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可以說的厲害,但太厲害了有人要揍我了,可能很多人要揍我了。比如我對一位極度傷痛的人說,“一切都沒關係”,他接受的了嗎?當某個武漢家庭失去了親人,我能對他們說“一切都沒關係”或“這是夢幻不是真相”?我不能,雖然我說的話是對的,但他們無法接受,也不應該接受。所以我一般不會對人們說這些話,我隻對極少數成熟的人在恰當的時機告訴他們:一切都無所謂,一切都沒關係,一切都不重要,用英文就是簡單的一句:Nothing Matters!
也許我隻能安慰他們,最多說一切都是OK的,一切都會過去,僅此而已。厲害的話隻能說給成熟的耳朵聽。如果我對不成熟的耳朵說:一切都無所謂,Nothing matters,他也許就以為可以買把槍掃射眾人,反正一切都無所謂嗎,他覺得可以這樣做了。也許他以為可以做違背別人意願的事情,反正一切都無所謂嗎?為什麽不可以做?這就是為什麽密經是不可以對不成熟的人說的,真相也不是那麽隨便可以對路人說的。不是說者說錯了,而是聽者沒有準備好聽這樣的道理。很多聽者自以為準備好了,其實聽完後變成了思想上的理解,誤解了。比如《心經》吧,釋迦牟尼寫下《心經》不是說給所有人聽的,而是說給他最好的弟子舍利子聽的,因為舍利子已經非常成熟了,準備好了,隻要再給他說幾句話推一下就過去了,這幾句話就是說給舍利子聽的。你看這本《心經》,厲害的不得了,幾乎把一切都否定了,不但否定了感官器官,也否定了感受,也否定了思想,也否定了行為,也否定了識別判斷,也否定了智慧,也否定了可能獲得任何成就或獲得任何境界,《心經》甚至否定了“心”這個概念,其實,釋迦牟尼想要表達就是:意識本身就是幻覺,但2千多年前是沒有現代的“意識”(英文CONSCIOUSNESS)這個詞匯的,他就寫了那麽多概念,把這些概念通通否定了,就等於否定了意識這個歸納性概念,空到不能再空了,但釋迦牟尼沒有指出什麽是有的。釋迦牟尼的“空”不是什麽都沒有的虛空,而是指一切思想概念是空性而不真成立的。一切概念都不成立,因為一切都是同一個無限的不是概念的THAT。我給你一根稻草抓抓,日後你會自己發現連THAT這根概念稻草都是抓不到的,但那個時候你已經是舍利子了,明白了。我要補充的是,現實是完全的充滿,卻同時一切概念都是空性的。那麽充滿的是什麽呢?不是思想上相信的任何“東西”或“情況”,充滿的隻有你自己,這是無法言說的充滿,你可以體驗自己的充滿,無法說的清楚,不必要說出來。如果通過思想去分析,會分析出矛盾來,怎麽空的是充滿的?思想無法理解,因為思想解釋分析本身就是幻覺。
當那個武漢家庭失去了親人,比如那位導演全家滅門,我怎麽可以對他們說《心經》呢?盡管我明白這一切都是虛幻的夢境,但對於夢境裏麵的角色我是不會說這些厲害話的。我隻有對你們這些非常成熟的高級瑜伽士說這些,你們聽了我一年兩年,其實我就是在說《心經》。就是在說你認為重要的事情通通不重要。你這個人,你的人生,你的意義,你的尊嚴,你的成就,你的地位,你的國家,你的家庭,你的工作,你的生命,你認為這些東西多麽地重要,其實,這些東西就像LINDA WANG那次下午打盹,在打盹中夢見自己想起做晚飯了,然後在夢中“醒來”了就真的看到牆上的鍾指向清清楚楚幾點幾分,正好做晚飯的時間到了,就在這時,突然真的醒來了,才發現剛才“看到牆上的鍾指向幾點幾分”完全是幻覺,那是夢裏的“做晚飯時間“,根本就是一個夢幻意識效應,是類似電影那樣的效應(EFFECT)而已,一點重要性都沒有,完全是思想意識給思想意識自己玩了一個鬼把戲,開了一個終極的玩笑。你的生命,你的出生,你的死亡,你的生活,你的世界,你的家庭,你的朋友,你的尊嚴,你的正確,你的錯誤,你的財富,你的成績,所有這些就像夢裏夢見牆上的時鍾那樣,完全是虛構的故事情節。你才不是這些東西呢!但你卻認為你就是這些東西,你對這些東西當真的不得了,你害怕失去這些東西,當有人批評你了,你就覺得你失去了尊嚴,當你得病了,你就害怕的不得了,怕自己死去。當你離婚了,你覺得你是最大的失敗者,~~~,但這些都是夢裏夢見的牆上的時鍾,雖然看似逼真,完全不是真相。也許你聽我這樣說不會覺得很厲害,覺得是老生常談,聽了幾百遍了耳朵都要起老繭了。隻有當你自己深刻地體會到這些看似多麽重要的“東西”,就像LINDA WANG打盹夢見的牆上的鍾那樣沒有實性,都是一個覺知印象而已,完全不是真相,隻有你自己親自地深刻地品味到了這個奇跡,那麽這個品味就會立刻摧毀對幻象的當真。單單靠聽我說不會很厲害的。
你的一生,你的一切,其實就像打盹中夢見的“牆上的時鍾”那樣,就是一個一會兒就會消散的夢印象,對於無限的自己來說,這個“你的一生你的生命”簡直渺小到不值得一提的程度,渺小到可以忽略不計,這個“你“和”你的一生你的生命你的世界“,就算“你的宇宙“看似無限巨大無邊無際,其實對我無限的自己來說,就是打盹中放映了一個小小的電影,呼哧一下就過去了,一點重要性都沒有,沒有屬於”你“或”你的宇宙“的意義,像閃電那樣呼哧一下就過去,看似這個“你”活了70-80年,看似多麽精彩的一生啊,看似生了多少孩子,看似經曆了多麽轟烈的愛情,看似成就了多少功績,其實就是無限的自己打了一個小盹夢出一個小電影情節劇呼哧一下就過去了,等於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你認為多麽重要的整個“我 的一生”,其實等於啥都沒發生!品味到這個奇跡還這不夠厲害嗎?難道你還要更厲害的說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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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真相是什麽?是產生這些幻象的媒介,那就是你自己。發現一切都是自己,毫無例外,這才是真正有意義的。
其它都沒有關係,什麽中美博弈,什麽台灣問題,什麽香港問題,什麽人類命運,什麽實現偉大的中國夢,什麽實現個人的美國夢,什麽實現人類命運的共同體,什麽病毒施虐,什麽~~~,這些就像下午昏昏沉沉突然打盹了一下夢出來的插曲,荒謬絕倫,一點點重要性都沒有,None of them matters. Not even "yourself" and "your world" matters.
重要的事情講三遍:
It does not matter
It does not matter
It does not matter
所謂的明白,歸根結底就是明白“Nothing Matters“,不但沒有MATTER, 也沒有THING,隻有那無法言說的自己。
你已經體驗過多少個“我”的生生死死,眼睛一閉夢境升起就是一連串“我”的走馬燈秀,每段夢境都是一個“我”的出生入死,你都不會覺得夢裏的那個“我”死亡了,因為當一個夢境切換到下一個夢境,前個夢境裏麵的“我”和“世界“就突然消散無蹤,你完全地投入到了下一個夢境裏麵的新”我“中去了,投入到這個新”我“的重要的”人生“中去了,哪裏還會懷念消散了的舊“我”?
就像晚上夢境裏麵一個一個“我”像走馬燈那樣地輪換,你以為當下白天中的這個“我”就是穩定的“我”了?NO,NO,當下這個“我”和晚上那些“我”沒有任何差別,都是思想定義出來的故事,不是真相,你以為當下這個“人生”很長,還有N個年要過下去,其實,對於無限的THAT來說就等於是一閃而過的打盹,這一閃閃過了以後你絲毫都不會覺得發生過,別以為當下的這個“你”的社會地位多麽的顯赫,責任多麽的巨大,你的意義多麽的重要,你的成就多麽的值得驕傲,這就像是自己跟自己開的終極玩笑,就是那麽渺小的一閃而過,對於無限的自己來說等於啥事都沒有發生!
體驗經驗其實就是體驗夢幻,真正的你自己是沒有時間和空間的,卻通過體驗經驗而體驗到“時間”的流逝和“空間“的延展的幻象,這種幻象有如此強烈的吸引力,讓觀察者完全不自覺地當真了,就像晚上做夢一樣,夢裏也有流逝的夢時間和看似廣闊的夢空間,但一旦經驗體驗從夢中切換出來以後你就發現夢時間和夢空間是假的,它們僅僅是一種覺知效應而已,就像放出來的電影那樣看上去真實,卻完全不真的存在。通過體驗經驗,無論是體驗白天的“正常”經驗還是體驗夢裏的夢經驗,經驗就是經驗,每段經驗都有屬於這段經驗裏麵的“時間”和“空間”,這些時間和空間都看似是獨立自主的,其實它們都不是真相。經驗裏麵都有“光”,否則怎麽讓你“看到”呢?如果你注意的話,你也會發現這些“光”不是真的物理的光,而是意識本身玩的鬼把戲。最簡單的例子就是晚上夢裏的陽光,是真的太陽照出來的光嗎?連簡單的邏輯都通不過。無論是白天經驗中的光還是晚上夢裏麵的光,還是下午打盹時夢見的光,都是無限自己意識中的光。這說明了什麽?說明了根本沒有真實的物質世界,也沒有真實的心理世界,隻有你自己給你自己玩鬼把戲,用“鬼把戲”說的負麵了一點,我該用“神聖的奇跡”好聽一點。
我不摧毀幻覺,幻覺是不需要摧毀的,就像下午昏昏沉沉打盹是不需要阻止的,幻覺就是無限自己的自然正常模式,不需要摧毀。要摧毀的是什麽?要摧毀的是當真,是把根本不值得一提的一閃而過當成是多麽嚴重的意義了。當你明白了你這個無限的THAT就是獨一無二的“是”,沒有任何其它是這個“是”,隻有你才是,那麽你還會對自己打盹中出現的“我”和“人生”當真嗎?不會了!你會享受每一段打盹,好像看戲那樣地享受,就是不當真了。你可以享受“悲傷痛苦”,你可以享受“成功順利”,但你不會把這一切當真了。你明白這不是真的“生命”,真的生命是不需要體驗的,真正的生命可以體驗幻覺,但它自己卻超越體驗。
當下病毒施虐,當下經濟困難,當下你會覺得好像有天大的問題,但別忘了,這些都是類似打盹那般的經驗顯現,經驗顯現就是覺知效應,類似放電影一樣,沒有一絲絲的實性,類似電光一閃而過一樣,沒有一絲絲重要性,別以為70-90年的人生很長,其實根本就沒有70-90年的“人生”,隻有那一閃而過的夢幻,唯一的存在就是無限的無時間無空間的自己。當你在當下這段夢幻中,夢幻中的“你這個人”會惋惜這段“人生”,會害怕失去屬於“你”的一切。但很快就會突然切換出去,無限的自己是不會惋惜任何經驗顯現內容的,因為這些經驗內容根本就沒有真正發生過,就像昨晚的夢故事沒有真正發生過一樣,惋惜的隻是那個根本就不真存在的個體“我”幻覺。這個個體“我”是幻覺,它的惋惜也是幻覺。
現在讓我們升華到更微妙的,剛才我說:要摧毀的不是幻覺,而是摧毀對幻覺的當真或認真。如果你繼續品味,某刻你會發現連“對幻覺的當真認真”都不必去摧毀,因為連“對幻覺的當真認真”本身也是幻覺,也是一種思想解釋,也不是真相。這個時候就奇妙了,你什麽都不摧毀了,當真?去他嗎的!不當真?去他嗎的!你什麽都不在乎了,這,這,才是真正不當真的開始。這不是我可以通過語言跟你解釋清楚的,因為高級瑜伽做到一定程度就越來越無法言說了,隻有你自己才可以清楚地品味到這種似是而非的微妙。無限的自己跟自己開了一個宇宙大玩笑,同樣地,你可以跟它反開玩笑回去,因為你*就是*‘它’。
但暫且,我們方便地說,摧毀對幻覺的認真吧,這個說法不錯。日後你自己會升華的,把這些話也“不當真”了,明白了自己無限的無法言說。
好了,厲害的都說了,如果沒有觸動你,不是我沒有說,是你沒有親自去品味,真正的明白不是靠聽我說的,而是自己不斷的品味經驗的奇妙,品味夢很好,品味白天經驗也很好,品味出這一切都像一閃而過的打盹那樣的渺小,而真正的自己卻無限超越一切看似重要的“情況”。現實根本沒有任何“情況”,隻有你自己,隻有獨一無二的你自己,是你自己給你自己播放了一個看似真實的小電影,裏麵看似出現了無限的“宇宙”和“有限的人生”,這就是一閃而過的打盹,或像NISARGADATTA大師比喻成的“得了一次感冒”一樣根本就沒有關係沒有重要性。
日常生活中我們應該什麽態度?我們是否應該拋棄一切?你說反正一切都是夢幻,為什麽不拋棄這些呢?不是這樣的,這樣的態度就是夢裏麵的那個“你”角色在較真當真,和真正的明白是兩回事,還是以個體“你”出發的思想邏輯幻覺。應該的態度就是隨便經驗中發生什麽,都順著經驗的邏輯流流下去,該怎樣做就怎樣做,親人故去了,該哭就哭吧,該難受就難受吧,但同時品味難受的同時有一種淡淡的《不當真能量》貫穿一切故事內容。你越深入的品味,這種《不當真能量》會越來越醇厚,好像是兩個平行世界同時並存,你好像同時在兩個不同的“世界”裏麵,你看著“人”的世界裏麵的的那個“我”在悲傷歎氣,同時你明白你不真的在“人”或“我”的世界裏麵,你超越一切“世界”,這就是不當真能量。當你遇到尋求你幫助的人們,你能幫的就幫,不能幫也隨其自然了。但你不必要教育痛苦中的人們說,這一切都是夢而已,別哭了。NO,在人們痛苦的時候是不適合說這些話的。就算在歲月景好的時候也不見得對所以人說這些話。不要把重點放在喚醒“世界別人“上,而是把重點放在你自己的品味上。等到你明白了就明白根本沒有“世界”也沒有“別人”,隻有你自己!
如果病毒不幸在你的社會開始傳播了,就應該待在家裏不要外出,這不是當真,而是隨緣。如果你說我明白了我就是一切,我可以上街和人握手無所畏懼,這其實恰恰就是當真了。真正的不當真是完全隨緣的,該幹啥就隨經驗中的邏輯幹啥。為什麽?因為“幹“的那位不是角色”你“,而是無限的自己(THAT)本身,這就是無為。無為不是角色”你“沒有行動,而是明白角色”你“其實就是THAT,沒有真正的角色”你“存在,任何的作為都是THAT,沒有角色”你“為任何情況負責。一切都會自發自動的運轉。
連角色“你”的害怕都不要壓抑,因為個“害怕”是夢裏的害怕,不要把這個夢裏的“害怕”當真了,就讓角色“你”去害怕吧,你會觀察到一個淡淡的說不清的明白能量,讓你明白連夢裏的“害怕”都是無害的,都是幻覺,夢裏的“痛苦”不是真痛苦,放它們去吧。如果你刻意地阻止害怕情緒,壓抑悲傷痛苦的情緒,這就是隱性的當真,把夢故事裏麵的情節當真了,那麽痛苦害怕就對你有控製力了,不是它們真的有控製力,而是你把他們當真了。我盡量地解釋給你這些微妙的奇跡,你不能單單靠理解我的解釋就算明白了,你隻有通過直接品味或觀察這個奇妙才真正可以明白這樣的似是而非的奇跡。
最後讓我總結一下:當你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因為一切就是你自己。所以不要偏離了你自己的明白而去“拯救全世界“,世界不需要你去拯救,沒有什麽需要你的拯救,因為根本沒有世界也根本沒有人類也根本沒有時間空間,也根本沒有經驗中的角色“你”或“我”或“他”,連挽救角色“你”都是夢幻泡影在撲空,這一切都像打盹中的夢幻情節,一閃而過,完全是空性的。隻有你自己,不是指個人的“你”而是指無限的你自己才是獨一無二的實在。發現你自己是什麽才是真正的意義,真正的愛,真正的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