了,她痛苦地哭了起來。

    “媽,別哭。媽,我……我不能照顧你了。我是想回家看你的。可是翻車了。警察過幾天應該就會去找你來認我了。媽,對不起。”

    “昨晚是你回家看媽的?為什麽要跑?”

    “媽,我隻當那房子要燒了,我隻有先帶你走啊。媽,我會跟我老婆說,讓她多照顧你的。小偉還小,我怕之後,她改嫁了,你就一個人過啊。嗚嗚……”

    那個男人的聲音也哭了起來。

    老太太也挺可憐的,早年喪父,老年喪子,都是人生的幾大痛苦啊。

    那兒子也跟著老太太說了很多,兩個人都哭了起來。米裏的那香燒完的時候,那個男人的聲音也停止了。賴阿姨頭又是一垂,才大口喘息著抬起頭來,抬手擦擦額上的汗,道:“他走了。就這樣吧。”

    賴阿姨的臉上泛青,看上去就像是做了一天的體力活回到家累了一樣。

    現在我相信問米不是借著傷身來多要錢了。這看上去,賴阿姨的情況還真不是很好呢。

    看著賴阿姨收拾著米碗,我就想上前幫忙,賴阿姨說道:“沒事,都這樣。我睡一晚上,明天就恢複了。”

    可是我手裏還拿著那碗米呢。我問道:“那米放哪裏啊?還是倒掉?”

    “明天我拿去廟裏捐了百家米吧。也是給那走了的人靜心的。放那邊窗邊就行。”

    看著賴阿姨真的很累的模樣,我們也都告辭了。下樓找到我寶寶,一時還沒有適應外麵那強烈的陽光,看人都是不清楚的。但是卻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我等人走近了,才看到那是認識的人,就是當初那老警察。

    老警察看著我們身旁那老太太紅著的眼睛,問道:“這是怎麽了?”

    堂弟低聲道:“問米。”老警察馬上哦了一聲:“我也聽說這裏有人會這個。得了,我先去我那房子看看。”

    “你家在這?”我完全的不相信啊。現在的警察待遇都挺好的,更別說那還是一個很有威望的老警察了。

    老警察嗬嗬笑著說道:“我媽以前的房子在這裏。現在租人家住了。我是房東,來收收房租而已。”

    說著他就朝裏走去,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喊道:“警察伯伯,我有點事情想請教你。明天請你去我家喝茶。我哥剛買的上等好茶葉呢。”

    老警察回頭嗬嗬笑著:“行啊,明天給我打電話。”

    回去的路上,堂弟問我想問警察什麽啊。我現在一時也說不上來。隻是那天整理的那麽多的線索,想要人幫忙一起看看。

    對於偵探這方麵,我不在行,我哥也不怎麽樣,堂弟本來就不聰明,還是算了吧。

    老警察可是經常要應付各類案子的。而且那還是一個知道我們底的老警察,他信這個,那麽解釋起來就容易了很多。而且他絕對能做好保密措施的。

    將老太太送回了居委會大媽的家,她這幾天就在那大媽家裏將就一下了。說是等警察來讓她去認屍了。她在去和兒媳婦孫子一起商量,以後的事情。而且她現在也沒有補辦好存折,手裏也沒錢。

    晚上,我在床上的那種小小的筆記本電腦桌上,用白紙寫下了這些事件中的人物關係,還有很多的疑點,準備著明天請教老警察的。

    我哥看著我那密密麻麻的白紙,笑道,我能當警察了。我讓他也看了一下,補充了一些疑點。反正約的老警察是下午兩點三點這樣,我哥說他明天也沒什麽事,下午就回家來和我們一起商量一下。

    我說道:“你是不放心我吧。”

    “是啊。你也知道,你和你弟一個德行。性子太活躍了,不打擊兩下,你們能跳上天去的。明天討論要是一緊張起來,晚上你們就能帶著裁紙刀出門砍人去。我作為你們的監護人,有負責監護的責任啊。”

    第二天的下午,寶寶睡過午覺之後,我就讓阿姨帶著點心和心,帶寶寶去兒童遊樂場玩去。就說晚餐什麽的,我哥做了。她就放心地在外麵舒服幾個小時吧。其實帶孩子去遊樂場挺好的。有空調吹,有玩具玩,裏麵還有專門引導的阿姨。隻要孩子不哭不鬧,好好玩,家長就能坐在一旁看電視,聊天什麽的了。

    就是一個缺點,價格太貴啊。去一次就是二十塊啊。我想很多當媽媽的都深有感觸吧。

    讓堂弟開車送寶寶過去,我哥這時候也回來了。在那陽台上,擺上一套竹子做的茶盤,喝功夫茶的那種。然後我哥就開始燒水等著了。

    現在很多人都是喜歡喝茶,慢慢泡,小小的杯子,能喝個幾小時呢。

    茶盤上用來倒廢茶,洗茶具的引流口上,放著一隻我不知道什麽質地的三足蟾蜍。這個喝功夫茶吧,我不太懂。平時都是我哥請朋友來才擺出來的。

    堂弟回來的時候,還帶著表弟和那老警察。

    堂弟會叫上表弟也是有可能的。他們兩好久沒約會了吧。啊!我又腐了。上次二叔來看發燒住院的堂弟的時候,也注意到了表弟。隻是他對我說:“你們家那表弟人還挺好的。現在不是親兄弟,誰還會去醫院照顧人啊。以後人家有什麽事,也讓弟(零子)多幫著人家點。)

    二叔,乃純潔了。

    三個人看著我們這邊已經準備好了,馬上端著椅子圍了過來。

    老警察先和我哥談論了一下這茶的出處、味道、價錢什麽的,換了一次茶,我哥才代表我們將昨晚歸納出來的那張白紙給了老警察。

    老警察一時也看不明白。我就把紙上我、零子、老宋、二叔、李叔、岑幾個人的關係牽扯都說了一遍,還把彼此的疑點和事件說了一遍。

    

 第四十四章 仗鬼1

    老警察看著我那張紙上的關係網,皺著眉頭道:“這個很難推測啊。。 幾個每個人都有疑點。”

    “你看你能猜出什麽說出來給我們做做參考吧。”

    老警察猶豫了一下,道:“警察辦案的時候,有一種叫情景再現的方法。就是把那個時候發生是事情,就像演戲一樣,演一遍,然後去推測犯人當時的處境,心理等等。我們可以試試。”

    很快我們就確定了下來。我們就先演出老鍾和小鍾的那場戲了,堂弟是老鍾,表弟是小鍾。

    我的手機收到了中藥方,然後就是老鍾先打電話來,說那藥方不能用。

    問堂弟為什麽這麽說。他愣了一下,道:“因為那藥方本來就不能用。“

    警察問道:“你怎麽知道它不能用?”

    “我……我……老鍾好像不懂中醫吧。也許也懂點會看呢?”

    老警察問:“如果他不懂,他為什麽會說不能用?”

    我悟了,說道:“我知道了。老鍾知道小鍾要害我們,所以提醒我們。”

    堂弟又說道:“那為什麽他不直接跟我們說呢?”

    我哥道:“敢說嗎?那是他自己兒子啊。”

    老警察在那白紙上寫下了這個推測,然後補充說道:“也有可能是老鍾想要挑撥你們和小鍾的關係。希望你們不信任小鍾。”

    “這個可能不大。”我說道,“我們很早就對小鍾懷疑了。畢竟他們的親父子。”

    “好!繼續!”

    接下去就是表弟的戲了。表弟給我發短信,說那藥方不是他發的。

    “不是他,那麽就隻有一個可能,那是老鍾發的。如果是老鍾發的,那麽前麵那點就推翻了。老鍾懂中藥。”

    “可是他又告訴我們不能用啊?”

    我哥說道:“如果這麽說老鍾的意圖就隻是用我們懷疑小鍾,而不是真的要傷害我們。”

    我們一個個都跟著點點頭。我說道:“上次那歲鬼的時候,老鍾也幫過我們的。”

    堂弟皺著眉頭道:“可是外麵好幾次見到的不都說是老鍾嗎?老鍾經常在我們身邊晃悠啊。”

    老警察說道:“他經常出現,難道就是看你們?你們啊,讓你們這麽辦案,要有多少冤假錯案啊。別太自我中心了。他在這附近轉,也許是在看別人呢?”

    我們一個個愣著,我哥問道:“他這個年紀,還能看誰啊?整天不在家蹲著,跑我們這邊來就看看,不累啊。”

    “那就一定是他在乎的人,讓他這麽做的。第一個可能他在觀察你們,第二個可能,他在觀察他在乎的人。他在乎的人會是誰呢?”

    我哦了,一聲道:“明白了。第二種可能,他在跟蹤小鍾。他就這麽一個兒子。如果前麵說的,小鍾就是要害我們的人,而老鍾提醒我們懷疑小鍾,又不肯揭穿自己兒子,那麽很有可能他要跟著他兒子,不讓自己兒子犯錯的。”

    堂弟馬上鼓掌:“姐,你好聰明啊。暗中人小鍾!謎底揭穿了。”

    我哥喝了杯茶,朝著我們搖搖頭:“小鍾可不會煉小鬼啊。上次他老婆那事,不是還來問你們了嗎?如果他那麽能幹,怎麽會不知道呢?”

    一群人一下蔫了下去。

    我們的討論還沒有得出答案的時候,阿姨已經帶著寶寶回來了。我們也隻能停止了討論。老警察在離開前給了我們建議,那就是搬家。搬出這座城市,重新好好生活。

    可是我哥的事業在這邊啊,我爸媽在這邊啊。為了躲避壞人而搬家,真的不是我的作風。

    我想總有一天,這個壞人會露出馬腳來的。平靜的日子會重新到來的。

    那個晚上碼字結束之後,我在房間裏用筆記本看著李居明大師的九星飛伏當年的吉凶位,死記硬背也要把這些位子記下來。

    我寶寶已經睡下了,我哥在外應酬剛回來。進了房間就說:“今晚外麵特別冷,我先洗澡去了。”

    冷嗎?我疑惑著。我們這的夏天,就說晚上氣溫都是很高的。至少要等到淩晨三四點,氣溫才會降下來。而現在不過十一點多,也沒有轉風啊。冷什麽啊。

    我剛想起身去窗子看看外麵,伸伸手試試溫度。如果的快下雨的話,那麽明天就要早起洗被子了。我們這裏的一個規律,隻要晚上下雨,那麽第二天絕對能晴,而且還會是一個很大的大太陽,紫外線超強的。

    這窗子剛打開,還沒有伸出手呢,床上的寶寶就哇哇地哭了起來,還翻啊爬啊地用那奶氣的聲音叫著媽媽。

    我連忙從床上抱起了寶寶,拍著安慰著。

    我寶寶很乖啊,很少有半夜醒來哭的時候。一般都是一覺到天亮啊。就算半夜要起來尿尿,那也是閉著眼睛尿的。

    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麽,她一直哭,到我哥洗好澡出來了,她都還哭著呢。

    我哥接過了寶寶抱著,我回去關了窗子。靠近窗子,我才聽到,小區裏好多孩子都哭了。肯定是一個孩子哭,吵著別人,一下全醒了。

    關好窗子,我抱著寶寶讓我哥先休息。在房裏,寶寶也會吵著我哥,我就抱著寶寶出房門了。

    剛出房門,就看到堂弟急匆匆地出了房間,看到我抱寶寶出來愣了一下,又跑到廚房裏,在櫥櫃裏翻著東西。

    我抱著寶寶走過去,沒好氣地說道:“大半夜的你翻什麽呢?”這個大晚上的,寶寶又一直哭,我心煩啊,自然說話的語氣也跟著不好了起來。好在是自家堂弟,不會跟我計較這麽多的。

    “秤砣。”堂弟吐出了兩個字。

    我白了他一眼,道:“找什麽秤砣啊。”我自從那次被秤砣套腳上,我就對秤砣沒什麽好感。

    阿姨大概也是聽到了孩子哭,走出了房間,用我懷裏接過了寶寶,說道:“讓她跟我睡吧。”

    堂弟還在那裏翻找著,頭也不抬地就說道:“別啊,今晚就讓幸福跟我姐睡。秤砣這裏呢。”他終於從櫥櫃裏找出了那個小小的秤砣。那是我媽忘在這邊的一把小秤的秤砣。那是我媽上街的時候,隨身帶著的,最多就能秤兩斤的東西。後來用了兩次就說不好用,改買了彈簧秤。那小秤就一直遺留在我家櫥櫃的一個工具箱裏。

    那時過年大掃除的時候,堂弟才知道我們家有那麽一把小小的小秤的。

    那麽相對的,那秤砣也小得可憐。堂弟拿著秤砣,直接用自己身上的舊t恤擦了擦,就直接套在了寶寶的腳上,說道:“好了。哭就讓她繼續哭吧。”

    “怎麽了啊?”我急急抱過了寶寶,要是不是有什麽事,堂弟也不會找秤砣就為了套我寶寶腳上的。

    堂弟說道:“仗鬼在外麵喊著呢。小孩都能聽到,大人都聽不到。那東西就是一直喊,一路喊,有些孩子的魂要是不牢的話,就會被跟著它的被它帶走了。套個秤砣給寶寶壓著魂,就算睡著了魂想跟著走,也走不去。睡了睡了。”

    我一下拉住了他:“你怎麽知道的?”

    “我養那小鬼說的。看樣子應該也是了。這麽多孩子都在哭。”

    堂弟回了房間,我也讓阿姨去睡,我自己帶著。抱著孩子,還要幫她拿著那腳腕上的秤砣,要不然,那秤砣墜著她的腿不舒服。另一手還要拍著她的背,不停跟她小聲說話,讓她知道媽媽就在身邊呢。

    在一點多的時候,孩子終於再次睡著了。不知道是不是那什麽仗鬼也離開了。我抱孩子回了房間,就連睡著了都沒有脫下她腳腕上的秤砣。

    早上和寶寶一起醒來,就算再累也要起來了。堂弟正在廚房裏做著早餐。阿姨做的白粥酸菜,他還不愛吃的。還非要給自己做皮蛋瘦肉粥。

    這樣自然也能有給我寶寶一碗的。

    我和寶寶洗漱好,堂弟也端著粥出來了。我一邊喂著寶寶,一邊問堂弟仗鬼是怎麽回事。堂弟說他也是第一次遇到。就是看書知道有這個東西的。

    我問:“那如果附近沒有秤砣呢?怎麽辦?”

    “那就把孩子叫醒。醒著的孩子,魂會比睡著的時候麽那麽叫去。不過還是很危險的。書上說,有些孩子聽到聲音的時候,會全身僵直,魂慢慢飛離身體。要救就隻能在魂完全飛離之前,叫孩子,拍他,掐人中,按中指,哪怕就是打一巴掌,也要把孩子弄回神了。要不等魂完全飛離了,就完了。孩子就直接是植物人,白癡之類的了。”

    我心中一沉,低低說道:“不知道昨晚小區裏有沒有孩子被叫走了。”

    帶著這個疑問,我喂飽了孩子就帶孩子去了小花園,甚至我自己都沒有吃早餐都忘記了。

    我到達小花園的時候,那些老太太已經在跳著廣場舞了,老頭也開始打太極了。時間還早,八卦講座時間還沒有到。

    在我們跳舞結束之後,我連忙到那八卦老太太身旁,問道,昨晚小區裏怎麽那麽多孩子哭啊。我寶寶都哭了兩小時呢。

    一個老太太說:“我孫子也哭了。真是的,一家人都不能睡。”

    

 第四十四章 仗鬼2

    第四十四章仗鬼2

    “唉,我那小孫子,哭得聲音都啞了 也不知道哭什麽。”

    另一個小區裏的全職媽媽也推著寶寶出門了。她那寶寶不過三個月,說道:“我寶貝昨晚哭了一身汗,都發燒了。現在還要去醫院看醫生呢。真是的,這昨晚是怎麽了,那麽多孩子哭的。”我估計是不是因為聽到了那仗鬼的聲音,才導致發燒生病的呢?

    一旁的一個老頭,他家就在我們那棟,不同單元,我知道他那孫子今年都九歲了,還是學校裏鼓號隊的。不時還能看到他孫子穿著那鼓號隊白色的隊服,拿著小號很得意的樣子。

    他說道:“我孫子昨晚也醒了,跑到了我房間讓我抱著。他說他怕。我問他怕什麽啊。他說他聽到外麵有人在喊,喊什麽,走啦,跟我走啦,走了,很我走啦。我都沒聽到。叫他自己回去睡,他還就撒嬌抱著我不肯走了。昨晚就賴在我床上睡的。我那小小的單人床還擠個大孩子。昨晚我那才是一夜沒睡著呢。”

    另一個擺著象棋盤的老頭,就是我故事裏前麵好幾次出現過的,我們小區裏也懂一點的那老頭。

    那老頭一邊擺著棋子,一邊說道:“好在你孫子跟著你睡了。要不,你今天可能孫子都沒了。”

    “怎麽說話的?”老頭提高了聲調。

    那老頭說道:“昨晚那事,我小時候也遇過,怕著呢。”

    一時間大家都注意聽那老頭說故事了。老頭喝了一口自己從家裏帶出來的茶,才說道:“我小時候,大概也就是**歲的樣子吧。那時候,我們這裏剛有電影。就有電影隊的,放露天電影。那時候一個村一個月才能看一次。電影隊去別的村裏了,我們也就跟著去別的村子去看。我們七八個男孩子就一起走路去看。看完電影,也都十點十一點了,再從鄰村走回家。

    有一次吧,也是夏天,月光很亮。我們幾個走著走著,遠遠就看到了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人影從我們對麵走過來。一邊走,一邊喊著:“跟我來吧,走了。跟我來吧,走了。”那調子,我到現在還記得。特嚇人,讓人能起一身冷汗。

    從聽到那聲音之後,我就發現自己動不了了。就這麽看著那紅衣服人影,從遠走近,從我們身旁經過,也沒看到臉,就走過去了,走遠了。聲音也跟著漸漸變小了。直到它的聲音聽不到了,我們才能動。

    能動之後,我們幾個就趕緊跑回家告訴大人。我爸就拿柚子葉,拍打我全身,讓我趕緊睡覺,什麽也不管。第二天,天亮了,我起來就聽人說,昨晚和我們一起去看電影的一個菜頭沒回來,找不到人了。這回,菜頭爸已經沿著那路去找去了。等我到了菜頭家的時候,菜頭爸已經回來了。他抱著菜頭一個勁地哭。而菜頭,就嗬嗬怪笑著,流著口水。大人都說,菜頭變白癡了。他的魂跟仗鬼走了,沒辦法救了。

    那菜頭什麽也不懂,活到十六歲,鬧饑荒的時候,他就給村裏幾個惡人拉到偏僻的地方,殺掉吃了肉了。”

    這個結局聽得我一驚。變白癡還能接受,可是最後竟然被吃掉了。對於我們這個省,在那特殊年代,全國鬧饑荒的時候,人吃人的事件,我最早是聽我爸說起的。人吃人那時候在我們鄰縣是一個比較普遍的現象。全國大饑荒啊,不是我們這輩人能理解的。

    大家又都問那老頭,仗鬼要怎麽對付。老頭說:“那仗鬼攝魂,我隻知道,要是孩子身旁有大人的,大人可以叫醒孩子就沒事了。不過中國野史上不是有過中*陵那個攝魂的事情嗎?跟這個差不多。那時候很多人給孩子掛著一塊紅布頭,上麵寫字。給孩子墜著魂的。”

    那件事,在網絡上也有記載,但是都隻是野史罷了。畢竟這個跟中國曆史有一定的聯係,我在這裏不多描述,大家想知道,就去網上找找吧。

    有老太太問我,掛塊石頭行不行。我笑著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一般的石頭行不行,我昨晚是把秤砣套我寶寶腳上的,秤砣不離陰陽,也能墜魂的。”

    聽我說完了,幾個老太太都說要提前回家了,準備去街上買把小秤呢。

    聽著大家的話,估計昨晚沒有孩子被叫走了魂,那麽我也就多寬心一點,抱著寶寶準備回家早餐午餐一起吃去。

    本來以為那仗鬼隻是路過的,可是第二天晚上,到了十一點多小區裏的孩子們又一個個哭了起來。我哥也知道了那仗鬼的事情,趕緊去找了秤砣,套在寶寶腳腕上。為了以防萬一,我還將那哭著閉眼睛的寶寶叫醒了。跟她說話,讓她看著媽媽。

    我用手機查了一下關於仗鬼的事情。這種事情,都要有個頭吧。

    網上關於仗鬼的信息一點也沒有。倒是一些小說裏有說道。但是說的也都是表示仗鬼是路過的,一路喊一路走,可沒有寫仗鬼會走回頭路啊。

    難道今晚是的第二個仗鬼?這地方怎麽就這麽多仗鬼呢?

    第二天,我就跟堂弟說了,是不是有人設計的啊。讓仗鬼老是路過我們這裏,這樣下去,這都成了鬼小區了。

    堂弟說他看看,想想啊。

    他這看看想想,就導致了一場鬧劇。

    下午五點多的時候,居委會大媽就給我打了電話,手機中那聲音急切地說道:“金子啊,你快去看看吧。你堂弟在你們那樓的頂樓要跳樓了!”

    “啊?”我驚叫著。跳樓?堂弟跳樓?他受什麽打擊了?難道是被表弟拋棄了?死的心都有了?還是他出櫃了?給人嫌棄,受不了打擊了?

    我沒有多想,把寶寶交給了正在做飯的阿姨,讓她關火,先看孩子。我急急衝出家門,就連跑出電梯的時候,腳上的拖鞋都跑丟了一隻。

    等我到達頂樓的時候,已經有兩個保安到了。

    保安還在站在那樓梯口,遠遠地不敢上前。應該是怕堂弟受刺激一下就真跳下去了。

    我上去的時候,堂弟手中拿著一副望遠鏡,站在那圍欄的外,再走一步,那就是二十多層的高空了啊。

    我驚叫道:“啊!零子,你幹嘛啊?就算被人甩了也不用跳樓吧。還是二叔知道了。你放心,姐給你擔著。我們好好商量啊。”

    堂弟那指著保安的手,一下轉指到我身上,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要跳樓了?人家誤會,你還能誤會啊!”

    “啊?!你不是跳樓啊?那你幹嘛?危險,先進來。”我說的進來是跨過圍欄來。他就站在圍欄外,風大點都能把他吹下去了。

    我朝著他走了過去,站在圍欄外,看著樓下那人群。五點多下班的時間啊,很多下班的人,拎著菜就站樓下看熱鬧了。想當初我們也這麽看人家熱鬧來著。

    堂弟從圍欄翻了進來,我連連鞠躬討好,讓保安幫忙下樓解釋一下。

    當保安離開了,我連忙白眼就瞪過去,開罵了。“你是怎麽回事啊?嫌自己不夠出名啊?明天想上報紙啊?這麽大的人了,一點常識怎麽著都沒有啊?……”

    我還沒罵完呢,堂弟就指著那邊的一座剛建起來的大樓說道:“看看那個,像什麽?”

    如今起的大樓都很牛,都像大褲衩的,有像皮帶的,那大樓怎麽就這麽一把劍刺在地上呢?

    我說:“像劍。”

    “對了這裏的風水被人改了,劍,金啊,金生水,我們小區那人工湖……”

    省略兩百字。反正堂弟說的我沒記住,也聽不懂。就這麽著了。總之就原來的風水格局被改變了。原來那兩個不同世界的道路被迫移到了我們小區邊上。我們那人工湖,現在已經屬於撞鬼的高發地帶了。

    所以才會由連續兩個晚上有仗鬼經過。其實這隻是表現得比較明顯的,那些我們看不到的髒東西,在這裏經過就更加多了。

    一天兩天沒什麽問題。但是時間一長,連鎖效應就出來了。我們這裏會出現各種怪事,各種不吉利,各種死亡意外等等。

    所以這個問題要盡早解決。

    當晚我們就去找居委會的大媽了。要知道現在做好事要留名的,不留名那是後患無窮的。就像有人看到老奶奶摔倒了,在扶起她之前,要先讓她簽個名,證明不是扶起她的人撞的。

    雖然我們不能這麽教小孩子,但是這現在已經很無奈的成為了中國基本國情了。

    居委會大媽很盡職啊,當晚就給小區裏各家各戶給發了小紙條。就一個意思,現在小區風水被改了,出了怪石。金子姐弟要幫著改風水。大家集資吧。一戶人家十塊錢。交到樓長那裏。

    這十塊錢不算什麽,現在城裏也不過孩子一天的零花罷了。一時間,也不管大家信不信,都把錢交去了。有幾戶人家就是不信邪的,也沒人催他們,畢竟這種東西也每個憑證,信就信,不信也沒辦法。

    

 第四十五章 魚缸和水車

    那別墅區裏,一個剛生了孩子的小三那家,直接上門給零子塞了一千塊,讓他好好幹,別讓他兒子再在晚上哇哇哭了。【,ka~www.aoye.cc /文字首發熬夜看書//

    我從堂弟的手中將那一千塊抽走,塞回了那男人手裏,說道:“你們家那孩子,我可不敢保證他晚上就不哭啊。你還是把錢拿回去吧。萬一他晚上拉了,餓了,哭起來你還能賴我不成啊。”

    那男人臉上青啊紅啊的,最後沒好氣地走了。

    堂弟還說我,那種人的錢幹嘛不要,還就要多要點呢。

    第二天,堂弟一大早就開工了。而居委會大媽把我拉到人少的地方,給了我個紅包。那厚度,足足四五厘米了。

    拿著羅盤,繞著我們按人工湖轉了好幾個圈。指揮著小區裏兩個保安,一會這邊埋個東西,那邊放塊石頭的。別說是看熱鬧的人不懂了。我都沒看明白。

    就是那個說那仗鬼故事的老頭,他邊看著邊點點頭,說:“現在能有這樣的年輕人學這個,我們中國的風水還是有希望的。”

    汗~就堂弟那點水平,還能成中國的希望了啊。真誇張啊。我正想上去跟那老頭說說暗中人煉小鬼的事情。照這麽說,那暗中人還是人外人了都。

    最後,堂弟把從菜市場一大早買來的一條超級大的大鯉魚,將一張他早就寫好的黃符塞到了鯉魚嘴裏,將鯉魚放入了水中。然後就是燒香上貢,還讓小區裏在場的孩子,都一起去燒元寶。

    然後他說道:“完工了。”

    老頭比我還興致高啊,馬上問堂弟那鯉魚是怎麽回事。他說在湖邊的五行他看出來的,隻是那鯉魚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堂弟說道:“那是魚奏啊。讓魚當信差,幫我們給那個世界帶封信過去,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讓他們換條路的。一堆孩子燒元寶,怎麽著,都能商量一下了吧。”

    老頭連連點頭啊。

    在回家之後,我一邊把那紅包遞給堂弟一邊問他那魚奏是誰教的。他說,看小說學來的。

    這話要是讓那老頭聽到,不知道他會不會收回中國風水的希望那句話。

    而堂弟看到那平生收到的最厚的一個大紅包的時候,眼睛都笑眯了。他匆匆打開,然後臉色瞬間就變了。

    那個中午我和堂弟就苦逼地在家裏數錢了。十塊的,五塊的,一塊的都有。還都是舊票子,看著厚而已。

    居委會的大媽啊,你就不能換成整百的給我們嗎?還真當是給孩子零花錢呢?

    既然現在的重點懷疑人選是小鍾,就算在我們的印象中他真的不懂道法,但是既然是值得懷疑的,我們還是想去過過招。

    我哥並不讚成我們的主動出擊,但是我想,現在小鍾和老鍾都沒有和我們撕破臉皮,那麽就是說,暗中人還不打算直接麵對麵的傷害我們。

    畢竟他用道法弄死我的案子,隻會成為百年沉底案。可是如果是直接殺死我,那就是凶殺案啊。暗中人厲害,但是還不至於想著和警察正麵衝突的。

    所以在一個炎熱的下午,我和堂弟坐著表弟的車子,去了鄰縣,美名其曰,看墳山去的。能有個正當理由四處走走,就這個最好了。

    要知道在中國,看墳山的先生,有時候是走遍整個省,還有附近的省的。雖然現在很少有土葬這麽一說,但是有錢人家為了蔭及後代子孫,還是有辦法選個附近的風水穴的。

    到了鄰縣,來到小鍾開的那家中醫診所裏,小鍾看到我們,先是一愣,然後有些緊張地說:“我爸就在那邊商鋪裏給人家看風水呢。就轉角左邊那條街。他……他沒做壞事吧。”

    看著小鍾那皺著的眉頭,那一雙無辜的眼睛,還有站在他身旁那嬌小膽怯的老婆,怎麽也看不出,他會是那個害了好幾個人的暗中人啊。

    特別是他老婆,自從上次那件事見過我們一次,她好像就特別怕我們。

    我笑眯眯地說道:“嗬嗬,我們就是過來看看墳山的。那個,學以致用吧。就你們這縣離我們近啊。還能看著當玩的。”

    我們這邊,很多偏遠一點的山,在六十年前弄了個封山育林,那裏麵的情況跟原始森林差不多了。看大風水,就是要到這種地方看的。

    堂弟說道:“那小鍾哥啊,你能帶我們去那商鋪看看嗎?我們也想學一點啊。”

    小鍾一臉的猶豫,他老婆也是害怕得不得了,扯著小鍾的衣袖。就好像我們是壞人準備綁架她老公一樣。

    小鍾猶豫了好一會,才點點頭,讓他老婆別擔心,就帶我們過去了。

    那是一個剛落成的樓盤商住混合的,一二樓是做店麵的,上麵就是住宅。我們停車就看到了老鍾正在一家店麵前看著羅盤。

    老鍾今天穿著一件暗色的豎條紋t恤,也不是以往我們看到的灰夾克。

    看到我們走過去,老鍾的臉就拉下去了。但是人家店鋪開張,說話太衝也不好。所以老鍾是壓著脾氣說道:“你們來幹嘛?”

    表弟看著那店麵是賣著名牌男裝的,連忙說道:“買衣服啊。這不是開張打折省點錢嗎?”

    說著表弟就朝裏走去,我們也都跟著進去了。那店主不明就裏,還以為我們和老鍾的熟人呢。呃,還真是熟人。店老板說道:“行啊,既然是先生的朋友,我們店裏給個折上折吧。”

    表弟白了他一眼,道:“我像沒錢的人嗎?”得,他富二代的神經病又犯了。我在後麵輕輕踢了他一腳,道:“靠邊站去。”

    表弟也白了我一眼:“一會你買東西別叫我給錢啊。”

    那是一家男裝還真是貴啊。看了看還是決定不買了。

    隻是我們在店裏逛著,耳朵卻聽著那邊老鍾他們說的話。老鍾拿著羅盤,指著那店鋪的展示櫥窗道:“那邊的煞氣衝著這個角了。你這要放著一盆綠色植物,就對著那個角。還有啊,前麵擋住了這裏的風水轉不起來啊。”

    “那先生看要怎麽做。”

    堂弟插了句話,道:“進門左邊,養風水魚吧。魚帶水動。水主……”

    “你看那點點地方放個魚缸,還能走得進來人嗎?人家看店鋪就是要門口大的,你不會就一邊去。”

    “那就放小魚缸啊。”

    “小魚缸能帶的起這麽大的店?”

    那點還真的挺大的,縣城的房價沒有我們那裏那麽貴,人家是三個門麵連起來打通了,能有個兩百平米呢。

    丟臉了。堂弟紅著臉張張嘴,才是說道:“那你說怎麽做?”

    李叔看看這店鋪指著東南角說道:“這裏小水池,水池中有魚有水車。水車反轉,朝著那邊收銀台轉。你的大門也別弄個什麽有客戶才開門的了。就是開業就開著,這樣整個店麵的財氣才轉得起來啊。水池旁放著沙發,你們店裏不是都放沙發的嗎。這樣就好看也實用了。”

    不少人都圍著老鍾聽著,我們漸漸被擠到了外圍。

    堂弟心情很不好,氣勢被壓到了啊。看著堂弟那挫樣,表弟是很不爽的。他大聲喊道:“這還做不做生意了?老板呢?過來,這個,這個,這個,還有那褲子,都拿來看看試試啊。”

    我扶額!無語!

    富二代神經病再次發作,隻能便宜那店鋪老板了。事實證明,便宜的是老鍾。因為當堂弟和表弟,在那家店裏刷卡一萬多,買了三套情侶裝,兩人就是六身啊。還得到了一條皮帶,六雙襪子當贈品。贈品就給我轉送我哥了。

    我們出門的時候,就看到身後那店鋪老板很狗腿地給老鍾遞了紅包,還說道:“鍾先生厲害啊。你一來看風水,這財運馬上就來了。”

    氣得堂弟轉身就想把手中的紙袋甩出去。表弟連忙接了過來,堂弟空手狠狠一哼,就大步朝著我們的車子走去。

    表弟也換著討好的臉跟了上去。

    哦,他傲嬌了。

    這回,堂弟沒心情開車了。表弟也沒心情開車了,開車的任務落在了我的身上。我再次體驗了一下,人家有錢人的車子。那雷達在屏幕上現實的就跟玩飛車遊戲的界麵一模一樣啊。開車就跟玩遊戲機一樣。我極度懷疑,我要是撞上一個障礙物,那車子也會和遊戲機裏一樣,飛起來,變車道。

    我邊開著車子,邊說道:“別鬱悶了,看發財那是老鍾的強項,他就靠這個吃飯的。他比你懂,比你經驗多也是應該的。”

    堂弟還是氣呼呼的模樣。

    表弟也說道:“別生氣了,他過他的日子,我們過我們的日子。再說了,他再厲害隻要不傷害我們就行了。”

    堂弟說道:“回家我就掛牌接生意去,我就不信,我還鬥不過那老頭。”

    鬥誌燃燒啊。給姓岑的說幾句,他就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給老鍾打擊一下,他就要掛牌接生意去。就不知道他去掛牌接生意,表弟有沒有意見啊。嗬嗬。

    晚上我們帶著那大一堆衣服褲子什麽的回到家,沒敢跟我哥說實話。要是跟他說了又要說什麽不成熟,不穩重。直接把錯都推到了表弟的身上。就說他被人刺激了,亂花錢。反正他這個敗家子也是整天被人說的份,多說一次少說一次也沒什麽。

    

 第四十六章 紅線帶路1

    第四十六章紅線帶路1

    堂弟接到的第一筆生意,就是我們小區附近那菜市場的一個租房子住的,擺個果攤的女人。【、ka$nzw.cc熬夜看書//

    她說,到了晚上她那三歲的女兒就是不肯進衛生間尿尿,總說衛生間裏有個妹妹在看她,要她跟她玩。

    一次兩次,女人都以為孩子在撒謊。可是又一次她從鏡子裏好像也看到了衛生間裏有個小女孩,一晃就不見了。

    堂弟說,這生意容易啊。讓女人回家,帶著孩子,在衛生間裏,燒香燒紙錢,說些狠話,讓那小朋友離開就行。這都好一段時間了,也沒有看到那三歲的女孩子生病啊什麽的,就說明那衛生間裏的小鬼沒什麽攻擊力。好好說讓她走了就沒事了。

    現實中,很少有小說或者電影裏那種精彩的打鬥和收妖驅鬼的事情發生的。那是兩個世界,能不幹擾就不幹擾。

    不過這一次生意之後,就再沒有人來找堂弟了。畢竟這一行,沒個四十多歲,別人都信不過的。而且這附近也有著別人的影響啊。不說遠的,一般人家有什麽事,打聽起來,都是找李叔的多。再不行,算命問發財的,都是去鄰縣找老鍾的。

    我們就商量著,凡事要做廣告啊。現在做生意廣告很重要。堂弟也不確定能在城裏多長時間。畢竟他是家族裏是繼承人,以後怎麽著都是要回去了。所以店麵什麽的,就不租了。廣告什麽的也都從簡了。

    就在作出決定的第二天晚上,堂弟拿著一遝遝廣告白紙和一桶膠水出門了。那廣告白紙上寫著:“看風水避邪驅凶看墳山出殯遷葬電話:13xxxxxxxxx”

    說白了,他是去貼小廣告去了,就是城市裏的那種牛皮鮮廣告,隨處可見。

    本以為,他最多就在我們這片區,也就一兩個小時就能回來了。可是到了晚上十二點了,還是沒有看到他人影。就算是被城管什麽的抓著了,那也應該有個電話吧。

    我打電話過去,卻是不再服務區的提示音。他挺懂事的啊,平日裏就算是和表弟約會,也會打電話回來說一聲要不要留門啊。

    到了晚上十二點,我哥不淡定了。畢竟他是這裏的家長,堂弟要是真出事了,他是第一責任人啊。他給表弟打了電話。問了堂弟在不在,得到的結果是不在他那。

    然後我哥找了兩三個關係給城管的打了電話,問是不是抓到了亂貼小廣告的。得到的接過是沒有啊。

    總之那電話從十二點打到了十二點半,終於有了堂弟的消息。電話是他打來的,他說他現在抱著一桶膠水就坐在城外上次那家具城的倉庫的後麵的一座墳山上的一個墳包上。

    我們大吃一驚,問他怎麽回事?怎麽就跑墳山上去了了。

    堂弟讓我們先去接他把。還說了,那墳山被人下了局。我們進去的時候,就從家具城那在樹上繃著跟紅線走進來。一會也好順著紅線出去。

    很快,我和我哥就出發了。讓阿姨抱寶寶過去睡。過了十二點,我寶寶睡得那叫一個熟啊,保證一覺到天亮,她都不知道爸爸媽媽出去過的。

    我們的車子出了城區,路邊就沒有了路燈。那種隻靠著車大燈開車的事情,我是不敢的。很少有這樣的機會,所以一開始就是我哥開車的。我在出門前,還特意去堂弟的房間,把他的裝備都帶上了,還把他新買的紅繩都帶上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在什麽地方,要是紅繩不夠的話,那就完了。

    我們在車子上的時候,給堂弟打過兩次電話,都是無法接通。大半夜的墳山上,如果接通的電話,還不知道電話那頭的誰呢。

    車子開到了家具城,我們下了車子,我就問我哥:“哥,你怕嗎?”

    我哥雖然都知道這些事情,但是他也隻是一個普通人啊。他沒有我的純陽命,可是他還是一直堅持在我身邊,給我鼓勵。

    這一次,我哥也要跟著我去冒險了,我還真有些擔心呢。

    我哥鎖好車子,拿起紅線,一邊綁在一旁的一棵樹上,一邊說道:“怕,怕也要去啊。你堂弟不是還在裏麵嗎?他一個人不是更怕。”

    我上前抱住了我哥,撒嬌著說道:“哥,你真好。”

    “得了得了,放手吧。來牽我手,一會還要靠你保護我呢。”

    就這樣,我哥一手拿著紅線,一手牽著我,我一手牽著他,一手拿著手電筒,朝著那家具城的後麵走去。

    這個時間,家具城裏已經熄燈了。我們的車子停下熄燈之後,四周就是一片漆黑了。就靠著手電筒那點點的光照著。

    後麵的路,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難走,因為那墳山往裏一點,是一個小村子,那裏還有農田甘蔗地的,有時候,那路還是要通車的。

    隻是我們才走了兩分鍾,我就看到了一輛車子,從裏麵出來。開出了一輛車子。我們側身讓路了。在那車子越過我們身旁的時候,我看到那開車的人,灰夾克,爛五菱,是那個姓岑的。

    我皺著眉,怎麽就連大半夜來找鬼都能遇到他啊。晦氣!

    不對啊!這種地方大半夜誰沒事來找鬼掐啊。還就這麽剛好的,碰上了姓岑的。這個世界不是言情小說,轉過身女主就能看到男主被別的女人強吻了。沒有那麽多的巧合。姓岑的出現在這裏,會不會和堂弟的事情有關呢?

    我哥在前麵,扯了我一下,道:“走啊,怎麽突然就不走了呢。”

    “哦。”我這才跟上他的腳步。隻是我們走出幾步之後,我哥看著手中的紅線,說道:“怎麽扯了幾下啊。是什麽人踩到我們的線了吧。”

    如果沒有看到那姓岑的,我也不會多想的,但是現在我想到的就是我們的紅線被姓岑的動了。他要是不安好心的話,今晚不僅是堂弟,就連我和我哥都會被困在這墳山裏了。

    我拉住了我哥,壓低著聲音道:“哥,我們去看看那紅線吧。”我特別慶幸剛才我想事情停下腳步了,然後也走得很慢。如果我們一心著急著堂弟一下奔過去的話,那麽到了轉角我們就可能感覺不到手中紅繩的晃動,有可能就出事了。

    我猶豫了一下,關掉了手電,就用手機屏幕那點點光照著路。萬一那姓岑的沒有走遠,正麵衝突上了,現在對我們來說可不是什麽好事。最好是等他走了,我們再去看看。

    我們回到那家具城的時候,周圍已經一片漆黑,那五菱車也早已經開走了。我打開了手電,查看著我們的紅線頭,紅線頭竟然是係在了一棵稍稍強壯的小草上。那樣我們走遠了,一扯,就有可能把草扯斷了。

    走遠了,我們再回來也不好,堅持走下去,就有可能出不來。還好剛才我走得很慢啊。

    我哥一邊低聲罵著,一邊把那紅線再次綁在了樹上。我才說了剛才那個開車的人就是姓岑的。就是當初在菜花地裏把人家小女孩先奸後殺還分屍的那個。隻是現在沒有證據,我們也不能靠著這點推測懷疑人家啊。

    我還說,也許堂弟就是遇上他才弄成現在這處境的。我還拿著手機再次給堂弟打趣了電話,就希望能聽到他的聲音,確定他現在還是平安的。

    手機這次終於接通了。手機中傳來的聲音是:“姐啊,你們能快點嗎?這裏好冷,好鬧鬼啊。你再不來,我就被她抓去當新郎了。(唔~~)姐啊,你們到哪裏了啊?(跟我走吧)我怎麽聽不到你說話呢?我在生門上啊,我得跟著生門動,要不然,我就被惡鬼抓去了。擺脫,我什麽防身都沒有啊。(嗯~~呼~~)”

    電話被掛斷了。我在那裏喂喂了半天,他還是什麽也沒有聽到。而且那背景的聲音是個女聲,好滲人啊。

    我聽著寒毛都豎了起來,催著我哥加快了腳步。雖然明明知道,前麵有鬼,我們還是要大大步向前去啊。我和我哥的手,不由地抓得更緊了。都是害怕的啊。雖然我哥年紀比我大,雖然他一直在包容著我,但是並不是說他就不害怕,他也隻是一個普通人啊。

    四周黑黢黢的,就我們手電那點光。路麵漸漸小了。我們從路上走入了進墳山的小路。紅線已經用完了一圈,我哥在紅線上連了線頭。足足打了三個結呢。

    越走路麵越崎嶇,溫度也下降了很多,我知道我們已經進去了一般人不會走的墳山了。我扯著嗓子,大聲喊道:“零子!零子!”

    可是黑暗中沒有一點回應。我又用手電照了四周,如果堂弟看到了光線應該會喊一聲吧。可是來來回回照了四周好幾遍,還是沒有一點回應。

    我想到了剛才的那電話,堂弟聽不到我的聲音。所以我想了想,還是拿出了羅盤。堂弟不是說他在生門嗎?我隻能自己找找生門。我出門都的時候,沒有拿我自己的羅盤,我現在是從堂弟裝備裏拿的他的羅盤。那手感不太一樣啊。

    

 第四十六章 紅線帶路2

    而且要知道,我是拿著羅盤找生門的,而堂弟那時候是沒有羅盤的。【、ka$nzw.cc熬夜看書//我承認他現在的水平已經比以前好了很多了。

    我不知道別的地方學風水是怎麽算出師的。我爸跟我說過,他說在我們老家那裏,能不用羅盤看風水,就是不用羅盤定下方位就算是出師了。

    很多先生,特別是在看墳山地理的時候,熟了,是可以不用羅盤的。

    我用手電照著那羅盤,看著指針,冷汗都流了下來。緊張和害怕讓我手中的羅盤一直拿不穩,我努力辨認著羅盤上那小小的字,努力回憶著九宮格。我的羅盤上那八卦的用字代替的,堂弟羅盤上竟然是用那種幾根橫線的符號代替著的。

    我哥一直扶著我的肩膀,輕聲說道:“別緊張,不就多讓他等幾分鍾而已嗎。”

    我努力回憶著我的羅盤上的那些字,不去看那些符號。生門的位置是隨著九星飛伏在變動的。很多風水先生,特別是那些街上的騙子,經常是隻看天幹地支,不去分析九星飛伏的,那樣根本推不出九門。

    而我承認,我就是那種騙子。九星飛伏,我現在還是記不住。我快要急得哭了出來,紅著眼眶說道:“我不會看啊,哥。”

    “沒關係,沒關係,金子別急,跟著你的感覺走。直覺啊。不會看,咱們就猜著啊。”

    我看著那羅盤真的是死的心都有了。當初堂弟說好好學習的時候,我還笑他呢。現在該是我哭的時候了。

    讓我用猜的,那麽我隻能猜了。憑著對羅盤的回憶,用著左手三根手指擺出的九宮格數著,最後我指了一個方向說道:“往那邊找找吧。“

    我和我哥拉著手,扯著紅線朝著我指定的方向走去。這片墳山是很早之前的了。現在這邊的小村子,要是有人過世也是拉殯儀館去的。說是墳山也就是一個小山坡。沒什麽好風水可言,我個人認為,這裏都是五六十年代的時候,那些窮苦的時候,一些人家沒什麽錢來下葬,隻能往這裏直接埋了。沒有格局,零七八落的。而且這麽多年有些墳甚至是沒有撿金過的,常年失修。

    我們隻有一個手電筒,而手電筒還要不時照照四周希望堂弟能看到我們這邊的光線。腳下一個不小心我絆到東西直接摔了下去。

    “啊!”我驚叫道。因為手電一直是我拿著的,所以我摔下去的時候,手電也跟著照了下去,照到了把我絆倒的東西。那是因為年久失修,墳包塌下了土,露出了一截的棺材。我渾身一冷,連連爬著後退。我哥將我拉了一下緊緊抱著我,對我說道:“沒事,沒事,沒事。”

    我看著四周,隻有黑暗。我隻當那是因為我的純陽命,所以我看不到那些東西。而我想,那些東西肯定就在我們身邊看著我們呢。

    這回我真的哭了起來了,邊哭著邊說道:“我們回去吧,哥,我怕,我們回去吧。”我那個時候,並不知道,我哥比我更害怕,因為我看不到那些東西,可是我哥是看得到的。後來過了好幾天,他才跟我說,那個時候他看到了一個白色的身影。隱隱約約的,就一直跟在我們身旁。隻是他不敢跟我說,怕我害怕。

    我哥拍著我的背,安慰著我,說道:“沒事的,金子,沒事的,這裏沒有什麽能傷害你的。我們去找零子,然後就回家了。堅強一點。你看,這不是什麽事都沒有嗎?”

    我也知道自己隻任性,我不可能真的就這麽丟零子在墳地裏不管了。上次去墳地找他,可是大白天上的山。晚上下山的時候,也沒有四個人呢。現在就我和我哥,還出了這樣的事。

    我做了一個深呼吸,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吸吸鼻子,繼續往前走著。

    紅線再一次到頭了,我哥和我就蹲在一個墳包前,從包裏掏出了一卷新的紅線綁上了結。

    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怎麽著,我拿著那線球的手一直在打顫,最後線球還從我手中滾了出去。我急得剛要叫,那線球就被人拾了起來。這一下,我是真的驚叫了。

    “啊!”

    “姐,你們可來了。”

    我和我哥都是蹲在地下的,自然手電筒也就是從下往上打光的。可是一可以在夜裏試試,拿個手電筒從自己的下巴往上照,說過嚇人就有多嚇人。

    這一次不是我一個人驚叫了。而是我和我哥兩個人一起叫。在這樣的墳山,我相信我們的聲音就連附近那村子裏的人都能聽到了。

    堂弟連忙說道:“是我啊!”

    我們兩這才停下尖叫,但是都是拍著胸口大口大口喘息著。這樣看來,我們蹲下的地方離他也不過一米多,怎麽這麽大個人剛才就是看不到呢?

    堂弟拿著那紅線走了過來,也是一臉要哭出來的樣子。“回家吧,我不要在這裏。”

    我也不要啊,就這樣,我們一路卷著那紅線往外走。人找到了,總是安心了一些,這樣那些擔心害怕就減輕了很多。

    堂弟跟我哥要了煙,兩個男人就靠著煙來讓自己平靜了下來。回去的路上,我哥牽著我,走在前麵,堂弟就在我們身後一步的地方。我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刷個小廣告能刷到墳山來。

    堂弟說他在刷小廣告的時候,看到那姓岑的,大晚上的在車子裏,目光注意著小區附近那條據說叫河的臭水溝。

    堂弟八字不算輕,不是周圍陰氣重的時候,他也是看不到那些東西的。所以他不確定姓岑的是在幹嘛的。就在他打算隱蔽起來,暗中跟蹤的時候,被姓岑的看到了。

    既然已經被看到了,難道還要掉頭就走?那不是很丟臉嗎?所以堂弟是直接走了上去,問他這麽大半夜的在臭水溝邊打算和誰談戀愛的時候,姓岑的對堂弟手中那小廣告看了一眼,多方打擊啊。

    堂弟的轉述是這樣的。“姐,他竟然說做風水先生還要去打廣告的都的騙子。我就是個騙子啊。我騙過誰啊?就算我騙了人,我至少沒有傷害過誰吧。哪像他,哪天夜裏都不知道被那個小鬼給咬死了。他還說什麽我這種水平,就算學一輩子,到了七十歲最多能給你自己看咯墳地的。我他媽還就喜歡火葬了。等我死了就拉殯儀館火葬,骨灰就學那鄧爺爺灑向大海。我氣死他。”

    接著姓岑的,說有好東西給他看,讓他看看眼界。他還惦記著煉小鬼那本事呢。就算姓岑的不可能教他,那至少也能多了解一點吧。而且在那時候,他沒有退縮的餘地啊。

    所以堂弟和姓岑的帶到了這邊墳地來了。

    來到墳地,他跟著姓岑的走在墳地裏,很快就發覺了不對。因為不知道什麽時候姓岑的不見了。而墳地裏一片漆黑。他的手機那點光很弱,而且他嚐試給我哥打電話也打不通。

    這樣他猜到了姓岑的用意。直接殺人,姓岑的還是有顧忌的,所以他是想借著這個局將堂弟困在裏麵的。給堂弟一個下馬威是最好的,如果能直接弄死堂弟就更好了。

    但是堂弟也不是那麽無能的。他沒有羅盤,但是依然在著墳地裏找到了生門,有了一點點的信號,給我們打了電話。怕我們也被困在局裏,就讓我們扯了紅線。

    這種呢,就是風水上說的陣,是術數裏的一種。就是那桃花島上黃藥師最拿手的。

    我哥又把堂弟批評了一通,說堂弟心浮,受不得人一點刺激。“你老是想著學煉小鬼幹嘛啊?你不會說,你打算到了三四十歲的時候,你也抓幾個小鬼來煉吧。要是那樣的話,你不如現在就回老家去。至少在老家你沒地方害人。”

    堂弟沒有回話。都說人是在不停變化的。就算現在的零子還勉勉強強能稱得上是個好人。但是時間世事會讓他變成什麽樣子,我就不敢說了。如果說,等堂弟三四十歲,真的有了比較高的造詣的時候,真的就去煉小鬼害人了,那麽這一切是不是我的錯呢。如果不是我的事情,他也許隻是在農村裏種田,給人看看墳地和上梁罷了。

    沿著紅線走回了那家具城,堂弟問我有沒有帶紙錢來。我東摸摸西摸摸,還真沒有。紙錢,大概是因為門派關係吧,李叔是一直帶有的,但是我出門的時候拿著的是堂弟的裝備,所以沒有紙錢在。

    堂弟翻著他的腰包,那就沒辦法了,隻好得罪了。他從腰包裏拿出了那小袋的黃豆,讓我們麵對車子背對那路。然後他把那黃豆往身後一撒,就喊道:“跑!”然後我們三個人就朝著車上跑去,上了車子,我哥啟動車子,馬上離開。好在我哥停車都習慣是倒著停的。在市區裏,停車位緊張啊。你要是直停進去的話,等你要離開的時候,萬一周圍的車子多了,不好倒車啊。

    停車的時候,有空間就倒著停,為一會離開做準備。

    我們的車子很快就駛上了車道,回到了市區那有著路燈的路麵。車子回到小區的時候,堂弟還是老規矩,下車點了火,讓車子過了火。

    

 第四十七章 床尾有鬼1

    回到家,我哥用鑰匙開了門,然後轉身對我們兩很嚴厲地說道:“你們兩個都認真聽著!以後做什麽事情,都用腦袋好好想想!你們兩都不小了,別這麽衝動惹麻煩。【aoye。cc!熬夜看書//你們做的那些事,是會要了自己的命的。零子,三天時間,在家閉門思過吧。金子,你也一樣。貼什麽廣告,賺什麽錢啊?這個家還差你們那點錢吃飯啊?零子,你零花錢都有幾萬了吧。知足吧。好好在家呆著。”

    得,家長一番話,我們兩隻能灰溜溜地聽著記著了。不過親們,純陽命的女人,是不會向自己老公低頭的。在人前被他教訓,那是給他麵子。關起房門來,嘿嘿~~

    第四十七章床尾有鬼1

    三天的麵壁思過之後,堂弟就住到了表弟家。為這件事,我哥還說了他一通呢。說什麽要耍小孩子脾氣,也不能這麽任性啊。

    我哥不了解,我知道啊。事情不是那樣的。堂弟不是因為在我家被批評了才住堂弟那邊去的。他去那邊住的原因是,表弟晚上的那通盛情邀請。說穿了就是兩個人探親去了。

    去吧去吧,反正他是成年人,愛上誰,我管不著啊。

    堂弟才去住了三天,就回家了。他回來的時候,我哥在上班,我和寶寶在客廳看動畫片。他一回來,話也沒有說,就直接走到了房間去,然後開始翻他的裝備。

    大家要知道,風水先生,在平常日子裏,就和一般人一樣。上街賣豬肉的時候,是不會拿個羅盤在那裏看看那塊豬肉的風水好的。所以有事,他還是要回家拿裝備,而不是隨時帶著自己那些東西的。

    看著他從房間裏出來,又去了廚房,我走了過去看著他用小口袋裝我早上打豆漿的黃豆,就問道:“接到生意了?”

    堂弟點點頭道:“姐,跟我走一趟吧。當我保鏢啊。”

    我微微愣了一下,問道:“什麽事啊?這麽厲害嗎?”

    堂弟裝好了黃豆,才壓低著聲音說道:“姐,這次是一個小三,有錢人啊。賺了我們六四分怎麽樣?”

    “小三啊~~”我拉長了聲音。對於上次那小三的事情,我說到小三,我就有些害怕。

    堂弟道:“其實吧,就是那小三,說她晚上睡覺的時候,總感覺有人摸她的腳。就算蓋上了被子,也感覺有人在摸。而且是很冰冷的感覺。”

    “飛手蠻?”

    “飛手蠻喜歡扯東西,但是沒有聽說飛手蠻會鑽人家被子裏啊。”

    我皺皺眉道:“那就是一個男人,一個有著戀足症的變態男人。”

    “可能是男鬼呢?”堂弟道。

    我馬上嚴肅說道:“那我不去了,我這樣的大美女去了,要是被鬼吃了豆腐,那多虧啊。”

    堂弟上下打量一下我,我才低頭看看自己。因為是在家帶孩子,還是午覺剛睡醒,我頭沒梳,臉沒洗,身上的衣服,那是一套短袖加短褲的米色米奇睡衣,腳上還穿著一雙褪色的,脫了一朵花的拖鞋。

    這形象確實跟美女沾不到邊,更別說是大美女了。

    我佯裝幾聲咳嗽,就說:“我換衣服去。我就不信,我能比一個小三差。哼!”

    堂弟歎了口氣,無奈地將黃豆扣在了腰包上,小聲嘀咕著:“又不是你老公的小三,這個也要去計較啊。女人,哼!”

    二十分鍾之後,我打扮美美的了。跟阿姨說了聲,趁著寶寶看動畫片入迷了,我們就出門了。

    堂弟開車,很快就來到了表弟住的那小區。那是一個成熟的小區了,有四年了吧。我的車子在大門停下來,保安探個頭,看著開車的堂弟馬上打開了門。

    堂弟將車子停在了表弟的樓下,就在表弟那跑車旁。我下了車子,跟著他走。沒有先去表弟那,而是直接去了同一棟樓的九層。

    堂弟敲了門,給我們開門的是一個很清純的女人。一身白色的t恤配著牛仔褲,梳著一個馬尾。如果一定要說,她有什麽漂亮的地方,那就是她的眼睛很大,還是黑白分明的。

    她微微一笑道:“你來了。進來看看吧。”

    堂弟點點頭,我也跟著進去了。看看客廳,很一般的裝修,也沒有別人了。我說道:“女主人呢?”

    身後那正在關門的小美女說道:“這裏隻有我一個人住,我男朋友偶爾才過來一次。”

    我驚得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小三?!眼前的這個清純小美女是小三?!

    堂弟不愧是gay啊,看都不看人家小美女一眼,進了客廳就捧著羅盤看。羅盤上沒看到波動啊。而從房子的布局上看,也沒有不妥的地方啊。

    堂弟問道:“我能去你房間看看嗎?”人家畢竟是小女生啊。

    那清純小美女打開了房門。

    我跟著走了進去,房子中的氣溫比客廳低一些。應該是布局的原因。家在電梯房的親應該知道,這種房子的布局,用些房間隻有一麵采光,房間中比較涼。

    而這個房間也就是這樣的情況。房間有著一張大床,一旁有著熬夜看書//架。那書架上有著很多書,那清純小美女,應該還是個學生吧。這附近正好有一所大學呢。

    我走向了那書桌,本來隻是想看看小美女是學什麽專業的而已,但是卻看到書桌上幾個小小的玻璃瓶子。玻璃瓶子裏有著小小的珠子,還綴著紅線。

    這種小瓶子有些熟悉啊,我伸過手正要拿起一個,那小美女就說道:“別碰那個。”

    我愣住了,我疑惑地看著她。小美女才說道:“那是我養的小鬼,他們說養這個可以保證學業的,我下個學期高三了。”

    “高中生?”我驚訝地吐出了三個字。我還以為是大學生呢。

    堂弟本來還在看著羅盤的,聽到我們的話,他走了過去,看著那書桌上的四個小瓶子,說道:“四個小鬼?”

    小美女道:“嗯,我們還有同學養了六個呢。”

    “在哪裏領養的小鬼啊?”這年代,小鬼都有領養的了,我們要找一個兩個還難著呢。

    小美女道:“淘寶上買的。”

    我無語了!我不知道那些小瓶子裏是不是真的住著小鬼,但是淘寶上買來的小鬼,快遞過來的啊。親們,誰信?反正我不信。

    堂弟嘴角動了動,對現在的小女生,那啥,不解釋。

    看了羅盤,看了房間的布置,也沒看出什麽來啊。

    堂弟猶豫了一下,道:“姐,要不今晚你在這裏睡一晚,看看情況?”

    我馬上拒絕道:“才不呢!”笑話!這是小三的家啊,要是晚上我那麽倒黴的,碰上正妻打上門我找誰伸冤去啊。

    清純小美女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道:“那……那我晚上就不睡這裏了。可是這房子都已經買了啊。”

    我展開了知心姐姐的模樣問道:“小妹妹,這房子是買了,房產證上是誰的名字啊?”

    “是我的。”

    得,這年頭還有人給小三房產證上寫名字的。我說道:“根據咱們國家的法律,這房產證就就算是你的名字,買房子的錢是那個男人全出的,那麽這房子也算他和他老婆婚內的東西。真判起來,這房子最後還是要拍賣了退錢給人家的。懂我的意思嗎?”

    “可是……可是……他說他等我大學畢業就跟我結婚的。她老婆,她老婆不能生孩子。”

    “那你是給他當生孩子的工具了?大學畢業就結婚,這種話,現在就連言情小說裏都沒出現了。”

    “可他……他對我真的很好啊。”小美女真的滴淚下來了。

    我拍拍她肩膀道:“妹妹,農村來的吧。一個人在城裏什麽也不方便,什麽也不懂,突然有個男人對你好,給你安排好生活和學習。就這麽跟著他了?小傻瓜啊。那男人不算有錢吧。真有錢不會是這樣的房子了。你就不想想,你以後上了大學還會遇上更好的?聽姐姐一句話。這談戀愛啊,就像是孩子玩的打地鼠。一個地鼠出來了,你別急著打。你要等地鼠多出來幾個,看看那個最好最合適,才下錘子啊。要不以後有你後悔的。”

    “我知道。他沒什麽錢,卻還願意照顧我。我怎麽著都要給她點回報吧。我沒什麽可給的。”

    “所以連人都給人家了?”我的語氣不善,可是道理是擺在這裏的啊。

    戀愛中的人是聽不到別人說的壞話的,她還要堅持說道:“他沒錢,還要給我買房子,這不是很感動嗎?”

    我猶豫了,好像是挺感動的啊。不過怎麽就說不通呢。我搖搖頭,退到了堂弟身後。這知心姐姐果然不是那麽好當的啊。

    堂弟愣了一下,才說道:“哦,那,你今晚就先在床尾這邊用紅線墜著一截桃枝看看吧。我再幫你想想辦法。”

    出來人家家門,堂弟的眉頭就一直皺著了。我們去看真沒什麽不對啊。其實吧,看凶宅筆記,那兩基友都是大半夜去凶宅裏住一晚的。讓我去住,那是不可能的。堂弟一個大男人去睡人家小姑娘的床,他也不好意思啊。

    我們走進了電梯的時候,我是直覺就是,這電梯不對勁。

    

 第四十七章 床尾有鬼2

    為什麽不對勁,我不知道。【www.aoye.cc /文字首發熬夜看書//隻是一種直覺,感覺那裏麵的氣場和我格格不入。就是覺得我跨進去會很不舒服。

    所以我說道:“我們等另一部電梯吧。感覺不好。”

    堂弟看著那空蕩蕩的電梯,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跟我站在一旁等電梯。

    一個中年大媽急衝衝過來進了電梯,就往下。我心中不是滋味了。好好的電梯,人家都坐了,我怎麽就這麽多講究呢。

    這邊的電梯也來了。我們進入電梯,按了一樓,電梯緩緩降了下去。

    等我們到達一樓的時候,就聽說哪裏保安的吵雜聲,說是另一部電梯出故障了,一個中年大媽的腿在九樓被夾住了。

    堂弟驚的看著我。好在我的直覺啊。要不然被夾這的就是我了。而且我心中還有著疑惑。剛才我明明看到那電梯往下的燈亮了啊,而且那樓層燈也跟著跳轉了啊,怎麽就還是在九樓呢?

    堂弟送我回家之後,他還是去表弟那邊了。不過他的興趣貌似沒有一開始那麽大了。一開始可是說小三,有錢人的房子啊。現在那小三是小三了,那房子不是有錢人的啊。

    在他離開的時候,我跟他說,讓他留意一下那房子的曆史。出過事的房子,可以跟著事情去找線索的。

    第二天,我給堂弟打了電話,因為我把那高中美少女,在鬼屋被包養的事情跟我哥說了。這說故事總要有個結局吧。所以我還是比較關心這事情的。

    我的電話是中午打過去的,堂弟竟然還沒有起床,不知道是不是那邊房子隻有他們兩,他們就玩點高強度,高難度的運動了。

    堂弟讓我過去,一會和他一起去看看那小女生。畢竟人家一個女孩子住的,他一個大男人,聯係兩天往人家臥室跑,怕閑話啊。

    我到那邊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堂弟也已經在那棟樓下等著我了。他還是全身裝備,很威風的感覺,去敲開了那門。

    給我們開門的是一個男人。三十多歲的模樣。弄得堂弟還以為自己敲錯門了,在看了幾眼那樓層號確認一下呢。

    那男人上下打量我弟,冷冷說道:“找誰呢?”藏著小三的屋子,自然不是能隨便做客的。

    我擠到了堂弟麵前,道:“找你女朋友的。我們昨天來看過。她應該在家吧。”還在暑假裏呢,高中生這時候就看書了。

    聽到我的聲音,那清純小美女跑了出來。隻是那雙大眼睛明顯的就是哭腫了的。

    小美女讓我們進去,她男朋友還要看看外麵,才關上了門。進來之後,我就發覺小美女不對勁了。她坐在沙發上,雙腳都是抱著淩空的。

    我小心翼翼地問:“昨晚怎麽樣?”

    小美女就哭了起來,邊哭邊說:“還是來了。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他摸我腳。好冷,就像冰一樣。還越摸越上來,我急了想收腳,可是渾身動不了。我想大叫,卻叫不出來。以前也隻是摸摸腳的,昨晚,那冷冷的感覺,卻拽著我的腳往下拉。我都被拉掉在了地上。後來我快掉下床的時候,手摸到了那我綁在床尾的桃樹枝,我的身體才能動的。我用那桃樹枝打地上,那感覺才消失的。我真的好怕。嗚嗚……”

    我皺著眉頭道;“還拉人?這就不是色鬼了啊。”

    堂弟道:“好在你沒有被拉下去,要不今天來可能就隻能見到你的屍體了。”

    那男人聽了驚住了連忙說道:“那怎麽辦啊?”

    小美女哭得更大聲,說不在這裏住了,要回學校去。

    男人一邊安慰,一邊求著堂弟,說這房子是他花了好多錢才買下來的。

    他報出了一個數目,堂弟皺皺眉頭。這樓盤是表弟家的啊。而且堂弟也在這裏住了好幾次了,綜合起來的時間也有兩個月這樣了,他對這個小區裏的房價還有有所耳聞的。這個房價,就算是二手的,簡單裝修,也不會是這麽低的一個價位。除非這房子真出過事。

    堂弟掏出手機,一邊說道:“你們等等,我問下人。”

    他走向了陽台,打了電話。隻是這個電話打得夠久的,足夠我好玩的,把這個客廳裏每一件擺設算了一回。對不對就不知道了啊。

    等堂弟走進來的時候,我隨口問道:“二叔怎麽說。”

    “我沒給我爸打電話啊。”堂弟說道。

    這次輪到我吃驚了。他沒給二叔打,直接給李叔打了?不過堂弟的話,讓我吃驚啊,你們猜猜他給誰打了?

    表弟!堂弟說道:“我有個朋友,也住這小區裏的。他說這房子以前出過事。剛建樓的時候,那左邊的電梯門,夾住了一個農民工,把那民工摔了下去。那民工的當場死了。雙腿全碎了,鋼釺刺穿了胸口。出事前,那民工住的就是這間房子。”

    轟!我寒毛全豎起來了。

    那電梯不就是昨天讓我有不對勁感覺的電梯嗎?

    注意過正在建設的大廈的人就會知道。建房子的農民工一開始是工地的一角搭兩間棚子住的。等房子第一層封頂之後,他們就會住在第一層。房子往上起,太高了。有時候忙起來,不好下來,就在房子中間的樓層,在放幾張床休息。

    那時候,房子還沒成型的。像這種有帶電梯的,都是框架結構的,水泥灌柱子,封頂,得一層了。還沒有圍牆隔開的。民工就是幾塊磚,幾張布,拉出一個小地方來,就能過夜了。還不知道,這以後是誰的家呢。

    我知道堂弟說的朋友就是表弟。作為小區的開發商,這種事情是絕對要隱瞞的。難怪堂弟打個電話這麽久啊。還不隻是是撒嬌叫老公,還是威脅晚上分房睡,才換來的消息呢。

    我問道:“那他這麽多年了幹嘛不離開啊?”

    “他離不開啊,雙腿都碎啊。所以他隻能在地上爬,扯你腳了。”

    寒~堂弟,你不用說得好像你親眼看到的一樣吧。

    我還好,隻是渾身寒毛豎了。那小美女一張臉全白了。畢竟我是聽說的,她的親曆的。我怕她以後心理有陰影了,連忙說道:“你就不會想點辦法啊,就說這些沒用的東西。”

    堂弟沒好氣地說道:“你是你叫我找到房子的曆史的嗎?”

    我一聲冷哼,堂弟才對那小美女說道:“你們去街上買那種紙錢元寶的地方,看看有沒有輪椅或者小車帶司機的那種,還有……呃……弄幾個妞吧,一起到那電梯口燒了。邊燒邊說送給他,讓他別來打擾了就行了。多給點紙錢啊,絕對有用。管他是真的不能走,還是貪戀美色,反正都有給他了。”

    我補充道:“要是還是不行的話,那你們還是賣掉著發房子吧。會學校住多好啊,還能好好複習的呢。小妹妹,想想姐姐昨天說的話。”

    小美女已經怕得不敢說話了。

    我們離開了,當然是拿著紅包才走的。就這麽兩百塊啊,比堂弟預計的少了兩個零呢。

    當天晚上,零子還是跟我回家住了。雖然不知道他怎麽突然又要回來住,我問了,他不說。然後晚上吃飯的時候,他接到了裏那個電話。

    一個是那個小美女的。小美女說那賣元寶的店裏,沒有帶司機的小車啊,小車就有。

    堂弟給的主意就是讓他們多花幾個錢,讓老板給畫個司機上去就行了。紮紙還不就是這樣嗎。

    另一個電話是表弟打來的。堂弟那時候在洗澡,他的手機丟客廳的桌麵上,讓我寶寶拿來咬著玩。所以表弟的電話打進來的時候,我是第一個看到的。

    反正是熟人,我擦擦我寶寶的口水,就接了。表弟聽到是我的聲音,幹幹幾聲笑,就問我零子是不是回去了。我回答是啊。他就讓零子一會給他打電話。

    等堂弟洗好澡出來之後,我跟他說了。他拿著手機直接回撥。隻是沒有想到那邊接電話那麽快,說話的聲音那麽大,我寶寶的動畫片正好那時候靜音了。所以,重點來了。我聽到了手機中表弟的聲音吼道:“你不是說好今晚給我……”

    省下的,堂弟進房間了,我沒聽到。這個句子不完整啊。請親們自行補充吧。

    那個周末,表弟來我家蹭飯了。我問起了那小美女的後續報道。他說聽說是沒事了。反正那小美女還住那裏,應該是沒事了。要是還有事,她也不敢住了啊。

    表弟抱怨道:“你們兩就不能想個好點的主意啊。那天晚上,讓他們在電梯口燒紙,人家坐著電梯上來,看到了,嚇都嚇怕了。而且走道還是烏煙瘴氣的,好多人半夜還在罵他們呢。弄得我都跟著睡不著。”

    我猜他睡不著的原因,不是因為聲音大吧。而是因為……嗬嗬……那啥……嗬嗬。

    阿姨在一旁數落著我們,說我們怎麽還做這個啊。萬一有什麽危險什麽什麽的。我連忙給阿姨夾了個雞腿,巴結一下啊。要知道我們家的阿姨,那就是我爸媽安插在我身旁的奸細啊。

    還好阿姨年紀大了,看著堂弟和表弟也沒忘別的地方想。

    

 第四十八章 床頭婆1

    床頭婆在中國各地都有傳說,甚至是電視裏都有過,相信大家都不陌生吧 我以前是不相信床頭婆的,就是經曆了那麽多的事情之後,我還是不相信床頭婆的。

    因為很多人都說,小孩子睡著的時候,翻身掉下床是不會傷著的。因為有床頭婆護著呢。

    可是我寶寶一歲多的時候,從床上摔下來,鼻子都出血了,哭得好可憐。我抱著陪著哭,還被我哥說了呢。

    我們小區裏,有著一個產婦,在生產之後的第四天出院回家了。可是卻不跟任何人提這個孩子的事情。一個星期之後,我和寶寶在小花園裏聽八卦,才聽出了一點頭緒。說是那孩子早產的,體虛,黃疸還什麽什麽什麽什麽的。反正就是一大堆的一大堆問題。說是子啊醫院裏出來的時候,醫生就下了病危通知了。孩子在保溫箱裏養了四天,沒一點起色。醫生明著說,這個孩子大概救不了了。因為是早產的。而且那媽媽也沒有按時孕檢,醫生說了一大堆,反正就是不關醫院的事情。

    這個孩子最好接回去,別死在醫院裏。要是有錢的話,往上一級醫院送也行。不過那醫生很有良心的說,這樣的情況,全國沒幾個人醫得好的,而且孩子才那麽幾天,也禁不起路上顛簸的。還是別浪費那個錢了。

    所以媽媽出院的時候,孩子也跟著出來了。開了藥,也隻能說是盡人事了。但是畢竟是自己的孩子,當爸媽的心疼啊。所以也還好好照顧著。孩子什麽走了再說吧。

    我回家在飯桌上跟我哥和堂弟說了這件事。大家不要懷疑,為什麽我什麽事情都在飯桌上跟家裏人說。要知道專職媽媽,要是沒有一個說八卦的時間,很容易心理壓力過大瘋掉的。

    我哥緩緩吐了口氣,給我寶寶喂了一口湯,道:“那對夫妻也夠可憐的。都四十好幾了盼來那麽一個兒子也不容易啊,還出了這事。”

    阿姨也跟著我八卦道:“聽說那孩子出生的時候,是八個月。七生八死啊。老祖宗的話,還是有道理的。”

    七生八死,就是指很多早產的孩子,在媽媽肚子裏七個月出生的話,一般能活下來。如果是八個月的時候,死的幾率就比較高。這裏的七個月,八個月是按照農曆算的。就是一般說的十月懷胎算的。但是按新曆算的話,一般的孕期是265天,294天以後算是超期的了。按新曆算,是懷九個月就生了,滿不了十個月的。

    為什麽比七個月大了一個月,反倒死亡幾率更大,這個我一直想不通。不過我那當婦產科護士的大姨,也說過這個俗語還是真的。沒有什麽原因,就是這樣。

    我哥說道:“是啊,當初那個男人,還問過我,老婆懷孕,用不用買什麽安胎的藥呢。那年紀要個孩子,多金貴啊。怎麽還早產了呢。”

    堂弟拿著筷子紮著碗裏的飯,道:“那個孩子是幾月幾號出生的啊?是男孩?”

    我愣了一下,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沒注意聽他們說。”

    阿姨說道:“是七天前,今天剛好第七天。”

    堂弟數著手指頭算了一下,注意啊,是數著手指頭,不是那帥氣的掐指一算的。他算著七天前是新曆的幾月幾號呢。

    然後拿出他那嶄新的手機,換算了農曆的日子,然後說道:“陰年陰月陰日出生。男孩女孩?”

    阿姨比我們還著急啊,馬上說道:“是個男孩子。”

    堂弟點點頭,道:“姐,吃快點啊,一會我們看看去啊。”

    一個陰年陰月陰時的男孩子出現在了我們的身邊,我們當然是眼前亮了啊。去看是一定要的。

    住在同一小區,去看一下那寶寶還是不需要什麽特別的理由的。吃過晚飯,我們一家人,就連阿姨都一起去了。

    去之前我還特意把我的手鏈,套在了寶寶的腳腕上。在不確定那孩子情況的還是,還是注意一點好。

    隻是在走出電梯的時候,我拉住了堂弟,壓低著聲音說道:“你不會是想等那孩子走了,你就收了吧。”他現在已經養著一個小鬼了。隻不過那小鬼的沒地方去才跟著他的。要是他得到了這個陰年陰月陰日出生的孩子,說不定他會想著自己煉小鬼試試呢。

    堂弟白了我一眼,道:“我是去看看,能不能救他。我沒你想的那麽齷齪。”

    因為是去看人家生孩子的,所以敲門的還是我去的。

    給我們開門的,是一個老婆子,不確定是這家的阿姨,還是奶奶,所以我們笑笑說道:“你好,請問小寶寶在家嗎?”

    說實話,我們去敲門的時候,甚至還不知道這家主人的身份呢。也就是小區裏見麵的時候點點頭的交情罷了。我這話問得真廢。小寶寶在家吧。小寶寶才出生幾天,能去哪裏啊?

    那奶奶讓了門,說道:“看孩子啊,進來吧,進來吧。”

    我們一群人走進了客廳,就看到一個淩亂的家。真的很淩亂。有孩子的家,亂一點也可以理解,孩子的破壞力那是不容小覷的。但是也不至於那杯子都摔了一地吧。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看著我們進來,還有後麵的堂弟提著的兩隻烏雞,愣了一下,然後急忙站起來笑道:“你們……來看孩子啊?那個……孩子……孩子……”

    堂弟看著他的猶豫,直接問道:“孩子還在吧。”我轉身就低吼道:“不會說話就閉嘴!”人家的孩子就算明知道不好了,也得說很乖很可愛。

    那男人苦苦一笑,對幫我們開門的老人說道:“媽,收拾屋子啊。”說著他上前接過了那兩隻雞。就算再怎麽心情不好,那也是鄰居的一片好意啊。他將我們領到了還貼著紅雙喜的房門前,說孩子在裏麵呢。

    看孩子這種事情,在我們這裏,一般是女人才會進這個房間看的。男人來了,就直接坐客廳聊天吃飯。要送紅包,就直接給孩子爸爸了。

    所以我和阿姨進了房間,我哥和堂弟抱著留下了。我的寶寶在進入房間後,就哭了起來,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寶寶交給我哥,才進了那房間。

    坐月子的房子,開著空調,三十度,還是不算涼的。淩亂的床上,一個穿著睡衣,帶著帽子的女人正抱著孩子哭。看到我們進來先是愣了一下,才胡亂擦著眼淚,道:“來看孩子啊,坐吧坐吧。”

    阿姨當初也伺候過我坐月子,看著那女人那模樣,馬上說道:“哭什麽啊。月子裏,哭一滴眼淚那就是十滴血啊。傷身子呢。別讓眼淚滴在孩子身上,不吉利的。”

    女人擦了淚眼,努力扯出了微笑。我把一個大包包放在了床上,說道:“這個是我女兒剛出生的衣服,包被什麽的,你看著能用就用吧。這裏還有兩套新的,讓你們家奶奶用開水洗了,燙好了再穿。”這是我們這裏的風俗。看孩子一般買兩套新衣服。但是很熟的親戚朋友之間也會送一些舊衣服。孩子小的時候,每個孩子都會穿一些別的孩子穿過的舊衣服,取快長快大,健健康康的意思。但是如果自己的孩子是個病秧子,那麽舊衣服就不用送人了。

    女人還是苦苦一笑道:“可能,用不著這麽多了。”

    “胡說什麽啊,孩子會好的。我抱抱。”從女人手中接過那孩子,我就發覺了不對勁。那孩子很小,很軟,比我寶寶剛出生那會要弱了很多呢。上次見過那個長著鬼麵瘤的新生兒,都要比這個好一些。

    這個孩子在我的懷中抽搐著,發出一聲聲“咯咯”的聲音。像是哭,卻哭不出聲的樣子。

    說了一些坐月子的事情之後,孩子尿了。

    我們家阿姨利索地給孩子換上了尿布。因為是大夏天的,孩子沒有用尿不濕,為了防止孩子紅屁股,我們還打了熱水給孩子洗屁股。這些事,當初我寶寶的時候,我就做慣了。也不矯情的,拉高袖子去打水。

    孩子奶奶經過房門,看著作為客人的我們正在幫孩子洗屁股,也不說說句好聽的謝謝什麽的。反而說道:“這是幹嘛啊?這個孩子,還用這麽伺候啊。也沒幾天的事情了。”

    聽著奶奶那話,女人一下就哭了起來。孩子小洗屁股都要兩個人。我幹脆手裏抱著孩子,長腿一伸,那高跟鞋就將門踢關了。這種奶奶,跟我爺爺有一比了。不幫忙就算了,還說這種風涼話。

    在給孩子換上新尿布的時候,我看到了那孩子的肚子,黃黃的,鼓漲得就像是個小青蛙一樣的。而孩子的臉很青,甚至偏紫,出現一種缺氧的症狀。

    我說道:“大姐,我你認識嗎?我叫金子,就住那邊那棟。”

    那女人點點頭。我金子和零子的名聲,在小區裏,那是一等一的了現在啊。就跟那老鍾在他們縣城裏一樣的待遇了。

    

 第四十八章 床頭婆2

    我說道:“我想讓我弟也進來看看孩子行嗎?或者我抱出來給他看看?”堂弟是沒結婚的,這個還真有講究

    女人猶豫了一下道:“這個孩子……真的還能救?”

    “試試啊,說不定行呢?就讓我們看看吧。”

    女人這才點點頭,不過不讓我們抱出房間,她說孩子回家後,就沒有離開過這個房間,奶奶會不高興的。

    這個折中的辦法就是我抱著,站在房門口,堂弟也站在房門口看。

    叫堂弟過來看的時候,女人說道:“孩子不會哭,就這麽咯咯的幾聲。他白天晚上都不睡,到了晚上就叫得更大聲一些罷了。而且每晚十一點到兩點,都會特別大聲像哭又哭不出來一樣。我們也懷疑是出了那種事,但是醫院那邊明寫著是什麽黃疸啊,缺氧的什麽的。就算真的救了回來,那些病,這個孩子也過不了滿月的。”女人又哭了起來。

    堂弟沒看那女人一眼,而是專注著看著孩子。然後說道:“我問問我爸吧,這個我也是第一次遇到。不過,應該是那髒東西有關的。”

    我想也是,要不為什麽就十一點到兩點哭呢。

    堂弟打了電話,說了很久,到後來我寶寶不耐煩了,伊伊啊啊地要回家。我們也能先回去了。但是我對那女人說,有辦法我們就會盡快過來的。

    二叔和堂弟的電話打了半個小時呢。然後回家後,堂弟寫了一張紙條給我,讓我對著做。畢竟那邊是產婦,他一個沒結婚的大男人不好天天去看啊。

    我看著那長長的紙條昏了。(親,這個故事是真實的,這些方法也是綜合了我寶寶的實際情況下的,大家可以對照記一下。)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出門做準備了。今天堂弟不在啊,我哥要去上班啊,阿姨要帶我寶寶啊,我就要孤軍奮戰了啊。經曆了那麽多的事情,我就沒有自己一個人完成過,現在真的考研我的行動能力啊。

    一些準備就緒之後,我從堂弟的手中接過了那他做的紅繩子桃核手鏈,直奔那孩子家。

    這次給我開門的還是那個奶奶,隻是態度一下就變化了啊。她是笑眯眯地迎我進門,還是千恩萬謝地說我要是救了她孫子,我就是他們家的恩人啊。

    後來我才知道,這個奶奶是在買菜回家的時候,跟小花園裏的老太太們說昨晚有人故意帶著孩子上門看他們家那病孩子,取笑他們呢。還說,女人去就好了,還抱孩子給一個大男孩看了好久,說多猥瑣有多猥瑣。

    我這些我從小花園那八卦***嘴裏聽到的時候,我氣啊,我沒幹回家轉述去。要是堂弟知道人家說他猥瑣,我看他就要使點壞,至少會時不時去關了人家家的水閘。

    那些小花園的老太太也的愛八卦,就問她到底是小區裏的誰家那麽無聊的。一聽說是金子家。那馬上就全都給我說好話,告訴那剛過來住的奶奶,我和我堂弟的豐功偉績。

    所以才有了,我今天下午來的時候,受到了這樣的禮遇。

    我對那奶奶沒什麽好感,不冷不熱地說:“以後對你媳婦和孫子好點吧。”

    我走進了那房間,看到的還是那女人在那哭著。無語啊,她怎麽除了哭就是哭呢?聽說,她已經四十幾歲了啊。算起來都能給我當媽了,怎麽這點風浪都撐不住呢?

    我將包包往地上一放道:“別哭了,今天一大堆事情呢。你身體好點了吧,能幫點忙嗎?”生孩子的人,生完孩子時候的身體狀況很不一樣。有人要在床上躺十幾天才能下床的。有人下了產床,還能自己抱孩子出產房的。我屬於後者。基本上我七天的時候,除了身體有些無力之外,其餘一切都很正常了。

    女人看到是我來了,連連點頭啊。這個時候,我就是她的希望啊。再艱苦,是媽媽的都能挺得住。

    我今天還特意穿著一身運動裝,就是為了好活動啊。孩子爸爸已經去上班了。我隻能對那奶奶說道:“奶奶,煮個雞蛋過來。”

    然後我做的就是去衛生間,打熱水,給孩子洗澡。關了空調,放好洗澡水,就在房間裏洗。

    孩子特別的弱,要是沒有那嬰兒洗澡的網兜,我還真不敢洗呢。

    隻是在洗澡的時候,我把我們家那小小的秤砣,放在了水裏,邊說道:“本來吧,孩子的洗澡水裏放秤砣是滿月的時候,才做的。但是現在情況特殊,秤砣給孩子壓著魂的,就先這麽做了。”月子裏的小寶寶,很多時候都是兩個人一起給他洗澡的,一個人很難操作啊。

    我們幫小寶寶洗好澡,擦了爽身粉,然後穿好衣服。我把堂弟那個小小的手鏈套在了他的手腕上。

    等我們忙完了,奶奶也拿著煮雞蛋進來了。

    好燙啊。不過也必須盡快剝殼。我的手指頭幾次燙得丟開了雞蛋。那媽媽說道:“等冷了再剝吧。”

    “要趁熱剝,溫度太低,就沒用了。”

    那媽媽馬上接過了我的工作,剝蛋殼。那麽燙的雞蛋,她哆嗦著手,還是剝開了。當媽媽的都不容易啊。

    接下來就是滾雞蛋了。這個以前聽二叔說過的用的是中醫的方法,其實也是風水上的方法。

    熟雞蛋不能太燙,會燙傷孩子,不能冷。冷了沒用。所以一定要用手剝雞蛋。手指能承受的溫度,去給孩子熱療,不至於燙傷,也不會做無用功。

    我把那早上從我媽媽那裏騙出來的銀元塞進了雞蛋裏。那銀元是我奶奶過世的時候,一個兒子給那麽兩三個的。那些銀元,可是奶奶一輩子的積蓄了。我媽媽從我爸爸那裏得到之後,也很珍惜。因為她說,在老家的時候,唯一對她好的就是奶奶。可惜奶奶死得早,我一點印象也沒有。

    把那放著銀元的熟雞蛋,在孩子那鼓漲的黃肚子上一遍遍滾過來滾過去的。孩子被燙著了,一開始哆嗦著想掙紮。可是他沒力氣啊,被他媽媽抓著。他想哭,可是卻出不來聲。

    一次次,滾過來滾過去,越滾越順了,孩子的哭聲,也漸漸大了起來。有用呢。我心理想著。

    等雞蛋不再燙手,涼下來之後,我才停手,放好孩子的衣服,把那雞蛋掰開,將裏麵的銀元拿出來。

    那銀元沾著蛋黃,擦去蛋黃之後,竟然是呈現一種偏黑的顏色。剛才那銀元可是亮閃閃的啊。我驚了。我從我媽那裏偷出一個亮閃閃的銀元,還回去的是一個黑乎乎的銀元,這個我會被我媽扒皮的啊。

    不過就算要哭,這種事情,我也不好跟人家說吧。隻能假裝鎮定地將那銀元收起來,雞蛋丟了。

    孩子這麽哭了一會,聲音放出來了,那就是能呼吸了啊。這麽小的孩子,能哭就是有力氣呼吸好。要不剛出生的時候,怎麽護士都要吊著打屁股呢。就是讓孩子哭出來,吐出羊水來呼吸啊。

    哭了一下,孩子的臉色也好了很多,缺氧的情況得到了緩解。

    我就讓那奶奶去做飯,去買菜,要弄兩隻全雞出來,要上供的。

    奶奶忙活的時候,我和那大姐又說了很多關於孩子的話題。主要就是以後孩子的衣服單獨洗,單獨晾,不要晾在高的地方,會讓孩子驚到的。晾矮一些,低一些。孩子睡的枕頭下,放塊小小的小石頭。呃,為了好看,方便,還是選一些小小的卵石吧。那天我去的時候,還特意去撿了一塊好看的小石頭給她呢。

    等到一切準備好的時候,孩子的爸爸也回來了。他看到我在,再看著孩子起伏的胸口,還聽到那不時發出的哭聲,也對我是一番感謝啊。

    我讓他們在客廳給自己家的祖宗上供,請祖宗保佑孩子。同時也讓孩子的爸爸親自舀了一碗上供的飯(我們這裏上供的飯,都是開鍋的時候舀的。一碗隻是一勺,這一勺多點少點都行,哪怕就是兩口都行,但是不允許往裏加或者減飯。)在床頭,孩子睡的這邊,點了香。擺上了一隻全雞,一碗飯,一杯酒和一雙筷,讓孩子爸爸誠心拜拜,就說請床頭婆保護孩子,然後將那香插床頭縫隙上。

    這就是請了床頭婆了。其實我們這裏很多家小孩子都請床頭婆的。這樣上供請來了,以後初一十五的,都要在床頭點一炷香。家裏拜祖宗的時候,也要端點飯菜去床頭上供。

    好了結束了。這麽一下午,我也累了,謝絕了他們家留我吃飯的邀請,伸伸懶腰準備回家吃飯。

    還說這七天,都給孩子用雞蛋滾肚子。去黃疸的那醫院開的藥照吃著吧。不過也可以用三葉草燒水給孩子洗澡。

    說到這個我就覺得醫院坑爹啊。那時候我寶寶出生,測出黃疸稍稍偏高。醫生說,吃藥也行,不吃也行吧。

    然後我們就說吃吧。然後醫生開了一瓶小小的瓶子,小小的藥粒。我媽聽說孩子黃疸高了,就去郊外拔了三葉草回來給我寶寶洗澡。我本來還說她亂用中藥呢。回頭給孩子吃藥的時候,看那小小藥瓶上那小小的字。靠!那瓶藥就是三葉草!還七十二塊一瓶呢。我們家後麵那路上,全是三葉草。

    

 第四十九章 妖1

    結果那瓶藥,我寶寶隻吃了一顆,剩下的,都是直接洗三葉草的水,黃疸很快就退下去了 (注意這裏說的三葉草,是那種小三葉草,有藤蔓的那種,開黃花的那種,一根莖上能開好幾朵黃花,還能結出一厘米這樣的長條形籽的那種。不是一根莖上,開一朵紅花的那種啊。那種沒有藤蔓。)

    那孩子媽媽看我要離開,問我借那銀元。我沒給。那個我要在我媽沒發現之前還給她的。不過堂弟說過了,這個隻要是銀子都可以代替。什麽銀戒指啊之類的。

    回家之後,我把我如何完成任務說了一遍。我哥笑眯眯地摸著我的頭,道:“嗯,有點神婆的感覺了。”

    我堂弟沒好氣地說:“還不是我教的,照著字條做的,誰不會。”

    在我拿出那黑乎乎的銀元的時候,頭大了。這個要怎麽辦啊?我哥有辦法,用醋泡了泡。然後用幹布擦幹淨,不一下,那銀元又亮閃閃的了。

    我問堂弟這個孩子是怎麽回事。堂弟說道:“估計是被人改了命格。一定要這個孩子在陰時出生。有兩種情況,一種是有人相中這個孩子,想讓他當靈媒。第二種,想讓他當小鬼。不過這種改過的命格,不如你那種天生的厲害。我覺得當靈媒吧。剛小鬼的話,肯定打不過你。”

    “那麽是誰改了他命格啊?”

    “我怎麽知道啊?”堂弟反問著。

    改人命格這種事情,和煉小鬼一樣,那基本上都屬於上層的道法了。親們,現實一點,那種小說裏電視裏的那種華麗麗的抓鬼鬥僵屍都是假的。現實中,誰會改名格和煉小鬼絕對是高手。就連那李居明大師都說,命格不好改,還是改風水吧。

    那個晚上,我在電腦上看了很多東西,從文檔性的,翻到小說裏的。這段日子,我基本把網上的鬼小說都了解了一下。就為了能找到自己有用的東西啊。

    小說裏有說改命格的,但是文檔裏都沒有說過。就像是煉小鬼,沒有那本書是教人煉小鬼的,但是我們卻不能排除它的存在啊。

    說簡單了,就是我們附近,有這一個高手存在。他不僅會煉小鬼,還會改命格。對於這行的現狀,我和堂弟,就算是二叔,也都著是最小的小蝦米。據說有很多世外高人隱居著的。但是我們都不知道。這全國範圍能改命格煉小鬼的會是什麽人,我們更加不知道。

    誰叫我們隻是小小小小鳥呢?

    第四十九章妖1

    上天總是會站在正義那一邊的。

    當著周末,寶寶放在我媽媽那邊的時候,我和我哥,外加表弟堂弟出門逛街買東西。逛的是我們城市最雜的批發市場。衣服,鞋子,花鳥,文具,反正就是長長一條路,從頭到尾全是這樣的批發市場。

    在外麵買到三十塊一個的小娃娃,在那市場裏,五元一個一大堆啊。

    我買了好多個,放車子裏的,放家裏的。三個男人當苦力呢,今天不慢慢逛都是我有問題了。

    三個男人的手裏都拿著東西之後,我們找地方吃午飯了。

    當然我們是不會去什麽什麽餐廳的,都是自家人,直接開車去了一個小巷子,吃那裏超級美味的小吃。那南瓜加芋頭餅,好吃得能吞下舌頭。很多人都慕名而來呢。

    雖然那小店還是比較差勁的,但是東西好吃啊,所以人也多。我們去了還要買票排隊的。

    等到我們的時候,人家說,那餅剛賣完,吃著螺絲等著吧。

    小巷子裏人不多,基本上走動的都是衝著這家店來的。我們低頭吃著東西,堂弟突然連連拍著我,我沒好氣地說道:“幹嘛?”

    抬頭一看,我連連拍著我哥。

    “幹嘛?不吃這個,給我吃。”我哥不理解啊。我低聲說道:“姓岑的,還有他那五菱!”

    灰夾克,在這麽熱的天氣還是穿著灰夾克,很好認啊。他好像沒有看到我們,買了幾個餅,就要離開。

    堂弟放下筷子,低聲道:“咱們人多,今天就揍死那家夥。”說著他的形象瞬間變化。一下就帶著陰冷的氣息,還從腰包中拿出了裁紙刀,刷了的一下推出了刀片。看著堂弟的背影,我想現在那裁紙刀換成西瓜刀的話,就可以拍古惑仔了。

    表弟最積極了,隻是他那辣椒水沒有帶出來啊。也馬上跟了上去。

    我哥猶豫了一下,我用腳踢踢他,道:“給你選擇,一、你去打,我留下一會去派出所保釋你們。二、我去打,你留下,一會去派出所保釋我們。”我這時脫下了腳上的高跟鞋。那高跟鞋絕對是凶器。

    我哥馬上起身道:“我選一!”

    我哥他敢選二試試看!

    我遠遠看著,堂弟把那姓岑的攔住了,表弟在後麵推著他,推推搡搡地往小巷子的另一個角落去了。這小巷子本來就挺冷清的,那角落就更沒人去了。打架報複的最佳場所啊。

    我也緊張啊,但是想著那姓岑的,出門買幾個餅不至於帶著什麽裝備吧。堂弟現在可是裁紙刀不離身啊。而且三個打一個,堂弟和表弟還是去學了幾天什麽散打的,再搞不定,他們就太遜了。

    在他們都消失在那小角落,兩分鍾之後,那個角落一片聲響,吸引了大家的目光。我們看到的就是灰夾克推開了我哥,衝出了角落,就往人多的外麵街道跑去。他一手捂著小手臂,應該的被刀劃傷了。他跑得快,我也沒看清楚到底怎麽樣。

    我們家那三個男人也都追了出去。我擔心地也跟著跑去開車。

    姓岑的那爛五菱就在我們車子旁邊,我心理想著,要是現在有個什麽跟蹤器還是竊聽器就好了。我裝他車子上。

    可惜,平民小百姓出門逛街,誰會帶那個啊。

    我隻能做做壞事的,把那車子輪胎上的氣門打開了。就算一時半會那輪子還有氣,陰漏,也能讓他在兩天之內發現輪子癟了。我還壞心眼的將那氣門丟花圃裏了。然後才開著我們家的車子去找我哥他們。

    等我開出外麵街道的時候,早就沒有人影了。我打了我哥的手機,沒人接電話。靠!打群架呢,誰還有空接電話啊。

    我將車子停一邊,朝著人多聚集的地方去找。很簡單,有打群架看,很多人都愛圍個圈圈看熱鬧啊。這是中國國情啊。

    所以我很快就在一個藥材的批發市場裏找到了他們。隻是老岑早就沒影了。堂弟氣喘籲籲地吼著:“別讓我再看到你,我見一次打一次!”

    我哥拍拍他肩膀:“行了行了,你厲害了,閉嘴吧。”

    等我扒開人群走到他們身旁的時候,老岑的沒影了,三個男人都在喘氣,還好,三個都沒傷,就是堂弟的手臂上,那刺青的位置有點擦傷。

    而他們的身旁站著兩個年輕人,熟人啊,小鍾和他老婆啊。小鍾皺著眉頭,他老婆更是一副小鳥依人,擔驚受怕的模樣。

    午飯還沒吃呢。我還是叫上那三個男人,連帶著認識的小鍾夫婦一起去隔壁的小餐館吃飯去了。那美味的餅餅,我還是放在車子上了。

    那小餐館真貴啊,一小碟青菜,五塊錢。不貴嗎?那碟裏隻有兩根,我哥一口就能吃完的量。反正表弟結賬,所以我們要了十碟青菜,十碟筍幹炒豬肉,六盅水煮牛肉,二十碗米飯。沒錯結賬的時候,就是二十碗。反正我沒吃飽。

    那種一碗隻有兩口飯的,我估計親們也都見過吧。

    表弟從一旁的藥店裏買了藥水和繃帶,給堂弟包紮上了。其實我坐對麵看著,我很想說,隻是擦傷啊,包個毛啊。我寶寶摔一跤,還傷得比這個重呢。

    我問小鍾怎麽會在那裏碰上的。小鍾說,他在批發中藥呢,就聽到有人喊外麵有人打架,他就去看熱鬧了。沒有想到居然就是我們。後來聯係著,之前我們跟他說過的事情,想了好一會,才衝出人群,準備幫我們打架的,結果,那人跑了。

    堂弟是打架打熱血了,說話都帶衝了。他說道:“你就是害怕!什麽幫我們打架啊。那人跑了你才出來的好嗎?得了吧。說實話,我從來就沒相信過你。我看你也是個深藏的魚,那天別很你爸咬死我們幾隻小蝦子就行了。”

    我哥拍拍他,低聲道:“別說,吃飯!”

    小鍾咬咬唇,一副無辜為難的模樣,我真想說,他那樣子,禦姐最喜歡了。怎麽他老婆會是個小鳥依人型的呢?

    小鍾好一會才說道:“我知道你們從來沒有相信過我。不過,那些事情我真的不懂。我爸也不會這麽做的。剛才你們不是和那個人打起來的嗎?你們不相信我就算了,反正我沒錯過那些壞事。”

    我緩和了一下氣氛道:“吃吧,別嚇壞了你老婆。我們還能叫你過來一起坐下來吃飯,已經能說明一些問題了。那灰夾克是我們看見就打的老鼠呢。”

    

 第四十九章 妖2

    我緩和了一下氣氛道:“吃吧,別嚇壞了你老婆。【aoye。cc!熬夜看書//我們還能叫你過來一起坐下來吃飯,已經能說明一些問題了。那灰夾克是我們看見就打的老鼠呢。”

    吃過飯,出了那餐館就看到一群人圍著一堆看著什麽。我們也好奇地看了過去。

    在那圈子中,有這個一個農民模樣的男人,蹲坐在地上,他的麵前放著一塊9筆記本那麽大的石頭,石頭是黑色的,但是有著白色的圖案。那圖案很明顯就能看出那是一條龍啊。而且石頭上還被澆了水,讓那龍看上去活靈活現的。

    有人就說,那石頭是被畫上去的吧。農民模樣的男人,就讓大家隨便搓,隨便洗,可是那圖案還是洗不掉。我也好奇地拿起來仔細打量了一下。那石頭好重啊。側著看,那白色的部分有著礦物質的那種特殊的光芒。

    嗯,應該是真的。我不確定啊。奇石在我們這裏算是一大特色。甚至在從市區,到鄰縣的一節路上,兩邊都是賣奇石的。每年春節的時候,市區裏也會有奇石展。

    在著方麵,我了解不多,我也不會看石頭的價值。隻是直覺著那石頭是真的。

    旁邊有人問了價。那農民說至少也要十二萬,他才賣。

    這個價啊~~真嚇人。我放下那石頭匆匆退出了這個人群。十二萬買塊石頭擺家裏好玩,這種事情我還是不會做的。別說我,就是表弟都沒興趣。這種石頭,要買,除非是自己愛好,自己收藏。要不就是買了送給喜歡這種石頭的人罷了。

    這個小插曲,我們沒有記在身上,倒是那天的打架,讓大家記憶深刻。

    晚上回到家的時候,表弟就坐在沙發上,看著他的那把裁紙刀沉思了很久。

    我抱著寶寶在一旁吃著火龍果,他都沒一點興趣了。我探過頭看去,隨口說道:“刀子沾了血,不想要就丟了。這種刀不就是**塊錢一把嗎?”

    他用的是那種不鏽鋼的裁紙刀,不是很大,也就**塊吧。

    堂弟頓了一下,才說道:“姐,你真天真啊。你怎麽就隻看到這把刀呢?”

    “不看到刀看到什麽啊?”我沒好氣地說道。

    “血啊!”

    “那麽我承認我的天真,你就是那看到血的變態。”

    堂弟白了我一眼,道:“你就沒有想過,這個血很有用嗎?很多道法,都是用人血做引子的。你看看你不是被放了幾次血了嗎?喂,姐,說認真的,我們晚上要不要拿這個來來玩一下啊?”

    “怎麽玩?”我也來興趣了。不說別的林正英師傅的電影裏不是有很很多這樣的橋段嗎?用血來作弄別人。甚至可以殺人的。

    隻是什麽這點道行,還不知道有沒有用呢。而且那姓岑的也不在我們麵前,我們也看不到那邊的情況啊。

    不過試試還的好的。不過這件事,我們瞞了我哥。我哥要是知道的話,是絕對不允許我們這麽玩的。

    等寶寶睡著了。我們就找個借口,說是韋樂找我們去酒吧。然後我們就出門了。

    堂弟拿著自己的裝備,想想,接下來我們要做的,雖然是害人的事情,但是那也是道法啊。所以我們不能選屬陰的地方。研究了半天,我們選擇在小花園裏的那涼亭裏。

    要害人,那麽當然要在月黑風高夜啊。我們就等到了十一點,四周基本上安靜了下來。那涼亭,就連小區攝像頭都找不到。我們就大膽了起來。

    堂弟拿著一個一次性紙杯,舀了一點那人工湖裏的湖水,然後用手指沾著水,滴在早已經幹掉的刀上。那水滴漸漸變成了紅色。

    這個角落,並沒有路燈。我們的照明就是靠著一旁點起的兩隻紅燭。不是結婚的紅燭啊,是過清明的時候,燒給死人的紅燭。

    水變了色,堂弟用他的符紙擦過那血跡,讓血跡被符紙吸附起來。

    然後堂弟又在一旁拔了很多小草,翻翻紮紮,就成了一個七八厘米高小人。他將那帶著血跡的符紙用一根大頭釘固定在小草人上,得意一笑說道:“今天就讓你嚐嚐被暗整的滋味。”

    我坐在一旁的石頭椅子上,說道:“其實也不一定,說不定人家那邊什麽事都沒有呢。”

    “後悔了?”

    “然後呢?”

    “然後就是……呃……念咒語吧。”

    “芝麻開門?”

    “急急如律令?”

    兩人都傻眼了,我們都不會啊。堂弟拿著那小人猶豫著,又不肯放過這麽好的機會。等到紅燭燒完了,我說道:“行了,回家吧。”

    堂弟看看那小人,緩緩吐了口氣,將小人丟進了湖水裏。“算了,誰叫我們學藝不精呢。”

    “這種害人的不學也罷。”我收拾著東西。將那些垃圾都掃進了垃圾桶裏。突然明白了我哥整天說的那句話。他說我們兩姐弟都不成熟。現在看來還真是不成熟啊。

    “嘩啦”一聲大響,堂弟驚住了,說道:“我的一個小草人不至於能掀起那麽大的浪吧。”

    我們隨著聲音看向了湖邊。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有著一個男人,狠狠地看著水麵。那水麵甚至還翻起了波紋。

    那個男人轉身也看到了我們,認識的啊。就是我們小區別墅區裏那個開著一輛據說上百萬奧迪的光頭老男人。為什麽會認識他呢?因為他去年剛風風光光地娶了一個二十歲的小保姆當老婆。小區裏誰不認識他啊。結婚那天,兩人坐著婚車進小區的時候,我還以為那是新娘子和她爸呢。

    既然都認識的,我也就朝著光頭微微一笑,就和堂弟回去了。堂弟還在離他遠一點之後,才說那男人娶個比自己女兒還小的老婆,晚上睡得著嗎?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寶寶下樓玩的時候,就看到那些本來應該再打太極和跳廣場舞的老頭老太太們,竟然都不見人影了。看著大家都在那人工湖邊上,我們也湊了過去。

    就是站在昨晚那涼亭裏,看到了人工湖裏渾黃的水。那湖水是活水。要不也早就成了臭水塘了。既然是活水,就不應該這麽渾啊。昨晚又沒有下大雨的。

    就算心流進來的水是渾水,那水流的速度,要把這麽一大湖水弄渾,也不是一夜就能完成的啊。

    一旁的老頭老太太也都說稀奇了。大家議論著,甚至有人說是不是要地震了啊。

    那說得是有板有眼,像模像樣的。但是也有老人家說,那湖水像是被人攪渾的。因為看著那些翻起來的東西,有些是很久之前掉下去的布娃娃啊什麽的。

    是誰那麽無聊,晚上不睡覺就在這裏撐船攪水啊。

    和寶寶在那小花園裏玩了一通之後,我們回家了。回家就看到堂弟拿著他的望遠鏡,看著那湖邊的情況。我就跟他說了那湖水的事情。他那種宅男啊,中午十一點才起床的,這種事情肯定還不知道呢。

    堂弟咬著花生,說道:“羅盤指針昨晚晃了一夜呢。我就知道會出事。”

    我才想起昨晚我們做的壞事,馬上壓低著聲音問道:“你那個小草人有什麽講究啊?不會是小草人下水變成了不會遊泳的奧特曼,才把湖水攪渾的吧。”

    “那你編個小草人下去,變身會遊泳的奧特曼吧,姐。”

    我白了他一眼。說實話,我壓根就不信他那小草人會那麽厲害啊。堂弟又說道:“你還記得昨晚那光頭吧。昨晚丟東西的下水的,可不止我們啊,還有那光頭啊。聽那聲音,可是個大家夥呢。而且你看,湖邊那棵原來我們種來改風水的小樹苗,一夜間就枯了。那姓岑的除非是閻王爺的兒子,要不然他的血絕對沒有那麽大的威力。”

    嗯,讚同,姓岑的絕對不會是閻王爺的兒子的。所以這場“災難”和我們的那小草人絕對沒有關係。那麽就要去找那個光頭了。

    吃午飯的時候,阿姨就說我們這棟樓停水了,停得莫名其妙的。我們這樣的高層,為了預防停水的時候,在樓頂都劃分了地方,一層樓四戶,合用一個大水桶。就是那種不鏽鋼的,能裝兩噸水的大水桶。就算停水也能停住個兩天的。可是這次停水,就連大水桶裏的水都沒有下來。物業的人去看了大水桶,都滿滿的。說的管道問題,下午就讓人修。

    阿姨還說要是下午四點還沒有水,今晚我們一家隻能去找我爸媽蹭飯吃了。

    吃過午飯,我寶寶睡下之後,我和堂弟就往別墅區走去。那平民區和富人區就是不一樣啊。人家那邊的花草都比我們這邊的好。走進來的路都是石子小路。身邊不時穿梭著的那都是百萬好車啊。

    要找那光頭還不簡單嗎?當初那麽轟動小區裏的一場婚禮,誰還不認識他們家啊。

    當我們按下e6別墅的門鈴的時候,給我開門的是一個二十多歲很年輕的女孩子。她就是當初這個家裏的小保姆,後來成了這個家的女主人。

    那女主人疑惑地看著我們,問道:“找誰啊?”

    

 第四十九章 妖3

    我微微一笑道:“請問光……”光頭不合適啊,我猶豫了一下道,“你好,我們家也在這裏買了一套小別墅,想過來看看你們家是怎麽裝修的。【aoye。cc!熬夜看書//我覺得你們家裝修得真漂亮啊。”

    邊說著,我邊往裏走去。女主人想攔住我,但是我已經走到了客廳中間了,她也不好直接拽我出去吧。

    我進來了,堂弟自然也跟著進來了。

    女主人皺著眉頭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這時從二樓下來了那光頭,一看就知道是他啊。整個客廳瞬間亮度就提高了。

    光頭看到我和堂弟,臉色一變,連忙不客氣地吼道:“你們來幹什麽?我不認識你們。”

    “哎喲,同一小區的鄰居,我們就是來參觀一下你們家罷了。不用那麽緊張吧。”

    “我緊張什麽啊?那湖水關我什麽事?”他又吼了起來。隻是這次露底了。我們都還什麽都沒有說,他們就知道那湖水的事情了。

    “哦~~”

    “哦~~”我和堂弟同時出聲。

    那光頭也感覺自己說錯了,訕訕著一張臉,用眼角看著我們。那女主人連忙說道:“那個石頭我們沒有想到會鬧出這麽大的事情的。而且我們也是沒辦法才把它丟了的。”

    堂弟那是拽拽地往人家沙發上一坐,再敲著二郎腿,說道:“說說吧,怎麽回事啊?”

    我跟在他身後,然後覺得不對勁啊。他就像是個老大,我就成了他身後那小跟班。一時不爽,我也坐在了沙發上,還不客氣地吃著人家桌麵上的蘋果。

    那光頭低著頭,唯唯諾諾的樣子走了過來,說道:“我知道你們懂點。同住一個小區的,那些人說的,我怎麽會沒聽到呢。昨晚我也想過,要拿那石頭去給你們看看的。但是那是十二萬啊。萬一你們說邪乎收去了。我不是錢沒了,石頭也沒了嗎?還讓你們撈便宜了。所以我就把那石頭丟湖裏。我虧了,誰也沒賺著。”

    這思想,聽聽,多資本主義啊。難怪會發財。

    他說那塊石頭是他昨天在批發市場那邊的一個農民手裏買到的。

    我連忙問道:“黑石頭,白龍圖案?”

    “嗯。”

    “十二萬?”堂弟問。

    “嗯。你們見過啊?”

    “繼續。”我和堂弟異口同聲說著。我們這座城市真小啊。

    光頭說,他把石頭買了回來,想著過幾天就送給生意上的一個客戶。那客戶喜歡收藏這些東西。可是沒有想到那石頭拿回來沒多久,家裏就出現了異常。家裏斷水,可是水閥什麽的都正常啊,就是沒水出來。家裏養的小貓就這麽看著歪了倒了死了。然後就是那放在那邊的神像掉了下來。

    敢情我們那停水就是他家蔓延過去的啊。

    這些事情如果是分開發生的,也就沒什麽大不了的。可是那石頭才回家半個小時,就出了那麽多的事情。做生意的人,多少信一些風水。在那神像掉下來的時候光頭就往那方麵想了。

    今天唯一和以往不一樣的地方,就是那塊石頭啊。就在那女主人感覺說有人推她下樓梯,導致她摔下來之後,光頭氣憤了,拿著石頭就出去丟了湖水裏。等丟完了,就看到我們在他身後,他才覺得衝動了。但是丟了也好,省得便宜了我們。

    堂弟疑惑了,神像都丟了下來,這麽厲害啊。他看著那碎了一地的神像碎片,蹲在地上翻翻撿撿說:“沒開光吧。”

    我想了想道:“走吧。趁著大下午的太陽大,陽氣重,把那石頭撈上來啊。再讓它待水裏,弄不好我們小區過幾天就全停水了。”

    光頭不愧是老板啊。一個小時之後,就找到了兩個願意下湖水給他撈石頭的人。雖然現在的夏天,但是那湖水渾成那樣,可不是給錢人家就願意幹的啊。再說,就是找塊石頭。這是渾水裏摸石頭啊。

    不過那兩個人還算厲害,不一會就摸上來那塊石頭。下午一兩點,好幾家業主都在外麵聚集著,給物業施加壓力啊。這整棟樓都斷水了,誰不著急啊。

    看著我們這邊摸石頭出來的,也都過來湊熱鬧了。

    那石頭就算是在渾水裏,也是標準的出淤泥而不染啊。黑的黑,白的白,沒有一點淤泥灰塵什麽的。

    我蹲下身子看著那石頭,壓低這聲音說道:“那龍的姿勢和昨天看到好像不一樣。”

    我說得小聲,但是還是有人聽到了。一個老頭說道:“金子,這個不是龍啊。”

    “啊?那是什麽?”我印象裏,長得那樣的,就是龍啊。

    老頭說這是一種蛇,傳說那蛇長有角。看角的一根上去的,龍角是分叉的。

    “蛇有腳啊?”我指著那圖案上的腳。

    老頭說:“你啊,中國文化功底還不行啊。蛇死足現這個沒有聽過?蛇其實都有腳,隻是萎縮了,退化了,變得小小的貼在它的身體上。等蛇死了之後,那腳就會看到了。你看看,這蛇那麽大,那腳那麽小,這不就是條死蛇嗎?”

    我鬱悶了。我以為石頭上的龍是以為結晶的關係,腳小一點就小一點吧。可是竟然是這麽解釋的啊。

    堂弟看看那邊快要枯死的風水樹,說道:“我明白了。等我一會。”大家看著他飛奔回家,幾分鍾之後,又飛奔回來,手中拿著紅線把那石頭綁啊繃,纏啊纏,最後花了他整整一卷紅線,將那石頭綁成了繡球。

    還好心的墜了個流蘇,加了拉住的環,然後交給了一旁的光頭道:“喏,你是十二萬。拿去送你那客戶吧。就說裏麵關著一隻妖怪,他不解開繩子都沒事。他要是解開了,讓他再來找我。對了我這個紅線加手工費,一起是一千塊,記住封紅包給我。”

    一千塊啊。他那紅線買的時候,也是十幾塊。弄成和繡球成了一千塊。

    那光頭是頭大了。但是也沒辦法啊。大家都看著呢。而且堂弟說那裏麵是妖怪,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也都知道今天的湖水變渾,家裏莫名停水是他惹的禍了。一時間沒少收白眼。隻能巴巴地掏腰包。可是他沒有紅包啊。我堂弟服務到家的給了他一個紅包,買一塊錢。

    光頭那個鬱悶啊。堂弟那個得意啊。

    物業公司的維修員工來說修水管的時候,不知道哪家的孩子在樓上大聲喊道:“媽媽,有水了!”

    好了,不用修了。

    我哥聽了我們說今天的事情,猶豫了一下說道:“蛇死足現,我以前讀大學的時候見過這個詞。我們同宿舍的人還特意抓了一隻小蛇來,用摩托車軋死了。還真的就看到那肚子上有著小小的像腳一樣的東西。”

    堂弟說:“哥,你們這樣做是要遭報應的。”

    我哥馬上白了我堂弟一眼,道:“你小時候沒少吃考烤蛇肉吧。”

    還真對。有親說,我的文裏寫到了很多吃的,都是他們沒有聽說過的。感到不能理解。但是我們這裏還就是什麽都吃。小時候,就在我爸媽那工廠後麵的那個小山坡上,我還和一群男孩子抓螞蚱烤著吃過呢。還有田鼠就更別說了。冬天幾乎天天吃田鼠,麻雀什麽的。

    如果說報應的話,我們這裏人人都要遭報應了。隻是我們吃的那些沒成妖,那石頭上是成妖了的。

    根據堂弟的講故事的本領。他編撰了一個關於那石頭的故事。注意啊,隻是他編的,沒人知道是不是真的。

    他說,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蛇妖,被一個道士打回了原型,然後道士就順手抄起一旁的一塊石頭,將那蛇壓在了下麵,想將蛇徹底壓死。蛇妖不甘心啊,就用最後的一點法力,融入了那石頭中。道士幹脆就將蛇封在了石頭裏。很多很多年以後,石頭上的封印漸漸弱了。那塊石頭也被某個農民找到了,並拿到了城裏來賣掉。石頭裏的蛇妖本以為這將是一個離開石頭重新複活的好機會。

    可惜啊可惜,被一個年輕帥氣的風水先生遇上了。風水先生將它綁成了繡球,送人當裝飾品了。

    大概也許可能,在很久很久以後,那紅線風吹雨淋加日曬,斷了。蛇妖重新江湖,從此在人間刮起了腥風血雨。

    大家這時候,就開始懷念那很多很多年前,能束縛住那蛇妖的風水先生了。從此那風水先生的名號流傳於世。他就是零子。

    噗~~我笑死了,打算把這個故事給我寶寶講講,以後就這麽給我寶寶介紹她叔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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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又一個鬼節 -笑含- 給 笑含 發送悄悄話 笑含 的博客首頁 (46849 bytes) () 05/31/2014 postreply 18:21:32

第五十二章黃鼠狼 -笑含- 給 笑含 發送悄悄話 笑含 的博客首頁 (61902 bytes) () 05/31/2014 postreply 18:22:36

第五十六章遺願 -笑含- 給 笑含 發送悄悄話 笑含 的博客首頁 (20838 bytes) () 05/31/2014 postreply 18:30:01

第五十七章 鬼街2 -笑含- 給 笑含 發送悄悄話 笑含 的博客首頁 (9199 bytes) () 05/31/2014 postreply 18:32:25

第五十八章 堂弟叛變 -笑含- 給 笑含 發送悄悄話 笑含 的博客首頁 (8600 bytes) () 05/31/2014 postreply 18:33:13

第五十八章 金壇 -笑含- 給 笑含 發送悄悄話 笑含 的博客首頁 (21441 bytes) () 05/31/2014 postreply 18:34:59

第六十章 卍字小區 -笑含- 給 笑含 發送悄悄話 笑含 的博客首頁 (243728 bytes) () 05/31/2014 postreply 18:49:10

第七十章 人頭拖把 -笑含- 給 笑含 發送悄悄話 笑含 的博客首頁 (23591 bytes) () 05/31/2014 postreply 18:55:09

第七十一章 電話 -笑含- 給 笑含 發送悄悄話 笑含 的博客首頁 (171094 bytes) () 05/31/2014 postreply 19:15:39

第八十章 -笑含- 給 笑含 發送悄悄話 笑含 的博客首頁 (121872 bytes) () 05/31/2014 postreply 19:57:34

第八十六章鬼纏 -笑含- 給 笑含 發送悄悄話 笑含 的博客首頁 (79834 bytes) () 05/31/2014 postreply 20:07:02

第八十九章 鍾樓 -笑含- 給 笑含 發送悄悄話 笑含 的博客首頁 (31859 bytes) () 05/31/2014 postreply 20:16:30

第九十章 車子 -笑含- 給 笑含 發送悄悄話 笑含 的博客首頁 (20533 bytes) () 05/31/2014 postreply 20:16:55

第九十一章 五色線 -笑含- 給 笑含 發送悄悄話 笑含 的博客首頁 (31268 bytes) () 05/31/2014 postreply 20:20:09

第九十三章棺槨 -笑含- 給 笑含 發送悄悄話 笑含 的博客首頁 (8186 bytes) () 06/01/2014 postreply 18:4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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