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觀論》一共收錄了龍樹尊者二十七首偈。
這二十七首偈啊, 每一首都是在講第一義。
到目前為止, 我說過《金剛經》, 《圓覺經》, 《楞嚴經》, 和淨土宗的五經一論, 隻有《金剛經》可以與之媲美。
《中觀論》和《金剛經》都是從頭到尾說第一義。
其他要麽虎頭蛇尾, 說著說著就跑題了,
要麽就根本沒講第一義。
基督教和天主教隻有一本《聖經》。
伊斯蘭教隻有一本《可蘭經》。
佛教的經典, 則浩瀚如海。
我們修行人要有智慧, 要善於總結和理解, 要能把厚厚的經典讀薄了, 找出其規律和中心思想。 死記硬背是沒有用的。
你想想看,
佛陀說了四十九年,
曆代祖師一路說下來, 說了兩千六百年,
他們不可能完全沒有思路, 東扯葫蘆西扯葉, 不著邊際。
這中間一定有規律, 有共同點。
那龍樹尊者的這二十七首偈的共同點是什麽?
四個字: 離開兩邊。
你仔細去看, 你仔細去看。
正是因為龍樹尊者一直在講離開兩邊, 所以沙車王子和鳩摩羅什才會錯誤理解為要走中道, 要中觀。
嗬嗬, 如果中觀就是正法眼的話,
你不用學佛了, 去讀《中庸》就好了。
空體通徹明透性,
色相互鬥自拍手,
聞彩視香非眾生,
本來一切真沒有!
禪意也寫了一首偈, 要請我開示。
禪意啊, 師父真的沒有辦法開示, 因為我沒看懂。
以後啊, 弟子們如果有什麽心得, 不要寫偈, 也不要引經據典, 就用最樸實的白話文說。 用自己話說出來, 才是自己的。
不過你既然請師父開示, 我當然還是要說幾句。
你這最後一句“本來一切真沒有”不對。
我告訴你, 本來是真的有。
宇宇也來信, 一口氣問了很多問題。
如果空中流不出泉水,那泉水是因我而流?
如果虛空無婆裟世界,那世界是因我而現?
如果空中生不出萬物,那萬物皆因我而生?
這三個問題我一起答,
泉水, 世界, 萬物, 因因緣而流, 而現, 而生。 它們和你沒關係。 誰是你? 你是誰? 沒有你, 如何會與你有什麽關係?
如果一切有為皆如夢幻泡影, 那是不是什麽也不做?
做了也等於空?
除了做與不做,還有另一個存在嗎? 那個叫什麽?
如果本來麵目是不做不不做, 那個就是佛嗎?
這幾個問題我一起答。
沒有你, 就不存在做和不做的問題了。
誰在做?
厚積才能薄發。
大觀雖然皈依我的時間不長, 可是學習佛法已經很多年了。
多看多讀, 性急吃不了熱豆腐。
昨天看到了扇子兄的留言和大家的討論。
本來我最開始在文學城貼這些舊文的時候,就和平師兄說我不想參與討論,我隻貼我的文章,說我的觀點。讀者愛聽聽,不愛聽就不聽。
倒不是怕與人擂台競技。我曾經在佛教網擺下擂台,挑戰諸山長老。最後隻能歎一句,“莫非諸山再無長老,隻剩下滿腦肥腸之輩。”
我隻所以不想再爭論,是因為我的法脈已經傳了下去,所以毫無壓力。
以前要尋法嗣,沒有金碧輝煌的道場,沒有侍者如雲的排場,一個網上的無名氏如何讓人信服?唯一的辦法,就如喬峰在聚賢山莊一樣,在眾目睽睽大庭廣眾之下,把各大門派的弟子打得落花流水。
我在佛教網收的弟子,都是各個宗派的弟子。從懷疑,挑戰,較量,信服,最後皈依。當然,最不缺的就是漫罵,恐嚇。嗬嗬,記得有一次我在說達賴一係的時候,激怒了一群黃教弟子。你竟敢汙蔑尊者,會下金剛地獄的。
而我在文學城,即不會開山門,也不會收弟子。隻是想給後來人再留一把梯子。佛弟子們上不上,能上到哪一步,隨緣。
扇子兄這麽久以來一直在跟讀我的文章,有恒心,也愛思考。幾乎天天點讚。哈哈,應該絕大多數是友情點讚。表示感謝一下。
扇子兄必定是為神經外科專家。
其實這裏的大多數讀者,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我也不例外。
科學,本身也是一種宗教。因為科學,也是在試圖解釋宇宙的起源,生命的起源,和發展規律。我們從哪裏來?我們要到哪裏去?我們今天所感知的世界,為什麽是現在這個樣子?
不同的是,科學與一般傳統宗教想比,用的方法不同。比如各種實驗,創造各種工具去證明某一種設想,某一種理論。
而傳統宗教的證,是個體的修行,是名修證。
釋迦摩尼本人肯定不是天體物理學家,微生物家,化學家,神經外科專家。他對現代科技一無所知。
他學過什麽呢?婆羅門的法門。
他對這個世界的認知,是通過修法與觀察。
通過修法過程中的證量,通過對現實世界的觀察,他的心中一定也是充滿了無數個問號。為什麽?為什麽會是這個樣子?而最終,他找到了本來麵目。這個本來麵目,能完美地解釋一切。
扇子兄這兩天一直在說,意識需要一個載體,就是神經係統。也就是說,先有神經係統,後有意識。
神經係統死了,意識就消失了。這不就是唯物主義嗎?人死如燈滅。
什麽是載體?載體就是物質的相。神經係統拆開來,就是一張元素周期表。意識,如果按兄台的認知,是元素自生的。各種元素經過一個巧妙的排列組合,就產生了意識。於是,就有了生命。
科學界有這種理論,遠古時期,突然一次電閃雷鳴,就產生了微生物。
如果是這樣,在今天科技如此發達的情況下,應該可以在實驗室複製啊。
我前幾天的一篇文章中講過,性,隻能是自有,不可能是他有。
如果性是母親給的,那依次往上推,第一個生物的性是誰給的?如果是機緣巧合下碰巧通過相的某一個排列組合產生的,那應該可以複製。
我對扇子兄的建議是,去尋一個適合自己的法門實修。
當你實修有證量的時候,你的感受又會不同,你就會知道,經典上所說的,不是憑空想象出來的無稽之談,而是建立在實修的基礎上的。
我從來沒有說過實修沒有用處,我隻是從第一義的角度,說佛不以修成,修與不修,不改變本來麵目。事實上,我本人實修過十四年。實修的一個好處是,能讓你的信心如金剛般堅固。
法,要修。
法,最終,要丟。
否則,就是為法所困。密宗講次第,前三灌都是按次第修行,四灌是丟。
我舉一個自己的例子。
我五六歲的時候得了乙型肝炎,一直到三十歲修藥師佛本尊法相應。那天晚上,在壇城修法時,一道白光撲麵而入,煞那間就相應了。藥師佛的光,正是白光。而後去醫院檢查,以前是抗原陽性,現在變成抗體陽性,完全自愈了。
醫生說,任何一種疾病,都有5%的自愈率。但他也無法解釋。
我不是在講神跡,也不是說修法就可以百毒不侵,生了病也不要去看醫生,那叫愚昧。我隻是在說發生在我自己身上的事。
我的修行過程中,有過許多的不可思議的感應。
以後在《密密密法》中會略有提交。
現在嗎,先立究竟地。以後,再說方便法。
簡而言之,性,不是依賴於相的存在。
我以前講過,性與相,猶如兩條平行線,不相妨。平師兄當時是不認可的,認為違反了不一不異。嗬嗬,任何的說法,都是有破綻的,佛也不例外。
但兩個平行線的說法,對於扇子兄的神經載體說,提供了另外一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