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今天看你寫的光的問答篇,說到目擊者,這個目擊者是不是也是THAT的效應,這個目擊者的練習是和能量流的練習隨便選一個做嗎
【答】:對,目擊者(WITNESS)也是效應,也是幻覺,或說就是出現“我”或“人”幻覺的前奏。但你沒有辦法消滅目擊者效應的,明白目擊也是效應就夠了。注意到一切觀察都好像有一個“目擊者”在那裏,但又無法確定在哪裏。感歎這個奇跡。
【問】:這個效應是一直在的。也可以說是覺知(awareness)吧,一個意思
【答】:無分離的自己卻可以作出“目擊者”和“被目擊的對象”分離的假象,這就是奇跡,品味這個奇跡。對,也可以說是覺知(AWARENESS)效應。說法不同,意思是一樣的。
【問】:既然這個目擊者即使在我消散後還在,如何知道它不是終極存在呢?
【答】:你問的問題我不明白。什麽叫做“我消失之後”?
【問】:退一步說 即使作為目擊者存在,已經是解脫,因為沒有人的束縛了。就是人死了後目擊者還在,一直在的。
【答】:我說過,你是無法體驗“死”的。“死亡”隻是思想理智上假設出來的概念。
【問】:是。就是深睡無夢時沒有了我的感覺。但目擊者還在。
【答】:如果要體驗死亡,必須在有意識效應運作的情況下才能完成體驗,假如真的有所謂的“死亡”,那麽在死亡發生之前的幾秒鍾意識效應就沒有了,沒有了意識效應怎麽完成對死亡的體驗呢?這是不是一個奇怪的悖論?所以我說就算有死亡這回事,也沒有可能體驗到的。既然不可能體驗到“死亡”,那麽這個“死亡”就是思想邏輯任意定義出來的概念。你能確定現在是活著還是死?
如果在無夢沉睡有“目擊”,就是一種意識顯現效應,就是說“無夢沉睡”是一個被體驗到的經驗,不是終極。
假設說“死亡”之後還有目擊,那不就像現在這個樣子嗎?你能確定現在不是“死後”?你能確定現在的“目擊”不是死後的目擊?所以,不要去劃分“活著”或“死後”狀態,隻要有意識顯現效應在,就會有目擊幻覺在,就無法確定到底是“活著”還是“死亡”。不要把“目擊效應“當成什麽終極。這個目擊就是NISAR說的“I AM”,但你是超越“I AM”的。換句話說,意識或覺知就是目擊,也許在目擊的時候思想上還沒有明顯地升起”我“或“我這個人”的念頭,但“目擊”這個中心幻覺效應已經在了。
【答】:意識效應升起就等於目擊開始了,但還沒有立刻有“我”或“我是一個人”這樣的念頭升起。但不等於說意識效應(或目擊效應)是某種終極永恒的存在。不是這回事,意識或目擊都是暫時的顯現效應。THAT完全超越意識或覺知或目擊。這就是NISARGADATTA說的PRIOR TO CONSCIOUSNESS。但是,如果按照某些方便的大師說法,定位於“目擊”或“覺知”就很不錯了,甚至說:你自己就是覺知。這種說法是方便的說法,但不究竟。問題在於,如果定義你自己就是終極的目擊者,這種定位有可能讓你產生了和經驗內容完全脫離的冷漠脫離感覺,落入了另類的兩元分離幻覺。
【問】:如何知道還不是終極呢,畢竟目擊者一直在啊。如果目擊是效應,也是一直存在的,這個prior to是不可知的?
【答】:我無法告訴你“怎麽知道”。如果這可以表達就好了。
NO, 目擊和效應是一回事,目擊效應不是一直在的。當有意識效應的時候,就會有“目擊”這個中心感覺,它們是同步的意識顯現效應。目擊者就是意識顯現效應產生的“中心”幻覺,不是一直在的。
【問】:是不是可以就做能量流的練習,不管這麽多,做夢幻觀就好了
【答】:讓我們好好談談“目擊”,好像你把目擊理解為某種終極絕對存在。不是這回事。如果你昏迷過,就明白了意識效應不是一直在的,也就是說目擊效應不是一直在的,但不會影響THAT。換一個說法,意識是無法覺知到“沒意識”的。我記得前幾天特別寫過關於意識的文章。或說,目擊是無法目擊到“沒有目擊”的。或說,能夠體驗到“沒有目擊”的先決條件就是“有目擊”,這是不是一個奇怪的悖論?或說,能夠體驗到“死亡”的先決條件就是“不死亡”,哈哈,一個一個奇怪的悖論出來了。既然體驗到死亡的那位不能死亡,那麽到底誰真的死亡了?沒有人可以回答這個問題。
【答】:THAT(即自己)超越“目擊”和“不目擊”。按照釋迦牟尼在楞伽經中的說法,‘它’是超越“存在”和“不存在”的。意思是一樣的。當沒有了“目擊”,就沒有了意識效應了,這就是無法描述或無法說,因為“描述”和“說”必須發生在有意識的情況下。但THAT根本不在乎,毫無影響。
【問】:你的意思是昏迷的時候目擊者就沒有了,但THAT還在。
【答】:記得一年前寫過一篇文章:意識好像就是THAT吐出來的一口痰。你說的對,沒有辦法描述“昏迷”是怎麽回事,沒有“目擊”就沒法描述。
【答】:隻有當從昏迷中醒來,才可以說,啊,好像我昏迷過去了。能這樣說就是因為目擊效應又回來了。
【答】:在入睡的時候,意識效應從清晰逐漸變成朦朧,這是可以目擊的,可以目擊就是因為意識效應還在,意識自己目擊意識自己的質地變化。至於無夢沉睡中有沒有意識效應?有沒有目擊?我不確定,應該是沒有的,因為無法描述無夢沉睡。但一會兒會有夢境升起,意識顯現效應又開始了,也就是說目擊效應同步開始了,所以目擊效應和意識效應是一回事。但被目擊到的一切都是和目擊效應一樣的是空性的效應。
【答】:不是。目擊不發生在無夢沉睡中,“起床知道睡的很好”恰恰就是當下即刻的意識顯現效應中的目擊效應,然後思想理智解釋出“睡的很好”這個故事。無夢沉睡到底是什麽,無法說,因為那時沒有目擊。這個奇怪的情況就是時間幻覺一樣,讓我們看看“過去”幻覺吧,那位說記得過去的目擊者隻發生在當下的意識顯現效應,也就是說所謂的“過去”恰恰就是當下此刻顯現出來的思想理智判斷,“過去”不真發生在過去,“過去”這個思想理智解釋出來的概念隻發生在當下。所以,時間是幻覺。同樣道理,說“睡的很好”隻能在當下即刻的意識效應中說,如果沒有了意識效應,就無法說了。
【答】:THAT是永恒,但不是時間意義上的永恒。假如說THAT是無限存在,其中極少是有“目擊”效應的。這就是為什麽我把意識比喻成“一口痰”或“得了一場感冒“,是非常不重要的THAT的效應,就好像做夢對於你來說完全不重要一樣道理。
【問】:我一直以為目擊者是在“人”的“一生”一直在的。原來不是。
【答】:目擊就是意識效應,是效應而已,效應是可有可無的,不是可靠的實在的屬性。你看,明白了這個程度才是真超越了,哈哈。
【答】:當思想理智停止運作了,還有”人“嗎?我不是說死後,我說的就是當下此刻,如果當下此刻思想理智停止運作了,還有“目擊”或“我”嗎?換句話說,目擊就是廣義的思想理智運作效應,是同步效應。
【答】:“有目擊”就是思想理智解釋出來的。一旦意識顯現效應升起,思想理智已經在隱性地解釋了。如果當下此刻完全沒有思想理智運作,當下此刻就沒有“你”和“人”,也沒有“時間空間”和“世界”,因為這些“情況”都是思想理智解釋出來的。
【答】:對,“看”其實已經是思想理智解釋了。已經是不自覺的定義出概念來了。思想理智的解釋功能大多是隱性的,不需要文字的,“看”這個解釋已經不需要通過語言表達就升起了。
【答】:第一絲絲光升起,就已經有目擊和看了,這就是意識效應了,思想理智就這樣不自覺的飛快的確定出“看”和“目擊”概念了。也可以說思想理智開始運作了,“啊,好像目擊到有事情發生了”。
【答】:對,就像夢裏的“看”或“目擊”一樣,醒來後才知道,夢裏的“看”或“目擊”不真的是有一個目擊者在看,而是說不出來的微妙,看似體驗過目擊了,其實夢中的目擊等於完全沒有真發生,是空性的意識顯現效應。
【答】:我要再看看馬哈希和馬哈拉吉,看看是不是過去誤解了
【問】:我一直覺得這個覺知(awareness)是貫穿醒,夢,深睡無夢的
【答】:注意,馬哈希不一定說清楚了。因為馬哈希的書不是馬哈希自己寫的。
【答】:如果記錄的那位沒有明白,他寫下來的記錄就不太可能說清楚。
【答】:NO, 不是覺知(AWARENESS)貫穿一切,而是THAT自己貫穿一切。不能把THAT定性為覺知或意識或目擊,這樣的定性就等於把無限縮小到有限的概念了。
【答】:THAT自己貫穿覺知或不覺知,THAT是不需要覺知的。它是好好的,它要“看”什麽?就算它要看了,什麽都看不到,因為除了THAT自己沒有其它。它看到的隻能是它自己。
【答】:以前我看過馬哈希的書,不記得書中說清楚的。但NISARGADATTA說的比較清楚。
【答】:哈哈,與其說“嚇死”,這應該是安慰才對。明白了你自己(THAT)甚至超越意識或覺知或目擊,你才明白你自己多厲害啊,無限的厲害萬能。你自己可以隨意地顯現出任何意識或目擊效應,卻不受意識或目擊效應中的“內容”的影響或限製。
你自己(即THAT)何止貫穿“覺知”和“沒有覺知”,你自己(即THAT)貫穿“存在”和“不存在”。所以不要在思想概念上去確定THAT是存在的或不存在的,因為THAT不是存在也不是不存在,而是無限的超越本身。多厲害啊!不要擔心你自己(即THAT)會出生或會死亡,沒有這回事。你自己(即THAT)是無法體驗到“死亡”或“出生”的,這對概念都是思想理智編織出來的幻覺概念,自己嚇唬自己。就算真有死亡,首先必須能夠目擊死亡,那麽,能夠目擊死亡的那位無法死亡,那麽到底有沒有死亡?哈哈,有趣了!
【答】:明白到了這個程度,就是超越了“生”和“死”了。
【答】:NISARGADATTA也有表達問題,說了太多概念,一會兒說“I AM”,一會兒說“PARABRAHMAN”,太多概念了。看書不容易明白他的意思。
【答】:對,一切“被看到”的都是夢幻泡影,包括那位“看”的也是夢幻泡影。目擊和被目擊都是夢幻泡影,這就徹底了。
【問】:確實連“睡得很好”也是當下的顯現效應,不是真的,也是夢幻泡影。
【答】:其實今天我就是換了一種說法在說《心經》。你好像就是那個聽心經的舍利子,一說就滑過去了,明白了。
【問】:世界就像頓時像被黑洞吞噬了一樣,無足輕重了。連說世界都過分,都在我內,好神奇!我才發現知道自己是什麽有多重要,然後出來很多的愛,因為知道一切都是我。沒有對立麵了。我發現這個問題解答了,就沒有問題了。所有的問題都是因為不知道自己是什麽而困惑的。你隻要還沒明白,這個問題就會一直回來,直到真的明白了,才happy ever after。
【問】:mooji也說,第二隻鳥也被看到,但看到第二隻鳥的不是鳥(不能說是第三隻)。現在看來,“看到”第二隻的是THAT。但THAT不看,所以看到一詞加上引號,代表一種“觀察”效應。
【答】:我不喜歡用“第二隻鳥”來比喻。這種邏輯符合了思想理智邏輯上的幻覺。其實,“第二個觀察者觀察到了第一個觀察者”這樣的邏輯就是我說的在“我”上麵好像還有一個“大我”看著他,然後在“大我”上麵還有一個“大大我”在看著“大我”,然後還有一個“大大大我”看著所有下麵的“大大我,大我,我”,這樣的邏輯就是思想理智喜歡玩的幻覺死循環,思想理智忽悠思想自己自己,很難自拔,為什麽很難自拔?因為思想理智邏輯看似是非常合理的,哲學家科學家都喜歡邏輯合理。但是,思想理智的邏輯本身恰恰就是幻覺效應,隻在夢幻裏麵看似是合理的。THAT是沒有邏輯的,不懂“理“的。《目擊著》效應對於初級瑜伽者是有一定幫助的,至少可以讓他對客觀世界中的事物不那麽糾結了,但如果長期抓住《目擊者》效應不放,當它為真理,那就偏執了,和日常生活中的事物產生了隔離感覺,有可能變成了一個無法工作無法正常生活的呆子,進入這種完全離開社會的偏執其實就等於落入了更強大的兩元對立幻覺中去了,還以為“開悟“了呢。其實,到了一定的敏感度,你自己就會發現連“目擊“都僅僅是空性的效應,你會發現“目擊“和“被目擊“是同步的顯現效應,不是什麽值得抓住不放的真理。THAT可以自由地顯現出“目擊“和“被目擊“效應,但THAT遠遠超越這些顯現效應。當然,如果用“第二隻鳥“作為比喻是可以的,隻有明白這僅僅是一種暫時的比喻而已,不是真相。
【問】:看到這裏就想到有幾天了一直在“糾結”無夢深睡是不是顯現效應,和“定”一樣之類的,就像有時候會問自己這個無法形容的背景寧靜感是什麽一樣?然後一堆概念就跑出來了,為什麽當真的時候TA好似真能被遮住,這個背景的寧靜有沒有深度?之類的問題。看到先生這段話也是堅定了我的自我自答:這都無法確定,無夢深睡是什麽是不是個效應無法確定,這寧靜是什麽也無法確定,一切所謂的知道(開悟了,明白了,好無限啊)隻是看似知道,其實根本什麽都不知道,無限無法知道,無限無法確定,一個不成比例的空性的小概念如何知道THAT?一旦出現想要確定這個無法言語的喜悅或寧靜是什麽的想法就Fuck it,一片寧靜,一切都好了。這些想要知道是什麽的想法很多時候都是不講理的,就是執意要確定無法確定的,THAT還能這樣玩,真是奇跡。
【答】:說的非常到位!如果你能說“寧靜”,這是一種意思顯現效應,是效應在自我確定出某個概念或特殊性。如果你能說“吵鬧”,其實和“寧靜”一樣都是效應在自我確定某種特效屬性。THAT完全不是這些確定出來的狀態。但THAT可以同時顯現出無限多樣的狀態來,思想理智就不斷的從一個狀態的確定跳到另一個狀態的確定,這樣故事概念就看似形成了。記得我說過THAT可以同時同步顯現出無限多的維度效應,其中一種維度可以被解釋為“靜“。難道我們就可以把THAT定義為某一個顯現效應維度嗎?其實,如果你敏感度高的話,在所謂寧靜的時候,你可以感覺到血液在血管裏麵洶湧澎湃的聲音,所謂的寧靜一點不寧靜。如果你敏感度提高了,就會發現所謂“吵鬧“的時候,好像一點都不吵鬧,因為你明白這個“吵鬧“的概念是思想理智確定出來的某一個維度而已,在吵鬧維度的同時有無限多的其它維度並存,在吵鬧之中可以品味出寧靜。真正的《定》不是選擇寧靜排斥吵鬧,而是發現當下此刻是無限無法確定到底是什麽情況,也無需確定,因為一切都是自己的能量,都是大相同的,這就是定了。
【問】:先生說無夢深睡和死亡那刻無覺知,當然這是普羅凡夫的情況,可奧修描述他的覺醒,在無夢深睡中有清醒的覺知,身體的低穀和意識的高峰交匯,具體語言不記得了,大意如此吧。死亡時無覺知,凡夫就落入輪回,不自覺地開始了另一場夢,感覺覺者與凡夫的不同就是死亡時能守住,不落入另一場夢。當然這隻是我的閱讀理解,先生請解惑
【答】:哈哈,我不知道他在說什麽,也許他《夢見》了在無夢沉睡中出現清新的覺知,如果有那麽多好玩的內容,和夢中有什麽差別?和當下此刻有什麽差別?有人說他在夢中夢見了大徹大悟了,但夢故事出來了以後發現什麽都沒有發生。意識效應會跟你玩無數奇奇怪怪的故事情節,不要把一切意識效應顯現出來的故事情節當真了。我一直說,不要在意識顯現效應(即經驗)中尋找特殊經驗體驗,否則就會兜進去難以自拔的,意識顯現效應會玩無限多樣的花樣,你要明白一切花樣都是空性的效應,並非是你要追求的目標。
完全可以自由的享受各種看似美好的特殊經驗效應,但不要抓住不放當成了所謂的“開悟”或“解放”了。如果有這類狀態需要獲得或維持,就不真正明白自己的無限了。真正的明白是不需要維持或獲得任何經驗狀態的,是沒有STATE需要管理維持的。一切STATE就像夢一樣都是OK的,但不會依附在任何STATE上不放,也不排斥任何有趣的經驗顯現狀態(STATE)。舉一個例子,有一個人到了天堂的門口,進入了門廳,門廳裏麵特別美麗特別愉快,美麗的音樂美麗的花朵美女美食都在了,他就待下來舍不得離開了,他說對他來說足夠滿意了。其實,他沒有真正進門,隻不過在門廳裏麵晃悠,門內才是無限,但門廳的特殊狀態已經把他吸引住不放了。
【問】:我以為奧修描述的目擊在任何情況都在是覺醒的標誌呢。否則我怎麽知道我是醒覺的?象先生一樣知道自己是醒覺的
【答】:如果你還有問“我怎麽知道我是覺醒的?”這個問題,就等於有一個“我”需要獲得“醒悟”狀態,那就沒有明白。我就是THAT,不需要這些“醒悟“狀態,不問這個問題。
【問】:寫下這個問題時,我就猜到先生會這樣說。那THAT在先生身上怎麽揭示出自己?就這麽明白了呢,關鍵點在哪?能量沒有Shift嗎?
【答】:關鍵的明白就是《無我》,如果有一個“我”可以獲得“無我”,那就還對那個“我”當真了。《心經》中說的《無智亦無得》不是誇張的說法。你問的這些問題都不是關鍵點。關鍵點我在文章中已經說了。關於某個身體上發生什麽情況不是關鍵點,就像夢裏的某個夢身體在明白這是一場夢的時候是否會變成什麽情況?這個問題是荒謬的,因為你明白夢裏的身體隻不過是一個投影效應,你管它是什麽樣子?重要嗎?當我說“能量”這個比喻說法,我可沒有單單指身體裏的能量,不是,而是指無限自己的能量,身體內身體外麵的一切景象都是能量啊,一切覺知到的都是能量震蕩,不局限在某個東西上麵的能量。
【問】:象先生就有證量,我就沒證量,小時候好像有過一瞥,總能那樣看到就是有證量吧
【答】: 最初可能有一種明確的體驗,有些人稱為“一瞥”。但以後不一定是某種“瞥”或“看”,而是說不出來的明白了。如果你追求某種經驗上的體驗上的明確的“一瞥”,可能誤解了,可能是思想上形成的追求欲望。《明白》是它自己來的,不是你能夠追求到的某種特殊的經驗體驗。
【問】: 劃重點,明白是它自己來的。追求不來。那一定是THAT讓我在玩追求的遊戲,那繼續玩吧
,等THAT不想玩了再說吧,反正我什麽也幹不了,也與我無關
【答】:一直以來,幻覺上的“我這個人“有無數的追求欲望,包括追求”開悟“那樣的一了百了。有時候我把對精神上麵的追求說成是比物質上麵的追求更難看破對個體欲望,對精神上麵的追求其實比對物質財富上麵的追求更狡猾更強烈,如果無法看破,有可能會折騰了幾百輩子貌似的“人生”,直到某刻,比針落地還輕微,突然明白過來了,原來根本沒有那個“我”需要追求什麽,當下此刻早已經是圓滿本身了。同時你明白了原來根本沒有幾千萬億的“輪回”,隻有自己的能量在貌似地顯現出故事來了,這些故事根本不是問題,追求沒有了,因為不把那個需要獲得什麽的“我”中心幻覺當成是真的了。
【問】:可那也是THAT在玩吧?反正我就是個幻象,我的頭腦的欲望追求也是夢中人的欲望追求,看似有,實則無,也不是問題吧?先生說看破,主體是誰?夢中的我還是THAT?夢中的我看破有用嗎?THAT又從不糊塗,不用看破。又糊塗了
【答】: 你看,所有上麵的問題都是思想理智按照它的邏輯在問。比如說“看破”的主體是誰?如果真看破了就不會問這種問題的。其實“看破”這個說法也僅僅是一種方便的說法,比看破更好的說法是《超越》,就是超越了思想理智上確定出來的邏輯概念。當思想理智聽到了《超越》這個說法,就會繼續問下去,是哪個主體(誰)超越了?其實,超越就是超越了任何“主體”和“客體”概念幻覺。當你明白了,這些語言邏輯就是笑話了,不但沒有“主體”也沒有“客體”,隻有無法說的安逸了。
【問】:隻能等THAT明白自己了,太調皮了
,交械了
【答】:反正你也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做,一直關心這個話題,可以用思想去理解,逐漸品味那個要“獲得”的個體欲望本身就是可疑的幻覺。真正要明白的那位不是“你“而是THAT,“放棄“都是不可能的,因為那位說“交械“的也不是真的在,THAT會自己明白過來的。
【問】:可憐我,THAT在我這場夢中明白過來
【答】:沒有那個“我”可以可憐,因為沒有個體的“我”,“我”是幻覺。從來就是你自己(THAT)。
【問】:今天公眾號發布這篇文章之後有人留言:THAT(自性)的意誌(意識),無發無動。先生要不要回複一下
【答】:無發無動也是對的,就像可以說它是空也可以說它是色一樣。自發自動是看似的效應,不真的可以確定為某樣東西動起來了。雖然我們不否認“運動”或“動作”這個效應,但我們無法確定真的有屬於某樣東西的“動”。究竟的說,連“動”和“靜”這對概念本身都不成立,到底是什麽?除了指向THAT外,無法確定!總結:既看似是動的,也無法確定為動,無法確定為動不等於否定了動這個效應。你自己品味了。但是,如果某人堅持一個固定的概念:THAT就是無發無動的,這就等於堅持空而否定色了,依附在一個抽象固定的概念上迷惑了。反之亦然,也不能堅持一個固定的THAT就是自發自動這個抽象的概念立場,因為THAT永遠以無限偏離自己的幻象顯現出來卻從來沒有絲毫偏離自己。“偏離“或“動“都是《看似》的。
【問】:今天到寺廟裏,看到佛都不拜了,以前也知道它就是我,但還是想把小我臣服出去。今天就很自然的,身體沒有像跪下。
【答】:佛和你是平等的,當然不需要去拜他。更好的說法,佛就是自己。再進一步:無“佛”,隻有自己。
【問】:一直想問先生 那那些希望成就一番事業的 或者有一些人在做推進保護山川河流環境的事 那要如何理解這些事的意義呢 (是自己哄自己玩嗎
【答】:昨晚夢中也夢見一群人幹事業,當你發現這是一場夢,你沒有意見了,讓他們去幹吧,幹或不幹都是空性的。都是娛樂。甚至,你完全可以允許夢中的夢我角色參與“一番事業”,夢我和夢事業都是同樣的空性,幹或不幹都一樣,沒有價值增減,可以幹,也可以不幹。但是,如果思想上來說:因為這是空性的就一定不可以幹,這是當真了。對思想上的評判不要當真,如果經驗場景讓“幹”顯得比較方便,就幹吧,如果經驗場景不方便“幹”,就不必幹。兩種情況都是夢境,沒有差別的。隨緣就是這個意思,明白一切都是空性的,但具體操作按照經驗邏輯方便不方便即時即刻自動應付。無論是做或不做,都不糾結。對於明白的那位,無時無刻不是終極絕對的自己(THAT),無論做或不做都沒有錯誤,念頭上來說“幹“!身體就幹了。念頭上來說“不幹“,身體就不幹了。兩者都是即時即刻自發自動,都是THAT的能量脈衝,一點糾結都沒有。完全隨能量脈衝自動駕駛。事後你會品味到,好像一切即時即刻自發自動都是最準確的,不是錯誤。
【問】:能不能展開說一說如下內容:《目擊者》效應對於初級瑜伽者是有一定幫助的,至少可以讓他對客觀世界中的事物不那麽糾結了,但如果長期抓住《目擊者》效應不放,當它為真理,那就偏執了,和日常生活中的事物產生了隔離感覺,有可能變成了一個無法工作無法正常生活的呆子,進入這種完全離開社會的偏執其實就等於落入了更強大的兩元對立幻覺中去了,還以為“開悟“了呢。其實,到了一定的敏感度,你自己就會發現連“目擊“都僅僅是空性的效應,你會發現“目擊“和“被目擊“是同步的顯現效應,不是什麽值得抓住不放的真理。THAT可以自由地顯現出“目擊“和“被目擊“效應,但THAT遠遠超越這些顯現效應。看得出是來自你自己的過程。
我現在對現實生活很疏離,但不覺得有什麽不妥。你是如何回歸“正常”生活的?
【答】:如果在思想理智上站在目擊這個位置上,把這個位置當成了某個高尚的境界,就強化了“被目擊”是必須疏離或排斥的對立境界了。這就是隱性的不容易察覺的兩元對立。其實,“目擊”和“被目擊”都是意識顯現效應,不是實性的。比如,夢中的目擊就是夢意識效應,夢中的目擊不是從夢外目擊進去的,而是夢意識效應本身,夢的升起同步升起了夢目擊和夢的被目擊,當這段夢境切換成其它形式,那麽剛才的夢目擊和夢被目擊就找不到了。《明白》超越“目擊”和“被目擊”。明白就是明白自己是完全超越這些效應的,所以,沒有一個個體的“主觀”可以回到“正常生活”,而是明白不但主觀是空性的效應,“正常生活”也是空性的效應。而自己同步顯現出這兩者了。如果思想理智抓住“目擊”不放,把“目擊”當成了某種“開悟”境界,那麽就等於進入了另類兩元對立,就等於把效應當成了法寶,把空性的當成是實性的。
當你明白了我的這個說法,就沒有什麽可以疏離的了,一切都是自己的效應,效應是無害的,空性的,卻不必疏離或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