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中國新移民的故事,是關於“橙色密碼”。
他姓曹,沒有多少人記得他的名,都叫他曹。他二〇〇九年初從中國粵西山區移民來美國。這一年,他二十一歲。以這樣的年齡,才開始念中學,年齡確實是大了一些。但在我們這所職業學校,這年齡也不算太大,比他大好幾歲的學生也不少。
在中國學生當中,他是這麽一位不走運的同學,在任何場合,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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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入學時的定級考試分數是七年級,他這次考試的成績比定級考試剛好升了三級,考到了十年級,剛好及格,這門課也就結束了。之後,添不再是我的學生。
他依然幾乎天天都在課間休息的時間,進出我的課室,從前門進來,在課室裏繞上一圈,什麽也不說,然後就從後門出去。
有些中國學生發現了這個奇怪的現象,他們用中文問我:“這個學生是不是腦子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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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師範的課堂上,教授要求我們每個人,如果當過老師的,都講幾個教學中遇到的有趣或感人的故事,來分析各種顏色密碼的不同特點,也和大家分享教學中的不同感受。
我講了三個故事。
第一個就是我前麵我講過的,弗裏曼如何使我留下來當老師的故事。弗裏曼是屬於“綠色密碼”,他有很強的邏輯推理能力,他想將來當法官或作家,也很符合他的學習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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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範課的另一堂課堂討論是關於“教師與學生的個人顏色密碼”。
所謂“個人顏色密碼”是指不同的個人有不同的教學與學習方式,通常分為金色、橙色、藍色、綠色,四種顏色。金色是指循規蹈矩按部就班式的一步一步地進行學習;橙色是指通過做練習而從中獲得技能;藍色是指借助語言描述以及視覺和同學互相幫助來吸收知識;綠色是指運用邏輯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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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師範進修課正在上“美國課堂的多元文化”這一課程,是關於老師如何在課堂上處理不同族裔學生之間的關係的一門課。從這堂課的學習中,我更多地了解到美國課堂的種族問題,從中得到了很多有益的啟發。
我從和杜永的交談中,漸漸地了解到,杜永從小就受到這樣一種灌輸,白人就是他們黑人世代的仇人。白人把黑人從非洲綁架到美洲來做奴隸,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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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師範進修課開學。第一門課程是“教學質量的自我評估”,這是關於教師如何把自我評估技能應用到教學中,包括教師如何確定教學目標、建立學生學習方法檔案、執行州規定的標準教學規範、以及設定教學自我評估表。
今天是第一堂課。老師是個五十歲出頭的女教授。
教授一進課室,按常規的那樣,首先自我介紹一番,說說她的學曆,在哪裏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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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很不解,杜永在我班裏的表現好得出奇,聽課認認真真,課堂作業做得工工整整,不懂的就舉手問我,我給他解答完,他總說聲謝謝,簡直就是個努力而有禮貌的孩子。
過了幾天,西雅圖問我:“杜永課堂表現怎麽樣?”
我說:“好,不是一般的好,是非常好。”
西雅圖很高興:“還是你有辦法,這麽搗蛋的學生,到了你的手上都變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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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師節過後,接著就是一年一度的工作評估,為每年的六月份加薪作依據。每個員工資薪的升幅是按評估得分的高低來確定,最高分者可升工資至5.5%,而評分的工作是由各部門的主任來負責完成。
員工的得分高低,在很大程度上是取決於部門主任的主觀因素,但也有相當比例的客觀分,這要看個人具體不同的工作特點。例如我們教務部門教英文或數學的老師,客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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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五月的第一個星期二,是美國的教師節。學校通常把教師節的這整個星期定為“老師感恩周”。
我喜歡美國學生的教師節小禮物,因為學生們別出心裁地給老師一個個溫馨的驚喜,卻沒有特意去花一分錢。他們會給老師一個擁抱,讓老師感受他們跳動的心;他們會親手製作賀卡,畫上他們自己創作的卡通畫,寫上他們要對老師說的話語,讓老師感受他們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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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底,我把州的教師資格考試成績的副本交給西雅圖和岑方安生。我以為從此我就可以一勞永逸,直到我退休。
誰知道,當西雅圖竟然說:“你這隻是第一步,我們學校是聯邦政府的學校,除了有州的教師資格外,還要取得聯邦認可的教師證書。”
我問:“那又要考什麽試才可以取得聯邦的教師證書?”
“不需要考試,但要完成兩年的師範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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