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舊館

斑騅隻係垂楊岸
何處西南任好風
博文
十到了法國一個多月了,巴黎的秋季黯淡,陰雲密布,常下雨。進入十一月就開始下薄雪。初到巴黎,杜鵑的心情很壞,也說不清是天氣的關係還是孤獨的原因。不管安德魯再照顧有加,杜鵑還是有一種獨在異國的飄零之感。除了安德魯,她沒有一個人可以交談,但安德魯也觸摸不到她最深的隱痛。有時街上也遇到幾張東方麵孔,大都是越南人,斜了眼,用冷淡的眼光看她。[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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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杜鵑驀然醒來,一抬頭,房裏空無一人。屋外市井之聲隱隱傳來,鄰居在催促孩子動作快點,然後是關門落鎖的聲音。一輛自行車駛過胡同裏凹凸不平的路麵,鏈條罩子哐哐地作響。布簾後透進一絲灰色的天光,顯示今日北京將是一個陰天。杜鵑怔忡了一下坐起,突然發覺自己渾身上下是全裸的。馬上縮回被窩。仰麵躺著,腦子很亂,極力想理出個頭緒來。昨夜她真的睡死[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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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安德魯的論文順利地通過,開始做回國的準備了。最要緊的一件事,是和杜鵑去了民政局登記,登記處人員看她的異樣眼神,使杜鵑無端地畏縮起來想逃出門去。而安德魯堅定地摟著她肩膀,兩眼直視工作人員,一字一句地說:我們要結婚了,請給我們開具證明。拿了結婚證書,走出民政局大門後,杜鵑終於鬆了一口長氣,現在她是法國人的未婚妻了,新生活確確實實在眼[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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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街坊們說;杜鵑像株蔫了的草,雨水一澆,一夜之間活轉過來了。街坊們說。什麽是雨水?女人的雨水就是男人唄!說完擠著眼壞笑。街坊們說;果然中國人是消受不了杜鵑這女子的,最後還不是被洋鬼子撿了去?街坊們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當年我家小子沒夠上這丫頭,還好沒夠上喲,已經兩個男人了,現在又是第三個。這麽浪的女子誰消受得了呀。杜鵑怎麽會不知道[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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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八十年代中期,板結的土壤終於鬆動,報紙上連篇累牘地介紹外國的風土人情。外國遊客也多了起來,在長城上操著半生不熟的漢語跟中國人打招呼。而各大院校裏,留長發,穿奇裝異服的留學生跟中國人一起下小酒館,參加舞會,穿了人字拖在小胡同裏亂竄,開烏煙瘴氣的派對。圈子裏開趴時,如果一個女的,挎了個陌生的洋鬼子姍姍來遲,是件很有麵子的事兒。眾人不[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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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那夜之後,小女子杜鵑又活了過來,兩隻眼睛也不夠用了,一門心思全撲在她的和平身上。啊,郎才女貌,啊,新的愛情,你叫杜鵑一個小女子怎不昏頭。但是沒多久,事情就急轉而下,汪和平名叫‘和平’,可性格並不怎麽‘和平’,一言不合馬上發飆,平時也自視甚高,脾氣大得嚇人。再則,汪和平是什麽人,本就是情場浪子一個,閱女多矣,信奉女人即衣[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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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家庭舞會——八十年代最曖昧的一個詞。怎麽說——交際場合?新鮮刺激?健康娛樂?思想解放?外國風情?男女混雜?激情碰撞?苦悶宣泄?另有所圖?都是也都不是,奔著舞會去的人心懷鬼胎,各取所需,像瞎子摸象一樣,一通亂摸,最後十個有九個摸到的是大象那根粗大的生殖器。是的,跳舞,與其說是健身或消遣娛樂,更貼切地是;跳舞的本質上是一種[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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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杜鵑做模特兒的第一天,台下坐得密密麻麻,除了學生,還有好幾個中年人也混跡其中。四十分鍾一輪,下來到屏風後麵休息十分鍾。休息期間,聽到屏風外麵有學生說道;說是中央美院,跟大車店沒兩樣,模特兒都是歪瓜裂棗,一個比一個難看,今天才算來個夠水準的。另一個說:是嘛,難得來個俏妞兒,你看連帶教研組都一窩蜂地出動。這些老家夥好久沒動筆了,忙著[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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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毫無疑問,杜鵑是愛墰子的,愛得刻骨銘心。可是,無期徒刑這個沉重的秤碼壓上來,任何人都要三思的。一輩子,守著個遠在天邊的勞改犯,帶著個沒爹的孩子,處處遭白眼,處處低人一頭,這情況攤到誰都受不了。杜鵑在父母幹媽的反複勸說下,去打了胎,好在還不算太晚。那年頭,一個未婚女子要去打胎,其中艱難心酸難以為外人道。先要去打證明,就算杜鵑有幹媽[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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啼血(一)中篇小說連載(發表於05072017世界日報)一老杜家的二閨女杜鵑,十七歲了,開枝展葉,一夜間出落成大姑娘。南池子街坊們說;也就是眼睛那麽一眨兒的功夫,黃毛小丫頭脫胎變身了。皮膚晶瑩透亮,臉蛋兒花骨朵綻放,生生地透出一層白嫩和粉紅來。胸脯子也鼓起了,身骨子也抽了條,大長腿楊柳腰,人前一站亭亭玉立。杜鵑本就生得柳眉星目,如今眼神兒又憑[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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