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無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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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逃脫夢幻的就是夢幻本身,所以無所離》

(2022-01-13 13:43:12) 下一個
 
【問】:跟你分享下我的體會。因為我是屬於很容易有被定義為生氣的能量流過,所以過去跟著楊定一,我會一直說服自己不不反彈,不主動改變,很怕業力,因為雖然知道實際上沒有業力,但畢竟還經常把自己當人看,還是有貌似業力的,就一直在裏麵打滾不出來。現在呢,譬如今天,想到家裏新請的阿姨,就很生氣,想到很多事情她都沒做好。我留意到了,感受這股能量流,但是沒有那個警察在提醒自己不該生氣。順著這股能量,我就給中介打電話,說明了情況,下午阿姨來也會跟她說清楚要注意的地方,實在不行就換一個阿姨。這有點像清明夢,知道這些不是真的,但是還是跟著夢裏的邏輯在走,沒有一個評判在裏麵。感覺是從過去跟著楊定一的那個死循環裏繞出來了,是這樣嗎。就是沒有什麽要改變的,煩惱沒問題,情緒沒問題,並沒有一個我去評判,去負責。
以前一直困在“明白了就不應該…”來要求這個夢我,把自己搞得很累。剛才聽了你寫的龍樹菩薩和大象的故事,感覺是我們以為開悟就是八風吹不動,但其實是該咋動咋動,不是我動
【答】:你的感悟是完全對的,就是這樣的,我的身體也是會生氣的,但好像“生氣”管生氣,沒有留下殘餘粘附能量,生完氣就等於啥都沒有發生,而且,生氣也會自發自動的變少了,你不壓抑自然自發的能量流,它就自己會舒暢起來,能量會平靜下來。對,在生氣的時候,你就像在清明夢中一樣看到了,好像生氣是一種好笑的表演那樣,不會刻意停止它,每次生氣都看到了,沒有負疚感,反正是THAT的能量流,沒有一個“我”去負疚,時間長了,雖然好像生氣還是會發生,但沒有當初那樣刺激你了,生氣的能量好像轉變成為說不出的其它形式了,這不是“你”控製的,是自然的。
【問】:到了晚上還是會內疚,自責,然後就看之前聊天記錄,看高級不在乎,再提醒下自己
【答】:內疚也是正常的,察覺到了“內疚”,察覺到了“生氣”,明白這是夢裏的事情,慢慢慢慢的就會不在這個故事裏麵了。如果看到內疚就要反內疚,或如果看到生氣就要消滅生氣,反而做實了這些空性的效應,進入了一個反饋循環,一開始看似暫時消滅的內疚或生氣,但這個效應會以其它形式冒出來。
【問】:是的。今天又翻了幾頁書,就是無分別。沒有什麽要改變的。
【答】:我沒有說明白了以後,可以讓自己的脾氣隨便施加於無辜的別人,完全可以控製脾氣,但連“控製脾氣”也看到了,知道了連“內疚”和“控製脾氣”還是空性的故事。記得,明白不發生在經驗體驗中,不發生在故事裏麵,所以,故事裏麵需要做什麽就做什麽,改變也可以,不改變也可以。“沒有必要改變”允許在經驗中出現的改變。就像連“當真”都不當真,連“改變”也是允許的,改變了等於沒有改變。
【問】:這個很微妙,是的
【答】:說說“犯法”吧,有人誤解了RAMESH說的沒有個人意誌就可以犯法了都無所謂了,不是這樣膚淺的理解。
【問】:今天忽然覺得,當時看拉馬虛其實沒有問題,隻是字麵意思有時自己拿捏不準。有些很微妙的地方自己不明白。你一點就知道了
【答】:也好像,你知道“生活”是空性的,但不會停止生活,或不按照“生活的邏輯“操作。真正的自由就是明白一切都是空性的。
【問】:對。你今天提醒這點很關鍵。
【答】:比如說,夢裏的“吃飯”是空的,因為整個夢故事是空的,但不等於停止夢裏的“吃飯”,夢裏身體肚子餓了要吃飯擋都擋不住。這就是能量顯現效應的自發自動流動。
【問】:對
【答】:或說,夢裏的“罵人打人”是空性的故事,看似發生其實沒有發生,但不等於就對自己說,反正是空的等於沒有發生,那麽我就可以隨便罵人打人了,也不是這樣膚淺的理解。
【問】:都是它在做,就不再起一念去評判了,對吧?自動自發的是不會不善的。
【答】:這是微妙的。是的不錯,一切經驗形式都是空的,但同時就是自己,到底怎麽樣是自己,不要去分析,知道一切都是自己就夠了,自己不會去罵自己的打自己的,那麽,當你越來越深入明白了以後,也不會對夢裏的“阿姨”或“別人”有過份的要求或欺負他,就像自己不會對自己過不去一樣。夢裏的身體是自己,身體比你的思想理智聰明無限倍,身體就是THAT的效應,身體自然的反應會發生,但它會自發自動的作出不錯的反應。一旦思想念頭參與,就會產生不必要的痛苦。思想理智(即“你”)最害怕的就是失去控製,放心,不會的,身體會自動作出完美的反應,因為事情是‘它’的顯現效應,身體的反應也是同步升起的顯現效應,其實,事情的出現和身體的反應是同一同步效應,是同一個動作,不可能有錯的。就算思想判斷出某個反應是錯的, 其實也不真的是錯。既然發生了就是必然的,否則也不會發生。如果你把自己當成了思想理智上的“你”,就會去判斷得失利益,會說,哎,我不該這樣對他,或說,如果我做了這件事多好啊,為什麽沒有做,搞的現在這個下場。這種哀歎就是幻覺。因為沒有一件事情是發生給“你”的,身體的反應也不是“你”驅動的,一切都是‘它’的同步同一動作。沒有“你”的事情,哀歎什麽?
【問】:明白了。所以這個自動自發的前提是知道一切都是自己,可以這麽說嗎?但本來就是自發自動的
【答】:當然了,最關鍵的就是這句話:自己就是它。除了自己沒有其它。明白了這句話就是無限巨大的信任就在了,一切都好辦了。那麽“阿姨”就是自己了,抱怨也是自己,糾結也是自己了,犯錯誤也是自己,酸甜苦辣也是自己了。“一切都是自己”就自動的化解了那麽多概念了。不等於說阿姨做錯了你就不批評她了,按經驗顯現中的具體情況身體會自動處理,該對阿姨說什麽的照說,如果實在阿姨的服務欠佳,完全可以向介紹所反應,並非你明白了一切都是自己,就變成了僵屍那樣的老好人。這是微妙的,一切都是自己,身體有時候會這樣處理,有時候會那樣處理,沒有定論,沒有一個“好”或“不好”的評判,因為一切都是總能量(‘它’)驅動的,‘它’是不懂什麽“好”或“不好”的。
【問】:真的好微妙啊
【答】:不是非黑即白的。有一種微妙的寬容。這種寬容就是無條件的包容,無論身體這樣做還是那樣做,都是總能量在做,沒有“你”這個人的事情,根本沒有“你”在。很多人誤以為無條件全包容就是嚴格規定“我一定要處處做善事”或“我一定要消滅所有不善的念頭”。完全不是這回事。當你明白了一切都是自己,自己對自己是沒有善惡對立的。明白了一切都是自己,身體自然而然都會做對的事情,沒有“你”需要控製。但思想幻覺上的“你”非常害怕失去控製,它想,如果沒有“我”的控製,情況就要失控一切都會奔潰。哈哈,你觀察一下會不會這樣?
【問】:當我想批評的時候需要提醒一下自己她就是我嗎?這是不是內在警察?
【答】:哈哈,不必這樣刻板的提醒。如果要這樣刻板的提醒就要累死了。當呼吸的時候需要不需要提醒呼吸的是‘它’不是“你”?
【問】:真拿不準嗎 ,以前就是這樣的,累死
【答】:這就要磨啊磨的,敏感度越磨越深入了
【問】:一直想把自己掰過來
【答】:“察覺“比光速還快,連思想上還沒有想起”提醒“,你就已經察覺到了“你”和“你的提醒的需要”都是是幻覺了。在思想上開始批評的念頭升起的同步,就察覺到了。誰一直要掰回來?隻有那個個體幻覺上的“你”才有“掰回來”這個情況,察覺到了這個思維邏輯了。根本就沒有“你”在,從來就沒有“過去”的情況,怎麽可能有一個“掰回來”的情況?這些邏輯都是思想理智上的幻覺“你”相信的情況,其實沒有這些情況。整個邏輯都是幻覺故事,在這些邏輯升起的刹那間就可以比光速還快的察覺到了。
【問】:察覺到我是幻覺後還是會生氣,這是還當真還是啥。好像又繞回去了 ,這個好微妙,好像一直沒搞明白。最近在練習不當真。
【答】:是的,又繞回來了。這些問題都是夢裏的我在問夢裏的事情。再來一個比喻:不必刻意練習不當真。這個比練習要微妙,不當真就是察覺“真”不是原來思想上認為的實在,卻不必停止思想去判斷實在,好像既真也不真,不真卻不阻止在思想上感到真。好像張開了“第六感”,第六感不會阻止或影響或改變前麵五種感覺(覺知),卻同時明白前麵五種感覺(覺知)都是夢幻泡影。知道是夢幻泡影卻不會希望刻意改變夢幻泡影中的角色的命運,既然是假的,何必多此一舉改變假的角色的命運呢?
【問】:根本就別管這個夢我怎麽處理了就好了是吧?就是因為有我的幹涉才這麽麻煩
【答】:身體會處理的,身體比思想想象的要無限聰明。身體是什麽?身體就是THAT的顯現形式。你自己會察覺到的,身體其實不需要思想理智的控製,身體會敏捷的處理各種看似複雜的情況。常常,假如有一個很快要解決的事情發生了,在壓力之下身體會神奇地完成任務的,你會發現事後都不知道當初在壓力下身體是怎麽完成的,其實越不想其它集中完成某件事情,效率會特別高。二戰期間,轟炸機上麵五個士兵在飛機被炸彈炸到快支撐不住的情況下,分明要機毀人亡的緊急關頭,五個人沒有時間考慮“啊,我死了以後怎麽吧?”或“啊,飛機掉下去了怎麽吧?”,完全沒有時間考慮這些,五個飛行員的身體好像充滿了能量精準地完美配合,神奇般的做到了所有該做的事情,大家都沒有想到,飛機最後成功地降落在地上,後來他們回憶到當時的情景,讚歎身體好像精準的完美機器一般,快速敏捷地完成了不可想象的動作。誰都不知道當初發生了什麽。這個例子說明了什麽?說明了隻要信任一切都是自己,沒有身體幹不了的事情,一切奇跡都可能發生。炸彈是什麽?炸彈是自己。危險是什麽?危險就是自己,飛機是什麽?飛機就是自己,身體是什麽?身體就是THAT的總能量顯現出來的。這就是信任。你可以察覺一下,看看如果沒有思想理智上的“你”的控製,情況是不是會奔潰?
再比如,如果一輛汽車衝過來,身體不需要依靠思想判斷該不該躲,根本就沒有時間讓思想去判斷,身體自發自動就躲了,快的不得了。
【問】:其實一直是自動駕駛,錯以為手動。
【答】:對,一直都是‘它’自動駕駛。但思想理智上的幻覺“你”卻認為是“你”在駕駛。再一個例子吧,有一種電子遊戲模擬機,在屏幕上模擬電子遊戲打起來是如何的好玩,這個模擬器是完全自動的,沒有人參與,但顯現的好像在遊戲中有己方和敵方對壘。一個小孩子不知道這個情況,大人給了他一個遙控器告訴他己方就是你,現在遊戲開始了,好好打吧,這個小孩一直按那個遙控器上的按鈕,還以為屏幕上的己方就是他在控製了,好像一直在成功地一個一個任務完成了。模擬程序播放完畢,小孩子興高采烈地對大人說,你看我控製的多好啊!後來大人悄悄地告訴他,這不是你控製的,這是一個自發自動播放的遊戲模擬機。當下此刻就是這樣的,一切都是總能量‘它’在驅動,沒有“你”這個人的控製,但“你”卻認為是你的思想理智在控製一切。其實沒有“你”也沒有“你的控製”,一切都是‘它’。
【問】:對。就是對夢境的在乎讓我擺不脫夢境。自動駕駛模式最省事。
【答】:不是“擺脫“,而是不當真。批評也可以,不批評也可以,身體會自動處理的,但察覺同步進行,每次都察覺到無論是批評還是不批評,無論是負疚還是不負疚,都是夢幻泡影,不留痕跡的。這是微妙的。沒有一個“你”可以擺脫出夢境的,“你”就是夢境。夢境是無法擺脫夢境的。所以擺脫是不可能的,察覺到了這個笑話就行了。其實,壞消息是,可以讓“你”做的事情沒有。但好消息也是:可以讓“你”做的事情沒有。
【問】:真相了
【答】:我很不願意說“你應該怎樣怎樣”,好像給“你”分配任務一樣,不是這回事。根本沒有“你”在怎麽可能有“你”要完成答任務呢?我們已經說到無法用語言表達的地步了。馬哈希也沒有辦法,隻能說:你自己安住在覺知中,自己去品味吧。或建議說去問:我是誰?這些都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問“我是誰?”常常被誤解為可以獲得屬於“我”或“誰”的答案。其實馬哈希僅僅建議一個沒有辦法的辦法讓你消磨掉那個“我”。“我”是不可能獲得答案的。如果有一個答案,這個答案就等於找不到“我”了。我不知道有沒有一個“我”可以通過問這個問題明白根本沒有“我”。馬哈希的這個建議不太有效。
故事中的“你”完全沒有希望。
【問】:沒有可以做的事
【答】:因為故事是空的,故事中的“你”是空的。但是,剛才問問題的那位恰恰就是故事中的“你”。
【問】:哈哈哈哈,沒話說了。
【答】:就是沒話說了,那麽真正的自由就在了。如果讓故事中的“你”有任何希望,那就麻煩了。
【問】:很溫柔的不給任何希望 ,是的,問題都是夢我產生的
【答】:可能我還是沒有說清,要自己品味。其實很簡單的。也許今晚你就明白了。哈哈。或許你已經明白了,隻不過敏感度還不深入,慢慢會自動深入的。
【問】:賣關子
【答】不是賣關子,是無法替你明白,哈哈。
【問】:那是肯定的,飯要自己吃
【答】:對於我來說,沒有那個對話的“你”在,隻是自說自話而已。
對你也是一樣,對你來說,沒有“明亮”存在,也是自說自話。
【問】:很神奇的夢。你就是這些字,代號明亮,你剛剛說的話把我空掉了。
【答】:不是把“你”空掉了,“你”本來就是空的,隻有自然而已。連“字”也不是字。
自然是什麽?不要分析,永遠無法分析的,一旦開始分析了,就出現了一個幻覺“你”在分析了。
【問】:一分析就錯
【答】:生活的問題,身體會自發自動處理的,家裏有問題,身體會打電話喊人修的,婚姻出問題,身體會自動離婚或調整態度讓婚姻維持下去,但這些都和“你”無關。因為從來不曾有“你”在。也許有智慧,智慧是身體的,不是“你”的,從來沒有“你”。
【問】:怎麽看得我想哭,太幸福了。跟你聊天真是好過靜坐。無我,才是bliss。我把卡點都問了。我想很多人有類似的糾結。
【答】:我說的重點就是,連這些糾結都是夢裏的糾結。
【問】:有很多微妙的地方。我有個隱性概念,就是這個夢我應該要變得更好,不應該還是這麽愛生氣,不能接受這個不夠好的夢我。雖然是虛的,但是也應該變得更。。。,有時自己看到,就懶得問了,省得坐實虛幻。看到問的這個是虛的,就懶得問了。
【答】:如果對眼前的故事情節判斷出“不夠好”,判斷的那位就是幻覺效應中的“我”。如果“我”找不到了,這樣的判斷就沒有了,沒有“人”在乎好或不好了,沒有“我的判斷“了。是的,幻覺上的“我”肯定會做什麽事情讓夢境“變好”的,但這是建立在“我的努力”上的結果,這個結果就是幻覺條件,條件本身就是幻覺,看似情節變好的條件根本不穩定,一溜煙就溜走了,然後“我”又開始評判現在“不好”,然後進入新的讓它變好的努力中去了,這樣就是沒有止境的幻覺循環。我沒有建議讓幻覺中的“你”停止把故事情節變好,讓他去變好吧,為什麽不呢?天冷了就裝暖氣,天熱了就裝空調,為什麽不呢?但好像張開了無法說的“第六感”一樣,你知道這些努力都是夢幻,做或不做都沒有價值上的區別。方便就做,不方便就不做,身體會自動處理的。做了沒有不可以,不做也沒有不可以,因為是空的嗎。並非明白了,經驗中的故事內容就因為明白了而停止下來了。很長一段時間,該生氣就讓它生氣,該怎樣就讓它怎樣,第六感才不在乎具體經驗內容中的故事情節了。身體會自動處理的。身體的即時即刻反應都是對的,因為身體就是THAT的效應,身體的一舉一動都是THAT的能量脈衝,沒有一個“你”這個“人“控製的或評判的。這些都察覺到了。但是如果這個“你”出現在自然的能量運作中,這個“你”就會說,身體這樣做不對,那樣做就是對了。這個“你”的評判就是幻覺。因為“你”根本不在,沒有“你”,隻有自然,身體和環境是同一個自然
【問】:昨天你說可以控製脾氣,這個控製會不會是“我”在控製呢,控製之前就已經有一個內在警察在評判才會想控製脾氣。這個點還挺微妙,可以多說點嗎?就是自發自動,這是完全不需要有個我去評判的,但是就像你昨天說,關鍵是知道一切是自己,也不能過分的發脾氣,這樣好像又做了一些設定。
所以我大概有些點沒通才還有疑惑。可以不可以簡單的說 就高級不在乎就可以了,放掉那個內在警察的聲音,一切自發自動
【答】:當然,一切控製都是看似的控製。沒有一個“你”在控製,但是看似好像有一個“你”在控製,這是幻覺。我不能說“就高級不在乎就可以了“,這樣就變成了一個規戒了教條了。連在乎都不在乎隻不過是一個說法,NISAR可能就不會這樣說,如果我把這個說法當成是規戒可能就是概念化了。可以過份發脾氣,但那是身體的事情,和“你”無關。你糾結一個“度”,我無法給你規定那個度,因為“度”也是空的。如果我說你可以生氣到50%,過了50%就是過份了,這不就是做實了夢幻了嗎。夢裏的生氣是無法衡量“度”的,是夢能量自發自動的。看到這個就可以了。
【問】:剛才去公園散步,把這個問題散沒了。世界不是世界,人不是人,就是一張張全息照片快速播放。我以為的我不是我,是全體的照片,即時效應,其實沒有一個我可以控製什麽,以為的控製都是祂的意誌。隻是播放而已,情緒,念頭,也隻是播放。這個控製,就像小說裏的角色想改變情節一樣,其實不是想控製,他是虛的。是的,是夢能量自發自動的,是夢我不可能控製的。
今天看那些樹和花,不就跟3D照片一樣嗎?真是好玩。現在好像品味出樂趣來了。一張全息照片,包含了一瞬間顯現的所有訊息:人,景,物,其實都在那一瞬的照片裏麵,無差別,每張照片間也無因果。前因後果故事是頭腦編造的。
一下子覺得好輕鬆,情緒能量上來,感受就是了,念頭來看到就是了,身體會自動自發,我沒什麽要做的。還有,今早醒來後,我忽然發現無夢深睡隻是個概念,是醒來後說睡得很好以為有的概念。事實上,既然無夢深睡沒有覺知,我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無夢深睡,唯一體驗到的就是夢一樣的經驗流。所以確實如你所說,昏迷過了,才知道原來沒有覺知,還是有一個在。
【答】:說的很好,你自己已經回答了你的問題了。注意,也沒有“頭腦”,頭腦也是思想理智定義出來的“東西”,看似是頭腦,其實就是思想理智上看出來的印象而已。
【問】:比和你聊天更好的是品味經驗
【答】:就是啊,我是無法替你明白的。隻有你自己去品味自己。但我不想對你說:“隻要不當真就夠了”,這樣就樹立了一個抽象概念來限製了你自己明白你自己。敏感度提高是無限深化的,我不想用一個抽象的概念句子限製無限。如果《明白》可以用一句話來概括就不是明白了。《明白》是冷暖自知,不可言說的。
【問】:所以深睡無夢,那麽多大師都提到的,居然隻是概念
【答】:對,都是概念,都是概念。
【問】:不是1+1=2
【答】:對,沒有1 也沒有2,但可以顯現出貌似有1 有 2,還有邏輯。
【問】:語言無法完美表達
【答】:完全空的顯現出完全的不空。完全沒有的顯現出“在”了。完全沒有邏輯的顯現出合理的邏輯,這個奇跡不奇跡?
【問】:什麽科幻電影都拍不出來的效應
【答】:完全不是人的顯現出看似是一個人。完全沒有“我”的會看似有“我”的感覺。這不是錯誤,這是神奇
【問】:是的,以前一直覺得要怎麽躲避這個夢幻。其實我就是這個夢幻
【答】:要躲避夢幻的本身就是夢幻。對,“我”這個感覺就是夢感覺。無意識了就無感覺。但‘它’不受影響。
【問】:有個關於問問題的問題。問問題的就是夢我本身,它會有層出不窮的問題,是不是索性像馬哈希說的自我質詢,回到原點,讓問題消散呢?每次看你的文章都好過癮,一個個哇,然後就會有問題,不知會不會反而讓夢我更像真的
【答】:問題就是“我”,有了幻覺上的“我”就等於有無窮的問題。因為“我”認為有什麽情況可以確認。如果你看了我的文章後還有問題,就沒有看懂我的文章。你以為馬哈希被問的問題少啊?太多了,多到沒有時間一一回答,所以他建議你自問自答,不要問別人。
【問】:哈哈,最近看你的文章,沒有問題,是進入靜坐
【答】:他建議問“我是誰”不真的有一個“誰”的答案,而是在問的過程中,看破了“我”和“誰”,沒有問題了,沒有答案了,安定了。但我不喜歡這個建議,因為太多人以為“我是誰”會有“誰”這個答案,太多人以為有一個“大我”可以追求到。誤解了。
【問】:是的,所以像現在我們這樣問問題,會不會讓問題源源不絕,還是像船破洞一樣,再也回不去那個當真了?
不過好像我已經有答案了 ,世界已經不是世界,回不去了
【答】:連“回不去”這個邏輯都不會上來,如果有“回去回不去“的念頭,就說明還有一個“我”被隱性的當真了。從來就沒有“我”和“我的世界”,從來就沒有來,就沒有回去這回事。很多人問,明白了以後還回不回回去?這個問題搞笑了,如果明白了,就等於在家了,怎麽還有“回去”這個邏輯?如果還有這個問題,那麽問問題的肯定是幻覺中的“我”(夢角色)在問。
【問】:就是隨口一說,看來不夠嚴謹????
【答】:如果真明白了,就不會有“回不去或回去”這個概念。
自己就是自己,也從來沒有過一秒鍾時間,也從來沒有離開過自己一微米,時間空間都是幻覺。
【問】:隻要個體“你”的幻覺在,從這個幻覺位置出發 的“知道”就是一個無限的死循環。知道我不知道是不是還是一種知道,一個死循環?
【答】:不是個體“你”的幻覺。而是幻覺中出現了“你”這樣的感覺。如果個體“你”會出幻覺,那麽個體“你”就不是幻覺了。個體“你”本身是幻覺。主觀和客觀都是幻覺。
【問】:那麽知道我不知道是死循環嗎?
【答】:假如你認為在“我“這個主觀上麵還有更高的主觀看著下麵的”我“,那麽”我“上麵還有”我“,一層一層上去會有無數的主觀,無止境。如果你去研究客觀,那麽“東西”背後還有“東西”,一層一層的推進,無止境。其實,根本沒有任何主觀,也沒有任何客觀。這些都是幻覺。對於思想理智(本身就是幻覺)來說,無論是“主觀”還是“客觀”,如果去探索的話就是死循環,死循環的意思就是無止境的忽悠。
所以,沒有“你”這個主觀可以知道的情況。所以“你”認為已經知道的情況都是幻覺,其實不成立的。
【問】:最後隻有自己明白自己
【答】:對。
【問】:不是我明白我
【答】:如果徹底明白啥都不可能通過思想理智去“知道”,就差不多。沒有任何“我”在。
【問】:那麽能說我知道我不知道嗎?
【答】:“自己“這個說法也是不得已,不是”我“的那個自己。也許可以說”總能量“?或說‘它’?或說‘這’?隨便怎麽說都可以,都是指向無法說的無限。語言上當然可以說:我知道我不知道。蘇格拉底就說過這句話。自己是無限啊,如果無限可以被知道被確定成什麽“東西”,就不是無限了。當明白了無法確定任何情況,才是真正的安全和自由。
【問】:我今天盯著衣服上的白色圖案看,同時看見了一樣的黑色圖案,其實都不是,是屏幕它
【答】:對,白色,或黑色,這些概念確定都是思想理智的定義,其實,永遠不知道它是什麽。那些顯現形式都是即時即刻的印象而已。
【問】:看見白色的時候,其實隱藏著黑色。我感覺不舒服的時候,開始品嚐隱藏的舒服。還是直接跳過兩者,品嚐它。我現在這些一問一答,都是它它它
【答】:對,對。所有上麵的邏輯都是思想理智在判斷,思想理智判斷出一個接一個的抽象概念,好像真的煞有其事了,自圓其說了,其實完全不是這回事。關鍵不是去知道或確定咋回事,而是察覺到一切思想理智上的確定都是不成立的邏輯。現實無限不是思想理智想象出來的一切“情況”。一切思想可以想象出來的都是幻覺。一切語言可以說出來的都是幻覺。不要去追求或分析現實是什麽,而是敏感地察覺到一切思想想象或語言表達都是不成立的幻覺,這就夠了。沒有什麽“你”可以做的事情,看破幻覺就可以了,其它THAT會處理,沒有“你“的事情,從來不曾有“你,我,他“。
【問】:看到一顆樹,風吹著樹枝在搖動,忽然想起惠能大師與兩和尚的對話。和尚甲:風在動;和尚乙:幡在動;惠能:仁者心動。 我當下看到樹枝動,是自己的意識顯現效應,看似是樹在動,沒有樹也沒有動,是自己的能量看似在流動(實際是什麽不知道);而由此想起的、出現在意識裏惠能和兩個和尚的對話,以及連帶的誰的回答更cool、更接近存在實相的故事也是自己(THAT)在當下的意識顯現效應,也可以說是THAT透過它自己無限維度中的一個小小的微不足道的奇跡意識幻象—“我”的眼睛、思想玩出來的時間、空間體驗,而實際上沒有時間!那兩個和尚和惠能大師,以及對話故事就在思想意識升起的當下,和那當下看到的搖動的樹枝同時升起;所有的故事情節、故事裏所有的問答都是自己的思想意識概念的投射,都是虛幻即時即刻生出的虛幻,都是自己的意識顯現效應,故沒有誰的回答更cool,更高級,是大相同。 看到樹枝搖動,聽到電視在說台風來啦,老公在嚷嚷台風來啦,心生恐懼,緊張萬分、忙不跌的跟著老公加固房屋,儲存食物衛生紙,還買了一把槍。這是自己相信啦思想意識概念,在全情投入的玩自己的遊戲; 看到樹枝搖動,聽到電視在說台風來啦,老公在嚷嚷台風來啦,心底升起好似exciting? 好似無任何期待的exciting?好似一絲愛?一絲喜悅?....,忙不迭的跟著老公加固房屋,儲存食物衛生紙,還買了一把槍。這是沒把故事當真,全然信任,在全情投入的玩自己的遊戲。
【答】:說的非常好。明白一切都是空性的,不等於不防台風了。在效應中還是按照效應的邏輯玩。加固房屋的不是“你”,而是總能量,台風是總能量,防台風的也是總能量,都是效應,跟著玩就是了。完全空的可以顯現出看似的充滿。完全沒有的看顯現出看似的“有”。完全沒發生的可以顯現出正在發生的樣子。說出來就好像是邏輯悖論,其實,沒有矛盾的,這不符合邏輯的,邏輯本身就是不成立的幻覺。“非常道“的意思就是完全不符合思想邏輯。
沒有合理性的‘它’卻貌似有”合理性“在。把一切句子前麵加上一個”貌似“就對了。
【問】:我好像隱隱的有一種感覺,好似有一個台階把自己會把自己給鎖住一樣,好似會,又好似不知道
【答】:如果有一個“自己”會被鎖住,這個自己就是“我”。
【問】:嗯嗯!對!我覺得無事可做。就在這時,升起一種貌似悲涼的體驗,哈哈盡然好似有淚湧出
【答】:“無事可做“就對了,但不等於說在經驗中的身體不可以做事,經驗顯現效應中的身體什麽都可以做或不做,因為做或不做的不是“你”而是‘它’。
【問】:不想玩文字遊戲,又不知怎麽表達,好像也不想表達。身體在做事,而且做得好似剛剛好,不用腦做事很爽。我似乎天生就不喜歡思考。她似乎很爽,身體自己做該做的,沒有糾結。
【答】:深入一步察覺,連“念頭”都不是“你”的。突然某個念頭升起,身體就反應了動起來了,這些都不是“你”做的,是‘它’。
【問】:嗯嗯,似乎明白為什麽說這個身體-這個叫lily的身體隻是一個工具,這個lily和通過這個lily工具感知的整個世界都是自己。我自己現在大概也隻體驗到此,好似無法體驗到那個超越這個感知的THAT到底是啥。但相信!信任,全然的信任。
對,念頭不是出於“我”的,表象的念頭,潛在的念頭都不是“我“的,是THAT, 能品味到。
【答】:是的,沒有一樣顯現形式是屬於“我”的。
【問】:無我,好似隻是一種淺淺的好似知道,隻有當有一種好似的那麽一絲對抗產生時,才能被察覺到我,察覺到我來了。其實真正知道,無我很爽。傳說的所謂喜悅在哪兒,不叫喜悅,確是喜悅。或叫安吧,隻是一種貌似的感覺,安!對,安的感覺,好似,哈哈,為啥達摩祖師給二祖說的是“已為你安心畢”, 哈哈,才明白, 哈哈哈, 好似明白
【答】:不是“你”追求的愉快,因為“你”的瑜伽是建立在不愉快的基礎上的。真正的BLISS超越愉快和不愉快。如果一遇到“不愉快”就趕緊要滅火,去找“愉快”,察覺到這些運作都是思想理智運作,就是“你”了。“不愉快“可以升起,也可以允許減緩不愉快,但不要對這種感覺當真了。
在品味“不愉快”的時候,其實就是品味空性的“我”的分辨了,然後就無法確定真的是“不愉快”了,好像不愉快的同時也沒有不愉快。進入了說不清。嚐嚐“苦”,慢慢嚐出不是苦了,似苦又不是苦,無法說了。
【問】:嗯嗯嗯!說得真好! 品味,品味,品味....。 品能品出一切,能品出我,品出深層的執著...., 品出空性,品出無我,品出THAT, 品出好味道...., 好法門, 哈哈哈。
請問先生,最後應該沒有品, 也沒有不品這一概念啦, 無我,無品, 無法說。 還是說永遠無止境,總有更遠的更遠需要品?品需要品自己。又繞進去啦。
【答】:對,無“我”了,誰品?就像沒有更高的主觀一樣,沒有更高的“品”。敏感度會深化,深化到不必要說,但沒有什麽更高的目標。
【問】:THAT 品自己。它無限的品下去。無限品無限。 哈哈哈, 有趣
【答】:這就無法說,不是“品”也不是沒有品。完全是看法了。如果有一個主觀在,就是主觀在品。如果沒有主觀,就無法說品了。無限品無限隻是“你的看法”而已。
【問】:嗯嗯!“無法說”好, 沒有主體。
【答】:是的,如果認為有“品味”發生,就是還要隱性的幻覺主觀在,那麽就繼續品下去,直到看破一切主觀和客觀都是幻覺,就無所謂品不品了。“品“隻是一個方便的說法。
====== 附加問答 ===========
【問】:我在打自發功的時候,由於是身體自己在動,我會感覺到“我”與“世界”好像同時退後變成了背景
感覺上整體就是無形無相的覺察,加上自然發生的背景現象
這個「我」沒有了控製,一切還是自然自動的發生著,但是毫無意義,分析不出意義,明白了人人追求的“意義”一直以來都是頭腦硬生生賦予出來的
那個當下是一個很微妙的狀態,既還是這個小我,但又沒有那麼認同了(它變成了背景)
當別人與我交談的時候,也好像已經不那麼完全把對方當成真人看待,比較像是一堆信念組合而成的“東西”,就跟這個「我」一樣
我的體會也許還不夠究竟,但似乎真的是一直在鬆動,越來越覺得沒有事情可以做,也越來越覺得沒有什麼值得認真的了,就像一塊飄浮在宇宙之中的碎石,沒有方向、沒有意義的飄著,隻有寧靜和無限的輕鬆。
【答】:感悟的很好,能描述的都描述了,然後就無法描述了。敏感度會不斷深化,看似“我”與“世界“一起隱退成為背景,它們在前台的時刻就是既在也是不在的。換個說法,一切沒有了深度厚度,“東西”裏麵沒有東西,我裏麵沒有我,“景象”背後沒有其它。看似無限遙遠深邃的“宇宙”就像失去了厚度的那樣比紙張還薄,這就是敏感度深化了。
【問】:是看到一個景色突然像畫PICTURE 一樣嗎?
【答】: 其實,這個我無法描述,和你的視覺效果是一樣的,但同時這已經不是視覺效果中敘述的那些情況了,卻不改變視覺效果,或說,既看到了深度厚度,已經不是深度厚度,卻不抹殺看到了深度厚度,哎,語言無法表達。如果你要通過語言上去理解,就是一係列的矛盾語句。
【問】:雖然看見了深度厚度,但是意識知道不是那麼一回事,對嗎?
【答】:Leona Huang 不是“意識知道”,意識就是幻覺,它知道的都是看似的情況。這樣說吧,既看到了三維立體,但同時不是三維立體。或說,既看到了時空,但同時不是時空。不是時空卻不抹殺仍然在感覺上有時空的感覺。思想邏輯是無法接受以上這些句子的,因為是前後矛盾的。
空就是色,色不異空。說的很明白了,但有“人”聽懂了嗎?
【問】:先生,怎麽看這一段:據說一次王陽明與朋友同遊南鎮,友人指著岩中花樹問道:“天下無心外之物,如此花樹在深山中自開自落,於我心亦何相關?”王陽明回答說:“你未看此花時,此花與汝同歸於寂;你來看此花時,此花顏色一時明白過來,便知此花不在你的心外。”
【答】:他不是說藝術,而是指出關鍵:看和被看是同步的。沒有看就沒有被看。當沒有看了,比如在無夢沉睡中,完全沒有任何世界,宇宙,你,我,他。看是幻覺效應,被看也是同步幻覺效應,主觀和客觀都是看似在其實不在的。釋迦牟尼說的更直接,花是空花。看似是“花”,其實不是,而是無限無法確定。王陽明說的“我的心“指就是思想理智效應(英文MIND)。“花“是“心“投射的印象,好似光把不動的圖像投射到屏幕上,其實沒有“運動“也沒有什麽“花“,屏幕中看似“一位情郎給一位他所愛的人送上一支花“,這些都是看似的,其實沒有情郎也沒有愛人也沒有花,都是空性的效應。所以,“心“(即思想理智或MIND)和“心中顯現的花“一樣,都是看似在其實不在的空的效應。何止是花了,整個思想理智認為存在的時空世界宇宙,就是看似在其實不在的效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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