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元人論(2-1):從普遍啟示看靈與魂的劃分
(2009-09-05 18:0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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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學理論是人類認識自然的重要成果。盡管許多人寧可認為科學純粹是人類智慧的結晶,我們卻相信它們是普遍啟示下的人類知識。這裏我們要強調的是,靈與魂劃分對科學認識論也非常重要。
眾所周知,所有基本科學,如數學、物理學這樣嚴整的知識體係都是建立在為數不多的幾個公理或定律上。所謂公理或定律就是不能通過邏輯推理而作出的假設;另一方麵,這些公理或定律通常還有一個特點:越抽象簡潔,它們代表的意義愈深刻、普適,而越是抽象簡潔的公理或定律越難以從實際觀察或實踐經驗中取得。比如,許多物理假設和數學模型離實際如此之遠,以至人們常常抱怨說“所謂物理,就是有理無物”。但是,正是這些“無物之理”不僅提供對自然界操縱的手段,而且積累成人類智慧的瑰寶,為人崇尚。所以,作假設的能力被認為是科學家真正優秀的素質,而邏輯推演能力隻在技術的層麵上保證可靠性,並完善理論體係的具體內容、優化其形式。後者是可以通過教育和訓練而獲得的技能,前者則是本於恩賜的生命內涵。
那麽,如此遠離實際的基本假設從那裏來?有人說“從生產實踐中來”!實踐確是認識的一個必要條件,但“實踐出真知”的論斷恐怕並不比將人的所有屬性都歸結為化學分泌物或電脈衝更有說服力。相對論的發現者無論如何也無法作近光速旅行(隻要想一下科學家們怎樣耗盡心血構造所謂的以太模型就明白邁開爾遜實驗與光速不變假設有多麽遠的距離),電磁場理論的奠基人提出電磁場概念半個多世紀後,人類才終於認識到它就象眼睛能看到的石頭一樣是實實在在的,並且開始把它用於通訊實踐。同樣,基本科學命題,也不是主觀意誌的結果,盡管主觀能力也是一個條件。隨便就這點求證於一個頭腦尚健康的科學家,哪怕是世紀大師,他都會心懷敬畏地承認,作出一個開創性的基本假說,實在是可遇不可求。就連牛頓這樣在數學和物理學同時獨領百年的人,也坦言自己如“孩童拾貝”。
事實上,就在理性主義達到頂峰時,人類卻在數學基礎的問題上陷入迷茫。自然科學代表理性的精華,而數學被稱為“自然科學的皇冠” 。從十九世紀後期到二十世紀初,一些思想家認真開始反思一個問題:數學的基礎是什麽?到了二十世紀初,統一數學基礎的努力終於以四種互不調和的觀點並立而告一段落。這就是:經驗主義、邏輯主義、形式主義,以及直覺主義[1]。如果從靈、魂、體三元人論看這個問題,其實相當清楚。身體是實踐的探頭,並且收集經驗;魂中的理性思維將材料比較、分類、整理;而靈裏的直覺觸摸實踐對象的本質。三方麵協同獲得認識。記得在大學的第二年,我們開始了理論物理課程,我對一個同學說,那些過於繁瑣的數學公式對我是個大麻煩,因為它們使我的直覺迷失,不能“真”知道其含義。沒想到,這個同學也深有同感,這使我得以在自己的感覺之外嚴肅思考這個問題。後來,我不得不放棄糾纏於那些數學模型與形式代碼,直接去查考曆史,終於發現它們在科學史家的筆下複活了:原來,直覺蘊含在最初的創造性探索中,包含在所謂的假設中;的確像一位智者所說“我們用科學來證明,卻用直覺去發現”。在科學技術發展過程中,另一個常常被忽略的人的因素是直接與人的靈發生關係的,這就是信念。直覺可以觸摸到自然界的本質,但對直覺發現的堅持性認同,則靠信念保證。而且,信念會引導意誌,意誌推動持續的行為。任何一個劃時代的科學發現或技術設想,在其萌芽時幾乎都是被嘲笑的,因為它們違背當時的經驗和理性體係;隻有當少數人的信念結出實踐的果實後,大眾才因成果的緣故接受新科學思想。所以,自然科學的發展曆程使我們不得不承認,靈與魂不但有分別,而且可能對立。
普遍啟示的至高點就是從自然物看見神。通常我們對自然物的理解多停留在外表上,而科學家也多停留在自己的模型上。這種淺層的理性認識是不可能達到神的,因為它沒有正視直覺。我們看到石頭,就以為那個硬硬的、灰暗的、沉甸甸的現象就是石頭本身,到了現代化學家的案頭,變成了一些以“球棍”表征的原子模型;他固然看得深一些,但仍是把石頭僅僅與現象聯係起來,而不知道石頭的本質在那個終極的本質裏麵。換句話說,不管一個物體是多麽為人熟知,我們都不能將我們頭腦中的形像與物體本身劃等號。而當你試圖在直覺裏麵窮盡其本質的時候,它就把你帶到神麵前,因為萬物被造的本因都在神基督裏。
[1] 參見本博客文章《愚風科普(2):數學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