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17年3月,我們去了以色列/耶路撒冷,我一直沒有寫下感想,是要等心情平緩下來,讓筆下文字更客觀。隻是我沒有及時整理那些旅遊資料,就一直拖了下來 。
直到2023年10月以巴開火了…
然後在2025年初停火了。我才又重新去搜尋當初的資料…….
國以民為重
前些年也寫過一些和猶太人有關的事,多是自己的親身經曆,接觸的是那些移居西方的猶太人。其實,以色列常是世界新聞的焦點,來看最近發生的事件:2023年10月哈馬斯武裝越過加沙邊境,對以色列平民發動恐怖襲擊,殺死1200多人,劫持了250多名人質。
然後以巴開戰了。我當時寫了短文《為耶路撒冷求平安》,想說的話雖然多,還是盡量克製,不要說出感情衝動的話。
如今(January 2025)以巴停火了、開始交換人質了。我雖然知道這片土地不會長久平靜,還是要用這個空隙整理一些資料,寫下自己對以色列的觀感。
先說說以巴停火、釋放/交換人質(1/21-2/1/2025):
第一批(1/21/2015):3名以色列婦女 vs 90名巴勒斯坦人
第二批(1/25/2015):4名以色列女兵 vs 200名巴勒斯坦囚犯
第三批(1/30/2015):3名以色列人+5名泰國人 vs 110名巴勒斯坦人
第四批(2/1/2025): 3名以色列人質 vs 183名巴勒斯坦人
哈馬斯總共釋放13名以色列人質和5名泰國人,以色列釋放 583名巴勒斯坦人。以色列不惜用45:1的懸殊比例,用巴勒斯坦的囚犯和恐怖分子,換回自己的百姓。有哪個國家能這樣愛惜自己的人民?
想起在自己的母國,百姓的命不如螻蟻,真是悲從心中來!
(下一段是我當初寫的,可看出當時衝動的心情:新聞媒體的報道,把以色列人說成是殘忍的傷人者,卻故意忽略一個真相:正是“哈馬斯”毫無底線地攻擊平民、掠奪與殺害人質,才會發生後來的戰爭。如果平民醫院的地下沒有哈馬斯的據點和武器庫,醫院會被攻擊嗎?在戰爭狀態中,醫院是用來救助傷員和平民的,不是用來保護凶手的。如果哈馬斯已經犯規在先,把平民當作人肉盾牌,有什麽資格指責對方“殺害平民”。)
美麗的應許地
Jerusalem 耶路撒冷是由Jeru(城市)和Salem(平安/和平)兩個詞根組成;意思是“平安之城”。然而數千年來,耶路撒冷卻常蒙戰火。
在二十多年前,我在教會欣賞過老會友訪問以色列拍的幻燈片,聽老牧師Mees說過他四次訪問過以色列的見聞。自己卻直到2017年,才終於有機會踏上聖地。
以色列國的土地下麵有厚重的黃土,地麵上矗立著數千年的古城、要塞和古希臘建築群,
還建立了整潔清新有時代風貌的現代城市。
人群:雖然在耶路撒冷的街上到處可見穿軍裝背槍的年輕人,出行常常會遇到哨卡檢查,卻仍然感覺以色列是當今世界上,最和平最美麗的淨土。市政管理井井有條,人民遵紀守法、安息日街上沒有人;平常的日子,老年人一臉祥和,平靜安穩;成年人中,既有非常保守的宗教人士、也有全盤西化的人群;少男少女幹淨文雅,滿臉書卷氣,很少玩手機,常常手持一卷書,即便在最熱鬧的旅遊景點,都有人在閱讀。
沒有想到,猶太人普遍身材不高、塊頭不大、瘦瘦的比較像亞洲人,甚至比中國人更“袖珍”;但是他們的五官非常立體,多有著深邃的眼睛,挺直的鼻子,卷曲的深色頭發。
以色列的孩子們在我眼中更是分外天真可愛。
以色列全民皆兵,年輕人雖然很有書卷氣,卻更具備危機意識和群體意識,都願意服兵役保家衛國。
景色:耶路撒冷的景色非常獨特。有曲徑通幽的老城、有高聳入天的哭牆,有整潔的新社區和高大雄偉的教堂;也有便民的街邊大小商店。
離開城市,去到周邊的土地上,可以看到雄渾孤寂的山頂要塞,白浪綿延的蔚藍大海和金色沙灘。在陡峭的白色懸崖下,還有一片片在風中搖曳的棕櫚樹林。
死海和加利利海是以色列最出名的兩個湖泊。死海低於海平麵,在平靜時如一塊藍色大玻璃,一旦起風也會白浪拍岸、海水顏色漸綠又變黃,許多白色鹽塔矗立在湖中;
北部的加利利海(湖) 鑲嵌在綠色的群山中(有一點像洱海的地貌),美麗安寧得不似人間;偶爾湖麵也會在瞬間掀起洶湧的浪潮。
現代化的特拉維夫如同歐洲城市一般;港口城市該撒利亞卻存留著數千年前古希臘的斷壁殘垣、鬥獸場,古代的圓型階梯廣場上還可以舉辦現代音樂會。以色列的國土並不遼闊,卻如此的多姿多彩,濃縮了世界各地的地形地貌。猶太人的經典《塔木德》讚美耶路撒冷說,“世界若有十分美,九分都在耶路撒冷”。
耶路撒冷更是猶太教、基督教和伊斯蘭教共同認定的聖城,這些以後我會慢慢道來。
鄉情與古曲
耶路撒冷老城的曲折、哭牆的震撼,要塞的蒼黃,湖海的蔚藍,都刻在我的心上,留在我的夢中。世界上從來沒有一個地方,明明是異國他鄉,明明我不懂這裏的語言,卻令我一見如故,產生強烈的“歸屬感”。
北京是我出生成長的地方,江南水鄉是我父親家族的故土。可惜隨著歲月流逝和城市建設發展,已經很難找到城市當年的舊貌,“故土”離我越來越遙遠、越來越生疏。以色列這片心靈的家園,卻令我一見如故。
下麵是一首先秦(與聖經時代相仿)的古詩《詩經·邶風·擊鼓》/佚名——
擊鼓其鏜,踴躍用兵。土國城漕,我獨南行。
從孫子仲,平陳與宋。不我以歸,憂心有忡。
爰居爰處?爰喪其馬?於以求之?於林之下。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upload/album/1e/15/99/e59208315477xCukPSeU.jpg)
於嗟闊兮,不我活兮。於嗟洵兮,不我信兮。
這是一位從軍士兵的自述,從練兵場的鼓聲和士兵操練開始,講到軍旅生涯的漂泊與生死未定,她也失去了隨行的馬兒。後麵的兩行詩描述戰友之情:我們立誓,生死與共,手牽手一同老去。可歎與你長離別,相隔甚遠,恐再難相見,怎能實現我的誓言。
這首詩描述的“死生契闊”的友情,十分感人且世代流傳。戰爭是最可怕的,戰友卻是最好的朋友。以色列人數千年來被敵人圍剿,百姓之間的關係就像戰友。不論男女老少,有沒有上過戰場,他們之間都有這份難舍的“死生契闊,..與子偕老”之情。
現代中國人已經失去了古人的情懷,即便沒有戰爭,百姓的命仍然不如螻蟻!人們在形容男女之間愛情時,才會說“死生契闊,…與子偕老”。
神的背書
以色列是曆史悠久的民族、是苦難深重的民族,是九死一生的民族,是不可能被世界上任何強大的勢力所消滅的民族,因為他們是“神的選民”。為這個民族背書的不是人,而是“獨一無二”的真神。 ![](/upload/album/1e/15/99/e59208315442LEyaUBPI.jpg)
我心中的以色列,是“死生契闊”的以色列。我讀舊約聖經中的色列人的苦難曆史,字字刻骨銘心:既為他們的過錯悲哀,也被他們堅韌的信仰所感動;從“獨一真神”的信仰看,他們是我的兄弟姐妹,即便有過錯缺點,卻依然是骨肉至親。我不可能對他們的生死無動於衷;不可能隻是遠距離觀戰,不痛不癢的隨口評論。
我是從曆史和親人的角度,來看待現代的、中東地區的衝突。猶太人和阿拉伯人,在曆史上是兄弟,都具有“一神論”的信仰,都承認舊約聖經的基本記述。我自己有過穆斯林和猶太人的朋友,他們都熱忱而正直。在美國這種相對穩定的社會,他們完全可以和睦相處(參考海外篇105 我的猶太心,106 猶太人的婚禮)
可惜在中東地區,二者卻是“兄弟鬩牆”。以色列在人口和國土麵積上,是不折不扣的“弱勢群體”。在中東廣大的地域,以色列隻占了5%的土地,且地下沒有石油。以色列周圍都是想要圍剿她的穆斯林國家。這些國家土地廣大、還富得流油(石油)。
以色列曾被滅國兩千多年,亡國之痛不可重演,麵對衝突沒有退路,他們隻能背水一戰。
被他們趕逐的加沙巴勒斯坦人,本來是有退路的,周邊十幾個國家都是巴勒斯坦人的穆斯林兄弟,他們本該接納自家兄弟來躲避戰火。可悲的是,巴勒斯坦人被自己的兄弟拒之門外,卻在以色列人的土地上找到棲息之地。更可悲的是,恐怖分子沒有感謝接納他們的以色列人,反倒去殘殺和綁架以色列的平民百姓。
神是憐憫的神,憐憫那些流離失所的百姓,神也是公義的神,不會讓那些挑起仇恨和戰火的人逍遙法外。今天以巴衝突的解決方式,已經顯明了神的憐憫和公義。