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無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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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祖壇經解釋了為什麽南懷瑾先生的認識是不究竟的,很多世俗佛教大師的說法是不究竟的,六祖揭示了“禪”的真正密碼》

(2022-01-12 13:31:56) 下一個
 
前麵我們分析了夢參老和尚和南懷瑾先生的對話。借此機會讓我通過中華佛教經典六祖壇經來談談到底真相是什麽,換一個方向討論THAT,會給你一種清新的感覺。下麵我們討論六祖壇經裏麵的幾段,以及宣化上人的解釋。我會補充一下我的評論供大家參考,把我說的道理和六祖說的道理貫通起來,你們就明白了其實是說一回事。六祖壇經很巨大,我不可能都討論,隻是抓重點,如果你們明了了六祖強調的下麵幾個重點,你將對佛法有完全新的了解,已經與眾不同了,會增強你辨別世俗佛教種種誤解的能力,六祖一一給你揭示凡夫普遍信以為真的誤解。你自己也可以很順利地理解六祖壇經了。在我的注釋裏我指出宣化上人解釋不太清楚的地方,進一步深化你的悟性。宣化上人總體解釋的不錯,但有些解釋是字麵解釋,還有不少對六祖說法的誤解,曲解了或沒有揭示六祖真正要表達的意思,我會一一指出。如果你們對文中哪段有特別的問題請提出來:
【注意】:下麵的【解】是宣化上人給的。我的評論講在【明亮注釋】內。
2-8【經】何名「波羅蜜」?此是西國語,唐言到彼岸,解義離生滅。著境生滅起,如水有波浪,即名於此岸,離境無生滅,如水常流通,即名為彼岸,故號「波羅蜜」。
【解】「波羅蜜」是印度語,中國話就叫「到彼岸」。若解釋明白就是離開生、離開滅,沒有生滅了。何謂「彼岸」?它是對此岸而說的,此岸就是生死,彼岸是涅槃。在生死涅槃中間經過些什麼呢?經過煩惱的大海。煩惱似海,因有煩惱,故有生死。若斷煩惱,那麼,生死就是涅槃,涅槃就是生死。若無煩惱,有生死也就沒有生死了。我們為何在這裡受生死?就因有煩惱。為何有煩惱,就因有無明。但何謂無明呢?就是你不明白的事,若你知道,你有所明白了,此即是般若。
  若著到境上,就有生滅。涅槃像水,本無波浪,但風一來就有波浪。風即無明,波浪就是煩惱。若不著境就像水無波浪,沒有波浪就絕生死;我們應該在此地用功夫。你說我心裡有很多雜念,那雜念就是波浪。若沒有波浪,生滅就了了。生滅沒有,生死也就了了。有生滅就名此岸。離開境界就無生滅,就像水常運行不息,「通流」即智慧光明遍照,這就叫彼岸,所以叫波羅蜜。這一段經文很有用,你若能用些功夫研究明白,一生可受用無窮。
【明亮注釋】:上麵是說有一個“境界”你可以去“著著”。這樣的說法還不夠究竟,如果你要大徹大悟,就不可給與自己方便的理解。我告訴你任何“境”都是幻覺,本不存在,如何去“著著”呢?如果你思想上認為有一個“境界”是真存在的,那麽就必須避免“著著”這個境界了。但首先要發現的是現實完全沒有任何境界,這個發現,就超越了“著”或“不著”的必要了,不存在的就沒有什麽著不著之理。明白到這層就是大究竟。宣化上人的解釋總體是不錯的,但還不夠究竟。大究竟了就沒有上麵“此岸彼岸”的分別了,就沒有了生死分別了,就沒有著境和不著境的分別了,不但沒有涅槃概念,也沒有苦集滅道概念,超越一切概念了。但如果你還達不到這樣的究竟,就去體會“著境”和“離境”的分別概念吧。這些都是方便之說,不要把方便之說當成了鐵律教條,否則就可能成為障礙。怕你還不明白,我再強調一遍,大究竟的就是超越“境界”,根本不看到有什麽境界在,就省去了“著境”和“離境”這些邏輯了。超越了“境界”概念就像全線貫通一步到位。無法大究竟隻能退一層才去練習如何“不著境”的功夫。【注釋完】
2-15【經】善知識,內外不住,去來自由,能除執心,通達無礙,能修此行,與《般若經》本無差別。
【解】修般若行,應不住內、不住外,內無身心,外無世界。但亦非頑空,而是內不著身心,外不著世界。你能內外不著,就能來去自由,知從何處來,到何處去。「來」可以說回來,回來到你的身心;「去」是去到法界。雖有來有去,但你不要執著這個來去,所以叫自由。若你執著「來去」,這就不自由,有所罣礙了。來去自由,也可說你的心來去自由,你的性來去自由,也可說是生死自由。我願意活就活,我願意死才死,這才是自由。如果我不願意活著就不活著,這不是自殺,因自己知道自己怎樣死法,坐在那裡如入禪定,就這樣走了,這不自由嗎?若不自由就走不了。三祖為何手抓著樹枝就圓寂而入涅槃呢?就因他生死自由,這就是來去自由。如果我願意活著就永遠不死,願意死即刻就死去,來去在談笑之間,就可往生。
  就像道生法師,一般人都反對他講涅槃經主張闡提也有佛性。當時人人皆以為這是錯誤的,眾人都默擯他。故他發願說:「如果我講經契合佛法、佛心的話,將來我在法座上說法而往生。如果講得不合佛心,此願不會滿的。」於是他在虎丘山為石頭講經,而它們也點頭,接受他所講的道理是正確的。所謂「生公說法,頑石點頭。」以後正當他講經講得非常奧妙時,就在法座上往生了,你說這妙不妙?
  你說:「法師!現你講的正合我意,我就是不願執著,不想守規矩。你這兒要人守規矩,就是執著。」你這樣想又錯了,所謂除執著,是要你除執著心,除去不對的事。可是,對的事就不能不執著。就好像,守規矩才能成佛,故說:「是道則進,非道則退。」不合乎道要不執著,合乎道者就要持誦不忘。持誦就是執著,像誦金剛經、修行等。若說我執著,我有些小毛病總不想改,也不要旁人知,這便是執著。若說我這些小毛病就是旁人知道我也不管,別人規勸時也不理,這不是無執著,而是邪知邪見。若有這種邪知邪見,愈修離佛法就愈遠。你能離開執著,就可通達無礙,無所障礙了。能如是修行,就與金剛經道理契合,般若智慧現前,否則就不合般若妙理。
【明亮注釋】:是的,沒有內外,沒有身體,沒有“心”,也沒有世界。如果“住”在這些思想想象上就是障礙了。但又不是什麽都沒有。到底是什麽?有限的思想是無法猜測無限的,因此無法說無法描述。宣化上人的解釋中加上了他自己的理解,但六祖原文中沒有說這些。宣化說守規矩還是要的,毛病還是要改的,否則就邪了。注意了,六祖原文不說這些層麵的概念,這些改毛病之說都是給悟性不夠的人說的話。六祖就是強調了一切《無差別》,無差別包含了無善無惡無好無壞。如果像宣化上人說的那樣地把注意力放在守規矩修改毛病上,否則心生害怕犯錯了走邪了,不就偏離了六祖的《無差別無善惡》的大主軸了嗎。比如在一個和尚眼裏吃肉是毛病,但另一個和尚不認為,那到底要不要改?一個人眼裏的善在另一個人眼裏就是惡,到底有沒有善惡標準?六祖強調了超越這層思想邏輯,完全品味無差別,六祖強調的是《無一法可立》,如果眼裏還有毛病和規矩,不就是立了幻覺法了嗎。一切都是同一個THAT(SELF),差別都是”心“創造出來的。所以宣化的解釋有對的,也有不究竟的,讀六祖壇經要堅持原文,不偏離主軸。不能隻讀翻譯解釋而不讀原文,否則非常容易跟著別人的誤解邏輯走了,曲解誤解了。【注釋完】
  禪,不一定限於默然靜坐,而是行住坐臥都有禪,所謂「行亦禪,坐亦禪,語默動靜體安然」。會用功的人,不僅限於靜坐時才用功,而是隨時隨地都可以用功。
【明亮注釋】:完全同意上述說法。禪和坐不坐無關,而是一切經驗都是禪,”禪“是什麽?就是我說的品味!別被”禪“這個字忽悠了,以為是什麽高深莫測的東西。是的,THAT是莫測的,但卻是可以實實在在品味到的。坐是THAT,動也是THAT,都是品味的機會。想是THAT,不想也是THAT,都無差別的THAT。品味(禪)是關閉不了的,連用功都是一種思想上創造出來的幻覺。品味(禪)是不需要具體“做”的,而是自然的自發的無法關閉的無法停止的。換一句話說:禪(品味)是無為的。【注釋完】
5-1【經】師示眾雲:「此門坐禪,元不著心,亦不著淨,亦不是不動。若言著心,心元是妄,知心如幻,故無所著也。若言著淨,人性本淨,由妄念故,蓋覆真如,但無妄想,性自清淨。起心著淨,卻生淨妄,妄無處所,著者是妄。淨無形相,卻立淨相,言是工夫;作此見者,障自本性,卻被淨縛。」
【解】大師開示大眾說:坐禪原是不著於心,也不需要著於清淨。為什麼呢?若著住到心上,就有兩個心。若著到淨上,就有兩個淨。也不是說我總坐著不動。你若著到心上,就有兩個心,這就成了妄心,應知心本來是幻化不實,不是真心,故你就不應著住它。人的自性本來是清淨的,既然是清淨的,你為什麼要著到淨上呢?若著到淨上,就有兩種淨,即有真有妄了。因為有個妄念的緣故,就把真如自性遮蓋住。若你沒有妄想,就能還復清淨本來的麵目。如果你生出心而著到境上,在本來清淨上頭上安頭,又生出一個淨來,這就是一個妄,這就不是本來清淨的本體了。可是這個妄本來沒有一個地方,若你著到妄或淨上這就錯了。這就是頭上安頭。什麼叫清淨呢?它本是無形無相的,而你卻立出一個淨形相來,觀淨而著到淨上,說這是功夫。有這種的見地,便是障礙自己的本性,而被淨所綁住。因你已著到淨上,這也是一種執著。
【明亮注釋】:這段中我很同意宣化上人的解釋。六祖的意思就是不要把心中的任何概念當成是真的。“著”這個文言文用詞其實就是我常常說的《當真了》。著著了就是當真了。什麽清潔幹淨,什麽心(或思想),什麽動或靜,坐或不坐,通通都是兩元對立的思想幻覺,都不可以著著(當真)了。宣化上人解釋的不錯,如果你強調清潔純淨,你就做實了這個概念的反麵:不清潔不純淨,這樣就創造出來了“兩個淨”的對立幻覺出來。如果你強調一個心是好心,那麽就隱蔽地做實了“不好的心”這個概念來,變成了“兩個心”了。如果你要大究竟,就要超越諸如此類的思想概念對立。哪裏有什麽清潔不清潔的?一切不都是同一個’它‘嗎?你怎麽能夠硬把無法分割的’它‘分割成清潔的一部分,不清潔的一部分?哪裏有什麽好心不好心,“心”也是同一個’它‘的顯現效應,怎麽能夠去分辨好壞呢?所以沒有兩個“心”,根本沒有心,隻有無法說的THAT(它)。當你發現一切都是無差別的,才會自然而然地品味到原本的真正的清淨了。這個清淨不是獲得了你沒有的境界,而是不再對各種思想概念當真(著著)了以後的自然自發流露。【注釋完】
5-2【經】「善知識!若修不動者,但見一切人時,不見人之是非善惡過患,即是自性不動。善知識!迷人身雖不動,開口便說他人是非長短好惡,與道違背;若著心著淨,即障道也。」
【解】所謂修不動,不動什麼呢?不是叫你坐在那兒不動,而是在動中修不動,在日用中不動。見一切人時,不要看人的是非,儘分別人的善惡,儘找人的過錯,這才是自性真正不動。迷人身雖不動,但一開口就隨便講他人的是非、長短、好壞,這種的行為是與道相違背的。你再要著心、著淨,這就是障道法。
【明亮注釋】:六祖說的一針見血的透徹。宣化上人翻譯的也不錯。但宣化上人沒有說到大究竟的透徹程度上,讓我來補充吧。真正的大究竟就是不再看到有什麽“別人”在外麵,也看不到“別人的善惡好壞優點缺點”。隻看到一樣:THAT(SELF或它)!這就是大究竟了。是非是它,好壞是它,長短是它,動是它,不動也是它。動的時候等於不動,不動的時候還是動的。你注意到所謂的不動了嗎?呼吸還是動的,脈搏還是跳的,所以沒有絕對的不動。在物理和心理層麵永遠無法確定“動”和“靜”的分界線。什麽是真正意義上的“不動”呢? 就是究竟地品味到了無條件的無差別,連動都不是動了,靜不是靜了,沒有動靜這些對立概念了,隻有無法說的’它‘(THAT)了。這才是《定》了。千萬不要把禪定曲解成坐7天7夜不吃不喝這種行為物理意義上的“定”,真正的《定》和經驗中的“定”或“動”完全無關。真正的《定》也可以理解為《絕對的不在乎不當真,連在乎和當真都無所謂的不當真》。我目中無人無差別,不是因為我傲慢自大,而是我發現一切都是我自己,這個我自己可不是思想上認為的個體分離的大我小我。【注釋完】
5-3【經】師示眾雲:「善知識!何名坐禪?此法門中,無障無礙,外於一切善惡境界,心念不起,名為坐;內見自性不動,名為禪。」
【解】什麼叫「坐禪」呢?在這個法門裡,是無所障礙,對外一切好、壞境界,心念均不被其所動搖,這個名字就叫「坐」。並不是一定要坐在那個地方,才叫坐。你能內裡見到自性而不搖不動,這就叫「禪」。
【明亮注釋】:基本同意宣化上人的解釋。這段中強調了,“內見自性不動,就是禪”。說的不錯。這個“自性不動”等同於“一切都是’它‘”,動不是真動,不動貌似出動來,動了等於沒動,因此是空動,它是無增無減的。但我要指出宣化上人解釋中的不究竟地方:六祖說自性不動,但宣化上人解釋成“你內裏見到自性而不搖不動”,NO,不是這個邏輯。根本沒有“你內裏見到”,因為根本沒有“你”在,隻有自性(THAT)的不動在。和你這個人搖動不搖動有什麽關係?真正的見就不會有“人相我相”幻覺了。世俗佛教就是這樣因為字麵翻譯而偏離了說者本意墮落成圍繞著“人我”為中心的思想幻覺上去了,偏離了無我的軸心。關於“坐禪”,宣化上人解釋的不錯,“坐禪”不是指行為上屁股坐下練禪的膚淺理解,坐就是允許經驗自由流轉,無時無刻“駐在”自性上不轉移。簡單的說就是:無論發生什麽,一切都是它,安心了。【注釋完】
5-4【經】「善知識!何名禪定?外離相為禪;內不亂為定。外若著相,內心即亂;外若離相,心即不亂。本性自淨自定,隻為見境思境即亂。若見諸境心不亂者,是真定也。」
【解】什麼叫禪定?即外不執著一切的相,而心裡不亂打妄想,不起雜念,這就是定。若外邊著相,那麼裡邊就沒有定了。若外邊不著住一切相,心就不亂。本來自己的靈明覺性是自然清淨,自己會生出定來的,但你就因見著這種境界,而執著到這種境界,回憶這種境界,故心就亂了。若你能在外邊見一切境界而心裡不亂,這就是真正的定。
【明亮注釋】:外離相為禪,說的不錯。內不亂為定,這個就微妙了。六祖原文沒有說“不起雜念”這種膚淺的理解。思想肯定是有的,不起思想是不可能的。也許在靜坐入定後可以暫時讓思想停止,但出了靜坐後,思想照樣升起,無可避免。注意注意了,六祖原文隻是說:內不亂。沒有說消滅思想念頭。微妙就微妙在這種地方了。凡夫都認為要連定功練到一念不起就達標了。其實,內不亂不是消滅思想,而是允許思想自由流動的同時不當真不”著著“,思想說這個說那個,你允許思想敘述的同時不當真地相信思想敘述的故事內容,完全不當真就是完全的不著著。並非像大多數世俗法師們宣揚的練定功練到沒有思想升起了。其實練定功練到沒有思想升起是不難的事情,我練了幾年就可以這樣了,但我沒有明白。真正的明白是不再注意這些練習之後,把注意力放到品味自己(經驗)上而恍然大悟的,原來,覺悟根本和有沒有思想有沒有念頭無關,原來,有念頭和沒有念頭是無條件的無差別,同一個THAT。當下我是體驗到思想的,但完全沒有當真,也就是說完全不依附思想訴說的內容。當你完全不當真了,就算有無窮多的思想流過,對於你來說就等於沒有流過,它們都是空性的。這就是《內不亂,心也不亂》的真正含義了。六祖在5-4段中還強調了,見境思境即亂,這個說法完全到位。當你認為有什麽境界存在,然後你必須努力去獲得這樣的境界,無論是無思想的境界,還是涅槃境界,還是覺悟的境界,任何”境界“概念都是思想(心)幻想出來的故事幻覺,相信了這些幻覺等於落入了混亂之中(內亂),偏離了無我的主軸。這就是《見境即亂》的真正含義。不但無我,也無境界,因而無獲得,因而無為。明白到這層,自性(THAT)就自然流露。【注釋完】
8-4【經】師曰:「汝師若為示眾?」對曰:「常指誨大眾,住心觀淨,長坐不臥。」師曰:「住心觀淨,是病非禪;長坐拘身,於理何益?聽吾偈曰:『生來坐不臥,死去臥不坐,元是臭骨頭,何為立功過。』」
【解】這時,六祖大師問他說:「你師父平時對大眾開示些什麼?」誌誠應對說:「我師父常指示大眾,要住心於一處而觀淨,大家常打坐不睡覺。」六祖說:「住心觀淨,這是一種病,是用功的毛病,這不是禪。常坐著反而拘縛自己的身體,不自由了,在道理上有何益處呢?」
  修道人睡覺就睡覺,吃飯就吃飯,不要拘束這個身體。神秀大師隻是教人在臭皮囊上用功夫,不知在自性上用功,所以這是病;若他知道在自性上用功夫,就沒有病了。六祖大師是在自性上用功夫,就沒有病了。六祖大師是在自性上用功夫,是很自然用功的。故六祖偈說:
  「生的時侯,坐著不臥,死了之後,就躺在那兒,不能坐了。這個身體是一具臭骨頭,四大假合而成的,你怎麼在臭皮囊上用功夫呢?為什麼不在自性上用功夫呢?」所謂:應無所住,而生其心。而神秀所教的住心觀淨,這就是著相,根本和金剛經所述的宗旨相違背,所以六祖大師破除他的毛病、執著。
  神秀大師教人住心觀淨,而六祖大師說這是毛病。長坐不臥說這是拘身,不是禪的道理。其實呢!你要能住心觀淨,久而久之也會有點成就,雖說不太自由,但也對身心有所幫助。但是六祖大師為何要說它不對呢?因為誌誠是從神秀那兒來的,他必須把他的執著破除了,然後才能接受真正的佛法,所以六祖對他說種種的道理。這是教人用功時不要執著,你不要有長坐不臥的思想,說這是用功修行。要「應無所住,而生其心」,住心觀淨是有所執著,執著就是障礙。要把執著破除才能與自性相契合,所以六祖大師才這樣講。我們一般人不要說六祖大師講長坐不臥是不如法的。我們要那樣坐,且又要覺得很自然而不勉強,若你覺得很勉強,這就不是道。用功是要很自由的。那你說這回好了,自由用功,那我可以不守規矩啦!這不可以的,你不守規矩,那是誤解自由。如果大家坐著你躺著,大家躺著你坐著,這就不如法,這叫標異現奇。好像以前有人在此打坐,當一般人都站起來經行,那個人還在那兒坐著,說你看看我,看看我。這叫出眾不守規矩。總之,修行用功,不但要守規矩,且要對自己自由,而非不守規矩。這一點人人都要明白。
【明亮注釋】:這段非常關鍵,究竟不究竟全在這段中討論了。一般佛教徒都鑽研“住心觀靜,長坐不臥”的功夫,這就是南懷瑾以及很多世俗佛教大師宣揚的究竟道路。但在六祖看來這種修行方法是病態而非真正的禪。六祖的說法毫不留情,怪不得當初有人要追殺他,因為六祖的言論顛覆了大多數佛教徒追求的“境界”。可惜一千五百年下來,什麽都沒有變,大家還是圍繞著“住心觀靜,長坐不臥”這條老路修行。這就是為什麽絕大部分人是沒有悟性或根性明白到大究竟程度的,給他們直接說白都沒用,聽不進去的。為什麽?因為“觀心”容易上手啊,“禪坐”容易練啊,這些練習方法非常容易讓思想理智依附上去,成為信仰的寄托,人們互相攀比看誰能夠坐的時間長,比如說比較某人坐一天就撐不下去了,而某大師卻可以坐7天不動。六祖一針見血地指出這種練習其實就像人世間的體育運動競賽那樣,圍繞著身體心念打轉,卻偏離了無我自性的主軸。六祖用了一個看似難聽的“臭頭骨”詞來比喻,就怕你沒聽明白。夢參老和尚算是客氣的,不直接對南先生的“清潔腸胃,辟穀修行,延年益壽”之說稱為“臭頭骨”,間接地客氣地稱之為方便之說,不夠妙不夠玄。對於大多數人來說,觀察思想算夠高級了吧,微妙了吧?但對於六祖來說實在是太膚淺了,不值得一提。“心”就是思想念頭,思想念頭即是幻覺,住心觀靜的意思就是通過觀察思想念頭從而消滅思想念頭,達到沒有思想的境界。這是一條沒有什麽效果的道路。就像身體是幻覺一樣,思想念頭也是幻覺。觀察思想念頭的恰恰就是思想念頭,你可以把思想念頭逐漸看沒有的,但這個成就和大究竟大明白無關。與其花十年的時間去把思想念頭消滅了,不如當下一秒鍾都不需要,發現“思想念頭”是幻覺,有思想和無思想都無所謂,因為它是幻覺嗎。為什麽要把幻覺當真呢。所以不要浪費時間去消滅本來就不存在的“思想念頭”,而是對它們無所謂不當真,這就是六祖強調的“不著著”這個詞了。這就是我一直強調的《高級不當真》。同樣道理,坐著或臥下有什麽關係呢?何必強迫身體坐7天7夜不吃不喝?這種圍繞著“身體”這個臭頭骨為重心的練習有什麽意義呢?大究竟大覺悟就是發現根本沒有“身體心靈”沒有“我”,發現一切都是無法說的‘它’。在宣化上人的解釋中,他加上了六祖惠能沒有說的故事,說什麽還是要守規矩,同時保持自由這種自相矛盾的邏輯。六祖原文可沒有說這些。真正的大究竟不會說規矩的,是絕對無條件的。但對於佛教這個世俗宗教組織來說,確實有規勸信徒們守規矩的理由,否則這麽大的宗教組織就會亂套了。這種說法最多是“方便之說”,六祖不會給你規矩的。曆史上大徹大悟的不守規矩的智者很多,印度一位智者開悟後特別去風俗館待著,給他的跟隨者表明了經驗中沒有一個行為是有關係的。這就是六祖強調的“無善無惡”,徹底的無差別。【注釋完】
8-6【經】誌誠曰:「戒定慧隻合一種,如何更別?」師曰:「汝師戒定慧,接大乘人;吾戒定慧,接最上乘人。悟解不同,見有遲疾;汝聽吾說,與彼同否?吾所說法,不離自性;離體說法,名為相說;自性常迷,須知一切萬法,皆從自性起用,是真戒定慧法,聽吾偈曰:『心地無非自性戒,心地無癡自性慧,心地無亂自性定,不增不減自金剛,身去身來本三昧。』」誠聞偈悔謝,乃呈一偈:「五蘊幻身,幻何究竟?迴趣真如,法還不淨。」
【解】誌誠說:「戒定慧就是戒定慧,隻可有一種講法,怎還有特別的講法?」六祖大師說:「你師父所說戒定慧三無漏學,他是接引大乘根機的人。我所說戒定慧是接最上乘、最高根機的人。所以開悟和明白是不同的。開悟是一悟到底,明白隻是明白一點點。所以見解有頓、有漸,有快、有慢。你聽一聽我所講的道理,是否與你師父相同?我所說的法不是在外邊的法,而是不離自性說一切法。離開自性而說法,這叫著相,亦叫相說。著相則自性常迷,離相則自性常悟。你要知道一切萬法,都是從自性生起而起一切用,應變無窮,這才是真正戒定慧。我現再為你說一首偈頌:
  心地無非,就是沒有貪心、惡心、嫉妒心、障礙心、損人心、利己心。心地無非,就是心地沒有惡。心地無非,也就是諸惡不作。但神秀的諸惡不作說是名為戒,而非自性戒。這個心地無非也就是戒,也就是諸惡莫作,也就是心地不要做不對的事,這就叫做戒。
  你心地無癡,也就會眾善奉行,但這個眾善奉行,和神秀大師所說的不同,他在名字上說慧,而沒有把自性提出來,沒有講到心地上。心如一塊地,你種什麼它就長什麼,故種善因就結善果,種惡因就結惡果。你心地不要種愚癡的種子,這就是智慧。
  心地無亂,也就是自淨其意,和神秀大師所說本無分別,但名稱不同。六祖大師所說的法,都是從心地講起,從自性上說起,是心內說法。神秀大師所說都是外邊的法,著相的法,是心外說去。
  「自性光明無照,有妙湛總持,自己身體就鍊成一個金剛不壞身。身去、身來即行住坐臥,四威儀中本來都在定中。」誌誠聽完後就一麵懺悔,一麵稱謝,亦呈一首偈頌說:
  五蘊—色受想行識,是虛妄不實的,這個身體也是虛妄不實。身體本由四大——地水火風假合而成,故不要將它看得太認真了。給它找好衣穿、好飯吃、好房子住,找個好丈夫或好太太。什麼叫地大呢?即身體堅硬的性l——皮肉筋骨屬於地大。水大即眼淚、鼻涕、唾沫、痰、大小便等均屬於水分。火大即身體暖氣,溫暖熱力。風大即身體上搖動、呼吸。到人死後,身體的堅硬性就歸於地大,濕潤性就歸於水大,溫暖性就歸於火大,呼吸動搖性就歸於風大,各有所歸,可是你自己跑到什麼地方去呢?不知道。我們現在學佛法,就想知道這個道理。
  這個虛幻怎會究竟呢?假如你有一個迴向真如的心,那還沒有得到法的本體呢!還未復還到清淨。為什麼?因你還有一念說要迴向真如,你還有一念,就沒有得到法的本體。所以法的本體是沒有取,亦沒有捨,不想這樣,也不想那樣,就是任運而行。任運就是自由去做而不執著。
【明亮注釋】:這段也是非常關鍵的六祖開示,悟性不夠的人會說“戒定慧”。悟性特別高的人也會說“戒定慧”,但意思完全不同。南懷瑾理解的“戒定慧”和六祖說的“戒定慧”不是一回事。連宣化上人解釋出來的戒定慧也不是六祖原文想要表達的意思,宣化上人的上述解釋非常不究竟。請允許我告訴你為什麽連宣化上人的解釋偏離了六祖惠能大師的原意。佛經隻能由真明白的那位去解釋,否則會誤解曲解了。但這可能嗎?不太可能,因為絕大多數人,包含那些有名望的大師法師都不完全究竟明白,所以是很難找到究竟的那位去解釋。但我不會騙你,我隻給你說究竟的道理,我把你們當成六祖說的“最上乘人”,而不是“大乘人”。如果你是“大乘人”,不會來我這裏,悟性不夠的“大乘人”看不下去了就會去找其它師傅,社會上有的是大師會說讓你感覺舒服的話。宣化上人的解釋中說:“心地無非,就是沒有貪心、惡心、嫉妒心、障礙心、損人心、利己心。心地無非,就是心地沒有惡。心地無非,也就是諸惡不作”。這樣的解釋就是誤解曲解了。六祖說的“心地無非”就是直指《徹底無差別無分辨》,而不是分辨出“貪心,惡心,嫉妒心,障礙心,損人心,利己心”。六祖沒有說“心地無非”等於“心地沒有惡”。這些誤解都是宣化上人強套上去的,不是六祖的意思。六祖的意思很簡單:沒有分辨善惡好壞動機。心地無非這四個字中關鍵的兩個字就是“無非”。這個無非中的“非”字不是指惡,壞,貪,損人利己之類的負麵概念。“非”的真正含義就是指“差別”。無非的真正意思就是《無差別》,也就是說,沒有正和反的差別,沒有善和惡的差別,沒有上和下的差別,沒有深和淺的差別,沒有主觀和客觀的差別,“無非”就是要你發現一切兩元對立概念都是虛妄的幻覺,這些兩元對立都是夢幻裏麵的故事,現實沒有任何分離對立,因為現實是獨一無二的“自性”或THAT。如果你把“無非”誤解成膚淺的沒有壞,沒有惡,沒有貪,那就是落入了思想編造出來的故事情節中去了,就等於把夢幻當成了真實發生的事情了,怎麽可能解脫呢?當你努力地消滅貪心,幻想沒有貪心的明天,其實這樣的努力反而加強了兩元對立幻覺,加強了個體的成就感,你說,經過那麽多年的努力,我終於克服了“貪念”達到了“無私”。可是,這個“貪”沒有跑掉,它換了一個地方,變成了你的“成就”了。一個根本不存在的“我”獲得成就了,這不是貪是什麽?當然話說回來,對於悟性不夠的普羅百姓來說,宣揚無私的美德還是有穩定社會的益處。但這些和最上乘悟性的你們來說沒有什麽關係。你的目的不是改善經驗坐一個更好的“人我”,你的目的是發現你自己到底是什麽,所以要聽從六祖的勸告,把注意力放在發現“自性”(THAT)上。
借此機會讓我談談重要的《三法印》。當初釋迦穆尼說道的時候就預測了千年之後他講的道理會被無知的世人誤解曲解,就給出了《三法印》。他的意思就是萬一世人辨別不出真佛法還是假佛法的時候,就用《三法印》來辨別印證真偽。《三法印》就是:一者、一切有為法,念念生滅皆無常;二者、一切法無我;三者、寂滅涅槃。第一個印的意思就是,一切經驗內容(思想認為有作為的故事)都是思想念頭解釋出來的沒有穩定性的無常態的幻覺,比如“我”和“我的世界”,比如生老病死。這些看似的生滅都是幻覺不是真相。不要在虛幻不實的經驗內容(幻覺)中建立什麽穩定的理論規矩教條。這個第一印其實就等同於我強調的《無限無法確定》和《不在》原則。第二印的意思很簡單,一切現象中都無我,這個不需要多說了,上篇中已經探討了。第三印的意思就是:一切概念都滅了即是涅槃了。當你發現內在不真的是身體,當你發現外在不真的是世界,空間不真的是空間,時間不真的是時間,東西不真的是東西,事情不真的是事情,動不真的是動,靜不真的是靜,在不真的是在,不在不真的是不在,那麽所有思想概念都不成立都不當真了,這就是寂滅。寂滅了就等於涅槃了,涅槃就是體驗經驗內容的無常無限的貌似變化,卻不會在概念上真的相信有什麽事情或東西在變化了。覺悟到一切概念都不真的成立,當即就是涅槃了。偏離《三法印》就是假佛法。【注釋完】
8-7【經】師然之。復語誠曰:「汝師戒定慧,勸小根智人;吾戒定慧,勸大智根人;若悟自性,亦不立菩提涅槃,亦不立解脫知見。無一法可得,才能建立萬法;若解此意,亦名菩提涅槃,亦名解脫知見。見性之人,立亦得,不立亦得,去來自由,無滯無礙;應用隨作,應語隨答;普見化身,不離自性,即得自在神通,遊戲二昧;是名見性。」
【解】六祖大師給他印證說:「不錯,你的見解是對的。」又對誌誠說:「你師父所講戒定慧,是勸有小根機那種智慧的人。我所說戒定慧,是勸大根大智的人。你若明白自性,連菩提涅槃都沒有了,也沒有什麼叫解脫,也沒有什麼叫知見。都沒有,都空了,一法不立,萬法皆空。因為一法不立,所以才能建立萬法。雖說一法沒有,但是萬法宛然。雖然萬法宛然存在,可是還是一法不立。你要明白這個道理,這就叫佛身,當下就是佛。這個法你若明白,亦可叫作菩提涅槃,也可起個名字叫解脫知見,你叫它什麼名字都可以,但你要明白;若你不明白,那你叫它什麼名字都不可以。」
  真正明心見性,開悟的人,立這個辦法也可以,不立這個辦法也可以,無障無礙,你願意來就來,願意去就去,這是指生死自由,所以我常對你們講:「EVERYTHING IS OK!」這就是來去自如,一點麻煩都沒有,無滯無礙。我願意走就沒有人可留得住,沒有人可障礙得住。事來則應,事去則淨。若有人問我話,就隨便答而不經過思索。但這要答得有道理,不能亂講,不合邏輯。這時,到處都有化身,可是所有的化身都不離開自性,那麼隨時隨地都得到觀自在,和六種神通——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宿命通、神足通、漏盡通。得遊戲三昧,大家歡喜什麼,他就做什麼,到處去遊戲。他也唱歌,但和唱歌的人不同;他也吃飯,但和吃飯的人不同。大家一起吃鈑,他將所有的飯都吃盡,你看著他吃,但飯還在廚房,原封未動,這就叫遊戲三昧,這就叫見性。
【明亮注釋】:這段更重要了,六祖惠能把道理說到頭了,透徹到底了。宣化上人的這段翻譯很不錯,基本符合六祖惠能的原意。這段的根本含義就是,當你明白了你的自性,也就是明白你就是無限終極的‘它’(THAT),哪裏還有佛法?哪裏還有涅槃?哪裏還有解脫?哪裏還有束縛?隻有個體分離的幻覺才在乎這些概念。當幻覺沒有了,隻有‘它’或自性在,沒有其它沒有例外。六祖強調:無一法可得,說的就是沒有一個概念是成立的,沒有一個境界是存在的。任何思想概念知識都是開玩笑,都是空性的。但六祖提醒你,一切都是空性的不等於思想認為的什麽都沒有的虛空(英文VOID)。如果你認為一切都是虛空的空,這是誤解。六祖強調,正因為沒有任何概念成立,才使得一切概念都看似成立的。其實六祖強調就是“空即是色,色不異空”。隻不過換了一個說法。六祖勸告你,不要把“萬法”也就是無限多樣的幻覺當成是負麵錯誤的情況,必須消滅。NO,NO,雖然一切都無法確定存在,但這個無法確定的‘它’卻可以無時無刻地顯現出“在”或“有”的覺知效果來。千萬不要認為這是一個錯誤。上帝做夢不是錯誤,而是娛樂,你可以這樣方便地理解。這樣的覺悟就讓你不再希望幻覺的停止,讓你不再期望解脫,不再渴望涅槃,不再追求美好未來。就這樣涅槃自然而然的就在了。不是因為你的努力而獲得了涅槃,而是你的恍然大悟,發現你什麽都不必要做,哪裏都不必要去,當下即刻就是大圓滿,當下即涅槃。連“涅槃”這個概念也應該說聲“去它媽的”,一切都是自己,完美了,誰需要涅槃?宣化上人用了一句英文:Everything is OK,說的到位!【注釋完】
8-8【經】誌誠再啟師曰:「如何是不立義?」師曰:「自性無非、無癡、無亂;念念般若觀照,常離法相,自由自在,縱橫盡得,有何可立?自性自悟,頓悟頓脩,亦無漸次,所以不立一切法。諸法寂滅,有何次第?」誌誠禮拜,願為執侍,朝夕不懈。
【解】誌誠聽六祖大師講如此玄妙之義理後,又啟師曰:「什麼叫一法不立,其意如何?」六祖大師答:「你自性裡沒有一切不對的事,沒有一切的惡,沒有一切的障礙,就不迷亂不顛倒,念念都是智慧,常生智慧。」所以六祖大師說:「始知自性,常生智慧。」則能離開所有法相而不執著。這時自由自在,縱橫盡得。縱,你往前跳也可以,橫,你橫著也可以。你說上天就上天,下地就下地,這就是縱。橫,即你想到西方極樂世界、東方琉璃世界,都可遂心所欲。無論你做什麼都是合法的,能這樣子的話,又有什麼可立的呢?所以我說一法不立。
  你的自性要由你自己悟,你即刻悟就可即刻修,而不必一步步漸次修學。所以我才說不立一切法,一切法都空了,諸法都是寂滅相,那又有何次第可說呢?那又有何第一、第二可說呢?」誌誠法師聽六祖大師開示之後,叩頭頂禮。這個間諜要棄暗投明反正了,他願為六祖大師做執侍,做各種服勞執役——叫他做什麼就做什麼,從早到晚做苦工而不懈怠。因他知道,這個祖師當初都是做苦工換來的,他舂米八個多月才得作祖師,那麼現在我來服侍祖師也要很勤勞,不可懶惰。
  前邊是講神秀大師派出一特務想要來盜法。在中國唐朝,佛教就已這樣複雜,有些人存心就這樣不正當,想去偷盜佛法。下一段經文是敘述神秀黨徒派一刺客要來暗殺六祖大師。
【明亮注釋】:宣化以上的解釋基本正確。我隻指出他還是誤解了《自性無非》這個“非”字。“非”不是惡的意思,而是完全沒有兩元對立的意思。沒有善對立於惡,沒有好對立於壞,沒有正對立於反。最高悟性的你們一定要明白這一點,否則六祖惠能的話會完全聽不懂。對於高悟性的你們來說,一步步漸次修行是不必要的,你完全可以在當下一秒鍾就完全明白了覺悟了。層次,過程,逐漸,這些概念都是思想想象出來的幻覺概念。就好比晚上做夢可以一下子醒來,不需要走一個過程爬一個層次。幻覺看似顯現出“時間”的假象來,不等於真的有時間這回事。《一切法都空》的現代說法就是《一切思想概念告訴你的情況條件邏輯都是空性的幻覺》別當真了。【注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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