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無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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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簡單的“非二元”嗎?》

(2022-02-23 11:20:44) 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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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煩惱來自我感,我感是不存在的,所以,這個煩惱不需要解決。我感覺前麵這些話說得滴水不漏,但問者也隻能到此止步了,因為問者沒辦法去自己觀察領會為什麽煩惱是不需要解決的。
【答】:雖然上述的邏輯是對的,但情況不那麽簡單。如果無限的奇跡就被簡單歸納為“非二元”這樣的概念立場,那就不是無限了,而是取名為“非二元”的抽象片麵概念定義了。這就像給一隻水汪汪的蜜桃拍了一張照片,然後拿這張照片說:“水蜜桃就是這張照片”,但是你沒有親自品嚐過這個無限美味的水蜜桃,怎能單憑一張簡單的照片(概念定義)來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呢?無論這張照片的精度多高,還是一張有限的照片,別人告訴你的理論都好像是一張一張的照片,你對《無限微妙能量》拍一張一張的照片,它們還是無限嗎?這還是微妙嗎?不是!看一張照片是無法看到微妙性的,我用“照片”的比喻來形象比喻“非二元論”是抽象片麵的概念定義!我無法替代你咬下一口這無限美味的水蜜桃,如果不是你自己親自的品味,你怎能明白你自己的味道呢?
其實我們無法真正確定有“非二元”這回事。如果真有“非二元”這回事,NISARGADATTA和RAMANA早就總結到“非二元”上了,他們都是上世紀大徹大悟的人,上世紀甚至更早就有“非二元”(NON-DUALITY)這樣的看法了,在印度和西方是非常流行的概念,不是新鮮事情,NISAR和RAMANA不是不知道這種看法,但是他們都沒有做這種總結,而是不斷地引導你問問題,引導你觀察這到底是什麽,通過自我詢問或直接觀察意識效應來品味那無法確定任何立場的無限奇跡。對於很多沒有耐心的人看來這好像是舍近求遠,他們納悶為什麽不可以一步到位徹底地堅持“非二元論”,這樣不就可以徹底消滅任何“二”徹底消滅“我”這些幻覺,多幹淨利索啊?為什麽要問“這是什麽?”或“我是什麽?”這樣的麻煩問題?正如我上麵解釋的,當下是無限微妙的能量,當下是無限充滿無限充裕的水汪汪的甜蜜能量,當下的謎不是靠簡單的概念理論可以簡單歸納的。如此無限無法描述的味道是不可以通過任何概念立場來總結的。正因為NISARGADATTA和RAMANA嚐到了無限微妙的味道,才不給你做任何的總結,他們僅僅引導你親自去品味你自己的味道。這不是舍近求遠,這才是直接品嚐你自己的味道。
堅持“非二元”其實已經不自覺地落入到概念邏輯幻覺中去了,無限微妙的“那個”的味道就嚐不出來了。放在你麵前的隻剩下一張一張單調的照片(概念定義)了,而忽略了無限微妙甜蜜的能量大海了。當下無限大於多於不同於膚淺的“非二元”這樣的定義。“非二元”僅僅是某人說出的方便概念,這個方便概念僅僅是一種概念跳板,思想理智是非常狡猾的,如果思想理智能抓住一個抽象概念,思想理智就本能地抓住不放,這就是看似強烈的理智分辨機製。思想理智待在這個概念立場上不走了,就變成了“非二元”教條了,但是如果可以從這個概念立場上跳入無法言說但是又可以直接親自嚐到的“那個”,就大徹大悟了。
記得我前幾篇文章指出的道理,阻擋你進入天堂的唯一障礙就是:你認為你已經知道了什麽回事或怎麽回事。“非二元”這樣的立場就是你假設出來的“我已經知道了”。你來聽明亮先生的話,心裏認為明亮先生一定比我知道的多,我是來向明亮先生學習的。NO!完全不是這回事!我和你唯一的區別在於,你認為你已經知道了,而我完全不知道這是什麽或怎麽回事。你認為你已經知道了這就是所謂的“非二元”,但是我完全無法確定這是什麽。對於你來說你已經搞清了目標:這輩子衝向“非二元”達到徹底的清晰。而我完全沒有任何目標,因為這是無限無底的能量謎團,這是無限的開放發散,怎能確立任何目標呢?怎能做出任何假設呢?這是無底的能量大海,這是無限的享受。你已經知道了它的名稱是“非二元”,我就像三歲孩子一樣完全不知道它是什麽,這就是你和我的不同。
你可能覺得我錯怪你了抱怨說:我隻是有一點點的知道,其實我不確信我知道了。注意,“一點點的知道”等同於“完全不知道”。假設有一點點知道,其實等於完全不知道。假設出來的“知道”都不成立。這“一點點的知道”就是唯一的障礙。注意,“完全不知道”不是謙虛,而是指向了無限微妙能量的本質奇跡。
有一條我自己編出來的鐵律:任何你認為是的都不是。任何你想象出來的情況都不可立。“非二元”這個看法僅僅是非常局限片麵的看法,雖然這個看法不完全不合理,但“在”(BEING-NESS)或“自性”無限地大於多於不同於這樣的看法所能描述的。
堅持概念看法的事情不是新鮮事,自從釋迦牟尼的時候,早就有各種類型的偏執派係。曆史上佛教教派之間因為觀念(概念定義)的不同而鬥爭不是新鮮事。隻有少數的大師是真明白的,就如惠能法師,比如龍樹和尚,不談善惡,不談任何“法”,直接說“一切法不可立”,並非惠能的那個時代沒有“不二”這種概念(“法”),但是他沒有這樣去強調,就是不讓你落入偏執斷見之中。讓我們看看惠能怎樣說:“自性無非、無癡、無亂;念念般若觀照,常離法相,自由自在, 縱橫盡得,有何可立?自性自悟,頓悟頓修,亦無漸次,所以不立一切法。 諸法寂滅,有何次第?”。這句話中說的“自性”就是我說的THAT或“在”(BEING-NESS)。“無非”的意思就是指THAT是沒有“是”或“非”的差別的。“常離法相”就是不要對經驗中的形象或概念看法當真了,不當真了就自由自在了,按照我的說法就是跟“在”在一起了,跟無限微妙的能量在一起了。 “有何可立“的意思就是問有什麽概念定義立場可以確立的?按照我的說法,有什麽情況你真的可以確定成立的?如果你確立的是“非二”,這就是假設你已經知道了這是什麽回事了,這就是思想理智在確立立場了,落入了斷見之中而不自覺。然後他指出“一切法不可立”,按照我的說法就是《無限的無法確定》。如果你認為你已經有一點點知道這是什麽回事了,你猜想這大概就是“不二法”吧?且慢,你察覺到了沒有,思想理智已經不自覺地試圖把無限的無法確定的微妙能量確定為簡單幹燥的“不二法”了。那濕潤充裕甜蜜的味道都嚐不到了,敏感度完全沒有了,微妙的味道嚐不出來了。然後惠能說,“自性自悟”,這等同於我說的,THAT會自發自動地明白THAT自己的,不是某個“你這個人”的作為。然後他補充說:“頓悟頓修,亦無漸次,所以不立一切法”。這個“明白”是可以立刻的,不真是漸行漸進的過程。我用白話說吧,這就像搭錯神經那樣的或像電路短路那樣的超越邏輯合理性的突然會明白的。這段話指出的秘密就是:不建立任何概念立場的確定才是“開悟“了。
人們都誤解認為釋迦牟尼宣揚的是“不二法門”。其實情況比你想象的要微妙無限倍。釋迦牟尼在《金剛經》中說了下麵這段:“無法相。亦無非法相。何以故。是諸眾生。若心取相。即為著我人眾生壽者。若取法相。即著我人眾生壽者。何以故。若取非法相,即著我人眾生壽者。是故不應取法。不應取非法。以是義故。如來常說。汝等比丘。知我說法。如筏喻者。法尚應舍。何況非法“。
讓我們好好欣賞這段吧。他說,無法相。亦無非法相。如果你隻聽了前麵三個字“無法相”,就是今天你堅持的“徹底非二元”。釋迦牟尼不讓你抓住“無法相”這個立場不放,他緊跟著指出“亦無非法相”。意思就是連“非法相”這個看法都不是可以堅持不放的立場。接下來他舉例子說,如果你“取了法相”也就是把“法相”當真了,就等於著了“人我壽者”幻覺了。如果你把“非法相”當真了,同樣是著了“人我壽者”幻覺了。所以,不應該抓住“法相”不放,也不應該走到另一個極端抓住“非法相”不放。任何對概念立場的堅持都等於落入了“人我壽者”的幻覺陷阱。也就是說,任何在概念立場上取的“是”或“非”都是虛妄的。《金剛經》下麵一段指出:“如我解佛所說義。無有定法。名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亦無有定法。如來可說。何以故。如來所說法。皆不可取。不可說。非法非非法”。這句話才是真正究竟的指向了。他指出“無有定法”,什麽意思?就是你不可以確定任何概念或立場。“法”就是概念定義立場的意思。他更指出,就算從如來口中說出來的概念定義(“法”)通通不可以確定成立的,通通不可以抓住(取)不放的。然後他說出了最關鍵的一句話了:非法非非法。這個“法”字涵蓋一切你可以想象出來的概念定義邏輯立場,包括“二元”概念立場,包括“非二元”概念立場。如果你堅持說這是二元,不對,不全麵,如果你堅持說這是非二元,不對,不全麵,因為這也並非“非二元”。這句看似在人類邏輯上自相矛盾的“非法非非法”句子把一切你可以想象成立的概念立場都瓦解了。
最近20年不少人受到TONY PARSONS的影響,但是落入了偏執斷見之中,TONY PARSONS應該是明白的,因為他說:這是真的,也不是真的。這句話就說對了。他也說:“這是一個謎,這是超越理解的謎”。這也說對了。但是他的聽眾沒有明白,隻聽到“非二元”。其實TONY PARSONS都沒有這樣強調“非二元”這個看法的。是敏感度不高的聽眾們總結出來的看法。我是不太讚同TONY PARSONS的表達方式的,因為他采取了一種否定方式說既然這裏沒有“人”就沒有屬於“人”可以做的事情。雖然從思想邏輯上理解這句話是對的,但是這樣的說法是片麵的典型的“非法”(借用金剛經用詞)邏輯,不可取。因為當下此刻的微妙能量無限地大於多於不同於這樣的說法方式。TONY采取讓“人我”絕望的說法說,不用問了,因為問的“你”根本不在,不用做什麽了,因為做的“你”根本不在,這種比較絕對的看法對於悟性不太高的一大群人有帶向偏執教條的危險。注意,我沒有說TONY不真明白,但是把這一切集中到膚淺的“非法”(即無我)會讓聽眾偏離到一概否定的幻覺陷阱中。堅持“非法”或“非我”的恰恰就是“人我”。反過來,如果堅持“非非法”或“非非我”,這樣的堅持也是片麵不全麵的。所以,堅持“非法非我”不可取,堅持“非非法非非我”也不可取。就像惠能一針見血的指出“不可立一切法”,這樣就對了。因為堅持任何一種看法都等於是假設了“你已經知道了這是什麽”。但是你永遠無法知道這是什麽。這是無可言說的謎,你自己就是這個謎,享受這個謎才是真享樂,而不是解開謎底獲得某個理性的答案。沒有這樣的答案(法)可以抓取的。前幾天這這篇文章你可以讀讀《否定也不是你認為的否定,大部分人連“否定”什麽都誤解了。如果你否認一切怎能圓滿呢?》。
不要落在 “非二元”這樣的概念確定上不放,這就是非X,非非X的奇跡了。這才是真正的超越。如果你否定了“二元”,然後建立對“非二元”的堅持崇拜,不就是更狡猾的二元對立了嗎?所以,真正的明白連“非二元”這個立場都不可取。如果你把無限的自己歸納為“非XX”,那簡直太小看無限的自己了。
但是我上麵這些話往往不適合對所有人說,你看《金剛經》早已經說白了,但有幾個人聽明白了?人們不由自主地湧向那些看似容易抓住的概念稻草上。對某些立場的堅持是一個正常的看似的成熟的過程中的自然現象,恰恰是成熟度不高的大部分人希望一步到位達到他們心目中自以為是的“究竟”境界,那麽,“徹底的非二元”就變成了他們立刻可以抓住不放的 “偽究竟”了。這樣的抓取起初會在感覺上蠻舒服的,當思想理智抓住了某個靠山就會在感覺上非常舒服,獲得了充實感了。一步到位獲取“徹底的XX看法”恰恰符合了思想理智的抓取欲望。其實,他們不自覺地落入了心理上的鬥爭哲學,好像有一個“我”必須每時每刻清除掉。好像這個“我感覺”是敵人一樣必須清除掉。因為大部分人的敏感度還不高,他們隻盯住了概念定義上的清晰,卻忽略了真正的清晰就是無法定義無法確定的“那個”或“在”或“看”。
真正的清晰不是人們理解的在某個概念定義上的清晰。真正的清晰就是發現了這一切完全是無法確定的謎。當你發現了一切你認為對的或是的通通都不成立,這才是真正的清晰。如果你堅持某個“徹底的非二非我”立場,雖然看到達到了概念上的清晰,恰恰不是真正的清晰,概念上的清晰恰恰就是迷入了“我認為我已經知道了”的幻覺循環之中了。它就是你,你就是它,但是你看不到它,因為你看到的都是那些“你認為你已經知道了的”概念或定義或立場,包括任何“非X,非Y”的是非概念定義。
隻有超越了“是非”,才等於超越概念立場幻覺。
迷入“是非”立場幻覺是問題嗎?也不是真問題,人們待在某種立場上久了,人們會慢慢察覺到任何看似徹底的立場都無法徹底,因為無限微妙的能量超越了這些概念上的“徹底”。就像你對一張“水蜜桃”照片進行徹底的研究,你會自發自動地發現這樣的“徹底”徹不了底,因為“水蜜桃”不是這張照片(概念定義),而是無底的無限的美味。
我不說“非二”,這樣的說法暗示了太多的是非排斥含義,我避免了思想理智抓住“非二”來排斥“其它”的幻覺循環。我說的是《大相同》,這樣的大相同就超越了“非二”排斥“二”這樣的對立鬥爭哲學了。我看“二”和“無二”是完全一樣的大相同,無論它顯現出多少元來,都是大相同的,並非“非二元”的境界比“二元”的境界具有更高的價值,而是完全一樣的大相同。“無我”和“我”是《大相同》的,有我感的時候和沒有我感的時候是完全一樣的大相同。這樣才來去自由無障礙了。
【問】:有人總結道:傳統不二論的代表有nisagadata , ramana maharshi ,現代非二元的代表有TONY , JIM等人,而明亮是處於連接這傳統不二論和非二元這兩種論調中間的橋梁,起到一個過渡的作用,你怎樣看待這樣的看法?
【答】:這種劃分完全是思想理智上的幻覺劃分,這樣說的那位自以為聽明白了我的意思,其實完全沒有明白這難以表達的微妙。我哪裏在說“非二元”?NISARGADATTA和RAMANA 都沒有在說“不二論”,而是指向無限的自己。這些人不真明白其中的奧妙就按照他自以為是的概念來這樣劃分了。隨便他們去劃分吧,你是無法對堅持“看山不是山”的人說“看山還是山”的。這看似有一個過程,雖然不真有過程這回事。
沒有從“傳統不二論過渡到非二元”這回事,因為如果有一個立場需要過度過去,那還是幻覺立場。這根本不是任何形式的“不二論”或“非二論”,這些假設都是誤解。他們以為我在說“非二元”了。其實我根本不待在如此膚淺的“二”和“非二”作鬥爭的概念範疇,而是無限地超越了這些概念範疇,指向了無限圓滿的無法確定是什麽的微妙能量。你看看,如果你以為這就是你認為的這些情況了,就已經迷入概念假設中了。天堂和你的唯一差別就是:你以為你知道了這是什麽了。你以為你知道這是“非二元”,其實“非二元”還是夢幻泡影。無限的自己是絕對的:無法總結,無法概括,無法定義,無法知道。但同時又不是什麽都沒有的虛空。你可以立刻明白你自己的,隻要超越(不是消滅而是繞過)一切可以總結概念定義的立場。深刻明白了上述說的,才是真明白了。
也許受了TONY的說法的影響,一些人說:“沒有我,就沒有經驗”。粗看起來這種說法是合理的。但這種說法是斷見。特別是“沒有”這兩個字是很不準確的說法。“沒有”這個詞會讓聽眾落入了簡單的否定邏輯,好像把一個本來有的東西去除掉了。如果聽眾的敏感度成熟度不高的話,就直接落入了虛空偏執斷見之中了,這種虛空偏執斷見的特點就是否定一切。但這不是“沒有”這樣簡單膚淺的那回事。注意,你是不能做減法的。讓我用另一個比較準確的說法來說吧:這不是我,這不是經驗。你看到了嗎?我沒有簡單的“沒有”這個詞做減法那樣的去否定,我沒有否定“這”或“如是”,我否定的是“我”這樣的概念確定,我否定的是“經驗”這樣概念確定。我的意思是,這看似是“我”其實無限地大於多於不同於“我”這個概念定位。這看似是“經驗”其實無限地大於多於不同於經驗這個概念定義。我補充說,當下無限地大於多於不同於一切你認為是的情況,包括“我”和“經驗”這種情況。但是,作為現象來說,你當然是可以感受到“我感覺”的,你是不可否認有經驗的。但這經驗不是“你的經驗”,這個“我”不是“我這個人的我”,“經驗”不是經驗這個概念定義。這是什麽?我完全無法確定!
所以,不要再說“沒有”這個詞,而是常常的說“不是”這個詞。看似用詞不同,意思完全不一樣,“沒有”這個看法把微妙性抹殺了,“不是”這個看法不否定現象而是否定了概念定義。“沒有”是膚淺的否定。“不是”就是超越局限片麵的認定,超越一切你以為你已經知道的情況。
還有一個好方法,這一切都是“看”而已,不是我看的看,恰恰相反,“看”中看出來了“我”了。這個看出來的“我”不是實在的我,而是“看”本身。有沒有“無我”這回事?“無我”同樣是看出來的,還是“看”本身。所以,你管它有沒有“我”呢?這一切都是“看”而已。就這樣毫不費力地超越了“無我”和“我”的概念對立。
你回去看看《心經》吧,它一開篇的三個字是什麽?你去查一下。這三個字就是“觀自在”。這就是“看”了,就這樣簡單的看,這個“看”才是“自在”,就是我說的“在”或英文的BEING-NESS。其實,最究竟的秘密就是這三個字了,一開篇就告訴你了。當下隻有這個“看”,“我感”也是被看到的,其實我感不真的是我這個人,而是“看”效應本身。“萬事萬物”是被看到的,其實這不真是萬事萬物,這就是“看”效應本身。這“看”的效應就是最基本的“在”或你自己的在,這就是“自在”。釋迦牟尼說的太白了。沒有用花言巧語,他直接指出了最直接的方向。
【問】:非二元概念和我概念同時出現於“在”中。是我理解出了非二元這個概念。
【答】:NISAR和RAMANA的那個時候,非二元這個說法已經相當流行了,那是1940到1980年代,印度和西方靈學界早就有這種NON DUALITY的流行說法,難道他們不知道這種流行看法?不是的。但是,你看看他們做過這種總結“一切都是非二元”嗎?沒有這樣做。因為這無限的超越一切你可以總結的理論。如果總結成這樣就誤解了。是夢中角色認為他知道了是什麽回事了。這樣的“知道”太小看無限智慧能量的狡猾聰明了。NO,NISARGADATTA和RAMANA從來沒有說他們在講“非二元”。他在講他自己。NISAGADATTA不是在講“傳統不二論”。聽不明白的人以為是這樣了,誤解了。RAMANA也沒有講“傳統不二論”。這些人已經落入了他們自以為是的概念中去了,他們自己假設了他們已經聽懂了NISAR的意思了。其實一點都沒有明白。PAPAJI也是少數大徹大悟的那位,當他被問到是否在說“不二論”,PAPAJI直接否定了這個立場。
這不是簡單的‘不二論’這回事。不二就等同於是二。因為在思想理智上已經不自覺地假設了有“二”這個情況需要否定。當你試圖在否定某個概念,等於已經坐實了這個概念。當你要否定“二”,其實等於坐實了“二”。而真明白的那位早就超越了這些概念上的鬥爭,真明白的那位不在乎這是什麽,它可以看似是多元的,但這僅僅是*看似*的,而不可以確定為“多遠”這個情況。同樣的,這也不是“一元”,因為你無法確定有這種稱為“一”的東西存在,如果你要找“一”,你是無法找到的,因為看似是“二”的恰恰不是你心目中的“一”了,不需要找已經是了。到底是怎麽回事?這是奇跡,這不是“一”也不是“二”也不是“非一”也不是“非二”也不是“非非一”也不是“非非二”也不是“非非非二”也不是任何你可以想象出來的情況。THAT可以以任何的樣子貌似出來的,看似是“一,二,三,乃至無數”,但是THAT無限地大於多於不同於看似出來的樣子。如果你要找TA,你找到的都看似是“二”。你不需要消滅“二”的樣子來找THAT,因為你早已經是THAT了,不需要找了。這看似無限無數的“多元”恰恰就是THAT的樣子。
比“無二”或“非二”更好的說法是《大相同》,你所看到的萬事萬物都是同一個THAT。不要落入徹底否定中,這樣效果不好,容易落入虛空偏執幻覺。而是品味這一切看似的多元多樣都是絕對無條件的《大相同》。這樣的話就正麵了,不做減法了,不做替換了,容易了。反正一切都是《大相同》,那麽一切都是OK的了。鬥爭替換哲學沒有了,多輕鬆啊!
如果他們仔細讀讀我的文章,就明白了我從來沒有堅持說這是“不二論”。隻有仔細讀讀我在說什麽,然後直接品味注意你自己,不要假設這是“無二”或“二”,有了這種概念假設就糟糕了,微妙的地方都忽略了,敏感度就低了。如果這就是那麽簡單的“不二”或“非二”,我為什麽那麽麻煩寫那麽多字,我可以成天說“無我,無二”就成了嘛,多容易啊。我不這樣說因為我不讓你抓住概念稻草,這是無限的似是而非奇跡,不是思想上可以確定的“二”或“非二”這樣的膚淺,這是奇跡。
其實,你去看看心經,“無二”這個概念在2000年前就有了,為什麽釋迦牟尼不說“無二”呢 ?因為不這樣簡單啊!他說的是:空即是色,色不異空,空中無色。這三句話不是“非二元”啊,這三句話超越了簡單的“無二”哲學。這不是“二元”,這不是“一元”,這不是“無二”,這不是“非無二”。這是一個絕對的奇怪。舉一些例子吧,思想不是思想。這看似是“思想”,其實無限的不是思想。把思想定義為思想,這樣的定義是幻覺,但思想是什麽?我不知道!無法定義!其實沒有“二”也沒有“無二”這兩個情況,但是把這定義為“二”對立與“無二”,然後站在“無二”一邊來否定“二”,這樣的概念立場鬥爭恰恰就是幻覺,或說夢幻泡影。可以說思想就是自己無限微妙的能量流。無限微妙的能量流的一個版本看似是“思想”,其實不可以定義為思想這個概念。肯定‘無二’等於肯定了‘二’了。但這不是‘二’也不是‘無二’,根本沒有這對概念描述的這回事。當敏感度自發自動提升了,你就遠遠超越了這種膚淺的概念漩渦。
就像“我”這個概念完全不成立的一樣。沒有“我”和“無我”這對對立的立場。現實不是幻覺,概念定義是幻覺,定位屬性是幻覺。這是真的。但是如果你認為你已經知道了這是什麽,那麽你認為的情況都是幻覺,但這不是幻覺。看就是看,聽就是聽,做就是做,但是如果你理解為“我在看,我在聽,我在做”,這些就是過分解讀了,就是幻覺了。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回答一下:這是思想創造的嗎?
一些人大概受到“徹底無二論”的影響,非常害怕提“我”。好像一提到“我”就等於犯錯了一樣。好像思想中出現了“我”就越來越陷入“我”的魔爪中了一樣。其實不用害怕。你是無法消滅“我”這個感覺的,為什麽?因為這個感覺就是不由你控製的意識效應。隻要有意識在,“我”感覺總是會升起的。“我”感覺是你的敵人嗎?不是!“我”感覺恰恰就是意識效應的自發自動運作,這種感覺不是壞家夥。微妙的就是在“我”感覺運作的時候察覺在“我感覺”裏麵不真的有實在的“我這個人”這樣的東西。換句話說就是察覺到了裝在“我感覺”裏麵的自我屬性才是幻覺,但“我感覺”不是幻覺,這種感覺就像刮風下雨一樣是自發自動的總能量震蕩。換句話說,思想理智效應不是錯誤,思想理智效應就是無限微妙總能量的自發自動的震蕩,沒有問題。但是如果你把思想理智形成的概念真當作一回事了,把“我已經知道了”當成一回事了,這才是幻覺。
我的建議是不用害怕“我”的感覺,而是在有我的感覺的同時看看它是什麽?看看你真的可以找到這個“我”嗎?通過這樣的觀察品味,無限能量會自發自動地超越“我”感覺的。因為觀察品味的不是“我這個人”,而是無限微妙能量本身的自發自動。雖然一開始感覺到是“我這個人”在觀察品味,慢慢地會自發自動地發現當下根本無法確定有“我這個人”,身體裏麵沒有,身體外麵沒有,這個感覺就是THAT的感覺效應而已,不表明有一個稱為“我”的個體在任何地方。隻有通過這樣的觀察品味,你才真正品嚐到了圓滿甜蜜的味道。如果你害怕“我”感覺,提都不敢提,這是不是自虐呢?要去除“我”恰恰就等於是對“我”的當真。當下是無限的充實充裕,完全不空,但因為這樣的害怕誤解,你被虛空偏執的概念立場綁架了。
概念定義以及定位屬性是幻覺,但當下不是幻覺,當下是真的。經驗不是幻覺,經驗是真的,但是“我的經驗體驗”這個概念定義是幻覺。
當下是真的,但是“我認為我已經知道了這是什麽”,這樣的“已經知道”是幻覺。不要堅持任何“你已經知道的”情況,因為這無限地大於多於不同於你認為你已經知道的情況。
【問】:這一切是思想創造的嗎?
【答】: 不是的。思想不創造任何情況。思想敘述給思想自己聽,但現實和思想敘述的情況無關。思想說這是“二”,這不是二。思想說這是“非二”,這不是非二。思想所敘述的完全不成立。這一切全都不是思想創造的,這一切就是沒有創造沒有消滅的《如是》,但思想理智解釋出一大堆概念邏輯來,自以為是了。連你想當然認為成立的“發生”這個詞都是概念,這裏不是“發生”這回事,這就是這。“思想”不真的是思想,“發生”不真的是發生。如果理解為“思想在做什麽”或“什麽情況在發生”已經是過分解讀了。這樣的認為都是貌似邏輯合理了,其實完全不是這回事。當下無法確定有任何“東西”在,怎會有“做”或“發生”呢?做和發生這些邏輯是建立在可以確定出“東西”的邏輯基礎上的。當你察覺到了思想理智中敘述的一切概念邏輯都不真成立,你已經和無限微妙的能量同在了。
【問】:我認為這是思想,這是發生,我認為思想是出於我的。所以,思想的解釋是秒秒鍾的事情,就是要覺察出,這些分秒之間創造出來的概念。
【答】:連“概念”這個詞也是假設的概念。對,“我認為XXX”, “我認為YYY”,這些“認為”就是天堂和你的唯一差別。但是,你自己不是“我認為”,你自己可以立刻察覺到一切”我認為的XXX,YYY”都是可疑的。你自己無限超越“我認為”的情況,所以可以立刻察覺。你自己厲害的不得了。不要小看你自己的敏感度。THAT有多厲害,你自己就有多厲害。
【問】:我看了你那篇文章“和最基本的在在一起”,有點感覺,我的聽、看、聞、說,好像染料滴落在一塊大大的染布上一樣,在這塊染布上暈開,在就像這塊染布一樣,承接住所有的聽聞感受。好像比喻得不對了。
【答】:聽、看、聞、說,真是這回事嗎?
【問】:這是思想給出的定義,定義為聽、看、聞、說。不真的有這些事情在發生不真的有聽
【答】:對了。但同時不否認這看似是“聽、看、聞、說”,其實是無限無法定義的微妙能量流。 所以,這是真的,但概念定義立場不是真的。
【問】:不否認有事情在發生,但不是思想定義出來的聽、看、聞、說
【答】:這些都是“你認為你已經知道了的”,不要對這些概念定義當真了。是思想理智把不可以定義的微妙能量抽象定義為“聽、看、聞、說”了。“聽”不是聽,我不知道是什麽。“看”不是看,我不知道是什麽。“聞”不是聞,我不知道是什麽,“想”不是想,我不知道是什麽。
【問】:這是真的-----確實有事情在發生著。 這不是真的-----這不是我們認為的事情。
【答】:對,這是無法定義的微妙能量。當然這樣的說法還是在定義,可以暫時把這樣的定義作為工具。然後跳入無法定義中。看來你明白了我的意思了。
【問】:思想在電光火石之間就定義出了所有的一切概念,我們就是要微妙地覺察出這些不真有的定義
【答】:很容易就可以察覺的。你看看當下,是不是有那麽多定義?這當下到底是什麽你不知道,但是你察覺到了那麽多“我以為我知道這是什麽”。
【問】:是的,凡眼睛看出去的,我們都會定義這是“電腦”,這是“我在打字”,這種定義是理所當然的。
【答】:思想理智的定義概括是自發自動的運作。你可以察覺到這樣的運作。這些定義出來的情況看起來非常真實。就像昨晚夢中看出去一切都那麽真實一樣。這就是真實的空性。“理所當然”就是幻覺。容易吧,你已經察覺到了。但不必要費力去否定這些定義,而是不當它們是會對你有影響的力量。當它們是夢幻就可以了。你不說這是“無二”,也不說這是“二”,這些概念分界線對於你來說毫無意義,你明白這就是你自己的超級奇怪(奇跡),感歎這個奇怪,欣賞這個奇怪,娛樂這個奇怪。而不是改變什麽情況來達到高級的情況。而不是在概念中做加減法替代法,品味這個離奇,這是有趣的好味道。
【問】:看到這些概念的形成,明白這些概念對我們沒有影響
【答】:對,你明白了。察覺思想理智的概念定義機製才是關鍵。而不是消滅概念,而不是用一個看似高明概念來替換看似低級的概念。無限微妙能量自發自動地出現概念定義,這不是錯誤,這是神聖的奇跡。
【問】:自己親自察覺到了,自己就放鬆下來了,不會再去糾結別的事情
【答】:說的好。沒什麽可以糾結的了,因為一切都是自己(無限微妙能量),都是OK的。
【問】:也不需博覽群書,舌戰群儒,自己領會到,自己放鬆
【答】:對,沒有真正的“別人”在哪裏。和誰舌戰群儒。你放鬆了,整個世界都放鬆了。那些人在那裏吵架,你知道這不是“吵架”也不是“那些人”,這是你自己無限微妙的能量流過。哈哈。你不再浪費時間去把這無限微妙能量定義為“二”,“無二”,“傳統”,“非傳統”,“過度”,“一”,“THAT“,這些詞匯都沒有意義了。這就是無限自己滋滋滋滋的流過,電流一樣的溫暖。什麽佛,什麽NISAR,什麽上帝,什麽XYZ,一切你以為你已經知道的認知通通都沒有意義,這隻是無法定義的自己。慢慢地連‘自己’這個詞都沒有意義了,因為不可能有‘非自己’。這就沒有幻覺了。你看,‘無我’不是消滅了‘我’達到的,而是你超越了‘我’對立於‘無我’這個的概念鬥爭了,無論‘我’還是‘無我’已經沒有任何影響了。‘無我’的‘無’的意思不是清除消滅的意思,而是超越了無所謂了的意思。這就是這,無限地安全圓滿。
【問】:沒有“聽”這回事
【答】:No,有“聽”這個現象。但“聽”這個現象不真的是“聽”這樣的定義可以描述的。不知道你明白了我的意思了嗎?這是非常微妙的。聽,看,摸這些現象都是如是,但不可以定義為“聽,看,摸”這樣的實際情況。也就是說,思想理智解釋出來的定義是忽悠,但能量現象是真的。這一切都是真的,隻不過不是“你認為是的情況”。是真,也不是真。就是這個意思。不是一半真一半不真的意思。如果沒有明白這個微妙,哈哈,今天就白說了
【問】:這是思想給出的定義,定義為聽、看、聞、說,不真的有這些事情在發生
【答】:真有這些發生,但不可以定義為“聽,看,說,摸,聞”。這一切不是什麽都沒有的虛空,而是無法定義的THAT,你認為你已經知道的情況是幻覺概念。你認為就是的情況都是假設定義。
【總結】:讓我們用惠能在《六祖壇經》中的段子來總結吧:
惠能說:“師然之。複語誠曰:‘汝師戒定慧,勸小根智人;吾戒定慧,勸大智根 人;若悟自性,亦不立菩提涅槃,亦不立解脫知見。無一法可得,才能建立 萬法;若解此意,亦名菩提涅槃,亦名解脫知見。見性之人,立亦得,不立 亦得,去來自由,無滯無礙;應用隨作,應語隨答;普見化身,不離自性, 即得自在神通,遊戲二昧;是名見性。”
這段中他說的很白。對於成熟度(敏感度)不高的人,建議他們練習“戒定慧”這種方便法。對於成熟度(敏感度)高的人,建議他們發現自己(自性)到底是什麽。如果明白了自己是什麽了,那麽連“菩提佛祖涅槃”這些概念都無意義了,不堅持了,沒這回事了。同時也不堅持“解脫”這樣的認知概念了,直到不堅持任何“我認為已經知道了”的立場了。不堅持任何立場,定義,概念,就等於一切立場,定義,概念都全是自己的微妙能量流了,這就是“萬法”皆自己了。深刻的明白了這個道理,就等於實現了俗稱的菩提涅槃。不求解脫才是真正的解脫,不求概念的清晰才是真正的清晰。他說,明白之人,可以隨時使用概念(立法)進行交流,也可以沒有概念(不立法),都是完全一樣的大相同,有概念和沒有概念沒有任何差別,看情況隨便用,這樣就來去自由無障礙了。
我補充說,你和涅槃唯一的差別(障礙)就是你認為你已經知道了什麽情況了。所以,不要小聰明認為你已經知道了。我什麽都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我什麽都無法確定,任何概念假設對於我來說雖然有日常生活中利用價值,但沒有實在的價值。
-----和另外讀者的問答-----
【問】:請教先生,最近公眾號的非二元分享很多,看了幾篇,好似都在講一個:no me。實際上這個no me 絕對不是刻意要追求的一個什麽,它其實就是對無限的自發自動的認同,說認同其實也是無認同者概念的,也可以表達成是THAT 自己對自己的認同。而這個認同感隻有在自己瞥見THAT自己後才會真正的升起,才會不斷深化。所以,當能量還沒有深化到一定的時候,光說no me 很可能根本不知道在說什麽。 當處於自發自動時,是不會去判斷有“me” 無“me” 的。實際上悟到THAT的意識顯現效應的自發自動,就 no me 啦,但不妨礙繼續體驗這個“me”的經驗體驗,自然沒有、也不會去分辨一元二元,有無“me”了,,一切都是。先生是這樣的嗎?
【答】:說的對。你的成熟度已經比較高了,超越了NO ME這種膚淺的看法。我說的不是“非二元”,因為強調”非二元“恰恰就是二元對立了。THAT是不懂什麽”非二元“或”二元“這些概念的,THAT是不懂NO ME對立於ME的,這些都是夢幻裏麵的思想概念定義。
如果單單說NO ME,就變成了教條主義,這是一種膚淺的否定。如果強調這樣一個立場,不就是把無法確定的無限能量確定會某個“NO ME”這種片麵的情況了嗎?這就等於把無限能量分割成渺小的“非二元”境界了。這就是確定概念了。但我指向的恰恰不是這回事,這是無限的無法定義無法確定。這是“非二”的不錯,同時這無限地大於多於不同於“非二”這樣的立場。這是“無我”不錯,同時這無限地大於多於不同於“無我”這樣的立場。這是無限開放發散,不能歸納為“一”也不能歸納為“無二”,這不是一也不是二,也不是非二,也不是非非二,這些概念定義恰恰落入了概念幻覺。如果有人認為我在宣揚無二論,那是他們聽不懂我在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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