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無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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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和某佛教徒的對話,看破層層的思想理智上不自覺就落入的概念邏輯幻覺》

(2022-04-01 11:33:08) 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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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和某佛教徒的對話,看破層層的思想理智上不自覺就落入的概念邏輯幻覺》


【某佛教徒】:從日常的層次看,清醒和沉睡的區別所有的人都知道。

舉個簡單的例子,別人跟你打招呼,如果自己知道,那就叫“清醒”,如果在沉睡,那就聽不見(即使可能被叫醒,那是另外的問題)。

【明亮】:沒有實在的“日常層次”這回事,這所謂的“日常層次”就是思想理智(“心”或MIND)想象出來的邏輯概念的合理性幻覺,所以“日常層次”就是夢幻邏輯。當下此刻就是百分百的終極絕對神聖而不是思想理智告訴你的所謂“日常平凡普通”層次。你說,別人打招呼,你知道了以後回應,這就叫“清醒”狀態。那麽我問你,昨晚夢中也有人打招呼,然後夢中的夢你也知道了然後回應,這算不算“清醒”狀態呢?也許算是夢中的清醒?那麽你看看,夢中的“清醒”狀態其實就是“沉睡”狀態,因為在沉睡之中才看似升起了貌似清醒的夢幻故事,那麽,到底這是清醒還是沉睡?開始說不清了吧?看看當下此刻,你認為這是“日常層次”,從日常層次的位置看就認為這是“醒著”,但你能確定當下不是沉睡之中?你能確定當下不是沉睡之中的夢幻泡影?我是無法確定的,我一點都無法確定,難道你能嗎?所以,所謂的“日常層次”就是思想理智(MIND)想象出來的邏幻覺輯。

【某佛教徒】:但是從究竟的角度看,一般人即使在白天清醒的時候,也是有根本的迷惑的(癡),而且這個迷惑從出生就沒有中斷過,這和基督教說的人生下來就有罪是一個意思,就是說人生下來就是被無明(癡)遮蔽的。人最大的罪其實就是無明(癡)。人如果不是因為癡,根本就不會托生在這個世界,不管他是不是偉大領袖,都是迷迷糊糊被生下來的;除非是有些解脫者肩負使命回來度人,否則都是迷人,癡人。這個迷惑在某些經典也叫做昏-迷,但不是普通人說的第1層次的昏沉。唐三藏說的“有情日夜鎮昏迷”,就是這個第2層的意思。

【明亮】:如果還說什麽“一般人白天清醒的時候怎樣怎樣……”,這樣的概念邏輯假設已經非常不究竟了。這樣的概念邏輯假設完全是思想理智(MIND)想象出來的情況,當下此刻完全不是你認為你已經知道的情況。這裏沒有“一般人”,也沒有屬於“一般人的迷惑”,這是什麽?這是無限的無法理喻無法言說。如果你認為這裏有那麽多迷惑的人,也許包括你自己這個人,這樣的“認為”就是夢幻泡影中的認為了,這就是思想理智編織出來的幻覺參照係統。對,你一定會感覺到當我指出連這基本的概念邏輯都是不可立的法,那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一切概念邏輯假設都垮台了,這就對了,這就是你自己最最基本的“在”(BEING)了,不需要去研究“在”到底是什麽,而是直接地浸入無法描述的“在”(BEING)之中,那麽無限能量就會自發自動地把一切概念幻覺都融化了,好像沐浴在自己無限的溫暖光明之中,發現思想理智想象出來的概念假設都不成立。這樣的光芒會自發自動地超越一切思想理智編織出來的概念邏輯假設,而不需要“你這個人”做什麽刻意的努力。

現在繼續看看你的思想邏輯吧,即便說“迷惑”,也不是“一般人”擁有的迷惑,這是無限總能量通過思想理智效應自己給自己營造的“迷惑效應”,也就是說TA給TA自己開了一個玩笑,讓自己把能量印象當成了實在的世界,物體,人,眾生,時空。這裏沒有“你這個人”也沒有“一般人”,這裏隻有無法定義的自己。我不記得我在原汁原味的佛經中讀到“人生下來就是無明”這個說法,但是我是讀到“無明”這個說法的。釋迦牟尼沒有提到“人生下來“這些故事,他說的”無明“就是”迷惑效應“,思想理智解釋出來的概念邏輯,包括你上麵認為是究竟的”一般人有根本迷惑“這句話的邏輯本身就是迷惑效應,但不是“人的迷惑”。是的,這是無明,但不是”人的無明“,而是思想理智上投射出來的空性效應,思想理智效應本身忽悠思想理智效應,這就是我說的“無限空性內循環”,也是我說的“自圓其說”循環,思想理智效應假設出無數的情況來,比如假設出“人,明白的人,不明白的一般人,世界,眾生,我這個人,你這個人,時空,宇宙,物質,心理”,然後把這些假設當成了不可質疑的現實了。思想理智給出假設,然後思想理智全盤把這些假設當真,這就是自圓其說的內循環的幻覺概念循環。我承認世俗佛教充斥大量的這些看似究竟其實還是夢幻邏輯的說法,什麽人的著相啊,什麽人的托生啊,什麽人的破除啊,什麽人的癡啊,什麽人的業力啊,什麽人的因果輪回啊,這些都是夢幻裏麵說夢,自以為究竟了,其實沒有超越思想理智編織出來的幻覺邏輯概念範疇。如果你依然認為你是一個“人”去破除什麽,那就像昨晚夢中的夢人努力修行破除X層的迷惑一樣的荒謬。然後突然夢經驗隱去了,你才吃驚地發現根本沒有這樣一位“破除X層迷惑的人”,剛才看似真實的事情沒有發生,根本沒有這回事!

如果你要了解究竟的佛教,就讀讀英文版隆欽然絳巴“自然完美”(我不知道有沒有中文版),這才是究竟的佛法。其實釋迦牟尼說的是究竟的,但是後來佛教中參雜了太多太多後來的菩薩對釋迦牟尼的解釋,越解釋概念越多,越講越膚淺,把不說“人”的究竟解釋成圍繞“人”的故事了。

【某佛教徒】:按佛法,人要破除第2層的昏沉才有可能解脫,但在此之前必須先克服第1層的昏沉,也就是先達到24小時清醒(二六時中不忘道)。這就是為什麽禪宗裏麵有故事,問了三個情況:日常是否能做主?做夢時能否作主?無夢無醒時能否做主?解脫者必須任何時候都能做主才行。

比如一個人決定念佛,他可能做一個小時念佛不斷,這就是一個小時能作主,如果白天醒來都能念佛不斷,這就是日常能作主;但是還要做到晚上睡覺時也能念佛不斷才行,否則不能說是7天一心不亂。這就是基本的清醒和昏沉的差別。做不到這個,就不能說一直在清醒中。

這個,確實是有人能做到的,不是空口說說的。


 

【明亮】:你提到:“確實是有人能做到的,不是空口說說的”

這句話反映了嚴重的誤解當真。為什麽?因為當下沒有任何“人”,也沒有任何“人”做任何事情。當下看似有無限多樣的“做”,但不是屬於某個人的“做”。當下是無限意識能量的自發自動,就像花兒自發自動地盛開,就像心髒自發自動地跳動,就像身體自發自動地動起來,就像太陽自發自動地升起,就像月亮自發自動地升起,,,,當下隻有無限意識能量的自發自動,而不是任何人可以做什麽,看似的“人的做”就是無限意識能量的自發自動,不真的有“人”也不真的是“人的作為”。如果你依然認為有“人在作為“,不就落入了《金剛經》中指出的”有為界夢幻泡影“之中了嗎?當下是《無為》的自發自動。這個《無為》就是指沒有任何驅動者的自發自動。不錯,你可以明顯地察覺到一切在無常的變化,者無常變化就是《無為的自發自動》而不是某個個體設計安排出來的故事情節。但是,從思想理智(即”我“幻覺)的角度看來,就誤解為“人的作為,人的現在,人的修行”了。
 

【某佛教徒】:關於究竟真理,我接受一個現實,就是:

1. 大家有不同看法。

2. 人們可以交流一下觀點,但是難以互相說服。這也是為什麽幾千年來,爭辯不休的原因。

3. 不可思議,就是“不可以單單靠思考來議論”。

4. 我相信需要有一定的方法來修,才能達到究竟認識,就是佛說的如實知見。如實知見是個結果,是需要通過修行才能達到的結果。那個結果不可思議,但不是不能達到。您這裏也說不可思議,但是您的所有文章都是在引導人想像、思考來接受您的結論。(到底是實修還是思考,能帶來究竟的如實知見?) 莊周夢蝶,可以是一個把夢/醒等量的說法。但還有確實能超越夢/醒修法。


謝謝您的好文。各自擺了觀點後,看來還是各走各認定的路了。:)

 

【明亮】:關於1)裏說的“大家”,我是看不見“大家”這回事的,我可以方便地說“大家”,但不會當真認為有“大家”這回事,這樣的幻覺是沒有的。但是我看到了思想理智效應(即我自己的思想理智效應)中顯現出來的“不同的看法”也就是無限看法中的一種看法。但這不是“你這個人的看法”,而是無限的自己看自己的看法之一。不要認為看法是屬於某個人我的。我隻看到了我自己的無限能量效應中貌似出來的無限多樣的“看的模式”。所以,沒有說服”別人“的意思,這裏沒有”別人“,隻有我自己。也許從“人我”的角度看好像“明亮”在說法“你這個人”,不是這回事。


關於2),這是無法交流的,但可以指向。這是自己明白自己,或,自己發現自己,和“誰”爭論呢?和“人們”爭論嗎?隻有當真認為有“人們”這回事啊才能和人們爭論啊,所以連”爭論“的對象都不確定成立。假如有“爭論”的對象,那個“對象”是思想理智(”心“)預設出來的幻覺對象,就像思想理智預設出來“我這個人”這樣的主觀定位一樣的荒謬。也許對於你來說有“交流”這回事,對於我來說沒有“交流”這回事,因為沒有交流的出發方,也沒有交流的接受方,這兩方都是夢幻泡影裏麵的幻覺概念。這裏隻有自己,而不是“我自己”麵對“你自己”。


關於3),這個說法說對了,如果有可以“交流”的邏輯,就等於是可以思議出來的幻覺了。所以,交流,爭論,都是空性的“思議”出來的幻覺邏輯。“思議”或“理喻”是不可能完成的,交流就無法完成。


關於4),沒有“究竟認知”這回事,因為“認知”就是“思議出來或理喻出來的幻覺結論”,無論看似多麽究竟,當下不是“認知”範疇的事情。當下不是理性範疇的事情,當下無限超越理性,無限超越你自以為正確的一切形式的邏輯合理性,毫無例外。所以,相信有某個“究竟的認知”可以獲得這樣的認定恰恰已經是思想理智假設出來的幻覺目標了。也許佛教裏麵有“知見”這個說法,但大部分人都這兩個字膚淺地誤解為理性上可以“思議”的可以“理喻”的知道或見解了。這就是字麵上的膚淺理解,等於完全曲解了。釋迦牟尼可能說過”知見“這個概念,但是真正的含義不是可以通過思想理智的聰明分析推斷來理解的,隻有極少數的人一點就通明白了釋迦牟尼的關於“見”的無限超越的含義。所以,這個“知道”不是你的思想理智上理解出來的理性意義上的知道,這個”見“不是“見解”的意思,而是清晰的“觀”(SEEING)。你理解出來的“見解”概念其實是誤解,這不是社會上普通人理解的“見解”的“見”。我的文章一直在搓破這樣的理性曲解。這就是為什麽單單念佛經念出來的都是思想概念上的理解,也就變成了理性的(MIND“心”上的)曲解了,變成了可以思議的合理的道理了,但這不是你認為你可以理性知道的合理的道理,這就是為什麽老子指出,NO,NO,NO,道可道非常道,不是你認為你知道的簡單的理性道理。這其實是“不講理性道理”的非常道,如果哪天你說出了“去他媽的,這是完全不講理的自己這個終極無賴在變戲法”,說出了這樣的感歎我就知道你明白了。這樣的感悟肯定是政治不正確的,肯定是理性上看似不正確不合符邏輯的,這就是為什麽幾乎不可能通過語言表達這個“非常”的非理性的道理,這就是為什麽交流是不可能的,特別是和某些嚴重落入誤解中的佛教徒,難以交流,講的不是同一個範疇的事情,因為他們陷入了太多太多的佛教概念(思想理智上的理解)之中。反倒是沒有學過佛法的容易直接切入,然後超越了這些概念的捆綁。


其實,比你想象的“需要通過修行才能達到結果”這個邏輯要輕鬆多了,這已經是大圓滿了,不需要努力就是了。BY DEFAULT即是了。為什麽要修行呢?因為思想理智忽悠你這樣一個假設:我是一個迷惑中的人,我這個人需要努力修行才能達到結果。真正的大徹大悟就是發現這個故事完全是夢幻泡影裏麵的故事,這裏不是“我這個人”,也不是“我的迷惑”,不需要“我這個人的努力”,沒有“我這個人需要達到的目標”,整個這套邏輯都是思想理智想象出來的幻覺參照係統,你認為你已經知道的一切情況都不成立,如果卡在這個幻覺參照係統中,誤以為自己是“一個努力修行才能獲得結果的一個人”,那麽就麻煩了,就等於把有為界夢幻泡影中的故事當成實在的情況了。


你認為我指向的是“想象”出來的情況,而你自以為你認為不可質疑的“我這個人的修行去追求結果”才是腳踏實地。其實這是思想理智的顛倒黑白的誤解。“我這個人努力修行獲得高深知見”這個邏輯恰恰正是思想理智***想象出來的概念邏輯***,完全沒有這回事,就像昨晚夢中的夢你也認為夢你這個人可以通過努力修行獲得夢裏麵的高深知見一樣的荒謬。整個這一切都是思想理智幻覺出來的夢幻泡影,這裏沒有任何“一個人”,也沒有屬於這個人的高深知見,這裏也沒有“佛陀”這回事,當下此刻就是無限自己的早就是的的大圓滿。沒有所謂的“涅槃”和“凡間”的差別,當下看似的“不完美”恰恰就是涅槃了。釋迦牟尼說的“涅槃”概念不是指它是一個“人”可以進入的高級境界。這就是為什麽他指出,沒有“人”可以進入涅槃。恰恰相反,發現了這裏從來都沒有一個東西沒有一個人,這個發現就等於涅槃了。那麽,關在樓裏封控這件看似不理想的事件本身就是涅槃本身了,看似是人間煙火,其實不是人間煙火,無限地大於多於不同於“人間煙火”這個樣子,而是無限自己的神聖顯現,這就是涅槃。並非有一個讓“某人進入的涅槃”這回事。所以,我說的不是想象,我說的就是簡單的事實,當下此刻就是涅槃了,但是你卻不這樣認為,你認為你已經知道了當下此刻是“我這個人在迷惑之中,我這個人需要努力修行才能脫離這樣的不理想情況”。思想理智(即“你”)的認知才是想象出來的幻覺。當下此刻不是幻覺,當下此刻就是無限自己的大圓滿,PERFECTION,思想理智上的認知邏輯,比如你所說的那些認知邏輯才是幻覺。


話說回來,我沒有建議你放下修行,可以繼續修行,但是采取質疑一切的態度來修行,質疑“我這個人“,質疑“這個人的目標追求”,質疑“世界”,質疑“別人”這回事,質疑一切思想理智告訴你的那些看似理所當然的邏輯概念,這才是真正修行的開始,而不是跟隨思想理智敘述給你的既定邏輯按照“我這個人落入迷惑需要解脫”這樣的邏輯來修行。


慢慢地,你會通過修行來超越修行這個邏輯,慢慢地這就不是某人在修行了,這就是無限自己的能量享受自己能量了。你可以假設“我是一個人”開始,慢慢地會自發自動地超越“我這個人”的概念假設,慢慢你會突然找不到“人”這回事了,卻一點損失都沒有。你可以假設“我這個人修成結果”開始,慢慢會發現有關“人”的概念邏輯多麽荒謬可笑,在哈哈大笑之中,超越了“人的作為”這樣的夢幻。


這不是“人能做到的”這回事,恰恰相反,直接發現一切作為都不出自於任何的“人”這樣的個體,根本沒有“人”這樣的個體。而是無限自己的意識能量的自發自動,不是“我這個人”的作為。你提到“人做主”這個概念邏輯。這個邏輯在世俗佛教中相當流行,法師們灌輸學徒們這些幻覺概念,讓幻覺中的“我”真以為有“我”可以做主呢。很多人是從讀南懷瑾對佛教的解讀開始學佛的,南懷瑾說了大量的“人我做主”這些概念,誤導了。大部分佛教徒陷入了這樣的思想假設之中,認為有一個“我”可以獨立做主。沒有這回事。當下是沒有“主”的沒有“設計”的自發自動。為什麽不可以說有“主”?因為不可以建立“客”這個概念。“主”對立於“客”這樣的立場都不成立。這裏沒有個體分離,怎能有“主”對立於“客”呢?“念佛”和“不念佛”完全沒有任何差別,就像昨晚夢裏念夢佛和不念夢佛有任何差別嗎?沒有,那個故事是夢意識能量的同一同步顯現效應,根本不是“念佛,不念佛”這回事。夢裏不可能有“主”可以做主。


你說:“看來還是各走各認定的路了”。


也許你看我,我是一個和你不同的“人”,在這樣的思想理智假設中,你這個人和我這個人走不同的路。


但是我看你,我沒有發現這裏有任何“人”,也沒有“你”這回事,也沒有走不同的路這回事。你的整個句子都反映了思想理智上的幻覺假設,假設出來“你”和“我”的分離分別,路和路的不同。


這裏沒有不同的人,沒有不同的路,這些都是思想理智強加上去的名稱概念邏輯,這些邏輯就像昨晚夢裏的“夢我,夢的我的路”這樣的夢幻邏輯一樣毫無意義。


這裏隻有不變的自己,這個自己不是“人”的自己,這個自己不是“上帝”的自己,這個自己沒有任何“個體分離”的含義。這個自己裏麵不真有獨立存在的“你”和“我”,不真有“不同的路”。


真正的知見,也就是釋迦牟尼說的“知見”就是察覺上述這個情況。清晰地察覺到了這個情況,就是非理性的超越思想理智的合理性的“知見”了,你見到的一切都是同一個自己,能量印象的自己,而不是個體分離的人或東西的自己。這就是“見”了,這就是“知”了。但不是屬於某人可以獲得的知識或見解的意思。


這是SEEING,但沒有看者(SEER),沒有別看到的對象(SEEN),隻有“觀”或(見)效應,而且永恒不停,這樣的“觀”(見)沒有開始,沒有中間,沒有結束。這樣的“觀見”看到了“生死,出沒”,但是“見”本身沒有開始結束出現消失這回事。你是什麽?無法確切定義你自己是什麽,但是有一個方便的竅門,可以先理解為你自己就是那個無限超越的“見”(SEEING)效應。然後無限超越這個看法。

【某佛教徒】:謝謝回複,你說【但是我看你,我沒有發現這裏有任何“人”,也沒有“你”這回事,也沒有走不同的路這回事。你的整個句子都反映了思想理智上的幻覺假設,假設出來“你”和“我”的分離分別,路和路的不同。】


“你”和“我”的分別不是假設出來的,而是幻執出來的。而整個佛教的出世間法的第一步,就是為了破除這個幻,這個幻不是僅僅靠想像可以破除,也不是說理解了就算破除了。必須實證才行。


舉個他心通的例子,如果你和我沒分別,我現在想什麽、是冷是熱,你都應該知道。你不知道我想什麽,也不知道我身體是冷是熱,就說明了你已經因為迷惑而有了界限。你把某個東西當成了自己的身體,而把另一個身體當成了我的身體。這就是迷執,“我執”。

解脫者所以是解脫者,就因為他們真的通過實證,擺脫了這個迷執,所以才能說“你的就是我的,你就是我”。無論我想什麽,他們也能知道。


如果你能做到這點,那我承認你是真的明白,即使不說解脫,最少也是到了我們沒有能力評論的地步。

【明亮】:並非要說服誰,隻不過乘次機會解釋一下。


你的理解是:“如果你和我沒分別,我現在想什麽、是冷是熱,你都應該知道”,這句話看似完成了思想理智上的“無分別”邏輯,其實強烈暗示了有一個“你”來知道一個“我”的情況這樣的分別邏輯。這就是我常常指出的思想理智的狡猾性,思想理智在邏輯上看似堅強地捍衛“無分別”的立場,卻不自覺地按照有分別的思維方式進行的。思想理智把一塊經驗顯現形式稱為“你”,把另一塊經驗顯現形式稱為“我”,然後期望達到一塊稱為“你”的經驗質地去知道另一塊稱為“我”的情況。思想理智認為,如果“你”這個顯現形式可以知道“我”這個顯現形式身體裏麵的感覺,就是達到了無分別了。其實這等於落入了嚴重的誤解。這是大部分世俗宗教信徒普遍性的誤解。我指出的是超越“一塊,一塊”這樣的分離定義。我沒有看見你所認為成立的“你”和“我”,所以,沒有“你”和“我”之間的“關係”,這個“關係”(RELATIONSHIP)概念本身都不成立,這個“你”知道“我”的邏輯完全沒有意義,因為這裏不真有“你”也不真有“我”,不真有“關係”也不真有“A知道B”這回事,沒有兩塊可以分開的經驗體驗,沒有兩樣分開的個體,怎能有A知道B這樣的邏輯成立呢?你認為的你擁有的意識和你擁有的感覺,恰恰發生在我自己之中。假使沒有我自己,怎能有“你”的一切?這不是自私主義,這就是簡單的事實。“我”和“你”是同一的無限意識能量的同步升起的空性感覺,這個感覺僅僅是感覺,不是實在的情況。不信你觀察一下,如果沒有你在,怎能確定有“世界宇宙時空”在呢?如果沒有你在,怎能有“明亮先生”在呢?不可能把“明亮”抹去依然有另外的“你”。對於你自己來說,“明亮先生”僅僅是你自己的意識效應中的印象。所以,“你”的意識和“我”的意識的分別是不成立的幻覺。這是同一個自己的總意識能量的同步顯現。所以,不需要去證明“我”能夠感覺“你”的意識,也不需要修煉“我”洞察“你”的感覺的本領,因為這樣的證明和洞察的努力本身就是不自覺地假設了有兩塊分開的存在這樣的幻覺邏輯了。再舉一個例子吧,我會費力去研究手指頭裏麵的某一個細胞的“感覺”是什麽嗎?我不需要去研究,因為手指頭裏麵的細胞已經是我自己了,它的感覺就是我的感覺了,並非有“它的感覺”和“我的感覺”的分別。我不需要去研究“貓的感覺”,因為即使有貓的感覺,它的感覺就是我自己的感覺了。同樣的,無限發散的經驗場中看似存在的“某樣東西”的意識是什麽?我不需要去研究,因為它已經是我自己了。即便假設“某樣東西”具有它自己的獨立的意識,某樣東西的意識就是我自己的意識,而不是不同的分開的各自獨立的意識。“某樣東西”完全不獨立於我自己的意識之外。如果你努力地去練習解讀別人的念頭的本領,這樣就誤入歧途了,落入了看似符合思想理智的邏輯合理性,卻完全被思想理智的邏輯合理性狡猾地忽悠進邏輯陷阱中去了。

你說:“解脫者所以是解脫者,就因為他們真的通過實證,擺脫了這個迷執,所以才能說“你的就是我的,你就是我”。無論我想什麽,他們也能知道”


請仔細察覺一下這句話裏麵充滿了分離邏輯:

首先,如果解脫了還是解脫者,這個“者”的概念就是“人相我相”幻覺概念了。真正的解脫就是當即發現這裏完全不是“人”也不是“我”,而是無限自己的意識總能量。這就是為什麽我用THAT這個沒有什麽含義的字指向超越個體的自己。這裏沒有“者”與“者”這樣的分離分別。不要誤解為佛陀這個解脫者和“我這個人”是兩個不同的“者”,不要誤解為佛陀解脫了,而“我這個人”沒有解脫。按照這樣的思維邏輯,“我這個人”必須效仿佛陀的榜樣修煉成為下一個“解脫者”。這樣的邏輯就是狡猾的思想理智想象出來的幻覺邏輯。即使有“佛陀”這回事,有關“佛陀”的一切僅僅發生在你自己的意識場之中,當你進入所謂的“沉睡”之中,哪裏有“佛陀”這回事?哪裏有“時空”這回事?哪裏有“世界宇宙”這回事?哪裏有屬於“你這個人的修行”這回事?哪裏有所謂的“解脫”或“無法解脫”這回事?這些回事完全都是忽悠,但隻有你自己在!

第二,真正的解脫就是發現沒有“解脫”這回事!“解脫”這個概念僅僅是方便的語言邏輯,說給成熟度非常低的那些人聽的故事。真正的解脫是什麽?就是發現沒有分別。不但沒有“你”和“我”的分別,沒有“者”與“者”的分別,沒有“塵世”和“涅槃”的差別,發現了整個經驗場中的每一點都是同一點,發現了一切都是絕對無條件的大相同,這樣的發現才是真正的解脫了或涅槃了,而不是把經驗從某一個塵世修煉成涅槃,而不是讓某一個“者”從痛苦之中解脫出來進入“涅槃”。當你發現”痛苦“不真的是痛苦,當你發現“煩惱”不真的是煩惱,當你發現“幸福”不真的是幸福,這些概念定義就沒有意義了,那麽還有必要解脫出來嗎?“誰”從“什麽”之中解脫出來?當你發現根本無法區分”幸福“和”痛苦“的差別了,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解脫了,而不要膚淺地理解為從“痛苦的經驗”中解脫出來進入“幸福的經驗”。這不是屬於某個“者,人“的解脫,這是從無限多的思想概念定義邏輯中鬆綁下來的意思。

你說:“我覺得,“當下是迷”說的Knowing,也可以說是Awareness, 就是佛教說的“覺”,解脫者就是覺者。這條路是對的。我的問題隻是,覺到什麽程度,覺到什麽事情(事情不是具體的東西,而是機製),才叫做解脫?

NO,沒有“者”這回事,從來都沒有任何”者“在這裏。發現了這個事實就是”清晰察覺“了。這是無限超越的意識能量顯現效應,在效應裏麵不真有解脫者也不真有迷惑者。也許可以說無限意識總能量可以暫時的看似的“迷惑”的效應,這樣的“迷惑”也是空性的樣子,就像昨晚夢中的一切樣子都是空性的樣子。

“察覺”不是一條路,而是當即固有的功能,連嬰兒都可以清晰察覺,怎麽需要去走路練習呢?但是,一旦你把你自己看錯了看成是“我這個人”的定位,就會有有誤解,誤解出“我這個人”還不擁有察覺能力,因此我這個人需要努力練習培養這樣的“察覺”能力。這樣的思路就是錯誤定位與“我這個人”而產生的幻覺假設。

我在《清晰》這篇文章中舉了這樣的例子,當你喝醉酒了進入迷惑之中神智不清了,但是“喝醉酒神智不清”這樣的描述通通是思想理智定義出來的情況,其實,即便在喝醉酒神智不清之中,你自己本能固有的清晰察覺一直在進行中,因為你清晰地察覺到了“神智不清”這個情況。否則你怎能描述出來呢?

你的問題“覺到什麽程度”說明了你連什麽是“覺”都不明白。“覺”或“察覺”不是通過努力培養出來的本領,“覺”或“察覺”或英文的AWARING就是你自己固有的效應,隻要你自己在,覺察就在,完全無二。而且覺察是無條件絕對清晰的,這個覺察可以覺察“死亡”和“昏迷”,否則你怎能說有“死亡和昏迷”這些回事呢?這個固有的覺察可以覺擦到“沉睡”,否則你怎能說“我睡的很好”這回事呢?千萬不要誤解為在沉睡之中升起了某個“覺察”的本領覺察到了“沉睡”,然後按照這樣的邏輯假設去苦練沉睡中的覺察本領。NO,NO,NO,NO,完全不是你認為的這回事!覺察是不需要練習培養的,覺察是固有的本性,而不是你這個人通過努力獲取的本領。

覺察到什麽程度?覺察是無限清晰的,沒有提升程度這個概念。如果你認為覺察可以有不清晰的察覺相對於清晰的察覺,有程度的不同,這樣的認識就等於你誤解了什麽是“覺”了。也許你可以說提升成熟程度,發現你現在理解的“覺”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覺。當你越來越發現你在思想理智上的理解是誤解,那麽成熟度就無限提升了。但不要誤解為“提高覺察能力”這回事。

你問:“覺察到什麽情況”

這個問題反映出來完全誤解了“覺”了。察覺隻能察覺到你自己,而不要糾結於你自己中看似出現的無限多樣不同的情況。察覺不是分辨情況A就是情況A,不是分辨情況B就是情況B,而是發現分辨出情況A和情況B不同的恰恰就是思想理智的忽悠謊言。察覺就是察覺到一切都是同一個《大相同》,看似《大相同》之中貌似有情況A,情況B,情況C,,,,其實不實在有這些情況的差別。也就是敏感到看似的“差異”不是真差別。

什麽叫做解脫?我前麵寫了一大段應該已經說清楚了,但可以再說說,記得《圓覺經》中強調的《無所離》嗎?當你深刻的明白了《沒有所要離開》的情況,事物,東西,環境,這樣的突然發現才是不需要脫離的脫離了。真正的脫離含義不是脫離某個不理想的環境,而是脫離對思想理智上敘述給你的概念邏輯假定的當真。並非是“某個人經過努力解脫出來”這樣的邏輯。放下了“某個人需要努力解脫出任何情況”,才是真正的放鬆解脫了。解脫了“人”這樣的幻覺概念了,解脫了“人需要解脫”這樣的幻覺概念邏輯了。

 

【某佛教徒】:你說:【如果你努力地去練習讀別人的念頭的本領,】

我倒不是這個意思,我了解這隻是個副產品,就是說解脫者本來是為了了解自己,但是隨著他們了解了“自我”,擺脫了自我的“迷執”,自動、自然就擁有了這種能力。

我隻以“他心通”為例,表示我們平時有不由自主的自我限製,這個自我限製就形成了“人-我對立”。這並不表示一般的他心通就代表解脫了。另外,就我接觸過的人來講,他心通也有深淺。有些人能知道我當下最表麵的想法,有些人能知道更深的動機。這涉及到修行佛法這條路上有很多陷阱(或者說平台),人們在某個平台上,就很容易誤以為自己究竟了。其實並沒有,這就需要有QC,檢驗,到底是不是還有局限、迷執。
 

【明亮】:你說:“我倒不是這個意思,我了解這隻是個副產品,就是說解脫者本來是為了了解自己,但是隨著他們了解了“自我”,擺脫了自我的“迷執”,自動、自然就擁有了這種能力”。

但是從先前你的論述之中,你認為“覺”就是覺者A修煉出來可以洞察迷者B的心理念頭本領,這樣修煉出來的本領才是你認為的“覺”。這樣對“覺”的理解就是典型的思想理智圍繞著個體定位(A相對B)的思想邏輯,這樣的理解不是“覺”而是“幻覺概念邏輯”,“覺”的真正含義就是可以即時即刻地察覺到這樣的幻覺概念邏輯。即時即刻察覺無限多樣的思想理智的幻覺概念邏輯,比如察覺到“A洞察B”這樣幻覺邏輯是可笑的玩笑,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覺》。這樣的《覺》是你自己固有的本能,不需要培養。但是明白到這一點上需要成熟度的提升,成熟度低了就落入了“A可以洞察B”這樣的邏輯合理性,成熟度高了就超越了“A洞察B”的幻覺邏輯,發現真正的《覺》超越“A洞察B”這回事,而是覺察到了“A洞察B”這樣的思維邏輯的荒謬可笑。

你說到:“我隻以“他心通”為例,表示我們平時有不由自主的自我限製,這個自我限製就形成了“人-我對立”。這並不表示一般的他心通就代表解脫了。另外,就我接觸過的人來講,他心通也有深淺。有些人能知道我當下最表麵的想法,有些人能知道更深的動機“

完全沒有“他心通”這回事,就像昨晚夢中的“夢他和夢你的心通”完全徹底是夢幻泡影中的忽悠出來的夢幻故事,夢裏沒有實在的“他”,夢裏沒有實在的“我”,夢裏也沒有實在的“心”,怎能當真相信有夢裏的“心通”呢?

你上麵問題中還反映出來一個頑固的而且非常不容易察覺的狡猾的思想理智邏輯:就是,思想理智預設了有“人”這回事,預設了有“人”和“我“這回事,然後在預設出來的幻覺概念基礎之上去否定“人-我對立”。這就是一個有趣的笑話了:你預設出有“東西A”存在,然後說“東西A不存在”。這是不是思想理智在玩有趣的遊戲呢?當你可以立刻地清晰地察覺連“東西A”這個概念本身已經不可立,就省去了研究“東西A”的存在或不存在了。這就是為什麽我一直在強調:自己(即THAT)是無限地超越“存在”或“不存在”的,因為自己完全不是一樣東西A或一樣東西B,那麽“存在”或“不存在”這些概念都可以丟掉了,這些基於“東西”範疇的概念完全沒有意義了。

你提到:“就我接觸過的人來講,,,”

你接觸過任何“人”嗎?不可能的。因為這裏完全不是可以分割出來的一個一個的人。《金剛經》中釋迦牟尼罵一群菩薩不自覺就落入了《人相幻覺》了。釋迦牟尼罵這些菩薩到:“如是滅度無量無數無邊眾生。實無眾生得滅度者。何以故。須菩提。若菩薩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即非菩薩”。


釋迦牟尼 的抱怨就是,到現在為止,你們這些自稱是菩薩的卻還認為有“一個一個的人,有大量的眾生,還認為存在有壽命的者們,你們還能自稱是菩薩嗎?!

看來釋迦牟尼也失去了耐心,他花了49年指出了“人相我相眾生相壽者相”的幻覺,但是那些圍坐在他周圍的自稱是菩薩的還是問來問去問“人怎樣怎樣的…,我怎樣怎樣...,他怎樣怎樣..., 大家怎樣怎樣...,”的邏輯,還配得上是菩薩嗎?

你自己就是你自己的覺察本身,可以說你覺察到了“人相,壽命相,眾生相”幻覺了,就清晰了。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察覺。你不會預設有“人,我”這些概念了,每當“人,我”這些念頭升起,你會覺得好笑了,這就是清晰察覺了。而不是落入了這些概念預設,然後在這些概念的範疇去否定“人”和“人”之間有分別,或說要讓“我這個人”養成洞察“另一個人”的情況。這樣就膚淺了。

 

你說到:“另外,就我接觸過的人來講,他心通也有深淺。有些人能知道我當下最表麵的想法,有些人能知道更深的動機。這涉及到修行佛法這條路上有很多陷阱(或者說平台),人們在某個平台上,就很容易誤以為自己究竟了。其實並沒有,這就需要有QC,檢驗,到底是不是還有局限、迷執“

從上麵的語言邏輯上看來,你和我說的是一回事。其實“心通有深淺”這5個字沒有一個字是成立的。這5個字完全徹底是夢幻泡影裏麵的假設概念。所以,雖然你可以在字麵上理解“很多陷阱”,但是思想理智麵對這麽明顯的陷阱卻不自知不自覺。所以,社會上那麽多人在努力消除“無我”,但是他們沒有自覺到“消除無我”的恰恰就是建立起“我相”的思想理智邏輯本身,好像要幻覺來消滅幻覺那樣的不可能。從來不真有“心”這回事,這個MIND(即思想理智)也是MIND(幻覺效應)自圓其說地自己給自己取出來的名稱。“心“這個概念不成立。很多人沒有注意到釋迦牟尼說的“本心“是無限超越個體意義上的“心“概念的。但是要怪釋迦牟尼用詞不當了,用“本心“這個概念會引起無數的誤解,不如用THAT比較好,少了很多概念假設。不會讓思想理智誤解為“人心“的“心“。

“心“或”意識“也是幻覺出來的概念假定,你自己無限無限無限超越”心“和”意識“這回事,這就是為什麽NISARGADATTA 大師指出了“在意識之前”這個重要的啟示,就是指出你自己“在意識之前”。所以,雖然我們可以暫時認為我們就是意識能量,但是自己無限超越“意識”這回事。無獨有偶,釋迦牟尼在《心經》中也指出了同樣的事實: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他說的很清楚,所謂的“視覺效果”(眼界)乃至所謂的“意識界”通通都是幻覺出來的情況,你自己(當下此刻)無限地大於多於不同於這些情況。

關於QC檢驗。沒有超越你自己的檢驗者,你自己才能明白你自己,不可能有超越你自己的參照係統。佛陀說的“印證“可不是你思想理智上理解的某個真理來印證它自己是正確的,而是你自己清晰地察覺你自己的“在“(SEEING,BEING,AWARING)。

 

【某佛教徒】:你提到【你上麵問題中還反映出來一個頑固的而且非常不容易察覺的狡猾的思想理智邏輯:就是,思想理智預設了有“人”這回事,預設了有“人”和“我“這回事,然後在預設出來的幻覺概念基礎之上去否定“人-我對立”。】

你認為“人我對立是思想理智預設的,所以隻要從思想理智上破除這個人我對立就好了”。這隻是初步對,但是根本上還是錯的。這是基本的佛法知識,“人-我對立不僅僅是思想理智預設的,還有更深的迷根需要拔除”。思想理智層麵的人我對立叫做“分別我執”,在破除這個之後,還有個更深的人我對立,叫做“俱生我執”。

這個“俱生我執”一生下來就有,就是基督教說的人生下來就有罪的根據,也是佛教說的“人生下來就是迷的”的意思。必須靠專業的佛法修行才能破除。不靠專業法門而自以為能破除這個根本迷惑,無非落入佛在圓覺經裏說的“四病”(止作任滅)。除非是天生神人(如六祖那種)。
 

【明亮】:你誤解了我的意思,我可沒有建議“隻要從思想理智上破除這個人我對立就好了”,我說的是《察覺》而不是消滅或鏟除的意思。所以,並非你認為的“滅道”。就是那句:知幻即離,關鍵就是***察覺到***思想理智邏輯的荒謬可笑,察覺到了就夠了,別的不需要做,沒有消滅概念,沒有鏟除概念這回事,而是當一切概念為工具的同時,不把概念當真。我是說“我”的,但明白這裏根本沒有“我”這樣一個人,這是不當真,而不是消滅什麽負麵情況。

你察覺到了沒有,雖然你知道“應該避免的作、任、止、滅等四種錯誤,卻沉浸在“應該避免的等四種錯誤”之中而不自覺。所以,你的敏感度還沒有提高到敏銳地察覺到這些不自覺到的隱性幻覺。比如說,你常常說“我要做到XXX”,“我要鏟除(滅)YYY”,這樣的思維就是“作、任、止、滅”四個幻覺了。

【某佛教徒】:我隻是那樣表達,沒有誤解。你這裏的“*察覺到***思想理智邏輯的荒謬可笑”,最多隻能算是破色受想行識五蘊中的想蘊。

色蘊、識蘊都需要有更深的法門才能破除。這是我的看法。

這裏你也說大“不把概念當真”,這是想蘊的事情。我看還要能能做到“不把身體當真”,才是破色蘊的路上。

具體我沒做到,所以不好說徹底破色蘊是什麽情況。但是我隻是看到很多人直接就忽略了身體這個色蘊的問題,就以為究竟了。

是真的不當真,真的知道身體也不過是個幻覺,知幻即離,徹底擺脫身體的束縛,而不是假裝不當真。

【明亮】:當然不把身體當真,哪裏有身體?這是身體嗎?這不是身體。最多可以說這是意識能量印象而已,但不是實體的身體。這不是“做到不把身體當真”,而是看到“身體”不是身體這回事。沒有事情要做的,這不是一件需要做的事情。這是“觀”,察覺到了荒謬的看錯,不是做到什麽,這個“作”是幻覺。

你說“具體我沒有做到”。有這樣一個“我”可以“做到”的情況嗎?隻要希望“我做到”,就永遠做不到,因為這裏不真有“我”這回事。

如果要“我具體做到了”,不就落入了幻覺之中了嗎?

哈哈,你說“假裝不當真”,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不當真了還有假裝的?如果假裝不當真,還是當真了。

我常常說過,連“當真”都是允許的,放下了對“當真”的糾結才是真的不當真。這句話對於思想來說是悖論,對於思想理智來說是一個矛盾。

思想理智中的“不當真”是建立一個“不當真”的概念立場,這樣的對不當真立場的堅持其實還是隱性不自覺地當真了。所以,思想念頭上的“不當真”不是真的不當真,而是建立了一個所謂的“不當真”的概念立場,其實當真的很呢。
 

所以,惠能說的好,不可立一法,就是不可立任何的立場。這才是真的不當真了。
 

換句話說,“當真”?OK,“不當真”?OK,沒有立場可以樹立,通通OK,逐漸超越“真“和“不真“這些概念之間的對立糾結,這樣就放鬆了,這樣就超越了在當真和不當真之間選邊站了。
 

所以,真正意義上的不當真還不是思想上理解的字麵上的“不當真”的立場。

我發現了為什麽看似你和我說的是一回事,但又同時談不到一個拍子上。我發現你有一個隱性的誤解,你把“思想理智效應”理解為屬於“我這個人“的思想理智。不是這樣的。思想理智效應就是THAT(無限意識能量)的本能效應。思想理智效應不是某個人擁有的,思想理智效應其實是非個人的。恰恰和你理解的相反,是思想理智效應中編織出來“人“和“我“的幻覺概念立場,而不是“人“或“我“中產生了思想理智效應。這就是佛陀指出的顛倒黑白。

正是因為這樣隱性的誤解,當你聽到我說“隻要察覺思想理智編織出來的概念的可笑”就夠了,你立刻反應說,這不夠,還有根深蒂固的執念,與生俱來的執念要鏟除。其實我說的恰恰就是根深蒂固的執念,即無限意識能量本身的思想理智效應中假設出來的一切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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