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無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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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可道非常道,怎麽個“非常”?》

(2022-01-13 13:25:03) 下一個
 
【問】:1. 明亮的文章“再論清明夢和個人意誌” “其實你注意觀察會發現,一切行動都是自發的”。但是,我現在出現一個念頭:不對。比如,我可以短暫的控製我的呼吸,讓呼吸按照一定的快慢來。果然,我發現我可以短暫操控呼吸。雖然我無法操控我的心跳,但我可以命令我的手抬起來。 我知道說了半天,有太多的假設前提,比如“我”存在,這個首先不成立。但是,還請您幫忙證偽,我目前的階段,在這裏有點卡殼。
【答】:這就是微妙的品味了,其實那個“我有控製”的感覺本身也不出自於那個“我”。思想上會感覺到升起了“我”的感覺,還會同步地感覺到“我有控製呼吸”的能力。請注意了,之所以在意識中可以升起“我”這個感覺,這個感覺還是冥冥中自發自動升起的,比喻說法就是總能量流動了貌似升起“我“的感覺來了,這種效應升起是自發自動的,沒有任何理由的,當這個“我”思想效應升起之後,這個“我”也會覺得是他控製了呼吸,一切從“我”的角度看都是邏輯合理的“我的意誌”,好像“我”想要呼吸停止,呼吸就聽話停止了。但你要退一步看,整個“我要呼吸停止”然後“呼吸就聽話停止了”這個邏輯本身就是THAT的意誌,並非真的有一個裝在身體裏麵的“我”在發號施令。這個“我發號施令,然後發號施令後顯現出來的外界反應”其實就是THAT的意誌THAT的“為”而不真是屬於裝在身體裏麵的“你”的意誌或“你“的作為。
其實,你卡在的地方就是那句簡單的“空即是色,色不異空”。因為看上去好像有的“色”其實沒有,是空性的色。但如果你要去抓住空,卻永遠抓不到,因為空性總是以色性顯現出來忽悠它自己,這就是一個奇跡魔術遊戲。
所以,看上去“你有意誌,你有控製”,這僅僅是看似的意誌或控製,這僅僅是看似的“你”,其實不但這個“你”無法確定成立,屬於“你”的意誌或控製也無法確定成立。一切都是THAT的總能量顯現出來的效應。
如果你要按照思想邏輯去非黑即白的邏輯理解,一定會要確定“我沒有意誌”,這樣的思想確定是無法完成的,因為真正的“無我”卻不妨礙在感覺上是“有我”的。因為真正的“無為”卻在感覺上好像不但有“我”也有“我的作為”的。真正的空是色,而色又不是不空的。這就是無法用思想理智邏輯來想通的極端奇怪的奇跡。
【問】:2. “我們不需要確切知道我們看到的任何東西,我們無法知道看到的東西是什麽,我們也無法知道什麽是觀察者。看似有被看的東西,看似有觀察者,但這是幻覺,也許隻有“看”這個經驗感覺。如果我繼續下去,很快地,我不誇張地說“看”這個感覺也不可靠,它不是真的的存在。我們思想上認為的看似“SEEING”也是一個看似SEEMING。如果堅持把一個看似(SEEMING)當真,那麽我們就好像剛從一個概念陷阱裏出來,馬上進入一個新的陷阱。”, 沒有東西Object,沒有觀察者“我”,我已經明白了。但是“看的感覺也不可靠,它不是真的存在”,在這個地方我卡殼了,看的感覺,看的經驗確實存在啊,現在電腦上的字,它的形狀和顏色,已經被某個什麽看見了。
【答】:不能在概念上簡單地確定這句話“沒有東西(OBJECT)”。就像對你的第一個問題的回複一樣,看上去是有東西的!我不否認看上去是有東西的,但這個“東西”不是東西!然後你就要問我了,不是東西的東西是什麽東西?我無法回答,這就是一個謎,反正它不是思想上認為的可以確定的“東西”。比如思想上確定“看到了房子”了,但這是一種思想上的確定,其實,雖然我不否認你看到“房子”這樣的輪廓和外形,但它其實不是房子,而是無限地無法確定,因為這個你定義出來的“房子”是一種思想理智的抽象,如果你仔細觀察這個景象,你無法確定“房子”和“非房子”的分界線。如果你用無限倍數的放大鏡去分析那條邊界線,呼啦一下子,就會觀察到無限多的“點”,到底哪點是可以確定的分界線啊?就算你抓住了某一點稱這點是分界線,但仔細一看,這點呼啦一下顯現出一個宇宙來了,其中有無數的新點出現了,到底哪一點才是可以確定的分界點啊?你可以這樣分析下去,分析到海枯石爛都分析不到底的。這就是《無限的無法確定》的奇跡了。所以說“沒有東西”不真的可以理解為看不到東西。你肯定是看到東西的,但這個被看到的東西卻永遠無法真正被確定為這樣東西。這就是為什麽我說“房子”不是房子,“世界”不是世界,“你”不是你。
“看的感覺“當然是不否認的。我指出在“看”的時候,思想理智已經比光速還快地建立了概念。比如說,每一個看不就是簡單的“看”,其實在看的同時已經建立了思想概念了。比如“看到房子”是立刻的,你幾乎無法分割純粹的“看”和“看到房子”這個思想概念的確定。我沒有說“看的感覺”不存在,注意了,我說的是“看到XXX”這樣的概念不成立。比如說吧,我不否認“看到房子”這個感覺,我指出雖然有“看到房子”這個感覺,但所看到的不是“房子”這樣東西,這樣東西是不存在的。你所看到的其實就是無限本身,而不可以相信這就是一幢房子。如果你相信了所看到的就是“一幢房子”,這就是思想理智的故事化了,等於把夢中的故事當成是真實的了。
如果你還不明白,我就拿晚上做的夢比喻吧。我不否認晚上夢裏也有“看”。夢裏的那位說“看到了房子”了。請問,現在那個被夢裏的那位看到的“房子”去哪裏了?夢裏的“看”到底真的看到了什麽實在的東西了嗎?沒有,夢裏的“那位”就是夢能量效應本身,夢裏的“看”也不是真正的看,也是夢能量效應本身,夢裏的被看到的“房子”也不是真的房子,也是夢能量效應本身。
如果你明白了這個比喻,現在回到當下此刻,當下此刻也有“看”和“被看到”。其實和夢能量效應一樣,當下此刻的“看”和“被看到”僅僅是意識(夢)能量顯現效應,和晚上的夢境沒有本質差別 。
【問】:前段時間在您的一篇文章中讀到,說讀您的文章就是最好的靜坐。讀您的文章的確給我帶來很大的安慰和寧靜。讀您的文章就好像讀金剛經一樣,讀的時候好像懂,也覺得非常有道理。但書放下了,也好像就忘了文章裏講的。很難,很難運用到生活中。當然這也可能是我才剛剛接觸您的作品,理解不到位自然也就做不到。
【答】:我寫的文章肯定比《金剛經》要有效,可以直插能量層麵。忘了沒關係,每天讀,每天就會注意,這是習慣養成,直到在能量上敏感度提高了,不是思想上理解了,而是能量上的了,不會忘。如果你隻讀金剛經這樣的古文,當然是不夠刺激的。隻要你看明白了一篇,等於很多篇都會明白了。然後一篇一篇讀,好像是思想上的理解,但在能量上會有刺激,內部就會有不同了。我無法建議順序,因為這不是一個教程,而是重複,每片文章都看似有一個重點,其實還是重複第一,第二,第三,第四點。並非講新的東西。下麵是一個四篇的總結:
【問】:我現在最大的困惑是,如果我讀過所有大聖人的書都說這個世界是個大幻覺,不是真實的存在;如果萬事萬物都是“我”幻現的,那在這個人世間,是不是人也就沒有什麽好爭取的?沒有什麽好做的?那對於剩下的人生,我要怎麽走下去呢? 回到我的現實生活,我就發現我之前非常上進,努力,想在這個世間有所成就(當然同時也給自己帶來很大壓力和緊張)。但現在,我就覺得如果世界是個空,那我那麽努力圖什麽呢?可同時我又做不到“自發自動地無努力地運行”。那在生活中我又該如何安排我的生活呢?我覺得我非常的掙紮和困惑?
【答】:NO,沒有建議你放棄人世間的“努力”,而是允許身體的物理性努力照常運作,同時對“身體努力”也不當真。不當真不等於放棄努力了,身體還是努力的,工作還是辛苦的,但你會發現,不再是“你這個人”在努力,而是THAT接手了,也就是說是總能量接手了,和那個“你”無關了。一切的做都是TA在做,沒有“你”的事情,上班把工作完成了,是TA的作為,不是“你這個人”的作為,這才是真正的《無為》。並非建議你辭去工作了啥都不幹了的那種基於個人的“無為”。有一種微妙的情況,身體的努力,但沒有心理負擔,也就是說不再把“努力”定義為“我這人”的努力。其它啥都不變。
很多人膚淺地認為,反正這是THAT的事情,那麽“我這個人”就不用做什麽事情了,然後他辭去工作,到處遊蕩,這種不是真正明白了《無為》。真正的《無為》就是發現一切的“為”或“不為”都是THAT的意誌,並非“你個人”的意誌。就算在感覺上是“你個人”的意誌,其實和“你”無關,還是THAT的意誌。
所以,你可以放下了那個“你個人”的心理包袱,該幹啥幹啥,一切“幹”就是THAT在幹。當然也可以躺下不做什麽,請注意了,真的有“不做什麽”嗎?不可能的!“不做什麽”還是一種做,是THAT的意誌。
更進一步深化品味,其實,經驗是不可以劃分“做”和“不做”的,隻有一股總能量流,總能量流看似有時候是“我在做”,其實不是“我在做”而是能量流自發自動的流動。有時候看上去“我不願意做”了,其實這不是“我不願意做”,而是能量流自發自動的流動,貌似出“我不願意做”這個顯現效應來。
【問】:具體到生活中,比方說我就不想安排學習更多技能(對工作晉升很有幫助),另一方麵,我又害怕我理解錯大聖人的意思,然後把自己的人生搞得一團糟。 還望陳老師百忙之中抽空解答。
【答】:無論明白還是不明白,一切經驗中升起的問題其實都是THAT的問題,並不是“你”的問題。一切按照經驗中的邏輯方便操作。如果不學習技能造成了不方便,比如可能會被老板辭退,或長期無法晉升,最終影響收入,那就是不方便了,就可以在可以承受的情況下學習某些技能提高收入。不要擔心某一種做法會搞亂一切,如果“搞亂一切”不是THAT的意誌,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也不真的需要擔心。很多人擔心明白了就無法工作了,變成了殘廢人了。哈哈,你試試看吧,如果不是THAT的意誌,要你不工作都不可能。經驗中的情況和《明白》完全無關。一個看似瘋人院裏麵的患者可以完全《明白》了,另一個大公司的總裁看似精明地處理各種公式決策的同時也完全《明白》了。甚至一位筷子手在刀砍下來的刹那間完全《明白》了,卻不一定不砍下去。《明白》不發生在經驗之中。《明白》完全不在乎經驗裏麵的情況。所以,不要以為“你放棄工作了”就獲得什麽精神上的價值,沒這回事。還是要回到《信任》。我建議你讀這篇文章:https://www.facebook.com/permalink.php?story_fbid=422113039113255&id=100039436871466
【問】:我很快就是學校老師了,在學校我們就開始教育孩子要學這個,學那個,要達到什麽目標。我非常明白您的意思,可在生活層麵,我還是要教小孩子努力學習達到學校要求的目標呀。我可以理解把您說的試著運用到我個人的生活中,但在工作中,總感覺還是要服從這個社會規矩呀!
【答】:這個明白是你自己內部的。不要去教孩子這些。如果那個孩子長大後感興趣,他會自發自動地接觸到的,不要去灌輸這些。我寫的東西不是一般小孩子要知道的東西。甚至都不必要和家人說這個,和他們沒有關係。隻是你自己明白你自己。而不是讓意識顯現效應顯現出不同的景象效應來。在學習裏好好當老師,按社會的既定準則操作,就可以了。如果你認為要啟發社會啟發孩子,哈哈,這就等於把夢幻故事當真了,入夢了。
因為,你思想上認定的“學校”不真的就是學校,你思想上認定的“孩子”不真的就是孩子,而是你自己的意識能量顯現效應,就像晚上的夢幻一樣。為什麽要跟顯現效應裏麵的自己的能量說什麽事情呢?當你發現這一切都類似晚上做的夢,難道你會感興趣去拯救夢幻裏麵的“別人”。你明白了他們不是“別人”,就是你自己的能量顯現。你就隨緣了,隨便這個夢幻故事發展成什麽樣子,都無所謂了,反正是空性的。在行事還是按照方便處理,好像根本沒有“你”存在那樣。
【問】:我的問題是:我是存在,像先生這樣真正意義上悟到(知道)了,也就是到家了。存在無法說,到家了的篤定是未到的“存在” 無法理解的,但存在是需要意識來知道自己,玩自己,經驗自己的(也許我這個理解本身就已經錯了),它可以隻是經驗自己,遊戲自己,隻要在幻境中不迷就可以啦。那當這個“存在” 在這場遊戲中依靠的這個幻像的“人”消散後,game over後,那這個存在就以存在繼續存在,沒啦? 我不知道怎麽問,也許就一句話:先生您在肉體消散後還會以其它存在方式繼續經驗存在嗎?
【答】:比“隻要在幻覺中不迷就可以了”要微妙無限倍。“在幻覺中迷了”有價值上的獲取嗎?高低嗎?也沒有!不要糾結於“迷了”然後轉化為“不迷了”,好像你獲得了某種價值了。不是這樣的。其實,在“迷”和“不迷”中站隊是非常勞累的,最終也是無法完成的思想分辨任務。到了某個時刻,你突然滑過去了,發現連“迷了”也無妨,因為這就是THAT,根本沒有任何價值上的下降。“不迷了”還是THAT,根本沒有價值上的增加。無論是“迷”還是“不迷”都是同一個能量顯現效應在玩空性的遊戲,根本是不增不減的。當這個包袱放下了,才是真正的《不迷》了。換句話說,真正的《不迷》超越了“迷“或“不迷“這對對立的概念。但這又非常難在語言邏輯上跟你說清楚。我不知道我說清楚了沒有。
“遊戲結束”(GAME OVER)?某刻你會品味到,根本就沒有遊戲,而是不變的自己。換句話說,遊戲根本沒有開始,怎麽結束?隻不過思想理智定義出看似有一個“遊戲”在進行中。遊戲的結束不是真結束,而是突然你超越了這個“遊戲”和“結束”的概念定義,發現它們根本不是這回事,問題變成荒謬了,就不求答案了。
現在說說究竟的。THAT是不懂得“存在”和“不存在”這對概念的。如果“存在”這個概念成立,必須要有一個賦予存在的對象,也就是說必須要有一個“東西”讓存在可以依附。但根本沒有可以確定的“東西”在,那麽“存在”這個概念也就無法確定成立了。
在換一個角度說,“存在”這個思想概念是當意識升起了以後才貌似成立的。THAT完全可以沒有意識或覺知這種效應的,好像THAT是一條有無限膚色的變色龍,突然變成了“沒有膚色”,那麽膚色這個效應就暫時沒有了。如果沒有意識或覺知,誰會問“存在”?所以,要搞清“存在”的那位本身已經是幻覺了,不成立了,那麽它要問的問題本身就是荒謬邏輯了。
釋迦牟尼也遇到表達困難,當初和現在一樣,一大群人圍著他問,到底什麽存在?不存在了以後會發生什麽?釋迦牟尼就想出了一個“非”和“非非”的說法,直接點出了思想邏輯的荒謬性:
非存在,也非非存在。什麽意思?THAT不是“存在”,THAT也不是“不存在”。這個非,非非把“存在”這個概念完全否定了。你自己琢磨吧。
【問】:經常打坐 也知道一切都不可說。自己的頭腦有時會告訴自己說出來就是錯的,因為說出來就沒完沒了 一環一環都可以否定掉的。在二元對立下 我覺得我知道如何醒來。但好像並沒有做到。也明白一切要內求但就好像一直在外在尋找什麽。好像處在一個什麽的邊緣 經常感覺自己什麽都知道又好像什麽都不知道的無法形容的混沌感。就大腦完全沒了邏輯。
【答】:很好啊。就是這樣一邊感覺“知道”了也同時感覺沒有什麽可以知道。真正的《知道》和思想理智上的知道是反過來的。真正的《知道》就是知道根本沒有任何可以通過思想理智來知道的或確定的結論。你可以親自體驗到這個感覺:思想理智上說“這是一個人”,所有形象和輪廓,還有說話聲音都不否認“這是一個人”。但有一個更超越的《知道》知道了這根本“不是一個人”,而是無限的能量顯現效應,類似夢幻裏麵的“一個人”不真的就是一個人那樣。這種更超越的《知道》是無法確切定義出來的,就是這樣一種不需要分析的《明白》了。
難就難在聽到我說話的那位其實就是“思想理智”,不是真正的自己。思想理智還以為有屬於它在邏輯層麵可以知道的情況了,其實思想理智可以“知道”的通通是幻覺。但你自己是可以《知道》的,你自己的知道就是知道思想理智上形成的知道都是忽悠,不必在乎這些思想理智(MIND)上的“知識”。
【問】:然後有時候會升起想法想要搞清楚這個明白是思維上的明白(概念)還是滑到了勉強被定義為明白的“明白”,之後又很快升起一個概念,一切都是自發的,這個明白還是那個明白,都無所謂,根本沒有個人“我”在乎。嗷,和思想的遊戲真是一直繞圈圈。可能繞來繞去,繞著繞著,自動就過去了滑。其實修行一段時間了,這幾天自從看了先生的文章,好像才落到了生活,無論做什麽都有一種背景的清明感,不那麽容易陷進故事了。
【答】:不要把“明白”選在空中好像是你必要抓到的目標。別管“明白”或“開悟”這種目標,建立這種目標就等於上了思想理智的當了,進入了思想理智設置的邏輯了。隻是發現和感歎意識玩的把戲,品味經驗的神奇,好像嚼口香糖那樣去嚼味道,不是一種思想上的理解或想通。發現自己不真是思想理智告訴你的一切樣子。“明白”不是“你的努力”可以控製的,完全是無法預測的。如果你回到那篇《真正的信任》的意境,對自己誠實,你自己要明白你自己,是不需要努力的,自己對自己有多難?難是因為還不信任自己,就創造出“我要明白,趕快明白“這種急迫的目標。放心吧,這是自己對自己,隻要自己信任自己,一切都會自發自動地完成。
【問】:我明白你說的,但在我自己能證實之前,隻好存疑。幻覺太強大了,從第一次接觸到“我是個幻覺”這種說法,震撼之餘,我就埋下了一個種子,“不要相信任何你無法證實的”,不是說聖人們說謊,他們自己都承認表達出來就錯了,所以別人無法給我真理,我會一直存疑,直到疑情自己或者消失或者被證實或者我也不知道會怎樣。
【答】:道可道非常道。“非常“ == 並非思想理智上理解的那個“道”。沒有思想理智可以想通的“道”。對於思想理智來說,真正的道完全是《不合理》的或《非理性》的。其實,說白了,理性或合理都是思想理智自己編出來的幻覺。比如說“因果關係“,比如說“價值高低“,比如說“發展“,”起點的“,”終點“,比如說”這裏“,”那裏“,這些邏輯完全是幻覺,但思想理智就是建立在這些幻覺基礎上才成立的。這就是為什麽說,你越想要搞清楚,越搞不清楚,因為思想理智要跟“神”較量怎麽可能成功呢?這個“神”就是真正的自己,並非你自己之外的神明。舉個例子吧,你的夢裏麵的那位要搞清楚了,否則不舒服,夢裏 的那位一直堅持有屬於他的“搞清楚”,這時,突然夢境結束了,那位找不到了,誰明白了?就明白了根本沒有發生過夢裏的“那位”和“那位的修行”,是開了個玩笑。
【問】:我感受到了你的大愛,像陽光一樣照亮了我的心。我非常感恩你,我流著淚呆在你的陽光裏麵。
【答】:我理解這個感覺。但“明亮”不是陽光。真正的陽光是你自己。不要崇拜“明亮先生”,他可不是陽光的發出點。我要你發現你自己才是真正的完美。
是你自己的“光”照出了“明亮先生”,而不是明亮先生照出了你。
“愛”和“憎”是思想理智上確定出來的概念。思想上說“我愛某某某”,思想上也說“我恨某某某”,這些就是不自覺的思想理智上的確定。看似的“某某某”不真的就是思想確定出來的某某某這個人,而是無限能量顯現本身。“愛”這個思想邏輯就是建立在這樣的思想確定上的。如果你根本無法確定“某某某”就是某某某,那麽“愛”的對象就確定不了了。同意道理,“恨”和“愛”都是思想理智在忽悠它自己。
假若你愛上了“明亮先生”,愛的死去活來的愛,不依不饒的愛。但有一天有人告訴你一個壞消息,明亮先生是個騙子。立刻地,這個“愛”變成了“恨”。 這就是思想理智上的愛恨兩元對立邏輯死循環。其實,不要把思想上的“愛”和“恨”當真了。根本沒有值得你愛的外界的對象。真正的愛隻能愛你自己。這不是自私。這是明白了一切都是自己,無論是存在的一切,還是不存在的一切,通通都是自己。如果有需要“愛”的話,隻有你自己可以愛。無其它。
為什麽有些人說的不究竟?不是說他們說的道理都是不對的,但有些人會強烈渲染濃厚的感情上的“大愛”,其實就是加強了隱性的幻覺能量。愛上帝或愛THAT是可以的,流淚是正常的。我也流淚的,但我明白沒有我之外的愛的對象,因為除了我自己還是我自己,這個“愛”是沒有方向性的。用英文表達就是,愛不是一種VECTOR。如果不小心進入了渲染大愛的團體,會產生偶像崇拜的幻覺,會產生在我之外有“大愛“會關照我的幻覺。NO,沒有你自己之外的“愛“。我直接說,不要提托於什麽“愛“。你不需要“愛“的。因為你自己完全不缺乏,你自己才是真正的完美,為什麽還要到外界獲得“愛“啊?如果你察覺到那個祈求“愛“的家夥其實就是根本不存在的“我這個人“的幻覺中心,你就會覺得好笑了。
有一種超越“愛”和“恨”的PRAJNA,或說BODHICITTA,這就是《明白》了,你明白了根本無法確定出“這個東西”和“那個東西”,怎麽可能建立“愛”和“恨”呢?你所愛的其實不是你思想想象的那樣東西,你所恨的也不是你思想想象的那樣東西,而是無限的無法確定的能量顯現效應,或說是THAT,那麽“愛”和“恨”就無法成立了。世俗宗教說什麽“大愛”啊之類的概念,不明白的人還是翻譯成“我愛THAT”或“我愛眾生”這種A愛B邏輯上的愛,其實不是這回事。真正的《慈》不是有方向性的從一個個體發出到另一個個體的方向性的“愛”,而是發現一切都是自己。如果你明白了一切都是自己,而自己到底是什麽永遠無法確定,這就是BODHICITTA了,不能定義這個為“大愛”,就這樣,超越了“愛”這個幻覺概念了。
如果明白了一切都是自己,就不可能有“恨”的。真正的愛是沒有恨的。有“恨”這個對立麵的“愛”不是真正的愛。宗教裏麵的“愛”都是方向性的愛。就是愛一個高高在上的“主”或佛祖什麽的有方向性的愛。但真正的慈(BODHICITTA)不是這回事,完全沒有方向了,因為一切都是TA,自己就是TA。
所以,我們清楚地看到了所有人類的宗教都在說“愛”,但同時有多少“恨”同步地在這個“愛”的邏輯基礎上建立起來了。曆史上還有什麽“聖戰”,連殺人都可以冠以“神聖”的名義。世界上多少衝突矛盾的潛在願意就是“愛的對象不同”。一派人說愛A,另一派人說愛B,互相不買賬,然後他們就互相憎恨對方了。其實,不單單是這樣的,愛國,愛家,愛人,這些看似善良的思想邏輯恰恰就是製造出“憎恨“的溫床。
與其用“愛”這個字,幹脆不說這個概念,這個概念太忽悠了。更好的是《全包容》,什麽都是OK的,不OK也是OK的,沒條件的OK,因為都是TA嗎,THAT是沒有條件的。就這樣,你不用說什麽“愛“就明白了什麽是真正的愛了。換個說法:真正的愛是無法說的,卻可以品味。
【問】:我在思想上是理解了,但我在一個工作單位上身居要職,如果要明白到你說的那樣透徹,還怎麽應付那些工作上世俗的事情?我覺得好像沒有意義了。但我的家人都是靠我負擔的,我不能因為明白了就放棄了他們啊?請你說說怎麽吧?
【答】:你多慮了。有些大師說,開悟了就等於是“失去”了。我完全不同意這樣的說法。如果某大師這樣說,他就是忽悠大師了。我不說你這開悟了,沒有屬於個人“你”開悟這回事。我說你明白了一切都是THAT的作為,連上衛生間方便都是THAT的作為,沒有“你”在。不要認為這是“失去”,沒有什麽東西失去了,失去的隻是幻覺。其實,不但沒有失去,明白了以後一切都順當了,因為沒有一個“你”和THAT來搶方向盤了。不明白的時候,老是覺得有一個裝在身體裏麵的“你”在做判斷在完成任務,然後這個“你”也要承擔責任和後果。明白了以後,就沒有這裝在身體裏麵的“你”了,身體還是照常自發自動地運作,但你可以體會到身體的運作都是總能量在運作,方向盤隻握在總能量(THAT)那裏,而不是“你這個人”在駕駛。這就好像一個大包袱放下了。該怎樣就會怎樣,都是THAT的事情,沒有“你”的事情,在THAT的手裏,就是安全了,就算看似的“不安全”還是安全的。很多人受到了世俗宗教的洗腦,以為要明白必須上山麵壁靜坐10年20年才成正果,沒有這回事!如果你明白了一切都是THAT,連地上的糞便都是THAT,哪裏需要“麵壁靜坐20年”?連一秒鍾的努力都不需要,你明白了你自己的無限神奇。千萬不要相信什麽“失去”啊,沒有THAT可以失去的東西。
回到你的問題,處理公司企業業務的不是“你”而是THAT,THAT就是萬能,沒有THAT不可以解決的事情,根本沒有“你“的事情。恰恰和你思想上擔心的相反,當那個“我“的定位不再主導了,一切都隨THAT自發自動地運作了,奇妙的很,本來思想上某個解決方案是“我的大腦想出來“的,現在你發現好像冥冥之中突然就升起了高明的解決方案,反正出什麽問題,解決方案就自動自發地出來了。以前有一次失業了,正巧遇到經濟危機,思想上擔心找不到工作怎麽吧,但隱隱中明白一切都是THAT顯現出來的效應,它要顯現出“失業“就會顯現出化解這個問題的方案。真沒想到,毫無原因,幾小時後突然收到了某公司的電話,就得到了這個工作。我不建議你刻意地模仿這個例子。我通過說這個例子就是要你無限信任你自己,因為一切都是自己,自己對自己都不是問題。
好比一個億萬富翁在做一筆大投資的時候突然明白了,他就明白了投資的是TA,而不是“我“。那麽,投資行為會繼續,錢還是滿盆地賺,但那已經是總能量在作為了,沒有一點“我這個人“該不該的糾結了。他的身體裏麵不再有一個“我“在批評了。身體會非常有效地操作,因為這已經是THAT在駕駛了。
你根本不必要放棄工作,上山修道。這樣做法反而是把夢幻當真了。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隨緣,隨緣用白話說就是按照既定的能量顯現效應毫無阻力地流下去,好像借THAT的東風萬裏行舟,一點壓力都沒有。也不能用“借“,沒有“借”,本來就是THAT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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