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無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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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是命中注定的機械人嗎?》

(2022-01-13 13:19:46) 下一個
 
【問】:最近看到一些機械宿命論的觀點,而且很多學無二論的人追隨這個觀點,非常可怕。可能都是那個叫“拉瑪虛“(RAMESH)的人惹的禍。我不可思議為什麽這種無腦反智的的觀點盡然還能盛行。這種觀點說是什麽“一切都是編了程序的,一切都是上帝安排好的,你用功也好不用功也好都是上帝安排的,如果上帝讓一個人不用功,誰能真正用功呢?“,請你評論一下這個觀點,是否命運真的是預先定好的,是否我們真的就是機械人?
【明亮答】:我的評論可能要讓你失望了。其實,你上麵問題的邏輯已經落入了幻覺邏輯。不可否認地說,如果按照這樣的邏輯來看,你說的不錯,經驗中的“人我”肯定在感覺上不是機械人,因為對於“人我”來說,時時刻刻感覺到有屬於他的個體意誌,時刻感覺到他的大腦在做選擇。但我告訴你,所有這些邏輯就像昨晚夢中的夢邏輯感覺一樣,都是幻覺邏輯,回想一下昨晚夢中的故事吧,夢中也有一個“人我”,我簡稱這個夢中的“人我”幻覺為“夢我”。當你體驗夢經驗的時候,夢我在感覺上是有主動權的,夢我在夢時刻中分分鍾感覺到他在做選擇,他也感覺到他的選擇導致的結果。突然,經驗切換了,那個夢我和夢境完全找不到了,這時你才明白剛才夢中夢我的選擇其實是空性的,看似好像是那位夢我的選擇,其實是整個夢能量流的自發自動的顯現效應。這時你才明白夢我的選擇或意誌都是空性的幻覺。RAMESH想要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他說經驗中的個體“我”就類似機械人一樣,雖然看似有屬於他的個體意誌,卻不真的有個體意誌。雖然在經驗中的“我”看似在某個時候會做出某個特殊的反應或行為,但這個反應或行為起源於某個思想念頭,那個思想念頭真的是“我”想出來的嗎?不是,而是不知道怎麽回事有個念頭類似一個餃子落入了意識這碗湯中那樣突然升起了,完全不真的出自個體“我”的選擇。所以,貌似是個體“我”做的反應或行為,其實不真的源自於個體“我”。如果你還不明白,就回想一下昨晚夢中的夢我的反應和行為,夢我也看似有屬於夢我的“念頭”,如果你說夢我的一切反應或行為都驅動於夢我的念頭,那麽這些念頭是哪裏來的?哪裏都沒來,而是整個夢能量的自發自動的能量震蕩,和夢能量顯現出來的夢我角色的意誌根本無關。看似夢我有屬於他的獨立意誌,其實根本沒有,不但沒有夢我,也沒有屬於夢我的獨立意誌,我們是否可以把夢我比喻成機械人?語言邏輯上是可以這樣比喻的。但這樣的比喻僅僅是一種概念上的比喻,當你明白了比喻的意思,千萬不可把比喻當真了,把比喻概念丟掉。
不要把“機械人”的比喻當真了。雖然經驗中出現的個體“我”有些類似機械人,但個體“我”不真的是機械人。個體“我”是完全徹底的意識能量的顯現效應,換句話說個體“我”就是幻覺,看似有一個“我”看似是一個“人”,其實完全不是這回事!當然不能把一個幻覺確定為機械人,如果你把幻覺定義為機械人,不就等於把幻覺當真了嗎?NO,上帝沒有編出一個程式讓這個機械人運轉,因為不但沒有“上帝”也沒有“人”,隻有類似放電影一般的意識能量顯現效應。因為THAT是終極無限的智能(智慧能量),它顯現出來的效應也是看似地邏輯合理的,有無限智慧的。注意,我沒有說顯現效應中的“人”或“我”有屬於他們的獨立的智慧,我是說整個顯現效應是一種智慧能量顯現效應。這就是為什麽從參與經驗中的角色的位置來看,一切景象看似都是邏輯合理的,和煦美好的。比如你早上醒來看見窗外的藍天陽光和煦的微風好聽的鳥鳴,這些都是真實獨立存在的嗎?不是!這些都是THAT的智能顯現效應,包括那位觀察者“我”也是同一個THAT的智能顯現效應。觀察和被觀察是同一個顯現效應,卻不是真相。真相是無法“觀察和被觀察”的,因為THAT無法跨出自己來觀察自己,所以,僅僅在幻覺中好像跨出了自己成為了“觀察者”來觀察到某個存在(世界)了,這就是基本幻覺遊戲。
上帝沒有安排什麽情況,因為根本沒有上帝,隻有THAT自己。但在幻覺智能顯現效應中(類似夢中),看似地有“上帝”和“我”和“世界”,這三個定位都是同一個幻覺智能顯現效應同步地顯現出來的幻覺,注意,這是幻覺(ILLUSION)不是真相。雖然在幻覺中的“上帝”有上帝的安排,雖然在幻覺中的“我”也有我的獨立意誌選擇,但所有這些都是空性的顯現效應。不真的有上帝和上帝的意誌,也不真的有我和我的意誌,隻有無法說的無限的THAT自己。
但如果思想理智非常相信有一個“觀察者”在觀察“世界”,這樣的相信(當真)就會立刻做實了這個幻覺效應,那麽對於這位“觀察者”來說,他所觀察到的“世界”和“人生”對於他來說就是真的了。這就是意識的狡猾迷惑功能,一當意識當真了什麽情況,這個情況就對於意識來說是真的了,不可質疑的真的了。
RAMESH比喻的不錯,從某個角度看,經驗中的一切都像是“機械”,因為經驗中的一切所作所為都不是個體的獨立意誌驅動的。就像昨晚夢中的夢我是否“用功”或不“用功”,都不是夢我的意誌,當下此刻的一切所作所為也不真的是“你”的意誌。包括你來到陳明亮這個網頁都不真的是“你”的意誌。但你可以品味這個奇跡,雖然這不是“你”的意誌,但在感覺上確實感覺到是“你的意誌”。這是一個矛盾嗎?就像“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一樣不是矛盾,沒有真正你的意誌的THAT會感覺到“你有意誌”,這就是《空即是色,色不異空》這個奇跡魔術了。
我可以看出來你對RAMESH的機械人這個比喻很氣憤,請注意觀察,連這個“氣憤”都不真的出於“你”這個人,因為根本沒有“你”和“你這個人”。思想理智卻堅持當真地相信有這個“你”和“你這個人”也有屬於“你”的獨立自主的選擇和意誌,還有這個“你”會氣憤。然後你就氣憤地感覺到這種機械人說法剝奪了屬於“你這個人”的主動權了。
哈哈,我要提醒你了,連這個“氣憤”都不源自於“你”,因為根本沒有“你”。
“你“根本不可能擁有任何東西,因為“你”就是幻覺效應。
“你“不擁有思想,“你”不擁有行為,“你”不擁有選擇,“你”就是一個幻覺思想而已。
我不說“你”就是機械人,因為把“你”說成是機械人就是把“你”當真了,“你”都不配成為機械人,因為“你”就是一個空性的幻覺。
【問】:稍微懂點佛教基礎常識的人不會受機械宿命論欺騙了。的確,上帝安排了一切,但不是單方麵的!我們也在改變改寫上帝。我們的所思所想,所作所為,都以“種子”的形式改寫上帝,上帝照單全收。上帝之所以是上帝,是因為它沒有拒絕,是它把“種子”全吞下,等到時機成熟,上帝有用這些密碼來控製我們。你同意嗎?
【明亮答】:
有那個佛教基礎常理可以懂嗎?如果有那個佛教基礎常理可以懂,這就不是釋迦牟尼指向的真相了,你所懂得出來的結論不外乎都是一層層的幻覺概念。你說“上帝安排了一切,但不是單方麵的,我們也在改寫上帝”。這些邏輯通通都是思想理智編織出來的兩元對立邏輯。上帝沒有安排一切,因為思想理智確定出來的“一切”本身都幻覺。真正的“一切”不是思想理智上認為或相信的一切。思想理智相信的一切就是“我的世界,我的生活,我的命運,我的選擇,我的出生,我的死亡”,這些通通都是幻覺定義出來的一切,不是真的一切。根本沒有“我”,怎麽會有“我的生活,我的命運,我的世界,我的選擇,我的死亡”呢?所以,看出來了嗎?你問題中所有的邏輯已經落入了幻覺邏輯,已經不成立了。
你有些氣憤地說:“這不是單方麵上帝的安排,還有我這個人的改寫”。這個邏輯完全是開玩笑了。THAT是沒有“方向”,THAT不但沒有“單方麵”也沒有“雙方麵”,THAT完全沒有任何“麵”和“方向”。THAT是不可能拆分出一個“上帝”(或“大我”)另一個個體“我”(或“小我“)這兩麵的。根本沒有“上帝”的意誌也沒有“你,我,他”的意誌,隻有無限無法說的THAT的智能顯現效應。我們無法把THAT的智能顯現效應定義為“意誌”,因為這不是某個個體的意誌。但THAT顯現出來的故事看似都是有“意誌”的,這些看似的意誌都是空性的(或說是偽裝的),這就是請你品味的魔術奇跡了。
我退一步說,假設“你”有改變改寫上帝的可能,這個“改變改寫”已經不是屬於“你”的了,而是THAT的智能顯現效應。就像電影放出來的故事一樣,電影故事裏麵的角色“你”覺得他有改變現實的能力,他在電影故事裏麵改變了電影的結局,他成為了電影故事裏麵的英雄,但好笑的是,電影故事不是電影中的角色“他”編寫,雖然電影故事中的角色“他”看似有屬於他的個體意誌,看似地電影結局也符合了角色的意願,但電影就是光投影效應,根本沒有電影中的角色“他”也沒有屬於角色“他”的“結局”。所以,既沒有“安排”也沒有“改寫”,整個一切都是空性的顯現效應娛樂。
【問】:最大的問題就是愚昧人相信了自己選擇的愚昧道路也是上帝安排好的,然後失去了糾錯能力或願望。我覺得讓人徹底失去糾錯能力是這種觀點最可怕的地方。讓人一路走到黑,完全屏蔽了任何異議,比如說這種觀點可怕的例子就是伊斯蘭極端主義,“我們沒有錯,一切都是真主的安排“。這些人相信了這些觀點,最後害的是他們自己。我希望聽聽你的評論。
【明亮答】:
“失去糾錯能力“?這是典型的思想理智編織出來的幻覺邏輯故事。根本沒有一個“人”或“你,我,他”,哪來什麽糾錯能力這回事?但思想理智非常當真地相信有一個“我”存在,這個“我”可以改正“我的錯誤”。然後,意識就會顯現出改正錯誤後的情況,意識顯現就是這樣一幕幕地符合著思想理智希望相信的邏輯合理性。如果你完全定位於經驗中的“我”這個人角色的位置,那麽就會看似有無數的“錯”可以改,整個“我的一生”都是糾錯遊戲,看似非常邏輯合理,但完全是空性的遊戲。
思想理智的典型邏輯就是有“對”有“錯”有“好”有“壞”有“善”有“惡”,隻要有“你”這個存在被當真了,那麽對錯好壞就免不了的。這就是幻覺故事流了。隻要認定有一個“你”存在,那麽就會有糾不完的錯就會有改不完的善,故事流就是這樣按照思想理智既定的因果關係流下去,直到某一刻找不到那個故事流了,找不到那個“我”了,糾了那麽多錯的結果也找不到了,求了那麽多善的結局也找不到了,等於啥都沒有發生。這就是THAT自己玩的空性遊戲。
注意,雖然我指出了糾錯本身也不真正出於“你”,但在日常經驗中,我是不會不糾錯的。比如有次開車注意力不集中被警察抓住罰款了,雖然我明白這一切都是空性的,但我以後不會犯同樣的錯誤了,因為我也明白,“糾錯”本身也是空性的,既然錯誤和改正錯誤都是空性的,那麽犯錯不是問題,糾錯也不是問題,根本沒有問題,都是空性的顯現效應。
也許有人認為自己完全沒有意誌,所有的事情都是“上帝”安排的,那麽他就利用這個理由去搶銀行了,他的理由就是反正這些都是上帝的安排,不是我的錯,就為所欲為了。看看會發生什麽情況?很快他就會被警察抓住關進監獄,不方便了。當然,“不方便”也不真屬於那個“我”,但何必這樣呢?他的所謂“一切都是上帝安排,不是我的錯”這個邏輯本身是幻覺邏輯。真明白的那位不會使用這樣的邏輯為幹違法的行為當擋箭牌。
我要警告你們了,我說的最究竟的說法不適合說給敏感度非常低的那位聽,他會聽歪了就去幹違法行為,就像我給一個三歲孩子一把機關槍,他就會當玩具玩到處掃射,造成不必要的麻煩。這也就是為什麽最究竟的道理不對聽不明白的人說的道理了。
【問】:我覺得要先聽聽羅摩達斯(Ram Dass)對各種教義真正明白其利弊的人是怎麽說的。要先能在一定程度上明辨是非,再玩一體無分別不遲。
【明亮答】:《明辨是非》和《一體無分別》根本不矛盾。但在思想理智的理解上就會感覺出矛盾。敏感度不高的那位一般對這個矛盾非常糾結,他一邊理解一切無分別,都是同一個THAT,但另一邊在思想上時刻在分別:這是錯的,那是對的,這是好的,那是壞的。思想上會產生糾結抱怨說:“哎,我不會想這是錯的,這是對的,因為明亮說過一切都是無分別的“, 這就是典型的敏感度不高的表現。
其實,在經驗中你可以按經驗故事中的需要自由地思想邏輯來分辨,隻要你不把這樣的分辨當真就可以了。你可以自由地選擇做“好事”避免幹“壞事”,自由地選擇吃好吃的而不吃難吃的,自由地按合理的情況方便行事,有問題就解決問題,在經驗中多賺錢完全可以,在經驗中選擇自己理想的伴侶結婚也不是問題。但同時,你明白這一切所作所為都是THAT的所作所為,沒有一個“你”的意誌,沒有一件事是真正屬於“你“的行為。雖然看上去是“我要選好的東西享受”是屬於“我”的選擇,其實不是,這是THAT的智能顯現效應,電影中的一幕罷了。“你”這個幻覺作為參與電影的角色總是在感覺上有獨立意誌的,不要去刻意否定“你“的感覺,這個感覺就是“你“這個思想的必然功能。同步地你明白這個“獨立意誌”也是幻覺,和“你”這個思想幻覺一樣是同步顯現出來的幻覺,不是真相。雖然幻覺不是真相,但不等於你在經驗中否定幻覺,明明你可以做選擇的,你說這個選擇是空性的,就拒絕做這個選擇。這是開悟了嗎?恰恰相反,你的拒絕恰恰就是把“選擇”當成是真的了,不但沒有明白,反而進一步當真了。NO,經驗中的選擇或不選擇都是《看似》的,不是真相。既然一切選擇都是看似的空性的,為什麽不隨機按需要選擇呢?
記住,沒有“錯誤”這回事,一切都是THAT的無限智能顯現效應,沒有錯誤。
也就是說,選擇不是錯誤,不選擇也不是錯誤。但如果你把選擇當真了,認為“我”的選擇會導致某某嚴重的後果,這就會造成不必要的糾結,這就是《無明痛苦》了。
《一體無分別》就等同於《日常經驗中的明辨是非》,不是先達到明辨是非然後才上升到一體無分別,沒有這一步一步的上升過度過程!而是你會發現,表麵上的明辨是非其實就等同於一體無分別,不是兩種不同的情況!因為表麵經驗中的明辨是非是完全空性的顯現效應,明辨是非了等於沒有發生,就像昨晚夢中的“明辨是非”沒有真正發生一樣,所以“明辨”來“明辨”去,等於就是《一體無分別》。
【問】:先生我從這一世醒來或者“死”後中陰身轉到另一個夢人生的時候,會跟現在從夢中醒來一模一樣的覺受嗎?就很快記不住夢夢火速fade away的感覺對嗎?
【明亮答】:為什麽要關心這種事情呢?舉一個例子,昨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在夢中也問這個問題:“這個夢做完之後會發生什麽?下一個夢會和現在這個夢一樣嗎?“。這些夢裏問出來的問題是無法回答的,因為問者是不真存在的幻覺,被問的”情況“也是不真存在的幻覺,整個問題的邏輯都是不真成立的幻覺邏輯。假如你相信有一個“你”會死亡,然後這個“你”會留下一個中陰身轉到另一個夢人生,恰恰因為這個相信,那麽意識就會自圓其說地顯現出“你”所相信的情況。也就是說,意識會立刻反應出意識本身相信的“情況”,當然,這個顯現出來的“情況”是徹頭徹尾的幻覺,但對於同樣是幻覺的“你”(思想)來說,就覺得是真的了,這就是幻覺的自我死循環,這樣幻覺能量就會越來越強大,看似地有一個接一個的“你”會轉移到一個接一個的“人生”中去,會看似地永無止境地轉移(切換),徹底一個貌似的死循環。但突然有一刻,你會發現這些思想理智上相信的故事完全是幻覺謊言,現實完全不是這回事,這個突然的一刻可能非常察覺不到,好像一根針落在地上那麽的輕微,你突然發現這一切都是《看似》的,完全沒有一個“我”在“過日子”,完全沒有屬於“我”的生命。然後你就會大笑起來。當你再也不把“我”和“我的故事”當真了以後,真正的生命就敏感到了。
我不問這類問題,沒有“我”需要知道答案,沒有真的“我”,哪來屬於“我”的中陰身?哪來“另一個夢人生”?就在當下此刻,這就不是“人生”也不是“我”,還談什麽下一個“人生”?當下此刻,這就不是“生活”也不是“我”也不是“我的生命”,到底是什麽?無法言說,無法知道答案,我無法確定當下此刻是什麽,無論它是什麽都不是思想告訴你的一切答案,這不是“我”,這不是“生活”,這不是“世界“,這不是”時空“,這甚至不是”意識“,這不是任何思想理智可以告訴你的“東西“或”情況“。因為無法說,就隻能說是它(THAT)了。
所有這一切,我,世界,時空,人生,命運,死亡,出生,五種覺知,都是思想理智編織出來的概念。沒有一個概念是真相。如果你想不明白,就看看昨晚做的夢境吧,夢境裏麵沒有一樣是真相,夢裏也有“我,世界,時空,人生,命運,死亡,出生,五種感知”。我不需要費太多的口舌你就明白了昨晚夢中的一切都不是真相。但你卻認為當下此刻的“我,世界,時空,人生,命運,死亡,出生,五種覺知“是真實的,其實和昨晚夢中一樣,也都是完全空性的,不是真相。
真正的真相是什麽?無法知道。就像昨晚夢裏的“你”無法知道真相一樣。但你自己已經*是*真正的真相了,*是*了,就沒有需要知道什麽了。
就像你昏迷過去了,在昏迷過去的時候,有可能“知道”嗎?沒可能。但一旦從昏迷中出現了“意識”,這就等同於“知道”開始了,所以,究竟地講,“意識”就已經是幻覺(夢)了。這就是為什麽NISARGADATTA說:真正的自己是超越意識的。或說,意識就像你得了一個感冒,發燒了幾天那樣,意識不是必須的。真正的自己完全無需要意識,真正的自己是永恒的,意識就像一段一段夢幻一樣來來去去,一切意識中顯現出來的都是空的故事,一丁點不會影響真正的自己(THAT)。
【問】:你好,在尼薩伽達塔的一些著作裏認為,實相是不知道自己存在的,佛陀在《涅槃經》裏也說法身是無覺無知的。比如“除了‘知’(knowingness)之外,什麽都沒有發生,隻是有一根‘知’的刺,紮在了你‘不知’(no-knowingness)的本性基底之上而已,這根刺毫無用處。從‘能知’之中升起的任何東西,我都不會認同為自己。”
——尼薩迦達塔《能知之力與究竟實相》,1981年2月12日的談話
那麽根據這句話來說,似乎與陳明亮先生存在不斷體驗自己的說法是矛盾的。
【明亮答】:
因為在日常生活中我們總是被思想主導,認為有可能知道THAT的終極答案,好像有一個謎底會被你知道。這個時候,如果我們進行體驗品味,我們就能品味經驗的各種形式,熟悉意識變的花樣,最後我們發現了不可能知道什麽終極答案,因為自己是一切,已經是自己了,不可能再邁出自己來知道自己,所以,品味就不是從A品味B了,連“品味”都已經不是思想上認為的從A品味B這樣的邏輯了。一開始沿用思想A品味B邏輯,然後超越了這個邏輯。品味僅僅是暫時的竅門,之後就沒有意義了。
究竟地講,“知道”這個概念是幻覺概念。假如要完成“知道”,必須有一個知道者和被知道的對象。沒有這兩個麵,怎麽可能“知道”?但現實隻有自己,自己不可能邁出自己來完成“知道”自己的任務。一旦邁出了自己,就變成了有二個自己了,這就是幻覺了。唯一的自己不可能拆成2部分,第一部分的自己是知道者,另一部分自己是被知道的對象,這不可能。但思想理智卻幻覺出來有很多部分,所以,知道(KNOW)僅僅是思想編織出來的幻覺概念,現實沒有可能知道。但日常生活中你總是被思想主導,認為有可能知道THAT的終極答案,好像有一個謎底會被你知道。我常常說“品味“的方法,你品味經驗的各種形式,熟悉意識變的花樣,最後你發現了不可能知道什麽終極答案,因為自己已經是一切,已經是自己了,就不可能邁出自己來知道自己,所以,品味就不是從A品味B了,這種A和B的多元對立概念無意義了,連“品味”都已經不是思想上認為的從A品味B這樣的邏輯了。一開始沿用思想A->B邏輯,然後超越了這個邏輯。《品味》僅僅是暫時的竅門工具,用完就沒有意義了。如果讀者用思想上的A到B或B到A來理解“品味”,就會認為又一個“我”在品味,也認為有被品味的對象。其實,品味啊品味,就發現找不到那個“我”,無法確定那個“我”,也無法確定被品味的對象是什麽了,那麽“品味”也就不是原來思想上認定的邏輯合理的品味了,無法通過語言描述是什麽了。但一開始可以沿用思想邏輯:“我品味它”,在品味的過程中逐漸對“我品味它”這樣的邏輯不當真了,已經無法分清哪個是“我”哪個是“它”了。無法用語言說清。NISARGADATTA說的不錯,一切說出來的都是謊言,一切“知道”的也是幻覺。隻要有一個“你”在,就沒有屬於“你”可以知道的真相。就像夢裏的“你”無法超越夢故事一樣,夢裏的“你”永遠無法“知道”真相的。“品味“這個概念詞匯是我編出來的稻草,讓讀者暫時有一根稻草可以抓,然後通過這跟稻草,發現根本無稻草可以抓。這些說法都是一開始用的方便的竅門或“法門”,最後就沒有任何“門”了。
“體驗品嚐”都是一開始用的方便的竅門或“法門”,最後就沒有任何“門”了。我是假設你還有一個“我”定位,讓你慢慢品味哪個“我”是靠不住的,根本不真存在的。
我也可以直接講終極:什麽東西都沒有,隻是THIS
但這個什麽東西都沒有一旦用思想去判斷,就判斷出萬千“東西”或“情況”這樣的幻覺結論出來了。
一切“方法”都好像在騙你去發現根本沒需要任何方法。已經是自己了,還要“知道”什麽啊!
讓我說究竟的,當你知道你存在,這已經是夢幻了。THAT是不知道THAT存在的。
有時候我想要罵一句,你已經是它了,為什麽還要知道它呢?多此一舉。它是不可能知道它的,如果它知道了它存在,所知道的內容通通都是幻覺(夢)
我不要你全盤接受我的說法,你可以自己去品味這個是不是事實。自己驗證吧。我隻不過指出這個情況。真正明白的是你自己。
【問】:還是究竟的聽著不容易產生思想上隱性誤解。 但聽了還是有點無語,他竟然不知道他的存在。那換句話說他雖然是個魔術師,但是什麽也不知道,我想到了...植物人?是這樣的麽?先生多說一點吧。我有點興趣。
【明亮答】:是的,如果有THAT,THAT是無法“知道”他的存在的。最好的例子就是“昏迷”,如果有昏迷過的人都不需要我多費口舌解釋昏迷中是沒有可能“知道”的,這個比喻比較恰當,但昏迷過後意識會升起,這就等於是“夢幻”升起了一樣,然後在意識中出現一個“我”感覺,他說:“啊,我存在!“。
【問】:怪不得說是一個謎,原來真的是個謎,有點失望呢。
【答】:就是一個《謎》,對於思想理智來說永遠是謎。這就是為什麽說思想理智是永遠沒有可能摸到真相的。但沒有問題,失望的是思想理智,讓幻覺去“失望”吧。你自己作為THAT不可能“失望”的,你作為THAT根本沒有“望”哪來什麽“失去”?你自己就是TA!已經是了,還要什麽其它的呢?看戲享受就可以了。當“失望”情緒升起,你看到了,笑笑,當這個情緒是戲中開的玩笑,和自己無關,不會當真了。
【問】:宿命論者指角色個人的劇本,以角色的角度來看,命是注定的,是經驗流流經角色即時即刻顯現,是That的表達,是死的是生物機械人,但是That不隻是角色,祂是導演也是整體經驗流,包含That的角色及萬事萬物,是活的,是無常的。不管是角色或是導演或是編劇都是That經驗流的顯現,一在角色經驗流當真,就注入能量,就啓動二元,但是不影響That整體(如作夢)根本沒發生,隻是經驗流過,要連不當真也不當真了,隻是觀夢,像看電影一樣,無為-是我們要體悟的。這是我的理解。
【答】:對,一旦進入了角色,從角色的位置看出去,好像真有個“命運”,也好像真的有“注定”這回事了。其實,從角色位置看出去得出的結論都是幻覺,完全不是真相。別把經驗流想象成有“角色”有“導演”有“編劇”,這些的劃分太故事話了,沒有那麽複雜,一切都是THAT的終極智能顯現,是即時即刻的顯現效應,看似有前因後果,這是看似的假象,其實就是當下的顯現效應。THAT會對自己的顯現當真了,幻覺出“我和我的世界“這個故事來,但沒有真的啟動二元,隻不過是在效應上看似地出現了二元,這不是真的二元在發展,而是貌似的《看似的二元》,我快說不出來了。
如果你明白了上麵說的話,就不需要消滅幻覺,因為幻覺之所以稱之為幻覺,就是看似發生了其實沒有發生。沒有發生的怎麽可能去消滅呢?你唯一要注意的就是當真,不當真了,連“當真”都不當真了,連“當真也不當真”也不當真了,就沒事情了。除了這個敏感度不但提高的品味之外,沒有什麽你需要做的具體事情。在經驗幻覺中是不可能真正做什麽實際事情的。
【問】:我覺得第一題,機械宿命論,命運是否是真的預先定好的。到目前我的理解是,是事先預定好的,但這事先預定好的劇本也許有1000萬種,而每一個下一刻,都是隨機的。至於怎麼隨機,我就不會解釋了。
【答】:不是事先定好的劇本有千萬種版本,而是思想理智有千萬乃至無限多樣的幻覺解釋可能性。一切幻覺景象立刻對應於當下即刻的思想理智的幻覺想象,思想(MIND)有多少幻覺想象版本,那麽對應於思想(MIND)的所謂“現實”(其實是幻覺現實)就會有多少對應的幻覺版本。是無窮無盡的。為什麽會無窮無盡?因為真正的無法說的自己是無限本身,它有它的自己去無限地幻想的自由,一輩子一輩子地經驗切換,其實就是思想理智在玩遊戲。沒有任何“一輩子”是真的一輩子,沒有一個“我“是真的我。而且,THAT可以毫無消耗地顯現出無限版本的幻象出來,根本沒有開銷,因為一切版本都是空的。既然是空的,和做夢沒有開銷一樣,免費的,哈哈。
比如說,相信輪回的那位就會體驗到輪回,不是真的有輪回,而是思想理智通過相信看似的解釋出來了“輪回”,幻覺都是自圓其說的死循環,你相信什麽,什麽就會看似地出現符合這樣的相信。相信耶穌的會“見到耶穌”,相信“佛”的會見到佛。相信聖母瑪麗亞的就會見證瑪麗亞對他說話了。有無限多樣的幻覺版本。請參見我的舊文章也許你會明白我說的道理:https://www.facebook.com/permalink.php?story_fbid=258830238774870&id=100039436871466
【問】:遇事不決拿夢來看,哈哈。夢是沒有“藍圖”的,夢中有選擇嗎,可以說是有的,但那是夢能量的意誌,並非夢角色的意誌。比方說我拿起杯子喝水,這是那位的意誌,但那位的意誌並不是喝水,隻是在角色的角度看來是喝水。那位的意誌好像不像我所理解的“個人意誌”一樣,他的意誌更像是是“自然流動”。看起來似乎是“該發生的會發生,不該發生的不會發生”這樣一句大廢話。
這位朋友有想法就是完全正確的,因為這就是那位的意誌,但想法“表達”的在人看起來的內容,是概念。
不在那些上糾纏了,隻認佛教第一義諦,你本來是。我就隻信這個了。既然我本來是,我不會變成什麽別的。對於這個角色來說,該幹什麽,自有“本來是”的意誌。
阿,我說的好繞嘴,完全沒有文采,失敗啊。
【答】:評論的相當到位。如果你可以把當下此刻的一切當成夢看,就差不多了,沒必要做什麽了。關鍵不是改變什麽而是不當真。
【問】:當你堅持一定要在某種程度上明辨是非時,你已經陷入二元對立的夢幻世界中而無法自拔。無二還在,隻不過你已經看不見它了,直到你察覺到,站在"是"卻看見"非",擁抱"善"卻麵對"惡",有了"生"卻必有"死",享受"樂"卻迎來"苦"?? 直到你厭煩了這二元對立的概念遊戲,這時你或許會突然想起"它"、無二。你或許會大哭,或許會大笑,笑是笑自己是這樣的神奇,哭是哭自己曾經如此的愚癡。
【答】:當在經驗中明辨是非,不一定意味著陷入了二元對立幻覺。我明亮的身體在經驗中是會分辨是非的,但不等於我會把這樣的明辨是非當真的。比如我看到前麵地上有一個洞,我不會掉進去的。如果在經驗中不分辨,就會掉進洞裏,就會處處會碰壁不方便了。關鍵不是停止經驗中的分辨,關鍵是不當真。如果不當真了就不會落入任何故事邏輯中去把故事邏輯當成是嚴重的情節了,如果我小心翼翼地避開了那個地上的洞,對於我來說沒有得益也沒有損失,完全不是一個故事。但看似的故事卻可以依然如故地進行下去。所以,有這樣一種非常微妙的體驗,你既然明辨是非,也同時明白明辨是非是空性的,明辨了等於沒有明辨,因為一切都是THAT,明辨來明辨去都是同一個TA,隻要不當真就可以自由地明辨或不明辨,各種看似的對立麵都是一樣的空性,反正是空的,管它明辨不明辨,去他媽的了。
可能是包含下列內容的圖片:上麵的文字是“If God gave man free will, how can everything be part of God's plan? If everything is part of God's plan, how can we have free will? #science #faith #puppet Adam Tilfo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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